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家,有了-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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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撇撇嘴,道:“其实说到底都是你阿父不好,若是你的阿父只娶你的阿娘一个,定也不会发生这些事了。”
“我只娶绾绾一个,有绾绾一个已是足矣。”
我横了他一眼,“谅你也不敢娶其他人。欸,不说这些话了,我们回房吧。赶紧把正经事给做了。”
木头的脸又红了,我拉着他往房里走,边走边道:“你若是敢说一个不字,我以后就不理你啦。”经过这些日子和木头的相处,我发觉对付木头这样的性子就该要强势些。
看来我强势些是对的,木头现在一点也不曾反抗便乖乖地和我回了房。
虽说我表面看起来颇是奔放,总是嚷着要和木头洞房,但真正到了这个时候,我却是紧张得不得了,袖下的手掌也在微微抖着。
江恒的脸从进来开始就一直是红的,我瞅了瞅,他的脸红得都快可以滴出血来了。我伸手探了探,故作轻松地道:“木头,放松些。若是不知情的人一瞧,还以为我对你做了些什么呢。”
江恒可怜巴巴地看着我,“绾绾,现在就要洞房?”
我咳了咳,“你不是担心我跟常宁跑了么?”
“绾绾,我让丫环给你打热水进来沐浴。”
我冷下脸道:“你别这么磨磨蹭蹭的,这事总是要来的,我们速战速决。”言讫,我心中顿起豪迈之感,我又道:“你这些日子不是都在外头做生意么?做生意不外乎就是快准狠,你就把房事当作生意罢。”
江恒的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样,他沉默了会,忽地拿起桌上的冷茶狠狠地喝了一口,他道:“绾绾,我……”他顿了下,又狠狠地喝了口茶,“我……”
……
桌上的一壶冷茶都被江恒喝光了,我的嘴角抽了下,无奈地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江恒的脸却是又红了红,我心里头一惊,压低了声音道:“莫不是……你有心无力?”我大骇,愈发觉得我这猜测是真的。在宫里的时候,木头就说他从不去秦楼楚馆,觉得这些乃是污秽之事。之后我和他在床榻上多次擦枪走火,他依旧君子得让人咬牙切齿。
有心无力……有心无力……
我咬牙道:“木头不怕,我知晓江南有不少大夫专治有心无力的……明日,不,我们现在就去找大夫。”我去拉木头的手,木头反握住我的手,“绾绾,不是。”
“欸,你别担心。我们都快是夫妻了,你莫要害羞。”
“绾绾,我有心有力。”木头的脸愈来愈红,他忽然松开了我手,道:“你等一会,我去拿些东西进来……”
我一愣,木头已是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房间。我也不知木头要去拿些什么,不过既然木头已是说了有心有力那我也无须担心。再说长夜漫漫,不急不急。
思及此,我唤了丫环打了热水进来,再挑了件绣着鸳鸯的大红肚兜和薄薄的纱衣。待我沐浴毕,从屏风后出来时,江恒已是回来了。
他坐在书案前,书案上堆了一叠东西,书册有之画卷亦有之。我诧异地走了过去,木头满脸通红地从书上抬起头来,他的目光落在我的身上,脸顿时又红上了几分,“绾……绾绾……”
“嗯?”
“小心着凉。”
我道:“我热着呢。”
他的目光颇是无措,似乎不知该摆在哪儿,一低头又赶紧抬了起来。我诧异地问道:“你在看什么?”
木头合上了书册,他重重地咳了咳,“……春宫。”
“哪里找来的?”
“四弟的房里。”木头又咳了咳,道:“我对这方面不大精通,也不知晓该用何种力度何种方式,恐伤了绾绾,是以便向四弟借了些……春宫好用心摸索摸索……”
我道:“……你当真还没开过荤?”
木头红着脸道:“我对于房中事颇是挑剔,只愿……与心尖上的人共赴云雨巫山。”
“甚好甚好,这一点我们甚是相似。”我往木头右侧坐下,随意挑了一轴画卷,“我们一起来摸索摸索……”
我打开画卷一瞧,里头是一男一女,正以女上男下的姿势行巫山云雨之事,画得极其传神,我似乎隐约可听娇喘吟哦声从画卷里头传出。我只觉口干舌燥,面红耳赤,胸腔里砰咚砰咚地跳着。
我的脸红得发烫,眼角的余光一瞥木头,他整个人像是刚从红染缸里打捞出来似的。
我扯了扯木头的衣袖,指了指手上的画卷,“……你看看这个如何?”
木头的眼睛压根儿就不敢看我,他轻声道:“你喜 欢'炫。书。网'这样的?”
