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平行世界-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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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啊什么啊!呆会儿,你听我的指点,和他们斗上一斗。”
“我?——他们?!啊——”
在一阵凄惨的叫声中,武装份子已经逼近。
闭上嘴,我惊讶地发现,带领这群武装份子的三人竟是我的‘老相识’。
“怎么?小丫头认识那三人?”
“哼!不光认识,还有深仇大恨呢!”
“哦?——那正好,这三人你来对付。”
“唉?”
还没来得及质疑,就见老头一反常态地严肃了起来。接着,就听他缓缓地朗诵了起来。
“收臀松腰、气沉丹田、九窍开、八门通、……”
没错,老头子是在教我武功心决。可我没想到的是,在他的这番指点下,我竟真的把肖氏三兄弟打翻到了地上!
“哈哈哈……,我报仇了!我真的报仇了!哈哈哈……”
“傻笑什么,不想知道他们替什么人做事,为什么要为难你?”
收起笑声,我正色来到肖老大的跟前。
“说!你们替什么人做事,为什么要为难我?”
(某林:咳咳!这,——也太没有创意了吧!林林:你懂什么?有现成的台词不用,难道还要我费劲地去想?某林:哎!都怪妈不好,怎么造出这么个懒‘猪’来哦!林林:你……,后妈!)
过了半晌,发现肖老大看都不看我一眼,从根本上无视了我的存在。于是,我怒了。撸起袖子,装出一付恶人样,狠狠地问道:“哼哼!——听没听说过‘十大酷刑’呀?”
停顿了一下,我继续说道:“这其中一嘛,叫做凌迟。就是将人的肉,一片片地割下来……”
正讲的口沫横飞,就听肖老二不卑不亢地说道:“说那么多废话做甚?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听他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眼前的这一幕似曾相识,仿佛就是小日本儿严刑逼供八路军的戏码。不对,我可是受害者,怎么变成大反派了呢!
“咳!——我敬重你们的骨气。可是,我和你们无仇无怨的,你们却三番四次地为难我,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这——”
听了我的话,三人脸上都显出了愧色。最后,还是肖老二开口道:“姑娘,我们也只是听命于人,身不由己呀!”
既然人家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我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无奈地转身,上了驴车。
“老爷子,我们走吧?”
“就这么放了他们?”
“不放怎么办?”
“你不怕放虎归山?”
“怕!”
“怕就杀了他们。”
“啊?——你要我杀人?”
“你不杀他,他杀你。”
“可是他们还没有要杀我呀!”
认真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老头儿叹了了气道: “丫头,太仁慈,以后是会吃亏的。”
“吃点儿就吃点儿吧,又不是没吃过。”
其实,我心里想说的是,“相比起双手沾满鲜血,吃点儿亏又算什么呢?”
可是我知道,像老头儿这样闯江湖的人,哪个没有背负几条人命,而我,没必要用自己的准则来约束古人。
驴车开动之际,就听身后传来一个声音。
“姑娘,只要肖某在世的一天,就决不会再做伤害姑娘性命的勾当。”
感激地回头望去,竟然发现肖老三耳边的那颗大肉痣都变得可爱了。
“老三,怎么把大哥和二哥给忘了呢?”
没想到,肖氏三兄弟竟如此的义气,我心里不免一阵激动。
“谢谢三位。后会有期!”
“呵呵!——没想到我樊啸海这辈子孑然一身,到头来却收了你这么半个徒弟。”
“我什么时候成您的徒弟了?”
“刚才是谁用我教的招式打败了那三个呆子?”
“啊?——那样也算呀?!”
发现樊老头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我真的很无奈。
“可您那些口决又不只是我一个人听了。像肖氏三兄弟,他们不也成了你的徒弟了?”
“笨丫头!你可知道,他们要是敢照着我的口决习练,不出十日——”
稍做停顿,樊老头儿继续说道:“定会血脉通畅!”
“哦。”
“真气充盈!”
“哦。”
“功力大增!”
“哦。”
“走火入魔,血管爆裂而亡!”
“啊?!”
张着嘴、鼓着眼,瞪着樊老头儿,我是又惊又气,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那——,你、你——”
“丫头想说,‘那还让你练’,是也不是?”
见我点了头,老头儿才解释道:“说你不聪明,你还真就傻了。趁现在四下里无人,为师这就把那心法口决补全与你,你可要记好了!”
“收臀松腰、气沉丹田、九窍开九分、八门通七分、……”
原来老头儿的主意还真不赖,把正常的口决增增减减,就成了一个新的口决。只不过,这个新的口决可是会要人命的。
“对了,您为什么说我是半个徒弟呢?”
