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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妾心如宅-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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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嫣然闻言甜甜一笑,眼角的泪痣楚楚欲滴,更添几分羞涩动人。 
  明明是近乎一模一样的脸庞,足足有七八分相似,说起来夏嫣然还要比出岫大上两岁。可为何……她看着却不比出岫成熟,甚至还带着几分稚嫩? 
  亦或者是,他对她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七年前? 
  云辞越想越觉得恍惚,直令他分不清眼前这人。待看清那颗泪痣,才定了定心神。 
  她是他的妻,是夏嫣然。 
  明明新婚燕尔,两人却俱是沉默着,一路回到知言轩。 
  下人们早已恭候在此,等着拜见侯爷夫人。云辞径直坐上厅内主位,夏嫣然才施施然坐在他旁边的位置上,抬眼望向两排下人。 
  女少男多,人数寥寥,这已是知言轩的全部仆从与侍婢。 

  夏嫣然示意贴身丫鬟灼颜抱来一方盒子,内里装有各色赏赐,分门别类,大丫鬟、小丫鬟、贴身侍从、护院……该赏什么分量,都有定数。 
  管家云忠率先上前拜见,竹影随后跟上。夏嫣然情知这两人的身份地位,不敢怠慢,笑吟吟给了见面礼。 
  其后,浅韵、淡心并步上前,一齐行礼拜见。浅韵倒是无甚异样,敛眉沉静恭顺俯身;淡心却是一脸诧异,面色苍白险些失态。此后又有些丫鬟神情怪异,却到底是服侍云辞的人,都知道分寸,皆未再过多表露。 
  夏嫣然心中生疑,想要抓住某个念头却有些无力,不禁用余光去注意云辞的反应。 
  堂堂离信侯倒是神色坦然,见下人们都拜见过了,只道:“都散了,各自去忙罢。”又转对夏嫣然道:“我去清心斋。” 
  这是在向自己交代行踪吗?夏嫣然知道他事务繁忙,也未出言挽留,只站起身:“侯爷走好。” 
  下人们自行分出一条道路,目送云辞与竹影而去。 
  直看到人已走得远了,夏嫣然才重回座上,挥手对一众仆婢道:“方才侯爷都吩咐了,你们散了罢。”语毕再看向面色煞白的淡心一眼,道:“浅韵和淡心留下。” 
  众人纷纷行礼称是,恭谨告退。 
  夏嫣然早便听闻,云辞与沈予交情非常,去年云辞承袭爵位之前,沈予曾赠他一名美婢,特特从京州带了回来。可今日瞧着……仿佛没见这人。 
  眼见厅里已走得干干净净,夏嫣然才端起茶盏啜饮一口,云淡风轻地对两名大丫鬟笑问:“今日知言轩的下人们,可都到齐了?” 

  淡心抿唇没有吭声,浅韵只得如实道:“侯爷身边儿还有个大丫鬟,专职侍奉笔墨。她近来身子不适,侯爷已免去她每日行礼问候。” 
  专职侍奉笔墨?这倒是个好差事。云辞每日在清心斋的时候要占去一大半,两人岂不是要日日相对? 
  日日相对的结果,不是生厌,便是生情。人是特意从京州带回来的,显见是后者。 
  这般想着,夏嫣然已似随口一问:“哦?她叫什么?” 
  “出岫。”浅韵答道。 
  “若是她身子无甚大碍,便也传来见一见罢。” 

