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志怪-第7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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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服和侍女的奸*情?”公孙策眼睛瞪的溜圆——拜托,展昭和端木翠回来之后,可从来未曾向他提及此节,“这楚服,不是女的么?”
展昭咳嗽。
公孙先生一来急着解惑,二来不喜欢半途而废,三来的确没想清楚其中蹊跷,自然而然表现出了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求知精神:“这楚服不是女的么?”
这次咳嗽的是包大人和展昭两个人。
于是公孙策明白了。
他也咳嗽了几声,三人对视一番,各自偏过头去,俱是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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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午后,端木翠到开封府来与公孙策一行汇合,衣坊的的伙计将昨日连夜赶制的汉式中贵人的衣裳送过来,也就是说,公孙策责任重大,要扮演传旨赐死楚服的宦官。
先前公孙策对这一安排甚为抗拒,极力推荐皇上身边的陈公公出演,端木翠看穿他心思,鼻子里哼一声:“东汉以前的中贵人,并不都是阉人,也不用陈公公出面。再说了,此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万一陈公公临场怯阵,岂不是坏了大事?”
公孙策觉得端木翠这是在变相夸他临危不惧,可担大事,心里头一舒坦,也就没有异议了。
端木翠先看了看那身衣裳,也没提出什么修改意见,忽的大声对公孙策道:“先生,你让展昭给我两根袖箭。”
公孙策奇怪地抬头看了看丈余外的展昭,正想说他不就在这么你不会自己向他要?展昭自觉主动的过来了,也不多话,便将两根袖箭搁到桌上。
端木翠拿了袖箭,自去隔壁引金屑符水,公孙策打量了展昭一回,压低声音道:“跟端木姑娘,又怎么了?”
“没什么。”展昭语焉不详。
“会没什么?”公孙策不信,换了我我也不信。
只是展昭不开口,他也没辙,只好絮絮叨叨:“你也不是不知道她脾气大些,多说几句软话不就好了?”
展昭苦笑:“先生是不知道……这要怎么说软话……”
公孙策心中咯噔一声:看起来,不像是展昭的错啊……
横竖还有时间,好人做到底,索性去了隔壁房间,端木翠正将两根袖箭浸入金屑符水之中,公孙策待她收拾停当才发问:“跟展护卫,可是又闹别扭了?”
端木翠面上一红,揪着袖箭的箭羽不说话,末了小声道:“没。”
这明显是在歧视自己对周遭事物的观察能力嘛,公孙策不乐意了:“既然没有,怎么一天两天的都不说话?”
端木翠咬嘴唇:“先生别管了。”
说得公孙策顿生多事之感,末了一甩袖子,爱咋咋滴,还真就不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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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宫时已是深夜,离着姚美人寝殿还很远,便见到有禁卫军把守,见是展昭等人过来,旋即放行。
公孙策心中感喟:果然是清场了。
想了想低声问端木翠:“楚服会不会临时有事出去了,不在那口井里?”
端木翠摇头:“两次见她,都是在姚美人寝殿,她害我时也未亲自出面,而是假手莲喜,我猜,她的活动区域很小。”
又行了一段,眼见已近姚美人寝殿,三人停下脚步,公孙策将中贵人的衣裳穿好,又将黄帛圣旨取出,低声道:“万一这楚服打开圣旨看怎么办?这圣旨可是空的。”
端木翠亦低声回道:“先生依我说的去做便好,只要楚服有片刻失神,事情就算是成了。”
说话间,她展开随身带着的帛画,帛画还只线稿,只有大致的亭台殿阁,端木翠口唇翕动,默念了几句法咒,那帛画自行舒开,飘飘展展摊于半空。
端木翠以手触画,静静阖上双目,极力回忆先前在一尺碧潭中看过的汉宫场景,口中呢喃有声:“这里是角亭……这里是曲台、猗兰,这里是碧潭……嶙峋石……”
随着她语声轻缈,偌大帛画之上,渐渐如水墨图般蕴开了浅淡层次,远景近景……
末了她一声低叱:“借我高天白日,气象万千,于目下宋土,生汉宫未央。”
语毕,手臂一扬,那帛画浑似毫无重量,飘飘洒洒,雾气样于夜空之中弥散开来,不多时,天光渐渐泛起,刺得几人睁不开眼镜。
待得平定,俨然午时光景,亭台楼阁,巍峨起扬,和风送暖,鸟语花香,公孙策几乎怔住,他看向远处融在淡淡天幕之上的飞檐楼角,难道这里,便是史载“依托龙首山地势,居于长安城之上,周围二十八里”的汉宫未央?
