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女友-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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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口中枪就仿佛主机损毁一样,我无法想象自己是如何被重启的,甚至一度怀疑自己已经变成了另外一种传说中的形态,鬼魂。
为了确认自己的状态,我迫不及待的打量眼前的情形。
入目之情景却不仅让我大吃一惊。
我正站在谷地里。是的,完好无损的站着。
我的面前不远处,站着的则是握着手枪的古青松,他正大张着嘴似乎说着什么,最怪异的是他的一只脚,正要伸出去,看样子竟是要拨弄旁边的“杀戮”。
而在我眼角目光可及的后侧方,齐齐正搀扶着负伤的何川,一付认真倾听的神情。
我对这个场景竟似十分熟悉,似曾相识。不仅如此,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所有的一切竟然都是静止的。
不论是正要伸脚的古青松还是齐齐和何川,都仿佛蜡像馆的蜡像一般,栩栩如生却又一动不动。再看我本人,虽然大脑有了清晰的意识,但身体却不受支配,一动不动的保持着蓄势待发的状态。
本应该死去的我顿时一脑袋浆糊,浑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等我回过神儿来,再仔细一看,却发现我的右边竟然多了一个人,一个身披白色长袍的中年人。
这个突然出现的中年人身材高大,有着一张中国人的脸,棱角分明,目光炯炯。唯一不同的是披散着一头火红的长发,颌下飘着一缕长须。
我立时猜到这诡异的一幕只怕与突然出现的这个人有些关联。
“你是谁?”我忍不住开口就问,但脑袋里刚有这个念头,立刻就有些后悔,全身上下的零件都无法支配,又如何能张嘴说话。
可出乎我的意料,尽管我没能开口说话,也不见对方嘴唇嚅动,但对方清晰的话语却传入我的脑海,声音挺有磁性,竟是一副中央台播音员的嗓子。
“我也可以算是你的朋友!”白衣人向我微微转身,目光中竟似饱含着笑意。
“我们认识?”我有些怀疑对方能够感知我的思想,便又用意识发问了一句。
“自幼相遇,对面难识!你难道不记得这一切因何而起,而你又因何而死?”对方却反问了我一句,似乎我竟是跟他十分相熟。
“自幼?……因何而起?因何而……”我略一思索,顿时想到了一种可能,就想伸手去摸我的背包,可惜双手却不听使唤。
“难道,你是那个圆球?不,是圆球里的东西,也不对,是圆球里的生命?”我头脑中语音组织的有点混乱,毕竟这一切过于离奇。按照古青松的说法,我包里的那个圆球是有生命的,也正是因为古青松想要夺取这个火红球,所以事情才发展到现在这种地步。而且,说我与它自幼相识,确实也不为过。
“你终于想到了。不错那个圆球本是我存在的一种形式,它就是我,我就是它。”
白衣人用意识传音肯定了我的猜测。
知道了白衣人的身份,我心中反而松了一口气。
人这种动物就是如此可怜,越是面对同类反而越没有安全感,如果知道眼前是一个异类幻化人型,并心平气和的跟你对话,尤其是对方自称是朋友的时候,反而觉得心中踏实,唉!
心中有了底,接下来我必须弄清楚地就是究竟发生了什么,既然连这个奇怪的生物都说我死了,那就说明一切都真实发生过。尽管我仍然无法判断现在的状态是鬼魂还是其他什么东西,但我毕竟死过一回。
“我记得自己已经死了,可现在却是这样一番场景,您能否告诉我究竟发生了什么?”整理好了思路,我便集中精力,在脑海中反复默念着这句话,有了先前的经验,对于这种意识交谈,我也渐渐摸到了一点门路。
“时间逆流与时间静止。”没想到对方传过来极其简单又极其复杂的两个名词,听得我一头雾水。
“我掌握的知识非常有限,还要麻烦你解释一下。”这种情况下,我只能向对方请教,只希望他不会过分鄙视我的无知。
