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章之怒-第10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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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不想使用这个魔法因为我不想被击坠在敌人的阵地里,我舍不得我的天佑曼陀罗。但是当我的战友全都阵亡,敌人却分毫未损,我终于下定了决心。我要杀光他们,杀光所有人!”梭罗说到这里,呼吸急促了起来,“我使出了空间投射,并击坠了一台半残的妖孽机甲。接着……我启动了空间投射传送……”
第197章 妖孽们的过去
屋子里的人们随着梭罗的叙述而屏住了呼吸。梭罗的魔法之奇幻,经历之血腥,战斗之激烈都让他们感到紧张和刺激,不少人都开始急促地喘息,似乎有些承受不了这样的紧张气氛。
门诊室的大门再次打开,梅艾莎衣着齐整地再次走进来,在一张椅子上七扭八歪地坐下,朝着青鸿狠狠瞪了一眼。众人只是简略地看了她一眼就又齐刷刷地望向梭罗,急切地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叙述。
“……我成功了。空间投射将我的机甲传送到了敌人的基地核心弹射魔法门的旁边。我看到弹射魔法门周围到处都是黄金族的工作人员。还有一群样子刚刚到十三四岁的小孩子。弹射门正在发光,一个同样年级的小孩子从弹射门里冒了出来,他就是我刚刚击落的妖孽机甲师。这些该死的,凶残的,黄金妖团机甲师,居然全部都是不到十三四岁的孩子!”梭罗说到这里,双目一片血红,双手瑟瑟发抖。
“然后呢?”习惯蹲在地上抱作一团的年轻人忍不住问道。
“敌人的警报响的震耳欲聋,周围的通道里响起了机甲的奔跑声。那些该死的黄金族的小孩子叫得像一群炸了锅的猴子。我只剩下一点点还能够运用的魔法。我已经到来这一步,无路可退,我必须为我的战友复仇,我必须这么做!”梭罗嘶声道。
“这里没有人责怪你,梭罗,勇敢地说下去。”彭晓琪柔声道。
“我开启了火控开关,机甲肩膀上的机炮开始均匀地振动。我看到橘红色的枪火铺满了整个房间。我的飓风喀秋莎疯狂怒吼,鲜红的曳光弹撕开了这些小孩子的身体,将他们打成了一滩又一滩的血泥。我看到一个小孩子浑身被打成齑粉,只剩下一颗头颅飞到了高空,狠狠撞在我的电子眼上。我的脑子一黑,就再也不记得后来的事情。事后军团里的人跟我说,我杀了十五个妖孽使,还有上百个基地工作人员,我的机甲被击坠以后,我被弹射了回来。”说到这里,梭罗说到这里用手狠狠抓住头发,“后来我就到了这里。”
“你杀了十五个妖孽使!?”青鸿震惊地瞪圆了眼睛。十五个妖孽使,不是十五台妖孽机甲。这对于敌人的打击绝对是致命的。也许断肠战役因此而取得胜利都说不定。这个梭罗简直可以说是半条腿已经走到了风华之路上。
“青上校,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梭罗如何排遣因此而带来的心理创伤。”彭晓琪柔声道。
“我没有做错,我只是有一副比任何人都好的牌。我有空间投射,而他们只有年幼做底牌。年幼没有用,年幼没有能够救得了他们的命。因为我有这张牌。”梭罗指着额头上顶着的死神命运牌,“我有权杀死他们。”说到这里他,吐出舌头嘿嘿一笑。
“梭罗,否认没有作用,你必许正视自己内心的感受,只有你内心深处原谅了你自己,你才能够彻底从过去走出来。”彭晓琪说道。
“我的内心早就原谅了我自己。我是撒旦的荷官,我永远比别人有更好的牌。这就是我梭罗,我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谅,因为我的心已经属于了撒旦。”梭罗激烈地说道。
彭晓琪刚要说话,青鸿却已经开口:“你的紫荆六芒星就是因为断肠战役?”
