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zzm--勿笑浮生梦-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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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树丛不远有条小溪水,姑娘家行了方便后就蹲在清水边洗了手,接着才想转身走人,凄厉的哭喊声已湮没双耳。
“表哥!!!表哥救我……你们这群匪寇放开我!!!……”这光天化日之下莫非是有人在强暴良家妇女?!
裴勿笑这呆在原地不知该作何反应,好在战泽封寻不到她人一路找进来,他感官比她灵敏数倍,亦是早就听见了女子凄厉的求救声。
“小哥,对岸好像出事了……”他抱起她轻点脚尖飞身过了小溪,衣袂翩飞行起冷冽的风。
两人又朝那传来哭喊的树林离了近些,只见十几位彪悍的大汉正抓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姑娘家,另有一位男子被他们绑在树上。
裴勿笑赶忙催促战泽封去救人,殊不知神情迫人的他一字一顿、吐音清晰地回答她:“不救。”
她被他的一句回答击中要害,转头看着那张无感无情的脸,飞鸟掠长空,他将长剑握在手,转身而离步步坚决,她却止步不前。
女子一声声仿若在地狱徘徊的尖叫浮于他们耳际,裴勿笑的胸腔吸入一口冰冷的空气,眼角聚集了泪珠,这才恍然悔悟,他是当真不救。
作者有话要说:于是离开了问天山庄,开始继续旅程啦……我的内容提要越来越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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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情自冷暖(二) 。。。
马车本该一路向南,避过烟淮江直达千嶂山,可如今是停在绿荫遮蔽的小道旁。夏季荷花开,香气使人颇为安逸。雷风曦闲来无事卸下流传剑,就着眼前的林间空地习起一套清虚空灵的剑法。
身边的合欢树被他凝神间劈出的剑气打得仿若飘雪般落了树叶,绿幽幽似翡翠坠满地。
齐穆袖在一旁方想开口叫好,两人被些奇怪的声响牵动了注意力。
一袭黑衣从林中飞出,战泽封紧紧捂着怀中人儿的小嘴,她整个人已被钳住无法做出有效反抗。
“封,你这是……”雷风曦收了剑,猜不透画面背后的真实情况究竟如何。
战泽封将拼命挣扎的裴勿笑抓到马车旁,这才放开双手让她怒吼一声:“你走开!”
眸中燃起的是从未有过的怒火,裴勿笑踉跄几步捧住雷风曦的胳膊焦急道:“阿风!快去救人!再晚那姑娘就要被那些强盗马贼给……就在树林的溪水那边……”
雷风曦虽是一知半解,可看着女孩焦急到几乎要哭出来的面容,他握紧流传剑打算去林子里探一探。
“不许救!”战泽封语出惊人,他气势肃冷到令人心寒。
裴勿笑因他坚决不变的决策愣了一会,失望、惧怕、焦急的种种情绪煮成一锅粥,烫到她的体内,忍住泪光涟涟硬声回他:“我如今求的是阿风,又不是你!”
战泽封听完此话眼神越加森冷,他一跨步揽起女孩子的身子狠力将她往马车里扔去,裴勿笑未料到他会这么过分的对待自己,口中呼喊的尾音已是变成了哭腔,“你放手!!!我要去救他们……阿风你快去救人啊!!!再晚就真的来不及了!战泽封你别拦着我!滚开!!!”
雷风曦终是沉下了脸,他微垂着额前的发,拳头奋力握成团,咬住下齿似用了浑身的气力,随后直向自己挚交厉声警告:“战泽封!放开她!”
暖风吹过众人身边,分明是满满盈着夏意,可裴勿笑觉得自己犹如身临冰冻三尺的极北之地,她在这一瞬恨起自己,恨自己软弱无能,恨自己非要多管闲事。
两位出类拔萃的武林少侠已相识多年,虽然裴勿笑对于他们过往的旧事了解不多,然而单凭雷风曦是战泽封唯一惺惺相惜的朋友这点来看,他们必定历过生死结,行过千里山路。可看看现在到好……竟然将他们送上对立局面。
“你们够了没?”齐穆袖不忍见着他们争锋相向,“现在是起内讧的时候吗?”
