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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开封志怪-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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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戬慢腾腾穿衣,若搁着往日,端木翠老早不耐烦进来,抓起他大氅披挂往他身上套了。

今天却安静,他磨蹭了好久,仍不见端木翠进来。

杨戬有些奇怪,沉吟了一回,嘴角掠过一丝笑意:这丫头,不会还在为前两日跟他吵架的事闹别扭吧?

真是杞人忧天,他怎么会跟她计较?(咳……咳……西岐时候应该还没有杞人忧天这个成语的,俺借用一下哈……)

如此想时,不觉摇头苦笑,边系束带边掀帘到外间,端木翠正靠在食案旁,一身裘衣大氅,裹得严严实实,氅帽的毛边细细密密,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听见杨戬步声,她抬头朝这边看过来,脸色憔悴的很,口唇一丝血色都无。

杨戬一怔,大踏步过来,急道:“端木,身子不舒服么?”

端木翠嗯了一声,垂下头去,自里面将大氅拢了拢,很是委屈。

杨戬伸手去摸了摸她发顶,笑道:“外面冷,我们进去说话。”

说话间便拉端木翠往里走,这一拉差点把她拉倒,杨戬心中咯噔一声,眉头忽然拧起,一声不吭,掀开她大氅。

一看之下,不觉倒吸一口凉气,失声道:“怎么伤成这样?”

端木翠小嘴一扁:“叫你给气的。”

杨戬又好气又好笑:“我能把你气成这样,早把纣王给气死了,还辛苦打仗做什么?”

说着蹲下身去,伸手去试她膝弯,端木翠急了:“别别,你手上没轻没重,别把我给弄瘸了。”

杨戬闻言收手,面沉如水:“是不是朝歌派来的人干的?”

端木翠低声道:“可能是,人已经全收拾了,没有活口,问不出话来。”

语毕,见杨戬那架势就要动气,赶紧把手臂伸给他:“大哥,走不了了,你扶我吧。”

杨戬没法,只得搀扶她进里间,只走了几步就无语,端木翠单腿跳着走,跳的杨戬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对她受伤而起的那么点怜惜之心很快烟消云散。

哪有人受伤还跳的这么乐呵的,又不是参加单脚跳比赛!

索性甩了手:“你自己走。”

端木翠抱着他胳膊笑嘻嘻看他,歪着脑袋尾音拖的老长:“大哥……”

杨戬心软,每次她喊他大哥,都让他想起三妹杨婵,那时母亲瑶姬因恋上夏朝书生杨天佑被上届镇于桃山,兄妹无人照料衣食难继,杨婵每次肚子饿时都会可怜兮兮看他,叫他:“大哥……”

按说杨婵该叫他二哥才是,杨蛟才是大哥,但是杨婵更依赖他些,反抛了大哥不理,口口声声这么叫他。

然后去玉鼎真人门下学艺,艺成之后助阵西岐,杨婵被封华岳三娘,算起来,兄妹俩已很久不见了。

及至后来在西岐见到端木翠,按说端木翠的性子跟杨婵实在天差地远,却不知为什么,对她总有对妹妹般疼爱的心思。

杨戬叹口气,伸手扶住她腰,将她抱起来。

端木翠得意,伸手勾住杨戬脖颈:“大哥,还是你好些。”

杨戬瞪她:“毂阊对你不好么?”

端木翠愣了一下,忽然就不吭声了。

她今天处处透着奇怪。

杨戬不动声色,进了里间将她放在榻上,话中有话:“大半夜的,身上有伤还要过来,到底什么事?”