“洪总统亲自颁发的。”梭罗从怀里取出那枚被打了一个洞的紫荆六芒星,朝青鸿亮了亮,随即困惑地说道,“我忘记了为什么上面会有一个洞……”
“洪总统既然给了你勋章,说明你根本没有做错。错的是黄金族,他们居然让小孩子上战场打仗,死在枪火下却又怨得了谁。”青鸿的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喔!”梅艾莎看着青鸿脸上的青气,瞪圆了眼睛,“如果是你的话,你当然也会毫不留情地开火喽?”
“这是战场,这是战争,谁杀谁都怨不了人。难道因为敌人都是小孩,我们就要举手投降吗?黄金族就算上场的都是婴儿,只要他们坐上了机甲,就是敌人!”青鸿冷然道。
“……”梅艾莎吹了一声口哨,朝彭晓琪眨了眨眼睛,悄悄用手指在脑袋上画了个圈,意指青鸿的神志已经不正常了。
“我的经历和他差不多……”黑风衣的老者忽然开口道,“也许我就不用说了……”
“沙老,你不能回避你的问题。你和他的情况有很大的不同。而且,说出来有助于同族的病友进一步了解你,也会让你感到好受些。”彭晓琪柔声道。
“嗯,我叫沙常志。中央军第七兵团第5师第6旅13大队突击营妖孽使。我的任务是突破敌人的阵线。在这个岗位上我已经干了二十年,几次升迁都因为战斗的需要被推迟了。”沙常志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丝诡笑,“实际上我也不想升迁。因为我喜欢我在营里扮演的角色,我喜欢用大规模杀伤性魔法扫平眼前的道路。二十年来我不间断地突击杀敌,这些年来死在我手上的机甲师没有一千人也有五百。我从来没有怜悯……”
“……直到最后一战,我的突击营在一场围歼战中被一个黄金军机甲营阻击在一处阵地前长达三个小时。战友伤亡惨重,我怒火盈胸,奋力冲上了敌人的阵地。但是已经太晚了,敌军的主力因为这个营的阻击而成功突围。而这个营的机甲师也纷纷放弃抵抗,走下机甲,举手投降。”沙常志说到这里,眼神一阵迷惘,“但是我没有放过他们。我一个一个将他们打成了筛子,完全停不下手。从那之后我再也没有上过机甲。”
“青鸿,你有什么想法吗?”彭晓琪忽然转头望向青鸿。
“我觉得这些黄金机甲师不过是些懦夫,既然坚持战斗就要坚持到最后。在这样激烈的战场上忽然选择投降,很难让人收住手。沙老本来也没有什么错。”青鸿无所谓地说。
“你说起来倒轻巧,等到你真的进入战场,你就知道那种活生生把人杀死的感觉是什么了!”沙老并没有因为青鸿的话得到解脱,反而愤怒地说道,“那种感觉让你恨不得早点死。否则你会变成连你自己都恶心的怪物!”
“……”青鸿紧紧地抿住嘴唇,他发现自己的确有一些太过于偏激,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我的经历和你们都不一样。我叫米刚,土系妖孽使,中央城防兵团的机甲营妖孽使。我本来以为这个职位可以让我远离战争。但是,在八芒星城的防御战中,我却被顶到了最前线。”这个叫做米刚的青年就是整天抱头蹲地的人。提到八芒星攻防战,他浑身都筛糠一般颤抖起来,“八芒星城是超级战城。本来很难攻陷,但是城内却被黄金内应渗透。叛军和黄金攻城军里应外合。”
说到这里他用力揉了揉脸:“城防旅全都上了前线。我们面对的是城里城外的联合攻击。战斗进行了四个多星期,我们的城防部队死剩我最后一个人。我没有胆怯退后,坚持到了最后。但是没有了战友,我只能在敌人的战火中到处躲藏。直到最后,我被逼入了角落,数十台机甲向我集火射击,我用光了灵识,只能躲在机甲的厚壳里等待死亡的到来。视窗里到处都是敌人,狂轰滥炸从清晨一直持续到了午后。我看到机甲的内壁已经四分五裂,但是我却仍然没有死,我为什么还没死——!”
