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二战之鹰击长空-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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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个气味还算好。毕竟现在是冬天了。而且你还带了防毒面具！我当年在菲律宾……”
“你们还有完没完？！人家还在吃饭呢！”
于是几个人安静了下来，就在这时，传来了雨点打落在帐篷上的声音，外面下大雨了。
“你说，这些蝙蝠的体格合格吗？”
“那得拿回去做细致的测量之后再说了，不过，我觉得这东西比我们实验室里的那些家伙好像还要更大一点。”
第一百六十五章 机场开工
在经过一段时间的谈判之后，罗恩和孔二小姐达成了协议。双方将首先在广汉建设第一座机场，依照协议，机场交给孔二小姐的公司来建造。建造费用中，除了一些需要从美国购买的必需物资还需要加上运价什么的之外，其他价格，除了人工之外完全比照美国，人工价格则比照美国同类价格的二分之一支付。这样算下来，机场的费用虽然也不低，但也不至于搞出三亿美元五座机场的天价了。
对于孔二小姐来说，这当然没有直接先用法币结算，然后按照官方汇率换成美元赚的多。但是，既然这个陷阱美国人已经注意到了，孔二小姐也明白，美国人可不是国内的那些升斗小民，可以用强力来逼迫人家就范的。真要搞得人家不高兴了，一拍两散，那就一分钱都赚不到了。而按照现在这个方案，孔二小姐还是能赚到不少的钱的。
要说，在这个工程上，孔二小姐，或者说KMT表现出的效率还真不赖，就在双方签订了协议之后，不过一个星期，机场的建设就热火朝天的搞起来了。依照协议机场的建设应该在5个月之内完成。看孔二小姐的效率，如期完成应该问题不大。
按照设计，广汉机场将有两条跑道，主跑道长2600米，宽60米。副跑道长1400米，宽45米。整个机场占地达6000亩。为了能起降重达60吨的重型轰炸机，这座机场的跑道更是高标准的。按照设计，机场跑道上应该先用大鹅卵石铺基，然后再铺上碎石子，反复碾压结实，再以水泥浇筑，滚压结实，再在上面铺碎石子，再浇筑水泥，如是往复，整个跑道最后将拥有厚达0。6米的混凝土层。
和美国相比，中国严重缺乏重型机械。所以整个机场的建设，几乎完全依赖人力。其中甚至包括石头的粉碎和跑道的夯筑滚压。不过在中国，人力却是非常的充裕。KMT政府直接征用了近十万农民，用于机场的建设。由于采用了征召的方式，使用这些人，不需要给工钱，只需要提供饮食而已。当然，孔二小姐到时候给美国人报账的时候可不会这样报的。
机场开工后，罗恩去看过几次。那个场面让他一下子想起了当年在纪录片里看过的李石头时代大修水利时的情景：
在巨大的工地上，到处都是攒动的人头。无数的人，正分成一组一组的，有些人在忙于铲平土地，有的人挑着担子将挖出来的土运到其他地方去，还有几十人一个小组的，他们拉着用毛竹搓出来的绳索拖着的巨大的石碾子，来碾压平整土地。这些比人还高的巨大的石碾子，都是当地的石匠，为了这个工程，专门加班加点的一凿子一凿子的凿出来的。中国人没有巨型压路机，就只能靠这样的方式来解决问题。而这些巨大的石碾子，在修完机场之后，基本上也就没有其他的作用了，它们在完成了自己的历史使命之后，往往就被随意的抛弃在机场附近。穿越前的罗恩就曾在四川的很多机场附近见到过这样的大石碾子。
而在另一边，无数的推着独轮车的人，正把一车又一车的鹅卵石从岷江岸边运送到这里。由于仅有的一点汽车都被用在了一些更重要的地方。所以两条跑道铺基所需的鹅卵石全部要靠独轮车一小车一小车的推过来。
在跑道的旁边，庞大的机库正在建造中。与机库同时建造的还有几间用途神秘的巨大的厂房，以及大片的住房。当时就有中方人员问过，机场附近为什么需要这么多的住房。却只从美国人那里得到了一个“军事机密，无可奉告”的答案。其实这些厂房，就是将来的燃烧弹装配厂，微型燃烧弹将在这里被粘在蝙蝠上，然后装入散布器。至于那些住房，当时是给工人们准备的。
