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很萌,野蛮娘子硬上弓-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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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李相宜见她似乎有事。
“我正等着你呢,你不知道,你的那个啥面条我家小六子可喜欢吃了。”掌柜娘子说完亲热的拉起了李相宜的手:“我哄他吃饭怎么哄也哄不好,你的那个拉面,他闻着香味儿就说想吃,结果一吃就吃了一整大碗,对我说,娘亲,我明天还要吃这个。我说成,可不就把你给盼来了么。”
“姐姐,孩子喜欢吃,你怎么不早说呢,我再带些来啊。”李相宜道。
“哪能呢,你做的就是这个生意,若是带多了,岂不是浪费你的东西。”掌柜娘子道:“这样吧,你以后每天给我家送两碗来,一碗我吃,一碗我家小六子吃,我看他吃的那个欢实劲儿,实在是可人疼儿。”
“好的啊,没问题,你家的我分文不收。”李相宜道。
“那哪儿成啊,我可不能占你的便宜,我是姐,就该多帮着妹妹你。”掌柜娘子自怀里掏出了一锭银子:“这个是定金,你我后每天送两碗来,如果还要,再多送些。”
说完又道:“如果遇到忙的时候,不用你亲自来,站在摊子口大叫一声姐,我就自个儿去端就行了。”
“没问题的,我可以给你端过来。”李相宜道。
“妹子,你的面条做得这样好吃,怎么不租个铺子呢。”掌柜娘子热心的问道。
“我现在才刚起步,哪来的钱租铺子呢。”李相宜道。
“你说得也对,如果我家有多余的铺子还可以租给你,可惜就只有这一间碗铺。”掌柜娘子歉意道:“真不是好意思,不能帮到你什么,只能帮些小忙。”
“没关系的,我也不着急。”李相宜道:“日子会慢慢好起来的。”
“秀才娘子,你真是一个好人,如今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掌柜娘子由衷的赞叹。
迷茫
两人客套寒喧了许久,李相宜走出碗铺的时候一直在想掌柜娘子说的话,她说得也很对,如果生意一直这样好下去,完全有必要租一间铺子,明天她如果有空想去问一下,租一间铺子下来要多少银子。舒唛鎷灞癹
生活好像越来越有眉目了,她也好像越来越享受眼前的安逸,这种生活和前些日子的奔波流离要好得多。
可是——
突然之间。
李相宜迷茫了,看着别人的家,别人的孩子湎。
李相宜从铺子里出来后一直不说话,兰香牵着孩子跟在她身后也不说话。
李相宜微微的一声叹息,脚步不复往日那样的轻快,她的心情有些沉重,看着前方的路,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要一直这样的生活下去,好不容易静下来的心怎的又飘浮了起来。
李相宜漫步走着,离她不远处的茶楼之上,林三看着自家主子道:“看来她似乎真的把过去忘得一干二净。菱”
“忘记了也好,如果她真是太子殿下要找的那个人,咱们也按兵不动。”林峰道。
说不出来是一种怎样的感觉,这种感觉在他心里纠缠了许久,从最初对李相宜的戏弄,以及后来对她的报复,还有对她种种的试探,以及得知林逸和她在一起后想要杀死她的那种心情全都远去,现在只想护着她。
一种很奇怪的感觉。
“林三,你相信这个世上真有诅咒吗?”林峰问道。
“主子,诅咒一事可有可无。”林三道。
“我明白了,你下去吧,我一个人静一静。”林峰道。
这些天来送走商雪瑶之后,他一直没有和李相宜见面,可是每天已经养成了习惯,到这里看着她忙活一切,看着她活得很真实很精彩,从她身上看不到一点太子所形容的那个人的影子,而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那种东西,令他找到了林逸迷恋的答案。
可是随着越来越多的事实浮出水面,她应该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应该是从宫里出来的人。
既然是宫里出来的,为什么可以这么的坦荡。
她和大哥初识一定不会是在榕城,如果是这样,她就很有可能是大哥之前在京里偷偷喜欢却又从来没有公之于众的女人,如果真的是她,为何她又嫁给了潘玉,为什么现在又转变了性子,难道真的只是因为失忆,还是装出来的。
只是从一个小山坡上摔下来,不至于会摔得忘了所有的事情。
看她的一些武功动作,也根本不像是西宫那一位调教出来的人。
林峰带着满肚子的困惑,看着李相宜和兰香以及孩子的背影越走越远,渐渐消失在了街头。
他久久的凝望着她消失的方向,心里的疑云越来越浓。
看着她的笑,看着她的善良,就像看到了曾经的雪姐姐。
林峰不自觉的下了楼,追随着她消失的方向,慢慢的踱步走去。
李相宜回到院子里的时候,看到潘玉正在屋里看书,小男孩还在睡着,兰香带着两孩子进了自己的屋,汉子出去接活计了,还没有回来。
李相宜坐到了潘玉的身边:“相公。”
“怎么了?”潘玉看着李相宜问。
“没什么。”李相宜看着潘玉,突然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她怔怔的,站了许久,将手抚上了潘玉的脸颊:“相公,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个我了,会不会把我当成一个妖怪。”
“娘子,你在说什么傻话呢,是不是今天太累了。”潘玉放下手中的书卷。
“你真的喜欢我吗?”李相宜道。
“当然是真的。”潘玉傻乎乎道。
“是喜欢以前的那个我还是现在的这个我。”李相宜问。
“都喜欢啊。”潘玉不明白她问什么。
“我知道了。”李相宜起身。
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还好没有爱上潘玉这个傻瓜。
他喜欢的人应该是沈媚云,不是李相宜。
而她这两日来所想象的那种宁静的安逸的生活,以及一种很完美的小幸福,其实只是她占用了另一个女人的身体所换来的,如果潘玉知道她是一缕来自二十一世纪的游魂,一定会吓得扔掉手中的书卷,躲得远远的吧。
李相宜坐在院子里,看着远处的云卷云舒,突然间觉得有些累。
所有的精神力量都消失了,她感觉自己变成了一种虚无。
潘玉跟在李相宜身后:“娘子,你怎么了?”
