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少霸情-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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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事……”
“也许他看不到明天的太阳。”
“冰哥，你答应过我……”
“你现在是我的女人，如果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我会让你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拍拍沈紫桐的脸颊，方冰利索的翻身下床，没有一丝留恋。这样的女人，美则美矣，在床上，却如一具死尸般索然无味。
她对他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他想对付欧宇扬，并非她的身体换来，而是他咽不下这口气。没有她，他一样会对欧宇扬下手。毁了他的毒品交易，让他伤筋动骨；砸他的场子，让他在黑道成为笑柄；阻止他统一黑道，救下方冰，更该死。
眼睛死死着盯着天花板，沈紫桐欲哭无泪。爸爸的利用，让她万念俱灰，无意中，得知黑道跟欧宇扬的过结，她才会想要利用方冰给欧宇扬一点教训，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他死，那个她爱了八年的男人啊！泪水不自觉的滑落，她有预感，她从狼窟跳进了虎穴。床单上的血似在张开大嘴笑着她的愚蠢，沈紫桐疯了般光着身子将床单一条一条的撕开，每撕一下嘴里就喊出一个名字，凌静，凌静……无边的愤恨如毒蛇般啃咬着她的心身，让她疯让她狂。
凌晨一点钟，万籁俱静。手机铃声突兀的响起，惊醒了沉睡中的凌静。这段时间，凌静的小窝成了一个大家庭，欧宇扬一直和林云和谢东浩睡在外面客厅。其实从餐厅回来那晚她就没有锁门了，只是欧宇扬没有发现。正准备开灯起身，外面就传来了杂乱却略显慌张的脚步声，凌静怔愣的瞬间，开门声已经响起。
凌静开门看着空无一人的客厅，脑海里有瞬间的空白，这么晚了，出什么事？他们压低的谈话声和脚步声显然是不想让她知道，凌静打消了跟过去的念头。屈膝坐在欧宇扬躺过的沙发上，被子上还有他的温暖，让她紧张的心跳缓缓归于平静。
午夜十二点，正是夜生活的开始。暗夜Pub大厅，喧嚣的震耳摇滚乐，迷蒙的烟雾缭绕。以上的几层楼，亦都是灯火辉煌，热闹非凡。侍应生不停地在其间穿梭，昂贵的洒水，精美的糕点总能在你感觉需要时递到身旁，让你享受极致的虚荣。
“枫哥，枫哥，有不明人士进入街道。”监控室里，整条马路，各个楼层的画面清晰无比。
“收到。”
“一组到三组，跟我出去。”正在不停巡视的云枫接到报告，果断的下着指令。洛纷不在，他一定要帮她守护好暗夜。
街道入口处，云枫带领的三十个人与对面唐会的人对峙着。神情冷然，面色严肃。冬日的午夜，街道上的人寥寥无几，偶尔有路过行人的看清眼前的阵势，也都转道而行。警察局接到电话，听到街上发生群斗，值班的巡警正准备整装待发，却在听到地址是惠华路时，重新回到了原位。那是一条他们无权涉足的道路，据说，整条道路都被私人出高价买下来，任何人包括政府都无权过问。
“枫哥，后门口发现有人纵火，已经抓住了。”耳机里传来的报告让云枫的神情更加冷肃。