机场的建设速度相当的快。虽然缺乏重型机械，虽然征用的民工大多营养不良，虽然他们应得到的报酬被克扣得一干二净，但这些纯朴的中国农民们还是凭着对祖国——虽然他们未必会用这个词——最单纯的忠诚和爱，用他们枯瘦的满是裂痕双手，用他们羸弱但又如钢铁般坚强的肩膀，扛起了这个庞大的工程，并让它以超过机械化建设的速度，迅猛推进。
望着眼前的情景，罗恩想起来几个月前，他第一次到这个时代的中国来，和史迪威将军的一次交谈。
在那次交谈中，史迪威将军在痛骂KMT政府的同时，却对中国的士兵给与了极高的评价。
“中国的士兵，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士兵。他们坚定、顽强、热爱祖国。如果能得到得当的领导，先进的装备，可靠的后勤保障。他们可以和任何盟军部队媲美。你很难想象，这些士兵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坚持抵抗日本人数年之久的。他们的军饷都被贪污了，他们的后勤连保证他们吃饱饭都做不到，他们中一半以上的人严重营养不良，千米以上的跑步都可能直接造成死亡，他们在上战场之前没有经过任何像样的训练，有些人上战场之前，连一枪都没打过！无数的士兵直到战死，打出过的子弹还没有美国新兵在一周的训练时间里打出来的多。换了很多国家的士兵，他们肯定直接就崩溃了，比如法国，比如欧洲很多国家。只可惜，他们的政府却一直在浪费他们的忠诚和鲜血！”
其实，中国哪里只是有最好的士兵，他们还有着最可爱的人民！正像穆旦说的那样：
“多少朝代在他的身边升起又降落了，
而把希望和失望压在他身上。”
“在大路上多少次愉快的歌声流过去了，
多少次跟来的是临到他的忧患；”
我们的人民，经历了无数的难以言说的苦难，但我们的人民从来没有放弃希望，从来没有停止过对更美好的明天的向往，从来没有停止过拼搏，从来没有害怕过牺牲。
“在大路上人们演说，叫嚣，欢快，
然而他没有，他只放下了古代的锄头，
再一次相信名词，溶进了大众的爱，
坚定地，他看着自己溶进死亡里。
而这样的路是无限的悠长的
而他是不能够流泪的，
他没有流泪，因为一个民族已经起来。”
相信祖国的人民吧，依靠祖国的人民吧！只有和他们融合在一起，才能无比的坚定顽强，才能拥有真正的“敢叫日月换新天”的力量。
然而罗恩却没办法继续留在这里，他不可能在中国一呆就是5个月，所以，当大多数事情上了正轨之后，他就要再次回到美国去。一来是那边的科研还得有人盯着，二来是“逆十字”飞行队又要面临一次大的变动了。
“逆十字”在刚刚建立的时候，就是一个较为单纯的空战训练部队。主要任务也就是让飞行员们适应各种空战而已。但随着战争的发展，空战的形式越来越复杂，军队对空中力量的要求也越来越多。就战斗机部队来说，除了传统的护航、拦截之外，游猎已经成为极其重要的作战方式了，而在此前“逆十字”的训练科目中，却并没有太多的关于游猎的内容。而且，随着德国力量的削弱，尤其是德国空军的削弱，战斗机部队常规空战的机会大大减少，攻击地面目标的机会却大大增加了。加上还在考虑中的第二战场，越来越多的空中力量将用于直接的火力支援已经是必然的趋势。加强这方面的训练也势在必行。
另外，轰炸机和攻击机部队也提出了新的要求。以前，轰炸机部队的要求只是训练机群如何抗击敌军的拦截，以及如何和己方战斗机部队配合。而现在，他们提出了更多的要求。
中型和轻型轰炸机攻击机部队，提出了增加在执行低空超低空直接火力支援扫地皮任务时和战斗机部队配合击破敌军空中拦截和并压制地面高炮火力的训练要求。南太平洋那边，灰太狼手下的那帮子B…25们，更是不满足于轰炸一下日本人的地面目标，在43年3月份靠跳弹大占便宜之后，居然强烈要求在训练内容中加入攻击军舰和攻击潜艇之类的内容，好去和海军抢生意。
在这种种要求之下，“逆十字”的任务范围的扩大和人员的扩编就成为必然了。现在“逆十字”单论直属的作战飞机和飞行人员，现在也就两个中队而已，而且还全都是战斗机部队。
这样的规模和编制，是不可能完成上面提到的那么多的要求的。所以，“逆十字”的扩编势在必行。就在罗恩和孔二小姐谈判的那会儿，阿诺德将军就发来了电报，让罗恩在尽快的拟出一个相应的计划来。
