帝鸾凤-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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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叫做木言青的年青人正努力的解开着同伴手足上的锁链,有越来越多的人被解放,但还有许多人仍旧得不到自由。——开锁的器具只有那枚铁簪,面对这样近百人的庞大队伍,显得力不从心。
奕辉只有打起精神,再接再厉的‘挤’着自己匮乏的人生阅历,与身边的官差们胡扯瞎吹。将他们的注意力转移在此。
“不过那些妞儿再美,也美不过王朝女太傅‘律修’啊。”
不知觉的众人的话题渐渐扯到了王朝第一女官身上。
“官大哥认识‘律修太傅’?”
奕辉愣愣,不知为何,一提到与月白一行人有关的人事,她的心总会激起一阵涟漪,忍不住的想要去探寻。
“嗨,怎么会呢?我们这些小啰啰怎么可能窥见到那些权贵大官儿?只是民间都流传着,说这个‘律修太傅’不但位高权重,还是个顶尖儿的美人,听说她从前还与先皇帝有那么一段子!那先皇帝曾在全国各地大修‘月娘庙’,听说那‘月娘娘’就是照着律修太傅的模样刻的呢。”
“‘先皇帝’?——是‘神武帝’仲篱么?”
“哎!先皇帝的名讳可别随便乱说出口。小心掉脑袋。”
奕辉愣了愣,想要知道更多,却被一个官兵捂住了嘴巴。
“嗨!张傻子,那些街口巷子里的谣传也信得么?闻听那个‘律修太傅’每次外出巡视都是以纱巾掩面。说不定,不是美人倒是个见不得人的丑婆娘。”
也有人泼冷水。
被其它人否定,那个被叫做‘张傻子’的官兵哼哼了两声,“哼,且不管她是不是丑的见不得人,还是美若天仙。——谁能把这样一个贵人压在身子底下,能听她叫上几声,才算得本事。”
“哈哈!那样矜持的女人,被爷儿压在身下的话,还不知道要怎么叫呢!”
周围众人又是一阵附和的高笑。
奕辉不动声色的拭去了额角的汗。——好吧,即使话题牵扯到‘政治时事’,也不能摆脱它仍旧流于□低俗的事实。
“呃,对了,说起‘美人’,我记得是哪个洲国的一个王爷说是容貌也是奇美?”奕辉试图从他们的话中寻觅到更多的信息,她开始挖掘八卦。
“哦!妹子说的是西南坤州的‘琉光王爷’吧?”
“‘琉光’?不是叫什么‘天’什么‘鸷’……?”
“‘天鸷’是那王爷的名讳,‘琉光’是封号。”
“封号?”
“是呀。是‘先皇帝’赐予的封号。据说这个封号是‘先皇帝’钦赐的。说起来,这个‘琉光’王爷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传说他天资聪慧,容貌俊美非凡,恐天人降世。可是这个王爷却有个习惯,就是长发掩面,只以半颜示人。让人窥不得其真颜。所以有人说,那‘琉光’王爷一半脸若下凡天仙,而一半却犹如恶鬼临世……”
事实证明,‘八卦’的影响力是无穷的,有人的地方即有‘八卦’!无关男女。
奕辉认真听着,心中对那官差那条‘八卦’深以为此。——‘那个‘天鸷’王爷是坏人!’奕辉觉得自己的穿越和一路上所受的那么多苦,有很大一部分都是因为这个男人在其中乱搅合的。全都是这个仙姿半颜的腹黑王爷!奕辉将怨气撒到了‘天鸷’头上。于是她总是恶意的幻想对方那总不肯露出来的另外半张脸一定是奇丑无比的!
“不过也有传说,他的容貌俊美非凡,只是生来双瞳异色,一只眼如墨漆黑,一只如大海般湛蓝。他以发掩面便是为了遮住他那另一只异色眼睛的。因为地界魔族传说就是红发碧瞳。所以有人说他是魔族的余孽……”
“也有人传说他是‘先皇帝’的私生子。”
讲述的官差压低着声音,眼神却是颇兴奋的闪烁不定。
根据奕辉浅显的资料库里,这个‘天鸷’好像是王朝中为数不多的异姓王侯,也是唯一个分封在海外八洲的异性王。看起来好像占了不少特权似的。可是据奕辉所知:古来王爵就分为‘亲王’与‘郡王’两等。‘亲王’当然是皇亲,拥有皇室姓氏,皇子或是皇家兄弟。而‘郡王’便是外姓的功臣名将了。为了显示地位等级的差别,‘亲王’的封号仅以一字为封,如‘晋’‘平’等。而这个‘天鸷王爷’的封号虽然是皇帝钦赐的,却仍旧是两个字,那么还是个‘郡王’身份。至少这是在名义上表明了,他在帝国中并非皇子皇亲。
——这个‘纠结’的诡异王爷,连同其八卦也是如此的‘纠结’。
奕辉有失偏颇的在心底下了个定义。
“这些传说真是离奇。”
流言真是猛如虎,连这些居于上位的权贵也无法从中脱身。
奕辉感叹着,目光却再次谨慎的挪向了身后。——李虎、木言青那边的情况似乎有些不太乐观:木言青手中那枚仅有的发簪似乎卡在了锁孔中,怎么也无法抽离出来……
奕辉心中焦急,却无可奈何,只再次强打起精神,与眼前众官差周旋。她想如果不是这一次上天给的机会,她还真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的‘油滑’。
……果然人的潜能是要靠逆境激发出来的么……?