等对方一传音,我就知道自己多虑了,他的话语里没有一丝轻视或是不耐烦的意思,反而更加亲切和蔼。
“按照你们的定义,你确实是已经死亡了,这就导致你的载体与你大脑中的能量种断绝了联系,因此能量种便瞬间击穿保护层,这种现象我们称之为萌发。这种萌发爆发的能量是宇宙的原力之一,威不可挡,一旦能量种萌发的过程继续下去,更多的能量会沿着击穿的缺口蔓延出来,随之而来的能量潮将会是所在宇宙区域的灾难。而在那一刻,正以初始形态被你顶在头上的我,由于距离最近,立时就被这种变化从沉睡中惊醒过来,之后瞬间读取了外壳中的记忆,知道了剧变的缘由,为了这片宇宙也为了自己不得不采取了措施,便是令这片区域时间逆流,也就是使时间倒退。”
经他这么一讲,我尽管无法将不可思议表现在脸上,却是在脑袋里默念了无数遍。
时间倒退!这也太强悍了,我假如能活动的话,肯定第一件事就是拿右手狠狠的在自己左胳膊上扭一把,看自己是不是还在地球上。
“时间倒退是怎么回事?”我在意识中发问。
“就是让时间回到你死亡之前,只有这样才能让本已经废弃的载体回到原来的状态,只有让载体重新与能量种联系起来,才能减缓能量的继续快速逸散。等我这样做的时候,没想到效果竟出奇的好,除了能量种保护层出现了一个裂缝之外,能量竟停止了逸散,恢复到一个稳定的平衡点。根据我对能量层的判断,在这之前,似乎有另一种力量特意加强了保护层,这才一定程度上维持了保护层的暂时稳定,使时间逆流的效果更加有效。”
经白衣人这么一提,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那个所谓的另外一种力量不用猜就知道是那个洮利勒司人,因为只有它曾经提过能量种的事,不仅如此那家伙当初还趁我不备摸到我身后,用展开的羽翼像包裹我一样,也不知道在搞什么鬼,说什么用它的意识刺激我的能量罩,看来竟是在加强保护层。
如果真如白衣人所说,所谓的能量种脱离载体萌发会有毁天灭地的威能,洮利勒司人后来想囚禁我只怕也有他们自己的考量,说不定是怕我一个人满世界乱闯,万一被那个不长眼的给杀了,能量逸散,让他们也遭了无妄之灾。
“这么说,我又活过来了!”不论先前发生了什么,知道自己仍然活着,仍然可以跟家人在一起,总是最大的喜悦。
“也可以这么说,现在准确的说是回到了你死亡前1分钟。对于其他人而言,不论是曾目睹你的死亡还是我的出现,他们的记忆和载体都回到了1分钟前,就像后来的事情从未发生,更不可能有任何记忆。换句话说,他们永远的失去了1分钟。至于你,因为能量种的存在,时间逆流无法影响你的记忆,所以你关于死亡的记忆将一直存在,这样的结果就是你的记忆要比你的载体多一分钟。”
白衣人的话语清晰的映入我的脑海,看来能进行意识的交流,果真省事不少,但同时我突然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记得当初洮利勒司人就因为能量罩的原因,无法感知我的意识,莫非现在有了变化,否则白衣人又怎能感知到我想说什么,想到自己的记忆可能变成了开放的处女地,竟有些若有所失。
“我能问一下,我现在跟过去究竟有什么不同吗?”我还是要确认一下。
“除了死而复生并多了一分钟的记忆外,唯一的不同就是你的能量种保护层上多了一道缝隙,使你可以像现在一样,逐渐用意识与任何的能量体进行直接交流。而作为能量种的特性之一,几乎所有的能量体包括我在内,都无法干扰或着侵入你的意识。就像现在的交流,你的意识中我所能读到的,都是你想要告诉我的,至于你的其他想法,我却无从得知!”
没想到白衣人说话如此坦白,三言两语就把我想知道的都告诉了我,明白了眼下的情况,我竟忍不住有些窃喜,甚至想要冲白衣人笑笑,以示感谢,结果心中有笑意,脸上却仍然保持着往古青松身上扑的忐忑,自己想想竟有些好笑。
再看眼下身体的情形,想必就是白衣人所谓的时间静止了。
一下子,一个问题就出来了,我们总不能真像蜡像一样,总这么时间静止下去,早晚还是要活动的。可按照曾发生过的那一分钟看,古青松还藏了一把枪,总不能等我们能动了,再被古青松杀一次,让我再死一回?
“你是不是有些奇怪,我为什么又将时间静止了?”