“偷偷摸摸，下流。”也许是从小跟着洛纷的缘故，云枫和洛纷一样的冰冷。
“你说什么？”
“我只知道不择手段，只要你成功了，没有人会关心你用的是什么手段。”知道行动失败，唐会脸上并没有过多的失望，显然是在意料之中。
“动手吧。”袖子里的弹簧刀弹出，唐会指着云枫道。
身后的兄弟不约而同的拿出身上的武器，唐会这边多是刀，云枫这边则多是棍。武器上不占便宜，人数上更是不占丝毫优势，却没有一个人退缩。
没有过多的言语，两方人马顷刻就混战在一起。同样黑色的衣服，让人只能从手上的武器中分清敌我。拿刀的没有任何正规的招式，见到敌人拿刀就砍，明显的黑社会拼杀法。拿棍的虽然训练有素，招招击向要害，却因为没有过多的实战经验，再加上现场血腥味的弥漫，动作比平常明显的要慢半拍。
唐会的手下慢慢的往后退着，云枫的手下亦步亦趋。云枫感觉不对劲的时候，三十个兄弟已经都进入了过道。过道里路灯昏暗，也没有任何监控。云枫跑向过道，那里已经人山人海，显然的唐会的手下从后面的街道翻墙过来一早埋伏好的。
三十个兄弟已倒下三分之一，剩下的也被前后夹击。
“派人过来，派人……”没等云枫说完，身后的唐会已经出手了。感觉到风声逼近后脑，云枫迅捷的转身。趁他仰头躲拳的空间，唐会一把将他的耳机抓下，断绝了他与暗夜的联系。
看着兄弟们一个个倒下，云枫心如刀绞，真恨不得自己能长出三头六臂。一边应付着身后穷追的唐会，一边向着被夹击的兄弟跑去，想要在身后为他们突破一条路。看清他的意图，身后的唐会更是穷追不舍，虽然右手被废，却不影响他的打斗能力。
鲜血，哀叫，断臂，红灯酒绿的夜晚，静谧幽深的深夜，被渲染成了人间的修罗场。
“老大，这边。”两辆炫目的跑车停在街道口，看到血迹，林云指着前方的过道，当先跑了过去。
“唐会，老子灭了你。”率先跑到的林云，看清眼前的情形，飞身扑向唐会。
随后赶到的暗夜其他手下和欧宇扬谢东浩的加入，很快扭转了形势。唐会见势不对，冲着过道后的黑暗打了个手势，趁着混乱仓惶逃跑。
“老大，对不起。”浑身是血的云枫踉跄着走到欧宇扬面前，满目赤红的低下头。
“不是你的错，别自责。”谢东浩拍拍他的肩，示意他先跟林云去医院。
在暗夜，虽然一直接受训练，身手也是一等一的好，但是由于暗夜的特殊性，从来没有人敢来闹事，是以从来没有这样的实战经验，更别提鲜血和残臂，不少手下趴在旁边弯着腰呕吐。看到昔日的伙伴满脸鲜血，有些人忍不住的掉下了眼泪。
“老大，小心。”云枫一声惊呼，拼尽全力冲过去将欧宇扬推倒在地。
“老大”
“宇扬”一片叫声同时响起，谢东浩冲到欧宇扬身边，看着倒在地上的欧宇扬，惊慌大叫。
“我没事。”背部火辣辣的疼，欧宇扬眉头紧紧皱起。
“站住。”根据子弹的来源，林云一眼就看见墙头上欲逃走的黑衣人。
“林云，别追。”看着欲翻墙的林云，谢东浩出声阻止。
“不行，我一定要把他抓回来。”
“你凭什么抓他，你有带枪吗？”谢东浩拽住林云的胳膊，阻止他的鲁莽。
不自主的摸向腰间，林云才记得最近都住在凌静家，担心吓着她，老大吩咐不许带枪，现在枪都放在别墅里了。
“妈的。”林云咬咬牙，说出一句脏话。
“林云，送他们去医院。云枫，有伤亡的多给赔偿金。”欧宇扬强撑着坐在地上，开口吩咐。
“是，老大。”
“老大，二十五个兄弟受伤，三个……死了。”指挥着手下将受伤的兄弟抬上车，云枫粗略统计后向欧宇扬报告。
“好好安葬。”欧宇扬道，心里都有些沉痛，从未想过会有如此chi裸裸充满血腥拼杀的场面，更没想到会有如此多的人受伤甚至死亡。
“云枫，问问他们，如果想要退出的，让他们走。”看着欧宇扬的表情，谢东浩开口。
