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夫临门-第5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孟婆脸上的皱纹形成一条条沟壑,面无表情地将一碗碗孟婆汤递给面前的人。
承浅加入队伍当中,人们都是面无表情,仿佛饮下孟婆汤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件事。当排到承浅时,鬼差出示了令牌。“上面有话,承浅不许饮孟婆汤。”
孟婆递碗的手停了停,抬头看面前的女子,她对承浅的印象很深刻,九世轮回不引孟婆汤的事她自然也是知道的,只是她这次的面容很憔悴,像失了魂一般。。。
微风吹来,带来忘川河中腥涩的味道,孟婆看着她,脸色有了一丝动容,脸上的沟壑更深了。
“孟婆。”她面无表情地道,这是她第八次跟孟婆打交道了。
“第八次了啊,找到了吗?”孟婆问她。
以往过桥时,都会与孟婆闲聊几句,这次也一样,只是她这次心情十分沉重,被孟婆一提起这件事,她原本苍白的脸更没血色了。
她点了点头。“找到两个。”
“到也算有些收获。”孟婆操着沙哑的嗓音说完,视线不经意地落在她的腹部,瞳孔瞬间一缩,随后装作无事地点点头。“第八世死,第九世生,再死则魂飞魄散,算来这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了,你我也算有缘,老婆子我没什么好送你的,就把自己酿的一壶女儿红送你作别吧。”
从带子里找出了一壶女儿红,递到承浅面前。“先前就知道你嗜酒,就此饮下别过吧。”
承浅看着孟婆粗糙的手,点了点头。“谢谢孟婆。”她把精致的酒壶举起,倾斜酒壶,琼浆玉娘自酒壶内倾泻而出,承浅苍白的唇张开,接住每一滴酒液。
这壶酒太烈了酒液从喉咙一直向下滑,仿佛燃起一条火蛇一般,辣的她难受。
酒液稍稍迸溅出一点,承浅将这一壶酒饮下后,剧烈地咳嗽着,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一点绯红。
把酒壶还给孟婆,承浅喃喃道:“有些恨,挫骨扬灰不后悔。有些爱,逃不出天网恢恢。”
孟婆怔了怔,这种描述自己爱恨描述的既刚烈又凶猛的一个女子,看来她的第八世经历了人生最为极致的一切吧。
孟婆点了点头,一双老眼看着承浅,她的瞳孔中绽放出的空洞让她满意。“上路吧,时辰不早了。”
承浅点头,没有依依不舍,只是很自然地转过身,跟着鬼差过了奈何桥,三生石上,承浅没有任何留恋,看了一眼就离开了。
入了轮回道,新的轮回又开始了。
孟婆望着她已经离去的背影,走的那么毅然决然,摇头长叹一声,继续将一碗碗孟婆汤送给这些魂魄。
只有忘川河水流淌的声音,还有魂魄们饮下孟婆汤时,吞咽的咕嘟咕嘟声,听起来有些诱惑。
渐渐地,孟婆身边闪出了一个身影,他穿着水蓝色的袍子,面容苍老,白花花额胡子漂动着。“都喝了?”
孟婆波澜不惊,慢慢点头,手上分发孟婆汤的工作仍旧继续着。“都喝了,一滴不剩。”她顿了顿,又道:“上仙这样护着她,不知是好事还是是坏事。”他对她的情谊可不只是师徒这么简单,这个她老婆子还看得出来。
步秋尘广袖甩起,冷哼一声。“我的徒弟,我不护着谁护着?”
“那你这师傅就有点不称职了,怎么让她死的这么惨?”孟婆与他开玩笑。
步秋尘脸上很不自然,半天后才道:“暗影这次做的太绝,为了让肖唯堕入魔道一直安排着一切,如果我能早些发现就好了。”如果能早些。。。也许他的爱徒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听说天界颁布了新法令?”孟婆喜 欢'炫。书。网'听天界的事。
步秋尘冷哼一声,缓缓道:“是。”
孟婆呵呵地笑了几声。“说说,天界最近有什么热闹事?”
