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发飙:大王不上轿-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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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何不可?迟早都要知道。车步轻、落无痕。秋映月他们刻意隐瞒她是妙云歌又怎样?司寇夜来了,她是天下第一喉的身份迟早揭晓。车步轻不是已经将玉脂冰镯还没回去了?他根本就是有心要天下人她就是无辜失踪的妙云歌。”
张管事疑惑,“可他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
车步轻先前特意隐瞒淼淼的身份,摆明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在这个风头火势公布出来,恐防有诈。
“我们没必要知道他背后的目的,只需要在适当的时候公布她不是妙云歌这么简单就可以。当年有份参与那件事的罪恢祸首已经铲除两个,还剩余两个……只要消灭掉他们,再利用她成功开启月光宝盒,保守那个秘密稳住花家兴旺与名声才是我们最终目的。”
“老奴明白,一切听从小姐吩咐。”
张管家顿了下,想起某件事,又皱起眉头,低声禀告,“小姐,另外,我们安排暗中跟着她的暗卫刚才被司寇神捕发现了……”
另一座院落里。
车步轻收到信息之后,陷入沉思。
竟然是张管事……
真是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啊。
是不是在等她?
看来事情并非他原先料想的简单。
难道淼淼背后还有鲜为人知的事情?还是——妙云歌、花想容,她们私底下接触过。
可是。
一个名动天下的歌伎,一个名门望族的主事,能有何原因让二人联系到一块?
他沉吟。
他的身边。
“喳喳喳喳喳喳喳喳……”
雪球银球围绕着一粒芝麻大小的玉石,时不时快乐地蹦蹦跳跳,窜上窜下。
玉石生辉。
隐隐透出妖冶的红光。
至此,一道藏匿许久的人影才从角落悄无声息地离开。
“姐姐,你要去哪?”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没想到,她以为可以天衣无缝地瞒过所有人,却没料到自己一举一动一直在亲弟弟监控下。
转个身,就看见落无痕满目担忧地睇着自己。
幻姬神色刹那间的不自在,毕竟在江湖打滚那么久,很快就恢复镇定。
“你回来了。”
应城去真州的路程少说要骑上两天两夜马匹。
没想到他一天之内就能来回。
看来轻功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也对!
那日她亦看到了他是如何发挥瞬空救淼淼于漫天火星之下。
那样出神入化的地步,让所有人望尘莫及。
“……他,怎样了?”
隔了这么多年首次提起他,她分不清自己心情。
虽然幻姬没指名道姓,但落无痕一听就听出来他指的是谁,眼眸闪过一抹很浅很浅的笑意,虽然这么多年大家都刻意提及起,但其实,姐姐还是在意他的吧?
因为在意,所以才会不想看见成为替代品跟他外表酷似的车步轻。
又因为在意,所以这些年从不回家,甚至跟爹娘闹翻,就为了不想举办亲事。
姐姐,是不是还在等他?
只是——
想起他的情况,车步轻眉头一皱,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实情。
“怎么了?”
她看出他的为难,心跟着一揪。
你怎么确定他没想过放弃
“如果还是找不到解决的办法的话,恐怕……”他选择实话实说,却还是没办法说出来。看见她毫不掩饰自己痛苦之色,脸色一凛,扭转头去。
幻姬却突然一笑,“与其了无期地痛苦下去,说不定早早结束这残缺的生命对他来说,是一种解脱。“
“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
“不是吗?“幻姬抬起无情的杏眼直视他。
“你明知道只要有一线希望,我们都不会放弃!”这么多年他们这么努力想尽各种办法是为了什么?!
难道她不清楚吗?
难道她不期待吗?
放弃二字在落无痕耳中听来完全没有办法接受。
他更不能接受这两个字是出自幻姬之口!
幻姬不忍。
有意无意朝房间看了一眼,再看向面前俊朗且执拗的脸孔,精神恍惚。
不知不觉,落无痕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遇着不顺心的事就喊着找幻姬姐姐、行哥哥的幼稚的小男孩了。
曾经,她以为那是她人生中最美好的时光,没想到却是一场噩耗。
而这场噩耗,时至今日,仍旧纠缠着她,教她不得安心。
恨不得当初什么也没发生过。
没有发生过,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时时刻刻怕受到伤害。
只是。
她是受害者。
他又何尝不是?