“因为,你师父我发过誓,此生不再收一个徒弟。”
没想到,老头儿竟发这种誓;更没想到,他竟能想出收半个徒弟这种法子。果然不是一般的怪人,就连收个徒弟也与众不同。
“无所谓了,反正只是个称呼而以。”
“谁说只是个称呼而以?——为师对你的传授到此为止了。”
“啊?!”
没想到,这半个果然比不上一个,只学了一段心法口决,就算混‘毕业’了!
正在郁闷中,就听老头说道:“对了,以后要叫师父。”
“哦。”
“在心里也一样!”
吃惊地望向樊老头儿,我想,“为什么老头儿会有这样古怪的要求,难不成他会读心术,知道我其实在心里是叫他‘老头儿’的?”
虚着眼,樊老头儿望向我,“老头儿我可没有读心术。只不过,经常偷听臭丫头说梦话罢了!”
(无奈地望向两人,某林心想,“这两人还真是‘绝配’耶!”林林:去死,我可不想做‘海棠’,被‘一树梨花’压。樊老:拍飞!我的心早已随故人去也!)
三天后,我们终于到达了玉壁城。
一大早,我便兴奋地从床上爬起来,准备梳洗好后出去租船。可是,却在桌上发现了一封‘遗书’!——不是啦,是‘离书’才对。
离书上如此写到:
臭丫头:
你师父我姓樊,名啸海。你可要记住了,以免日后别人问起时,你连自己师父的名讳也说不上来,这可是不敬的大罪。
你师父一生闯荡江湖,总共也只收过一个半徒弟。虽说你只是半个,但也一定是上辈子积了福的。要不然,就凭你的资质,怎能攀上我这么好的师父。
我知你心里必不服气,嫌为师予你的太少。但你可知,正所谓习武不在多,而在于精。你要是能将师父授与你的心法口决练至九成,第一、第二不敢说,但这武林后辈中排名第五却是一定。
你师父一向少有与人来往。其中的缘由,一是厌烦了人与人之间的尔虞我诈;二则是不愿欠下人情债。
你既已是我的徒儿,我也不需再瞒你。此次与你相识,并非偶然,而是应故人之子所托,前来保护你,全当是还一个二十多年前的人情债。
师父这一去,我们师徒二人怕是再也无日相见。尔当好字为知,小心行事,莫要丢了师父的老脸。
师字
没想到,与老头儿的离别会是这样;更没想到,自己竟会有些不舍。虽然他老人家的离书有很多地方需要‘斟酌’,但是,我还是被它感动了。
双手紧握着师父的离书,双眼已经模糊,我在心底里呐喊道:“师父,不管您老人家离开的是多么的潇洒,您好歹也给我留几张银票。我可是你唯一的继承人啊!……”
58 玉壁崖 再次相遇,你是教主我是护法!
“姑娘这是要租船吗?”
“是呀。”
“我看姑娘一路问过来,怕是对别家的价钱不甚满意。”
没想到眼前这个尖嘴猴腮的船家还挺机灵。于是,我开口问道:“那,你家的价钱如何呢?”
“姑娘问我,可算是问对人了。我驶船的技术在这一带可是数一数二的!”
听他这么一说,我立刻泄了气,转身便要走。
“哎?姑娘别走呀!这话刚说到一半,你怎么就要走啊?”
“要是我告诉你我身上的钱不多,你还有话跟我说吗?”
“姑娘此话差矣!要知道,我不但技术好,价钱更是包你满意。”
“此话怎讲?”
“我要价一向有个规矩,那就是不多不少,只要船客身上所有的现钱。”
“你——,这——,怎么好意思呢?”
“呵呵,这是在下定的规矩。多少都好,不在意别人怎么想。”
听了这话,我立刻一个箭步冲上了船头。麻利地摸出全部现款,我笑着说道:“我是说,‘我’怎么好意思呢?”
看着船家抽搐的眼角,我觉得自己真的有点儿不好意思了。
“这就是我身上的所有现钱,不信,你可以搜。”
“搜身就免了吧!不过,一文钱也来雇船,姑娘还真是——”
我将陆剑青所说的小岛描述给船家听,却没有任何帮助,不过他还是答应带我到附近的岛屿转上一转。
望着眼前的一片蓝色,我的眼皮拼命地想演示它们的生理机能——遮盖眼球。
“哗——、哗——、哗……”
睁开迷糊的双眼,我发现自己的房间正在上演“水漫金山”!
下床,快速顺着水声寻去。最后,我在厨房里寻到了‘祸水’的源头。
“妈、爸,厨房的龙头坏了!”