“没事。”李相宜想起自己是双子座的,一个时而热情时而低落的星座,也许和她的性格有关系吧,有的时候她可以把一切看得很开看得很淡,有的时候,却又会很固执的去想一些事情,就像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她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没有意义的。
“潘玉,如果有一天,你发现我是一个妖怪,会不会害怕。”李相宜笑着道。
“娘子,你怎么尽说一些胡话。”潘玉道。
“算了,不说了,可能是累了。”李相宜起身道:“我记得家里好像没有米了,我去买一些来。”
“娘子……”潘玉怔怔的看着李相宜的背影,她今天这是怎么了,情绪这么低落。
潘玉站在原地,许久没有动。
李相宜原本是想去米铺的,可是走着走着脚步就转了方向,她想去安静的地方,一个人静一静。
她的心突然有些乱,不知道乱从哪里来。
坐在小河边,这里静悄悄的,一个人也没有,洗完衣裳的姑娘们回家了,淘完米的大婶们也回家了,还有那些个玩耍的孩童也回家吃饭去了,只有柳叶儿在轻轻的垂打着水面,就像顽皮的孩子逗弄着河水一样。
李相宜看着水中隐隐绰绰倒映的天空,闭上了眼睛,无声的叹息。
那惊鸿一撇的身影映入了脑海……
李相宁,会是你吗?
是你来到了这个世界吗。
如果真如他们所说的,宁为玉碎,不为瓦全,香如雪海,冷冷清清,那就一定是你。
可是那天你为什么不多停留一会,听我把话说出来。
那一身极高的功力,你一定是来这个世界很久了吗。有没有把我忘记,还是你已经重新投胎转世,压根不知道我这个妹妹了。
李相宁,我想你了,你知道吗。
我在这个世界你不知道的角落里,想你想得快要哭了……
泪水无声的滑下眼眶。
李相宜久久的闭着眼睛,不愿睁开。
“看不出来你还有如此忧伤的时候。”一道戏谑的嗓音。
李相宜没有睁开眼睛:“林峰,你不是走了吗?”
“谁告诉你我走了。”林峰道。
“这么久不见,我还以为你走了。”李相宜道。
“很久吗,不过才三天而已。”林峰道。
“三天对你这个恨我入骨的人来说,的确已太久,你不是一直想要杀了我吗。”李相宜睁开眼睛,静静的看着林峰。
他没有说话,也静静的看着她。
终究。不过一个少年啊。
李相宜想,和他置什么气啊。
她拍了拍身旁的空草地:“坐吧。”
林峰站着没有动。
“放心好了,我不会把你怎样的。”李相宜道:“我只是想知道,宁妃是一个怎样的人。”
“你好像对宁妃很感兴趣。”林峰走开了两步,在不远处的地方坐下。
两人一起静静的看着河边的柳树。
李相宜对林峰一笑:“如果我说,我对她一见如故,想和她交个朋友,你相信吗?”
“不信。”林峰道。
“这不就结了,何必要问呢。”李相宜看着林峰:“我只是觉得,她很熟悉,也许找到她就能帮我记起过去的事情,所以想找到她,你知道她在哪吗?”