战泽封背影已变得僵直,可他仍是不动声色地侧眼看着雷风曦,低声掷出三字:“风令堂。”
他简远一句解开了雷风曦心头漩涡般的疑惑,“那群马贼是风令堂的手下?”
他们先前处心积虑想要避开的正是殛诛盟风令堂的人马,如今莫不是要自投罗网……难怪战泽封态度强硬。
然而裴勿笑深吸一口气,仍旧奋然地慷慨激词,“阿风……我求你了……那叫声还在我脑子里转个不停……我就是没办法……咱们救人后立刻撤退,不让风令堂发现是谁与他们起的冲突……这样行不行?”
“八宝,此事并非你想的那样简单,想必封他亦有其他原由,不过有些话待说不妨,救人要紧!”
听了这番话,战泽封知晓雷风曦的此举已经过深思熟虑,他是仍旧愿意为她冒这趟险。
见着对方携剑离去,裴勿笑本以为战泽封该是怒不可遏,可他却转过玉雕般的脸回望住裴勿笑,只无感无情地丢给她一句话,将她一脸茫然地震在那里。
“别后悔。”他不知道自己对她有多大的影响力,战小哥的这句话足够冰封住她所有热情。
他说完后应是不放心雷风曦,领着她们一起动身入了丛林小溪,片刻见着那群马贼正在分派洗劫来的赃物,其中两人还鞭打着被绑在树桩上的男子,而另一些淫猥地扯着那位女子的衣裳,嘴里还不时吐出几句下流的粗话。
杀气腾升,鸟兽一哄而散振翅飞翔入云,雷风曦连一句“住手!”都未来得及喊出,身后战泽封已是不耐烦到极点,展开黑布划出古剑,身影在眨眼间已现于一群强盗土匪的中央。
他的神色在不自觉间变得绝情绝爱,右手挥剑舞起风云,一轮圆形的黑色光圈从剑身上散开,伴随“嗡——”地一声重重打在那些强盗身上,每一个人都几乎被这古怪的剑气弹出了十几米远。顿时响起此起彼伏的嘶叫声及猛烈撞击声,他淡看周遭一遍,死的死、伤的伤,活着的人也已断腿缺手,惨不忍睹,他深知如今不将贼人们全灭只会使他们的处境更危险。
裴勿笑眼看他变得有些诡异,才想上前却被雷风曦拦住,“阿风,他……”
“如今情况不妙,咱们先将人救了。”
齐穆袖动作利落地点头,雷风曦褪下外衫让她去为那位女子披上,自己则去解救被绑住的男子。
而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帮众头目突然发出一阵绝望的狂笑,他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你们这群王八羔子竟然敢偷袭风令堂的人!堂主定会为我们报仇……看你们能有多大能耐与殛诛盟作对!!!”
战泽封面色一沉浑身燃起黑色焰火,他身如冥界让人无法接近,真气上涌旋起一片急流,如有众鸟遮日。雷风曦不让他们靠近战泽封,可裴勿笑还是看见他手上好似有什么从衣袖中张牙舞爪地延伸至手背上。
“别杀了……战小哥,别杀了!”她急忙朝他吼道,情愿这一切都只是幻觉,自己光顾着要救人,可忘了将要背负杀虐的却是他!
雷风曦屏息看准时机闯入他的杀阵之内,那震天杀声如潮水般终于退却后,他近身按住战泽封的肩膀茫然唤道:“封!只是些小喽啰,用不着你这般拼命!”
