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爱美人妾爱钱by夜纤雪-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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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小姐,谢谢姑爷。”众人诚心诚意地道谢。
“不用谢,都是应该的,这一年辛苦你们了。”何轻语笑道。
“不辛苦,这都是奴才(奴婢)份内之事。”
“小姐,姑爷,已备好酒席,请入席吧!”何方家的上前道。
何轻语点头道:“好,入席。”
用过午膳后,何轻语依例坐着软轿巡视何宅各大院落。言庭羲没有同行,说是要到书房看书。何方陪他前去,进了书房,待婢女奉上热茶,言庭羲问道:“方叔,这里说话是否方便?”
何方人老精,一听这话,就知道言庭羲接下来要说的话,不方便让旁人听去,道:“姑父请稍等,待老奴吩咐一下。”转身出去,召来几个人守在了书房四周。
“不知姑爷有什么话要吩咐老奴?”何方进来道。
“方叔请坐。”言庭羲客气地道。
“姑爷不必客气,老奴站着就好。”何方半躬着身子站在言庭羲的面前。
“如今朝堂上的格局,方叔多少应该知道一些,不知道方叔对此有什么想法?”言庭羲问道。
“请恕老奴直言,老奴只是平民百姓,谁当皇上,老奴都没意见,只要太平就好。”何方实言相告,兴百姓苦,亡百姓苦,老百姓对谁当皇上没多少意见。
言庭羲点了点头,不再拐弯抹角,道:“年后,我父王母妃要离京,我想请方叔动用何家的势力保护他们的安全。”
何方低垂的眼中闪过一抹精光,道:“姑爷说什么,老奴不明白。”
“方叔,如果何家没有一定的势力,东瀛酒楼里那些食材是怎么来的?”言庭羲盯着何方,目光如炬。
“姑爷,有钱能使鬼推磨。”
“就算有钱,也未必能买到那么新鲜的食材,尤其有些东西只有东瀛本土才有,朝中的海运船中并没有这些东西。对此,方叔又要做何解释?”
“姑爷,海上有和船,老奴是花大价钱跟他们买的。”何方就是不承认何家还有隐藏起来的势力。
“语儿为什么不知道有这暗中的势力?”言庭羲换了种问法。
“小姐还未满十八岁,暂时没有……”何方惊觉失言,已然晚矣,老脸满是懊恼。
言庭羲勾起唇角,眸中闪过一抹阴谋得逞的笑意,道:“方叔,如今汾阳王府和何府唇齿相依,还请方叔助我一臂之力。”
何方抬头直视着言庭羲,道:“王爷,突然待我家小姐这么好,是不是因为发现我家小姐有利用价值?”
第六章
何方的话一针见血,称呼也由姑爷变成了王爷,是疏远,是嘲讽,是防备,更有着对言庭羲冷落何轻语三个月的不满。
“何家的势力在方叔故意让十七,不,绮儿去语儿身边时,我就已经有所了解。”言庭羲直视何方,目光清澈,神情担荡,“朝堂上的争斗日益尖锐,王府内眼线密布,可是皇上仍旧对我不放心,在醇王府和三皇子同时上旨请婚的情况下,却把语儿指给了我,皇上的目的不言而喻。以皇上多疑的性格,我若是欢天喜地接受了这个指婚,皇上不但不会满意,反而会更加忌惮找。冷落语儿既是为了保护王府,也是为了保护她。”
言庭羲说出了大部分事实,但是这显然无法取信何方,他眼中带着显而易见的怀疑,沉声问道:“既然如此,王爷为何突然改变态度?让我家小姐身陷险境。”
“我的风流名声和语儿的绝色容颜,这样的谎言根本不会有人相信,皇上能容忍三个月,已是极限。而且不止皇上欲除我而后快,醇王、酝王同样嫌我碍事。他们要逼我出手,只有这样他们才有理由铲除汾阳王府。他们为了逼我出手,不惜将语儿拉入险境。”言庭羲黑瞳微眯,闪过一抹冷冽寒光
,“既然虚与委蛇已经没用,我就给他们致命一击。只是要同时对付这么多人,我的人手不足。方叔,我需要你助我一臂之力。”
“王爷,何家的势力只在民间,并不涉及朝堂,不让上位者觉得何家是一个威胁,既是生存之道,也是何家历代家主秉行的原则。”何方语气稍顿,“王爷,何家这点小小的势力只怕帮不了王爷的忙。”
言庭羲挑眉,问道:“方叔,当何家家主面临生命之危时,是否还会秉行这项原则?”
