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很萌,野蛮娘子硬上弓-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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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对她指指点点。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得一声轻微的咳嗽,李相宜直起身子,男子微睁的眼眸一片惊喜,虚弱的声音呼唤,紧紧拽住她的手:“云儿,你果然还是放不下我,对不对?”
“啊?”李相宜没料到他会在大庭广众之下有这样的举动。
“我,我救你是因为……因为……”突然仰天大嚎:“天杀的,你不过欠我几碗鱼汤的钱,被我骂了几句怎就这么想不开,我又没让你去卖身还钱,你怎么就跳河了呢,你若死了,我岂不是千古罪人。”
是这么回事吗?四周的人一个个狐疑望着李相宜。
李相宜声泪俱下:“可怜的我啊,为了不被背上杀人犯的罪名,只能出此下策救人,众位乡亲,你们可不能把我浸猪笼,不能瞧不起我啊。”
“哪能呢。”异口同声的附和,开玩笑,她哭得这么凄惨,一看就是弱者,人们往往最容易同情弱者,开始被她颠倒是非黑白。
李相宜挣脱了自己的手:“既然这位相公醒了,还望哪个好心的送他去医馆看看,小女子还要守摊子,这就先走一步啦。”
说罢凄凄惨惨的掩面离去。头上鸟儿呱呱呱的叫。
站在人群不远处的林峰将此事看得真真切切,若说之前他还有些质疑她是不是真的傻了,现在可以完全的相信,她没有傻,只是在演戏,为什么要装出一副傻兮兮的样子,拉开和大哥之间的距离,是因为觉察到危险了吗。
微眯起双眼,不管怎样,她想脱身,已经来不及。
大嫂在他心里是一个如皎月般圣洁的女子,绝不允许任何女人来破坏大嫂的幸福。
林峰冷冷的看着李相宜远去的身影,唇角微挑,阳光下绽开一抹冰冷。
救人(下)
李相宜回到鱼摊的时候潘玉不在,石头的眼神怪怪的,有些可疑的看着她。舒唛鎷灞癹
李相宜疑惑的看着石头:“潘玉去哪了?”
“我在这……娘子。”带着哭腔的声音。
潘玉手中捏着还没有吃完的糖葫芦,满脸哀怨看向李相宜:“你亲他了。”
“什么?”李相宜没听明白潘玉的意思。
“你亲他了。”潘玉的眼中的泪花乍隐乍现:“你亲那个男人了,我刚才就看到他拉了你的手,在村子里的时候也看到他来找过你。”
“我认识他?”李相宜装傻。
“你和他见了不止一面,我跟在你身后都看过好几次,难道真的像他们说的,你想和那个人私奔吗?”潘玉像个孩子一样的哭诉:“因为他长得比我美,银子比我多吗?”
潘玉的小心肝受伤了:“给你,我不要你的糖葫芦,我讨厌你。”
什么状况。李相宜还没有弄清楚,潘玉已经哭着跑开了。
这下子脑袋里全混乱了。
这应该是女人才有的举动吧,看着潘玉跑开的身影,李相宜脑子有些不好使。
“怎么,终于被他发现你的真面目了。”冷冷的嘲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李相宜抬头看去,一袭锦衣的少年,是他。
不由得满是戒备。
少年却笑了,带着轻佻:“怎么,这种场面没预料到过吧,自你勾/引我大哥的第一天起就该料到,总会遭到报应。”
“你在跟我说话?”李相宜睁大眼睛。
少年笑而不语,似在嘲笑李相宜的愚蠢与装愣。
李相宜转过身,懒得理他。她的计划全部被这些莫名其妙的人打乱了。看着与跳水的男子隐约有几分相似的眉眼,她感觉自己似乎走进了一个陷井。
