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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相公很萌,野蛮娘子硬上弓-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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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动。”秦霸点住她的穴道,直接带回了屋。

李相宜和潘玉还站在门外,没有进去,望着天边西沉的落日出神。

但见一骑尘烟扬鞭而来,秦霸已带着聂纤纤进屋:“沈姑娘,还请帮我布置喜堂。”

“啊。”李相宜愣了:“这么快。”

“那些繁琐的就免了,只将这些红布结上去就行了。”秦霸说完便抱着聂纤纤进屋。

“但是……”李相宜还是有一种做梦的感觉。

前些日子都还冷得像冰似的,怎么对聂纤纤一下子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她皱着眉头看了秦霸的背影一眼,忍不住道:“你若只是因酒后失德,大可不必这样,其实纤纤她……”

“我的事不需要你来管。”秦霸回头看了李相宜一眼。

冷嗖嗖的风一下子袭来。

李相宜感觉后背发凉。

潘玉自身后走来:“算了,就照他说得办吧,我看,他自己也很困惑,不过目前这样做,也算是对纤纤负责任了。”

“可是纤纤似乎不愿意。”李相宜道。

“你怎知她是真的不愿,还是有其它的原因。”潘玉道。

“算了,不让我管,我还懒得管。”她将手中的红布扔到了地面:“让他自己布置去吧。”

**

“秦霸,你干什么,你放我出去。”聂纤纤落了地,被解开穴道后,立即往门外冲。

房门紧闭,不知道用什么落了锁,她根本打不开。

看着沉默在屋内一言不发的秦霸,她咬着唇:“你到底想干嘛。”

“你想干什么?”秦霸蓦的回头,看着她冷道。

“我,我想回家。”聂纤纤鼻子一抽,委屈得泪水再次落下脸庞:“我离家太久了,想我爹爹,我想回去。”

“你不是要嫁给林峰吗?”秦霸冷道。

“谁说的。”聂纤纤一怔,忘了落泪,呆呆的看着秦霸。

她什么时候把这件事情告诉过他了。

似乎在船上,说过很多话,醉了以后说过什么她都不记得了。

“你自己说的。”他面色冷竣。

“我什么时候说的,我那是气话,我醉了,胡说八道。”聂纤纤道:“我就是在外面呆得太久了,到处都是坏人,回京安全一些。”

“好。”秦霸道:“等我们成了亲,我陪你一起回去。”

“你说什么?”聂纤纤看向他:“谁要和你成亲了。”

“今晚。”秦霸拿出方才买好的喜服:“穿上。”

“我不穿,我不能嫁给你的。”聂纤纤看着那红色的喜服,期盼了许久的喜服,此刻看起来却是如此的刺目。

“因为你对那个人的承诺吗?”秦霸道:“好,在我们成亲之前,我会把他找出来,既然你此刻不开心,那就改日吧。”

说完,他浑身冰冷的转身出了屋。

倾刻。

却又折转了回来。

将一个白色的瓷瓶递到了聂纤纤面前:“拿着。”

“这是什么?”聂纤纤看着他手里的东西。

“涂在你的伤口上,会好一些。”秦霸脸色微红,低下头,转身走了出去。

说话的时候,语气缓和了一些。

聂纤纤一怔,只看到他背直挺立的背影。

他要去那找个人吗,连她都不知道那个人长什么样子,如何能找得到,如果他能收回她许下的承诺,也许她就可以嫁给秦霸了,可是为什么,她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看着手中的药瓶,一想到他之前的种种行径,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那种撕裂般的痛,犹在体内。

喜欢秦霸,难道错了吗。

她不由觉得双腿一阵发麻。

感到身子一阵疲软。

还真的累了。

趴在床上,沉沉睡去。

**

“相公,你说,纤纤真的适合秦霸吗。他这样做,会不会太草率了一些。”李相宜始终想不明白,以秦霸那样的个性,不可能和聂纤纤这么快就成亲的。到底是为了什么。

“也许他有他自己的想法。”潘玉搂着她的肩膀道:“别想太多了,我们早点休息吧,天色也不早了,该熄灯了。”

“好的。”李相宜一声叹息。

虽然和聂纤纤相处的时间不是太长,但还是希望这个女孩儿能一直快乐下去。

熄了灯,正要上床,却听到夜空里传来一阵奇怪的啸声。

似是鸟的鸣叫,又不太像。

“相公,你听,是什么声音。”李相宜从床上坐起。

不知为何,这样的声音她觉得很熟悉,似乎在哪里听过。

但是怎样都想不起来。

她起床想要看个究竟。

潘玉拦住了她:“或许是哪只迷了路的鸟儿,不会有事的,夜已深,春夜露寒,我们还是早些睡下吧。”