端木翠低声道:“先生,传旨。”
说着小心转至廊柱之侧,与此同时,展昭迅速掩身嶙峋石之后。
公孙策定了定神,蓦地右手举起,高托圣旨,厉声喝道:“楚服何在?”
一阵风吹来,拂过枝上叶片。沙沙作响。
公孙策又喝一声:“楚服何在!”
话音刚落,就听砰的一声,前方丈余处的草地上,腾起大团黑雾,土块纷飞处,现出一个老妇人的形状来。
那老妇人从头到脚罩一袭黑袍子,面上皱纹层叠,身周黑雾涌动不休,抬眼看看周遭,又看看公孙策,眸中显出极其困惑的神色来。
公孙策强自镇定,跨前一步,厉声道:“女子楚服坐为皇后咒诅,大逆无道,着速死,蛊杀之!”
楚服死死盯住公孙策手中的黄帛圣旨,身子不易察觉的颤栗了一下。
公孙策没有漏过这一细微变化:“楚服,还不接旨?”
楚服愣了一下,竟不自觉的双手平托,颤抖着接过圣旨。
公孙策退后一步,目不转睛地看住楚服,心中却不禁焦灼:端木姑娘怎么还未叫破楚服的罩门?
这一头,廊柱之后的端木翠,心中也是急的不行,楚服身上的妖气虽然退却许多,但仍起伏不定,根本无法看破她的罩门所在。
果然单凭这未央幻境,不足以使楚服深信自己身处真正的未央,她心中,怕是还有许多的怀疑。
端木翠心一横:顾不得那许多了!
她伸手便将外罩的衫子扯下,内里竟穿了一袭火红裙袍,再伸手拔下头上钗钿,如墨长发瞬间泻下,将她半边脸尽数遮住。
公孙策正紧张地盯住楚服,眼角余光忽的瞥到廊柱后冲出的端木翠,实在搞不清她为什么改袍易装,一时竟呆住了。
就听端木翠惨呼一声:“楚服杀不得!”
她一语呼出,忽的脚下一绊,重重摔倒在地。
楚服浑身一颤,猛地转过头来,颤声道:“皇后!”
公孙策心中一震,忽然觉得,楚服这一声,个中对陈皇后所流露出的关切呵护之意,倒的确不似作伪。
与此同时,伏在地上的端木翠猛地仰起头来,双目之中透出极其凌厉之色来,厉声喝道:“展昭,后颈,风池!”
两枚袖箭破空有声,一前一后,以锐不可当之势,先后破入楚服风池穴。
楚服惨呼一声,周身黑气登时大作,周遭似是地动山摇,飞沙走石之下,风力奇劲,三人俱被刮的睁不开眼睛。
再下一刻,幻境散去,仍是身处静夜的宋宫,面前的楚服哀号不止,身上烈焰直腾夜空,忽的长嘶一声,化作数万蛊虫四下游走,如山石崩塌而下。
端木翠还伏在地上未及起身,带焰的蛊虫已然行到近前,她吓得尖叫一声,未及反应过来,已被人拉腰带起,就听展昭急促道:“走!”
端木翠借力站起,急道:“还有先生。”
语毕发足便奔,奔了数丈,忍不住回头看,见到展昭架住公孙策,一路疾奔而来,不觉心下稍定,又奔出十余丈,外头的禁卫军见到火起,早已带了先前备下的水囊麻搭,一路冲将过来。
三人与禁卫军兵卫交互而过,心下渐渐平静下来。
回头看时,姚美人寝殿附近一派呼喝搅扰,端的混乱不堪。
公孙策忽然想起什么:“端木姑娘,倘若灭了火,岂不是……救了蛊虫?”