调动太息,运功周身十二律,战泽封这才缓过神,眼前是鲜血铺就的血色长溪,他放下手臂转身才走了几步,裴勿笑哭丧着脸看向他,“小哥……我相信你说不救是为了保护我们……我相信你的……这次是我任性!我不识好歹……可我没办法坐到视若无睹,我必须救她……你要原谅我,今日造的孽全都由我来背!”
往后你所有的苦难……都由我来替你承担!她一边说一边将未流出眼睛的热泪赶紧抹去,他却只是慢条细理地用黑布重新裹起黑金古剑。
“八宝,先上马车!”雷风曦背起那位近乎晕厥的受伤男性,只见他装扮温文,一脸儒生气,难怪手无缚鸡之力。
裴勿笑以为战泽封不想再理睬自己,直至后来他们回到马车上,战小哥抬眼淡看远方水云飘摇,她才难得听他说出一长串话。
“祸端招致。”战泽封凝视她的眼底,那里再也容不下更多的伤感,“水令堂堂主被刺杀,严荡龙怒颁召集令,四堂主近日皆要动身,风令堂主近在咫尺,且已下令派精英镇守烟淮江,你竟于此时招惹他们。”
她明白他话中含义,自己真是天生的惹事精,裴勿笑惭愧的想在他面前剖腹自杀。战泽封将这局面看得比他们任何一人都来得透彻,而他是否顾虑到更多的灾难将至是她不可推算的,裴勿笑只知自己在心理上也有必须去救人的原因。
战泽封低头陷入长长的沉思,这次是为救人而杀人灭口,在这节骨眼上动了风令堂的手下们……自己是注定无法交代了,但愿事态不会发展到最坏一步。至于所要面对的更为紧迫的现实他不再想下去,只好揉了揉太阳穴。
阳光依旧照在天边,他们举鞭驾马扬长而去,尘土铺天盖地遮掩了远去的行踪,马蹄踏碎落花与落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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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扬鞭即飞散了烟尘,现下已无法得到喘息的时间,二位男子驾车长驱,马车内裴勿笑替被救来的姑娘换了一身新衣裳。他们表兄妹连连痛哭道谢,甚至几次三番想向她们下跪,看着他们安然无恙,裴勿笑终于心情稍好。
原来四人所救的一对有情人正巧来自清景城,文弱的书生样男子名唤欧阳子钦,他与心上人曾容表妹一同在城里做些小本生意,近年来也算攒了不少积蓄,此番回乡探亲途经那片林子时,不料遭到风令堂马贼匪众们的伏击。财物皆被洗劫一空不说,他们那群禽兽还对曾容起了色心,于是出现了裴勿笑看见的那一幕幕凄惨画面。
“如今烟淮江四方皆有风令堂匪徒横行霸道、残害黎民百姓……生逢如此慌乱情形之下,竟还有女侠豪杰们出手相救,你们真乃天降贵人,小生感激不尽!”素衫的欧阳子钦笑得挚诚,反倒让险些离去的她们起了羞愧之心。
曾容表妹长得虽不是国色天香,可一看这身姿面容即是小家碧玉,自她上了马车后,他们便一直紧握双手,实属情真动人。
“欧阳大哥,你别客气了,何况我们两位真没出什么力,要谢你就谢外面那两位吧,他们才是真正的大侠。”裴勿笑毫不吝色自己的赞美之意。
欧阳子钦听她提起战泽封时忽然脸色剧变,犹如见了妖魔鬼怪一般额生虚汗,身子也不停发颤。
曾容赶紧抚了抚他的胸背,柔声问道:“钦哥哥,你伤着哪儿了?”
裴勿笑向来对战泽封的故事线索很上心,她直白地开口逼问他,“莫非你认得战小哥?”
欧阳子钦实则不算是胆小虚名之辈,可他却像在惧怕何事,心虚地摇摇头,不肯吐露半句。
“欧阳大哥,咱们现在正要去往千嶂山,将你们送至哪里比较妥当呢?”齐穆袖见他不得已,只好问及他事。
“千嶂山?”欧阳子钦想着让气氛缓和的话题,“你们可是预备抵御瘴气的丹药?千嶂山真为奇山一座,姑娘们为民除害,心善人好,说不准还能见着山神呢!”