我也轻声道:“……都可以。”
我们俩又是一阵沉默,我小声地道:“听说男人都喜 欢'炫。书。网'在上面的……”
木头也小声地道:“……我都可以。”
“那……来吧。”
第十六章
我和木头初尝云雨滋味,便一直贪欢贪欢贪欢……至天明。次日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我浑身酸痛极了,一睁眼就瞧见了木头坐在床榻边,手里捧了本账册,正在细细翻看着。
我嘤咛一声,木头就合上了账册,抬起头含了笑意看我,“醒了?”
我伸出双臂,木头非 常(炫…书…网)自然地拉了我起来,我像是没了骨头一样懒懒地趴在了他的肩膀上,我打了个呵欠,“什么时辰了?”
“还早,要睡多会么?”
我瞅了瞅外头明晃晃的日光,“还早么?现在也该有巳时了吧。”
江恒含笑道:“嗯,巳时六刻了。”
我瞠目结舌,都巳时了还说早,平日里都快可以用午饭了。“欸,都这个时候了,你怎么还在这里?”木头平时不到晚上定是不会出现的。
“等你醒来。”他的手揽上我的腰肢,“还痛么?”
“痛!超痛的!像是被马车碾过一样!”
江恒赶紧摸了摸我的脸,又摸了摸我的手,急道:“都是我不好,昨夜不应该一直和你……”他停了下,满脸愧疚地又道:“我去让丫环请个大夫来看看。”
我赶紧拉住他,“不要!哎,木头,哪有人因为这种事去请大夫的呀。去让丫环备热水吧,洗一洗估计就能好了……”蓦地,我愣了下。我醒了好一会,此时方发觉被褥换了。昨夜的被褥还是湖蓝色的,现在竟是变成葱黄色了。我掀开锦被瞅了瞅,血迹也没有了。
我哭笑不得地道:“是你把被褥给换了?”
江恒点头,“我知你喜洁,定是见不得被褥粘了血迹。是以今早醒来时我便把它给换了。”
木头的心思果真细腻,竟是连这点都顾及到了。我瞧了瞧木头,真真是越看越喜 欢'炫。书。网',我勾过他的脖颈,仰头狠狠地亲了口。
我笑眯眯地道:“以后每天起来,你都要亲我一口。”
木头的脸红了红,他低声道:“好。”。
之前我不知听谁说,行了鱼水之欢后的次日肌肤会水灵灵的,跟二八年华的小姑娘似的。我本是不信的,可是与木头一夜春宵过后,我容光焕发,面色极为红润。常宁一见到我,立即就眯眼道:“绾绾,昨夜你和宁恒定是春宵连连了。”
我嘿笑一声,道:“还好还好。”
常宁说是要亲眼见我成亲了才放心回京,如今她正暂居在一所别院里。我本欲让常宁住进江家的,但常宁道她这回来江南除了探我之外还想散散心,住在江家难免有些不便。
我想了想便也作罢了。幸好常宁带了不少丫环和侍卫,这些人我瞧着也甚是面熟,由他们来护着常宁,我也放心了。
“绾绾,等你和宁恒把娃娃生出来后,我们就结个娃娃亲罢。上一回不成……这一回无论如何也要成。”常宁弯眉笑了笑,“绾绾你最好就生个女娃娃,不过性子也千万别像了宁恒,像你就最好了。这样的媳妇,我定会喜 欢'炫。书。网'。”
我笑道:“八字都没一撇呢。”
“你和宁恒努力些就有一撇了。”常宁的神色忽然凝了凝,她屏退周围的丫环,压低了声音道:“绾绾,我昨夜收到一封密信。”
我微愣,“什么密信?”
常宁道:“我的心腹告诉我,承文前几天决定了罢朝半月,他要微服出巡体察民情。前一夜,他离开了京城。”
我心中一紧,“承文去哪儿微服出巡?”
常宁望了望我,不说话。
我的心瞬间就提到了嗓子眼,“……江南?”
常宁低叹道:“十有八九是江南。”
常宁这样一说,我立刻就慌了。皇帝如今对外昭告太后薨逝,那么现在就再也无苏浣这人。倘若皇帝真的来江南把我抓回宫去,到时候估计就是直接册封了。若说以前皇帝与太后之间还横跨了一道鸿沟,那现今皇帝和长得与太后一模一样的姑娘之间则是连一步之遥的距离也不曾有。
我慌得六神无主,常宁安慰我不要担心,若是皇帝当真来抓我回宫,她定会尽全力护我。
我信常宁会护我,可是我也不愿常宁难做人。要我当着常宁的面算计她的皇弟,我做不到。我左思右想,深觉当务之急应是与江恒商量对策。
我匆匆和常宁告辞回了江府,我刚进了大门就遇到了徐总管。他见到我就连忙道:“大少夫人,我找你很久了。大公子让我转告你,他今夜会晚一些回来。”
我颦眉道:“他去哪儿了?”