“王爷这是在拿我家小姐的性命威胁老奴?”何方冷冷地问道。
“不是威胁,而是事实。”言庭羲直视何方,“方叔,覆巢之下,焉有完卵?”
何方久久不语,半响,长叹一声道:“王爷,这事太重大,老奴做不了主,还是请小姐来做决定。”
何家这一代只剩下何轻语,虽然她还没到何家家规规定接任家主的年龄,但是要动用何家暗中势力参与朝堂争斗,必须要得到她的同意。
派人把何轻语请进书房,何方把画情原委一说。何轻语胜色凝重,何家能屹立数百年不倒,改朝换代也不受影响,都是因为这份不显山,不露水、不引起上位者忌惮的势力。现在要把这份势力由暗转明容易,可是等事情了结后,若是失败,性命不保,也就不用多说。若是成功,由明转暗却艰难。暴露的不仅仅是何家势力,还把何家推到了风口浪尖,数百年的基业有可能毁于一旦。
何轻语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摒息片刻,缓缓地呼出去,睁开眼睛,眸光炯亮,“让父王母妃离京,调走他们的人手,太危险,我们不需要冒这个险,我们可发用其他的办法。”
“什么办法?”言庭羲问道。
“王爷,如果边境不平静,皇上会派你带兵出征吗?”何轻语挑眉问道。
言庭羲轻拍额头,真是该死,他和幕僚们都太过关注问题的表面现象,居然忘记了兵法中“围魏救赵”和“调虎离山”之计。放下手,扬起愉悦的笑容,看向何轻语的目光如同看着一个价值连城的珍宝,诚心道:“语儿谢谢你的提醒。”
何轻语垂睑,避开他的灼热目光,淡淡一笑道:“王爷容气。”
何方长舒了口气,小姐这法子好,既不用动何家的势力,又能化解汾阳王府的危机。
时辰已经不早,言庭羲又急需回府安排,两人便辞了何方,出宅门,上马车回王府。
一上马丰,何轻语就倚在靠垫上闭目养神,任由言庭羲笑得象个傻瓜似地盯着她看。
“语儿。”
“嗯。”
“语儿。”
“嗯。”
“语儿。”
何轻语睁开眼晴,看着言庭羲,唇边扬起一抹假笑,尽力用比较平和的话气问道:“王爷叫妾身有什么事?”
“没事,就是叫叫。”言庭羲痞痞地笑,清亮的眸中荡漾着万千柔情,“语儿的名字真好听。”
真是闲得无聊。
何轻语不满地横了他一眼,闭上眼睛,继续养神。
“语儿。”
这人还有完没完?
何轻语抿了抿唇,假装听不见。
“语儿。”
听不见!听不见!
“语儿。”
这个无聊男人要玩这幼稚的游戏玩到什么时候?何轻语咬了咬牙,继续装听不见。
“语儿。”言庭羲伸手握住了何轻语握拳的小手,将那她的小手紧紧地包裹在他的掌心。
何轻语一惊,睁开了双眼,他握得太紧,她的手抽不出来,脸色微沉厉声道:“放开我。”
“语儿,我不放,从你嫁过来那天起,你就是我的。”言庭羲盯紧何轻语,眼底有不容质疑的蛮横,“所以,你别想逃离我的身边。”
何轻语冷睨着他,“言庭羲,做人不要太过份,已经有那么女人爱慕你,为你心碎,少一个两个,无损你的颜面,拜托你高抬贵手,让我自生自灭可以吗?”