“我们愿意誓死追随老大。”暗夜里有很多人是洛纷一手训练出来的，大都是孤儿。是欧宇扬给了他们崭新的人生，尽管这条道路上充满了坎坷，云枫依然愿意相信，没有人会退缩。
“你去医院看看吧。暗夜加强防卫。派人把这里打扫一下，明早给警局打个电话。”看着云枫消失在转角处，欧宇扬体力不支的重新倒在地上。
“老大，你中弹了？”寒冷的午夜，他的额头上却出现薄薄的细汗。
费力的抬起手，欧宇扬示意林云将他扶起来。手碰到他后背时，欧宇扬瑟缩了下。感觉手上黏黏的，林云抬手一看，全是血。
“老大，我送你去医院。”林云和谢东浩都紧张的看着他，眼里是满满的自责，愧疚。
“回家，凌静。”失血过多，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这个时候，他好想念那个有她气息的小窝。半夜出来，如果他不回去，她一定会担心的，虽然看到他受伤也许会更担心，但他就是想要看到她，他很自私吧！
“东浩。”每次碰到事情时，林云总是习惯征求东浩的意见，他一向都比自己冷静聪明，知道什么时候什么方法最合适。
“回家，打电话给欧院长让他过去。”不再多话，谢东浩和林云一左一右的扶着欧宇扬，快速的向车旁走去。
片刻后，车子划过一阵尘烟，转瞬又归于夜的寂静。
第二十八章 中枪
墙上的时钟嘀答嘀答走个不停，仿佛催命的魔音般穿透耳膜，让凌静的心烦闷异常。这是她从不曾出现过的情况，许多年了，她早就练就了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她像一个旁观者，冷眼看着世上的悲欢离合，没有怜悯，没有欢喜，有的只是平静和淡漠。
有了他之后，她就变了，变得有了人的感情，有了伤心，有了吃醋，有了欢笑，有了泪水。此刻，不安的心是否代表他出事了？为什么他还没回来？一个一个不好的结果接连在脑海中出现，她又一个个否定。不会的，他不会有事的，他是无所不能的，他身手那么好，不会有事的，一遍遍的安慰着自己，凌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又坐在沙发上，抱着带着他气息的被子侧耳倾听着门外的声音。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惊喜的站了起来，她听到了门外车子引擎的声音，虽然轻微，但在黑夜里却清晰的传进她耳里。
她迅速的跳下沙发，打开门，却在看到门外的情景时，心跳疯狂的律动着。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高大的身子绵软无力的倚在林云和谢东浩身上，满脸的苍白没有一丝生气。
扶他进屋后，她看清他背后白色风衣上的血时，身子僵在原地，无法动弹。无边的黑暗向她袭来，她仿佛又看到妈妈倒在雪地上，又看到了第一次见面时他了无生气的倒在她怀中。冰冷瞬间将她包围，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掐着她的咽喉，让她无法呼吸。妖艳的红色在眼前徘徊不去，几欲将她吞噬。
“凌静，凌静，清醒点。”感觉到一个声音在叫唤着自己，凌静努力的想要走出那片红色，却终是徒劳。
“凌静，凌静，……没事的，没事的。”谢东浩看着陷入自我意识的凌静，有些手足无措。
感觉到手被人抓住，那温热的感觉将凌静带回了现实。
“谢东浩，他……他怎么了。”
“放心吧，子弹擦过他的背部，我已经打电话给郭院长的，他马上就到，你别担心，不会有事的。”看着紧紧握着自己的小手，谢东浩心里有一【炫】股暖流划过，能守【书】护着她，是他最大【网】的幸事。