“山神?”这下齐穆袖来了精神,“真的假的?千嶂山住着神仙吗?”
“两位妹妹是从远方而来?这不过是民间流传。”曾容略微责怪地看了欧阳子钦一眼,好让他别再说些让她们白白乐呵的玩笑话,“听上山的樵夫们称曾有人在千嶂山鸣歇泉见过一名长发男子,那人如是神仙下凡,仙气缭绕周身。”
“阿袖,你口水都快出来了。”裴勿笑就知道她对神仙鬼怪的传说最有兴趣,上次永恩钟一事她也在自己耳边唠叨半天。
“要是真能遇上该有多好,我活了大半辈子还未见过神仙!”齐穆袖想着神仙凡人之间该是多么禁忌的爱恋!特别是神仙还不分性别的话。
“既然大侠们也是往南行,只要将我们顺路送至家乡附近的小城镇落脚即可。”欧阳子钦施以大礼感激两人。
他们其乐融融地交谈了一番,随后已是疲惫不堪的一对璧人睡倒在马车内,裴勿笑看着曾容姑娘先前愁云密布的神色慢慢变为幸福的笑容,她知道那定是因为靠在自己心爱之人的怀里。
人如朝露,生如浮萍,能找到这么一个让自己托付终生、相依相靠的男子当真不易。裴勿笑胡思乱想间随着车轮颠簸的频率也合起双眼,齐穆袖则握紧闺蜜的手。
小歇过后他们抵达一所简陋车马驿站,长长方方的砖石灰瓦屋盖了两层,左边是牲畜的茅草棚,细小的旗杆上飘着一面褪色经年久远的旗子,用于运货的木制小推车也随意停在四周。
欧阳子钦下了马车显然不敢靠近战泽封半路,他领着曾容有意无意地躲在裴勿笑身后,众人也不好拆穿。而战泽封只用眼角余光扫了那人一眼,回想他们是否认得。
“八宝,想吃些什么?一会咱们还要继续上路,已经累着了吧?”雷风曦也是迫于情势危急才不得已连夜赶路。
“当然累了,时时刻刻都只能坐在马车里聊天发呆,连只小兔子都不让抓。”她说着撇了战小哥一眼,对方视而不见。
齐穆袖见曾容将她的情哥哥拉到一边说了几句话,看他们神情她应该是在劝他不能对恩人无礼。欧阳子钦虽面色僵硬,可也总算答应下来。一伙人匆匆吃过晚膳,裴勿笑就跑去坐在驿站前方的一块大石头上呼吸夜间空气。
“你为何非要救她不可?”身后传来雷风曦关切的询问声让她心荡神驰,一时间旧事涌上心头惹得愁绪更为纷乱。
裴勿笑静气看着他道:“因为我也曾遇到过类似的危险,如果不是有人救我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月胧明,驿站外灯昏花满枝。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剧情无法变动,可是语句之类的有待进步的空间还是很大的,等有空我会再好好想想的!对了,那两位路人……纯粹为了推动剧情,你们看下一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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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衿夜悲歌(一) 。。。
(驿站小林)
“你若不想说,我便不问。”
山岳水风在满目柔情中成为点缀,雷风曦宽慰地揉揉她的长发。裴勿笑见着他性格这般讨人喜欢,哪里像什么“将军”,分明就是在假扮李逍遥。
“阿风,那是几年前的事,如今我也算释然了,嗯……说得复杂怕你不能理解,就和你简单‘报备’下吧。”
随后她自然地道出那个深夜发生的往事,那晚是独自一人在巷子口等待安藤真,那时他还是自己“师兄”,可不巧遇上几位在学校里出名的小流氓,初中三年级的裴勿笑已是清秀可人的文艺积极份子,正值青春期的不良少年们萌生歪念,好在当时有许末恋仗义相救,往后她对这位现代侠女心生景仰,两人成为了莫逆之交。
“今日让我遇上别人有难,如果我无动于衷……真怕老天爷会一个闪电把我直接劈死。”她叹口气继续说,“一场屠虐换一次拯救,这值得吗?”