“仙界出了几对。。。”步秋尘顿了顿,又继续道“用人间的话来说就是断袖,众仙联名上奏,要更改现有发令,禁止男男双修。”他掌管仙界发令,这事他们闹了很长时间了,现在是实在没办法,才允了他们。
不过话又说回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说不定那天这些人又联名上奏,又改回来了。
孟婆笑了笑,“说不定那天就改了。”
两人之间又是一段沉默,步秋尘站在那里没有要走的意思。孟婆终于扭过头看他,白花花的胡子,与那个麦东东没什么两样,风华绝代的容貌被他掩盖起来了,真是可惜。“当初鬼权上神的一席话让你改了容貌,如今物是人非,你不准备改回来吗?”
步秋尘稍稍扬起头,微微收拢下颚,脸上有着一点高傲。“我怕现在变回原来的模样,苍梧山上下没人认识我了。”
孟婆干哑的嗓音笑了笑,点头道:“这都多少年了,见过你本来面貌的仙神都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她又仔细地看了看步秋尘的脸。“你那张脸就是惹桃花债的根源,如今这副模样,是不是没人再烦你了?”
步秋尘点头。“那到是。”想到这里,又把自己乾坤袋里的幻心镜拿了出来,照了照。“这副模样甚好,我喜 欢'炫。书。网'的紧。”
孟婆长叹一声,随后又道:“你赖在这里这么久,是不是想打探点什么消息?”
“被你看出来了。。。”
“怎么看不出来,在这里这么久不走,一定是有什么想法。”她在这里发孟婆汤这么久了,也难得有人跟她说说话,她到是乐意听听外面的事的。
“确实有那么点想法。”步秋尘毫不否认自己的想法,然后继续道:“我想知道,我徒弟转世到哪了?”
孟婆摇摇头,面露难色。“天界有话,压着她一千年,让她一千年后再轮回。这一千年,她在地府里每天都看书,除此之外再无其它。她与鬼差们的交情都不错,书都是这些鬼差们给她送来的。”
“看了一千年的书,一定很无趣吧。”步秋尘垂眸喃喃自语。
“老婆子我在这里发了不知多少年的孟婆汤了,岂不是更无趣?”这一句话噎了回去,步秋尘没再说话,到是她自己又说了起来。“我想上面是想给她时间让她静静,让那份爱恨情仇沉淀下来,希望她出去后重新寻找另外两颗蜜桃,完成任务吧。”
步秋尘点了点头。“我自己的徒弟我最清楚,她绝不是那种因为时间长了,爱恨情仇就可以一笔勾销的人,说她睚眦必报,也不为过。”
“所以你才给她喝下那壶女儿红吗?”孟婆突然停下手中分发孟婆汤的动作,“你要让她忘记一切?把她呵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
步秋尘对此毫不避讳,“不,我只是让她第八世的记忆空白一片,然后带她去苍梧山,好好修仙,做我的徒弟。”
孟婆脸上有着嘲讽似的笑,与脸上的皱纹沟壑融汇在一起,显得很诡异。“仅此而已?”