第57章:笑语嫣然品其言 

  今日院落里甚是安静,出岫明白众人都去拜见新夫人了。她自知该去,可未听传见,大约是云辞的意思。这般想着,也只得在屋里练字打发时辰。毕竟清心斋那里,暂且不需要她再去侍奉笔墨。 
  写了两贴字,已将砚台里的墨汁写干。如今若不仔细看,就连出岫本人都已辨认不出,这到底是云辞的字,还是她自己的字。 
  然而,字是越来越相像了,心却好似越来越远。倒不如没有这段情,至少她还能如淡心她们一样,作为一个丫鬟来服侍他,站在他身后。 
  可如今,这段情与那个孩子所带来的后果,令人有些不堪承 受'TXT小说下载'。遑论他已成婚。 
  出岫停笔落寞地自嘲,正想着,却听屋外忽然响起淡心的声音:“你早便知道了是不是?你与竹影都知道?独独瞒着我?”那声音,好似还带着埋怨与哭腔。 
  出岫闻声推开屋门,果见淡心站在院门处数落着谁,而数落的对象是……浅韵。这两人素来情同姐妹,怎会生了龃龉? 
  出岫连忙跨出门外,正欲开口相劝,但见浅韵的目光已看了过来,冷静且带着几分怜悯? 
  出岫不能确定浅韵目光中的含义,恰好淡心也在此时住了口,眼眶红红地看了过来:“出岫……” 
  “怎么了?”出岫笑道:“光天化日的,站在门口说闹什么?” 
  淡心别过头去不愿说话,浅韵适时开口:“夫人要见你。” 

  “见我?”出岫一出口便后悔了。主子传见下人本就无可厚非,何况自己与云辞还曾…… 
  出岫笑了笑:“是我无礼了,原想着夫人不愿见我……待我去挽个发。”言罢匆匆返回屋内收拾一番。毕竟是去见云辞的正妻,她不愿太过失态。 
  片刻后,出岫已换了衣衫重新出门,穿的正是云辞大婚时府内特意给下人们做的衣裳,本分而不失喜色。她表情淡然而沉静,看不出一丝悲喜,可淡心瞧着却觉得难受非常。 
  “出岫,要不我去对主子说说……”淡心试图阻止出岫去见夏嫣然。 
  “夫人传见园子里的下人,去叨扰侯爷做什么。”自古男主外,女主内,这是内院之事,云辞也不该轻易置喙。出岫边想边随浅韵、淡心往前厅去,笑道:“快走罢,莫要让夫人等急了。” 
  淡心欲言又止,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然却如鲠在喉。浅韵转身在前头领路,也未多言。 

  三人一并来到前厅,浅韵才开口禀道:“夫人,出岫到了。” 
  “进来罢。”一个娇婉柔腻的女声轻轻响起,很是悦耳动听。 
  出岫略微垂眸,目不斜视走入屋内,行礼道:“出岫来迟,请夫人恕罪。”言语不卑不亢,恭谦有礼。 
  请罪的话语落地许久,屋内一直无人接话。半晌,出岫才听夏嫣然笑道:“走近些,抬起头来。” 
  此言一出,出岫已知自己与云辞的事未能瞒过新夫人。可她到底不能违逆主子的命令,只得款步走近,徐徐抬眸,望向夏嫣然。 
  四目相对的刹那间,两个女子皆在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惊之色。简直,难以置信…… 
  夏嫣然登时从座上起身,不自觉迈步靠近出岫,似要看得更清楚些。那眼角的泪痣有一种摇摇欲坠之美,妆容精致更显华贵。她原本以为自己这容貌已是美极,也是仗着这份美貌才敢一直等着云辞,不信他会无动于衷……可不曾想,眼前这丫鬟竟比自己还要美上三分!不施粉黛已出众如此! 
  这张脸实在太像了!盯着出岫看了良久,夏嫣然才美目一盼,笑了起来,那笑中不乏安慰之意。 

  而出岫,仍然处于震惊的状态之中,眉黛娇蹙,脸色刷白,喉头犹如炙烤一般难以发声。心头,也被猝不及防地刺中一刀。 
  新夫人所流露出的欣慰笑意是如此刺目,隐隐透露着几许端倪,那神情分明是在告诉她——你也不过是个替身。 
  然而可笑的是,昨夜偶遇那紫衣公子时,出岫还曾嗤嘲他的轻薄,心中只想着,这世间唯有云辞初见自己时,才能那般淡然有风度。 
  却不知,她终是没能逃脱这一张面容所带来的魔咒。 
  只不过,旁人是看中自己的美貌;而云辞所看中的是…… 
  难怪她一介不洁之躯,他竟不计较,竟肯垂怜…… 
  原来,如此…… 

