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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开封志怪-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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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乱哄哄的厅堂,刹那间便安静下来,姚蔓青脑子里一片混沌,下意识地往姚蔓碧身后避了避。

“蔓碧……”最先回过神的是姚知正,他声音沙哑,急急过来,“蔓碧,你想想……想想办法。”

“父亲要我想什么办法?”姚蔓碧眼眉儿一抬,似笑非笑。

“那个展……展昭,不会善罢甘休,万一他将此事捅了出去,那我们姚家的声誉可就全完了……”

“声誉?”姚蔓碧笑笑,“父亲,姚家有什么声誉?是鸿儒辈出还是德行远播?我怎么不记得姚家有什么声誉?”

姚知正讷讷的,越发觉得眼前的女儿竟似是不认识般,又想了想,忽的打了个激灵,口吃道:“方才……方才你不是说,斩了展昭么?”

“堂堂御封四品,说斩就斩,父亲当我有这么大本事么?”

姚知正又被呛住了,今夜发生的所有事情,都透着一股子诡异和不合理,原本,给他点时间,他一定会察觉出不对劲的——事实上,他开始也有过疑心:蔓碧怎么会回来?

只是后来,事情起的突然,一件接着一件,毫无转圜的余地,他整个儿就糊涂了。

“蔓碧……”姚知正口气软下来,“一家人……你怎么反帮着外人设计自己妹子……一损俱损……青儿固然有错,我必狠狠责罚她,只是,当务之急……”

姚蔓碧笑了笑:“父亲的意思,我明白的很。父亲放心好了,展昭那头,我自会让他闭嘴。至于青儿么……”

说到此,她语声愈发温柔:“青儿想嫁给刘向纨,容易,还不就是我一句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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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转稀薄,东边的空中渐渐泛出鱼肚色来,展昭终于坐不住,腾的站起,向公孙策道:“先生,端木怎么还不回来?”

公孙策也奇怪的很:“先前跟她说好的,我走了之后她尽快回来的,这丫头,又跑哪去了?”

展昭眸中掠过一丝焦虑之色:“先生你且坐,我去找她。”

公孙策叹了口气:“展护卫,那丫头那么能耐,一忽儿能穿墙一忽儿能穿什么魂魄衫,我瞅着她绝不会出事。”

顿了顿又道:“你还是耐心在这等着。”

话未说完,外间已传来熟悉的脚步声,公孙策呵呵一笑:“是不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展昭被他笑的一窘,忙过去开门,抬眼看时,那一声“端木”便卡在了嗓子眼,怎么也喊不出来。

端木翠瞥了他一眼,笑嘻嘻道:“怎么,我换了件衣裳,你就不认识了?”

声音自然是端木翠的声音,但是通身的打扮,尤其是那张脸,明明便是姚蔓碧的,展昭叹气:“你换的衣裳,可不是谁都能穿得的。”

“那是自然。”

说话间,很是洋洋得意的进屋,在公孙策对面款款落座,端的是仪态万方,然后饮茶,一只手擎起茶杯,另一只手微微抬起,以袖遮面,小口呷饮,眸光自袖顶往外溜,见公孙策看鬼样看她,不慌不忙地回以嫣然一笑。

公孙策无语凝噎:“端木姑娘,你赶紧换回来吧。”

“我觉得这样挺好的。”端木翠不紧不慢,“过个十天半月再换也不迟。”

公孙策默然,脑子里有什么东西轰的一声塌了。

过个十天半月?让他每天看着这位根本不优雅的姑娘如此优雅的饮茶……行路……说话,以及……嫣然一笑?

公孙策出汗了,求救似地看展昭。

展昭苦笑,想了想叫她:“端木,借一步说话。”

“有什么话是公孙先生不能听的?”

“我不想听,”公孙策赶紧配合展昭,“端木姑娘,也许展护卫是有要事,你快去。”

端木翠不情愿地哦一声,跟着展昭出门,展昭反手把门掩上,将她拉得离屋子远些:“你还是快把这件什么魂魄衫子脱下来吧。”

“好端端的,干嘛要脱啊。”端木翠漫不经心地拿手指绕发梢,绕的展昭牙痒痒,“我多穿几天,又不是经常能穿到的。”

“听公孙先生说,这魂魄衫子是姚美人仅存的魂魄幻化,终究……不是普通衫子,穿着,怕是不好。”

“这个你就不用担心了,”端木翠得意,“姚美人的魂魄是被人打散了的,虽说被我聚合成形,依然脆弱的很,不能行路不能害人,是我用符咒帮她幻化成衫子的,跟普通的衫子根本没什么两样。”

“怎么没有两样?”展昭叹气,“她是能听见的吧?”

“听见又怎么样?”

“她也能说话?”