步秋尘不喜 欢'炫。书。网'她一再逼迫自己说出那些话,他承认自己有私心,而且存在了很多年,不过既然是私心,就证明是他自己的小心思,不希望说出来。
长袖一甩,冷哼一声。“这次你能帮我让她喝下那壶酒,谢谢你了,贫道还有事,就此别过。”说罢,他的周身闪出白光,身影转眼不见。
孟婆又继续给人发孟婆汤,无奈地摇摇头,长叹道:“步秋尘啊步秋尘,在无形之中也会促成天劫的,你抹去承浅第八世记忆的这一举动会不会又造成了又一个天劫?”()
第123章:琢玉
天地纵容征伐,人间战火连连,百姓流离失所,新帝继位,佞臣掌权,天下苍生陷于水火之中,中皇山封印在千年之前被解,妖魔出山,仙界对抗妖魔两界,很是吃力。
在苍梧山脚下的凌州城内,有这样一伙人,游走于四处,在战乱之中过着无法温饱的日子,他们是乞丐。
玄武大街的角落中坐着一个男孩,他穿着衣衫褴褛的衣裳,鸡窝一样的头发中穿插着稻草,小脸上沾着灰尘,掩盖了原本的肤色,。
他太瘦了,瘦的皮包骨,口中吊着的一口气仿佛随时都会咽下似的。
街上还有其他乞讨的乞丐,男孩并不是其中一个,或许可以说,他与他们不是一伙的。那些乞丐每天可以温饱,而他却饿的前胸贴后背,眼睛突出,脸颊凹陷,眼神涣散切迷茫。
走过的路人没有一点怜悯之心,甚至会捏着鼻子从他们身边快速走过,就怕他们一下子扑上来,抢了自己的银两。
他快饿死了吧?站在男孩面前的另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垂头想着,斟酌半晌,才从怀里拿出一个干瘪的馒头,蹲了下来。
馒头没有刚蒸出来的那种香气,只有馊味儿,可她的脏手还是拿着馒头在那小乞丐的鼻间溜了一圈,让他嗅那馊臭味儿。
男孩眼神涣散地看着她,她也同样干瘪,瘦的跟旗杆一样,但她个子很高,一看就是成年人了,刀削一样的面容不带任何感情,周身散发着冷淡的意味,那眼神中没有任何怜悯。
“几天没吃饭了?”她劈头盖脸地问,没有自我介绍自己是谁名谁,只是正常的询问,没有任何关心的语气在其中。
几天没吃饭了?他想着,可想不起来了,他对时间似乎没有概念了,只知道活着,努力活着,这想法在他的心中生根发芽,遍布整个神经。可现实总是这么残酷,他饿的发疯,饿的想吃人,可现在连咀嚼的力气都没有,更何况是要吃人了?
“跟着我有馊馒头吃,你要不要忠诚地跟着我?”她想,这是世界上最没诱惑力的诱惑,一个馊馒头能不能买来一个人的忠诚?
男孩瞪着眼睛看她,似乎在考虑什么问题。
她看着他,心中叹他果然是个犟脾气,一个馊馒头能换他一条命,这都不懂吗?忠诚于她又能怎样?她又不是吃人不吐骨头的老虎还有什么比活着更为重要?
拿着馒头的手慢慢收回,准备起身走人时,男孩却突然抓住了她穿着草鞋的脚踝,死死地捏着,捏的她骨头都要断了。“疼”她大喊一声,另一只脚本能地就踹了出去。
不偏不倚,刚好踢到他瘦弱纤薄的肩头,她虽然是个乞丐,但却是个能吃饱饭的乞丐,所以这不知好歹的臭小子被她踢了个人仰马翻,手中的馒头也被她贴身收了起来。
男孩紧蹙着眉心,在地上翻滚,表情十分痛苦,牙被他咬的咯嘣咯嘣地响着,仿佛有什么巨大的痛苦一般。
“钱老大,要不要小的们教训教训这个小乞丐?”刚才还在玄武大街上乞讨的一群小乞丐立刻围了上来,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
她蹙着眉摇头,刚才踢出那一脚的时候,有点别扭。
没错,就是心里觉得有些别扭,以往她教训别人时可不会这样。。。
“你这个不知好歹的臭小子,钱老大给你馒头是看你漂亮,当初钱老大给我的是冻了冰渣的地瓜皮,有的吃就不错了,挑什么挑?”暴牙指着小男孩,想上去再踹一脚,却被另一个干瘪少年给拦住了。
