殖装-第4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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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分啊。
议长显然也没想到小萝莉会突然发飙，目光陡然凝滞了，但只过了一会他就点点头。对小萝莉说道。“我知道你和巴斯的关系。不过你来晚了。巴斯已经不能实现与你的诺言。”
“那只是你的看法。”小萝莉依旧彪悍的突破天际。“但对我来说，只要他还在。哪怕只有一丝碎片也必须回到我的身边，就算是死，也只能死在我的怀里。”
“诺言什么的，不是用来说的，是用来做的！”
“我是他唯一的女人，就是来带走他！”
“谁挡着我，都不行！”
清脆的思感，在慢慢虚空中回荡，小萝莉竟是一瞬间露出了爪牙，显示出极强的攻击性。尤其是那句‘我是他唯一的女人’让议长眉毛一挑。眼中露出惊讶的目光。
他当然知道小萝莉不是巴斯唯一的女人，但对方说出这句话的意思却有着另一番含义。
我不一定是你的唯一，但你，一定是我的唯一。
见惯了人情百态的议长很容易就读懂这番话，眼睛渐渐模糊了，他放开手，任由小萝莉将巴斯抱起。巴斯魁梧的身躯和小萝莉相比是那么的不协调，又是那么的协调。
“乖，我带你回家。”
小萝莉低着头，默默的望着巴斯满是鲜血的脸，眼中泛起无限柔情。她用稚嫩的小手笨拙的擦拭着巴斯的鲜血，却怎么样也擦不掉。
“不疼了……”
“到家，就不疼了……”
“回家的孩子有人疼。回家的孩子有人爱。”
“说好的事情不能反悔，我们拉过勾勾哦……”
小萝莉轻声说道，全然不顾周围人的目光。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融入巴斯的血液，融入巴斯的肌肤。甚至融入，巴斯的灵魂……
什么是爱？
只是一颗泪花后的承诺。
刹那的芳华，就是永恒。
第998节 第三步，启动
小萝莉走了……带着他唯一的男人，一具满是鲜血，魁梧，却又残破的尸骸，这样一具尸骸对任何人来说可能都意味着丑陋与肮脏，但对于她来说却……
却仿佛整个世界。
周围的虚空又恢复了正常，泰坦族的老祖宗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但所有人都知道他确实存在，并且曾一度将人类舰队吞进他的肚子里。没有人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但这样一个伟大，神奇的存在，由不得人们揣测。
而议长却还悬浮于母舰之前，默默的望着小萝莉消失的方向，久久不语。
身后的虚空扭动了一下，重组身体的萨尔琼斯钻了出来。面色复杂的说道。“远古泰坦真是一群难以理解的生物。”
“他们拥有近乎永恒的生命。”议长回答，目光闪烁不休。“但他们追求的却是最灿烂的刹那。这就是他们生活的目标与价值。”
“这么说，巴斯就是小公主的灿烂？”
“为什么不呢？”议长眉毛一挑，脸色却平静如初。“每个人都有自己在意的东西，也许是实物，也许是感情，也许，是沉甸甸的责任。我们人类的短暂生命局限了我们发展的空间，可我们不也在不断追求吗？”
“越是短暂的生命，就追求的越长远，越是长远的生命，就追求的越短暂。到底谁才是对？谁才是错？”
“我不知道。”议长摇头，目光望向遥远的虚空。“但我却觉得，巴斯真的很幸运。有这样一个女孩在期待他，渴望他，就算是死，也一定在幸福着吧。”
“真是……荣幸。”
“呵呵，也许等他醒过来就不会这样觉得了。”萨尔琼斯一声苦笑，摊开双手，在掌心处赫然是一个圆柱形的容器，内部却空空如也。
议长瞳孔收缩了下。“这是？”
“巴斯的灵能碎片。”萨尔琼斯毫不隐瞒的回答。“我刚将它从数据库中解析出来，但如您所见，它却被人拿走了。”
“谁能做到这个？”议长轻声问道，眼中却闪烁着一丝了然。
还能是谁？在自己和萨尔琼斯的眼皮底下做出这样的手脚，恐怕就是缪斯都不能，而唯一有能力有动力完成这一切的，也只有那个怪物了。
远古泰坦一族的老祖宗，原始泰坦。
“这么说，巴斯还有希望？”
“谁知道呢？毕竟远古泰坦是宇宙寿命最长的种族，真有点底蕴也说不定。”萨尔琼斯两手一摊。“我们做不到的事不代表他们做不到。但是议长阁下，现在我们有更重要的任务要做，您的私事只能放在一边了，我很遗憾。”