按照罗恩的想法，“逆十字”应该扩充到联队级别，编成内应该包括两个战斗机中队，一个攻击机中队以及一个中型轰炸机中队。另外，“逆十字”还必须有自己的直属的地面部队。这些部队包括地靶部队和模拟敌军的防空部队。地靶部队应该有自己的装甲车辆和船只，而模拟敌军的防空部队应该装备敌人的防空武器，按照敌人的作战方式作战。同时，“逆十字”的训练基地也要加以丰富。它应该包括各种常见的地形，最简单的平原，便于防空武器隐匿的山地和森林以及海滩。
两个战斗机中队，现在“逆十字”已经有了，不过人员方面进行一些调整也还是必要的。一些飞行员可能会离开“逆十字”前往其他单位，或则临时从战斗机中队支援到其他中队，而另一些在战争中崭露头角的飞行员则会加入其中。不过，这个数量不会太大，总的来说，战斗机中队将保持稳定。
至于其他两个中队，则基本要重新建设了。这是个难题，美国陆航现在还缺乏这方面的经验，也没有太多的真正意义上的王牌。海军在这方面很强，但是，让陆航去找海军求助？算了吧，虽然美国陆军和美国海军还没闹到像日本陆军和海军那样水火不容的地步，但是这么丢人的事情，陆航绝对是做不出来的。看来飞行员的人选，只能暂时采用矮子里面挑长子的办法了。
相比飞行员的人选，新的中队的教学大纲恐怕会是更大的问题。虽然从苏联人那里搞到了不少资料，但二手资料毕竟是二手的，和自己的经验还是不一样的。新的教学大纲恐怕会有很多很多的漏洞。不过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只能在实践中一步步完善了。
还有防空部队，它的建设的重要性恐怕一点也不小于其他的战斗机中队。
这真是一个麻烦的事情。
第一百六十六章 演出
在机场动工一个星期后，罗恩又一次离开了中国。不过这一次，他并没有直接回美国去，而是先去了一趟澳大利亚。
去澳洲主要是因为蝙蝠燃烧弹的全仿真实验马上就要在澳大利亚进行了。美国当时已经是冬天了，蝙蝠都进入冬眠状态了。但实验不能因为蝙蝠冬眠就停下来，所以，这个实验就被拖到澳大利亚来干了。
按照试验计划，一架轰炸机将从新西兰起飞，飞越几千公里的距离，最后在澳大利亚中部的一个沙漠里，投下几枚蝙蝠燃烧弹，攻击一个同样有一千多所建筑的模拟小镇。
和上一次实验不同的是这一次，将完整的考验蝙蝠炸弹的高空耐受性，长途飞行带来的地磁以及时差的影响。如果这一系列的实验能够成功，蝙蝠炸弹就完全可以投产了。
一落地，罗恩的第一感觉就是太热了。和北半球的季节相反，这里正是夏季。尤其是罗恩降落的这个机场是个沙漠机场，而此时也正是中午，毒辣的太阳几乎要把跑道都烤熔化了。机舱门打开的那一刹那，一片刺眼的白光直射进来，刺得罗恩和他的随行人员都睁不开眼睛，一股热浪也直扑过来，几乎冲得人一个踉跄。
“这地方不对呀。”下了飞机，罗恩对前来迎接的X博士说，“日本可没这么热的。这不会影响实验结果吧。”
“放心吧，将军，清晨的时候，这里一点都不比日本热。”
沙漠都有这么个特点，那就是昼夜温差大，而清晨则是一天中气温最低的时候。沙漠地区的清晨总是相当的凉爽甚至是寒冷的。哪怕是沙哈拉这样的赤道上面的沙漠，到了夜晚，也能冻得你浑身哆嗦。
在休息室里稍微休息了一下，快要日落的时候，罗恩就和X博士一起，乘坐着吉普车去查看目标小镇。
由于这次实验要进行多轮，以测试蝙蝠炸弹的可靠性，所以这个目标小镇和在内华达的那个小镇有所不同，这个小镇是用钢筋混凝土建造的。
在上一次的实验中，蝙蝠燃烧弹对日本式的木质结构房屋的毁坏力得到了充分的证实。现在，需要证明的是可靠性的问题，这需要反复的实验，要是每试验一次，就要兴建一个小镇，那未免太过奢侈，而且也太浪费时间了。而一座钢筋混凝土的小镇，可不会被这点燃烧弹给烧掉。尤其是这些燃烧弹当中填充的不是白磷，也不是铝热剂，只不过是凝固汽油而已，这东西燃烧的火焰虽然不小，但能达到的温度却相当有限，点燃木房子一点问题都没有，但用来烧钢筋混凝土却是远远不够的。最多，不过是在房屋的梁柱间留下一些烧黑了的痕迹罢了。而检查一下这些痕迹，就能知道，到底有多少蝙蝠燃烧弹成功发火。
这样一来，在下一次实验前，就用不着重现建造一个小镇了，只需要把某些地方重新粉刷一下就可以了。而当实验完全结束后，这个“小镇”还能排上其他的用场。陆军以及表示，这个小镇可以作为一个巷战训练基地，为未来可能在日本本土上爆发的巷战做准备。
