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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何露斯之锁--赫拉迪蒂-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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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底比斯有使者找您。”一名侍从轻轻走到了他身边。

底比斯的使者?难道又是父亲派人来责备他在卡纳克的无能么?萨伊斯不情愿地转过脸去。暗淡夜色下,只能看见使者一双同样暗淡无光的棕色眼睛。

“你是?”他疑惑地打量着这个陌生人。“萨伊斯王子,这是赫拉迪蒂公主叫我送给您的葡萄酒,是今年的新酿。这里是她的书信。”来者平静地回答,一边将酒罐稳稳放在桌上,一边不动声色地递上一卷纸莎草纸。

暗红月光透过压抑云层,将使者右手手腕上一只血色的蝎子刺青,照射得无比狰狞。

“赫拉迪蒂?”萨伊斯展开书信后,不禁笑了。到了海拉姆节他不就可以回去了吗,她还特地叫人送酒来。他抬起头来,挥了挥手:“你回去吧,就说我很感谢她。”

使者走后,房间又安息在一片静穆中,他被逐渐袭来的睡意所笼罩,不禁疲惫地闭上了眼睛……

一丝淡淡的香气如梦幻般飘来,冲淡了这压抑的夜色,一双纤细温暖的手忽然从身后捂住了他的眼睛。萨伊斯身体不由一颤,他的心口一下热起来。难道是,难道是……

“艾朵拉!”他顿时惊喜地叫喊起来。

萨伊斯急忙回过头去,却看见了赫拉迪蒂诧异的脸。

“艾朵拉是谁?”她狡黠一笑,打量着萨伊斯失望的眼睛。

“你怎么来了?”他压住心里的情绪,慌忙转换话题,拉起了赫拉迪蒂的手。得意的笑容立即出现在她脸上,她兴奋地勾住萨伊斯的脖子:“哥哥,我偷偷来看你了,不高兴吗?”

这个淘气的妹妹,怎么总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抹温和笑容不由出现在萨伊斯脸上,他伸出手来,轻抚了一下赫拉迪蒂的头发:“你又偷跑出宫?也不怕父亲责罚你?”

“父亲才不会知道呢。”她调皮地眨眨眼睛,指了一下身旁的苏偙,“他知道一条可以绕过那些侍卫眼睛的小路,我只要在天亮前回宫就可以了。”听了这话后的苏偙,身体不禁微微一震。

“以后可不能这样了,父亲和卡雪姆会担心的。”萨伊斯笑起了起来,他回过头去,正好看见那罐不久前送来的葡萄酒,不禁随口问道:“对了,你刚才不是叫人送来了酒吗?”

“酒?”她不禁一愣,“我没叫人送来任何东西!”“没叫人送东西?”萨伊斯也一惊,拿起桌上的一卷纸莎草纸,“这封信上,有你的印章……”“我的印章?”赫拉迪蒂慌忙抢过信来,一道惊恐的光迅速划过她的眼睛:“这信不是我写的!”

“不是你写的!”萨伊斯的脸色顿时变了。他与赫拉迪蒂不约而同地投向桌上那个殷红酒罐。此刻,它正在血红月色下发出不详光芒。

她慌忙冲上前去,伸出手来,拿起桌上的陶罐重重一摔。一阵刺耳声响后,陶罐的碎片与酒的飞沫顿时洒了一地。

两只猎犬闻到酒香跑了过来,贪婪的用舌头舔噬着满地的殷红酒浆,突然间,它们停止了动作,发出声声痛苦吠叫,抽搐着倒了下去。

“哥哥,有人想要杀了你!”赫拉迪蒂一下惊叫起来,她转过头来,正好迎上萨伊斯黯然失色的眸子。“哥哥!哥哥!”她惊恐地摇晃着他的手臂。萨伊斯这才宛如从梦惊醒,忽然一把拉过她的胳膊,急切叫道:“这件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赫拉迪蒂诧异地望着他,不解反问:“为什么?是有人想要你的命啊!”

