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夫临门-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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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届之中,凡事都讲个头。
人界之头便是皇帝,鬼界自然就是鬼王。而酒中,也有一头,那便是高纯度的酒,五十年的酒头,一般人喝下去,恐怕会喝的长醉不醒。
承浅看了过去,视线并没扫到那个深紫色的身影上,她看了片刻,对那酒汉点点头,示意自己要的就是五十年的女儿红。
掌柜呵呵一笑,眼角的三道皱纹紧在一边。“姑娘,这女儿红可有来头,自家女儿,从出生便埋在地下封存,女儿出嫁再取出来给宾客畅饮。”说到这里,掌柜一顿,笑的更开了。“姑娘,你说哪家的女儿,五十年还未嫁出去?”
他话一出口,酒家里的人便大笑起来,一时间笑声震耳,承浅垂头低眉,也跟着笑了一下,但紧接着,便正了正神色。“掌柜的,没有便说没有,我又不懂酒,只是自家老人藏过一坛子女儿红,我也只是在小时候尝过一些罢了,这种喜庆的日子便想起那坛酒,这便来这碰碰运气,看看有没有这种酒。”
她话一说完,酒家中的人互相聊了起来,连送酒的小二也竖着耳朵听了她的话。
掌柜食指指着承浅,笑的很是开心。
“姑娘你想喝酒头,我们红儿女有,别的不敢说,金陵城里,酒头便在我这。”可下一瞬,他就有点可惜地摇了摇头。“可是姑娘,你若早来会,还能尝尝三十年的酒头女儿红,可现在,只有十年的了。”
承浅凝眉。“三十年的拿去了?”
“恐怕已经进了那位客官的肚子里咯。。。”掌柜又笑两声,用下巴指了下坐在角落里的那名气质非凡的俊朗男子。
顺着掌指引的方向看去,那男子眉眼微抬起,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熟悉,很熟悉。
承浅忽然蹙眉,那个角落里的男人穿着紫色的缎面衣服,只从昏暗的光线中就看的出,那男人是个富贵子弟,那布料就得不少钱吧他气定神闲地坐在那里,手中捏着古瓷杯,一坛酒就摆放在桌上,除此之外,桌上再无其他。
一个奇 怪{炫;书;网的男人,喝那样的陈年佳酿竟然不就着一点小菜吃,只这样喝酒是很伤胃的。
他的身后还站着一名穿着白色衣裤,脸色煞白的小厮,细长的眼睛正瞧着他,那种冰冷的气息仿佛一下子将她冻僵了。
这男人她在哪里见过呢?承浅的眉月蹙越高,目不转睛地看着那个深紫色衣服的俊朗男子。
那种眼神好像是邀请,肖唯垂眸一笑,心里叹了一声。“好有趣儿的女人。”
对小白打了个手势,小白的耳朵便凑到了他的嘴边。
这样远的距离,酒家里又这么吵闹,承浅听不太清楚,正打算扭头找掌柜买那坛十年的女儿红时,那个浑身散发着森冷之气的小厮过来了,怀里还抱着一个坛子。
“姑娘,这是我家公子送给你的。”小九把酒坛子没直接交到她手中,似乎很不喜 欢'炫。书。网'与人接触般地把酒坛子直接放到掌柜的台面上。
承浅看着酒愣了愣,心想着男的到底跟他们有大仇还是大恩,否则就是他想占她便宜?谨慎的承浅从兜里掏出银子准备给小厮时,小厮直接扭头往门外走了。再一看刚才那名男子,哪里还有人影,那小厮定然是出去追他的主人去了。
得把钱给他,那样的男人,不能占了他的便宜这种想法很简单,就好像我不欠你,日后你也不必寻我帮你一样,所以承浅拿着银子,抱着酒坛就追了出去。
掌柜的看了看这一堆男女,啧啧两声。“现在的姑娘啊,一坛子酒就能把魂给勾走,早知道我就晚生三十年咯。。。”