“天底下最想知道她在哪的人是太子殿下,可惜他找了这么多年,一直只是听说她的踪迹,那一日她肯现身,已是奇迹。”林峰道。
“她会武功吗?”李相宜问。
“功力极高,天下无敌。”
“那她会唱歌吗?”李相宜又问。
“曲动天下。”林峰答。
“那……”李相宜想起那天她吹的那首曲子:“我唱首歌给你听,看看有没有听过。”
林峰诧异看着她,沉默不语。
李相宜哼起了那首《决世》,忧伤的旋律……
林峰的眉头越皱越紧:“这不是宁妃娘娘的歌吗?”
“这些词,你记得?”李相宜道。
“当然记得。”林峰道:“五年前她就是以这首曲子名动京城,亦是因皇上寿诞那日献上此曲获得了太子殿下的青睐。”
“我知道了。”李相宜愈发肯定白衣女子一定和她来自同一世界。
还有那个艳无双,也绝不像是这个世界的人,她的一举一动,太像特工了。
还有那个商雪柔,给人的感觉也是那样的诡异,难道说,这个世界不止有一个同类,还有很多和她一样的穿越者,如果是这样,那就越来越复杂了,或者说,这本就是一个穿越的王朝。
李相宜的脑子里乱成一片。
“娘子。”潘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李相宜和林峰一起回过头去,潘玉正站在不远处,定定的看着她,看着林峰。
惩恶
李相宜牵着潘玉的手去逛菜市场,所谓的菜市场其实就是沿街铺开的一个个小摊,用油布垫在地面,李相宜沿途看着,买了一些萝卜还有青椒,除此之外就只剩下一些大白菜了。舒唛鎷灞癹李相宜一向不喜欢吃白菜,所以看都懒得多看,潘玉却拽着她的手:“娘子,这个便宜,买这个。”
“家里又没有养猪,买大白菜回去喂猪呀。”李相宜不屑道:“我喜欢吃肉,才不喜欢吃这个。”
“那咱就多买点肉。”潘玉被她直白的话语说红了脸,低下头去和卖白菜的人道歉。
卖白菜的人盯着李相宜的背影道:“她说这是猪吃的,我看她才像一头猪,我这白菜水灵灵的,哪里就像是猪食了。”
潘玉连连道歉:“对不起,我家娘子言过其实。湎”
“你说谁是猪呢。”李相宜耳尖的听到,蹲在前一个摊位买大蒜的她回过头来,拍了拍手上拿大蒜时沾到的灰尘:“你今儿个把话说清楚,你刚才在骂谁是猪,我可都听到了,你别想抵赖。我不喜欢吃白菜怎的了,我喜欢吃肉招你惹你了,又没花你家的钱。”
“这位小娘子,你说话可得厚道点。”卖白菜的不屑道:“看你穿的这一身衣裳,能买得起我家的白菜就已经不错了,还想吃肉,看你这一副穷酸样儿,吃了肉也是白吃,光吃肉不长肉有啥用啊,我看你家男人,八成就是被你给剥削成了这样,面黄肌瘦的。”
说罢用眼角的余光撇了潘玉一眼:“你有模有样的,不如给我家做女婿算了,干嘛守着这么一个蛮横的女人。黑”
这下子李相宜彻底被激怒了。
她猛的一把将潘玉拽到了身后:“卖白菜的,你把话说清楚,若不然我今天跟你没完,我不过就是批了你家的白菜两句,用得着挑拨我们夫妻的关系吗。”
“我可没挑拨,我只是实话实说。”卖白菜的站起身来冲李相宜吼了一句。
“你是存心想吵架是不是。”李相宜冷笑。
“吵架,我还想打呢,只不过,看你一个女人家,怪不容易的,也就罢了,你该干嘛干嘛去,别杵在我这里跟诈尸似的,我还不习惯呢。”
“你说我诈尸?”李相宜伸手指着他的鼻子。
“可不就是一脸诈尸样吗?”卖白菜的平素里是这地摊上的一霸,因家里和县丞有一点八辈子以上的关系,所以嚣张得不得了,见他和李相宜争论起来,菜摊离城门离得远,没有人认识李相宜夫妻,所以也没有人敢出言帮他们。
只知道这对小夫妻俩看上去文文弱弱的,只怕要倒大霉了。
这白菜王平素里就是这样,和人争论了过后让人生气,踩践了他的菜,最后以恐喝的方式把被践踏的大白菜卖出去。
他见李相宜身上走路时晃得叮当响,料想她还有几个子儿,所以故意如此为之。
李相宜也看出了一些端倪,如他所愿:“我让你诈尸。”
狠狠的将他面前的一挪白菜踩了个稀烂。
四周发出一片唏嘘,上当了不是,这小娘子和这书生,今天怕是没这么容易离开了。
白菜王立马从摊后的板凳里抽出一把菜刀:“你敢踩我的菜。”
“踩的就是你,怎样?”李相宜也不甘示弱。
她一向都是这么一个人,遇强则强,遇弱则弱。
一个卖白菜的,安安分分卖菜就行了,竟然和她讲横,看得出来他心里有鬼。
李相宜见四周人露出怜悯,心想,呆会儿你们还不知道会同情谁呢。
正好今天她心情飘浮不定,时好时坏,就拿他撒撒气好了。
这可是他自己撞到枪口上来的。
李相宜毫不畏惧他手里的菜刀:“怎么着,你想杀了我不成。”
“杀了你。”白菜王道:“我还嫌脏了我的手呢。”
“那你想怎样?”李相宜道。
“哼。”白菜王昂首望天,鼻孔对着她出气:“你知道我家是干什么的吗?”
