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我独法-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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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张沛这样的小字辈都没敢隐藏,年龄大些的更不必说。陈易稍一扫描,发现信息和携带的物资相符,满意点头,说道:“今天就到此为止,我送各位出去吧。”
若是有不相符的,他也有相应的处理方法,譬如那四只黄金丝虫一样。只是不偷盗的信仰是别想有了。
个人谦让着又向仓库外而去。
夜深沉的像是个现代诗人,朦胧是污染的,闪亮是别人的,坑爹的黑路才是自己的。
童女士上了车,尚未坐稳,“哗”的又站起来,惊道:“怎是凌晨…?”
“西大陆的时间是地球的三倍,大约是在宇宙的另一边吧,我猜的。”
“啊?”童女士觉得不可思议。
“宇宙中不同地区的时间快慢不同。”郑家带来的物理学家总算找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目光深邃的道:“时间是一个相对概念,受各种因素的影响,重力会令时间紧缩、弯曲、折皱、倒流。摧毁。如果有一个独立于时间之外的观察者,他就会发现,宇宙不同时区的人都会以为自己体验的时间是绝对的时间……哦,这是我今天最大的发现,我应该将它记录在哪里?”
陈易在车下,依旧听到了上面的讨论,觉得很有道理的问道:“这么说,西大陆是在一个非常遥远的宇宙?”
“另一个宇宙时区,那可是非常非常远的,也许是多少亿兆光年外,我们未知的领域。”物理学家说的玄之又玄,反让车上的人眼前一亮。
陈易不是物理学家,也只送过任何一个理论物理学家到西大陆去,竟然没有预想到时间差异的重要性。
“唐教授,我们随时联系。”他甩了一下手,递出自己的名片。
“能发挥一点作用,是我们的荣幸。”物理学家谦虚颔首,用双手接了名片。
陈系中人神采奕奕的回到了西京。
如果政坛是场牌局,陈系抓到的就是王
光是西大陆的信息披露就能在上层造成巨大的轰动,更别说是它的真实价值了。
如果将登月比喻成肯尼迪的进身之阶,一个全新的星外殖民地有若领导人的复活之石。
西京的气氛变的“诡异”起来。
正是东海舰队的指挥官们印象中的诡异氛围。
陈系突然变的如此团结,不仅远胜于陈仲国在位时的团结,更像是一往无前的冲刺式的团结。根本对外界的攻击干扰视而不见。
他们联合起来,一口气罢黜了七八名官员,提拔了数十名雪藏的精英成员。而在几个月前,大家还以为他们将再也不可能发动如此猛烈的进攻。
西京懵了似的沉默。
沉默
为了的什么?
发生了什么?
无数人都在猜测。
哪怕反击中被罢免的陈系官员,也是悄然沉默。
习惯了从“敌人”内部开始战役的曹系发现,他们竟然无法在任何一件事上说服陈系的主要成员。
这真是糟透了。
任何一个组织和派系那样,内部矛盾是永远存在的。哪怕仅仅是一个人,他也可能自相矛盾,朝令夕改,更别说是无数个力量代表捏合起来的派系了。一边进行内部斗争,一边攻击外部,能够处理好两边的是绝世强者。
陈系通过西大陆的美妙前景,最大程度上的消弭了内部斗争,所有力量一致对外的结果,就是西京的连番失败。
这样的政治团体是极难打败的,除非采用暴力行动。
难得的周末过后,东南舰队的自降经费书终于送到了上级办公桌上。
一群挂着大校衔和金星闪耀的将军们分别传看了这封不同寻常的文件。
每天都有增加经费的,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偶尔能让人捧腹大笑,感动的痛哭流涕。自请减少经费的文件则是只闻其声,未见其面。
……
正文 第五百二十一章负荆请罪
第五百二十一章负荆请罪
海军司令部内,古树苍天,琉璃瓦片彰显贵族风采。
几个参谋和重量级的将军聚集起来,共同研究东南舰队的奇怪文件。
“会不会是以退为进?”后勤部的少将反而喜欢从策略方面考虑问题。
其他军官用沉默代替。
“我看有点像” 人称“参谋之狐”的邵湖摸着下巴上的几根细毛,审视着文件,一本正经的说道:“我以前做梦的时候常想,什么时候咱的军纪败坏彻底了,海军的混账会不会学古代将领,挑边衅以自肥。没想到,咱的境界低了,用自愿削减预算的方式来提高预算,高招啊。”
后勤部的少将哪不知道他在讽刺,登时怒气升天。
“邵湖。”施将军威严的道:“不要乱说话。”
他是“参谋之狐”的军校师兄,年龄相差十多岁,但向来看重照顾邵湖,出言也是解围。
“那咱们准不准?”邵湖转了个方向,问了另一位少将。
郗昙,海军郗家的未来掌舵人,江宁何家的最大支持者和边缘盟友,有强烈的东南舰队背景。正是郗家积极发出的海洋信号,将东南地区的众多力量捆在了一起——它们原本可以是陈家力量的一部分的。
施将军人虽古板,心思却灵活的很,一见师弟的动作,马上明白,此事最为难的是海军政治部的郗昙,他又何必参与其中,便立刻不说话了。
“总得先听听大家的意见。而且,最终是要司令签字的。”郗昙推阻。
他的前额留有轻撩向上的刘海,清爽阳光,像是假期在甲板上晒太阳的上校军官。他与邵湖同军校毕业,互相看不惯,只因为家族背景,升迁的却比“参谋之狐”快多了。
实际上,如若没有响亮的名头,邵湖又哪能调入参谋部,并晋升中校。
两人不睦是司令部人都知道的,后勤部的少将不喜邵湖,即道:“东南舰队的要求没有先例,先研究研究吧。”
“眼看着就要做预算了,放着怎么办?”