说到这里他疯狂地揪住自己的耳朵,蹲下身子:“战争结束之后,我一直分不清自己到底有没有获救。现在这里是纹京还是八芒星城。是平民区还是我的机甲内舱。我不敢睡觉,因为一睡着我就会在敌人的包围中醒过来。或者说……我现在正在做梦?”
青鸿心里一阵惊悚,除了对于米刚可怜的战争经历之外,最让他感到震惊的反而是米刚抗击打的本领,什么样的机甲可以在敌人狂轰滥炸中挺立一上午而不倒?这已经超出了他可以理解的范围。
“米刚,你现在很安全……”彭晓琪抚摸着他的臂膀柔声道。
“我是瑞秋·安德森。”那个带着头盔满地爬的女子忽然开口道,“我来自阿修罗佣兵团,我们的任务就是开疆拓土,为自己的佣兵公司建立新城。但是我们却经常被超兽的大军围困。在最后的战斗中,我的男朋友为了保护团队而冲入了超兽群中,一直战斗到机甲师力竭而死。我将他从兽群中拉出来,将他放到营养液中,希望他能够从重伤中恢复过来。现在它仍然在回复当中。”瑞秋说到这里脸上露出期待的笑容,“不过我认为他最终会恢复过来,只要让他暴露在足够的魔法流量之中。”
屋子里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明白得很,她的男朋友已经战死,她救回来的是男友的天佑曼陀罗。但是她却不允许自己接受男朋友已经死亡的噩耗,反而把天佑曼陀罗当成了男友的替代品。难怪她一直装做自己是天佑曼陀罗,在地上爬来爬去。
一种深沉的疼痛在青鸿的心底升起。无论是战争还是拓地为人们留下的心理创伤都是惨痛异常。联邦已经被连绵不绝的面对黄金族和超兽的战争折磨得筋疲力尽。它也许真的无法再承受下一次的战争。
“爱梅尔,到你了。”彭晓琪缓缓转过头来,望向一直在玩弄自己头发的爱梅尔。
这个异装癖会是什么样的故事呢?青鸿不确定自己是不是想再听下去。
第198章 青鸿的病
“我是海伦之戒的机甲师。”爱梅尔妩媚地抚摸了一下自己的头发。他的话让在座的所有人都深深吸了一口气。
海伦之戒城是纹章联邦一个世纪悲剧。海伦之戒座落于中央行省、万德兰行省和恶魔之胃边缘交界处,位于世界第二大河轮藏江的中游,周围是宽阔的冲积平原和温和的退化林莽,是种植灵植和培育天佑曼陀罗的优良场所,一向有纹章牧场之称。但是,九翼飞魔城的势力却渗透进了海伦之戒,利用一系列间谍活动令海伦之戒佣兵团受到了联邦高议院的质疑。
高议院迫使上届总统强调海伦之戒佣兵团回返中央,换成中央第二城防兵团驻守城池。海伦之戒作为神级佣兵团,早已经在城中扎根,并还拥有本城近十年的赋税分成。一经调走,会遭到毁灭性的经济打击。海伦之戒认为这是联邦对佣兵团的背信,于是严词拒绝了总统调配令。这引发了佣兵团和高议会的矛盾。高议会促使总统下令三军强行逼迫海伦之戒佣兵团撤防,终于导致佣兵团高层决心脱离联邦,变为独立城邦。
因为海伦之戒的优异地理位置,联邦无法忍受失去这一个具有战略意义的超级战城。于是中央军的两个兵团被迫向海伦之戒发起了强攻,展开了血腥到极点的攻城战。直到最后,海伦之戒被中央军攻克,佣兵团所有佣兵力战到最后,全部战死。中央军在城中进行了血腥的大清洗,造成了骇人听闻的惨案。人们称之为特洛伊之夜。意指这场惨案和当初希腊人抢夺海伦而发动的特洛伊战争有共通之处。
最讽刺的是,这件事从一开始都是九翼飞魔城设下的离间计。黄金联盟不费一兵一足就让联邦血流如海。
无论是海伦之戒还特洛伊之夜,这两个名字都让纹章人痛彻心扉。当爱梅尔说出海伦之戒这个词的时候,人们都忍不住发出了叹息声。
