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zzm--勿笑浮生梦-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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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她对算命占卜感兴趣，难怪今天特别兴奋。
“齐丫头、裴丫头，千年时运让你们得以入我人间界，与谁不皆是有缘？”兰路道长哈哈地笑着，凝神观察起齐穆袖的掌纹，掐指卜算。
良久，道长像是有了卜卦结论，玄之又玄地摇晃着身子，右手来回捏着他的长胡子。
“贫道行走世间至今，未曾见过你这般命相，上神传你来此，确实事出有因。”兰路道长为免他们心生困意，决定用最浅显的话语缓缓道来。
“万物负阴而抱阳，冲气以为和，然而你们齐家历代阳盛阴衰，你生来命硬，若是长久以往必将引得世间大灾大祸。”
换而言之，齐穆袖是会毁天灭地的天煞孤星？
“有没有这么夸张啊？”齐穆袖虽想怀疑，可是道长说的与她家境况相符。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自古尚有桃花乱英雄，齐丫头怎能保证你不会引起天下大乱？”兰路道长乐呵呵地点头。
“好在你经历两界穿梭，命中戾气已被消磨毁损大半，此间姻缘倒也清晰可见，只是……”
裴勿笑趁此调戏阿袖，“她还能有姻缘？她都将青春献给伟大的同人事业了。”
“齐丫头虽是命藏金贵之人，但仍免不了劫数重重。”兰路道长端了坐姿，吐出至关重要的卦象。
“龙战于野，其血玄黄，飞龙在天，潜龙勿用，双龙戏蝶，分争乾坤，翻云覆雨，誓擎日月！”
“什么？！”齐穆袖不明为何自己的姻缘听起来如此天雷地囧。
裴勿笑尝试去理解其中的玄妙，“双龙戏蝶……是指……”
她用手指笔直地戳了戳阿袖的头顶。
“红颜多祸水，往后必定会有两位御剑天下的巅峰强者为了齐丫头相争，谁输谁赢，还不好说。”
“道长！我要是遇上盖世英雄，还不赶紧撮合他们？强攻强受……”齐穆袖反驳至此被裴勿笑捂住了嘴巴。
“若得此真意，还得看其中……齐丫头，珍惜姻缘才好，哈哈哈……果然这一卦算得好！”兰路道长摸了一把长胡子，视线留意到靠在大树旁的战泽封。
他脸色微变，藏在袖中的手不由自主地算起一卦。
逆天而行……终将有遣……
“兰路道长很神棍！”齐穆袖万般不信，负气地站起来告诉裴勿笑，“我要是双龙戏蝶，那你是什么？九龙夺嫡？”
“八宝，不如让师父即刻也为你占一卦。”雷风曦按着她的肩膀让她坐下，“师父，八宝的命数是为如何？”
兰路道长表情生动地撇了两人一眼，这才替裴勿笑占起卦。
此刻雷风曦发觉战泽封离开树旁，走到他们身后，看来他也在意裴勿笑的冥冥之运。
四人屏气凝神地将全部注意力集中于兰路道长，一分一秒犹是折磨人心。
兰路道长被他们看的浑身不适，清了口痰。
她算卦的时间已是阿袖的二倍，他凝重地不时点头。
无聊之际裴勿笑抬头看到面色疏淡的战泽封，他一定不知自己此刻深深地蹙起了眉头。
众芳暄妍，少女晴朗的笑容在如诗如画的碧空下娟娟生色，真是占尽风情向小园。
黑胡子终是神情庄严，道：“哎！终于……终于……贫道终于等着了！无央你个不孝徒弟给贫道买个山楂片还能如此磨蹭！”
玄衣秦无央一脸阴沉地出现于问天山庄的回廊之上。
裴勿笑彻底绝倒。
这朵逍遥人间俏桃花，终将为谁露欢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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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缘观掌门将裴勿笑彻彻底底地晾在原地。
“道长！〃裴勿笑顾不得久远未见的秦无央，直接上前一句怒吼，“你不是在给我算命吗？”
秦无央稳重内敛的脸上浮出一丝倦态，“师父，你欺负师妹作甚？”
“师妹？贫道何时收了这么一个女徒弟？”兰路道长接过吃食。
回首见裴勿笑恨不得对他手起刀落，只好老实作答；“唉……裴丫头，这事该如何向你道明，贫道兴许修行不够，道行太浅，实在未能堪破你的命数。”
裴勿笑气得跺脚，“你是看不懂还是看不出？道长你莫非年纪大了……那就去配老花眼镜。”