酒客闻言,笑作一团。
繁华的街路上,承浅抱着酒坛,面前是一条人流组成的河,她踮着脚左看右看,终于在右面看到了那个背影伟岸的轮廓。“喂,喂你等等那个男人穿紫色衣服的男人你等等”承浅对着他大喊。
可在这着样人流涌动的大街上,两边小贩的声音都异常响亮,不远处的天空偶尔还绽放出两朵烟花,她的声音被笼罩在一片喜庆的气氛之中;如渺小的豆粒,任凭在前面几步远的人都听不到。
寒江陪烟火,她被淹没在人群之中,瘦小的身子硬是挤出一条缝隙来容纳她的身体通过,几乎是穷追不舍地在后面叫着。
与此同时,她也在想,想这个男人是谁,她记得他,一定记得
“紫衣服的男人喂你的三十年女儿红”她大叫,对着那个背影,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她似乎怕看到他的背影,很怕。
与此同时,她也在想,想这个男人是谁,她记得他,一定记得
“紫衣服的男人喂你的三十年女儿红”她大叫,对着那个背影,忽然有种想哭的感觉,她似乎怕看到他的背影,很怕。()
第177章:月伴星如昨
在他站住脚步之时,承浅知道自己叫对了名字,他们的第一次相遇似乎很有趣,承浅不禁回想着。。。
不管世界怎么变,肖唯有几个习惯都未曾改变过。
金陵被战火洗礼过,也被外族人践踏过,可每年的花灯会,只要举办,他便会来。
原因很简单,因为以往的花灯他与承浅也会来。
现在空余一人,看着其他人欢歌笑语,他更加想她。
那一声肖唯叫的像极了承浅的口气,急切的声音,听的被叫之人有些胆战心惊。
他也想起了她是谁,平庸的不配用“姿色”二字形容的容貌,还有那个土里土气的名字,阿钱。
与那腥铜挂钩的一个名字,只这样的名字就会让人觉得,她是个很贪婪的人。
肖唯回过头,她还算高挑的身材几乎被淹没在人海之中,乍看之下,肖唯忽然愣了。
一张与承浅没有任何相同之处的脸上却有着同样急切的表情,那情景仿佛要哭出来一般,眼泪就在眼眶中含着。
回想当年,他们第一次参加花灯会时,两人被人群冲散了,她也是这样到处喊他。
两张不相同的脸,渐渐重叠在一起,他太想她了,想念会说话的她,而不是怎么捂也捂不暖的她。
远处的人影硬是挤出一条路过来,站在他高大的身子面前。
他就是那个把她从半空中扔下来的肖唯,后来听说魔尊的名字就是肖唯,所以承浅一口认定,当初扔她下来的人就是魔尊肖唯,只有那样冷漠且奇 怪{炫;书;网的人才会对修仙之人这样憎恨吧
“你是阿钱。”肖唯的面容忽然变得冷峻起来。
没想到,他竟然记得自己的名字,承浅忽然有种如获重恩的感觉。“没错,我是叫阿钱。”
他们本应只有一面之缘,然而阴差阳错,被放各自的承浅竟然在这样的花灯夜再次遇见他。
修仙,修魔,两个永远不会有交集的人忽然有了交集点,媒介是一坛子三十年的女儿红。说出去恐怕被人笑,然而承浅现在的感觉,也是想笑。
她手里攥着银子,在想两件事,第一,把银子给他,第二,把酒坛子给他。
正待她思忖取舍之时,肖唯说话了。“你长着一张让人记不住的脸,有着一个领人讨厌且恶俗的名字。”
承浅仰头看肖唯,那俊美的脸上挂着比较和善的笑,于是承浅忍下自己的怒气,等着他的下文。
“我租了一条小船,这三十年的女儿红,我们共饮吧,阿钱。”
薄厚适中的嘴唇勾起的弧度真好看,承浅看的有些呆了,我这钱的手紧了紧,渐渐把手缩回到衣袖之中,把酒坛往前一送,唇边忽然勾起一个笑容,很真实的笑容。“刚好我也缺一个能举樽共饮的朋友。”
原来她笑起来,挺好看的,有着很浓郁的清醇气息,眼神也变得清澈起来。肖唯将面前的女子深深地看了一眼,不断有人装着她的肩膀,可她还是努力不让自己冲上一步撞上他的胸膛,仿佛他的身体有毒一般。