烦闷不堪:“你们一个个都有病吧。”
“不好了,小娘子,你家相公跳水了。”李相宜被这个消息石化。
河还是那条河,白衣男已经被人弄走了,现下这个在水里挣扎着的正是她那便宜相公潘玉,眼看着就要沉下去,李相宜咬了咬牙,撕开身上的长裙,管它光洁的大腿是不是暴露在这些人眼中,哗啦一下跃入了水里。
这是什么水啊,真凉,透心。
李相宜游向潘玉,将他狠狠的往岸边拽,这个混蛋,找抽是吧,他是故意给她添乱。
潘玉原本眼睛是睁开的,见他家娘子下来后,紧紧闭上了眼,手却用了力。
在水里也不踢腾了,上了岸后,李相宜将他放在岸边平躺,围观的人还在那。
李相宜看着胸膛急剧起伏的潘玉,脱下他身上的外裳将自己的腰裹住,雪白修长的大腿一晃而过耀花了人的眼睛,口水还来不及流下,小娘子已经遮得实实严严。
她气恼的看着地面上装死的人:“潘玉,再不起来我生气了。”
地上的人一动不动。
“你和我较上劲了是吧,我知道你是装的,我告诉你,你再不起来我就脱光你的衣服把你扔在这里。”李相宜看到他的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
“随你的便,我走了。”李相宜恨恨的转身,什么男人,我呸。
见过孩子气的,没见过这么气的。真他妈的气人。这是个什么鬼地方。男人不像男人。
“娘子。”潘玉哭着坐起来:“我胸闷,喘不过气来。”
“闷你个大头鬼。”李相宜转过头冲他吼道。
“我真的闷。”潘玉的眼泪流得更欢了。
越来越来劲了,李相宜气极。不就是亲了那个男人一下吗,有必要这样吗。这里的人大脑都抽疯了是吧,不就是想让她亲他一下吗,犯得着耍这样的花招,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她的命可不值钱,不过孤魂一个,若在这里招惹上人命就不应该了。
李相宜突的一下子冲到了潘玉的面前:“胸闷是吧,想要人工呼吸是吧。”
“你别后悔。”说完,猛的托住了潘玉的脸颊,不顾众人在场,带几分气恼的吻下去——
初吻(上)
唇上一片柔软的触感,带几分清甜。舒唛鎷灞癹
碰到潘玉唇瓣的刹那,李相宜脑子轰然炸开,一阵电流自全身滑过。
似有同样的感觉,潘玉傻傻的看着她,眼睛睁得老大,黑密的睫毛扑闪,眸光晶亮晶亮。
娘子的嘴巴,好甜。
这是潘玉唯一的感觉。慢慢的,他觉得身子变得灼热,闻着李相宜发间传来的清香,还有她身上好闻的茉莉香,潘玉觉得脑子里一片空白,继而一片混乱。
娘子在做什么,这就是亲亲吗。
刚成亲的时候娘交待过可以亲亲但不能洞房,可是那个时候他不懂,什么是亲亲,原来是这样,感觉好软好甜噢,还有满齿芬芳,就像是山里的甜果子。
潘玉眨了眨眼皮,陶醉的闭上了眼睛。
被水浸润过的肤肌如玉一样的莹润,细密黑长的睫羽在她眼前忽闪忽闪,像是画卷中走来的男子,浓黑的剑眉如墨般飞扬向两旁,容颜如被水晕开的丹青墨画,有种不真实的美感。
潘玉的舌本能的滑入了李相宜的齿间。
李相宜一个怔愣,飞快的闪躲,潘玉的唇紧紧跟来,四周发出一阵哄笑。
李相宜回过神来,看着众人戏谑的神情,脸上一片滚烫,推开潘玉:“够了。”
“不够,我还要吃。”潘玉噘起了红唇,唇上一片娇艳,像刚摘下来的樱桃,莹光潋滟。
李相宜咽了咽口水,抗拒咬下去的诱/惑,转过头去:“回去。”
末了恨恨的骂一句:“丢人现眼。”
不知是在骂潘玉还是骂自己。
走了两步,身后没有动静。
回过头去,潘玉坐在原地,委屈的看着她:“不去,不继续亲亲,不回去。”
“哈哈,原来是个傻的,真是可惜了这小娘子。”
“书生,看你那么喜欢吃,能不能告诉我们,味道怎么样啊。”
“像糖葫芦,甜甜的。”潘玉听到有人问,笑眯了眼:“还想吃。”