“……”议长沉默了一会，才微微点头。
“你说的对，萨尔琼斯，和人类的大义相比我们微不足道。我能放肆这一次已经足够奢侈。马上回去，看看我们的大皇子已经进行到什么地步了。”
说着，两人回到了母舰之中，萨尔琼斯又调出信息汇总的光幕，上面浮现出一副潘大的星图，不断有旧的光点熄灭，又有新的光点加入进来，萨尔琼斯面色严肃的凝视着，迅速将信息整理归纳，并用光迹笔做出建议。
他工作的时候很认真，效率更是惊人，不过短短几分钟就将博卡族内战的最新形式体现在光幕之上。间接将议长挥霍的时间挽回。
议长却只看了一眼就冷哼一声。
“想不到邪那家伙还很会抓取时机的，我这次恣意妄为了一把，倒被他利用上了。”
这句话并非无的放矢，因为最新的数据表明，有几个原本僵持的节点竟然已经被大皇子的属下占据了。其中最重要的一个赫然是议长出手的地方。那金甲骑士本是神殿骑士团的第一军团长，率领第一骑士团占据了战场主动，却不曾想因为议长的愤怒而被一指按死。反而让邪的皇家骑士团趁机取得了胜利。
不过此刻说什么都晚了。议长的强势介入让邪拿下了那个节点，从此博卡族的外围节点全部贯通，次规则网络和光能系统完全被邪掌控。这对于依赖光能生活的博卡族来说简直是天翻地覆的变化。邪一下从冉冉升起的新生派领袖变成了手掌实权的王者！实在变化的太突然。
不要小看次规则网络和光能系统的力量，因为这就等于是博卡族的粮食与力量通道，谁掌握了这些，谁就掌握了博卡族的命脉！
所以眼下邪唯一要做的，就是前往最后一个地点，博卡族的权力的集中地，传说中的曙光王座了。
那里是博卡族的起源之地，一向被视为核心中的核心。防御自然是严密到极点。也只有在占据了外围的次规则网络和光能系统后邪才有可能冲入这个地方。否则就算他是大皇子，也别想踏入一步。
这是横在他面前的叹息之壁，也是博卡女皇最后的遮羞布。一旦被切碎，哪怕不逼迫女皇让位，她也不可能在王位上坐下去了。因为谁都不会同情弱者，身为宇宙贵族，宇宙最强两个种族之一的博卡人，更不可能让一个弱者成为他们的领袖。
成王败寇，就看一击！
花园中，议长望着星图久久不语，就仿佛那上面的每一个光点每一个线条都在他内心中形成一副战争景象。他左眼中的鲜血已经不流了，但散发出的红光却更甚。就连不远处的萨尔琼斯都感觉到一丝寒意。
如此过了一会，他才对萨尔琼斯说道。“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第二步还要多少时间？”
“最少十五天。”萨尔琼斯毫不犹豫的回答。他掌控着所有数据，自然对计划进行程度了若指掌。
但议长却有些皱眉。在他的计划中，第一步是抢夺圣光螺旋，解析博卡族光能的秘密，而第二步则是拉拢被邪遗弃的前盟友，形成自己的势力，现在第一步完成的很完美，第二步却有些紧张了。
十五天的时间，是人类涅磐重生的关键，每少一点都是对人类未来的削弱。在议长的心中原本是希望完美的，但是……
“开始第三步吧。”
议长叹息一声，目光望向外面的虚空。莫名其妙的说了一句。“其实缺陷，何尝不是一种完美？”
第999节 背叛的序曲？
第二世界……蕯沙领域。
缇特米虚空城。
浩瀚的云雾如海潮翻滚，包裹着一团不断伸缩的肉块。粗大的肌腱之下，如同水桶粗的脉管在膨胀压缩着，迅速将养分带往虚空城的每一寸地方。从外表上看这座虚空城好像一只放大了无数倍的水母。下方是密密麻麻的触手在虚空中挥舞。但如果细细分辨的话当可以发现它其实是一个不断分裂扩张的菌体，无时无刻都在将海量的细胞组织褪去。
蕯沙族，生体涡能节点。
和博卡族的光能节点一样，这也是蕯沙族重要的传输枢纽，为蕯沙族的生活提供能量和支持。每一次分裂出的生体涡能都可以供应附近一座虚空城的两天需要。长期不断下去就保证了其他虚空城的发育和成长。
蕯沙族的虚空城都是‘活’的，维持它们生命的养分就来源于这里。
此刻，缇特米的某一处腔室，一群人影正缓缓走入。身上散发出冰冷阴暗的气息。他们都身披着灰色的斗篷，连头脸都罩住，体外维持着半透明的能量罩。以抵抗虚空城内无处不在的毒雾的侵袭。
缇特米是蕯沙族的专属虚空城，在这数千年中，他们是第一批走进这里的外来者。
腔室中很安静，只有不断伸缩的肿瘤状物体和密密麻麻的脉管。这群人走入之后就静静站在那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如此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腔室才微微震动了一下，从上方裂开一个口子，一只带着复眼的触手伸展下来，对几人打量了一番。
