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妾如星君似月-第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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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薄的傅上一层粉，淡淡的扫过眉，涂上一抹桃红色的胭脂，又拿它当作眼影涂在眼睑，再抿上淡粉的唇色。
手指轻轻的摩擦着一只精致的小盒子，看着盒内被加工成一片片又薄又小的钻石，洁儿的唇边露出一丝清婉而迷蒙的微笑。多日不见，他，可有想念她？！
来至府门前，咏絮、澹台珏，还有他的两位侍妾和两个儿子都已经等在了那里。
浅浅的呼吸，缓缓的眨眼，眸珠静静的移动，看着眼前如桃花般清秀淡雅的女子，澹台珏直觉得她一旦进了自己的眼就再也拔不出来了。
咏絮慢慢的垂下眼帘，遮住满眼的落寞与伤心。难道自己不够美吗？难道自己会比眼前的女子差吗？为什么王爷的眼里就只有她！盯着自己的脚尖，她努力的平复着情绪，总还会有机会的，她坚信……
冬元节，尊龙国最为盛大的节日，代表着富庶，象征着收获，更是皇室借此向世人彰显无尚权力的契机。
进入宣德殿时，那里早已是人头攒动、一派热闹的景象了，皇族、大臣皆携带了家眷进宫，冠袍带履之间融入了花花绿绿、莺莺燕燕的色彩，严肃硬朗的大殿也因此变得绚丽柔软了许多。
洁儿跟在澹台珏的身后、咏絮的旁边，连那两位名正言顺的侍妾都带着孩子走在她的身后。
越是向前走，心就跳得越快。她怎样都没料到居然会有这么多人！交握在身前的双手不知不觉的收紧，连手臂和肩膀都不自觉的跟着僵硬起来。不知是不是自己的心理作用，她总觉得所有的人都在盯着她看，看得她胸口憋闷，口干舌燥。
无意中的一瞥，却令她再也移不开眼去。
一身墨金的袍子，银丝线绣成的朵朵祥云，腰间系着玉带，垂着玲珑剔透的玉佩。长发束于头顶，饰以金冠。澹台冉皓，她还是第一次看他如此打扮。眉似黛山如画，眼如皓月当空，雍华绝美，贵气逼人。哪怕身处万人之中，他仍是最耀眼的一个，天潢贵胄，周身皆充斥着王者之风。
他的眼睛也正望向自己，缱绻着深深的眷恋，洋溢着丝丝的柔情，还有着一抹令她愉悦而又娇羞的惊艳之色。
隆御帝驾临宣德殿，众人落座。
今日是国宴而非家宴，女眷虽可随夫、随父入宫，却只能就坐于偏隅，甚至除了皇帝的赐宴外，其他的盛典女子皆不能参与。
洁儿心里暗暗着急，从始至终自己都没有机会与澹台冉皓说上一句话，真不知该如何告诉他澹台珏的计划！如果当众说出，以澹台珏在王国中的声誉和地位，断不会有人相信，甚至还有可能会弄巧成拙。只是万一澹台冉皓昨晚没有收到消息，那皇上岂不是很危险！
正兀自出神的想着，忽觉有人推自己，猛地抬起头就见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自己的身上。
“妹妹，皇上问你话呢！”咏絮轻声提醒。
洁儿急忙起身，却不知该回答什么。
隆御帝微微一笑，温和地斥责：“丫头，你在想什么！如此的心不在焉。朕在问你，你与曦美人谁先献舞啊？”
心中的紧张立时去了大半，迎上隆御帝宽容的目光，洁儿有礼的福了福身，展颜道：“但凭皇上做主，只是洁儿需要在献舞前略作准备。”
“嗯，那曦美人是否也要准备？”
“臣妾为皇上献舞，时刻不敢怠慢，早已准备好了。”一身纯白轻纱的伶曦翩翩而拜，暗含讥讽又不无得意的说。
“好。”隆御帝满意的点点头。“洁儿，”话锋一转，他意味深长的又看向洁儿，“下去好好准备，可不许令朕失望！”
“啊？”原本放下的心又立时提了起来，垮着脸，她喏喏地道：“那个，我尽量吧！”
第二百二十七章 画罗红袂半销魂（二）
望着洁儿那为难又可爱的表情，澹台冉皓直笑眯了眼。虽然一段时日未见，可思念却在与日俱增，而今日略施粉黛的她，更是让他惊艳不已。心，柔柔软软的痛且快乐着，今日过后他再也不会让她离开自己的身边，再也不会……
一曲舞罢，伶曦自信满满的福身施礼，享受着来自周遭的掌声。
隆御帝笑眯眯的点了点头，称赞道：“曦美人的舞姿果然美妙绝伦，今日这支凤凰于飞，更是美不胜收。嗯，很好。”