苦涩的笑容在萨伊斯唇边一掠而过,他伏身下去,静静抚摸着猎犬的尸体:“日后,我会小心提防……赫拉迪蒂,先不要告诉父亲。”

“啊?”她惊愕地注视着哥哥的脸。他制止自己的声音竟是那样清彻,仿佛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的,她不禁感到一阵寒意。

萨伊斯站起身来,苦笑着凝视着猎犬的尸体。自己又遭到了刺杀,这次又是谁指使?真是讽刺,他越是不想当法老,刺客就越是想要他的命。难道是神给他的惩罚吗?惩罚他间接使母亲丧命,惩罚他永远无法让父亲满意?神以自己的方式,不断提醒着他的错误与罪行。当他刚想淡忘和摆脱时,却又出现这种事情,神根本不允许他忘记!

他抬起眼睛,看着诧异的妹妹:“也许,这是天意注定,我的生命总有一天会被神提前取去。既然这样,何必去查那会牵扯到许多人生命的真相……”

萨伊斯的话,就像大滴的冰水般滴在她心上,赫拉迪蒂不禁后退一步,呆呆看着哥哥那张忧郁的脸。' 。。'

“胡说!”她一下缓过神来,怒气冲冲打断他的话,“你不去查的话!我会去!我不能让你遇到任何危 3ǔωω。cōm险!”说完,她不等萨伊斯反驳,便转身吩咐侍从:“这个人一定还没离开附近,你们马上给我去找!哪怕是将土地翻过来都要找到!如果找不到的话,就不要回来见我!另外,任何从外面送进来的食物,都给我扔出去!”

萨伊斯看着妹妹紧张而强硬的摸样,不禁哑然失笑。

不一会儿,一个侍从来报:“殿下,在神殿里发现了一篮椰枣干。”

“什么?这是哪来的?”

萨伊斯慌忙夺过篮子,不悦地说道:“这是一个朋友送的。”

“朋友?什么朋友?现在不能相信任何人!”

萨伊斯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只紧紧抱着篮子,沉默不语。

赫拉迪蒂生气地看了沉默的哥哥一眼,夺过篮子,将里面的东西一下扬到了窗外,然后忿忿一跺脚:“苏偙,我们走!”

迷雾重重(4)

离开萨伊斯的房间后,赫拉迪蒂立即叫来看见过使者的仆人,命令他们跟随士兵搜寻凶手。在这激动情绪中,她甚至连身上的披风掉落在地都没有察觉。

苏偙拾起她掉落在地的披风,递了过去,哑声说道:“既然萨伊斯殿下已经决定不追究了,您何必这样……”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又惊又怒地打断了他的话,将他手里的披风一把打掉,“我哥哥可是差点被那个人杀死!”

他费力地弯下身子,再次拾起了披风,动作中不免带有一丝抖颤:“如果,您抓到那个人后,将会怎样处理?”

“我绝不会饶过这个人!他竟敢假冒我的名义行凶!”赫拉迪蒂咬着嘴唇,忿忿答道,“我会亲自拷问他!我要他说出是谁想要杀死我哥哥!”

“是吗……”苏偙的手颤动得更加剧烈了,他抬起头来,看了赫拉迪蒂一眼。她正因气愤而不停绞动着他刚递上去的那件披风,上面的流苏甚至都被扯了下来。

他知道,她无论如何都不会改变这个决定了。

“殿下,殿下!送酒来的人在底比斯郊外被我们抓到了!现在关押在地牢里!”第三天傍晚,一名士兵欣喜地跑来报告。

“抓到了?”赫拉迪蒂的眼睛不禁一亮,急忙追问,“他可说出是谁在幕后指使?”士兵摇了摇头:“不管我们用什么刑,他都不肯招认。”

“不肯招认?”愤怒的火焰猛地冲上她的黑色眸子,她一下咬紧了嘴唇,站起身来:“苏偙,和我一起去!我要看看,究竟是谁胆敢谋害我哥哥!”