“人类，你们迟到了。”
复眼的思感冰冷又机械。但人影们却没有丝毫异常，只是默默的在阴影中望着这只复眼，似乎在确认着什么。过了一会，才有一个人影走出队列，对复眼说道。
“不是所有人都能被你呼来喝去。缇特米主脑，你如果希望与我们合作，就要学会尊重。”
“人类，只会夸夸其谈的种族，如果你们的能力有你嘴巴的一半，也许我会给你想要的东西，但是现在我们还谈不上这个词汇。”复眼讥讽的说道。不过随着话音地面上却升起几个肉质的座椅，显然态度有了松动。
那走出的人影也注意到这一点，于是带着众人坐下，这才对复眼解释道。“我们之所以迟到，是因为要摆脱佣兵的眼线，你应该知道之前蕯沙族和我们人类发生了什么，所以要想在这种局势下与你合作，不仅仅需要勇气，还需要运气。”
“幸运的是，我们星盗比佣兵更擅长隐匿行踪。不然你就不会看到我了。”
听到人影的话，缇特米主脑开始思考，过了一会才说道。“你说的对，人类，你们复杂的内部关系让我头疼。虽然我见过太多太多的种族与生命，但像你们这样好斗，情绪复杂，且喜欢自相残杀的种族还从未见过。好吧，让我们结束这个话题，谈一谈这次任务。”
“等等，好像我并没有说过要接受任务。”外来者突然打断了主脑的话，一个略显消瘦的身影摇了摇手指。“缇特米主脑，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见面，我认为我们还缺乏信任。谈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你是谁？”缇特米主脑突然问道。“你不是我之前接触的个体。”
“你可以叫我雅素。”那人影回答，随后摘去罩帽，露出一张女人的面孔。那是一艳丽到令人窒息的女子面孔。只是一条斜斜延伸的伤疤破坏了她的美感，反而添上了许多恐怖的气息。望着这张面孔正常男人都不会升起欲望，只会升起恐惧。
缇特米主脑注意到一个现象，就是当这名女子说话的时候周围的人自动后退，显示出明确的主次地位。于是它想了想，对女子说道。
“好吧，看来我的一次努力换来了更大的收获。不过请原谅我的直接，雅素个体。我不认为信任有什么用。在我的资料库中有你们一贯的行事做法和准则，分析表明你们是一群没有信仰，唯利是图的生物，你们唯一的标准就是价码，只要出得起代价可以做任何事。”
主脑的话语很直接，那女子却也不生气。她微笑（狞笑）着说道。“看来你已经了解了需要的信任了，那么就进入主题吧。需要我们做什么，以及你能付出什么。”
腔室震动了一下，一个触手从地下升起，尖端吐出一块小小的肉团送到女子面前。“这是信息囊，你把它贴在头部就能得到任务的情报。”
女子看了肉团一眼，毫不在意的拿起来贴上，但随后她的脸色就严肃下来，一把将肉团撕下，碾碎。
“你竟然要我们做这种事。这是背叛！”
“你们现在来到这里，不就是背叛吗？”缇特米主脑也不生气，平静的问道。
“那不一样。”雅素的脸孔扭曲了，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们来这里只是为了独立渠道，但你要我们做的事却是背叛种族！这种行为，无论如何也得不到原谅！”
“你的激素分泌过盛了。雅素个体。”主脑眨了眨眼睛，轻声说道。“愤怒解决不了问题，让我猜一猜，你的激动并非因为背叛这种行为，而是因为代价高昂？只要有足够的价码，就算是背叛不也是你们的服务内容吗？”
“可是这种代价你出不起！”雅素冷冷说道。眼中闪烁着刺骨的寒光。“就算你是蕯沙族的主脑，也没有这个资格！”
“那么换一个资格好了。这个保证是否足够呢？”
主脑摇晃了下，又升起一个信息囊送到雅素面前。雅素犹豫了一下后拿起，下一刻就脸色大变。
“你，你们竟然……”
“你看，价码足够了。”缇特米主脑轻声笑道。“博卡族能够提供给你们的，蕯沙族都可以提供。其实你们需要的不过是一块空间，一个地位而已。既然宇宙佣兵可以从博卡族那里获取，那么你们星盗也应该有同样的收获。当你们站在同一起跑线上，那么所谓的背叛，也应该在人类的词汇中得到另一个解释。”
“是想沉沦在佣兵的阴影下，还是成为人类的救世主。取代佣兵的地位，做出决定吧！雅素个体。”
“或者说，副会长阁下。”