“无央，快给贫道倒持这新玩意来！”兰路道长摸着胡子嘱咐他的爱徒。
秦无央漠视他，对裴勿笑友善地牵了嘴角，“师妹，在下猜测师父他老人家是因你这命格三界之内未有定数，他才不敢断言。”
“无央师兄，如若连师父都占不出结果，那还有哪位半仙能解谜底？”雷风曦早就习惯了师父的“老顽童”。
秦无央看向这位尽让他操心的老头；“师父还未提月影寺？”
“唉，贫道还未来得及说！”兰路道长用拂尘指着秦无央，“现在的年轻人呐，心烦气燥，他日怎成大事……”
观透世情，裴勿笑认为正事还是与秦无央商谈比较靠谱，“师兄……”
“师妹若真好奇也不用太急，几日之后月影寺的九宫神通会来此登门拜访，届时让他为你算上一算，即可真相大白。”
月影寺的九宫神通？
裴勿笑才想继续盘问，东方煜邪执着扇子走入廊中，耳畔长发垂坠。
那低眉浅笑的花容比他身上的朱缨宝饰更为诱人；“道长，好些时日不见。”
“棋王殿下！”兰路道长精神饱满地行了一个大礼，“贫道接到懿旨，陛下近日连为噩梦惊扰，特命老朽前去占上一卦。”
“甚好，文总管今晚会派人送本王回城，你也同行即可。”
东方煜邪收了折扇，双瞳看向他方；“雷将军意下如何呢？”
“殿下，雷将军暂且不便回朝。”兰路道长有意留下他，“贫道会亲自禀明圣上。”
“有何大事非要他来办？！”东方煜邪不满地瞪住裴勿笑。
他还真反应敏锐，知道事出有因的“因”是在她身上。
裴勿笑赶紧转移话题，指着他左手的琉璃首饰夸赞，“棋王殿下，你这手链好漂亮，是不是要送给你未来王妃的？”
顾左右而言他这招东方煜邪可不喜欢；“风曦哥还未给你玉佩？”
裴勿笑不甘示弱地回嘴，“怎么？你要是想要就快去问他拿呀。”
“你们别闹了。”雷风曦见着自己师父正在意味深远的“奸笑”。
“其实吧，风曦哥你留着也没用，不如就送煜邪好了……”
齐穆袖开始鼓动他们。
裴勿笑趁着一片混乱凑到战泽封身边，红扑扑的脸蛋煞是可爱。
“战小哥，刚才道长让风曦哥哥留下，那我们应该不用急着‘走’了，更何况他还说阿袖有双龙戏蝶，大家能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
战泽封见着清清淡淡的她，心中不由为之所动。
左手向前伸到一半，他暗觉不妙；何时已经到了忍不住想要碰触她的地步？
只觉有旁人不重要；在何场景也不重要；这些统统不再重要。
白日的光线照入他的眼中，战泽封匿于心中的情感寻到了破裂的缝隙；无声无息之间，即将开始漫延。
“裴丫头！”兰路道长打断两人的交谈，看着战泽封笑得牵强。
“贫道有要事需单独与你们交代，且随老朽去书房一谈。”
裴勿笑虽然抬起脚跟上兰路道长，可仍是不情愿地回头看着战泽封。
“裴丫头，恕老朽直言，你与那位战小哥可是朋友？”兰路道长收起笑容，多了份诚心关切。
齐穆袖看向裴勿笑，她应答：“嗯，算是朋友，他就是一路和风曦哥哥保护我们的人。”
掌心泛上一阵冰冷，裴勿笑深怕道长说出惊人之语。
“贫道见这小哥杀气遍身，才多嘴一句……”兰路道长看着裴勿笑灼灼生辉的双眼，倒像是有些话开不了口。
“卦之玄，乃其天，天之苍苍，其正色邪？”兰路道长说着清朗地大笑起来，“人生难得糊涂，老朽如今当真庆幸，算不出天机。”
他也看不清战泽封拥有的未知命运吗？
如若人生不是宿命的，那她宁可不去听信八字命理。
知我，行我，为我，顺应天性。
方是我心，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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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的雕窗外布满绿藓苍苔；时辰若是到了食膳前，竹林会飘散一层袅袅炊烟。
问天山庄与与喧闹的尘世截然不同；仿若它有一套自我的时间定律，有着他人无法猜透的消亡生息。
昭华就像是那一抹淡然的阳光；投射在笔墨宣纸之上。
裴勿笑与齐穆袖各自找了红木椅坐下，兰路道长甩着拂尘不急不躁，笑容睿智和善。
“老朽在此为两位神隐圣女行礼了！”他忽然双手作揖，随后又恭敬地对她们跪拜。
神隐圣女，她们司职的名谓。
两人皆是吃了一惊，赶紧将老人家扶了起来。
“道长你吓唬我们是不是！”
“且听老夫直言几句。”兰路道长看着她们心生感慨，神情沉寂沧桑。