可偏偏不愿接触他身体的一个女子同意了他的邀请,真有趣儿。
“主子,要去船里么?”小白问。
肖唯颔首点头。
小白面露难色。可是小公子还在船上。
肖唯仿佛刚想起这件事,脸上正待犹豫之时,她说话了。“如果不方便,就改日吧。”
心里有种很莫名其妙的感觉,肖唯知道,他对这个名叫阿钱的苍梧山弟子很特别。仙界之人,不说都说是他的敌人也差不多了,她看起来无害,可从眼神中就能看出,她有不少属于自己的小心思。
这点到与她有点像吧,她们之间,终于有了一点相似之处。
“小白,带小公子去暗影那里。”肖唯的口气不容更改,小白点头应了一声,穿过人群走了。肖唯将视线再次放在她脸上,又指了指远处的小岸口,那里停着不少小船。“我的船就在那里,一起过去吧”
肖唯邀请着,然后把她手上的酒坛子拿过来,自己一手提着,转身再次逆流而上。
本想用自己的身体做挡箭牌,让她站在自己身后,别在被人撞的脚步不稳的,可她却忽然站到自己身边,然后抬头望着他。
肖唯侧目看她,她的眼神变得好奇 怪{炫;书;网,变幻莫测。
“你看什么?”他不解地问。
既然她是修仙的弟子,他又早就报出了自己名号,她再无知,也应该知道他是谁了吧?
蹙起的柳眉有些可爱,她忽然抓住肖唯的衣袖,急声问道:“第一次见面时,你问我们是不是见过?”
“是。”怎么忽然想起这件事了,她不是不认得自己么,当初她一口咬定,她不认识他的。。。
承浅也觉得奇 怪{炫;书;网,见到肖唯,总是有很奇 怪{炫;书;网的心跳感,竟然像少女心动般的狂乱。
这感觉第一次见肖唯,她还以为是害怕这个冷峻切邪逆的男子,可这次见他,便才知道自己原来并非见到鬼魅般的害怕与恐惧的心跳加速。
这种情怀,颇有中小女儿见到情郎时的激动。
肖唯被她拽的停下来,听完她的话后,就又向前走。而她像穷追不舍的人一样,忙跟上他的脚步。“我们是不是以前见过?”她问的有点傻。
“嗯,上次在苍梧山。”肖唯点头。
“你明白我的意思”话一出口她就捂住自己的嘴,意识到自己的情绪与声音都失控了,惹来身边过路之人的注视。
肖唯笑了下,有点邪邪的感觉。“在这之前,我们确实没见过。”这点肖唯肯定了。
那失望的神色毫不隐瞒地表露出来,她有点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跟着肖唯走,每一步都走的拖泥带水,真不像她的性格。
“呃。。。你喜 欢'炫。书。网'什么,我可以买给你。”肖唯忽然顿住脚步看着闷不吭声的阿钱。
承浅顺着他的视线看去,这里已经离他租的小船不远了,可是忽然,她的手腕被人抓住,用让人不会觉得疼,却很有牵引力的力气将她拖到人少的地方。
“你在这等我,我去买回来。”他速度很快地把酒坛塞到她手上,扭身便走了。
不容承浅分说,他已经以背影来面对她了。她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发现自己有点笨笨的,转不过来弯的感觉。
“这个你喜 欢'炫。书。网'吃吧?”肖唯递给她一块很大的糖饼。
承浅手接过糖饼,上面的糖是金黄色的,与用来吹糖人的糖应该是同出一门,可这么巴掌大的大糖饼,若是普通人见了,一定能会欢喜的不得了。
可承浅却是忽然踮起脚,往远处的摊贩那看了看。这一看可了不得,原来这糖真的是吹糖人的糖,而人家糖人那摆放着各式各样小动物的糖人,惟妙惟肖,憨态可掬。她手里这个,是不是太憨厚了?“你怎么不买那只老虎的?”她又蹙眉,使劲地敲了敲。“那只猴子的也比我手上的这个好看啊”
肖唯神色正经地看了眼她手上的这块大糖饼。“这是我画了高价让小贩做出来的,那些好看的糖人里面都是空心的,只有纸薄的一层糖皮,你不觉得这个比较实惠么?”