言庭羲脸上闪过一抹懊恼的神色,“语儿,你要怎么样才相信我对你的真心?”
何轻语嗤笑,鄙夷地看着他,道:“言庭羲,你有真心吗?”
“语儿,我待你的心可昭日月。”言庭羲正颜道。
“王爷深情,妾身无福消受。”何轻话嗤之以鼻,“这番话,王爷还是留着去对静儿说吧。”
“我对静儿没有男女之情,她只是故人之后,我纳她入门,只是为了方便照顾她。”言庭羲实情相告。
“你们的事,与我无关。”何轻话冷冷地道。
“语儿,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生当长相随,死当长相思。”言庭羲双眸直视何轻语,语出惊人,“你我生同衾,死问穴。”
“男人的誓言如镜花水月,虚无飘渺。”何轻语冷笑,一字一顿,“言庭羲,我永远都不会相信你。”
言庭羲脸色骤变,何轻语话里的决绝深深地刺痛了他,“语儿,是不是要等到有一天,我为你生,为你死,你方才信我?”
这话说的严重了,何轻语一时之间不知道要如何回答。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王府已到。何轻语回避了他的问题,也无视他眼中的期盼。
两人去见过太妃,陪着太妃闲话几句,何轻语回隰桑院休息,言庭羲去了隐铭居,正事要紧。反正他们已经是夫妻了,有一辈子的时间,让她知道他的真心,接受他的爱,不急在这一时。
何轻语一进屋,暖气扑面而来,夹杂着淡淡的水仙花香气,婢女们服侍着换下大衣裳,只穿着家常桃红绣花风毛窄裉祆,桃红绣风绫裙,坐在暖阁的软榻上翻看医书。
第二天是腊月二十三,过小年,小年是祭灶是个大日子。俗话说女不祭灶男不拜月,这天就没何轻语什么事,到太妃院子陪着太妃抹叶子牌玩,输了个精光。
把太妃哄得笑开了怀,一高兴,赏了几件好东西给她,弥补了她的损失。何轻语也就高兴了,笑得眉眼弯弯。
言庭羲一早就被叫走了,晚上没有过来,何轻语不甚在意。静儿和方素琴这两个刺头没出来闹事,所有姬妾都老老实实的呆在院子里。
腊月二十四,府中的婆子媳妇丫鬟们都在忙着扫生,缇儿一边扫一边唱:“二十三,祭灶官;二十四,扫房子;二十五,磨豆腐;二十六,去割肉;二十七,蒸枣山;二十八,贴年画;二十九,去买酒;年三十,吃饺子;年初一,躬脊儿……”
何轻语在房里练字,听她唱的有趣,推窗笑道:“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往年都不曾听你唱。”
“是张嬷嬷教奴婢唱的。”缇儿跑到窗下道。
“这小调挺好听的。”何轻语笑道。
见何轻语喜(…提供下载)欢,缇儿唱的越发的起劲。添香几个不服输,把知道的小调都唱了起来,院子的歌声此起彼伏,非(…提供下载…)常的热闹。
二十五日,言世臣在书房里写好了春联,安排着给各院子送过去贴上。秦嬷嬷、文嬷妨指挥着婢女们贴福字、贴窗花,言庭羲派来保护何轻语的那四个木头男负责贴春联,往树上挂五颜六色的绢花。
言庭羲中午来时,院子焕然一新,红红火火的,花团锦簇,一派过年的欢乐景象,眸光微闪,笑容灿烂。进屋却没看到何轻语,“王妃去哪里了?”