“船到桥头自然直,他们的要求奇怪,我们慢点审核也正常。”少将竭力辩护。
“郗将军不是正要买舰吗?这下有腾出来的军费了,您要不要?”邵湖幸灾乐祸的再推。。
郗昙恨的牙都紧了。
等了半分钟,没人说话,郗昙无奈的露出灿烂笑容,说道:“他们既然不要了,那我不客气的收下了,这下老总就不能说没钱了吧。各位别和我抢。”
他顺水推舟的回答,好像东南舰队自降经费是他主使,从而完成买舰计划似的。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了,有舰队愿意节省军费,难道司令部要拒绝不成?
“那就算是通过了?”施将军轻飘飘的记下一笔。
结束后,郗昙冲出门就去找电话。
“嘟嘟嘟”的拨号声不停的叫,怎么都打不通。
连拨了三个号都没找到人,郗昙心底最怕的事发生了。
“倒戈了?但为什么?”他现在想找个人问都问不到。
第二天.
东南舰队自己报纸刊登了头版头条:《艰苦奋斗节省国家海防资金》,文中其中三次提到:将钱用在更重要的地方
当陈易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傅泊林悄然的离开了江宁。
“曹家和郗家碰到一起了,何家似乎也有动作。”陈业变成了西京到江宁的传话人,总是将父亲得到的消息转述而来。
这的确是个新消息,而且不利。
但陈易是一点都不在乎。
糅合后的陈系,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被攻破的。
黄金债券照发,舆论攻势是一轮紧过一轮。
当傅泊林回来的时候,憔悴的眼睛看到报表上的数字,一口气险些上不来。
“陈易又扩大债券了?”
“是。”跟着他的助理也够倒霉,孤零零的呆在江宁银行中,像是小岛上最后一个鲁滨逊。
“他有这么多黄金?他有存更多的黄金吗?这要……又是500吨?”傅泊林急了。
“没有再存入进来。”
但这不代表没有黄金了。
傅泊林永远不会忘记消失的1200吨黄金,那将给陈易增加无与伦比的战斗力,同时带给央行巨大的净损失。
他之所以没有离开江宁银行行长的职位,只是因为没有人愿意继续背黑锅而已。
除非能立下价值万亿元人民币的大功,否则傅泊林提前退休已是注定的了。
“陈易在哪?”傅泊林再也坐不住了。
“今天好像是西江会开会的日子。”如今的江宁市民,几乎都能记住西江会的开会日。因为日渐扩大的西江会订单,已经越来越多的影响到了江宁市民。
某些生活必需品的价格,原材料的价格和股票市场的波动,都会因为西江会的新订单而发生改变。
牛仔裤就是一个很好的范例。每当西江会决定大批采购牛仔裤的时候,在每个月有三个星期可能发生大批采购,这个时候,市场上的牛仔裤价格就会上升,而且是从批发价开始上涨,这是因为各家工厂都将首先完成西江会的订单——关联企业的优先权是不能用钞票解决的——来自外地和国外的客商要么等待,要么就提高价格,以求一些剩余劳动力能被更好的压榨。
在每个月的剩下一个非牛仔裤采购的星期里,备好了牛仔裤原料的各大工厂会陆续开工,为下一个星期做准备。由于不确定款式,他们肯定不能满负荷运转,故而优先出售牛仔裤给批发的商家,价格遂有回落。
这四分之三的几率,既可以是平衡发生的,也可能连续6周不发生,批发商在这种情况下,投机心理相对增加,往往乐于控制市场价格,以期获得更高的利润。
毫无疑问,西江会价值因此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要是以前,傅泊林是坚决反对此类实体价格变动的,不阻止也不会参加。如今顾不上许多,只得自己开车,在西江会的会议结束前,总算找到了会址。
然而,曾经受过贷款威胁的关联企业,又怎么可能回答他的询问。不仅有冷眼旁观的,还有疯言疯语的。
“我是来找陈易的。”傅泊林在一楼的小会场上就被堵住了,他拼命的扭动,也没有杀出重围。
想为关联企业提供原材料和代工的小企业主们哪认识银行最大的财主,听见他的话都笑:“我们也是来找陈易的。”
傅泊林气的直哆嗦。
好不容易,趁着一批订单竞标结束,小企业主们涌上去观看的时候,傅泊林找到了一部员工电梯。