“哎,说起来你这小娘们儿对这些‘勾当’倒是知道的蛮多的嘛。”
不知是谁开的口,将话题再次带回到起点。
“不知道你那‘功夫’有没有你的嘴儿那样厉害。”
奕辉愣住,心‘咯噔’一声,跌进谷底。
她唯有无辜傻笑,“官爷说笑了。”
“大妹子现在才来装模作样,不会太晚了吧?”一旁的王老二嘻嘻笑着,渐渐不安分的手从奕辉的肩头游移到了腰上。
看着对方被‘情’‘欲’染的通红的脸,奕辉打了一个寒颤,她下意识的侧身躲闪,却更激起了对方强烈的征服欲望。“哈哈,妹子可是怕了?别怕,只要你听话,哥几个会好生待你的。”官兵们兴奋了起来,众人哄笑中,已有人迫不及待的扑了上来。
啊!——!?
奕辉在心中低嚎,悔恨自己竟在这‘和谐’的时代里,却不识时候的枚举那些荤腥笑话,如今要招现世报了。
她想要躲避,身体却被男人健壮有力的手臂揽在半途,她想要挣扎,手足却已被人死死桎梏。她下意识尖叫,却令他人更加兴奋。
粗糙的手掌隔着单薄的衣料在她的身体上肆意游走,有人正试图撕裂她的衣裳。
在这一刻,奕辉终于感到了深深的恐惧。她的心仿佛被置于寒冷的水中……
——她不是‘上天的选择’么!?不是幸运的穿越女么?!为什么人生总在给她开玩笑!?
……还是,这是上天对于她杀戮的惩罚?
或者她根本就不该去组织别人来反抗她憎恨的这一切……?
——她所决定的事情,是错误的么?
——不!她是在做正确的事!她要逃脱受人摆布的命运,也要领着别人一起!
如果舍弃身体与贞操,是不是能向上天换回些与之谈判命运的筹码?
这一刻,年少的眼睛里闪烁着光芒,那一种锐利而狂妄光芒,是一个少年决心要与上苍做出对等的谈判的疯狂念头。
…… ……
就在此时,一道劲风擦过脸颊,一块石块掠过,重重砸了过来。其中一个压住奕辉的官兵突然呼号一声,仰面倒了下去。耳边出现了混乱的声响。
凌乱的脚步声逐渐扩大,以极其迅速的速度接近。人群从她身侧掠过,向那几个还被酒色蒙了脑子的官兵扑了上去。场面霎时变的一片混乱。
人群的呼喝声叫骂声,踢打声中伴随着官差的惨叫。所有的声音汇至在了一处。
奕辉连滚带爬从混乱中脱身。沉重的锁镣让她步履踉跄。她紧紧抱住双臂,身体不由自主的战栗,也不知是惊是惧或是获救后的幸喜了。
官兵的惨叫声愈渐微弱,那些被解放出的征夫们在此时如同脱缰的野兽,难以抑制心中的激愤怒火,下手毫不留情只将脚下的官差以作泄恨,有人甚至举起了石块,混乱之中有人抽出了官差腰间的钢刀,明光闪烁间,顷刻血肉横飞……
啊——!
奕辉一旁看着,努力将惊呼强压在喉内,看着眼前血腥的一切,她惊惧万分,却没有发现自己的双眼在这血腥笼罩的夜色里闪烁起明亮的光辉,渐渐的,连唇角也绽出了一个莫名的笑意。在惊恐和憎恨中带着一丝快意,一丝莫名的兴奋。
奕辉此刻的心情是复杂难名的。她感觉这似乎是自己第一次向将她玩弄于股掌的‘命运’进行了一次反击;对这个她逐渐怨恨的耀明王朝进行了一次‘报复’。……即使这个结果对于这两者都是轻微而几乎无觉的。
“‘你’想要控制我?我偏不愿意!”她偏激的想要以毁灭的手段来打击那些将她桎梏的枷锁。无论是眼前这些官差、或是这个腐朽的王朝、还是那个所谓的‘宿命’……!
