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入妻途-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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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橙不由自主的皱眉,不想接话,她怕自己一开口就是骂人。
“我知道你在生气,可这个能赖我吗?”
“你可以选择不要招蜂引蝶,你要是不招惹她,会出这些事么!”宁橙终于忍不住了。
曲烨也大叫:“拜托,怪得着我吗?我什么都没干啊!”
宁橙在心里骂道:“就是因为你什么都不干,有些女孩才受不了,女人就是恨男人什么都不干!”但她什么都没说。
这个道理,宁橙懂,曲烨也懂,大家都是明白人,只不过在揣着明白玩糊涂,糊涂通常都是聪明人最游刃有余的把戏,只是很多人在不知不觉间入了戏,到最后也分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明白还是糊涂。
通话结束前,曲烨又问了一次:“我说,我再问你一次,到底用不用我帮忙?”
宁橙知道他指的是什么,闷声道:“我现在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行啊,你可以以后回答,我可能还会再问你第三次,事不过三,你每放弃一次回答的权利,她就会失去一次机会,你看着办吧。”说罢,曲烨切断了电话,这是第一次。
宁橙有些懵,不知道曲烨话里是否有话,也不知道倘若真的过了三次的权限又会发生什么事,曲烨设定的“三”仿佛成了禁忌数字,也仿佛成了筱萌得到救赎的期限,可笑的是,这个决定权为什么落在她的手里,她招谁惹谁了?
当晚的三人约会进展的很顺利,曲烨和筱萌就好像老朋友一样相处融洽,反倒显得宁橙像是一个局外人。可能,她一直是局外人,也可能,她学不会像他们那样明明入了戏却还可以随时随地装作“我已抽身”。
他们是主角,她是跑龙套的。
谈论结束前,曲烨的个人影展的事已经基本敲定,被筱萌半路叫来的学长果然见多识广,身边的关系户都是能人,随便两个电话就把曲烨多年的梦想尘埃落定了。
这个学长叫阮齐,虎背熊腰,声如洪钟。据筱萌说,他以前并没有这么壮实,也没这个肺活量,自从和他大学时期的室友一起开了酒吧开始,嗓门也逐渐练出来了,没事的时候也有闲情逸致去练肌肉了,因为这样看上去很不好惹。
阮齐说:“这个嗓门不是故意练的,都是听力越来越差逼出来的!”天天在嘈杂的环境中摸爬打混,总会有点职业病。
“诶,美女,咱们是不是以前见过啊?”这是阮齐对宁橙说的第一句话。
一直保持沉默并保持微笑的宁橙愣了一下,茫然地摇摇头:“不好意思,我不怎么去酒吧。”
筱萌接着说:“我说学长,你能不能不要一见美女就拿这句话当开场白啊?你每天见那么多人,记得住谁是谁吗?”
阮齐一唑牙花子,一手撑着太阳穴想了想,然后一拍大腿:“肯定见过,真的,我真不是空穴来风……这样,要不然咱们问邵承怎么样?”
“干嘛问他?”筱萌说。
宁橙眉头一紧,心口漏跳了一拍,不自觉地抿抿嘴,垂下眼吸了口气,再抬眼的同时正对上曲烨讥诮的笑容。
阮齐说:“我记得应该就是上学那会儿的事,邵承那会儿跟我一个宿舍啊,他肯定也见过,问他没错!”
阮齐奇特的直觉让宁橙忐忑不安,倘若他说的是真的,为什么邵承从没有表现出来和她似曾相识,倘若是假的,宁橙又不能保证自己不会感到失望。
阮齐当着另外三个人的面打通了邵承的手机,可惜隔音设备太好了,除了阮齐以外谁也不知道邵承在那头说了些什么,电话挂断后,筱萌忙不迭的追问,阮齐只是模棱两可的说:“这小子忽悠人的功夫越来越高了,我什么也没问出来……对了,今儿晚上我那酒吧有钢管舞表演,怎么样,去不去?”