“不能,只是我在姚家时,借了她的声音——只是声音罢了,说话的依然是我。”

展昭“哦”了一声,调子拖得老长:“这可麻烦了……”

“怎么麻烦?”端木翠奇怪。

展昭唇角笑意若隐若现:“我有些话,想私下跟你说,让别人听去了,终究不好……”

“什么话?”

刚问出声她便明白了,面上一红,嘟嚷道:“那你过几天说就是了……”

说着扭身就往屋里走,展昭眸中闪过一丝促狭笑意,虚拦她去路,迅速低首轻声道:“端木,若此时抱你,抱的是谁?”

说着,也不待端木翠回答,伸手就去揽她腰身。

下一刻,端木翠尖叫:“不穿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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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策正在房中等的无聊,忽的听到屋外尖叫,吓的一个激灵。

再然后,走进来的终于是原生态的端木姑娘了,公孙策一阵欣慰,向跟在后面的展昭露出赞许的神色:还是展护卫有办法啊!

展昭不置可否,端木翠手中虚托一件衫子,飘渺隐现直如云气,她径自走到桌边的那盆芍药前,默念法咒,须臾,那云气转了形状,复作人形,赫然便是姚蔓碧。

端木翠舒了口气道:“这一夜你也累的很了,一时三刻间便日出了,你回到芍药中好生养着吧。”

姚蔓碧不语,蓦地咬住嘴唇,重重跪下去,叩头不止:“端木姑娘开恩,你如此做法,青儿是必死无疑的啊。”

端木翠也不看她,慢悠悠道:“她怎么会死?她设毒计陷害展昭,不拿别人的命当命,只是为了自己活命——这么怕死,怎么着都不会寻死的,你尽可放心。”

公孙策先还听的糊涂,此际明白过来:“端木姑娘,你回来的这么晚,你又干什么去了?”

端木翠不答,却又向姚蔓碧笑嘻嘻道:“你放心吧,你妹子若死了,我保准给她多烧纸钱,比她准备给展昭烧的还要多上许多,烧它个七七四十九日,不算亏待她吧。”


正说着,衣袖忽被人扯了一下,转头看时,展昭冲她摇了摇头,端木翠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就听展昭温言道:“姚妃娘娘,听你方才所言,似乎还有别情,可否对展某明言?”

他愈是和颜悦色,姚蔓碧便愈是羞愧难当,但事涉自家妹子,总不能甩了手不管,犹豫再三,终究是将后来的事情说了出来。

原来前番端木翠拿话稳住了姚家之后,假作离去,许久重又折返,向姚知正言说展昭这头事已平了,至于刘向纨,据说是身有热孝,三年不能娶——所以风光迎娶断不可能,姚家可备一顶小轿,将姚蔓青送过去。

姚知正羞愤之下,自是不允,端木翠便给他条分理析:现下青儿已有了身孕,始终是瞒不住,届时姚家的名声便全毁了,不如趁早作成了这门亲云云,她嘴皮子的功夫着实厉害,三绕两绕,绕的姚知正头昏脑胀,不及多想,招来管家,吩咐了明日送嫁事宜。

不过姚知正的脑子终究也不是浆糊,不多时又反应过来,越想越是不对:一个宫中的娘娘,大半夜的,身边一个随从都没,给姚家和刘家做这个中人,怎么看怎么不合规矩。况且刘家既然答应了,怎么着也该派个人一起跟过来吧?

把这疑惑向端木翠一提,端木翠也懒得去绕花花道子给他解惑了,反正大事已成,二话不说,一掌就把姚知正给打晕了。

打晕了之后拿绳子捆捆,嘴巴塞的牢牢,塞床底下去了,然后笑盈盈寻到管家,说老爷心中着实郁结,眼不见为净——明日一早送嫁便是,不用请示老爷了。

管家也是晚间那场戏的被迫旁观者之一,对二小姐的作法甚是不齿,内心里深深同情老爷的遭遇——既然老爷吩咐了,大小姐又强调了,自然照办。

言说至此,明眼人自然明白:刘家对此事一无所知,姚家的送亲轿子怎么也进不得门去的,闹将起来,姚家岂不成了整个陇县的笑柄?届时姚蔓青既不容于刘家,又不容于姚家,走投无路,真如姚蔓碧所言,唯死而已了。

展昭听的眉头皱起,末了看端木翠道:“端木,你这样闹的有些不妥了。”

端木翠哼了一声道:“有什么不妥?比起那些怀了人家的孩子要栽赃给不相干之人的女人,我是大慈大悲的多了。”

公孙策之前一直默不作声,此刻才开口道:“端木姑娘,你想什么我是明白的。只是,这姚姑娘虽然狠毒,终究罪不至死。”

端木翠慢吞吞道:“按照人间律法,的确罪不至死,只是……”