我一边拼命地拧着龙头,一边喊道。可是,任凭我怎么拧,水流也不能被切断。
“砰!”
劣质龙头在我过于‘生猛’的动作下,活生生地给拧断了!一手抓着龙头,一手挡住疯狂喷射的水柱,我惊叫了起来。
“啊——!”
尖声尖叫声中,我醒了。这才知道,原来刚才只是做了一个梦!
抬头看,蓝蓝的天、蓝蓝的海、白白的海鸥在头顶上盘旋;低头看,小小的船儿两头尖,中间盛满了——‘水’!
“挨千刀的船家!”
游……
“竟敢趁我睡着,凿穿船底!”
游、游……
“想我死,是吧!”
游、游、游……
“休想!”
游、游、游、游……
“我——游不动了!”
仰面躺在海面上,任凭海浪将我推向未知的海域。我静静地思考着一个问题,同时也慢慢地得到了答案。
“在海上渴死的人们比在沙漠里渴死的人们还要悲惨,因为在沙漠里渴死是肉体折磨,但是泡在水里被渴死却是一种精神折磨啊!”
脑海里出现了许多相识的脸。他们有的哭、有的笑、有的毫无表情,却都一个接着一个的淡去。
最后出现了三张脸,它们的拥有者曾与我同生共死、共闯难关。他们曾是我的‘战友’、也是我的朋友,也许只差一步就可以成为情人,可我却注定与他们错过。可是我不后悔,因为在我青春的画布上,永远留下了他们泼洒的浓墨重彩。
画面最终定格在了一双蓝眸上。这双蓝眸是那样的深邃、那样的纯净、不参一点儿杂质。伸手想去触摸,才发现原来它们离我是那么的遥远,而非看起来的那么接近。
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场电影。曲终人散时才发现,原来这一切只是布景,和虚构的情节。曾经的奋斗与喜悦、悲伤与挣扎,都只是老天爷导演的戏码,而那期望中的Happing Ending早已写在了剧本的结尾。
“啾!——”
刺耳的啸叫声伴随着火光直入云霄。不远处的小船上,黑衣人抄起身边的浆,划动了起来。
“砰!”
“右护法大人,奴婢不是故意要吵醒大人,请大人恕罪。”
看着低头跪在地上的小女孩儿,我明白自己还没有死。
玄衣教教主,就让我来会会你吧。
巨大的琉璃殿内有一群黑衣人,他们毕恭毕敬地跪拜在大理石的地面上。殿上的金龙宝座里有一个人,他半靠半坐着,看起来慵懒之极,却又同时散发出一种令人恐惧的气息。
“不知玄教主请我来有什么要紧的事呀?”
“大胆!——教主面前不行跪礼,还敢直呼教主的名讳!”
我询声望去,发现竟是那个尖嘴猴腮的假船家。走上前去,摊开右手,放到他的鼻子前面。
“你,这是做甚?”
“买卖不成,难道不该退钱吗?”
“你——”
假船家隐忍着瞟了瞟教主大人,然后尴尬地掏出一文钱,放到了我的手里。我收好自己的钱,然后又将手伸回到他的鼻子前面。
“钱已经还你了,你还想做甚?”
“你趁我熟睡着之际,凿穿船底,害我差点儿葬身鱼腹。所以,我要你赔偿我精神损失费、身体调养费、误工费、营养费,共计一万两银子。”
我的话音刚落,就听见殿内响起一片嘘声。假船家的脸色更是从灰白变成了铁青。他求助地望向自己的教主,却发现自己的教主大人仍旧懒洋洋地靠坐着,嘴角还露出一丝玩味的笑。
“哈哈,——右护法大人的玩笑真是有趣!”
发现无人帮自己出头,假船家竟然随机应变,使出了装疯卖傻这招。
“我不是什么右护法,更没有跟你开玩笑。”
我毫不客气地回答道,并满意地看到自己的话成功地将假船家那虚伪的笑容冻结在了脸上。
“你!——我做得一切可都是教、教主吩咐的。”
俗话说得好:‘槽中无食,猪拱猪拱’。只是没想到,这位仁兄为了一万两银子竟把自己的教主都给拱出来了!看来,以后的日子他只能自求多福了。
转身面向金龙宝座,我毫无惧意地说道:“那就请教主大人赔我一万两银子吧?”
话音刚落,殿内又是一片嘘声响起。
“哦?右护法想让本教主赔银子?”