几经周折,最终在18楼见到了明星接待员沈媛。
“我是江宁银行的行长傅泊林,我要见陈易。”傅泊林一口气说完,等着对方去报告。
沈媛掩着小口,道:“我都记录下来了,您没有预约吧。”
“没有。”傅泊林想约,陈易却不想见他,于是只好找上门来。
“那我也没有办法。”
“我是江宁银行的行长。”
“但是……”
“你告诉他,就说傅泊林来了,他一定肯见的。”傅泊林没办法了,公文包一丢,光棍了起来。
这时候,办公室的门开了。
只见陈易在里面与人握手,又将对方送到了门口,才喊道:“沈媛,帮我送李先生下去。”
沈媛明快的说“好”,利落的收起桌上物品,前去送客。
没人挡着,傅泊林立刻走上前去,喊道:“陈先生。”
“傅先生,见面了。”人家来了,陈易总不好太不谦逊,但口气拒人千里之外的道:“咱们,好像没什么可谈的吧。”
“总有谈的。”傅泊林的神色略苍白,精神却过于亢奋了。
“傅先生……”
“陈先生,我们到办公室里说吧?”
陈易停了一下,做了个请的动作。
傅泊林迅速冲了进去。
双扇门在身后缓缓闭合。
陈易刚坐在大班椅上,就听“啪”的一声,条法司前副司长,现任江宁银行行长的傅泊林,双膝跪伏在地,嚎道:“陈先生,我给您负荆请罪来了。”
“怎么了?”
“我错了。陈先生,我不改鬼迷了心窍,因为行长的位置,不自量力的和您斗法,不。”他给了自己一巴掌,道:“是和您手下人斗法。我现在醒悟了。”
陈易目瞪口呆的看着他表演,问:“醒悟什么了?”
傅泊林一咬牙,道:“我醒悟过来,曹家是斗不过您的,柳家也不行,再加一个郗家,还是不行。”
他秘密会见几家人的代表,这是陈易的大伯陈国亮,费了不少劲才弄到的情报。傅泊林就这么说出来,不管是博取同情,还是其他目的,似乎都值得一听。
陈易虽然不耻其为人,还是叹了口气,配合道:“醒悟过来就好。”
“是,请陈先生让我列入门墙之下。”
自从双膝跪地的一瞬间,傅泊林就不准备要脸皮了——努力奋斗40载,上最好的学校,进最好的单位,好不容易熬到副司长,又到外省当了行长。美妙的生活尚未开始,傅泊林的头上就打了戴罪立功的标签。
他想来想去,投靠陈易,才是唯一能保住位置的方法。
比起权位来讲,跪地又算得了什么。
……
正文 第五百二十二章内部分配
第五百二十二章内部分配
“列入门墙”的明面意思,是收为弟子了傅泊林自然不求陈易教导,只是单纯的让自己低了他一辈而已。就某种程度上而言,与认个“义父”差不了多少。
中国官场历来寡廉鲜耻,小跑着递手本,大礼参拜,送女送妻送姊妹者众,为的无外乎是得**得人女得人姊妹……
傅泊林双膝跪地而姿态丑陋,总算知道藏于密室之中。虽耻,不过向陈易一人耻,反而戴罪立功,功成身退是让行内人皆耻。
他的想法容易猜到,做出来依旧让陈易惊叹,官场人物能屈能伸的幅度果然是在普通人之上的。
“起来说话吧。”陈易道。
“陈师若能宽恕泊林,感激不尽……”
“以前怎么叫,现在还是怎么叫。”陈易又抬抬手。
四五十岁的人了,他敢跪,陈易反而别扭。
傅泊林不至于赖在地上,索索的站起来,立于桌旁,满脸肌肉颤动的笑道:“小……陈先生,陈少。”
见陈易没表情,傅泊林宽了一口气,继续道:“前日里我对曹家、柳家的决定不安。他们是贼心不死,满心想要扼杀小陈先生的黄金货币。要我说,金本位的货币才是有良心的货币,陈先生为国为民,值得我等银行业者勉力学习,尊陈先生为师,我乃真心实意。”
明知道他在说假话,听起来却顺耳的很。
陈易脸色稍霁,先道:“黄金债券乃是债券,不是货币。”
在任何场合,他都不会承认私制货币的。表象如何与个人承认是两回事,哪怕所有人都认为黄金债券是货币,从法律上也无法证实。同样的道理,就算所有人都觉得央企垄断,国企贪污,官员腐败,没有证据也不能定罪。
傅泊林懦懦而言:“是,是债券。”
“那就说说你们会议内容吧。”
傅泊林暗道:您真是不客气,开口就要投名状。
跪都跪了,他也没啥心理阴影,稍组织语言便道:“这次主要是柳家和曹家,将郗家拉入了伙。他们要我看住你的黄金,以待后计。此外,柳家出面的是柳宸,似乎有什么秘密协议。”
陈易暗忖,柳家并不是积极对付陈家的先锋,赤膊上阵,估计是老爷子那边逼的紧了。
他笑笑,道:“具体计划呢?”