  夜中沉琴的体谅,亲点自己去东苑,治疗喉疾、教授写字……他待自己的好,又有几分缘由是为了这张相似的面庞? 
  “花有相同,人有相似,出岫姑娘可莫要乐极生悲。”二姨太太的这句话霎时变得如此清晰,锥心刺骨。 
  她终于明白了这话的意思,也深切体味到这话的含义。乐极生悲……原来只有自己身在局中,一无所知…… 
  早该明白,自己不应心存妄想,不该以为他真会喜欢自己。 
  出岫下意识地抚上小腹,那个孩子……即便没有身中情毒,他可会让她生下来? 
  此刻他定也是欣慰的罢,至少这毒,并没有过身给他的妻子。 
  眼眶在一瞬间灼热难当,唯恐有什么要汹涌而出。不能哭!绝不能哭!出岫在心中告诫自己,强自隐忍着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咽下这刀割一般的苦涩,痛彻心扉。 
  她要听他一句解释!纵然她看到什么听到什么,也要听他亲口说出来才肯相信! 

  只是,接下去她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出岫脑中已渐渐变得空白。明知这般盯着主子看是大不敬,可她的目光却无法从夏嫣然面上移开。 
  两个长相出奇相仿的女人如同对峙一般,互相望着对方。只不过,一人妆容精美,笑靥如花;一人面色惨淡,失魂落魄。 
  最终,还是夏嫣然先伸手虚扶一把,对出岫浅浅笑道:“你这名字很好听,可是侯爷起的吗?” 
  出岫已说不出话来,唯恐出声便是哽咽,只得点了点头。 
  夏嫣然顺势笑叹:“这名字真好。‘云无心以出岫’,侯爷是在告诫他自己,不要为这美色动心呢!”她无视出岫的苍白面容,啧啧赞道:“你可真美!也唯有侯爷这般的人,才能无动于衷罢。” 
  出岫已然无话可说,只得垂眸,扯出一丝比哭还要难看的微笑。 
  夏嫣然见状又笑:“似你这般美貌的人儿,我可不许侯爷亏待你了。若不收在自己房里,可要便宜了外人去吗?如今我与侯爷是新婚,还不能开口替他做主,再过两年,我定要向侯爷提一提,将你收进房中。” 
  “夫人……”出岫喑哑着嗓子,不知该如何回应这句话。 
  “夫人您这般说,奴婢可要替侯爷叫声冤屈!”气氛正尴尬之时,但见夏嫣然身后的一个丫鬟笑道:“夫人要将这位出岫姑娘收入房中,那也要看侯爷愿不愿意。奴婢瞧着似侯爷那般痴情之人,不定乐意。” 

  “死丫头!你如何知道?”夏嫣然笑着嗔怪,语气跳脱而轻快。 
  “奴婢怎会不知?侯爷与您是指腹为婚,这青梅竹马的情分不算,他为了您,连这园子都改名叫‘知言轩’了,可不是在向您表达心意吗?” 
  那丫鬟如此说道,又转对浅韵、淡心和出岫做起了自我介绍:“三位姐姐好,我是夫人从娘家带过来的,名唤灼颜。”话到此处,她已住了口。 
  淡心见灼颜的话没有说完,张口欲问“知言轩”这名字到底与夏嫣然有何干系,然话还未出口,已见浅韵眼刀递来,意为阻止。 
  “好了好了,说话也不瞧瞧场合,没得让人笑话我不会教导丫鬟。”夏嫣然朝着灼颜嗔道:“你瞧侯爷身边儿这三位,日后可要好生学学。” 
  “奴婢不过实话实说而已……”灼颜心不甘情不愿地领命称是。 
  今晨迄今,夏嫣然脸上的笑意便未消停过,此刻仍旧微笑,朝出岫等三人道:“你们快去忙罢,别听灼颜瞎说。”话语温和,没有一丝架子。 