白衣人语气一直都很平和,但脸上却始终面无表情。
“是的,我正要请教,接下来我应该作什么?”我在意识中尽量酝酿自己的感情,好使自己的话带些恭敬的感情色彩。
“其实我所以将时间静止是有三件事:第一件,就是能与身为能量种的你进行必要地沟通;第二件,是把这个你面前这个人类处理掉;第三件,则是帮助你进入圣殿。当然由于这三件事甚至是我本身,都是不能暴露在普通人面前的,所以才暂时将时间静止。”
白衣人的话十分条理,也很清楚,我没想到的是眼前的生物虽然化身人形,但显然是高于人类的种族,否则也不会操控时间,但他竟直言要屈尊对付古青松这么一个人类,自然令人有些费解。
“您刚才说要把古青松处理掉?”我不得不表达我的疑惑。
“不错,我现身的一刻,瞬间就读取了记录在原始形态保护壳上的记忆,知道了关于这个人类的事,既然此事是因我而起,自然也就由我而终好了。”
白衣人这么一解释,我立刻就明白,看来古青松说得没错,当初他被瞬间从古代转到1500年后,起因竟真是曾经的圆球,现在的白衣人。
“这么说,古青松说的都是真的,可您当初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呢?”最先是何川,后来就是古青松,两个人的陈述都指向了火龙果样的圆球,也就是这个白衣人。自然而然,一直作为听众的我积累了足够的好奇。
“你既然想知道,那我就不得不从我的来历说起。”不知为什么,白衣人竟对我十分得耐心。
一提来历,我顿时来了精神头,注意力也高度调动起来,我很想知道,眼前的白衣人又究竟是从那个星球飞来的,他又是为了什么来到地球,万万没料到,他第一句话就把我的下巴差点惊落在地上,好在下巴也被时间静止了。
“我也是这个星球上的生物!”
“什么?”肯定他也感到了我脑海里不受控制的意识流,没想到他竟是地球上的生物。但从他曾经圆球的形态来看,我估计他肯定不是像我们一样,是猴子变的,那会是什么呢?我脑海里顿时开始播放动物世界,看究竟那个生物能进化出如此强悍的形态。
“按你们现在的纪年来看,我生活的年代在距今7800万年之前!”白衣人意识传音,不紧不慢。
“7800万年前?”我有些呆傻了,立刻调动自己的贫乏的知识储备“那时候,那时候好像还是恐龙时代吧!难道您是一种………恐龙”
我不知道这么说会不会有些不恭,但却又找不到更好的措辞。
“严格意义上说我们并不属于你们划分的恐龙种类,因为我们的原始形态是有羽毛的。按照你们已知的分类,我们一族应该是介于所谓的中华龙鸟到始祖鸟之间出现的族群。”
“不可能,以您的智慧程度,怎么能跟它们同类?”我不假思索就提出了自己的反对意见,毕竟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
“你们人类不也把自己划分到与猩猩同属的灵长类吗?”白衣人对我的贸然插话,没有一丝的不愉之色,反问了我一句。我仔细一想,也却有道理。便颇不好意思的请白衣人继续讲述。
“当时的族群经过不断的进化和发展,像人类一样,也发展了极高的文明,但因为种种原因,我们的文明前进的步伐却未能赶在宇宙守恒之力降临地球之前超脱自身,最终被彻底毁灭了。”
“莫非您说的是那次恐龙大灭绝!”我一下子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按你们的理解,可以这么说!总之那次大毁灭之后,到目前为止,就我所知整个族群只我一个幸存!而幸存的原因却与我本身的能力无关,完全是借助了外力改造了我的身体,这才在宇宙之力下勉强活命。”
“那宇宙之力究竟是什么,何以有如此的威力?”据我所知,科学家们曾针对恐龙灭绝提出了诸多的理论,如果眼前的存在确实是那次大灾难的幸存者,说不定能知道真相,毕竟王汉临行前针对人类不可知未来的一番提醒言犹在耳。
“根据我的了解,也很难将其具体化,只能说那是一种宇宙的规则,一种周期性地除旧布新。一旦到了恒定的时间点,宇宙之力就会通过不同的形式表现出来,或者是通过其他星体的外力作用,也可能是促使星球本身发生变化。如果原有的文明在大周期内没有达到相当的水平,那么就会被无情毁灭,从而促使新的文明物种产生。简单的讲,如果没有你们所谓的恐龙大灭绝,根本不可能进化出人类文明。”
听白衣人这么一解释,我忍不住心中寒意凛然,只怕王汉所说的一切并不是杞人忧天。
“您说所以能得脱大难,是因为外力的作用?”其实,当白衣人这么一说,我心中就有一种预感,感觉今天所发生的一切只怕并不是单纯的巧合。
