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堂妻发飙:大王不上轿-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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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感觉冰凉的脸颊有东西颤颤巍巍地扫过,一下接一下。
动作迟疑而缓慢。
“不要哭,霓裳……”她哭,他心很痛,“我不会死,不会、就这样死掉,你还没有记起以前的……事情,我,不容许自己就这样死掉……不容许……”
在你没有记起全部之前,我,是不会轻易就让自己死掉的……
风吹散了这句誓言。
这个夜晚。
无声。
沉寂。
……
……
真州。
落府的庄园里。
仆人快步穿过花丛,终于在一棵千年古树下寻见了弯身忙碌的青色身影。
没等他呼唤,青色身影便站直,丢下手里的工具,拍拍手,转过身子,“情况怎样?”
“老爷英明,如老爷所料,车大公子尚在人间,为了此事,少爷与车公子跟金楼主秋阁主大打出手。”
闻言,落老爷皱眉,“可有伤到什么地方?”
仆人表情歉然,“因为发生在山洞之内,探子不敢太过接近,只听闻里面有打斗声,所以……”
“嗯。”
落老爷重重应了声。
我知道你迟早会找上门
倘若只有落无痕一人在,他不放心。
但多了个心思细密的车步轻,还有需要他们照料的车步行,决计不会有事。
目光蓦地一凝。
脸色突然沉了下去。
“老爷?”仆人奇怪地唤了声。
落老爷回过神,状似无意地朝某个方向瞥了眼,深沉的目光再回到一脸探究的仆人脸上,笑得不太自然。
“你下去吧。”
仆人不放心地望了他一眼,毕恭毕敬地鞠身,“……是。”
走没几步。
又被落老爷唤住。
他的脸闪过犹豫之色,但旋即隐没,仁慈的目光迎向家仆,“你跟在我身边很多年了,这些年来,辛苦你了。”
仆人受宠若惊,“奴才能蒙老爷器重,是奴才的幸运。”
落老爷点点头,“少爷不常在家,以后,倘若……”他没有说下去,只道,“你帮我好好看管着落府。”
“是。”
“下去吧。”
落老爷挥挥手。
留给仆人一记孤寂的背影。
今日老爷有点怪怪的。
是不是年纪大了,都会出现这个状况?
下人再三望了眼落老爷,终究带着这个疑问转身退下去。
他的身影刚消失于拐弯角。
落老爷便深深且无奈地叹气,“出来吧,我知道你迟早会找上门。”
迟早会要了他的命。
血债血偿。
他自从参与那件事情之后,良心一直没有好过过,睡不安眠,吃不下咽,如今了结了,一了百了。
家中的事情井然有序。
在那件丧尽天良的事情完结之后,他未雨绸缪地安排好家里一切。
即使现在走了。
也不怕有后顾之忧。
“哼!”
随着一声冷哼,上空飞出一道窈窕的身影。
刀光剑影,重重叠叠。
直直地毫不迟凝地劈上站在原地闭紧双眼束手待毙的落老爷。
……
……
魅没有死。
他不准自己死。
上天眷顾,让他得偿所愿。
他奇迹地活下来。
靠着自己坚强的意志,凭借仅剩的一点灵气,将自己的身体封住,进入了空无状态。
不吃不喝熬过了结界限期。
娶了个好妻子
淼淼带着他,吃尽了苦头,终于在山脚找到一处猎户人家。
老年夫妻俩好心地给他们吃,他们穿,毫无条件地照料着他们。
经过每日运功,魅的身体一天一天康复。
直到这一天。
“哎哟!不得了了,姑娘快去看看你的相公!”在河边洗野菜时候,老嬷嬷急切地跑过去叫她回去。
淼淼以为魅发生了什么事,二话不说就往回跑。
魅,在房内。
穿着普通百姓的衣裳。
虽然粗糙,却挡不住他迷人的气质。
头发。
一夜之间从银白变成乌黑。
绿色的眼眸亦恢复到黑色,听闻凌乱的脚步声,单薄的唇瓣轻轻勾起,神采飞扬,流光溢彩。
“霓裳。”
是司寇夜!
他唤她霓裳。
淼淼顿住脚步,有些难以适应,这些日子跟魅相处,早已经习惯了那张白发绿眸的脸,突然变回司寇夜,她真有点不习惯。
看见他能站立,淼淼由心底感到欣喜,“好了?”