“这个……大公子不曾说。”
我此时心里头更是着急了,早不晚归迟不晚归偏偏要在这时候晚归,我的眉头一拧,“他现在在哪儿?”
“回大少夫人,半个时辰之前我在米铺里见到了大公子。”徐总管沉吟片刻,又道:“还请大少夫人放心,大公子在外从未拈花惹草,就连谈生意也是规规矩矩的。”
我扯出了个笑容,随意敷衍了声,“嗯,我知晓了。”之后,我就急急地往外江家的米铺赶去。不料我前脚刚到米铺,铺子里的人就告诉我江恒去了东街的丝绸铺。我还没来得及歇喘够气,又匆匆赶往东街。可是一到丝绸铺里,铺子里的人又告诉我江恒去了西街的脂粉铺。
我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往西街奔去。我赶到西街的脂粉铺里时已是黄昏,我满头大汗,单手撑着柜子,问道:“江恒呢?”
脂粉铺里的掌柜是一位姑娘,柳眉杏眼的,腰肢不堪一握,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扬着下巴问:“你是谁?”
我喘了几口气,道:“我是他未过门的娘子。”
掌柜姑娘嗤笑道:“你是今天第四个这么说的,刚好能凑成一台马吊了。”
我一愣,随即就明白了过来。
原来木头在外面竟是有这么多烂桃花!我心里头不禁有些气,不过在外人面前我素来是不愿丢了面子的。我眯眼淡道:“五天后我与江恒的成亲,你尽管可以过来看看新娘子是不是我。”
说罢,我转身准备迈步离去,走没几步,掌柜姑娘叫住了我,“大公子一刻钟前去了珍品阁。”
我的脚步停了停,终是道了声谢。
离开脂粉铺后,我没有去珍品阁。我与木头的多次错过让我此时此刻烦心到了极点,再加上又从那掌柜姑娘口中得知木头有这么多烂桃花,我的心情委实糟糕。
我雇了顶轿子回了江家。
回到江家,我立即锁在了房间里头。我拿出之前木头哄我的布娃娃,上回我见这两个布娃娃甚是有趣便留在了房里,我戳了戳男布娃娃,“木头,你再不回来就别想爬上我的床了。”
男布娃娃仍旧是一副憨笑的表情,我越看就越觉得像江恒,我心里头更气了。
我甩开了布娃娃,顺带把房门给锁了,而后宽了衣往被窝里钻。
我睡得迷迷糊糊时,忽觉有人揽住了我的腰肢,带有凉意的手轻抚着我的侧脸,我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一睁眼就瞧见了江恒,他轻喊了声:“绾绾。”
我瞪了他一眼,使劲推开了他,然后往床角里缩。他拉住了我,把我带进了他的怀里,“绾绾,是我不好。”
我挣扎了一番无果,他又道:“绾绾,我做错了什么让你生气了?”
我发现每回我一生气,江恒就会主动认错,即便他不知道他究竟做了什么惹我生气。我张口咬住了他的肩膀,他抖了下却没有做声,手依旧揽住我的腰。
我咬着咬着心里头的气就逐渐消了,江恒轻声问:“绾绾,有没有咬疼?”
“有!你的肩膀太硬了。”
江恒道:“我肚子比较软……”
我失笑道:“我才不咬呢。”
江恒喜道:“绾绾不生气了?”
我仰头瞅他,“你说说你做错了什么?”
江恒沉默了好一会,方道:“我……今晚迟回来了?”
我深觉像江恒这样的木头不能循序渐进,只能开门见山单刀直入。我扭了扭身子,拉开了点和木头的距离,我盯着他,问:“你在外头有多少姑娘喜 欢'炫。书。网'你?”
江恒满脸诧异,“除了绾绾,我不曾见到有姑娘喜 欢'炫。书。网'我。”
我愣了愣,此时我真想悲鸣长啸,这木头压根儿就是木到以为这世间只有我一个姑娘家,我果真不该随便吃味的,结果都是苦了我自己。
“绾绾,除了你不会有其他人喜 欢'炫。书。网'我的,我也不会喜 欢'炫。书。网'其他姑娘。其他姑娘没有绾绾好,绾绾比其他姑娘都好。”
我被他绕得有些晕,不过见他一脸认真的模样,我便也不愿再计较烂桃花一事了。我咳了咳,又道:“我今天去了米铺,然后去了丝绸铺,接着又去了脂粉铺……结果都没有遇到你。”
江恒颇是心疼地道:“绾绾怎么不让下人去找我?”他伸手去碰我的脚,轻轻地揉了揉,“可有走累?”