“是的,当初在大毁灭之前,作为当时族内最年轻的司号,相当于人类的科学院院士。负责地外文明的我,曾偶然接触过一支至今所知最高级别的文明种族,他们借助我对我的种族提出了告诫,但却并没有引起全族的重视,最终灭绝殆尽。而我正是因为他们的帮助这才成了最后一个遗族。”
“那您这数千万年是如何过来的,又怎么会碰上古青松呢?”一提到古青松,我忍不住与眼前的白衣人对比。
若果如白衣人所述,他一个人孤独的经历了几千万年,依然心态平和,态度温和。而古青松不过经历了一千多年,就成了一个杀人如麻,阴险狡诈的变态狂。其间的差距真乃天地之别。
“我当初曾被高等种族改造过,因此拥有了三态,一种是原始态,就是你最初所见;一种是自然态,就像那个人类所说的,像一直火鸟;还有一种就是能量态,就是现在的样子。这千万年来,我绝大多数时间都保持原始态。这种改造后的原始形态可以将我所有的能量凝聚成一团,之后我便会沉入星球的地核熔浆中沉睡,在那里,即便是宇宙之力也不会伤害到我。当然由于地壳是不断运动的,熔浆也是运动的,所以有时我也会因为造山运动或火山喷发来到地面上,在我沉睡期间,我的外层保护壳会自动记忆周围的环境和接触到的事件。当我醒来时如果确认自己来到地表,就会读取记忆,短暂停留后再次返回地底熔浆,当然这个过程中偶尔会遇到地表的文明种族,就难免会留下不少记录。”
我确实没想到白衣人竟是在沉睡中度过了千万年的时光;来到地表不过形同旅游。
“这么说来,古青松所说的诸如《楚辞*远游》、《山海经》以及《拾遗记》的记载都是真的了。”
我不仅又是一番感慨。
“不错,其实我在你们这一族的记载中最早曾有过一个名字,叫做‘凤凰’”
“凤凰!”我顿时一愣,但紧接着就释然。所谓神鸟凤凰者,又叫火鸟、不死鸟,东西方皆有传说。但与东西方对龙的形象大相径庭所不同的是,凤凰的形象却是惊人的统一。
凤凰的形象一般为尾巴比较长的火鸟,并周身是火,传说凤凰每次死后,会周身燃起大火,然后其在烈火中获得重生,并获得较之以前更强大的生命力,称之为“凤凰涅盘”。如此周而复始,凤凰获得了永生,故有“不死鸟”的名称。
经白衣人这么一提,我顿时就把他们给对上了号。看来,所谓凤凰涅磐甚至不死的传说想必是有古人曾经目睹过白衣人原始态和自然态的转换,才有此说。
“至于眼前这个人类,则是我见过的最为贪婪的个体之一。由于造山运动,我曾被埋入山石之中,醒来后还未现身,这个人来就要来攫取,我显出形态试图警诫他,不想此人竟执迷不悟,利欲熏心,不顾一切的要捉拿我,这才把他丢到时空镜像里,没想到千年之后,他竟仍不知悔改,更变本加厉了。”
这么一说,古青松的前因后果便清晰起来,接下来就很自然跟何川的讲述衔接起来了。照此推测,白衣人一定是再一次进入了地核深处,千年之后,随着岩浆一起从富士山的火山口喷射出来,最后落到了皇室手里,之后一番辗转,又回到泰山上他千年前曾出现的石穴。
想到这里,我免不了又是一番狐疑。按照他的说法,当他察觉自己脱出地核后会慢慢醒来,可为何偏偏回到泰山虬仙洞那个旧石穴的一刻醒来,不仅如此,他如何会选择我们家门口的小山进入地壳,又怎会在我幼年的时候从地壳里浮出来,出现在我的脑袋下面?
“我想问一下,假如您两次出现在地表的同一个位置,在沉睡中会不会有特别的感知?”我换了一个问法。
“不会。一方面这种情况及其稀少,另一方面这种感知对我而言并没有意义。”
白衣人回答的干净利落
“那您后来落在我们附近的小山之后不到50年就离开了地核,之后才认识了我又是怎么回事?”既然他的原始形态可以记录周围发生的事,相信这段往事他应该都知晓。至少有一点我很清楚,就我们对面的小山,肯定不会是什么造山运动,更谈不上火山喷发。
“你的直觉十分敏锐,我当初所以突然离开岩浆并出现在你的面前确实并不符合我沉睡的周期,而是另有原因。不仅如此,之前我在石穴里突然现身并飞落到小山之顶也正是因为相同的原因。”
白衣人传过来的意识竟似乎掺杂着微笑的成分,这从拟态化的语气很明显的能体会到。既然说是同一个原因,我估计应该跟自己没有多大关系,毕竟日本鬼子当初在小山上急的狗跳墙那会儿,我还没出生呢!
我好奇的等着白衣人的下文。
“因为我感觉到了熟悉的能量源!”白衣人说。
“能量源,是什么?”我不解的追问道
“一种文明种族特有的能量形式!”没想到白衣人传过来的意识竟然十分的恭维。
“你说的种族莫非是………”我将我的猜测通过意识表述了一半,因为我不知道该如何措词,从先前他的讲述里,能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