眼前的司寇夜虽然依旧感觉冷然,却不再像以前那样冷。
很奇怪的。
她说不出哪里不同了。
好像没有变化过,但就是不同了。
跟以前不同了。
“多谢你照顾。”
“呃……”
情况变得很尴尬。
明明同一个人,不同的脸孔却带给自己不同的感受,被冷淡的司寇神捕以灼热的视线紧紧盯着,她顿时有点手脚不知道该往哪里发的笨拙感。
幸好老嬷嬷及时出现解开她的困局。
“哎哟!姑娘怎么愣在这里,进去呀,小两口真不容易,在荒山野岭遭这罪,公子,你不知道,当初你中了毒,姑娘急得……她背着你找上门的时候,我跟老头子都以为有事的那个是她呢!”
热情淳朴的老嬷嬷将洗好的野菜往桌上一摆,往腰间抹了抹手,嬉笑眉开地打量着二人。
“公子想必经已痊愈了,头发也黑回来了!呵呵,公子长得俊,也有福气,娶了个好妻子,姑娘对你真可谓是有情有义不离不弃!”
我很幸福
“我问她是从哪里来的,她急得说不清,只道是山上下来的,呵呵!我住这几十年了,山顶离这里那么远的路程,真难想象姑娘一个弱质纤纤的女子怎么背着个大男人走下山,这山路崎岖啊……连我家老头子听了都忍不住惊叹呢!……啊!瞧我这性子,一看见公子醒了就乐得什么事情都忘记了!我把这里让给你俩,小两口好好聊聊,我出去做饭,老头子今早出去狩猎,待会我做肉汤给你俩补补身子!”
不知道是不是山村的人特别单纯。
老嬷嬷说话忒多。
该说的不该说的都从她嘴里蹦出来了。
淼淼被她说得不好意思起来。
有些别扭。
但眼巴巴看见意犹未尽地她离开,想叫她留下来。
才跟上没两步,手臂一阵热。
她被人自后面拉住。
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
“霓裳……”
他拉她入怀。
头依旧枕在她肩窝上。
同样的动作,不同的心情。
这一次,淼淼脸红耳赤,动也不敢动。
心里噗通噗通跳。
不是害怕。
而是……
哎。
不一样了!
一切都不一样了!
淼淼心猿意马,心乱如麻。
“霓裳。”
他又唤了声。
“嗯?”他怎么只唤她,却不说话呢!
“你什么时候练成了归息大法?”
“⊙﹏⊙b……”
淼淼轻轻挣脱两下,他轻声笑,没为难她,松开对她的制控却不打算就这样放开她,双手置于她纤细肩膀上,转过她的身子。
“小两口?”他打趣,声音充满笑意。
淼淼烫了烫脸,“那时候情况危急,老嬷嬷她误会了,我来不及解释,所以……”就任由她去了。
“霓裳,我真高兴。”
嗯?
她抬眸。
记忆中冷绝的眉宇此刻挂满幸福的笑意,他全神贯注地看着她,又强调一遍,“我很幸福。”
有你,对我不离不弃。
霓裳。
这一刻,我真的感觉到很幸福。
你希望我是谁?
气氛太过暧昧。
困在有限的空间里面,淼淼有些呼吸不顺,扬起推开他。
不料被他抓住,顺势拥住她。
“我们就这样过好不好?”他问。
我们就这样过好不好?
这个问题,以前她问过,那时候他没回答。
没想到一千年以后,主动问出口的人会是他。
分不清自己内心什么感觉。
很乱。
她无从着手/炫/书/网/整理。
过了许久,她悻悻然地抬起头。
“你现在是君夜魅,还是司寇夜?”
司寇夜笑出声,那样剧烈,连胸腔都在震动,震撼了淼淼的视角,也震撼了淼淼的心灵。
她目瞪口呆。
从来不知道,原来放声大笑的司寇夜竟然这么……这么让人移不开目光。
“你希望我是谁?”他好不容易平静下来,反问。
这个问题淼淼回答不上。
想了想,穆棱两可地耸耸肩,笑笑。
司寇夜深情地正视她,一个字一个字地告诉她,“不管我是司寇夜还是君夜魅,你只要知道,不管任何情况,我都不会伤害你,这就足够了。”
问题的重点根本不在这里……
淼淼囧。
在他说出这么煽情的说话之后,要是这个时候插句毫不相干的回答未免太大煞风景了。
为了积极配合营造这个暧昧气氛,淼淼继续保持白痴般的笑。
直到再也站不下去,灰溜溜地抹了把鼻子。
投降认输。
不管对象是司寇夜还是君夜魅,玩人盯人游戏她都玩不过来。
在他越来越接近自己的时候,突然竖起一根手指头,啊的一声张开口,“肚子好饿,我去看看嬷嬷做好饭没有?”