  她边说边从发间取下一根簪子,递到出岫手中:“你最合我眼缘,旁的东西都是辱没了你,这簪子是我娘家给的,你务必收下。” 
  又是……簪子吗?出岫不合时宜地想起了明璎,还有她留给自己满臂的簪痕。 
  挥退这些胡思乱想,出岫唯有俯身行礼,接过簪子告退。淡心好像在她身后唤了她的名字,但出岫浑然未觉,脚步虚浮地回到院落里。 
  隐隐的,身后还能听见淡心的问话:“知言轩同夫人有什么关系?” 
  “夫人的小字叫做‘品言’。”回答之人无疑是浅韵。 
  品言、知言……呵!心中蓦地抽痛,残忍而又难以遏制。在跨入自己房门的那一刻,出岫终是头脑一沉,呼吸凝滞,抚着心口昏倒在地…… 

  第58章:可恨痴情太痴狂 
  出岫再醒来时,已是傍晚时分,黄昏的晚霞照了一屋子的朦胧金光,又渐渐黯淡,有些苟延残喘的缺憾美。甫一睁开双眸,她竟是被这光亮所晃了眼。微微一闭,定了定神,才看清了守在榻前的人。 
  “晗初。”湖蓝色的身影映着窗前的微光,已没了印象中的风流之相,无端生出几分郑重。 
  “小侯爷。”出岫试图起身,却被沈予伸手按下。 
  “你还未出小月子,逞强做什么?”沈予不知是叹是斥,隐忍着道。 
  只这一句,已令出岫别过脸去,几欲落泪。时至今日,她终于肯承认,云辞不要这孩子是对的。 
  “如今你还执意留下吗?若是改变了主意,我……” 
  “多谢您的美意。”未等沈予说完,出岫已淡淡打断:“我若是借这悲痛之机来利用您,才对您不公平。更何况,这事不怪别人……不怪他。” 
  “不怪他,难道怪你?”沈予显然已知道事情经过,怒意又起:“倒是成全了他对新婚妻子的一番痴情,那你呢?你可知你昏倒迄今,他都没来看过一眼?” 
  “他有苦衷。”出岫如是替云辞辩解,再次阖上双眸。 
  “晗初你真是……”沈予几乎已经咬牙切齿。 
  出岫又岂会不知?唯有浮起一丝苦笑:“男女授受不亲,多谢小侯爷代为照料。烦请把淡心叫来罢。” 
  “她来不了。”沈予闻言,话语中尽是冷嘲:“夏嫣然今日劳顿犯了头晕,身边人手不够,挽之将淡心调去侍奉她了。” 

  新夫人犯了头晕之症么?那的确该需要人手服侍。云辞调拨淡心过去,也无可厚非。出岫心中出奇得平静,语气也没有一丝波澜起伏:“那算了,我还想睡一睡,就不送小侯爷了。” 
  耳畔忽然响起急促的呼吸声,是沈予倏尔起身,再无忍耐:“你等着!我要去问问挽之,缘何夏嫣然犯个头晕,他就守着不动;你可是怀过孩子的人,如今他却连个话都没有!” 
  “不!别去!”出岫亟亟伸手去拽沈予,堪堪掠过那一角衣袍,又被他躲开。 
  “为何不让我去?还是你宁肯自欺欺人?晗初?”他还是习惯唤她从前的名字,仿佛这样彼此便能更贴近一些,再贴近一些。 
  “不是我自欺欺人……”事到如今,出岫也只得解释道:“我等着他来告诉我……但我不会去问。”
  “他若不主动向你解释,你便一直等下去?一直不问?”沈予额上青筋显露,周身散发着强烈的怒意,犹如惊天雷电,有所向披靡的犀利。 
  闻言,出岫只默默起身靠在榻上,用一双渴求的眸子看着他:“算我求您,看在从前的情分上……别去。” 