“我深深爱着一个中央军的妖孽使,他的名字叫做艾瑞克。我们本来已经订下了婚事,但是在即将举行婚礼的前三个星期,海伦之戒忽然独立,并成为了联邦的敌人。艾瑞克和我成为了敌人。战争开始了,而且异常的血腥,我……我有些记不清发生了什么事。只记得到处都是破碎的机甲残骸,机甲师烧焦的尸体随处可见……”爱梅尔说到这里,轻轻按住自己的头颅。
“我们抵抗得很坚决。但是艾瑞克率领的中央军作战非常勇猛,他非常勇猛!”爱梅尔说到这里,身子微微发颤,“他一个人冲破了三重城防,毁掉了四座速射炮阵地,走到哪里都会留下一长串机甲的残骸。同是妖孽使,我们的佣兵团却没有人能够挡住他……”
“艾瑞克平常是一个腼腆,害羞,不爱说话的人。平时和我呆在一起,都要靠我来讲笑话来逗他开心。但是他一旦进入机甲,却好像狂神附体,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因为父母的血仇,对于联邦的敌人,他有着令人难以想象的痛恨。但是我不想他再继续这样下去,他的愤怒总有一天会毁了他自己。”爱梅尔说完无限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但是在特洛伊之夜,我仍然在战场上遇上了疯狂杀戮着他。他看到了我,我也看到了他,我们都愣住了。他的战友都死在了城墙之下,而我的佣兵同伴却都死在了他的手中。背负着双方战友的血仇,我们已经无法停止手上的杀戮。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在残忍地射杀着海伦之戒城市中的平民。我知道,我一个人打不过他,但是我必须阻止他继续这样疯狂下去……”爱梅尔说到这里,眼角渗出一丝泪痕。
“于是我打开了机甲,走到了他的机炮射程之内,张开了双手,就像这样。”爱梅尔张开双手,平展开来,高高昂起头,“我看着他,希望他能把我看清楚。他没有来得及停下手,他的机炮炮弹擦着我的胸膛飞过去,我倒了下来。他发疯地大叫着冲出了机甲,把我抱在怀中,放声大哭,几乎昏厥。从那以后,我就再也没见过他。”
“我知道他无法原谅自己伤害了我,伤害了我的佣兵团,伤害了海伦之戒,但是我都愿意原谅他,这不是他的错。我只希望他能够回到我的身边,和我重新在一起。从那一天起,我一直在寻找艾瑞克。”爱梅尔说到这里,脸上露出凄然的神色。米刚已经忍不住呜的一声哭了出来。梭罗、沙常志和瑞秋的眼中都露出深重的悲痛。
青鸿忽然感到自己呼吸不过来。他的肺似乎在一瞬间充满了积水,几乎让他窒息。他茫然站起身,推开门,跌跌撞撞地朝着厕所跑去。
“哗”清凉的自来水被青鸿狠狠拍到了自己脸上,他感到头重脚轻,一阵恶心。他低下头,对准水池撕心裂肺地呕吐了起来,似乎想把自己肝肠都吐出来。
艾瑞克非常勇猛……
他一旦进入机甲,却好像狂神附体,遇神杀神,遇佛杀佛。因为父母的血仇,对于联邦的敌人,他有着令人难以想象的痛恨……
我不想他再继续这样下去,他的愤怒总有一天会毁了他自己……
这个艾瑞克根本就是另一个自己。作战勇猛,父母血仇,永远在愤怒之中,在机甲中就仿佛狂神附体。生命中唯一的动力就是为父母复仇。这复仇的怒火到最后终于让他失去了常性,在战争中变成了狰狞的魔鬼。
这能够怪谁呢?只能怪命运把他生在了纹章世纪最黑暗的时代。艾瑞克的命运似乎就是青鸿自己命运的预演。总有一天,某年某月某一天,他青鸿也会在仇恨的折磨下变成杀人的恶魔。夏语冰这么提醒过自己,商若曦也曾经为此担心。但是他从来没有理会过。但是今天,看到爱梅尔,不,是艾瑞克的样子,他终于明白,这就是他的未来。
“青上校?”厕所门外,彭晓琪的声音幽幽传来,“你还好吗?”