“不是的,这声音我觉得耳熟,似在哪里听过,我要出去看看。”李相宜想起前些日子的一些事情,越发觉得心里不安起来,这啸声搅得她心里发麻,总感觉有事要发生。

她不顾潘玉的阻拦,穿上鞋就出了屋。

漆黑的夜空宁静一片,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娘子,我都说过了,不会有什么事的。”潘玉笑道。

“不对,夜空里好像有人在看着我们。”李相宜道。

“娘子,你别说了,让我心里发麻了。”潘玉道。

“相公,你别怕,我出去看看,我总觉得不放心,秦霸去哪了,怎么还没回来,纤纤的房里怎么一点动静也没有。”李相宜道。

“那你去看看。”潘玉道。

“嗯。”李相宜道:“相公,我觉得这些日子我的确忽略了纤纤,如果秦霸没有回来,我想陪着她,这丫头,心地太单纯,禁不住一点事儿,(W/U)我怕她会心里难受想不开。”

“好吧。”潘玉露出一个失望的神情:“我还准备,今晚让你陪我一起生孩子呢。”

“相公,你怎么没个正形,枉为读书人。”李相宜笑骂了一句,转身出了屋,去敲聂纤纤的房门:“纤纤,你在吗?”

“媚云姐姐。”聂纤纤从睡梦中被惊醒。

“你没事吧。”李相宜道:“要不要我陪你。”

床事

“不用了。舒豦穬剧”聂纤纤看着她道:“以前我会觉得很害怕,可是经历了这些事情以后,我觉得没有什么能令我害怕的了,媚云姐,为什么我以前一看到他就觉得很喜欢,但是现在,我看到他,不知道心里是什么样的感觉,既有欢喜,又有害怕,还有伤痛,还有很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心底,难道真的像你说的,喜欢一个人真的很复杂吗,到了最后,都会变成这样。”

“纤纤。”李相宜看着站在门前身影单薄的她,忍不住将她抱进怀里,轻抚她的后背:“好了,别难过了,我知道你心里很痛,不过……”

她叹息道:“既然你那么喜欢他,不如就这样嫁给他好了。”

“但他不是真心想娶我的,他只是酒后乱性想要对我负责任,我不要这样的爱。”聂纤纤道:“我想要的,不是这些,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就是感觉,现在看到他,没了从前的那种感觉。”

“什么样的感觉?”李相宜道漩。

“很安全,觉得他会像爹爹一样保护我,不让我受欺负。”聂纤纤道。

恋父情结?所以才会看中秦霸。

这可就复杂了锊。

李相宜道:“你娘亲过世得很早吗?”

“嗯。”聂纤纤点了点头:“我娘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过世了,听那些下人说是因为生我的时候差点难产,伤了元气,在我不到三岁的时候,因身子虚弱感染了风寒,引发旧疾,在床上躺了三个月,当时,爹爹找遍了天下的名医,用尽了名贵药材,还是无法挽回娘亲的性命。爹爹为此悔恨了一生。直到现在,十几年了,他身边一个女人也没有。”

“你娘亲因生你的时候难产而令身体虚弱,与你爹爹有何关系。”李相宜道。

“我爹当时因为一时酒后,与府上的一位歌伎发生了关系。”聂纤纤道:“爹爹娶娘亲的时候,曾承诺一生一世一双人,那些个歌伎和舞伎,全都是别人送给爹爹的,但他一概没要,因是上司所送,也不敢退回去,全都养在后院里,那个歌伎,不知怎的,在我娘亲怀孕的时候,爬上了爹爹的床,虽只一夜,娘亲仍伤心不已,后来爹爹虽将那个歌伎送出了府,仍难令娘亲开怀,以至情绪郁郁,生我的时候差点难产。”

“原来是这样。”李相宜道。

难道聂纤纤会有这样的恐慌。

她将聂纤纤带进了屋子,关上门道:“那你现在是在害怕秦霸以后也会像你爹一样,酒后乱性,还是在害怕其它的什么。”

“媚云姐姐,你说的我都担心。”聂纤纤道:“我第一眼看到秦霸的时候,觉得他一定不会是那种喜欢三妻四妾的男人,因为他对女人的冷淡,所以我才更加的喜欢,但是不过喝了几杯而已,他明明很讨厌我,却还是要了我,我不后悔把自己给了他,但是我害怕,将来会因为同样的原因,我与他成亲后,有很多女人因此找上门。”

“原来你是担心这个。”李相宜终于明白了。

聂纤纤,到底是小孩子的心性。

其实。

从秦霸昨日的紧张看来,他应该是喜欢聂纤纤的,秦霸不可能会是那种酒后乱性的人。

但是这样的事情,她要怎么对聂纤纤说出口呢。

李相宜道:“如果是这样,你完全不用担心,秦霸其实不是这样的人。”

“媚云姐姐,你说的,我都明白,但我还是害怕。”想起昨夜秦霸像变了一个人似的,将她紧紧的压制在身下强取豪夺的样子,她心仍有余悸。

“纤纤。”李相宜道:“媚云姐姐这些日子只顾着自己,对你的关心太少了,我心里也有愧疚,如果我能经常和你在一起,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如果你是因为对于床事的恐惧所以才想要拼命的逃离,那就太可惜了。”

“为什么?”聂纤纤睁着一双朦胧的泪眼道:“难道这还不可怕吗,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就不可以只谈谈心,非得要这样吗?”