说到这里,她两手一摊,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架势:“只是不是有天理昭彰报应不爽这么回事么?人间律法管不到的,自然有老天出头,谁代老天出头,自然是神仙了。”

末了嘻嘻一笑:“我也不想为难她的,是老天看不下去,假我之手给她点颜色看看。不然这些人愈发嚣张,当老天是吃干饭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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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章 【春情劫】…十一
  不管展昭和公孙策怎么说,她颠来倒去都是一句话:“我有什么办法,老天看不下去了。”

  末了打哈欠:“我去睡了。”

  姚蔓碧似是惧她的很,别说拦她,也出声哀求都不敢了,只眼巴巴看着公孙策和展昭,公孙策咳嗽了一声,尽最后的努力:“端木姑娘,即便你不整治姚姑娘,她后续的日子都不好过了——姚老爷定会狠狠责罚她的,你又何必跟她过不去?”

  “错!”此时此刻,端木翠的脑子分外清醒,丝毫不受干扰,她把事情掰开揉碎了分析给公孙策听,“姚姑娘会被姚老爷整治,是因为她私通刘向纨有了身孕,在姚知正看来,这是败坏了门风的事,势必要动用家法,一码事归一码事,一笔账归一笔账,展昭这笔怎么算?”

  “难道说,她陷害展昭的事,就此无人追究,风平浪静的过去了?”

  公孙策愣了一下,话到嘴边又咽下去了:端木翠说的的确有三分道理,严格说起来,姚蔓青犯的错事儿有两桩,第一桩是跟刘向纨那档子事,不管其间有没有掺和到展昭,只要事发,姚知正都会责罚她;第二桩是她设计陷害展昭,依展昭的为人,断不会告她到官府——那此事就如一页纸般,掀过去了?

  不妥不妥,这一下,连公孙策都有点不平了:展昭坐了这么些日的水牢,都白坐了?他和包大人接信后的焦急心灼,都白受了?展昭的前途和名誉险些就全毁了,真能这么便宜放过姚蔓青,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而且,”端木翠的神色郑重的很,“展昭,你是有我们帮你,神也来鬼也来,总算平安度厄,如果这趟她算计的不是你,是别人呢?那个人该怎么办?她心计歹毒如斯,焉知将来会不会还有什么害人的伎俩?若不给她点颜色看看,真当老天是不开眼的么?”

  末了转头就走,到门边又回过头,撂下句话来:“横竖我是不会回去救她了——现下天还没亮,你们要是实在收不住恻隐之心,尽可去姚家当这个烂好人!”

  门扇砰一声关上,展昭和公孙策面面相觑,一时间分外静默。

  去是不去,登时两难。

  顿了许久,公孙策才喟叹道:“展护卫,大丈夫立世,自然应当心胸广阔,得饶人处且饶人,但若一味的纵容罔顾,只怕助长恶人气焰,殃及无辜良善。姚蔓青行事歹毒……”

  说到此,他略顿了顿,看姚蔓碧道:“姚妃娘娘,手足情深,你袒护自家妹子,无可指摘,可是还请你公允一些——展大人若是将她告了官,姚家会有什么后果?而今她只是被刘家拒婚,在我看来,端木姑娘已经手下留情了。”

  姚蔓碧惊怔失语。

  这一节她倒是全然没想到的:是啊,展昭无辜受陷害,凭什么要他全然不追究?他若是真告了官,自家妹子与人私通的丑事、陷害朝廷命官的毒计,一桩一桩,都会被揪出来,到时候全家的面皮儿都被人扯下踩在脚下,哪还有半分转圜的余地?公孙策说的在理,而今她只是被刘家拒婚,虽然旁人会有议论,但局外之人,掀不起什么风雨,权当听不见便是了。

  两害相权取其轻,姚蔓碧长叹一声,渐渐隐去,复归于芍药之中,原本那芍药的花瓣是片片绽开的,此时全然内收,似是十足的心灰意冷,再不愿过问俗世纷扰。

  公孙策虽那般说法,见姚蔓碧如此这般,心中到底不忍,轻轻叹了口气,向展昭道:“展护卫,大家伙都忙了一夜了,还是趁便歇息吧。午时用了膳,我们便离开陇县。”

  展昭点头,径自回去自己的房间。

  路过端木翠房间时,脚步略停了停,待想敲门,听听里头没动静,料想她已睡下,转身欲走时,屋里忽然传来一声尖叫。

  展昭吓了一跳,忙叩门道:“端木,你怎么了?”

  里头没应声,展昭心中焦急,腕上使力,便将内侧的门闩震开,大踏步推门进去。

  端木翠正坐在梳妆台前,一身月白里衣,缎子般莹亮青丝直披到腰间,她转头看展昭,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展昭无语,感情她根本就没听到自己的叩门和问话。

  “你方才叫什么?”