雷风曦眼中的温柔足让这满山的夜合花开,他轻扶裴勿笑的脸,不许她哀声叹气。
“这些人活着也是危害百姓,哪怕是为维护武林正义,咱们也该绝不留情铲除他们,流血才能阻止不必要的牺牲……我这番话你别告诉师父他老人家就行。”他不正经地加了一句,裴勿笑止不住与他笑闹起来。
“其实我这个人太过崇尚英雄主义并不好,阿风……为了这事害得你与战小哥……”她这么开口又觉自己太过矫情,难道还真以为自己有这么大能耐?
“正所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八宝却总是尽可能地兼爱天下,莫非是‘圣女’天性?”他侧头假意自己弄不明白她的特性,“你是聪慧有余,可爱的让人……”
夜香飘满驿站近郊,终于有些月下花前的味道,眼前人应是明了他的心里事,他在她耳畔轻言:“八宝,你无需自责,我与封好得很,只要有你在……万事具备。”
雷风曦每每遇上她即会分寸大乱,然则欧阳子钦的干咳声打断两人呼吸跃显合拍的节奏。
“欧阳公子有何指教?”他带着私心想,对方晚一炷香后再来搅局那也不迟,明知时机不佳为何还非要现身。
欧阳子钦也为自己不得已的鲁莽汗颜,可他先前是下足胆量而来,绝不可功亏一篑。
“小生总觉‘雷风曦’三字极为耳熟,细细思量过后,再依大侠这身装扮举止,特别是您身上那柄青峰宝剑,想必您正是那位骁勇少将军?”
“不敢当,子钦兄若不嫌弃,还是直接称呼在下‘阿风’吧。”雷风曦客气地一摆手,以身作则地喊起对方姓名。
“既然我未认错……小生有一事藏在心里甚久,如今也不知该不该相告。”欧阳子钦将左手摆于腰际前,语重心长地说道:“在小生心里有个疙瘩,如今同时遇上雷将军与那人……或许正是上苍给的预示。”
雷风曦当下心无旁碍地看着他的双眼,“子钦兄大可如实相告,若有雷某可相助之处,定当尽力而为。”
欧阳子钦满是信任地点首,“那小生直言不讳了!前阵子绮漓庄一案不知你是否有所耳闻,官衙与问天山庄皆有出力调查,还有位目击者向官府报案,不久即被殛诛盟杀手灭口,实不相瞒……那位仁兄正是鄙人好友,那日我们同在绮漓庄附近,换言之……小生也可作为当日的人证。”
然而同伴惨遭祸端只令人心生恐惧,他终究未敢露面于任何公堂,将那些真相夜夜埋葬。
“欧阳大哥,你究竟看到了些什么?”裴勿笑心中不祥的预感蒸腾而上。
欧阳子钦并未留意她与战泽封之间的纠葛,只是将真相一并道出:“结案陈词中所有矛头皆是指向殛诛盟慕雪仞,然而我却亲眼所见那场屠虐的始作俑者正是与你们朝夕相处的战泽封!”
“不是说慕雪仞与战小哥可能认得?他们之间有某种关系正是我们看不透的秘密,欧阳大哥,你因为目睹那场惨案才对小哥颇有惧意?”
“裴姑娘有所不知,当日情形诡异非常,此人出手杀戮暴烈与而今判若两人,且外貌仪态陡变,就连群兽既慑,那柄魔剑更是有股吞噬灵魂般让生灵恐慌的力量!当真邪门……难不成他是魔教中人?”
“既然凶险异常,你又为何活了下来?”她因心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