“哈哈,果然是个傻的。”见潘玉说出了他们想听的话,四周发出一阵哄笑。
潘玉不明白他们在笑什么,随着他们一起笑得欢快,看着潘玉的笑脸,李相宜羞恼得直想骂娘,可是看着他眼睛里一片孩子般的纯真,骂人的话到了嘴边生生的咽了下去。
一回头,一跺脚,一怒吼:“潘玉,你到底回不回去,不回去,以后休想我再理你。”
“我回去。”李相宜此言一出,潘玉立刻从地上爬起来,小跑了几步跟到她身后:“娘子,你不要不理我,娘亲不在了,我就只剩你一个亲人,你不能丢下我。”
“哈哈哈哈。”四周笑意更浓。
李相宜脸上一片滚烫,恨恨的转身,看向潘玉:“闭嘴,再说话我就一脚把你踹下去,这一次任你在水里折腾,就算淹死了也别想我去救你。”
“不要,娘子,我还没……”潘玉的脸红通通:“还没亲够你呢。”
“闭嘴。”李相宜怒吼加咆哮,看着身后不怀好意的人群:“看看看,看什么看,还没看够啊,我就是这样一个倒霉的人,嫁了这么个傻子,有什么好看的,再看,小心我上你们家去,搅得你们鸡犬不宁。”
此言一出,看热闹的人立即散开了,一个个笑着对李相宜夫妻指指点点,不用想也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无非是不知怜耻,嫁了个傻瓜之类的,真是可气,太可气。
李相宜恨恨的握手成拳:“气死我啦!”
声音响彻云霄,惊起一片飞鸟。
初吻(下)
怒气冲冲的收着摊子,李相宜绷着脸一言不发,她将那些锅碗瓢盆收进了带来的布袋里面,眼看着天就要黑了,手里卖的那些钱还不够住店吃饭的,这样下去是赔本的买卖,准备找一辆牛车载她回去,却看不到牛车的影子。舒唛鎷灞癹
街道如同水洗过一样干净,看样子要回去也只能等明天了。
李相宜背着大包的东西在街道上走,潘玉隔着两米远的距离跟在身后。
李相宜一路走一路想,这里的人生活得还真单纯,没有半点夜生活的习惯。
她一个宵夜摊子也没有看到,肚子饿得咕咕叫,茶楼也关门了,客栈也没有一家。
什么地方,经济这么落后。
这个国家还真不是一般的穷。
李相宜捂着肚子感觉非常不舒服。
腹中一阵一阵的绞痛。
这种感觉非常的熟悉,不会是——
腿间一股热流带着熟悉的痉/挛。
李相宜飞快的将手中的布包放到角落里一个隐蔽的地方,吩咐潘玉:“你在这里等着,不许跟来,我肚子疼,要找个地方方便一下,等着我。”
李相宜飞快的向河边跑去,如果她没有记错,那里有大片的树林,林子里宽大的树叶可以用来暂时的代替一下,真是麻烦。
李相宜撕下了手上的长袖,不知道是什么布料,一撕就破掉了。
她将林子里的树叶装到了布料里面,细细的制成了一个卫生巾的模样。
系在身下。
希望这种植物不要是有毒的,不要还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病。
顺着来时的路回到街道,空荡荡的,放东西的地方不见潘玉的踪影,东西还扔在那里。
死男人,一点耐性也没有,跑到哪里去了,把她一个人扔在了空旷的街道。
看着黑暗里闪烁不定的星星,还有眼前没有半点灯光的城镇,这哪里像是有人住的地方,就像是一个鬼镇,穷得连点灯的钱也没有了吗。
李相宜拖着东西往前走,只觉得又冷又饿,白天和夜晚的温差太大,冷得真让人讨厌。
不知道走了多久,总算是看到了一丝灯光,遥远的地方有两盏红色的灯笼在夜空中摇曳。
是客栈吗。
李相宜身上有了前行的力气,飞快的向前奔去,看不懂宅子上的牌匾写着什么,也许是客栈吧,看着又不太像,夜里太冷,还是先敲门投宿了再说。
李相宜用力的敲门,里面没有应答的声音。
再继续敲,门开了,探出一个小脑袋,年约十二三岁家丁打扮的少年:“这位娘子,你找谁?”