端木翠咬了咬嘴唇:“沉渊的事。”

“沉渊?”杨戬实在是搞不明白,“沉渊跟你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啊,”端木翠目光闪烁,“我就是想知道,大哥,你是修仙之人,你上次不是也说过什么冥道、沉渊么,你给我讲讲吧。”

杨戬自然不相信她问沉渊的原因是“就是想知道”,但是见她目光闪烁,知道硬问下去也套不出什么来,索性先顺了她的话头:“那还是上古时候,共工和颛顼争夺帝位,共工不敌,怒而触不周山,天倾地覆不说,连阎罗森殿都分崩离析,一时间人间妖魔横行,但是最邪恶奸佞的鬼怪,都聚集在冥道之中,沉渊是其中最为恶毒的一种。后来女娲娘娘力挽狂澜,炼五色石补天,又剖心沥胆封印了冥道,人间始得太平。”

端木翠听的入神:“这么说,沉渊其实是妖怪?”

“是,世上妖怪,林林总总,有的以男子精气为食,有的以女子美色为食,有的以人的贪婪暴戾为食,至于沉渊,它以人对逝去之事的眷念为食。”

“以人对逝去之事的眷念为食?”端木翠讶异,“那要怎么吃?”

“沉渊有无数触手,可以探知人内心最深处的眷念,倘若这眷念足够深厚,沉渊便可以以此搭建出幻境,幻境种种栩栩如生,一旦沉溺其中,根本分不清虚幻真假。”

“那也不对啊,”端木翠若有所思,“大哥,譬如我很想娘亲,倘若沉渊找上了我,让我进入了幻境,那我岂不是会变成幼时形态?即便我眷念那时情形,但我心里还是知道我是西岐战将的啊。”

杨戬点头:“这就是沉渊的恶毒之处,在进入幻境之后,你的清明意识会被封闭,残留的只是你幼时记忆,你根本不会记得后来当了战将,也不会记得认识了我或是毂阊。”

端木翠愣住:“那就是说我永远都不会醒了?”

杨戬沉吟:“除非……你进入沉渊之时,有人为了寻你归来,进入你的幻境,譬如你入沉渊之后,我去找你回来,你的幼时自然不可能有我的存在,我的出现本身就是对沉渊的一种冲击,倘若你与我接触日久,记忆日深,或者可以记起什么也未可知。”

“若是记起来了会怎样?”端木翠紧张。

“没那么容易记起,倘若你的清明意识苏醒,沉渊必然竭尽所能,花言巧语,哄骗你再度睡去。而且……”

“而且怎样?”端木翠追问。

“而且,就算你的清明意识苏醒了,你也出不了沉渊。”

“就是说即便我知道我已经长大了,是西岐的战将,但是在沉渊当中,我还是那个幼时的孩童,我的清明意识控制不了我的身体,只能眼睁睁看着我以当年的形态继续生活下去?”

“是。”

“那岂不是没有指望了?”端木翠打了个寒噤。

“有倒是有,只是,也等同于没有。”

“这话又怎么说?”

“以你作例,要想出沉渊,除非那个幼时的你死去,她在死之前明确知道自己只是沉渊虚幻的人物,并且她愿意让你重新主宰你的身体。”

端木翠听的云里雾里:“一定要死么?”

“当然,死即破,不破不立。”

“自己知道自己是假的,还要愿意让真的那个出来,还要去死……”端木翠头大如斗,“大哥,我听不大懂。”

杨戬大笑:“不懂才好,沉渊深锁冥道,与你何干?”

“可是……”端木翠揉着额角,想问什么又记不真切,愁眉半晌,忽然冒出一句:“大哥,我们现在……不会是在沉渊吧?”

杨戬又好气又好笑,伸手在她脑门上敲了一个爆栗:“端木,你不会是做梦做糊涂了吧,你看看我,哪里像假的?我们怎么会在沉渊?”

想了想又大笑:“若是在沉渊,对你倒好。”

“为什么?”