“你们仍是二九年华，却不得不背井离乡，为了苍生大义更是屡遭危难，身为了缘观掌门，无能助你们一臂之力，实属自愧！”他由衷地叹气，然则又立刻舒展了皱纹，“好在老朽的徒儿们也都是重情重义之人，如今正是你们少年得志之时。”
“道长，那我们究竟要如何做才妥当？”齐穆袖想听听兰路道长对这事了解多少。
“以贫道的修为虽是算出神隐圣女现世的时辰方位，但‘通天’之术也仅限于此了，老夫之前去了月影寺寻得相助，这才知晓原来哈兰大师的月影山中有一位‘转世神通’正在闭关修炼。”兰路道长提及此人时眼睛熠熠生光，充满赞赏。
“九宫神通是吧？”裴勿笑还记得无央师兄是这么称呼，“他难道就是可以转达千羽神明旨意的通天大师？”
“裴丫头所言正是！”
接下来兰路道长像她们道出了当日在月影寺的详细经历。
那天他随哈兰大师一同上山，得知那修行的人尤为年轻却是能真正修炼成仙的神通！
九宫是他的法号，他的俗名为清歌，在九宫神通闭关的洞前，他将自己要传达与神隐圣女的话告诉了道长。
由于神通要过几日才能正式出关，故而才让兰路道长先行一步，将她们留在问天山庄。
“从即日起，不论是贫道方才的这番话，又或是往后九宫神通给你们的传达，绝不可再次与任何外人提及。”
兰路道长端坐瞑目，缓慢地抚了一把胡子。
“九宫神通只道……他会领你们两人一同上问天山，去莫家祠堂解开这第一道天机，贫道琢磨着该是把你们的事告之莫庄主、莫二少了。”
他对他们是一种渗到人心深处的信任。
怎会是去莫家祠堂？那儿除了莫家祖先的牌位还能有何物？
只因她们无法猜到，此刻就在高不可及的树枝上，一双双绿莹莹的眼珠透过书房的窗户盯上她们，目露凶光。
裴勿笑鼓起腮帮，烦恼这事端的谜团越绕越大。
太极阴阳五行八卦。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写之前查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找了些很浅显的道德经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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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风斩猿鸣 。。。
青山犹如一支碧玉簪，可谓景象万千，山庄全局贯穿一泓清水，一排飞鹭弄云烟。
此处是问天山之山脚。
裴勿笑看着眼前的仗势，不由默默撇嘴。
八抬舆轿，金黄罗盖，银顶红帏，只差鸣锣了，兴许怕惊了问天山庄的夫人少爷他们不好交差，这才作罢。
皇上请棋王回宫对弈用得着如此兴师动众吗？
东方煜邪黑发飘逸，有一下没一下地摆着折扇，姿态优美。
他一脸不舍、含情脉脉地与雷风曦对视，道：“风曦哥，你随本王一同走，管他什么差事。”
“生而不有，为而不恃，长而不宰，是谓玄德。”兰路道长一挥拂尘，被砸到的东方煜邪很失体统地“a！〃了一声。
“哎，贫道真是不小心，棋王殿下，失礼了。”
“道长，本王又没想将风曦哥占为己有，只不过是好长时间没聚，这才几日又要分别。”他是有苦说不出。
“煜邪，我们有流茵保持联系，况且一办完师父交代的事就会来找你，放心吧。”
雷风曦常年待东方煜邪太好，这才被他吃得死死。
少年棋王仍旧不乐意地斜着眼看向裴勿笑，他们两人还真是恩怨纠葛不清。
“无央，为师去皇城后将了缘观大小事务交予你们大师兄看管，你若有空就替他分担些事务。”
秦无央在其幼年痛失双亲之后就拜于兰路道长门下，他修行认真刻苦，修为高深。
“师父。”他天资最高的徒弟冷下一张脸说道，“弟子唯一想做的就是立刻禁止男女可以共处同修这条规定！”
红蝶国大部分道观皆是允许男女同修，了缘观门禁幽深隐秘，男女弟子众多，兰路道长也并不反对这条规矩。
齐穆袖朝裴勿笑眨眨眼，看她那笑容就知她已想入非非。
“那你先将自己与那位含琳姑娘的事给贫道撇清了再说！”兰路道长很不满地瞪着秦无央，玄衣男子看向自己的师父，沉默着不再开口。
“师父将来想把掌门之位传给无央师兄。”雷风曦快速地在裴勿笑耳边丢了一句。
所以他才不让秦无央与那含琳姑娘谈情说爱？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道长，你自己单身也就算了，无央师兄总该恋爱自由吧？”
“裴丫头，贫道并非不让他……恋爱自由……而是贫道早跟他说了，那含琳姑娘与他无缘！”