“他……真的……真的不会有事吗？”声音里有些哽咽，眼里的晶莹在眼眶转悠，她却倔强的没有让它落下来。
“我保证，宇扬一定不会有事。”心疼于她的隐忍和倔强，谢东浩情不自禁的伸出手将她的脑袋揽进怀里，轻轻的安抚着她的背。
“凌静，凌……静……”昏迷中的欧宇扬喃喃着喊她的名字，凌静冲到床边，紧紧的握着他的手。
“欧宇扬，我在，我在。”手还僵在半空中，谢东浩看着空空的怀抱，嘴角划过一丝无奈且苦涩的浅笑。
不到片刻，郭院长就赶到了凌静家。看着医生熟练的为他消毒，缝合伤口，上药，包扎，她的心仿佛被锋利的刀子一刀刀的划过，痛不欲生。整个过程中，除了脸上不停滴落的冷汗，他没有皱过一下眉头，而她却心神俱颤。
第一次看到他浑身是血，她无动于衷；再一次看到他浑身是血，她却仿佛那痛是在自己身上，痛彻心扉；这就是爱与不爱的区别吗？
“没事，只是失血过多。”抹一把额上的汗，郭院长看着凌静惨白的小脸，纠结的五官，忍不住的脱口而出。
“你们两个跟我出来。”确认欧宇扬没事，林云和谢东浩悬着的一颗心也落了下来。
客厅里，郭任峰看着这两个从小看到大的孩子，有些无语。
“凡事有个分寸，记得，少爷的命就是你们的命。”良久的沉默后，郭任峰开口。
林云和谢东浩低垂着头，虽然没有看对方，多年的默契也能让他们知道各自心中的自责。
他们一生唯一的使命就是保护少爷，所学所做都是为了他。从小一起长大，虽然他无情，冷酷，狂妄，甚至有点冷血，却从来没有把他们当过下人看待。
在洛纷他们三个人心里，欧宇扬是他们的信仰，是他们可以为之付出一切的人；在欧宇扬心里，他们四个是亲如兄弟的人；漫长枯燥的人生道路上，是他们的陪伴让他感受到了那一点点的温情，是他们的忠诚让他明白了何谓兄弟之间的义气。
“少爷的命胜过我们的命，这一点从没有改变，也不会改变。”林云和谢东浩同时抬头，异口同声的说。从第一天起，他们就做好了为他牺牲的准备，从未退缩过。
半个晚上，凌静不敢眨一下眼，不停的用湿毛巾敷在他的额头，唯恐他发烧感染。其间谢东浩林云过来说要代替她，让她休息一下，都被她一一拒绝了。她只是固执的握着他的手，一遍遍的喊着他的名字。
似乎是感受到她的期盼，天快亮的时候，欧宇扬的手指动了动。子弹横着在背部擦拭而过，欧宇扬只能趴在床上睡。费力的睁开眼睛，映入眼前的就是淡紫色的枕套。闻到熟悉的香味，他的心瞬间安定下来。
“凌静。”感觉到手心的温度，欧宇扬有些困难的轻声叫着她的名字。
“欧宇扬……”只叫了一声他的名字，凌静就再也说不出话来。这一刻，她终于明白了什么叫未语泪先流。
“傻瓜，别哭，乖……我没事。”惨白的脸上，眼泪像晶莹的珍珠般滑落，揪痛了欧宇扬的心。微微动身，就扯动了背上的心，身体都有些止不住的颤抖，欧宇扬努力的压力那一波波的疼痛，伸出手指帮她擦拭脸上的晶莹。
“静儿，别哭，我会心疼。”努力的挤出一个微笑，却似用尽了一生的力气。
身后的纱布上沁出点点腥红，凌静抹干眼泪，将他按回床上。
“欧宇扬，我怕。”凌静抱着他的脖子，脸贴在欧宇扬的俊脸上，声音有些闷。
“静儿，别怕，我不会离开你。”轻啄她有些微肿的眼睑，声音里充满了柔情。
听到屋里的说话声，林云和谢东浩也都跑了进来。一夜没睡，大家都显得异常憔悴。
“少爷。”
“快起来。”床前的林云和谢东浩，齐唰唰地跪在地上。
“少爷，就让我们跪着吧。”又是两个同样的声音，明明两个不同性格的人，在有些事情上却出奇的默契，例如此刻。
欧宇扬没再开口，有些虚弱的趴在枕头上闭目养神。凌静走出房间去做早餐，将空间完全的留给他们。
“吃饭吧。”不知道过了多久，凌静出现在门口。