杨戬忍住笑,一本正经:“若是在沉渊,你能苏醒,那么下一刻,你身上的伤也就不治而愈了。幻境中的伤害亦是虚幻,苏醒之后如风过无痕。端木,你要不要试试看?你现在抹了脖子,没准苏醒之后,一点伤都没有,跳的比谁都快……”

端木翠大怒:“才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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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光已现,展昭在校场外围时停时走,演武的兵卫已陆续散去,只留三三两两之人还在互相切磋。

晨时的空气尚显清冷,展昭一袭蓝衣,迎风翻起,竟不觉半分寒意。

一夜混沌,脑中杂乱搅嚷,额角跳突疼痛不止,心中却前所未有的踏实平静。

昨夜他亲耳听她说,记得宣平。

记忆沿着宣平延伸开去,冥道、信蝶、公孙先生、开封府、包大人……诸多亲切印记,自进入沉渊之后,宛如潮过沥沙,平展无痕,如今终于一一凸起,渐渐清晰,一如在脚下铺开一条返乡之路。

展昭的双目有些许温热。

不知道公孙先生他们都怎么样了,大人在府中可好,温孤尾鱼曾言说,沉渊的时间远远慢过冥道,那么对他们而言,自己并没有离开很久,或者只是盏茶功夫。但是对自己来说,沉渊种种,实在度日如年。

好在,一切皆可揭过。

身后传来匆匆步声,回头看时,正是阿弥。

她身后不远处,两个女侍扶着痴痴傻傻的旗穆衣罗。

“展大哥,”阿弥吞吞吐吐,“旗穆姑娘她……她一早醒来,一直念叨回家回家,问她什么她也不知道,我在想……”

展昭含笑:“你想带旗穆姑娘回旗穆大宅看一看?”

“是啊,”阿弥双颊微粉,“她现在这副样子,回去看看或者能帮她记起什么,好得快些。展大哥,我不知道她的家在哪,你能不能和我们……一道……”

阿弥说的艰难,她不知道旗穆大宅在哪是真,但安邑就这么大,营中去过的兵卫也不少,随便唤一个人带路便是,无谓劳烦展昭。

她存了自己的心思,姑娘家的一点点绮丽心思。

忐忑间,听到展昭温煦的声音,如同和风轻拂:“好啊。”

阿弥没有抬头,反而更低了下去,还是不要抬头了,她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让展昭看见了可不好。

脚下本是沙砾尘土,在她眼中,亦成流光织锦的明娟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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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沉渊】…二十一
一路行来,展昭及阿弥一行人甚是显眼,早起三三两两的路人中,有认出旗穆衣罗的,无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想来旗穆一家暗通朝歌之事,在安邑已然不是新闻。

旗穆大宅还是先番离去时的那般模样,院内狼藉一片,屋中桌倾椅翻,想起前两日初到旗穆大宅时所见,再与眼前情景比对,展昭难免有些嗟叹。

眼见它起朱楼,眼见它宴宾客,眼见它楼塌了,成败或荣辱,兴盛或衰落,也只瞬间功夫。

又想到此时的西岐,姜子牙挟精兵猛将,来势何等汹汹,周天子王鼎,行将镇九州,但是后来呢?莫说是周了,即便是周以后的历朝历代,又有哪个真的万世千秋了?

只盼旗穆姑娘不要触景伤情才好,展昭不无担心地看向旗穆衣罗,她的情形似乎要好一点了,虽然面上仍是一团痴傻,但双眸之中,终于也泛起几丝活泛之相。

阿弥将不相干之人都支在门外,只同展昭两个带同旗穆衣罗进入宅中,阿弥先还带同旗穆衣罗四下走走,后来看到展昭独自在院中沉思,忍不住便想过去,犹豫了一回,低声向旗穆衣罗道:“你好生待在这里,不要乱走。”

她说这话时,语声软软,似是安抚不晓事的孩童,旗穆衣罗一动不动,两眼呆滞,直如没听见一般,阿弥放下心来,拍了拍她手背,转身离去。

展昭早听到她步声,转身朝向她淡淡一笑,又抬头看了一眼远处的旗穆衣罗,压低声音问:“旗穆姑娘怎么样了?”