她顿时哑口无言,小嘴吧嗒吧嗒几下之后,才算吐出来句话。“谁要比较实惠的,我要好看的”
算是顶撞的话可听在肖唯耳中,忽然变成了撒娇似的甜语。“那你等等。”
肖唯又扭头走了,很快便又回来,手上拿着五个糖人,从猴子、老鼠、老虎、兔子、到牛,整整五个。“你看这回可好?”
好顺从的感觉,承浅有点愣住了,手上的大糖饼还在,肖唯又把他手上的五只糖人一并递给她,亏得她手指灵活,拿的过来这些糖人,可这样是不是太窘了?一边那个小姑娘还在看她,仿佛在笑这女的真贪吃。。。
肖唯看她右手抱着酒坛,左手拿着糖人,忽然笑了。“我还买了别的,已经让小二送到船上了,我们走吧。”
那种宠溺的感觉让承浅倍感奇妙,见他挪步,她也忙跟上去,手上都站着地方,脚下还倒腾地跟着人,还要防止糖人被人群挤坏,承浅边走边喊。“让开让开,有开水,有开水啦”
肖唯听她这么喊,回头便看。
原来这招还真好使,可她还是有些手忙脚乱地跟随着他,好像有种小跟班的感觉。
肖唯已经到栈桥边,这里停放着几艘船,从气派的三层楼高的大船到一叶扁舟均有,她的不算豪华,但却是这里最漂亮的一个。
船有一层,上面的空间被红色的水纱隔成一个独立空间,站在不远处看,里面有席地而坐的点子和径直的桌子,桌上还摆放着什么,朦朦胧胧的感觉很奇妙,而船尾处,有一撑船的掌舵,承浅的的眼睛忽然闪了一下,想仔细确定之时,肖唯却在一边说话了。
“是只黑鲤妖,不必害怕。”
承浅抬头,肖唯正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她忽然有点心虚起来。“谁说我害怕了?”她狡辩,顶着头皮压低了声音道:“怎么说我也是修仙之人,你是魔尊肖唯,咱们俩放在一起,那也算是杀遍天下无敌手,黑白两道通吃了”
闻言,肖唯笑了,然后先自己踏步上船,然后便站在船舷上等着她上来。
她看了看便踏步上去,然而一个疏忽,用力过猛,小船被她那不知轻重的一脚踩的有些晃动,她脚下一个不稳,以为自己会掉入水中时,却有一个温暖怀抱,迎接了她。
镜子有话说:人家车震,镜子船震,大家看成么?