“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当然可以只谈谈心,但是没有床事也是不行的。”李相宜皆啼非笑。

“为什么?”聂纤纤越发不明白。

“纤纤,你已经经历过了,难道还不懂吗?”李相宜道。

“但是很痛,难道男人不痛吗?”聂纤纤道。

“他们怎么会痛呢,他们只会觉得很快乐。”李相宜道。

“可是我见秦霸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聂纤纤道:“是因为我的生涩,所以不能带给他快乐吗,我觉得,我和他真的不合适。”

“如果你非得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李相宜抚了抚她的头发:“傻丫头,我不知道该怎样对你说,如果你娘亲还在世的话,她会跟你讲得很明白,但媚云姐姐只能告诉你,男人和女人在一起,床事是必不可少的,女孩子的第一次会很痛,也会流血,但是第二次、第三次就不会太痛了。”

“我不相信。”聂纤纤摇头:“第一次会痛,第二次当然也会痛。”

“纤纤。”李相宜真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了。

“媚云姐姐,你放我走好不好。”聂纤纤道:“秦霸去找那个人了,可是就算找到,取消那个承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不是不喜欢他了,只不过,我真的不想再面对他,我想找个地方,好好的静一静,想一想我们的将来。”

“可是,秦霸是一个比你还要执著的人,若他不喜欢便罢,现如今他似乎很喜欢你,不会放手的。”李相宜道。

“可是我一丁点也感觉不出来他喜欢我。”聂纤纤委屈道:“他喜欢我,又怎会让我如此痛,若真的喜欢,就不会那么冷漠了,就连抱着我的时候,也没有半句温言软语,我爹爹也是习武之人,也是冷情男人,但是听府中的老人们说,爹爹当今在外威风八面,到了家里,在娘亲的面前,却是道不尽的温言软语。”

“秦霸他不是这样的人,若让他对一个女人说甜言蜜语,只怕他这辈子也不会。”李相宜道:“但是昨天他急着出去买来红布和喜服,就表示他是喜欢你的。”

“可是奔则为妾聘为妻,他若真心爱我,就会向我爹爹提亲,而不是像这样没名没份的。”聂纤纤委屈得眼泪再次往下掉。

“纤纤,初见你也是一个性情豪爽的女孩儿,怎也如此拘小节了,秦霸是江湖中人,当然不理会这些世俗的规矩,但若是你要,他也一定会肯的。”李相宜道:“你真的希望他上门去提亲吗?”

“我爹爹不会答应的。”聂纤纤抽泣道。

“为何?”李相宜道。

“因为我爹爹非得让我嫁给林峰不可。”聂纤纤道。

“那又是为什么?”李相宜问。

林峰看上去不像是个好人,聂将军那么做,一定有他自己的原因。

果然。

“我和林峰的亲事是皇上亲赐的。”聂纤纤道。

“原来如此,是皇上希望林聂两家结亲吗?”李相宜道。

“是的。”聂纤纤点了点头:“那天爹爹看上去也很不开心,但也只是一声叹息,他也希望我能得到幸福,但爹爹一直以来都是一个忠孝两全的人,皇上下的圣旨,他不会不从。”

“既是圣旨,为何你还敢逃出来?”李相宜道。

“爹爹是皇上的臣子,他得敬他重他忠他,但我不是,所以我要逃。”聂纤纤道:“其实我真的一点也不想嫁给林峰的,但是……”

聂纤纤说不出来心里是怎样的感觉,她原本就打定和秦霸漂泊一生的,偶尔回去看看爹爹。

但现在——

感觉所有的一切都被酒后乱性给弄乱了。

她还没做好准备,一切发生得太突然,她根本无力招架。

此时此刻,除了离开,她根本没有别的念头。

“好了,别想太多,纤纤,时侯不早了,早点睡,媚云姐姐陪着你。”李相宜道。

“我睡不着,其实我一直没睡着。”聂纤纤道:“媚云姐姐,我好羡慕你和潘哥哥,你们两个那么简单,那么幸福。”

“傻瓜,你也会幸福的,只不过,你现在还没想明白而已,等你想开了,就会比我还要幸福。”李相宜道:“秦霸虽然不会哄女人,也不知道怎样疼女人,但他绝对会是一个好夫君。”