“不,不要理我,我想一个人静一静。”青鸿失声道。
“青上校,害怕是正常的。”彭晓琪柔声道。
“我,我,我……”青鸿抬起手掌,却发现自己的手指尖在不受控制地瑟瑟发抖。
“我没有害怕!从来没有,也永远不会!”青鸿握紧拳头狠狠砸向水池,发出轰然巨响。
“青上校。我查过资料,你的父亲青勇豪有灵识异化症……”
“不错,我有遗传。但是我已经好了!”青鸿颤声道。
“能告诉我是怎么好的吗?”彭晓琪耐心地问道。
“我……我用自己的灵识生成了一个灵识具象,依靠这个灵识具象,我和灵识自行形成的异兽进行了殊死搏斗。后来,我无意中开启了等价交换,于是异兽消逝了……”青鸿喃喃地说。
“你的情况和很多灵识异化症患者类似,不过他们无法开启等价交换,只能一点点疯掉。可以说,你是一个幸运的特例。”彭晓琪柔声道,“换句话说,你从小就和灵识异兽做着斗争。能问一下你什么时候痊愈的吗?”
“在我十八岁的时候。”青鸿小声道。
“三年前……我想你的心态还没有适应没有灵识异兽压迫的日子。你一直渴望着寻找另一个新的战场,因为你已经习惯了殊死搏斗的生活。安逸和平静的日子会让你感到不适。”彭晓琪小心地说道。
“你是什么意思?你想要说什么?”青鸿颤声问道。
“你对黄金族的仇恨,对父母无法割舍的怀恋,都是你性格中倾向于斗争的心理在作祟。因为你从小和灵识异兽的殊死搏斗,你对于战斗产生了依恋,渴望着血腥惨烈的战场。你的一生都在寻求一个终极的战场。你渴望在这个战场上得到最后的解脱。”彭晓琪缓缓说道,“这就是你英雄情结的来源。”
“我……我……是来治战争创伤的!”青鸿愤怒地再次一拳砸在墙上,嘶声吼道。
“你的战争创伤是你英雄情结的反射。你其实并不是责备你自己没有在战场上救回自己的战友。你是在责备自己没有找到一个更血腥的战场。相对于你来说,那些操纵精英机甲和冠军机甲的机甲师所进行的战斗,反而是更加血腥和惨烈的。因为他们必须对抗比自己强大得多的敌人。你并不是自责,而是在羡慕他们。你渴望有一天能够像他们一样浴血沙场。”彭晓琪的话犹如一把无情的手术刀,冷漠地割开了青鸿的皮,残忍地将他内心深处一点点剖开。
“胡说——你胡说!”青鸿身子一软,跪倒在地上,浑身抖成了一团。
“我知道这很残忍,但是你必须早一点正视你自己的内心,这样才能够及时得到救赎。你和他们不同,你还有希望。”彭晓琪的声音从门外轻柔的传来,令青鸿感到一阵温暖。
“安琪,我还有救吗?我该怎么做?”青鸿爬到门口,整个人靠在门板上,无力地问道。
“对于你好斗的天性,我没有任何的办法,这是很难改变的。但是你可以从现在起开始给自己寻找一个奋斗的目标,一个深远的,意义重大的,可以让你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