筱萌和曲烨不约而同的应邀了,宁橙还没机会表态就被捎带上了,令她觉得自己像是买二赠一的一,而且直觉告诉她,阮齐已经有了答案。
几个小时后,宁橙便可以验证这个看钢管舞的决定是危险的,她甚至搞不清自己是怎么让情况发展到这步田地的。
阮齐介绍的摄影展投资商也来了酒吧,筱萌和曲烨一直在那桌和那些人谈论梦想,筱萌就像是一个为爱无条件付出的最佳女友,甜美的笑容和幽默的谈吐帮曲烨加了不少分,整桌人都很买她的账,照那个架势来看别说是一场摄影展,可能还有巡回。
宁橙一个人坐在角落里,滴酒不沾,阮齐陪她聊了一会儿,对宁橙透露她坐的这桌通常是留给邵承的,筱萌喜 欢'炫。书。网'包厢,邵承则喜 欢'炫。书。网'这个外场最角落的位置,通常他一来,别人是不能来拼桌的,不管他是一个人来还是带着客户一起来。
阮齐还说,邵承早就入了股,还是在他们经营最初期最困难的阶段,一分红利没要过,也没提过撤资,就冲着这个他也绝对有资格享有特权。
宁橙放眼一望,果然,拼桌的不在少数,更显得这边独具一格。
但是这样聊了一会儿,宁橙又觉得尴尬了,她相信不是自己敏感,阮齐好似一直在向她推销邵承,话题的中心过分切题了,痕迹外露。但她尴尬归尴尬,又不能找借口离开,倒不是不愿意找,而是阮齐离开前说了一句:“邵承很快就来,他叫你们先别走,他送你们。”
后来宁橙翻看了手机,收到这样一条短信:“酒吧外面太乱,你在里面等我,我一会儿就到。”
宁橙没回复,也没走人,可能就是因为他用的是“你”而不是“你们”吧,脑中始终萦绕着筱萌所说的邵承父母已经不在的那回事。
可是这一等就等了一个小时,直到十几分钟前酒吧的另一个老板老赵凑到宁橙身边,宁橙终于坐不住了。
老赵和阮齐都是邵承大学时期的室友,但性格和行为有天渊之别。
阮齐看似粗鲁实则心细如尘,举止规矩,跟宁橙聊了一个小时一直保持一米以上的距离,其实在这样隐秘的角落里,三组沙发圈出了一个独立的空间,外人不走进是看不清里边的人在干什么的。
而老赵,打一坐下来就瞅着宁橙看,亮出身份以后又叫了一瓶酒,一边喝一边搭话,眼神古怪,让任何一个良家妇女都招架不住。
宁橙几次想借故离开,都被老赵巧妙地挡了回来,他提到上次见识过曲烨镜头下的宁橙,觉得她眼熟,又提到这个酒吧是他和阮齐一起凑钱开的,创业多么艰难,人情多么冷暖等等,反而和阮齐所说邵承曾经伸出援手的说辞大相径庭,几番下来,宁橙终于坐不住了。
宁橙刚要站起身,却不防原本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的老赵先一步凑了上来,一屁股坐在她旁边,手也搭上她的肩膀,伸手一撩,将她肩膀上的头发拨到一边:“我想起来你是谁了。”
老赵的呼吸就喷在耳边,宁橙惊得往旁边一躲,老赵也就势倾身半压过去:“你躲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
宁橙低声警告道:“麻烦你坐过去点,要不然我就叫……”
“你叫吧,你试试有没有人理你?”
宁橙往吧台看去,却见阮齐在吧台的最里端背对着众人讲电话,一手捂着耳朵,一手拿着手机,而其他人也离这里有一段距离,将这里与世隔绝似地孤立出去。
“怎么样,叫啊!”老赵嚣张的叫了一声,吓了宁橙一跳,却在下一秒,更瞪圆了眼睛看着身材矮小的他被人拎着领子扯回了原位。
老赵叫了一声,回头看去,邵承正双手撑着沙发背看着他:“我说,你干嘛呢?”
“没干嘛,和美女聊会儿天。”老赵朝宁橙的方向暧昧的努努嘴,又仿佛献媚似地对着邵承耳边说了两句。
宁橙皱着眉看着老赵的举动,不敢看邵承的眼睛,心里急得上火,更知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自然也编排不出中听的话,她抿了抿嘴一把抓起包站起身,再也没脸留在这里受人侮辱。
与此同时,老赵也突然大叫一声,捂着眼睛,被打翻在宁橙刚才坐过的位置上。
宁橙愣在原地,对自己的行动失去了支配能力,直到有股力量抓住她的手将她往酒吧外面带去,越过舞池里的男男女女,在阮齐、筱萌和曲烨毫无所觉的时候,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酒吧。
另一个自己 04
邵承手上不自觉的用力,目不斜视、目中无人的往前走。
宁橙跟的辛苦,踉跄了几次,手腕很疼,但是喉咙很紧,不知道是不是该大叫,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大叫才是最恰当的时机。
直到看见邵承停靠在路边的车,离着十几米的距离,宁橙终于忍不住出声了:“你等等,等等!邵承!”
他停住脚,宁橙来不及反应又向前跄了几步,他回身的同时也正好伸出双臂将她稳住,眼里全是火,低头看着气喘吁吁的她,胸膛起伏不定。
宁橙有些着慌,幸好周围还有不少酒客,全都醉眼迷蒙的也不会太注意他们,此起彼伏的笑闹声也适时的缓解了尴尬。
宁橙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刚才那个人,和你说什么了?”