第178章:举樽共饮
承浅这一刻才发现。双手张开,只用自己的胸膛来迎接对方,被对方拥抱,那种感觉是很不一样的。
脸红心跳的感觉更胜了,承浅心想,幸好这是晚上,船头的光线也不是很好,否则自己红的出血的脸已经被他瞧见。
这时她进退两难,一脚还在船上,一脚还在栈桥。
“还愣着干什么?上来吧”很温柔的男声。
行动上稍稍一顿,然后便跟了上来,双脚都站稳船头上后,才离开他温暖的胸口,离开之时,有些贪恋。
“小心点,小船晃动比较厉害。”肖唯扭身往被红纱隔住的船舱走去,背影被她看了很久,她方才跟上来。
从船舷到船舱需要上五级台阶,而且里面好像铺着毛毯,不能穿鞋上去。承浅低头,左脚踩住右脚鞋跟处,使劲儿地一脱,便把鞋脱了下来,另一只脚也如法炮制,脱了鞋正准备进入船舱时才发现,肖唯整看着她笑。她面色一窘,忙挺了挺胸。“笑什么?不就是脱个鞋吗?”
肖唯没犹豫地答道:“这么拖鞋的我平生只看过两人,你是其中一个。”
她猜着铺了绒毛点子的台阶上来,肖唯掀开了红色的薄纱,算是礼貌性地先请她进来。可她却埋怨道:“要不是手上拿了太多东西,我用的着这么拖鞋吗?”说罢,她瞥了肖唯一眼。“像你这么没风度的我也是第一次见到,竟然让女人拿东西。”
说话间,已经进入船舱,微风夹杂着烟花所散发出的特有硫磺味儿让她打了个喷嚏,肖唯从她手上把酒坛拿走。“这回好了,至于这些糖人,你自己解决。”
这样的秋季,夜晚还是有些寒冷的。
她的喷嚏打的比较有技巧,躲开了肖唯那张俊脸,让他免于被口水淹没。
“请坐吧。”肖唯做了个请的手势,自己先坐在软垫上,隔着面前摆了酒菜的方桌看她,她还站着。“站着干嘛,快做啊?”说罢,他稍稍一顿。“还是说,你们苍梧山的弟子,不敢与我这个大魔头同桌共饮?还是。。。怕我吸你仙气?”
潇潇的顺从,琢玉的逆行,都不能与她的性情相克,承浅是个受不了激将法的人,肖唯正是抓住了这一点,才让她变得顺从下来。
“谁说的?”她声音稍大,也盘腿坐在了软垫上,手里举着糖看肖唯。“喝女儿红得用古瓷杯,你准备两个古瓷杯来。”说罢,她自己变出一个花瓶模样的瓶子,把五个糖人插进去,只留下一个如巴掌大,扁平的糖饼在手中。
初期意料地,肖唯听了她的话,他们面前多了个古瓷杯。“这壶酒我只饮了一杯就送给你了,真是便宜你了。”
她抬头,张大嘴,咬了口面前的糖饼。咯嘣一声,糖饼被她要下一口,还有其他地方也裂开一些,但却还黏在一起。
这一大口糖吃在嘴里,真甜也如他所说,实在比那好看不中吃的动物形状的糖人实惠多了。
“我以为你会用舌头舔着吃。”肖唯边倒酒边说。
“我吃东西才不会那么恶心”她把嘴里的糖快速地嚼动吞咽,然后又道:“渴了大口喝酒,饿了大口吃肉,这样才叫豪爽。”
“小女人也懂得什么叫豪爽?”肖唯挑眉问。
承浅把糖饼插回到放糖人的小瓶子中,然后看着面前,古瓷杯子里装着的酒液。
船舱的四周有四盏灯笼,穿过红纱所散发出的光亮有些柔软,承浅看杯子里的酒液都觉得温柔,可是那种醇郁浑厚的香气还在提醒着她,这可是三十年的女儿红。
她不禁有点谨慎,对女儿红还是存在着恐惧感,五十年的女儿红能让八岁的她睡死三天,那这壶三十年的女儿红呢?抬头看肖唯,除了灯笼将他的脸色晃的有点发红外,其他真就没什么,他刚才说过,自己只喝了一杯。
看来一杯下肚也不过如此嘛。。
有前人给探了路,承浅便放心起来,寻摸着不能空腹喝酒,得先吃两样小菜。
视线放在摆了菜肴的方桌上,上面只有五样比较普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