思及此,幻姬态度依旧强硬,但语气软了下来,“你怎么确定他没想过放弃?”
他过于激动,一时曲解她口中指的他,“如果车大哥清醒着,我相信他是绝对不会放弃活下去的机会!”
从小到大就是车大哥教会了他活着的重要性。
只要活着,这个世上便不存在难题。
他们还没有放弃!
他们日日夜夜为他奔波劳碌!
如今目标这么明显,就差一步!
就差一步他们就可以解开那个唯一能救到他的办法。
为什么她偏偏要在这个时候打击他的士气?
幻姬冷笑,“你有时间站在这里质问我,倒不如进去请教一下车神医,将玉脂冰镯戴进妙云歌手里有何居心?”
少爷确实回来过
连弟弟都不打算搭救自己的亲生哥哥了。
他们这群本不相干的人何苦还搅这趟浑水?
这么多年,难道还不知疲倦吗?
车神医三字话中带刺。
落无痕被她一句“将玉脂冰镯戴进妙云歌手里有何居心”震得脸色一白,霍地一下转过身,风一样眨眼便消失眼前。
留下原地的幻姬。
褪去表面华丽的妆容,实际上,她亦不过是一个期待与憧憬未来的普通女子。
无奈老天中喜欢作弄人。
自车步行证实身体的毒不能清除,身子日渐变差之后,笑容仿佛一下子远离了两姐弟。
他只当她是因为不想面对现实,所以选择离经叛道,选择离家出走。
却不知道她离去除了因为不想令到每日靠着药物支撑自己苟延残喘活下去的车步行难堪之外,最大也是最难以启齿的原因,是他们的爹!
在知道他们的爹爹做出那件伤天害理丧尽天良的事情之后,她的世界仿佛一下子颠倒了。
如神灵般存在着的爹不再伟大,相反,他龌龊,卑鄙,表里不一,佛口蛇心!
她讨厌他!
她不想再看见他!
她处处与他为敌、较劲!
可是,这个秘密只能永远藏在她心底,不能让落无痕知道。
绝对不能让落无痕知道——
他们的爹爹不单止就是当年害得车步行身中剧毒无法医治的罪恢祸首!更加、更加是——(hoho!卖关子卖关子卖关子哦也)
真州。
一座气势宏伟的庄园里。
树荫下,青色布衫的老者窝在花丛里/炫/书/网/整理花草,断断续续哼着曲子,看起来兴致颇高。
“老爷。”
有人走近,低低唤了声。
兴致被打断,老者皱着眉头横了一眼,“不是交待过不要打搅我吗?”
仆人躬了躬身子表示歉意,“是这样的,有人禀告说,刚才在城内看见少爷的踪影。”
放下手里的杂草,老者站起来,“无痕回来了?”
“根据情报,少爷确实回来过。”
老者注意到他话中带话,“说下去。”
不知廉耻地跑去妓院竞选花魁
“少爷不过出现一阵子,然后就走了。”
老者沉着脸不满,“回到自己府邸也不回来看看!”
“老爷——”
仆人继续说,“依您看少爷三不五时就回真州一趟,可是每次都没有进家门,这其中是不是——”
聪明的仆人素来都懂得点到即止。
落老爷脸色因为他的提醒变得阴沉,“不必说下去,我都知道了!”
能让那小子行为如此古怪的除了车步行能有谁?
不过,这么多年了,难道车步行还在人间?
只是,如果藏在真州的话,为什么他派出去明察暗访的探子通通没有寻着人?真州就这么丁点大的地方,找个人竟然这般难!
偏偏他们无计可施。
车步行的藏身地点只有二人知道。
一个是车步行的弟弟,车步轻。
另一个便是自己的儿子落无痕。
前者不用问,至于后者,要从他口中探知车步行的下落,难过登天。偏偏落无痕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瞬空耍得比他这个当爹又当师傅的还了得。
别说那些暗中跟踪的暗卫,就算他这个爹亲自出马恐怖亦跟不上他的神速。
“老爷,少爷跟小姐在聚贤居内碰上面了,而且还公开了身份。”
“哼!”提起幻姬,落老爷就火大,“不要在我面前提起那个不孝女!我落家没有像她这样不要脸的女儿!”