邵承不答,抿紧了嘴,手劲儿却放松了,一手拉过她走向车子。
宁橙追问着:“到底说什么了,你生这么大的气?他不是你的朋友么?”
走到车边,邵承拉开车门:“我先送你回去。”
“那他们呢?”宁橙指的是筱萌和曲烨,她也没有说“她”,而是“他们”,只是她自己没有注意到这种单数和复数的转变,不过邵承却因此而软化了情绪,微妙的转变。
“我一会儿再回来接他们。”
“等等!”宁橙拉住邵承的袖子:“刚才的事,和我有关?”
“没什么,走吧。”
一路上,邵承看似专心的开车,实际上心不在焉,宁橙看似专心的欣赏沿路的灯景,实际上七上八下。
车停在一个红绿灯前,已经一分钟了,宁橙这才鼓起勇气,旧事重提:“我说,刚才发生的事,是不是和我有关。”
“嗯。”邵承模棱两可的应了一声,看样子并不打算主动延续这个话题的下文。
宁橙扭过脸来看着他,好一会儿不说话,想从他脸上看出蛛丝马迹,虽然她从没和任何一个人男人之间做过任何见不得人的事,却不代表她不在意被人诽谤和侮辱。
“要是和我有关,你就直接告诉我吧,不用替我不好意思。”宁橙的语气有些迁怒,她觉得刚才遭到调戏的人是自己,凭什么邵承表现的比她还愤怒,就好像她真的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被丈夫或情人捉奸在床一样。
邵承握紧了方向盘:“该不好意思的人不是你,是老赵。”他将车驶进一条小路,又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他个混蛋。”
宁橙惊讶地看着他,这条小路很暗,她并不能十分确定邵承面上的表情到底是生气多一些,还是厌恶多一些。
“别这么看我。”邵承说。
宁橙没有收回目光,仿佛为了挑战他的底线,也为了挑战自己的极限一样。
她说:“给你出道题。A先生和B小姐结婚了,但是A先生又爱上了C小姐,并且闹出一段婚外情,B小姐发现了这件事,和他离了婚,但最终A先生也没能C小姐在一起,C小姐远渡重洋去了美国镀金,甩了A先生,A先生在兜兜转转之后又结识了D小姐,再婚,而D小姐则傻傻的对A先生的过去一无所知。你说,A、B、C、D四个人到底谁比较幸福?”
宁橙默默地等待邵承的答案,始终没有挪开眼光,可能这样昏暗的氛围也是一种保护色,令她变得有些肆无忌惮。
而邵承,他虽然在开车,却已经有些心猿意马:“我想是B小姐吧,她虽然被A先生背叛了,却能及时抽身,长痛不如短痛。”
宁橙说:“我选的是D小姐,她什么都不知道,就不会被伤害,也不用为了以前那些和她无关的事困扰,不是说难得糊涂,傻人有傻福么?”
宁橙歪着身子缩进椅背里,心想倘若换做是曲烨和筱萌,会选择什么答案呢?
筱萌看似天真,却有很深沉的心思,她习惯了被人捧在手心里,多半是会选择C小姐吧,因为C小姐不仅可以为了爱情成功的拆散了A先生和B小姐,又可以为了梦想甩了A先生去了美国,也许到了美国,还会认识更多的字母先生,这样任性妄为总能达到自己目的的C小姐,是幸福的。
而曲烨,依照他在女人堆中无往而不利的历史来看,他绝对是A先生,令B、C、D三个女人先后为他颠倒,虽然最终陪伴在他身边的只会是一个女人,却不能改变他让女人又爱又恨的事实。
邵承觉得她的话有些意思,不禁勾起嘴角,缓解了脸上绷紧的线条,分析道:“A先生太过自私,对于这样的男人,女人是不能采取强行攻占策略的。”
宁橙同意:“是啊,恋爱是两厢情愿的事,又不是殖民主义者占地盘。”
“也许循序渐进的方法更有效?”邵承反问。
“你是男人,怎么问起我了?”宁橙轻笑,不知是不是在酒吧里待得太久,人也被熏的有些醉意:“循序渐进,怀柔政策,就像是温水煮青蛙,这对男人真的有效么?”
邵承似笑非笑:“可以试试。”
这话带有鼓励的意味,宁橙几乎怀疑自己幻听了,尤其是他的话里没有主语,这更加让人无所适从,不知该不该对号入座。
“好,有机会的话。”既然如此,宁橙也选择一个半真半假的回答。
邵承果然有些好奇:“什么有机会?”