年少的心走入了极端,她站在无人注意的阴影里,无声息的舒展了眉眼……
奕辉觉得此刻自己的心情从未有这样的轻松惬意(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好心情了),她沉在了自己的心绪中,忘却了周遭的一切,忘记了在另一个无人注意的角落里,将她此时细微的表情都尽收眼底的女人——方玉悦。
方玉悦在一旁观察着奕辉,心中却是惊疑不定的。这是方玉悦头一次在奕辉脸上看到这样的表情:狠厉如战鬼般,如同一只难以驯服的渴血野兽……
令人心生畏惧,甚至不由自主的想要去臣服于对方……?!
——这样的表情竟然会出现在她一贯认为愚钝无能,年少而又无知的女人脸上……?!
“呵……真是小瞧了你……哈!怪不得,怪不得你会杀人……!哈——!”
玉悦冷冷的笑了。
作者有话要说:呃,女主小辉开始被挫折影响出一些灰暗心绪了。不过负面的心情不会停留太长滴,它只素一个孩子成长期的后遗症~嗷嗷。希望大家能包容小辉呀~
(扭动中的小弃~呼唤:不要霸王~)
52
52、琉璃脆 。。。
事实上,这一次所引出的结果并非只是征夫集体的逃亡,而是引发出一场武力暴动。最终以农奴们的胜利作为告终。——人们宣扬,说这是‘帝国的走狗们试图控制已被解开命运枷锁的愤怒民众,最后落到身首异处的下场。’
这一次的反抗似乎是‘完胜’。这一次的行动是奕辉人生中第一次组织参与以武力为根基的民众叛乱。以一个‘领头人’的姿态。
在多年以后,世人将这段事件的经过载入了史册,将它渲染成了:‘‘天神皇女’受命于天,降世救民,以此对当时那腐朽的王朝发出的第一声清晰的呐喊……’
可是这一切看似是一个光明的缘由,却没有人知道,事件的初始仅仅是单纯的由一个少年无畏且狂妄的灰暗心念所引发的。
奕辉将它当做自己对于所谓‘命运’枷锁的一次反抗、对于她渐渐憎恨的新世界和其统治者的一次报复。后来,每当提起此事,她总是频频扬眉,似乎颇有些自鸣得意(虽然那时的她还被朝廷称为‘乱党匪寇’)。
“哈哈,丫头你可真有本事!”
奕辉已经得知了那个征夫中的‘领头人’真正的名字叫做‘李虎’。此时这个健壮的汉子正拍着胸膛,毫不吝啬的称赞着她。他红通通的脸庞上同周围其他人一样,还染着兴奋与放恣过后的快意。
暴动之后重归于平静,人们为刚获得的自由欢呼,三五成群的围坐在柴火边,高声倾谈。
遥山冷夜,草迷烟渚。月光也在黑夜的浓雾中显得凄迷,茫茫照耀着脚下众生。叶落响,声铿然。让人只觉的这世事云千变,若浮生一梦。
“老子还以为这辈子就要葬在那些佛塔下了呢!”李虎哈哈大笑。
“往年那些修筑佛寺的征夫征去后就从没回来过。听说一旦建成佛寺,朝廷就要将那修筑佛寺的百名工匠葬于塔底密道下。说是不能将藏放珍宝的密室通道流传于外,还说以这些人殉天,以此引渡佛法,求天神保佑国家太平安顺。”木言青语气淡淡。
那个寡言俊秀青年仍旧在费力的将那些还尚未解开束缚的人们一一解开锁镣。他注意到了奕辉的不解,于是温和的开口与她解释了这些缘由。
奕辉怔住,先前她只是大致知道修筑佛塔是个有去无回的可怕差事,如今真正得知这其中缘由,心中的灰暗再度涌上心头,她的话语变得冰冷而尖锐:“该死的朝廷!愚蠢的皇帝!”
这一次没有人再来捂她的嘴,人们也被她的话激起了心中的忿恨,开始愤愤不平的咒骂起现今的朝廷和皇帝来。只有坐于身侧的玉悦,拽了拽奕辉的衣袖,警示着她。奕辉慎言再未开口,只听激愤的人群讨论着近日王朝的上位者们发生的种种丑闻。说近来‘文帝’正极宠幸一位郑姓妃子,听说那郑贵妃最喜听翠玉碰撞的玉碎声,于是朝上开始在民间大肆收刮玉器翡翠,只为博佳人一笑尔……
奕辉听着,望着激愤的人群,心中黯然。
“姑娘没事吧?姑娘的脚还是要尽快处理一下才好。”
温和的征询令奕辉从沉思中回神。
她抬头,却见眼前站着的是木言青。——他刚解开了队伍里所有同伴的锁链。
“木言青。我这儿没关系。你也很累了吧,先坐下休息一会罢。”奕辉向他笑了笑,摆了摆手。
木言青未答,他直径蹲下了身,从身侧拿出了酒与草药。
从初时奕辉便是赤着足。——她的鞋染满了鲜血,在逃跑时便会留下罪证的足印。于是她在途中就弃了鞋,赤着双脚奔走于山野间,双脚早已磨出了血泡,伤痕累累,疼痛的早已麻木了。
奕辉蹙眉低眸看着自己浓血蔓延的双足。在这皱眉间,那个单膝跪在她身前的青年已一手托起她的脚,开始细致处理其伤口。
“多谢。”
奕辉有些局促,却作出坦然而受的模样。她的目光瞟向木言青手边的草药,缓声问道:“这些药是你方才采的?”