阿弥亦随之放轻声音:“我瞧着,旗穆姑娘精神是好点了,展大哥,你放心吧,姑娘不是坏人,跟她好生说说,她不会把旗穆姑娘交给高伯蹇的。”

展昭一愣,旋即笑道:“我知道。”

阿弥奇道:“你知道?”

想了想展颜一笑:“展大哥,你同姑娘之间,误会都讲清了吧?讲清了就好,她若是还记恨你,我夹在中间,也不好做。”

“说起来,这几日,多赖阿弥姑娘从中说和,”展昭言辞恳切,“难为阿弥姑娘处处维护,展某……实是无以为报。”

阿弥脸一红,垂下头去,声音细不可闻:“都是自己人……说什么回报不回报的。”

展昭耳力何等敏锐,阿弥声音虽轻,他却听了个字字分明,心中咯噔一声,脱口道:“自己人?”

阿弥头垂的更低,青葱般玉指绞作一处,直绞的指上红一处白一处:“姑娘没跟你……说起么?”

“说起什么?”展昭是真的莫名,但与此同时,心中又有几分端倪,他不是傻子,阿弥是个害羞的姑娘,不过很多时候,害羞绝藏不住心意,反而欲盖弥彰。

“就是……”阿弥艰难启齿,“就是……”

展昭头皮隐隐发麻,理智提醒他,绝不可让阿弥继续说下去,否则弄到不可收拾,他要如何周全?

关键时刻,旗穆衣罗帮了大忙。

“旗穆姑娘呢?”展昭忽然发觉出不对,顺势转移了话题。

“不是在那……咦?”阿弥也愣住了:她记得旗穆衣罗明明就在门廊边的,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我去找找,她这阵子神思恍惚,别出什么事才好。”展昭刻意避开阿弥的目光,寻了个由头离开。

阿弥没动,她的目光看似闪烁,实则没离开展昭身周半分。

展大哥很在意旗穆姑娘么?阿弥洁白细巧的银牙轻轻啮住下唇,直啮得唇瓣边缘微微泛白。

话说回来,旗穆姑娘也真的是很可怜,自己还是大度些,若是展大哥喜欢,娶她也未尝不可。上古时的圣人舜帝不是还有娥皇女英么?姐姐妹妹,一团和气,凡事有商有量,也不失为美事一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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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没费什么周折便找到了旗穆衣罗,她正倚着后院的院墙呆坐着,手里拈一根断枝,在面前无意识划拨着什么。

展昭轻轻走近,停在旗穆衣罗身边,她面前的泥土已经被划拨的翻起,间杂着扯断的草叶,展昭心中五味杂陈,向着旗穆衣罗伸出手,柔声道:“旗穆姑娘,我们回去罢。”

旗穆衣罗柔柔一笑,抛下手中的断枝,眸中满满的信任,将手轻轻搁在展昭温厚的掌心。

旗穆衣罗起身的刹那,身后院墙靠近地面的接合处,杂草掩映之下,似乎有什么不规则的指画。

更像是杂乱无章的线条。

一瞥之下,展昭甚至没有觉出什么异样。

事实上,就算他俯下身去细看,他也未必能看出个子丑寅卯。

当代,集偌许多人力物力财力,都未能完全破解释读出殷墟甲骨文的表意,何况是甲骨文的变体暗语?

展昭不识甲骨文,他连听都没听过。

要待到1899年,风雨飘摇的晚清,甲骨文之父王懿荣的出现,殷墟文字才为国人所知。

又扯远了,总之,旗穆衣罗的消息,就这样,传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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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至营地,杨戬营那头有传令兵过来,只说杨戬要留端木翠住一日,明日再回。

阿弥素知杨戬宠溺端木翠,见惯不惊,随口应了一句:“知道了。”

展昭却隐隐嗅出不对味来。

按说,端木翠既已苏醒,理应知道沉冤即是幻境,第一要务在回冥道收拾温孤尾鱼搞出来的烂摊子,缘何本末倒置,先是夜半离营,然后没事人一般在杨戬营小住?