“回王爷的话,王妃去大厨房看人磨豆腐去了。”采薇忍着笑,回话道。
言庭羲哑然失笑,走进暖阁,在何轻语常坐的位置上坐下,随手拿起放在旁边的书,是一本医书,微微皱眉,她对开药膳店就这么热心?放下医书,随手又拿起一本,却是一本佛经,双眉皱得更紧了,她要是心如止水,波澜不惊,他可怎么办?
“这是王妃常看的书?”言庭羲拿着佛经问采薇和缇儿道。
“回王爷的话,佛经是太妃的,因为字太小,太妃看着费神,王妃准备重新抄了份大字的给太妃。”采薇道。
言庭羲松了口气,扬唇笑了。
第七章
何轻语回来的时候,差不多是用午膳的时辰。婢女们服侍两个人用过膳,奉上养生茶,就悄悄地退了出去。
“语儿,摩豆腐好不好玩?”言庭羲笑问道。
“还秆。”何轻语低头看着茶杯中浮浮沉沉的茶叶。
“看了大半天,知道怎么做豆腐了?”
“知道。”
“有没有白己动手磨豆腐?”
“没有。”
“语儿喜不喜(…提供下载)欢吃豆腐?”
“喜(…提供下载)欢。”
“晚膳叫他们准备豆腐宴好不好?”
“好。”
言庭羲眉梢一动,抬头看挂在墙上的消寒图,“这九九消寒图不象市面上卖的,是谁的手笔?”
“沈先生。”
“语儿的琴棋书画都是跟沈先生学的?”
“是。”
何轻语的回答简单到不超过三个字,言庭羲眸中闪过一抹无奈,“语儿,就这么不愿意跟我说话?”
何轻语抬头看着他,正颜道:“言庭羲,我的意思,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你没必要摆出对我情真意切的样子。这里也没有其他人,你不需要演戏,我也没有兴趣陪你演戏。”
“语儿,我没有演戏。”言庭羲肴些气极败坏,为什么他说的话,她就不肯相信?“语儿,到底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
“言庭羲,重夏的话,我不想再说。”何轻语不耐烦地皱起了眉,不想再多说什么,起身往卧房走去。
言庭羲身形一闪,堵在了门口,手按着门框,栏住她的去路,“语儿,我要怎么做,你才能相信我,只要你说出来,我一定照做。”
何轻语仰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向后退了三步,稍稍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挑眉问道:“真的我说什么,你都会照做?”
言庭羲郑重地点点头。
“一朝天子一朝臣,等汉英宗驾崩,新帝登基,王爷给我一封休书。”何轻语看着言庭羲瞬闻变成铁青的脸色,心里有些许的快意,扬起了唇,“以后我们路归路,桥归桥,井水不犯河水,男婚女嫁各不相干。”
上一次何轻语说要他休了她时,言庭羲只当她在开玩笑,虽然有点生气,但并不在意。可是这一次,何轻语居然说出了汉英宗驾崩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让他意识到何轻语不是在开玩笑,她是真的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言庭羲盯着何轻语,向前逼近一步,眸色阴沉,“语儿,你死了这条心,我是不会给你休书的。你要改嫁,就等我死了,守完三年孝再嫁。”
说完,言庭羲转身离去。
对于言庭羲的态度,何轻语不甚在意,这男人在女人方面无往不胜,她的拒绝,伤了他的自尊。淡淡一笑,唤采薇几个进来服侍,卸下钗环,上床休息。