“谢皇上夸奖，臣妾愧不敢当。”凤目妖娆，眉角含媚，伶曦婀娜的又是一福，这才走回自己的座位。
众人说话间，几名太监早已悄悄的抬来了一朵用纱绸堆成的巨大花蕾。
隆御帝饶有兴趣的看着，其他人也都瞪大了眼睛，十分的好奇。
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一个轻灵的女声幽幽的唱起：“前生你是桃花一片，红尘中将寂寞开满……”
歌声悠扬，花蕾轻绽，不一瞬便显露出内里嫩黄色的花蕊。
“来生我是桃花一片，花瓣上写着你我的姻缘……”乐人的歌声清婉悠远，透着淡淡的愁、浓浓的情。
蕊分两边，之中竟缓缓的站起一个一身桃红的女子，虽未看到她的面容，可那姣好的背影，别样的衣裙，雅致的发髻，却一下子便吸引了人们的目光。
和着歌、和着曲，花中的女子舞动着转回头。
只一眼，大殿中的呼吸声立时如消失了一般；只一眼，谁也舍不得再眨上一眨眼。
她的衣裙怎会如此奇特，似弥波又不似弥波，似簇绽又不似簇绽，服帖的腰身勾勒着完美的曲线，手肘处开始变宽变大的袖子显得腰肢更加的不盈一握，而那轻纱叠嶂的裙子在花蕊间飘飘的舞动，愈加的灵逸生动。
她的睫毛又长又翘又密，却又仿佛根根分明。眼眸晶亮有神，眼底不知饰着什么，就像是蕴着两汪会流动的水，顾盼之间，春波荡漾，晶莹闪亮。那褐色的瞳眸被映得熠熠生辉，美得几近炫目。
而她额头上花瓣状的帖饰，和眼底的如出一辙，剔透亮闪得令人睁不开眼睛。
还有她的发髻，不知是怎么挽的，松散却不凌乱，透着一丝慵懒与娇媚，平添了几许俏皮与多情。
大殿中突然刮起一阵风，无数的花瓣似飞雪一般随着风的方向纷纷的飘落在舞动的人儿周围。
美，怎是一个美字可以形容！这一刻没有人会怀疑，她，就是桃花中的仙子！
……
洁儿舞动着，随着歌声竭尽所能的舞动着，可举手投足却仍是最最简单的动作，甚至很少有手脚并用的动作。她知道，如果与伶曦比舞蹈技巧，她连一点儿胜算都没有；可如果与她比表现力、感染力，或许她还有一丝微小的机会。
舞娘说过，真正的舞蹈，舞动的不是身体而是心，愉悦的不是别人而是自己。想要感动别人，就想要先感动自己！
这些道理她都懂，但到底能不能做得到她心里却一点儿底气都没有。眼波流转间，猛然对上那双堪比桃花的美目。他眼中的痴迷、震动、爱恋、惊艳，竟奇异的冲淡了她的忐忑与不安。
乐人在低吟浅唱，每个字都清清晰晰、甜甜蜜蜜的敲在她与他的心上……
“前生你是桃花一片，红尘中将寂寞开满，想你的我在花丛中留恋，看思念在冷月中凋残；
来生我是桃花一片，花瓣上写着你我的姻缘，怜花的人不解花谜暗，这份情才还的如此艰难；
我用三世的情换你一生的缘，只为今生能够与你重新面对面，我用三世的情换你一生的缘，只是不愿错过你我生命中的每一天……”
第二百二十八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一）
宣德殿的偏殿，洁儿略显无措的站在隆御帝的面前，有些拿不准他要单独与自己谈些什么。
她没有忘记，刚刚表演过后第一个领头鼓掌的就是他；她也没有忘记，他几乎想都没想就宣布自己在献舞中获胜。他该不会是……洁儿的心急剧的缩了缩，身体越发的僵硬。可是转念想想又觉得他似乎并不像个好色的人，更何况他明知道自己是澹台珏的人，应该不会去抢弟弟的女人吧！但是，中国历史上这样的事还少嘛！
“丫头，你又在那儿琢磨什么呢？”隆御帝微笑着问，一双深邃而睿智的眼睛研判的紧盯着洁儿，像是要将她看穿一般。
洁儿一惊，急忙收敛心神，微微的摇了摇头：“没什么。”
“朕之前便说过谁赢得了比试，朕就答应她一个要求。”顿了顿，隆御帝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她的神情，“说吧，你的要求是什么！”
“我？我没有什么要求。”她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微微一笑，隆御帝半含戏谑地说：“朕还以为你会向朕要求嫁给皓儿呢！”
猛地抬起头又瞬间低下头，只是她眼神中一闪而逝的惊讶与防备却没有逃过隆御帝的眼睛。
“别怕！朕没有别的意思，你完全可以相信朕。在这里你与朕说的任何话，就只有朕与你两个人知道，绝不会被第三个人听了去。”他温言安慰。
突然想起祭天大典的事，洁儿急忙说：“皇上，今天的祭天大典您一定要小心，因为有人想要刺杀您。”