“新西兰那边的准备进行得怎么样？”罗恩问。
“那边也已经按照计划准备得差不多了，将军阁下。”回答他的是X博士的一位年轻漂亮的女秘书。
……
两天之后，第一轮的实验结束了。实验的结果表明，长途的高空飞行，使得蝙蝠的状态受到了一定的影响。实验证明，有接近十分之一的蝙蝠直接坠地死亡。不过其他的蝙蝠还算正常，点火率也相当的好。
大量的蝙蝠直接坠落摔死在街面上，这可能会引起人们的注意，从而发现这种蝙蝠的秘密。如果日本人发现得早，应对措施组织得力，那蝙蝠炸弹的杀伤力就会大减。
“死亡的蝙蝠已经被取回，并加以研究。初步判断是这些蝙蝠都属于身体素质较差的。下一轮实验中，我们将采用精选的强壮蝙蝠，看看能把坠亡的比例降低多少。”面对这个问题，X博士面带忧色。
“好吧，再做几次试验。”罗恩也很担心，甚至想，这是不是历史上这一计划最终被否决的原因之一呢？
好在后面的实验中，这个问题得到了一定的缓解，在使用精选的强壮的蝙蝠之后，坠亡的比例被降低到了不到百分之一的地步。这样的坠亡率虽然还是有可能导致敌方发现蝙蝠的秘密，但发现的几率毕竟小了很多。
在澳大利亚呆了近两个星期，一边关注着实验的进展，罗恩一边逐步关于“逆十字”改革的计划书的大纲。至于更多的细节，则需要回到美国之后和“逆十字”中的其他人商量一下，才能最终确定下来了。
……
说起来罗恩离开“逆十字”也有快半年了。但他还一直挂着“逆十字”指挥官的头衔。当罗恩再次回到“逆十字”的时候，他发现，现在的“逆十字”好像没有他照样能运行得很顺畅，甚至，“逆十字”在不但主官不在，甚至副主官也不在的情况下，依旧没发生什么运行不畅的问题。这让罗恩不由得想起了一个笑话：
在IBM公司里，潜伏着两个食人魔。他们每个月吃一个IBM的员工，一直吃了十年都没被发现。但终于有一天，他们还是暴露了，被抓住了。法庭上，食人魔甲大骂食人魔乙：“早告诉过你了，吃人只能吃高管，你就是不听！你看，我们吃了十年的高管，从来没人发现公司里少了人。可是你偏不听话，两天前吃了个清洁工，害得我们现在就在这里了！”
罗恩觉得自己要是也给食人魔吃了，“逆十字”里的工作人员，虽然不至于十年都不会发现，至少，半年没发现少了他这个主官倒是完全可能的。
事实上，在一些工作方式已经稳定下来了的单位里，高层的存在感有时候真的很淡薄。罗恩的这种感觉，也正说明“逆十字”的运行机制已经相当成熟了。
不过随着罗恩一回来，“逆十字”的稳定立刻就要被打破了。在公司里，长期失踪的高管突然冒出来了，一般都会带了巨大的变化。在军队里，也是这样。
罗恩回到“逆十字”的时候正是中午午饭的时候。他也到食堂里拿了一份午饭，随便和好久不见了的飞行员们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和大家一起吃了起来。
和东方的一些军队不同，在食堂里，美国航空部队的规矩并不多。一边吃吃饭，一边说点话也不是什么大事。于是，就总会有人从他身边走过的时候，突然停下来，然后冒出一句：“长官您回来了？”“外头好玩吧？”之类的话。
而邦格更是冒出了一句：“长官回来得真巧啊，你该不是专门回来看美女的吧？”
“专门回来看美女的？”罗恩愣了，“逆十字”就是一个少林寺，啥时候有美女了？
“看来您真的不知道呀。”邦格笑了，一边把一只鸡腿使劲的往肚子里咽，一边含混的说，“最近有个俄国芭蕾舞团正在全美巡回演出。据说水准很高。尤其是美女的水准很高，据说你在好莱坞也找不出几个那么漂亮而又有气质的。两天前，这支芭蕾舞团转到了内华达。我们大伙儿就商量着找个周末去看看……”
“芭蕾舞团？难道娜佳他们在美国转了快两个月了还没回去？”罗恩想，不过想想美国有好几十个州，巡演什么的也确实要花很多时间。
“将军，有件事情很麻烦……”邦格说，“我们没准备你的票。”
……
演出的芭蕾舞团正是和罗恩一起到达美国的那一支。他们还会在内华达呆一个星期。战争期间，剧院对士兵们还是很照顾的。“逆十字”的飞行员们的座位都在剧院的最前排，哪怕临时来买票的罗恩，都在前排找到了个好座位。从这里可以最清楚的看到演员们的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