苏偙迟疑不决地点了点头,随手拿起房间里的一根火把,尾随着她向地牢方向走去。自从那天夜晚,他的行踪被法老发现后,出于警惕晚上再也没有单独出去……按帕里布森的命令,他伪造了那封信交给了霍尔,晚上再由其他人去卡纳克……

刺目的阴蓝色火焰在王宫急速移动,一路上,只见层层叠叠的乌云已将辽阔天穹密密遮挡,再也透不出一丝一毫的光。

凛冽的苍白火光照亮了阴森地牢,遍体磷伤的犯人被捆绑在石柱上,他胳膊上的一只淡蓝色釉环一下跃入苏偙眼里。

他猛的呆住了,手里的火把差点跌落在地。是霍尔!霍尔被抓了!他万万没有想到送酒的人是霍尔!

“殿下!”地牢里的士兵慌忙跪下,小心翼翼地禀报,“属下无能,这人什么也不肯说。”

听到这句话后,气恼、怨恨、担忧、不安……种种情绪同时冲上赫拉迪蒂的胸口,她不禁一下指着霍尔怒吼起来:“他们究竟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如此效忠!”

霍尔面无表情的目光缓缓扫过她愤怒的脸,一句话也没说。当他抬起眼睛,发现赫拉迪蒂身后的苏偙时,棕色眸子里才闪过一丝黯淡的光。

“快告诉我!为什么想要杀死我哥哥!你要知道,背叛者会受到神的惩罚,你的灵魂会堕入地狱,你会被神唾弃!被神唾弃!”她的胸脯因激动剧烈起伏着,清秀的脸庞涨满了红晕,突然她一咬牙,忿忿喊道:“苏偙,给我狠狠鞭打他!我一定要让他招出是谁指使!”

鞭打霍尔!苏偙身子一摇,肩膀不禁靠在了冰冷的墙壁上,一瞬间,他觉得自己脚下的地面都浮动起来。

他呆呆接过士兵手中的鞭子,这鞭子仿佛像铅一样沉,甚至一直沉到了他的心里。他……不能这么做!他不能鞭打霍尔!可他不这样做的话,那他自己,还有他母亲的命都无法保住!

恍惚中,只有赫拉迪蒂那激动的愤怒声音在远处回响:“快去啊!快去啊!”

最终,苏偙黯然地抬起头来,艰难地走上前去,他觉得每一步都是那么沉重,仿佛是踩在火的洪流上。

“我会带她回到故乡法尤姆,一起过平静的生活,再也不过这种提心掉胆的日子。”霍尔曾经对他说过的话,仿佛又回响在他耳边。一种如同撕裂身体的痛苦宛如雷电般打在苏偙身上,他棕色的眼眸激烈颤动着,沉重的目光投在伤痕累累的霍尔身上。

霍尔只是惨然一笑,用那同样沉重的棕色眼眸,慢慢回望了一眼那只沾满血迹的淡蓝色釉环,再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苏偙,同时,一大滴眼泪从他的脸上滚下。

苏偙拿着鞭子的手开始剧烈颤抖,霍尔那道目光分明是在告诉自己,我不能活着回去了,所以请你照顾我的妻子。你无论如何要活下去!活下去才能见到我们的亲人!活下去!

就在这短短的一瞬间后,一道鲜红血液从霍尔的嘴里冒了出来。

一名士兵慌忙跑了过去,拉起他的头发一看,惊愕喊道:“殿下!他咬舌自尽了!”

自尽!赫拉迪蒂脸色顿时变了,她想不到这人竟会自尽。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竟就这么断了,那么想杀死哥哥的人究竟是谁?幕后究竟是谁在指使?是埃及本国的反动势力,还是来自……国外的觊觎者?

“殿下,这件事怎么办?我们要不要告诉法老?”士兵不安地看了她一眼。她低下头来,沉思片刻后,摆了摆手:“萨伊斯哥哥吩咐我不要告诉任何人,所以没必要告诉父亲……”

竟然自杀了!赫拉迪蒂焦躁地咬了咬嘴唇,又看了尸体一眼,不禁一愣。那人的头颅虽已歪向一旁,但尚未闭拢的棕色眼睛,似乎还有几束余光射向某个方向,她不由顺着那道暗淡光线望去,忽然一下呆住了。