漆黑的瞳眸里笑意更深，“皓儿的眼光果然没错，你的确是个好姑娘！”他真心的赞许。
他并没有像自己以为的那样震惊或者怀疑，而是极为平静，就好似一切早已了然于心了一般。“您早就知道这件事了吗？”洁儿不解的问。
摇了摇头，隆御帝的眼中闪过一丝苦涩，轻叹地说：“珏对朕一直都心怀恨意，他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可以杀朕的机会的。”
“那您……”
“为什么不杀了他，是吗？”隆御帝苦笑，“他恨朕只是因为上一辈的恩怨，可他却是朕的弟弟、朕的家人。算了，不提这些了。”他疲惫的揉了揉额角，缓步来至洁儿的面前。“洁儿，能答应朕一件事吗？”
“皇上请吩咐。”脱口而出的应承，她几乎连想都未想。这样一个有情有义的皇帝，她打心底想要帮他完成愿望。
深深的凝望着她，他的声音充满了期盼与恳求，“答应朕，回到皓儿的身边好好的爱他，永远都不要伤害他，好吗？”
“他一定很爱澹台冉皓！”洁儿忍不住暗忖。这是怎样的一种爱啊！居然能够让他放下一国之君的尊荣，如此诚恳的拜托自己。动容的、重重的点了点头，“我答应您，只是现在……现在还不行。”
“你还要留在珏那里吗？”
“事情还没有结束。”
若有所思的转回身，隆御帝在偏殿里慢慢的踱着步。“你知道朕为什么一直都不肯答应让珏娶你吗？”他忽然问。
“因为您知道我与兴安小王爷……”洁儿的脸上一红，话说到一半便没了下文。
“这只是原因之一，既然朕知道了皓儿的心意，自然不会把他心爱的女子给了别人。可是，还有另一个原因。”他停下脚步，望着她，目光深沉的。“就是你！”
“我？”
“没错，你！因为你是褐…瞳…媚…姬！”他一字一顿的说。
洁儿皱了皱眉，不禁想起无名山之行，更想起那个神经兮兮的无名子。“我不是什么褐瞳媚姬！”她直觉得的抗拒这个称谓，“更没有传说中的那种本事能给尊龙国带来什么大事！”
第二百二十九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二）
“哗啦！”
“嘭！”……
芳华殿内不断的传出瓷器破碎的声音。
“美人。”小玉怯怯的欲言又止，站在伶曦的身后，想上前又不敢上前。
“可恶！可恨！”伶曦歇斯底里的大叫，“不公平，本宫不服！皇上太偏心了，本宫一千个不服、一万个不服！”
“美……美人噤声啊！万一传到皇上的耳里可就不得了了！”小玉轻声的劝道。
眉梢挑起，伶曦极其不以为然，气恼地说：“本宫有什么好怕的，本来就是皇上处事不公。她那也叫跳舞？！不过就是靠一张脸而已。皇上竟然还为她鼓掌，他可是从来都没有为本宫鼓过一次掌！可恨！真是太可恨了！”
小玉警惕的看了看左右，向前走近两步在伶曦的耳边悄声问：“美人，事到如今您没有了皇上承诺的那个要求，门主交代给咱们的任务可怎么办啊？”
伶曦一愣，光顾着生气却忘记了大事，如果自己不能出现在祭天大典上，恐怕到时……心怦怦的乱跳，额上隐隐的冒出冷汗。左思右想的斟酌了好半晌，却仍是一丝主意也没有。祭天大典是不允许女子参加的，哪怕是后妃。皇上平日虽然对自己很好，可是也没有到宠冠后宫的地步，去求他带自己一同前往是绝对没有可能的，除非……
打定了主意，她故意放大了声音对小玉吩咐道：“走，随本宫去见皇后，本宫要请旨出宫拜会康平王府。”
小玉不解，“去康平王府做什么？”
唇边扯起一丝冷笑，伶曦咬牙启齿地说：“既然皇上喜（…提供下载）欢她的舞蹈，本宫自然要去好好的请教一番。”
“美人，你该不会是想……，不行啊！上一次独羽冥刹他……”突然想起他们二人之间的关系，小玉硬是吞下了要说的话。
狠狠的瞪了她一眼，“蠢才，这不过是个借口而已。准备一下，我们要比皇上先出宫才行。”
……
澹台冉皓急步走进勤励殿，“皇伯父，棋山那边我都已经安排妥当了，只等祭天大典一开始，就将他们一网成擒。”
隆御帝没有做声，而是缓缓的从案桌后站起身，“皓儿，”他一边思量着一边走近澹台冉皓的身边，“朕还是想给珏弟一个机会。”叹了口气，他有些伤感地说：“如今朕的兄弟就只剩下他一个了，朕真的不愿意看到他最后落得个惨淡收场。”
“皇伯父……”澹台冉皓的神情复杂。
整了整心情，隆御帝微微一笑，抚着澹台冉皓的肩膀欣慰地说：“皓儿，你长大了，等这些事情一过去，朕就给你办婚事。稚隼国那边……”