  沈予堂堂一个大男人,又是侯爵之子,说来什么世面未曾见过?然而此时此刻,看着心爱女子的苦苦哀求,他竟是觉得苦楚难当,好似也被这情绪所感染,只怕男儿之泪要轻弹而落。 
  明明知道晗初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从这点而言,自己与她也没什么不同。沈予唯有深吸一口气,强行压抑下心头怒火与痛苦,回道:“好,我不去。” 
  出岫这才低低松了口气:“如今……实在不宜。他才刚成婚,我一个奴婢也没资格去问。且等等吧,如若他还念着我,总会过来的。”言语之中,不乏执着。 
  沈予默然半晌,才叹道:“晗初,你待他真好,待我可真是,残忍。”他尽量说得若无其事,不愿承认自己是在喝醋,并且喝得十分难受。 
  果然,出岫无力地笑了笑:“您这份抬爱,我大约唯有来世再报了。” 
  “不怪你……不怪你……”他又怎舍得怪她:“当初我若早些发现,你也不至于被茶茶欺辱,又来受我的冷言冷语。倘若那时我待你好一些,你也不会跟挽之走了。” 
  可如今,多说无益。一切已然太迟太迟。一次是因为赫连齐,一次是因为云辞,她与他两次擦肩而过,仅仅一步之遥的距离,却将两人生生隔在遥远的两端。 
  她没有看到他的成熟与转变,他也没能等到她的回首一顾。 

  “我睡下了。”出岫只觉神智困乏得很。还是睡着了好,如此便不用去面对那血淋淋的事实,没有孩子,没有替身,也没有抛弃。更没有,沈予这番令她无以回报的剖白。 
  “你睡罢。”沈予轻声道:“我给你点支安神香。” 
  “嗯,多谢。”出岫背过身子侧卧榻上,不再说话。 
  沈予默默点了香,一直等到出岫的呼吸变得均匀而平稳,才放轻脚步出了房门。 
  一离开出岫所住的院落,他立刻加快脚步,好似带着决绝的锋利一般,恨不能冲进云辞的住处。 
  明明是多年的好友,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若非云辞此次做得太过分了些,他自问绝不会开这个口。但,事关晗初,他看不下去,也不得不过问。 
  “挽之!”一走进知言轩的主园,沈予一眼瞧见云辞独自坐在园子里,抬首看着月色,也不知在出神想着什么。 
  不得不说,云辞这身白衣与神情,实在不像这烟火俗世之人,若说仙气出尘也一点不为过。但,这次做下的事情,实在有负他谪仙之名。 
  沈予并不打算与云辞迂回曲折,走至他面前开门见山问道:“晗初昏倒了,你知道吗?” 
  云辞下颌收紧,神色沉敛,并没有看向来人:“知道。” 

  “知道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赏月?”沈予骤然拔高声音,咬牙喝问。 
  云辞侧首看了屋内一眼,才道:“我并非赏月,品言抱恙,我在等着大夫回话。” 
  “那晗初呢?她就活该受罪?”沈予眯着双眼,一脸难以置信。 
  云辞闻言却是嗤笑一声,终于抬目与之对视:“不是有你在吗?” 
  “嗵”的一声闷响传来,沈予已一拳砸在石案之上。鲜血顺着他的骨指关节汨汨流出,殷红无匹,一如他充血的赤红双目。 
  沈予一把揪住云辞的衣襟,狠狠将人从座上拽起:“这便是你对她的厚待?你当初带走她的时候,是如何对我说的?!”若再多一分冲动,他唯恐自己会一拳揍上去。 
  “小侯爷!”竹影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急忙上前欲阻止两人的冲突。 
  “滚开!”沈予朝着竹影怒喝:“你主子是个男人,不必你出手!” 
  竹影哪里能听人侮辱云辞,闻言已是一个箭步冲到沈予面前,揽袖便欲出拳相击。 
  “退下!”云辞突然冷斥一声。竹影一拳扫在半空之中,勉强收劲而回。 

“知道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儿赏月?”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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