语罢,丢下错愕的司寇夜,自己一股烟溜了出去。
……
……
“叩叩。”
简雅素稚的府邸里。
一样貌清秀的小丫鬟端着一盅香气诱人的炖品推门而进。
“姑娘,王府命我送百合莲子汤来了,姑娘……”正欲替她舀到碗里面。
突闻房内噼里啪啦的吵杂声,伴着小丫鬟一声惊呼,“呀!姑娘有没有伤到?”
MS很多人支持魅的。。。。。。。。。。。。。。。其实魅就是司寇夜,那你们支持司寇夜咩。。
他再多的关爱都填不满
突闻房内噼里啪啦的吵杂声,伴着小丫鬟一声惊呼,“呀!姑娘有没有伤到?”
一声怒叱打断了她。
“出去!你给我出去!听见没有?”
“姑娘你……”
“我叫你滚!不想死的立即给我滚回去,我叫你滚出去!”怒叱响彻后院,惊动了不少人。
前院里。
美妙动听的琴声嘎然而断。
坐于琴前的女子又惊又诧地转过头,望向前端左侧微微闭着眼,似乎丝毫没有被惊天动地的驱赶声扰乱心神俊逸出尘的男子,纤纤玉手还搁在琴弦上,“王爷?”
穆晨风睁开眼,漆黑的眼眸如日月星辰般盈满了天地精华的光辉,“怎么不弹了?”
明知故问。
女子苦笑。
弹琴是风雅之事,除了讲究琴者高超的技巧与手法之外,最重要的是心。
静不下来的心如何能弹奏一首好曲?
“臣妾只怕再弹下去会污了王爷的耳朵。”女子半是开玩笑地说。
作为八王爷,穆晨风妻妾无数。
但她一直是最特别的。
他养着她,却不让她进王府。
并不是不愿意给她名分,相反,是因为珍惜她。
他说过。
王府那样一个地方,住在里面的女人终日只会勾心斗角尔虞我诈。
他不希望他沾染丁点坏风气。
所以特意命人建造这座府邸。
金屋藏娇。
一个只容得下她与他的地方。
然而。
半个月前。
这座金屋却多了一个人,
一位让她看见之后惴惴不安的美艳的姑娘。
听说,这位姑娘跟她一样,是名倾天下的名妓。
姑娘住进来了。
却不断发脾气,制造麻烦。
王爷明明最讨厌脾气暴躁刁蛮任性的女子。
可面对这位姑娘。
他却半句责骂也没有。
虽然,他依旧每日都会抽时间陪她。
可是,她的感觉不同了。
心里总有块地方空空的。
他再多的关爱都填不满。
“滚!你给我滚!叫穆晨风来见我!”
这样的女人根本入不了王爷法眼
火气甚大的暴怒声断断续续传来。
女子一下子睁大眼睛。
这姑娘,竟然直呼王爷名字?
真是斗胆!
目光犹豫不决地移至穆晨风身上。
之间后者俊逸的脸庞挂着浅笑。
似乎对她的不敬丝毫不介意。
漆黑不见底的眼眸对上女子半是探究半是哀伤的目光,不可置否地笑笑,“没事。你累了,下去休息吧。”
女子眼色黯然,“是。”
低低应了声,便乖巧得携着丫鬟双双离去。
“王爷。”
穆晨风背后的侍卫看着主仆二人离开的背影皱起了眉头,“谢姑娘似乎情绪低落。”
漆黑的眼眸往纤影消失的方向扫了眼,“妇道人家偶然耍耍脾气罢了,任她去吧。”
前院又传来刺耳的责骂声。
侍卫眉头皱得更深。
“那幻姬姑娘——”真是太过分了!
王爷把她领回来视为上宾,她却每日对府中丫鬟大声吆喝。
打狗也不会看主人!