青年的小伙头未抬,他细致的处理着伤口,只应声答道,“嗯。是‘月见草’。消炎止血,对伤口的愈合也有效。”
“多谢你,木言青。”
“要说谢,这里的大家还要多谢姑娘。若不是你冒险牵制那些官兵视线,我们也不会那么轻易就到现今。”
“这没什么。”奕辉坦然而受。觉得自己脸皮似乎越发的厚了。她想,这次即使不是自己提起出逃,也许之后也会有人再次提出。她只是利用了众人的心意,来坚定他们逃脱的决心罢了……
“方才姑娘受了那般委屈,害怕么?”
奕辉愣愣,才知对方是说方才她差要失去贞操的事情。
“害怕。不过幸得你们相救及时。”将辛酸纷杂敛尽在心底。奕辉平静的回答。她想幸好‘月白’不在这里,否则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又会失控的抓住对方的衣襟,转进他的怀里失态的哭号了。
木言青没在回答。他仔细的用酒洗去奕辉双足伤口中的污泥与碎石。酒精刺激的伤口有些疼,但奕辉已经没什么特别大的感觉了。
两人静默了下来。坐了一会,奕辉突然闻到了从空气中传来的一股生血的腥臭伴随着皮脂燃烧的焦糊味。这令人畏惧的气味令奕辉再度想起了自己今早犯下的杀戮。郭府后院的情形再度在眼前显现……鲜红妖冶的血刺疼了双眼,刺伤了脆弱的心……
——她杀过人了!!她是个不择不扣的罪人?!!
奕辉惊惧的闭上的双眼,再度陷入了自我的混乱之中……
在这时有人用力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将她从灰暗的心绪缠绕间惊醒。
奕辉一颤,重新睁开了眼睛。
眼前是两个面熟的征夫。那两个汉子正互相推搡着,见她已睁开了眼,便满脸堆笑的朝她小步挪了过来。那笑容里带着几分欣赏与感激,还有几分讨好的意思。
他们俩是方才讥嘲她,然后被李虎呵斥住的两人吧。小眼睛的叫‘鹊蛋儿’,黄皮肤瘦高个儿的是‘阿光’。奕辉回想了一下,很快就记住了这两人的名字。
“嘿嘿,大丫头,刚才你很辛苦,呃,很累了吧……呃?!”瘦高个儿的‘阿光’话说了一半便被一旁的‘鹊蛋儿’狠狠敲了一记。‘阿光’不明所以的摸摸脑袋,见了‘鹊蛋儿’的脸色,片刻才恍然大悟,立刻涨红了一张脸。
“呵呵,姑娘你别听他胡说。这么晚了,姑娘一定也饿了吧?”‘鹊蛋儿’满脸堆笑,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说着他哈着腰小心翼翼的向奕辉递来了一块焦糊糊的东西。
奕辉有些好笑的看着眼前两个汉子。笑容正欲展开,却在看清对方手中那所谓的‘食物’时,凝结了。
‘鹊蛋儿’口中所谓的食物,是一块半生不熟的肉块,黑糊糊的碳灰下犹带着丝丝血丝。浓烈的血腥味与皮脂焦糊的气味扑鼻而来,令奕辉一阵昏眩。让她甚至来不及抑制脸上出现的厌恶,便已卷缩起身子干呕了起来。
荒郊野岭哪里来的肉块……?——对方手中所拿的,竟是一块半生的人肉……!
“喂!你们俩个瞎闹和什么!?人家是个姑娘家,能吃这些么!?”一旁的李虎见了,又是一声斥骂,说着从脚边的尸体身上摸出半块馕饼,向奕辉抛过来。
‘鹊蛋儿’和‘阿光’两人愣了愣,这才想明白过来,知道自己办错了事,忙摸头呐呐向奕辉告罪,哈着腰急着退了回去,中途又被李虎重重踹上了一脚,“聪明点!”
“姑娘没事吧?”木言青接下了抛来的饼块,递给了奕辉。
奕辉虚弱的抬头,目光掠过木言青,恰见他身后,李虎脚边那具早已被砍得血肉模糊的官差尸体,胃中一阵抽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