“您知道郗昙吗?誉为‘蓝色枭鹰’的中国最年轻将军之一。”傅泊林顿了一下,吊起胃口道:“他要调入东海舰队了。”
“什么职务?”人事调动是万试万灵的政治秘药。舰队方如此出彩,海军司令部放个人下来也属正常。
傅泊林回答:“参谋长或者水面舰队的指挥官。他会额外的带来一队特战队员,陆战队之类的,布防在江宁市内。”
“然后呢?”
“他们没说,不过……”傅泊林脸色有点奇怪,道:“我有个猜测。”
“嗯?”
“他们是想从江宁银行把黄金偷出来。”
陈易愣了一下,抚掌而笑。怪不得傅泊林如此心甘情愿的投降,要是此案生了,那才是一辈子的戴罪不立功,反入监狱也说不定。
“执行人是郗昙的特战队?”
“可能吧,领头的是个少年,像是十八九岁的样子,但能列席会议,柳家人也挺尊敬他的。”傅泊林都没资格上会,只能等在外面听消息,对能参加会议的人记忆深刻。
陈易颔首,道:“黄金是放在银行金库里的,他们估计是想要你里应外合吧?你有什么计划。”
“我哪敢。”
“说。”
傅泊林哆嗦了一下,无奈回道:“他们没说要偷黄金的事,但那领头的少年问了好多关于金库的事,还让我安插两个退伍兵进去,说是老战友,所以,所以我才猜到他们想对金库动手。”
同在一个阵营,对方估计以为傅泊林是无路可退。
实际上也差不多,投靠陈易能保证不进监狱,至于是否继续江宁银行行长的职务,傅泊林自己都没想过。
“你先回去吧,注意收集情报。我会让人去找你,以后每天联系。”
“情报”说让傅泊林陡然一惊,害怕的道:“我不太懂,其实,他们的消息都不通过我。”
“那就要想办法通过你。”陈易直视他的眼睛,道:“别想着坐享其成,改换门庭是那么容易的吗?”
傅泊林暗骂,无可奈何的接受了。
这下子,真的赌上了身家性命。
回到银行的傅泊林咬牙发狠且不去说,陈系官员都是一派奋勇向前冲的姿态,自上而下的表率是非常重要的,拿了一手好牌的陈系核心,此时怎能不拼命的下注。
童家期望“协助”开发西大陆的天然橡胶资源,张家、郑家和徐家对矿场方面各有所求,金属冶炼和机械加工也是各方争夺的焦点。
陈易并不对任何经济项目做出限制,只是静静的等待各方的回报。这就是政治协调与经济交易的不同所在。政治决定往往是宽泛的,譬如“允许开发矿产”,就是一个很难名言价值几何的回答。大家都在猜测和分析未来的收益,在没有具体数字的情况下,与一场豪赌也相差无几了。
风潮涌动中,有些人冲在前面,有些人缀在后面,有些人一边观望一边使坏。
6月的最后几天,在哀叹和欢跃中度过。
陈容熙升入了高中,陈易在差不多旷课整学期的情况下,得到了优良的期末成绩,于是特意前往学校感谢老师和院长,顺便换换脑子。
比起激荡的西大陆和压抑的会议室,校园总是阳光灿烂的,藏在角落里的龌龊通常不会主动探出头来,隐隐约约的显示着运动性。
院长将陈易将来的消息告诉了上边,行政楼内顿时一片兵荒马乱,崭新的配套沙发和办公椅具立刻从仓库中取了出来,墙面地板重新粉饰一新,校长要求行政部门“原则上不许请假”——除了没挂“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