宁橙装傻道:“你不是说建议试试么?我说有机会的话,可以试试,找个人试试。”
邵承看了她一眼,很快收回目光,但那一眼中透露了太多情绪,复杂难辨,他说:“爱情可不是游戏。”
“我知道,我这个人很认真。”
邵承眼皮一跳,不知道她是在火上浇油,还是真的什么都不懂,但是不可否认才压下的火气又有些反弹的趋势。
他沿路看了看地形,找了一个不阻碍交通的角落将车停下,熄了火儿,让两人彻底陷入了黑暗。
解开安全带,邵承半侧过身,盯着她亮的出奇的眼睛:“你想说什么?”
宁橙学他的样子,微微挑眉:“我什么都没想。”
邵承眯起眼:“就因为我不告诉你老赵和我说了什么,你就这么大反应?”
他果然不是个笨人,宁橙想。
“是啊,我是想知道,但是说不说决定权在你,你要是不说,咱们可以继续聊点别的。”
宁橙不太认真的威胁道,表面看似轻挑满不在乎,心里却打着鼓,耳根已经开始发热,但却庆幸自己认识曲烨这么多年,或多或少也学了一些调侃人的态度,说实话,用起来真的很爽,并且足以气死人。
邵承的呼吸越显浓重,宁橙能感到他肾上腺素正在直线上升,但越是这样刺激他,她越觉得兴奋,说白了,大家都有些贱骨头。
耳垂突然被一根食指轻轻划过,宁橙难以自控的抖了一下肩,自被他碰触的位置升起了一股战栗,很快蔓延至全身。
“你一说谎或是紧张,耳朵就会泛红。”邵承轻声道,并不挪开那根不礼貌的手指头,不厌其烦的上下移动,好似在恶意提醒她耳垂上那极不正常的温度。
宁橙红透了脸,虽然他看不见。
她向后挪了挪身子,躲开他的骚扰:“阮齐说,他以前见过我,他说你也见过我,到底是在哪里,连那个老赵也说见过我,你们……”
“别提他。”邵承突然打断,声音极沉,接着叹了口气,好似妥协了:“咱们确实是见过,不过是你忘了。”
“哦,在哪里?”
“我上大学时的宿舍。”
“我怎么会去你们宿舍……”宁橙奇道,然后又顿住,声音有些抖:“你在哪所学校上的大学。”
邵承沉默了几秒钟,报出了母校的名字。
宁橙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屏住呼吸僵直了身子,好一会儿说不出话,直到她终于有了行动能力,却只是转过身子,背对着邵承缩进椅背里,窝藏在体内的情绪也终于达到了沸点,迫使她咬住嘴唇极力控制着。
宁橙当然记得,虽然她忘记了邵承、阮齐和老赵,但那天的事就像梦魇一样难以从脑海中驱逐,每次想起都倍感恶心。
宁橙曾有个极其要好的女朋友,叫明明,大她三岁。
明明是个恋爱至上的女孩,第一次爱上一个的男孩,几乎倾尽了所有。明明学了十四年的舞蹈,最大的梦想就是成为一个出色的舞蹈演员,那段时间正为了导师特意安排的一场演出积极备战。导师的意思是,演出当天会有一位重要人物前来观看,以往被这个重要人物看中的苗子后来都大红大紫了。这是明明梦寐以求的机会,因为空有才华而没有机遇,最多也不过是怀才不遇,有时候运气远远比能力重要。
可偏偏,就是在演出当天,明明接到了紧急电话,赶赴医院去看据说出了车祸受了重伤的男朋友,却不想那不过是一场价值一千块的赌注。为了证明在这世上真有一个女孩愿意为了他放弃梦想,那个男孩和几个校外混混朋友打了赌,漂亮的赢得了面子,却令她埋葬了梦乡。
导师对明明很失望,明明对自己也很失望,然而这种失望却只是开始。几个月后,她被那个男孩甩了,自暴自弃的将梦想也抛诸于脑后,从此人生灰暗。当所有同学都在为前程奔波时,明明参加了援藏计划,宁橙苦劝无效,哭着将她送上了火车。
那一天,是她们最后一次见面,明明最终死于肺气肿,听说她求生的意志并不强烈,也没有在第一时间求援,仿佛放任自己自生自灭。
刚考上大学的宁橙在接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冲到了那个男孩的学校宿舍,告诉他,曾有个女孩为了他选择了慢性自杀。然而,宁橙又很快被男孩无所谓的态度激怒了,头一次失控的对一个人拳打脚踢,完全不顾这个人只要一拳就能将她打晕。
宁橙被推开以后,再没机会反击,她被刚返回宿舍的三个男生的其中一个驾开几米,更被那人从身后偷袭,一把抓上她的前胸。
她完全顾不得尖叫,伤心和惊吓夺走了她所有的语言能力,她唯一能做的只是捂着胸口蹲下身去,环住自己的肩膀,涌出更多的眼泪。
直到另一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扶起来,她才有了下一步行动——夺门而出。
宁橙清楚地知道,那先后的两双手并不是同一个人的,但她根本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