“呦,暴牙,你这是嫉妒啊,还是羡慕啊?还是恨那?”拦住暴牙的少年嘴角带着嘲笑,随意地点着脚,全身也跟着轻微地晃动着。
“潇潇,你管我是羡慕嫉妒还是恨,你当初吃的烧鸡皮就了不起了吗?”随即,暴牙冷哼一声。
被称为潇潇的少年长的确实不差,吃的也是老大剩下的东西,虽然是残羹剩饭,但却已经他们其中吃的最好的了,他是钱老大身边的红人,但只有暴牙干跟他对抗对抗,没事拌嘴打架,他们俩总是不对付。
暴牙是眯眯眼,又长着一口大暴牙,所以就叫暴牙了。按理说,他们这些乞丐里是没有人敢跟潇潇对抗的,但暴牙有这个资本,因为暴牙曾经给药铺当过学徒,懂点医术草药,这些小乞丐身体疼痛什么的,都要找暴牙看看,钱老大当初也是看上暴牙这一点,才收留了他。
她懒得听暴牙和潇潇两人吵,只是环抱着双臂看还在地上打滚的男孩。“如果你不吃我给你的东西就去其它城镇乞讨吧,凌州城容不下你。”丢下这句冷漠的话,她转身就要走。
“不。。。”地上的男孩发出极为细小而虚弱的声音,在暴牙和潇潇的争吵当中显得那么渺小,可她听到了,而且听的很清楚,因为她一直等着他说话。
等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她转过身,挑着眉梢,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他匍匐在地上,低低地喘息,可她没有一点怜悯,甚至连一点点作为人的本能也没有,一手搭在了潇潇的肩膀上,潇潇马上乖巧地依靠过来,桃花眼里带着谄媚的笑。
穿着草鞋的脚尖慢慢抬起了男孩尖巧的下巴。“你说什么?”她问他。
水灵灵的眼中没有泪水,可却朦朦胧胧的,眼神中有着一种屈辱似的挣扎,看的她有些惊讶,一个饿的要死的乞丐,还谈得上‘尊严’二字吗?许久过后,她冷哼一声,撇过头躲开他的视线。“眼巴巴的看着我,好像一条会摇尾巴的狗。”
这样伤人的话毫不留情地说了出来,引来的是众人的哄堂大笑。
“这狗的漂亮,送到馆子里,说不定能卖不少钱。”潇潇撇着嘴笑道。
她极端轻视地看了眼潇潇,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一把捏住他的耳朵。“要卖也先卖了你,这里你最漂亮。”嘴角带着嘲笑地又在潇潇耳边又补充了两个字。“还骚。。。”
潇潇立刻红了脸,惩罚似的打了下钱老大的手,一跺脚,扭头就跑了。
大家都看到了潇潇那副害羞的模样,也跟着笑。
他们笑的没心没肺,全身上下仿佛只剩下一个胃。
“你给我馊馒头,我跟着你走。”他低声说,这是最令他可耻的地方,因为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这些天他不是没有要来食物,即使是一些残羹剩饭也可以温饱了,但每次要来食物时都会被其他乞丐抢走,然后顺手揍他一顿,大声告诉他,凌州城是钱老大的地盘,没有她的允许,不许在凌州城里要饭。
原来要饭也是有团伙的,他以前都不知道。。。
钱老大平时是不出来要饭的,每天她会来审视三次,早中晚各一次,自从他来到这条街上要饭,她每天都会趾高气昂地从他面前走过,与此同时,那伤人自尊的漠视也会随之而来,伴随着一声冷哼与嘲笑,似乎在笑他要饭的碗里没有一点钱和食物。
曾经有个好心的乞丐曾经跟他说过,钱老大长的一双巧手,摸人钱包时从来没人发现过,这个本领她从没教过任何人,不过她前两天扬言,谁要是哄得她开心,她就交给谁这吃饭的手艺。
话说完,那个小乞丐开始上下地审视他,最后点了点头。“钱老大对潇潇腻了,我看你长的就漂亮,说不定能讨得钱老大开心呢你试试吧”那小乞丐好心地劝说。