跪着的两人没有任何反应，凌静走到床边，才发现欧宇扬已经睡着了。
“先吃饭吧。”凌静再次开口，林云和谢东浩依然没有任何动作。
在他们眼皮底下让少爷受伤，作为贴身保镖，这是不被原谅的错误。尽管少爷不会责怪他们，但从小接受的训练却让他们自责不已。
郭院长带着药过来的时候，凌静正在一个人吃早餐。她安静在坐在那里，仿若不存在却又有着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势。他忽然的就对这样一个亦静亦动的女孩感到好奇，什么样的吸引力能让万花丛中过的少爷驻足停留？什么样的魅力能让少爷收敛起浑身的狂妄柔情相待？心甘情愿的住在这个简陋的小屋。
“欧宇扬睡着了。”如天籁般的嗓音响在耳边，如山间的溪流般清澈动人。
“他真的……没事吗？”声音里带着几不可察的颤抖，面上却仍然是平静无波。
“放心吧，没事的。”郭任峰冲她笑笑，安慰道。
看清床前挺直腰板跪着的两个人，郭任峰也没有多说什么。伤口包扎好后，又帮他扎针打点滴。一切收拾妥当后，才将注意力放回林云和谢东浩身上。
“少爷已经没事了，起来吧。”
“不保重自己的身体，如何保护少爷。看你们的样子，昨晚想必一夜没睡，好好去补个眠吧，我来照顾少爷。”也许是因为郭院长算是他们的长辈，也许是因为他的话确实有道理，林云和谢东浩都乖乖的站起来去吃早餐。
凌静坐在床边，舒了一口气。两个大男人跪在那，还真让人不习惯。
小小的卧室里，布置简单雅致，却处处都透着生活的气息。她的眼神专注而执著，清澈的眼子里满满的爱恋让人动容，她的五官并不是很耀眼，但浑身上下却散发着独特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的被吸引，沉溺。少爷的人生里从来都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女孩吧！宜静宜动，沉静孤傲，倔强隐忍，沧桑淡然，清灵出尘，清新自然，难怪，难怪！
第二十九章 回忆
梦，她又做梦了，刺骨的痛，锥心的疼，让她再一次沉浸在梦里无法自拔，鲜红的血一直往下滴，每滴落一滴，就像是墨汁在白纸上化开，在洁白的雪花上，越扩越大，直到整个世界都变成了腥红了。
凌静无意识的挥舞着双手，想赶走那恐怖的梦魇。冷汗如雨般滴落，她张大嘴，大口大口的呼吸。
“凌静，凌静，醒醒。”睡梦中的欧宇扬感觉到身旁的不寻常，张开眼睛，就看到她那张毫无血色，五官纠结，神情痛苦似要昏厥过去的小脸。
“静儿，静儿……”不停的用手拍打着她的脸颊，欧宇扬有些慌，不顾身上可能被撕裂的伤口，他焦急的叫着她的名字。这是他第三次看到她被噩梦纠缠，却仍然是无能为力。
“静儿，你在做梦，快醒醒，静儿……”一声一声的呼唤，温暖熟悉的怀抱，一点点的将她拉回现实。
眼前的景象有些模糊，但欧宇扬的声音却如此的清晰。她一把抱住眼前唯一的温暖，熟悉的气味传进鼻端，眼泪就那么毫无预兆的流了下来。
她埋在他怀里默默流泪，安静的哭泣让人心疼，只有肩膀轻轻颤抖，她整个身子慢慢蜷缩，好像害怕别人发现自己。
欧宇扬的心跟随着胸口每一次的濡湿而更加的疼痛，她无声的哭泣折磨了自己，也折磨了别人。他忍着背上的伤，大手一下一下的抚着她瘦削的脊背。
感觉到他的温情，他的呵护，凌静的心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至少，还有他在，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