  一句话就把端木翠给拉回到严峻的现实,她嘴一撇,差点哭出来:“我长白头发了。”

  展昭一愣,目光下意识落到她发上:“哪有?”

  “我刚把头发散下来时,忽然看见的,只一晃眼,又不知道哪去了。”她一边说一边用手将长发一缕缕拨开,“展昭,你帮我看看。”

  说完,自然而然将头低下去。

  展昭走到近前看了看,摇头道:“没有。”

  端木翠抬头瞪他:“有你这么看的么?你不会看仔细点?”

  展昭只得微微俯下身去,伸手将她长发一缕缕细细拨开,长发细软,带着微温的淡淡香气,展昭的唇角不由绽出微笑来:“是你自己多心罢,我看……”

  说到此,忽的一顿。

  万千青丝之中,的确混着一丝极细的雪白。

  端木翠极敏感:“找到了?”

  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展昭犹豫了一下,才嗯了一声。

  “那给我拔下来。”

  展昭指腹轻轻按住她发根,另一手极快使力,只怕她疼。

  只不过,对端木翠而言,这样的小小疼痛,远敌不过这根白发出现的打击。

  她盯着展昭手里的那根白发,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眼泪在眼眶里转了好几圈,忽的带了哭音:“我长白头发了!”

  语毕也不管展昭如何,径自走到床边,往下一躺,伸手拽过被子,从头蒙到脚,隔着被子呜咽:“老了。”

  展昭有些手足无措,端木翠的心思他多少了解些,但了解的没那么透彻:他是远不能体会白发对于女子意味着什么的吧。

  手中的那根白发,一样细软,展昭叹了口气,近前去坐到床沿,拍拍被子:“端木。”

  端木翠没理他,只是小动物样呜咽了一声。

  展昭又是好笑又是心疼:“只是长了一根白头发,算不得什么大事。”

  没人理他,他自说自话:“小时候,我在学里念书,有个同窗,小小年纪,长了许多白头发,后来去看了大夫,大夫说,不一定老了才长白头发,即便是年轻人,累的狠了,也会长上一根两根的。”

  顿了顿,听听没动静,于是继续:“你是这些日子太累了,连日奔波,劳心劳力,所以才会……伍子胥一夜白发,也是因为心力交瘁……”

  这比喻太崩溃了,被子里的那位姑娘噌一声就坐起来了,展昭猝不及防,差点从床沿上掉下去。

  这姑娘气势汹汹:“你提伍子胥是什么意思?你怕我没一夜白头是吧?”

  展昭无辜中带着无奈:“我的意思是,你只长了一根……”

  “我说我为什么会长呢,”端木翠终于找到了罪魁祸首,“还不是为你愁的?什么南侠,什么久涉江湖,栽在一个闺阁女子手里,公孙先生说你以前中过很多毒,百毒不侵了都快,怎么就能被春*药撂倒了?你自己倒霉也就算了,还拖累别人!”

  当当铃声响,秋后好算账!

  展昭还能说什么,只能沉默,沉默是此刻的主旋律。

  端木翠越说越委屈:“公孙先生把消息告诉我之后,我就愁的很,茶不思饭不想的……”(某鱼表示这完全是夸大,据当事人公孙先生后来回忆,端木姑娘茶不思饭不想是因为挑食,偶尔饭菜对胃口的时候,她吃的还是很乐呵的……)

  “也幸亏是做神仙的,身体比常人要好,不然也追随伍子胥去了……”

  展昭嘴角不易察觉地抽动了一下。

  “果然没了法力之后,不能像做神仙一样逍遥自在了,偶尔发点愁,也能长白头发,以后说不定还会长皱纹……”端木翠悲从中来,再次躺倒,好在这次没拉被子装挺尸了。

  顿了顿她哀怨地自言自语:“这才叫误交损友呢,凭什么你出事我长白头发?公孙先生和包大人都跟你认识的比我久,要长也该他们长……”

  展昭张了张嘴,正想说话,她继续无视展昭碎碎念:“这下死定了,你可不是省事的材料,听说挨刀挨枪中毒中邪都是经常事的……”

  展昭抗议:“哎,我什么时候中邪了?”

  端木翠不理他:“若是你有点事我就长一根,有点事我就长一根,要不了几年,我可以顶南极仙翁的位子了……”

  展昭哭笑不得:“端木,我哪里就那么容易出事了?”

  “谁知道……”她嘟嘟嚷嚷。

  展昭微笑,决定不再由着她胡思乱想,伸手给她盖上被子,低声道:“好好睡一觉,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端木翠叹了口气,微微阖上眼帘,长睫一颤一颤的,倒是没再说话了。

  展昭在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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