玄的声音干净而低沉,在这大殿内更显得威严。虽然心里有些发虚,可我嘴上还是逞强地回答道:“是”。
“好。”
没想到他会答应的这么爽快,我都开始怀疑自己的耳朵发生功能性紊乱了。
“不过,——我有一个问题很想问一问右护法。”
果然是有下文的,可是我却不好拒绝。于是,我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右护法觉得自己的性命与一万两银子比孰轻孰重呢?”
“那当然是命更重要咯!”
“既然如此,那我就用右护法的性命来抵偿那一万两银子好了。”
“你——”
“诶,这笔买卖右护法你可是赚咯。”
没想到这堂堂的一教之主竟会如此的无赖,我气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没办法,谁叫俺的小命儿确实是握在人家的手里呢!
转身,无视那些嘲笑的眼神,我大步踱出了大殿。
“教主,右护法这是——”
“右护法失忆了,从前的事全都记不得了。”
“噢,原来如此。可是,密宝一事——”
“这件事教主自有定夺。”
“是,在下逾越了。”
“喂!你们干嘛老是挡着我啊?”
郁闷地看着身前的‘两座大山’,我怒火中烧地问道。
“那是他们的职责。”
转身望去,发现一个高大的男人正在向我走来。他浓眉大眼、五官端正、一张四四方方的国字脸,整个一抗日英雄的翻版。
“你是说他们是看门的,不让别人随便出去?”
“可以这么说。”
“可是他们都只用身体来挡我。要是我手上拿着把刀——”
“那他们还是会用身体去挡。”
“啊!——他们真的那么蠢?”
“不,他们一点儿也不蠢,只是不会武功而已。”
“啊?——那怎么可能!他们的轻功与我不分上下耶。”
我这厢刚一说完,就听见一个娇滴滴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依我看,是比右护法你更好吧。要不然,怎么能拦的住右护法你呢?——是吧,左护法大人?”
“喂!我可不是什么右护法。你要愿意就叫我林珑,要是不愿意就叫喂好了。”
没办法,不是我不讲礼貌,实在是眼前这女人太不讨喜。浓妆艳抹不说,还故意放嗲。她看那个左护法的眼神就像是狗见了骨头似的,可是看我的眼神却像是狗见了石头!
“你!——哼,没完成任务还敢回来,胆子还真大。你就不怕教主——”
懒得跟这个女人浪费时间,于是还没等她说完,我就纵身一跃,继续去与两位呆子门神‘斗法’。
“左护法大人,你说右护法是真的什么也不记得了,还是——”
“这不是一个分坛坛主可以管的事。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望着那逐渐远离的背影,女人露出阴狠的笑容。
“你是不想说,还是不知道?——不管怎么样,我却是很想知道呢!”
“哎哟!”
坐在地上,揉着酸痛的鼻子,我很想说:“老师生气了,后果很严重!”不过我知道,即使我那么说了两位呆子门神也不懂,所以我只能换种方式喊道:“喂!再拦着,信不信我用念力指秒杀你们!”
听了我的威胁后,两位门神对望了一眼,然后又继续面无表情地盯向我。此时此刻,此情此景,令我产生了一种邪恶的‘冲动’。
“没有人会动他们俩的脑筋。”
“为什么?”
“因为他们是我亲自调教出来的,所以没人有那个胆量。”
这人果然还是一样的臭屁,无论是在哪个时空,无论是哪种穿越形式, 他这一点却永远不会变。怪不得人说:“狗改不了吃屎”! 只是,这个时空的人为什么都喜欢以‘先闻其声,后见其人’这招儿出场呢?
从地上爬起来,我拍拍屁股,然后准备以走人来结束这场没有营养的谈话。
“去哪儿?”
“不用你管!”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归我管,当然,也包括人。”
“那你喊喊那棵树,要不,叫叫那根草儿也行,看看它们答不答应你?”
成功地看到玄气白的俊脸,我得意地扭头就走。其实,我并不想和他作对,因为我知道玄已不再是那个玄,就像西已不再是那个西蒙,而兰也不再是那个兰迪一样。他,他们,只是依照这个时空的身份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已。可是,我就是喜欢和他斗嘴,不愿在他的面前认输,也许是我太幼稚,又或是习惯了这种相处方式。
走了一阵儿后,我回头一看,发现玄还跟着。
“你相信吗?我其实是来自另一世的孤魂。”
我不知为什么自己会在此时说出这句话,或许是因为它在我的心底存放的太久、太久,久到快要被我遗忘;又或许是因为我已经不在乎了。
“信。”
吃惊地望向玄,我没有看到戏弄的眼神,也没有看到虚情假意。我只看到了深蓝;干净的深蓝;真诚的深蓝。
“那你相信你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