“真的吗?但是,我还是不要嫁给他。”聂纤纤想起腿间的疼痛,就一阵恐慌。

“好好好,不嫁就不嫁,先睡吧。”李相宜与聂纤纤躺在一张床上,轻轻的拍打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像哄小孩一样。

聂纤纤躺在她的怀里,先是半睁着眼睛,到了后来,慢慢的睡了去。

姻缘

烟雾袅绕的湖畔。舒豦穬剧

秦霸握刀而立,遥远的夜空,繁星闪烁。

他眸光寒凉。

聂纤纤说的应该就是这里。

没有人的声音可以隔空传来,除非抑制了内力,如果顺着声音大概传来的方向,那个人应该就在—漩—

秦霸的目光顺着湖边的两棵柳树滑向了一旁的客栈。

这是一间看上去很不打眼的客栈。

因为远离闹市区,所以看起来有些萧条熠。

客栈里此时静悄悄的,根本没有半点声响。

他刀光闪过,将眸光眯向了靠近东边的那一棵柳树。

枝干很整齐,有被人修剪过后的痕迹。

一般人,没事是不会修剪柳枝的。

他唇角轻扬,一抹冷笑,长刀嗖的一声飞向了那间屋子。

刀光闪过,窗户劈裂。

只见一道人影蓦的从窗子里飞快的飞落到了地面,难以置信的看向秦霸;“你还真狠。”

“原来是你,聂安。”秦霸看着面前相貌平平,却轻功了得的人:“是他让你来救我的吗。”

“没错。”来人嘻皮笑脸道:“知道你身受重伤,所以特地前来相助。”

“既如此,为何不光明正大,偷偷摸摸的装神弄鬼,算什么。”秦霸冷道。

“你也知道,这一切没那么简单,当初你也是在宫里当差的人,这宫内宫外的事儿,只要和皇储之争扯上关系,哪有什么光明正大的,只能偷偷摸摸。”聂安摸了摸鼻子道。

“为何又把她牵扯进去。”秦霸说的是聂纤纤。

“她是我家小姐,又是他在这个世上唯一挂心的人,当然要试一试你对她的态度喽。”聂安道。

“他是刻意为之?”秦霸冷眼道。

“算是吧,不过,你与他之间的前尘旧怨,我家小姐可是半点不知情,她是真心喜欢你的,那个傻丫头,还真以为自己轻功了得,易容术超凡,其实若不是将军有意放她离京,她怎会走得这么容易。”聂安一声叹息道:“将军也知道林峰不是什么好鸟,所以才放心的把女儿给了你啊。”

“滚。”秦霸长刀闪过:“谁稀罕他的好意。”

“你这可就不对了,人你都已经收了,哪有不说谢的道理。”聂安道。

“他为了抵消我对他的仇恨,不惜赔上自己女儿,还真是卑鄙。”秦霸道。

“喂,你别说得这么难听,当初你与他也是要好的兄弟,那聂小惜虽是聂将军的妹妹,但她与别人私通可不关我们将军的事,当初事发的时候,我们将军正从关外回来,半点不知情。”聂安道:“小姐与你在一起,我也是十日前才知,八日前才快马加鞭送了书信回京。”

秦霸深吸口气,眉头深敛。

若换成从前,有人在他面前提聂小惜这个名字,他一定爆怒不已,这是他做为一个男人一生的耻辱,但是,此刻,不知怎的,脑子里全是那张梨花带雨的脸,那个如精灵一样可爱的少女,他心里泛起了点点疼痛,却半点也无关过去,只心疼聂纤纤。

聂小惜曾经也算是他看得顺眼的女人,但好像,从来不曾为她疼过伤过。

或许是因为不爱吧。

就好像聂惊风曾多次对他说过,你娶了我的妹妹就要好好爱她,若没有爱,有半点疼惜也是好的,但可惜,从最初一直到聂小惜自尽,他从来没有半分这样的爱与疼给她,有的只是冷漠以及对她无止尽的忽略。

秦霸握刀的手慢慢松了下去:“他什么意思?”

“他想让你好好照顾她女儿,说是他妹妹已经毁在你手上了,你一定要给她女儿幸福。”聂安道。

“算是补偿吗。”秦霸道。

当年若不是为了他,又怎会造成后来的妻亡。

但为什么,他心底竟然会有一丝的庆幸,若小惜不亡,或许,他根本就遇上聂纤纤。

他的心,待小惜,怎会如此薄情。

秦霸眉头深敛。

聂安赶紧道:“当然不是,他是看中你的人品,说是他妹妹无福消受,主要是性子与你不合,但是他女儿,却是这天上的太阳一般的女子,定能将你这冰雪融化。”

“还有呢?”秦霸道。

“希望你能抗拒得了东宫的力量,保他女儿的周全,他不愿向太妃娘娘妥协,将女儿做为拉拢林家的棋子。”聂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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