第1000节 无限完美的背影
绿色的毒雾渐渐弥漫了整座腔室。人类使者退去了……
缇特米主脑带给他们的任务太震撼，他们需要时间去消化和商讨一下。虽然这个时间也没有多少……
而随着他们的离去，腔室下方也开始蠕动起来，一个魁梧的身影在无数触手的拱卫下缓缓升出地面。望着腔室中绿雾折射出的人类影像，突兀的说道。
“缇特米，你认为他们会同意吗？”
复眼再次降下，主脑的声音在腔室中响起。“根据星盗一贯的行为原则和数据分析，他们同意的几率大于百分之七十五。萨杰尔大人。”
“可这关系到一个种族的未来。你应该明白，不管对于什么生物，种族的大义都是非常严重的抉择，他们的行为将会被视为背叛，永不得原谅。”名叫萨杰尔的男子低声说道，声音沙哑的好像干涸的沙粒摩擦。
缇特米主脑沉默下来，似乎在运算，又似乎在思考，如此过了一会，它才继续说道。
“我刚刚调阅了数据库，萨杰尔大人。事实表明您的顾虑是毫无根据的。因为人类和我们见过的任何种族都不一样。他们的语言极其丰富，情感极度复杂。同样的行为可以有无数种解释，只要解释的人是胜利者。他们追求效率与结果。只要符合利益那么一切都可以被忽视掉。就好像您提到的种族大义。同样可以被抛弃。”
“这只是你的分析，但我还是觉得有些不妥。也许我们这次的试探太鲁莽了，对于那个东西应该用正常途径去获取，而不是利用这个名叫星盗的组织。”萨杰尔想了想，还是叹息道。“算了，我不能更改联合体的决定，希望我的顾虑是多余的吧。”
“您确实有些多虑了，萨杰尔大人。联合体的决定都是经过了严谨的计算和预测，更何况这个星盗组织不仅行事粗鲁，还和人类如今的主导宇宙佣兵有着深刻的矛盾和仇恨。他们之间发生的战争比一般文明之间的战争还要频繁，还要残酷。联合体认为是可以利用的。”
说到这里，缇特米主脑居然有情感似得叹息一声，轻声说道。“要不是因为那个禁忌，其实我们自己就可以做到的，眼下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博卡族内乱而不得动弹。就连想得到那个东西也要依靠外人的手才行。第一世界的那位对我们实在太不公了。”
“停止你的抱怨！缇特米！你这个刚刚才进化出情感的主脑是不会理解那位的伟大。他的意志就是宇宙的意志，绝不容任何忤逆。我们因他的种群而存活，也因他的意志而动。这是我们最高的荣光。博卡族为他的造物会得到照顾，是理所当然的。我们应当感动而非积怨！”萨杰尔突然打断了缇特米主脑的话，毫不留情的斥责道。
“不要忘记了，在当初的大混乱时代，要不是因为同样的禁忌，当时无比强大的博卡族会允许我们成长吗？会允许我们得到克罗迪尔的众多遗产吗？他们会一口吞掉我们，就如同你如今想做的一样。”
说到这里，萨杰尔似乎意识到自己有些激动了，于是停缓下来，深吸了几口气后继续说道。“我们，可以在规则的范围内进行竞争，但却不能破坏规则。这就是他给我们的启示与指引。”
说着他走向门外，背影隐没在浓浓的绿色毒雾之中……在他背后，主脑的复眼一眨一眨，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这……就是大人们所言的……命运吗？”
复眼闭合，又收回到腔室上空，似乎睡着了。
而在这一时刻，距离此处不知多远的某一艘母舰中，雅素刚刚脱下肮脏的斗篷，将其厌恶的扔到一边，就转身进入了旁边的电梯，几分钟后她来到了母舰的顶部，一座和佣兵母舰类似的大花园中。
这种比要塞都要巨大的超规格母舰都是人类特制的，一艘提供给了佣兵，一艘提供给了星盗，所以大体规格也基本相同。
只是在这座花园之中种植的并非是议长喜欢的清香花种，而是另一种更加艳丽，更加浓香的花卉。在它娇艳的花瓣中隐藏着极其强烈的毒素，一丝一毫都足以令人致死。
“越是艳丽的花朵就越危险。甜美的外表与浓香之下，是致命的杀机，是不是所有生命都如此险恶？”
刚刚走入花园，一个曼妙的声音就出现在雅素的耳边。仿佛充满感情的咏叹调，每一丝波折都动人心弦。但雅素却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轻车熟路的走到花园的一处小溪边，对着小溪的草丛微微弯腰，行礼。
“会长大人，雅素回来了。”
草丛自动分开，露出一个无比美好的背影。那是一个身穿白纱的女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