当年车步行性命危殆,为人父者私心不希望自己女儿嫁给一个就死的病夫,辗转跟车步行商量,让原先他与幻姬的亲事改为是车步轻。
车步行是个明白事理的人,当即一口答应。
没想到此事被幻姬知道,跟他大闹一场不止,甚至离家出走。
最初他只以为她在跟自己斗气,很快便明白自己一番苦心,便没有规劝放任她去,没料到他的放任成全她的放纵。
她变本加厉,竟然不知廉耻地跑去妓院竞选花魁!
他得闻消息,气得漏夜潜入欲将她带回家中,没料到遭到拒绝,并冷言冷语,“我不过是想要你尝试一下知道自己的女儿被千人骑万人压的滋味是不是真的这么难受而已。”
他气不过,连刮她几巴掌,父女关系当场破裂。
直至如今。
老死不相往来。
别喊了
就在落老爷一脸愤恨加感慨之时,仆人再度开口,“老爷,听说算死草跟张大刀二人之死有关系。”
落老爷蓦地脸色大变,“他们查到什么?”
主子这样的态度,仆人颇为惊讶。
之前对他禀告的时候,似乎一直抖爱理不理,怎么听闻二人之死有关系的时候,会脸色大变?仆人老实回答,“确切的证据还没有把握到,但是私下已经有人将二人之死联系到一起,他们认为极有可能是借刀杀人。这么多人里面,偏偏挑中他们倆,绝不仅仅因为月光宝盒这么简单。”
“一派胡言!”
落老爷气得拂袖,“江湖就是多了这群好事之徒终日无所事事口舌招尤才会招致如今乌烟瘴气!混账!简直是混账!!”
仆人错愕,还没来得及说一句。
落老爷已经火冒三丈地越过他,脚步凌乱地走开。
山连着山。
延绵不断。
山顶,没有月光。
四周的景物却十分清晰,就连远处凉亭旁边的竹子叶脉经线条都看得一清二楚。
抬起头。
天色已晚。
天幕沉甸甸黑压压一片,明明离自己很远,又像随时会塌下来般,让人看着看着心生惊恐。
底下异于风吹过的寒凉。
淼淼视线沿着蜷缩的小腿看下去。
冷不防倒抽口冷气!
脚踝处,一条银色铁链赫然映入眼帘!
银芒在漆黑的也散发着绝情的光芒。
不带一丝人情味冰凉的触觉透过链身渗透她的皮肤,从脚踝的地方扩散至全身四肢百骸,心头像被尖锐冰冷的利器划过。
“有没有人?”
“有没有人——”
她动了动,发现挣扎不开,开始疯狂地喊。
山顶空旷。
她唤了一句,便有无数句回应如雨后春笋,一声没完,另一声便起,整个山谷因为打破寂静的回音显得悚然诡异。
于万般寂静中。
一声叹息惊悚到她。
“别喊了,喊破喉咙也没人应你。”
谁?
魅?!
淼淼扭转头去找,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动不了。
你不要我了?嗯?
陌生的气息在她脑袋后传出。
那人接近她。
半跪在她身后。
他的手搭在她肩膀上。
如千年冰雪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裳渗入皮肤,那种冷,冷彻心扉。
“……你是谁?”
可怕的气息在她耳际游离,淼淼开口问。
“你忘记了我?”
不是魅。
淼淼判断,这人不是魅。
气息跟魅有点相似,但是这声音肯定不是魅。
魅的嗓音,邪魅得犹如隐忍堕落的恶魔,而这人的声音……她找不到合适的词语去形容,从来没有遇见过这样的声音,就好像、就好像……满山头呼过的风声,明明存在,过后让人想不起来。
他的双手收紧。
她肩膀的骨头咯吱咯吱生疼。
“你怎么可以忘记我了呢?”声音质问,带着几分茫然与哀痛。
“虽然明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可是难道我在你心中就这么微不足道?那些年相濡以沫都是假的?你对我的情意都是假的?我生生盼了这么多年,为你做尽一切,你却问我是谁,真叫我伤神哪!”