展昭越想越是不对。

不过,他强制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端木这么做必有原因,他尝试着去说服自己,两人交厚,倘若连这点信任都没有,谈什么结伴同心相伴同行?

这一日倏忽而过。

夜间起了大风,呜咽如百鬼齐哭,四处支起的军帐被大风牵扯的摇摇欲倒,粗糙沙砾被风裹起,劈头盖脸朝巡夜的兵卫脸上砸过去,迷得人眼睛都睁不开,连主帐前的脂油火把都被大风吹灭,数次点起,数次又灭。

天呜地咽的迷乱暗沉之中,有一条诡谲黑影,避过众人耳目,神不知鬼不觉,贴近了阿弥的军帐。

旗穆衣罗没有睡,她圆睁着双眼,听帐外风声,仇恨是一剂非凡养料,足以支撑她忘记饥渴和疲乏,一味应战。

帐外传来突兀的金石碰击之声,三下,间隔前长后短,然后又是三下,前短后长。

电光火石之间,旗穆衣罗一下子反应过来,身体瞬间僵直,旋即火烫,她的心跳得厉害,几乎要擂破胸腔,以至于她不得不双手按住心口,生怕这心跳声吵醒阿弥。

也不知过了多久,才慢慢镇定下来,将自己的衾被盖好,做出还在熟睡的假象,蹑手蹑脚出了军帐,尚未站定,便听到压的极低的声音:“跟我走。”

循声看去,一个高瘦身影正向帐后疾走,旗穆衣罗一声不吭,裹住衣裳紧紧跟上,略大的下摆被风鼓满,乍看上去像个涨大的灯笼。

曲曲折折,避避绕绕,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人闪身进了一处棚下,风声瞬时小了许多,马粪的味道扑面而来,棚内深处有牲口不安的闷哼声,却是到了马厩。

那人声音极是低哑:“你是旗穆典的女儿?”

即便是在这般浓重的夜色中,也能看出旗穆衣罗惨白的面色:“是。”

“你爹把暗语的法子教给了你?”那人听来颇为不屑,“你能做什么?”

旗穆衣罗不答他的问话,只是一字一顿:“我要杀高伯蹇。”

那人冷笑:“那个草包,不配我们费工夫。”

旗穆衣罗很固执:“我要杀高伯蹇,他用汤镬活活煮死了我爹和二叔。”

那人并不奇怪:“高伯蹇善使酷刑,你爹死的还不算最惨,你若是知道那个叫成乞的是怎么死的……哼……”

旗穆衣罗的齿缝唇舌间溢过铁锈般生涩的血腥味,黑暗中,她的眼睛亮的可怕,字字斩钉截铁不容商量:“我要杀高伯蹇。”

那人皱了皱眉头,没有说话,马厩的棚顶被风撼地左摇右晃,草料的味道四散开来,有细小尘粒洒在两人身上。

那人忽然怪笑一声:“安邑的人手是留着杀端木翠的,你帮我们除了端木翠,我们就帮你杀高伯蹇报仇。”

“怎么杀?”旗穆衣罗毫不迟疑。

那人递了个东西过来,旗穆衣罗下意识接住。

入手光滑而冰凉,是个铜管。

“上次杀她打草惊蛇,来硬的近不了她的身,只能暗地里毒杀。我们知道你现在暂居端木营,应该有机会下手。”

旗穆衣罗有些迟疑:“我虽然住在端木营,但是很难近她的身。她的军帐都是族人兵卫把守。”

那人语气有些急躁:“自己想办法,见机行事,最好这一两日间下手,否则崇城那头打起来,安邑这边马上得退,届时可顾不上什么高伯蹇了。”

旗穆衣罗心中一紧,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铜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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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沉渊】…二十二
第二日天气愈加糟糕,狂风挟着黄沙,晨起就一直未曾停过,端木翠直到晚间才回营,马车辄辄行至主帐门口,阿弥带着女侍顶着风去车前扶端木翠下来,车帘被风扯的在半空中打横,车厢里灌了个通透满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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