“不就是一种白菜的,有什么好嚣张。”李相宜道。
“白菜和白菜可不一样,你知道我家这白菜是运往哪里的吗?”白菜王又问。
“难道还运到天上给神仙吃不成。”李相宜见他这副样子就觉得好笑。
潘玉在身后小心的拽了拽她:“娘子,我看他不是一个好人,咱息事宁人,走吧,别惹事。”
“我今天非得和他耗上了。”李相宜甩开潘玉的手:“我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哟,你还上劲了,我都还没说完呢。”白菜王对着李相宜道:“我家的白菜是送给京里那位吃的。”
“京里哪位呀,京里的官儿多了,我怎么知道你说的是谁?”李相宜讥讽道:“没准是送给京里的乞丐吃的,谁料得到啊。”
四周发出一声哄笑,这小娘子的嘴,太厉害了。
白菜王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辩驳,不由得急得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你敢污蔑圣上。”
“我污蔑什么了?”李相宜道。
“你,你,你……”白菜王气极:“你暗骂圣上是乞丐。”
“哟,我还真不知道您这白菜是送进宫里给皇上吃的,只不过,我也没说呀。”李相宜冲四周的人一扬眉:“你们听见我说那几个字了吗?”
“没听见。”四周的人附和。
“那你们听见他说了吗?”李相宜蓦然伸手指向白菜王。
“听见了。”异口同声整齐的回答。
“那好,我家相公是书生,笔墨功底了得,我这就让他写状纸进京告御状,告你这个卖白菜的,污蔑当今圣上,他们可都亲耳听见了,你赖都赖不掉,到时候来一个满门抄斩,看你还能嚣张得意到几时。”李相宜面不改色心不跳:“说了不该说的话,那可是诛九族的。”
“这……”白菜王手中的刀咣的一声落地。
其实他也就是一个穷苦老百姓,种白菜的,只不过仗着家里有一丁点儿的关系,知道一两个大人的名字,就拿出来唬人,见李相宜一脸正气,满目凛然,而她身旁的潘玉虽衣衫粗鄙,却眉目清秀,隐有一股贵人之气,难道是京中哪位官家的人来这里私下游玩私访了,听说这些天榕城来了好几顶大轿,那轿中下来的人,个个赛天仙,贵气逼人。
眼前这小娘子虽然衣裳旧一点,但这股子气势,绝不是小门小户人家的。
卖白菜的这下子觉察自己踢到铁板上了:“我……”
“你……你什么你。”李相宜冷道:“相公,走,咱不买菜了,回家写状纸去。”
“不要啊。”白菜王突然一下子扑倒在地,紧紧的抱住了李相宜的腿:“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啊,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是京里来的贵人,还请原谅则个,我这实在是……”
白菜王不知道说什么好,突然放开了李相宜的腿,狠狠的抽自己的大耳刮子。
李相宜冷眼看着一动不动,直到他抽出了血,才软下心来:“行了,别在这里装疯卖傻,收拾了你的东西给我滚回去,丢人现眼,不是挺横的吗,滚回家里横去。”
“是,是,小的这就走。”白菜王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收拾白菜往车上装。
心里一肚子的苦水。
他家里的那个是个极泼辣的,见他今天没能弄钱回来,一定会把他的衣服脱光了用井水淋。
白菜王每天都能诈到一些穷苦百姓,今天才刚开摊,一分也没捞着,却弄得连地盘都没了,以后说不定不能在这里摆摊了,眼泪流得更是厉害。
李相宜看着他推车而去的瘦弱身影,心里一阵烦躁,什么破烂地方,一群破烂人。
幸亏还有两个好的,不然她真是抓狂。
数了数兜里的铜板。
李相宜将它交给白菜王:“菜留下,钱你拿走。”
“这……”白菜王怔怔的看着她:“您不是……”
“是什么是。”李相宜道:“我看你也是有两份良知的人,不管你是什么原因欺软压善,但从今以后,给我好好做人,别再让我看到你嚣张,不然,京中会来人,你知道的。”
“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