接下来的几天,何轻语都没见到言庭羲。除了静儿,其他姬妾们每天都来给何轻语请安,从她们口中,何轻语得知言庭羲没有去她们的院子,一个人住在隐铭居,这有些出乎何轻语的意料之外。
一晃就到腊月三十,依例,何轻语要随言庭羲入宫朝贺。天刚亮,何轻语就起来按品大妆,大红绣金鸾凰祥云枝的大袖翟衣,罩着金绣团凤文褙子,肩上披着绣金祥云飞凤的霞帔,围着玉革带,戴着重重的双凤衔球鸾凤冠,雍容华贵。
穿着这么繁琐厚重的宫装,顶着足有十公斤重的凤冠,何轻语几乎迈不出步子,采薇和子衿扶着她往院门走去。刚一出院门,就看到身穿绯色朝服的言庭羲走了过来。
言庭羲上下打量了何轻语一番,笑道:“我家娘子穿什么都好看。”
何轻语唇角微扬,一抹冷讥的笑转瞬即逝,这男人又在演戏,要演大家一起演,低眉敛目,装出乖巧恭顺的模样,柔声道:“能得到王爷夸奖,妾身备感荣幸。”
“不是夸奖,这是为夫的由衷之言。”言庭羲笑的如沐春风,眸光清亮如水。
“王爷,时辰不早,还是快进宫去吧!”何轻语被凤冠压得脖子酸痛,恨不得快点进宫朝贺,快点回来,卸下这个华贵的重负。
府门外车马仪仗早巳备好,一路疾驰,几乎没有停顿,一番颠簸之后,停在官门之外,下车换轿。先见汉英宗,再见皇后,又去拜见了徐佩,何轻语累得差点虚脱,唯一感到庆幸没有遇到那些熟人。
这么庆幸却在出宫门那一刻被打破了,他们遇上了进宫的程瑶。
“羲哥哥!”程瑶娇滴滴拉长音的功力和静儿有得一拼。
何轻语留意到言庭羲的眼神,平静无波。
言庭羲拱手行礼,“郡主。”
“羲哥哥,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瑶儿知道错了,瑶儿不会再淘气啦!”程瑶委屈地扁起了嘴。
“郡主,本王还有事,先行一步。”没等程瑶反应,言庭羲就把何轻语抱上了马车,跟着他也跳了上来,“回府。”
“羲哥哥,羲哥哥。”程瑶追了过来,没有言庭羲的命令,车夫不敢停车,马车快速的从程瑶眼前消失不见。
“爱时如珍宝,弃时如瓦砾。”何轻语斜睨了言庭羲一眼,“男人啊,真是无情。”
“她从来都不是我的珍宝。”言庭羲扬唇微笑,深情款款地看着何轻语,“我的珍宝是语儿。”
何轻语冷哼一声,又在花言巧语骗人,把头偏开,撩起窗帘一角,看外面的景色,不理他。
言庭羲摸了摸下巴,眸中闪过一抹精光,呼延那小子的主意不错。
从宫里出来,两人就直接去了言氏祠堂。
“语儿,再忍耐一下,等祭礼完就可以回房换衣了。”言庭羲看着脸色苍白的何轻语,小声道。
何轻语微愣,她没想到言庭羲会注意到她的不适。
言氏一族的男人们去祠堂祭祀了先祖,接着女眷们随太妃进行祭祀。祭祀完,言庭羲陪何轻语回房换衣,卸下那重重的凤冠,她长舒了口气,捏着酸病的脖子,道:“差点被凤冠压死。”
“大过年的,不要胡说。”言庭羲脱下了朝服,口穿着蓝色的中衣,歪在软榻上。
何轻语扁了扁嘴,取下手腕上的金镯。用过午膳,下午没什么事,何轻语想着晚上要守岁,就上床补觉,言庭羲则去了隐铭居,过年这几天是关键时刻,不容有失。
八夜后,言庭羲过来接何轻语,两人换上新衣服坐着软轿住忠禧堂去。言世臣和太妃已然在座,都穿喜庆的衣彩,满脸地堆笑接受着族中小辈们的行礼。等着府里的各等仆妇们都行完礼,才开席,男人女眷自然是分开的。
何轻语挨着太妃坐下,言世臣宣布开席后,婢女们鱼贯而入,上菜上水、漱口、布菜……
菜肴太过油腻,大鱼大肉,何轻语浅尝辄止。吃罢晚宴,留了盘全鱼在桌子上不撤下去,象征年年有余。婢女们就把果品糕点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