“……”我一急起来便什么都忘了,我此时想起常宁和我所说的事,我拉了拉木头的手,一脸郑重地道:“木头,我有话要同你说。”
“嗯?”
我抿抿唇,心里头又再次酝酿了一番,方开口说道:“今日常宁和我说,陛下要微服出巡,十有八九是要来江南……”
江恒的身子僵住了。
“木头,我们想想办法吧。万一陛下真的来江南,要是他把我……”江恒忽然抱住了我,力度有些大,他低低地道:“也许陛下不会来江南,我们还有五天就成亲了。京城江南相距这么远,陛下定赶不来的。绾绾莫要担心。”
有了江恒的这句话,我立刻就安下了心来。
我蹭了蹭江恒的胸膛,点头道:“嗯,过了今晚,就还剩四天了。而且说不定此时我的肚子里也有娃娃了……”
我话音未落,江恒的吻就落了下来。
他急道:“绾绾,我们努力些,娃娃就会出来了。”
我迎合着木头,心里头也自是十分希望快些能弄个娃娃出来。不过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木头有些怪,怪在哪儿我却是又说不出来。
木头亲我的脖子时,我忽然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他边啃我的脖子边道:“爬窗进的。”
我想了想,估摸是我想太多了。木头一点也都不怪,怪的是我胡思乱想。
第十七章
木头这几夜甚是主动,每每一灭灯,他整个人便贴了上来,自然而然地就开始了鱼水之欢。虽说滋味颇佳,但我这身骨委实有些虚,次日走路时跌跌撞撞的,精神颇是不好。木头的阿娘见状,稍显隐晦地劝说了下我和木头——有些事乃需适可而止。
我和江恒一听,立即双双红了张脸。
江恒道:“阿娘,我会注意的。”
我轻咳了一声,“绾绾也知晓了。”
木头的阿娘离开后,他愧疚地握着我的手道:“绾绾,我这几日会消停些,我已让下人去熬了滋补的汤水,待会熬好后,你喝一些。”
“好。”我见木头面上仍有愧色,便安慰道:“其实这不打紧的,是我身子虚了些,与你无关。你莫要放在心上,我明日就能好了。且……这几夜你的尽心尽力,我也是……喜 欢'炫。书。网'的。”末了,我稍微放轻了声音。
江恒握紧了我的手,道:“这两日我不去商铺了,我在家里陪你。”
“不打紧么?”
“嗯,我昨日已是交待好了这几日的事,不打紧。”
我心中一乐,笑眯眯地“嗯”了声。之后,下人端上汤来,木头盛了一小勺,吹了吹方递至我的唇边,我笑盈盈地含进了嘴里。
喝完一碗汤后,我肚里有些撑,我四周张望了会,对木头道:“我们出府走走罢,我想出去透透气。”
春雨刚过,地面上湿气颇重,木头撑了把足以遮挡两人的竹骨伞扶着我出了江府。许是刚下过雨的缘故,到处皆是一股水洗过后的清新味,闻得我心旷神怡。
我和木头说说笑笑地走着,我喜笑颜开地说着俏皮话,不料木头却是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我喊了他几句木头他也不曾反应过来。
我颦眉道:“木头,你若是担心商铺里头的事,你便去看看罢。不用特意陪我的。”
江恒回神道:“我不是在担心商铺里的事,我在想我们还有两日就要成亲了,一时觉得有些不真实便多想了一会。”
我失笑道:“哪里不真实了?我不就在面前?况且说不定此时我肚里都有娃娃了。”
江恒紧张地瞧着我平坦的小腹,“绾绾,恰好不远处的初雨巷里有位周大夫,我们去看看吧。”
我道:“才几天,即便有了喜脉也看不出来。”
江恒道:“反正就是几步路,我们去瞧瞧。且这阵子你的身子有些虚,即便诊不出喜脉也能让大夫看看要如何调理身子。”
木头说的也并非无理,遂我顺了他的意便往初雨巷走去。
周大夫替我把了脉后,江恒急切地问:“大夫,我的娘子可是得了喜脉?”
周大夫瞅了江恒一眼,摇了摇头,木头有些失望。我早已知晓这个结果,是以也不大在意。周大夫此时摸了摸下巴,“不过这位夫人脉象颇虚,底子也不大好,极其容易受凉,不知是否曾经生过重病或是落过水?”
我还未来得及答,江恒便已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