那人临死前的目光,竟然落在她身后的苏偙身上。

两人同样的深色皮肤,两人同样的血红蝎子刺青,两人同样的棕色眼睛,两人同样的沉重目光……这一切,宛如一道耀眼闪电般在她心头闪过。还有,他发烧昏迷时,不断发出几乎是诅咒般的话语:“我恨你们!”。在法尤姆,他对自己的疑问一直吱唔与躲闪。那天晚上,他知道她要偷偷去看哥哥后,曾想方设法地阻拦,最后不得不在她的坚持下同去。当她下令要捉拿凶手时,他竟没来由地劝阻。一直听从自己命令的苏偙竟做出这一反常态的事来!还有那封假信上的印章并不是伪造的!是她自己的印章!能接近这个印章的只会是贴身的人,如果是苏偙偷了她的印章……

此刻,父亲的声音仿佛又在她耳边响起:“不要随便相信人!那些麦德查人确实有利用价值,但毕竟是靠不住的外族,你如果把他们当朋友的话,到头来受伤害的只是你自己!”

不安的情绪立即在她心中投下了重重阴影,就连牢狱里夏虫那细小的振翅声,她听起来也像是响雷在耳边轰鸣。

最终,她颤抖着回过头去,将不安的质疑眼神投向了苏偙。

迷雾重重(5)

一滴难以察觉的冷汗,早已顺着苏偙的后背缓缓淌下,他甚至没有注意到赫拉迪蒂向自己射来的目光。

霍尔自杀了……就在他眼前自杀了。那个曾和他一同加入军队的忠实朋友,那个无时无刻不担忧妻子的诚挚男人,那个和他一起被卷入计划里的可悲生命……他为了不连累自己自杀了!可是自己甚至不能说出一句话,做出一个动作,只能像个陌生人般看着他死去!

也许霍尔今天的命运,就是他明日的命运。当他们被卷入计划的那天起,生命就仿佛是一件系在纤细蛛丝上的东西,一个声音,一个动作,甚至是一个眼神都可能弄断那根蛛丝!库施总督许下的高官厚禄,他从来就没有一丝兴趣!如果不是顾及母亲的生命,他一定早已想方设法离开这里!可他现在已经卷了进去!他无法脱身!他只能木然接受着下一步指示!

“他临死前的目光,好像在看你……”赫拉迪蒂慢慢抬起眼睛,生硬问道,“你,认识他吗?”

他缓缓抬起头来,只觉得喉咙一阵干涩,仿佛一股火焰从心口涌了上去。最终,他颓然地摇了摇头,冷漠答道:“不,我不认识。您一定是看错了……”

两人的目光,在这寒冷地牢里迅速交集。黑色眼眸里燃烧的是烈火般的愤怒与质疑,而那双棕色眼睛里,却充满了比乌云还要沉重的苍茫和死寂。

“殿下,这个人的尸体怎么处理?”一名士兵的问话打破了这死一样的寂静。

赫拉迪蒂的身体不禁一震,她高傲的目光在霍尔尸体上一扫而过,随即冷酷答道:“就像处置所有的背叛者一样,曝尸鞭打后,再将他扔进尼罗河里喂鳄鱼。”

喂鳄鱼?竟然要如此糟蹋霍尔的尸体!苏偙的双手一下握紧,滚烫的血液几乎要冲出心房!他恨不得立即冲上前去,将那些士兵全部推开!可他却什么也不能做,只能眼睁睁地望着那些士兵将霍尔的尸体从石柱上解开后,再拖了出去。

霍尔伤痕累累的头颅,在地牢的长长台阶上磕出一声声令人不寒而栗的颤响,腥红的血水沿路滴落,而每一滴,都仿佛是滚油般滴落在他心上!

赫拉迪蒂淡淡转过脸来,又看了苏偙一眼,秀美的脸庞此刻没有一丝表情,接着转身离开了地牢。

在她走向那阴森台阶时,仿佛是无意般地提及,却又像是威吓般地低语:“苏偙,你要知道,任何背叛埃及的人,他们都永远也得不到灵魂的转世与永生……”

他在这句话里,顿时感到了一股刺骨寒意。

最终,他机械地点了点头:“殿下,我知道。”说完这句话后,他艰难地抬起脚步,跟着她的身影,向地牢入口处走去。

苍白火光从暗淡的地牢入口直直射了下来,苏偙不禁伸出手来,挡住眼睛。

忽然一道冷光闪过,寒气逼人的剑锋一下贴近了他的脖子,赫拉迪蒂比剑还要锐利的目光朝他的瞳孔直逼下来,她愤怒的气息甚至直扑到他脸上:“记住!如果背叛者是你的话,我会亲手杀了你!”