“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不要脸”他当时就骂了出来,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些都是发生在十天前的事了,从那以后他要来的饭菜和钱全部都被其他乞丐抢走了,后来他仔细一想,说不定就是那个钱老大让那个小乞丐来给他透弄话,看看他是什么意思。可能那个乞丐把原话都告诉钱老大,钱老大生气了,告诉小乞丐们去抢他要来的饭和钱。
想不到他现在竟然沦落的找这个钱老大要馊馒头吃,真是。。。讽刺
“你说什么?我没听清。”钱老大故意刁难他,蹲下身,捏起他瘦的没有肉的下巴,对上了他的视线,那是一双黑嗔嗔的眼睛,里面有着一点点愤恨,一点点厌恶,还有一点点的。。。她想了想,那应该是一点点的不解。
他的黑眼仁比一般人大,看人的时候很诱人,十分漂亮,这样的眼睛是极具杀伤力的,她当初就是看上了这双眼睛,这双纯澈的不染纤尘的眼睛,才觉得自己有些着迷了。
“我说,我说我要吃馊馒头,我要跟着你,因为跟着你有馊馒头吃”他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对她喊了出来,四周的乞丐都听的清清楚楚。
她要的不就是这效果吗?他满足她就是了。
她呵呵地干笑两声,摇摇头。“好像有点不心甘情愿。”
她怎么这么毒?他这么想着,看着那张笑着却又恐怖的脸,他突然觉得,她的笑不是嘲笑就是冷笑,从来没有发自于内心的笑,真是个可怕的女人。
这一次,他放柔了声音对她道:“我愿意跟着钱老大。。。”下面的话,他突然说不下去了。
好在钱老大并没有多说什么,而是摆手让这些围观的小乞丐散了,小乞丐们很听话,都分散开来回去乞讨,但他们的视线却是不是地往这边看上一眼。
她从怀里取出贴身的馒头,递到他眼前。
那只拿着馊馒头的手很漂亮,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非 常(炫…书…网)短并且整齐,上面如果没有灰的话,说不定会比仙女的手还漂亮。
这种念头只在他脑中一闪而过,随后他就一把拿过馒头,毫无顾忌地吞咽起来。
她看着那种吞咽,把腰间的水囊拿下来递给他。“慢点慢点,我可是看过不少撑死的人,就是在很饿的情况下吃的很饱很快,所以就死了。”
他接过水囊,咕嘟咕嘟地灌着水,好像觉得胃里舒服了很多,胃里有东西的感觉,真舒服
“你叫什么名字?”她问他,他的嘴里仍旧有馒头。
“琢玉。”他胡乱地说了一声,仍旧啃这干硬的馒头。
是个好名字,她点了点头,忽然眼前好像看到了一件好玩的物件一般,或许她可以试着雕琢这块拧玉。“你可以叫我钱老大。”她这样说。
“名字。。。”他又问了一声。
而她却愣了愣,这一世从来没人问过她名字,她看了琢玉半晌,最后吐出两个极为陌生的字“承浅。”
这一生转世于千年之后,在一次睡梦中,她被人托梦了。
那人背对着她,轻轻唤她的名字,她在梦里扭头看去,只瞧见那人穿着水蓝色的衣服,银白的长发随风飘动,他浅儿浅儿地唤她,然后告诉她这一世是你第九世,并非第八世转生,还说在第八世时她已经出色的找到了两只桃子,他们已经成仙,接下来的就是要找剩下的两个桃子。
第八世,第八世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为何会不记得?连一点点印象都没有。
她想问原因,却怎么都说不出话来,这样的梦连续做了一个月,从她把‘这是个梦’的想法转变成,‘这不是梦’后,这梦就没再做了。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