淼淼忍住痛告诉他,“我失忆了——”
“你没有失忆!”
他负气地反驳,“如果失忆了此刻又怎会出现这里?”
什么意思?淼淼惊到,“是我自己走来这里的?”
他幽幽叹气,答非所问,“你不肯进来,我又怎么能逼你。”
淼淼瞪着脚踝的银链,“是我自己用铁链锁住自己?!”
背后的人窃笑,“那是我做的。”声音眨眼变得冷酷凉薄,“谁叫你总想着要离开我,我迫不得已才想到这个方法。”
他的手像蛇从背后开始缠住她的脖子,收紧。
淼淼感觉自己呼不过气来。
挣扎间,听见他黯然神伤的声音说,“你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怎么可以说离开我呢?我那么的爱你,那么的宠你,我甚至可以给你世间女子趋之若鹜的一切,只要你愿意,即使要世人视你为高高在上的女王,我亦会想方设法做到!而你,怎么可以在我对你掏心挖肺之后说,不要我了?嗯?”
我那么爱你
淼淼痛苦地扬着首,“没有!我没有!我不认识你!放手!……”
“你就那么讨厌我么?连看我一眼都不愿意……”
“我动不了,你快放手,我呼吸不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
背后的人喃喃自语,“难道,封印还没有完全解除?”
呼吸严重受挫,频临死亡的边缘,淼淼脸容扭曲厉害,手脚并用用力挣扎,始终挣脱不了他的钳制,最后一个翻眼,完全昏迷过去。
与此同时,床上人睁开眼拥被坐起。
呼吸紊乱。
梦。
不是噩梦。
却诡异得很。
要怪就怪你自己,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说离开我呢?……
难道,封印还没有完全解除?……
这个男人是谁?
为什么口口声声说爱她,却掐住她不放?!
还有,什么封印……
为什么每次她听闻封印两个字便感到不安与暴躁,就好像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情迫切着她去做,可她偏偏什么都想不起来。
自从接受治疗之后。
她的身体与思想变得越来越奇怪。
好像传说中的灵魂出窍一样,很多时候,她这个外界来的灵魂锁在这副身子里面,看着身子行动。
“还没到天亮呢!怎么不睡了?”
旁边猛然想起慵懒的提醒。
淼淼一个惊起,头差点撞上床顶。
幸好身边的人反应迅捷,在她撞上去之前,伸出一只长臂,将她拉回来,身子落到床上,他的半边身子趴在她身上,金边面具中绿眸仿佛包含了整个春天的生机般明亮。
“胆子太小了。”揶揄。
淼淼脸红。
为自己的大惊小怪,更为魅再度出其不意的出现。
魅这次没有继续捉弄她,微微勾唇,放开她,继续躺在床的另一边。
“你……什么时候来的?”
语毕,淼淼恨不得刮自己两巴掌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她不应该问这个。
这个时候她要做的是尽快将这个不速之客赶出房间。
可是。
自从那一夜。
明摆着要逼我杀了他们
他从山顶抱着自己回房的那一夜起,她对他本来就少得可怜的俱意完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竟然是无尽的信赖与安全感。
莫名其妙地,她愿意相信他不会伤害他。
“来很久了,你睡得香,我没有吵醒你。”
认真的魅让她无所适从,讪讪然地缩了缩脖子,盖好被子,见他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没有出声驱赶。
心扑通扑通乱跳,终于慢慢恢复过来。
两人静默一阵子,淼淼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你认识我对吧?”
绿色的眼眸轻飘飘扫过她,然后他支起下巴,静静地端详着她每一个脸部表情去等待下文。
“我去找过车步轻帮我治疗。”
“然后?”
“可是我什么都想不起来。”
魅勾唇,魅惑如他某种翻涌的眼神,“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吗?我要听实话。”
淼淼囧,“感觉确实跟以前不一样,好像体内有些东西要苏醒,可每次我认真去想,偏偏无迹可寻,什么都想不到,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