“皇伯父！”澹台冉皓皱着眉出声打断，“皓儿是不会娶稚隼国的公主的。”
隆御帝一愣，神情不禁凝重起来，“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的话！是为了洁儿吗？为了她，你连命都不要了？！”缓了口气，他慢慢的放柔了声音，劝道：“即便你娶了稚隼国的公主，你一样可以娶洁儿啊！这并不冲突，不过是个名分而已。只要你们是真心相爱的，何必在意这些呢！”
“那……”定定的看着隆御帝的眼睛，澹台冉皓深吸了口气，一鼓作气地问：“那您与我母妃呢？”
脊背陡地僵直，隆御帝瞬间白了脸色，张了张口，却终究还是没有吐出一个字来。
神情一恸，澹台冉皓转身即走。
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隆御帝不禁湿了眼眶，“皓儿，原谅朕……”
第二百三十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三）
宫中的各项仪式一结束，女眷便各自先行回了府，男人们则留在宫中准备正午十分直接前往棋山进行祭天大典。
洁儿坐在镜前卸了妆，将原本贴在额上、眼下的钻石重又放回小盒子里，一想起自己跳舞时澹台冉皓那痴迷的目光，她就禁不住满心的甜蜜。
拿起桌上的白色钱袋，那是她当初想要送给他的，上面还沾着他的血迹。自从在天极宝阁将它从他的身上扯下来她就一直带在身边。
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跟着咏絮学刺绣，而这钱袋上的片片桃花瓣就是她以原本的血色斑点为底绣成的，虽然绣得不是很好，可她却是用了十分的心。掏出装在内里的腰牌，轻轻的摩挲着上面的花纹。她已经将澹台珏的计划告诉了皇上，那么就算澹台冉皓昨晚没有收到消息，此刻也应该知道了吧！
抬头看向镜子里自己瞳孔的颜色，她的思绪不禁又飞回了宣德殿的偏殿……
“你知道关于褐瞳媚姬的传说？”隆御帝挑眉看向洁儿，明显有些吃惊。
“当日珏王爷曾带我去过无名山。他告诉我，传说一旦有褐瞳女子出现，尊龙国就会有大事发生。可是皇上，我觉得这些都是无稽之谈，眼瞳的颜色能代表什么呢！”
目光微凝，隆御帝并不理会洁儿的愤慨，而是似笑非笑地问：“他真的如此说？”
“……是啊！”
“他骗了你。真正的传说应该是——娶褐瞳媚姬者，尊龙之主也。”苦笑着摇了摇头，隆御帝似是极为无奈，“朕费尽心思想要抹去人们对于褐瞳媚姬的记忆，可珏到底还是知道了！他想要做皇帝，这么多年了，他还是想要做皇帝。”
洁儿默然，虽然她从未对澹台珏动过心，可此刻听了隆御帝的话却仍是觉得心里不舒服。原来他对自己那么好，终究不过是虚情假意而已。
“洁儿，今日过后或许一切都会结束。”隆御帝话锋一转，郑重的说，“等一切都过去了，和皓儿一起回兴安王府去住吧。朕知道，之前兴安王妃对你做了一些……一些事，不过朕已经同她说过了，她不会再伤害你了。其实她也不是针对你，只是放不开一些陈年往事。别怪她，好好的孝敬她，好吗？”
……
不怪她，孝敬她……洁儿用力的做了个深呼吸，好歹她也是澹台冉皓的母妃，自己又怎会怪她、不孝敬她，只是她真的能够容得下自己吗？陈年往事，到底是什么陈年往事？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头有些晕晕的，身上也一阵阵的发冷，洁儿强迫自己暂时抛开那些理不清也想不通的烦恼，起身到桌边想倒杯热茶。或许昨天真的是冻着了，早上一直为跳舞而紧张着，这会儿放松了下来人也越发的不舒服起来。
提起茶壶，别说热水里面竟连一滴水也没有。
“来人！”
叫了两声都无人答应，她只好提着水壶打算去厨房里找些热水。
前面就是澹台珏的书房，刚要转弯，忽见一个黑衣人从里面快步走出，他警觉的四处观望了望，见无人这才几步蹿到墙边飞身跃出了高墙。
难道澹台珏回府了？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洁儿心中疑惑，悄悄的走过去躲在墙角，刚站好就听到澹台珏的声音低低的传来：“去，立刻派人到宫里给本王告个假，就说本王突感不适不能去参加祭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