“我投宿,多少钱一晚?”李相宜问道。
“找错地方了,这里是林家祖宅,不是投栈的地方。”少年的笑脸顿时散去。
“那请问哪里有投栈的——”李相宜话还未问完,朱红色的大门重重的合拢了,隐约听到里面不屑的呸了几声,李相宜只觉得一阵夜风袭来,身上分外寒冷。
什么态度,就算是问一问也不用这么轻视她吧。
李相宜用力的拍门:“喂,开门,把门打开,你什么态度,快开门,本姑娘是乞丐吗,你凭什么这种态度,就算是普通人问个路你也该礼貌一点吧,你开门。”
里面没有动静。
李相宜犟劲上来,用力的一脚踹下去:“拽什么拽,不就是有个破宅子吗,我踢——”
门恰在此时吱的一声开了,脚下踹到一个软绵绵的物体,听得一声哀号,有人被她踹得躺倒在了地面,似乎,踢到那里了。
李相宜看着满地打滚的少年,可不就是刚才那个家丁么,疼死你,不由得乐了。
转念一想,和个小男孩较什么劲,她的年龄真算起来可比他大十几岁。
不由得俯下身去:“喂,你没事吧,别装蒜啊,我不是故意的。”
“泼妇。”少年怒骂道:“难怪我家少爷对你恨得咬牙切齿,你太野蛮了。”
哟,还骂上了,看样子是没事了,心里的气消了,这宅子怕是也进不去了,李相宜发泄了下心情愉悦了些,不再跟他计较,转身离去。
“既然来了,怎么又急着要走。”熟悉的戏谑声音在身后响起。
斗嘴(上)
李相宜回头看去,月光下少年的面容带有几分不真实的梦幻,一袭白衣轻飘,看起来却分外的邪魅,每次见他都是这种感觉,美则美矣,就是那双眼睛太过阴霾,似乎有化不开的阴郁沉结在他心底,让人望而生寒,不想与他过多亲近。舒唛鎷灞癹
李相宜深吸口气,后退一步:“你家下人狗眼看人低,呆在这里不走难道任由他侮骂吗?本姑娘现在还有要事要做,懒得和你们废话,不用送了,就此别过。”
转身潇洒的离去,小腹恰在此时一阵绞痛,差点没要人命。
前世里她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大姨妈,怎的这世重生换了副身子还是这老/毛病。
强忍着想要呕吐的感觉,李相宜只觉得额头上有豆大的汗珠滚落。
拎着包袱的身子显得有些踉跄。
白影飞来拦住了她的去路:“咱们话还没说完,怎么就急着要走?”
“说你个大头鬼,本姑娘和你素不相识,有什么好说的。”李相宜忍着腹痛骂道。
“我看你的样子分明是做贼心虚,这么晚了来敲林府的门,恐怕是想引/诱我大哥吧,可惜他刚喝了安神药睡熟了,就算你站在这里喊破天他也不会答应。”少年讥俏。
他嘴里的大哥是她白日里救下的那个白衣美男吧。
李相宜白天没觉得,现在夜里看来,两人的五官是那样的相似。
更类同的是,他们都喜欢把自己的想法加强到她的身上,真是可笑。
李相宜鄙夷:“真不亏是两兄弟,说话做事风格都一样,不合逻辑。”
李相宜继续道:“若我真的想勾/引他,白日里就不会推开他,以致他想不开跳河自尽了,本姑娘已经和他说得很清楚,以前的事情我全都忘了,只记得潘玉是我的相公,其它的男人一概没有印象,包括你,怎的还要把这些事赖到我头上。”
“你很聪明。”少年唇边的嘲讽更浓:“也很狡诈。”
他眸光冰冷:“其它人或许会相信你的话,可是我,半句也不信。”
“不管你是真放弃了也好,还是假放弃,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少年笑得邪魅:“我还在想用什么样的方法让你消失,正头疼,没料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
他一步一步的朝李相宜逼近:“我在这里把你杀了,扔进井里,再盖上井盖,用石头压住,神不知鬼不觉,大家伙儿还以为你生意不好回老家去了,你说,妙不妙?”