他棕色的眼眸不禁一颤,随即疲惫一笑,木然答道:“不是我。”

她深吸一口气,漆黑的眼里如同有火焰在激烈燃烧,拿剑的右手也在微微抖动,最终慢慢低下头去,颤抖着移开了剑。忽然间,她猛的抬起头来,发出一声压抑低吼:“滚!我不要见到你!”

一道血迹顺着他的脖子流了下来,苏偙看了赫拉迪蒂一眼,抿紧嘴唇,低头转身迅速离去。

直到走出了很远,他才无力地抬起眼睛,只觉得天空那沉甸甸的乌云宛如阴暗的悲伤般笼罩住他全身。

迷雾重重(6)

一匹驰骋烈马迎着炽热风沙如雷电般疾驰,四周景物不停急速后退,直到狂奔到荒野尽头,马背上的骑手才猛然一勒缰绳,马儿随即发出一声长长嘶鸣,收住了蹄子。

骑手一下甩掉马鞭,气喘吁吁地仰躺在马背上,贪婪呼吸着四周的干燥空气,努力将视线集中到遥远的蔚蓝天际,极力想捕捉那些越来越清晰的苍茫轮廓。肉体上的疲惫使他暂时忘却了精神上的恐惧,此刻,无论什么悲伤占据在他心中,无论什么不安折磨着他的灵魂,仿佛都在瞬息间化为乌有。

刺目日光仿佛要灼伤他的棕色眼睛,他不由举起那只刺了蝎子纹身的右腕,挡住那耀眼光线,可这锐利的光依旧透过指缝狠狠扎进他的眼里。一瞬间,昨天深夜,帕里布森对自己说过的话又一次掠过耳边,并如同锋利的刀子般重重割在他的心口上。

“霍尔真是个没用的东西。”昨晚,潜入王宫的帕里布森将自己叫出房间后,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当时,他的喉咙顿时一干,几乎是强行才压抑住自己的激动情绪。

“都这个时候了,萨伊斯王子还活着。”帕里布森烦乱的皱起了眉头,缓缓说道,“明天的海拉姆节已经安排好了,我也会加入侍卫队……另外,你不要管萨伊斯王子了,我们会安排一个比你更适合的人来要他的命。而你,将有一个新任务。”

“新任务?”听到这个词后,他不禁一愣,接着追问:“什么新任务?”

帕里布森望了他一眼,慢慢地笑了起来:“苏俤,你一定也知道,埃及王室的继承规则与他国不同,嫡出的公主也会有继承权。虽然一般情况下,她们不会登基,但在法老无嗣时,与她们结婚的男子就会登上王位。”

他稍微停顿了一会儿,继续说道:“现在的法老只有三个孩子,如果储君死后,还有一个男嗣塞索斯王子。不过这个乳臭未干的娃娃倒不用担心,我们考虑的是,现在已经十六岁的公主。就算埃及国内再动荡不安,但只要与她结婚的男子是位高权重者,那势必会出现力挽狂澜的景象。”

听着这些话,他的脸色不由一变。帕里布森却若无其事地继续往下说道:“所以,为了避免这个可能性,也为了使埃及陷入更大的混乱,在海拉姆节那天,她应该也消失在世上。”

消失!他顿时惊愕得几乎叫出声来,甚至一连后退了几步。一瞬间,他觉得自己的胸口要炸开了!接下来,帕里布森的话语和离去都好像一场噩梦,当他从这梦中清醒时,全身已经被汗水湿透了……

回想到这里,马背上的苏偙不禁坐起身来,紧攥着马儿的鬃毛,发出一声痛苦低吼。

一年了,时间一晃而过,他在底比斯已经呆了近一年。他像蝼蚁般忍气吞声,无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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