落幻姬?
穆晨风勾唇,“你不觉得她是个很有趣的人吗?”
有趣?
侍卫不懂,哪里有趣了?
仗着有几分姿色整天骂人,是非不辨疯婆子似的。
听说是车步轻车神医的未婚妻呢!
要不是有利用价值,这样的女人根本入不了王爷法眼!
侍卫暗暗生气。
他的旁边,八王爷穆晨风却渐渐嚼起一抹别具深意的笑容。
何止这人有趣?
连事情的发展都越来越有趣了!
……
……
嬷嬷说,“姑娘是客人,家务事就让我一个人来招呼吧,公子康复身体,不如你们多出去走走,呵呵!小两口是城里来的人,难得来山里走一趟,多玩玩多玩玩。”
于是。
淼淼被赶出来了。
身后还有一个刚刚病愈的“相公”司寇夜。
淼淼盯着紧闭的门口片刻,意识到嬷嬷确实不打算开门放她进去,转过身。
“走吧!”
“去哪里?”
淼淼没好气,“游玩!”
嬷嬷吩咐出口了,她还能怎样?
难不成两人在门口前愣站大半天,等入黑敲门进去?
我们会不会发展太快了
山路不好走。
淼淼走没多久,就累了。
脚步放慢。
突然记起来。
她身后应该还有人啊。
倏地转过头。
司寇夜安安静静杵在身后一臂之远。
就像电视剧里随时待命的冷血保镖。
“你这几天怎么不吭声了?”
这么安静,她几乎要以为他不存在了。
“这不是你的希望吗?”
“啊?”
淼淼囧。
她哪有?!
可是抗辩的说话却怎样也说不出口。
好吧,她承认,她确实有暗地里这样祈祷过。
谁让他懂不懂就说以前说一些教人脸红心跳的说话嘛!
旁边还有嬷嬷那颗大灯泡在,害得她多不好意思!
而且。
她是记起来。
不是记起全部。
很多事情都很模糊。
她需要一个时间去消化,慢慢接受,而不是一下子就吸纳掉。
不过这些跟他讲,没用。
淼淼停下来,站定,呼吸一口气,“我觉得那样的话,我们会不会发展太快了?”
风吹过。
司寇夜眼眸一点一点蕴起微笑。
淼淼在淡定中开始不淡定。
一颗生猛的小心肝随风摆荡。
囧。
瞧她,来山上不是呼吸新鲜空气,而是呼吸二氧化碳的!
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不人道”的说话?
这不明摆着逼他回答,“不会”吗?
不对!
应该是不管“会”与“不会”。
结果都因为她这句将暧昧关系坦坦荡荡挑出来而变得朝“会“的方向发展延伸。
司寇夜张开口。
才张开口,淼淼自以为很聪明却很手忙脚乱地打断他,“这个问题不用你回答!”
她厉声大喝!
真的是厉声大喝!
惊飞头顶一窝在树上栖息的小鸟。
受到惊吓的鸟儿们拍拍翅膀飞走,淼淼觉得自己的三魂七魄也跟这飞走。
剩下厚颜无耻的脸皮留在原地跟他对持。
“我最近越来越不像自己了。”
你不必回避我
淼淼沮丧地呢喃。
小手恨不得将自己的头发都扯光光,泫然欲泣地瞅了眼司寇夜,“走吧走吧。”
多走路少说话。
她改变作战计划。
可是光走路也是不行的。
没走几步,戏剧性地脚下一滑,“哎哟!”
狗血性地背后一阵热源。
她安然无恙,松口气,脸红得快要滴血。
老天啊!
既然都到这份上了,你就索性行行好劈个雷下来直接把她雷晕吧!
司寇夜在笑,“其实,你不必回避我。”
自从他从君夜魅的形象恢复到司寇夜的样子,她就一直回避着他,就连说话都闪烁其词。
其实,她的慌张何曾不是他的担忧所在?
只不过是他没有表现出来罢了。
“我……”
魅的内心是很脆弱的,淼淼生怕自己说错话伤害到他,想亡羊补牢,又怕自己越描越黑,彷徨无助地望着他支支吾吾就是说不下去。
司寇夜很体贴,“不用说,我明白。”
顿了下,别有用心地引开她的注意力,“你最近是不是做事时候特别感觉无所适从?有种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感觉?”
“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