“妙你个头。”李相宜后退了两步,看他半点不似开玩笑。
心里莫名的紧张。
尔后一想,又释然:“你若真有这个胆,那就动手啊,我只怕有的人敢说不敢做,看上去凶巴巴,不过就是一个纸老虎,一戳就破。”
“你说谁是纸老虎?”林峰恼怒。
“谁站在我面前说这些话,我说的就是谁。”李相宜挑眉轻快的笑。
斗嘴(下)
“你……”林峰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看着月光下李相宜笑得一脸贼兮兮的模样,明明是讨厌万分恨不得立刻让林三一刀结果了她,却突然在树影摇动,月光洒落的那一刻,仿佛看到另一个人的身影,这么多年来,他梦里一直有的影子。舒唛鎷灞癹
喜欢跟在她身后,陪她一起数星星,喜欢叫她姐姐,更喜欢听她温柔的唱歌。
可惜——
林峰蓦然回神,他在干什么,怎么会把眼前这个疯女人和自己珍藏在心底的雪姐姐联系在一起,这个女人野蛮粗俗不堪,哪有半点雪姐姐的样子。
想起前尘旧事,暴戾和烦躁自心底升起,原本只是想吓她一吓,却变成了伸手掐住她的脖子。
李相宜睁大眼睛,没料到他真的敢下手,不由得用力的挣扎,恐惧倒没有,就是觉得被这个二世祖给掐死未免太不光荣也太冤了一些。
她用力的抗拒,终于挣脱了一分,顺着他的手用力咬了下去。
血腥味在嘴里漫延。
李相宜啪的一个耳光刮向了他脸颊:“杀人要偿命的,你疯了不成,就算你爹再大的官位,若有一天我的尸体被人找到,你一样脱不了干系,神经病,愚蠢的二世祖,没用的草包,米虫,小小年纪,好的不学学坏的。”
再狠狠的一脚踹向了他:“今天我就代替你娘好好的教训你。”
林峰只觉膝上一阵钻心的疼痛,这女人疯了不成,这么多年来,除了他娘亲偶尔喝斥他几句,还没有人敢动手打过他。除了雪姐姐,可惜她已经在他的怀里香消玉殒,那一年他本打算娶她为妻的,却没能好好的保护她,让她遭了算计……说到底,也是他无能。
林峰皱起眉头看向面前的女人,她一脸古灵精怪的得意,唇角微微勾起,半点温柔也无,全是野蛮娇横,可眼底的泉水般的清澈令他胸口突然发闷。
还记得雪姐姐临终的时候,依在他的怀里,眼神也是这般的清澈,笑容像花一样灿烂,抚着他年少稚嫩的脸庞:“怎么办呢?姐姐要先走一步了,我的峰儿已经长大,不再要姐姐的照顾了呢,以后若遇到好女孩,可不能像现在这样,随便乱发脾气。”
如果不是他任性妄为一定要娶雪姐姐为妻,她就不会遭人妒忌,也不算遭人算计。
他和她本是形影不离的,从小一起长大,奶娘去世后,他答应过要照顾雪姐姐一辈子,却因为她和府中的男客多说了几句话,就赌气和所谓的朋友去了青楼喝花酒,虽然什么也没干,可是就是那离开的一夜,有人在雪姐姐的茶水里下了药,让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