裴勿笑已是不信他那套八卦算命，“无缘？那道长你说说无央师兄与谁有缘？”
兰路道长高深地看向秦无央，对方冷峻地面无表情。
这时莫北辰与花染陪着绾言玉想走来，特地为他们送行。
“莫夫人身体不适还如此奔波，贫道这面子可攒大了。”兰路道长笑得云淡风轻。
“兰路道长，棋王殿下，你们一路珍重，恕民妇不能远送。”
绾言玉想的眼睛如晶璨宝石，虽是带了一丝倦意，可仍是风韵动人。
东方煜邪与雷风曦做了话别，走到裴勿笑跟前，纸扇一合很是得意。
“来年本王要与风曦哥踏遍江山，笑饮千杯，可没你的份了。”
“是呀，来年……”裴勿笑垂下眼，继而看向漫山翠绿。
“来年你还能来这看好山好水，而我却不知身在何方了。”
东方煜邪没料到她的这番话如此伤怀，他亦是想安抚几句，对方忽然笑开。
“棋王你可要好好保重了，你对我做的事我至今还未释然，若是咱们下次再见面，胜负还未定呢。”
“哼。”他一开纸扇也笑得甚欢，“真该让道长算一卦，莫非我们注定彼此相斥？”
“殿下。”文总管见时辰不早，于是轻声提点。
东方煜邪了然点首，众人又一次互祝平安，马车在十几位侍从的簇拥下浩浩荡荡离了问天山。
蓝衣公子掀起帘子看向雷风曦与裴勿笑。
天际泛着光，他们的身影越加看不清晰，只是离得越来越远。
他想起她睡在床榻上青丝黑瞳、静好乖觉的那一幕，那时他幽微动了一下情。
“你这冤家。”不知不觉牵起了嘴角。
而裴勿笑望着尘土扬起，一时竟有了离别的伤感，她上前几步，拧紧秀眉，发自肺腑地低声一句。
“保重！”
他们怎会明白这一别又是波澜涌起，再次回首已世事全非，想要再寻回往日欢笑，都已惘然成空。
莫北辰凑到裴勿笑身边变扭地说道：“原来你真是位‘妖女’！”
裴勿笑脸上保持微笑，但下手极狠地揪了一把他的长辫，他吃痛地看着她，真是最毒妇人心。
“是神隐圣女！不是妖女！”她知道兰路道长已将此事告知莫北辰。
他环臂俯视红衣清纯少女，“听闻你姻缘难解，桃花甚多，连道长都为之晕眩？”
“桃花什么的是你自己乱加的吧？”裴勿笑嗔怒着将他推开。
莫北辰朝她笑笑，扶着自己的娘亲打道回府。
方留意到花染离了莫夫人身边，将一样东西双手递给雷风曦。
雷风曦眼角余光留意着裴勿笑，一时不知该不该收。
“真是最难消受美人恩。”齐穆袖搭住她的肩膀，两人默契对笑。
“我现在只希望那位九宫神通快些出关，无论事态怎样，总得给我们一个痛快。”裴勿笑幻想着尤为年轻的转世神通该是怎样一副打扮，“真好奇他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莫非他是三只眼？”
“会通天之术，不等于开了第三只眼？”秦无央外表看似不太容易相处，但实则是值得信赖的一位兄长，他这几日需暂代兰路道长陪她们一阵。
裴勿笑见身边有出戏收不了场，她想着自己是该去解围了，“风曦哥哥，战小哥又去哪儿了？走，陪我去找他。”
她二话不说拉住雷风曦的手，对花染姑娘报以道歉的一笑。
花染很和气地回以一个微笑，沉鱼落雁的让裴勿笑都动心了。
“我说呀……”她悄悄在雷风曦耳旁咕哝，“花染姑娘真挺好的，反正你们……不如你就负责到底吧。”
他只是看着她笑，反手握紧她，就同一条清流般暖人心田，“八宝，我不喜欢她。”
“那你不喜欢的多着了，你喜欢的也多着了，你们男人真是冷酷无情！”裴勿笑撇过头去。
雷风曦喜欢他们说的来年，来年相约点染了他心中的期待，他真喜欢。
从此人生又多一个祈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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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日落，问天山庄的高脊飞檐被覆上一层阴影，长廊的尽头飘来苒苒花香，拱门幽静地待人穿过。
老树苍莽，忽然传来动物啼叫声，裴勿笑吓得顿足。
先前是为了替雷风曦解围才说要去找战泽封，如今她是真的在找，这家伙是专业的失踪人口。
此刻她正走到复廊，左边走廊靠着的是问天山的隐石，右边靠着的则是山庄内的园景。
怪异声响让她孤身一人起了退却心。
前方花墙头从另一边传来了两位男子的对话声听着熟悉，转念一想原来是秦无央与雷风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