端木翠摇头:“蛊虫身上的火是下了符咒的,蛊虫烧尽火才会灭。我先前让人备下水囊麻搭,只是怕这火引着了外物罢了。”
公孙策哦了一声,放下心来。
只展昭听出她声音闷闷,似是不乐,寻了个不备处低声问道:“怎么了?”
端木翠抬起头来,看了展昭许久,才低声道:“虽说楚服害人,理当有此下场,但是……”
她叹了一声,喃喃自语:“但是我最后诓她之时,抬头见到她的脸,她的面上尽是焦灼之色……她对陈阿娇的关切,倒是出自真心,我却利用这一点计杀她,想起来,总觉得……”
她也说不清到底是为什么,末了低下头去,只觉心头空空荡荡,似是做了什么错事一般。
展昭轻叹一声,他自追随包大人以来,亲历过许多案子,其中不乏利用案犯之人的真情挚意诱人入彀之事,个中滋味五味杂陈,端木翠此时的心情,感同身受,自知此刻言语无力,当下默不作声,只是伸出手去,与她交握。
就在这时,公孙策忽然咦了一声,望向宫城的另一头,眼睛越瞪越大。
“展护卫……”公孙策愕然,“那……那边,怎么也起火了?”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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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青花记事】…一
那头的火,起的快,灭的也快,展昭几人赶到时,现场已是一片水意淋漓,太监宫人们拎着水囊三三两两而下,一队禁卫军护着此处,神色甚是紧张。
起火的是旁侧的偏殿,但是看到隔壁挨着的位置,展昭心中一沉,薄唇不觉紧抿。
端木翠扯扯展昭的衣袖:“展昭,这是哪?”
“御书房。”
非请不得擅入,展昭想要前往查看也是不能,只得向外围的禁军询问:“火起时,圣上在何处?”
得知圣上宿在张贵妃寝宫,展昭略舒一口气,端木翠四下走了一回,向展昭摇摇头,示意并无异样。
一时打探不出什么,三人也就先行回开封府,刚回至府中,尚未及梳洗,宫中的信使飞马来传。
“着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入宫觐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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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并未能见到皇上,皇上身边的红人陈公公站在御书房前的阶上等他。
对,没错,就是那位口口声声“大宋气度”的陈公公。(若无印象,可往第二季恶疾章觅其芳踪)
见到展昭,陈公公叹口气,示意展昭跟进来。
迈步进了御书房,陈公公掌了盏灯,往侧面的照壁上一映:“展护卫,你看看吧。”
于是展昭看到了几行狗刨一样的墨字,这几行字连起来,该是一首诗吧。
宫里起了一把火,
放火是我就是我,
如果要问我是谁,
陷空岛上来找我。
于是自然而然的,展昭想起多年前在类似的地方,看到的另一首诗。
我今特来借三宝,
暂且携回陷空岛,
展昭若到卢家庄,
管叫御猫跑不了。
只是……那已经是很早之前了吧……
而且白玉堂的诗才,没进步也就算了,怎么还滑坡的这么厉害?
展昭只能判定一件事情,若真有人窜到皇城来放火,那么这个人一定不是白玉堂;若这个人留书的目的是为了陷害白玉堂,那这个人的大脑结构,实在是有点……呃……
可是官家不这么想。
不管是不是白玉堂,先找来再说。
所以,宣展昭觐见,目的是:让他去陷空岛“请”回白玉堂。
走出宫门的时候,展昭有片刻的恍惚,脑海里忽然冒出了这样一句话: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那以后,很多修史的写史的论史的,提笔之际,总要文绉绉来一句: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
这句话首出于谁?对了,就是滥觞于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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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开封府时,天光已然微亮,四下看不见端木翠,问了才知她已回去了。
公孙策撑不到他回来,也先去会了周公,包大人早朝未归,展昭吩咐灶房的下人烧了锅水,挪了浴桶进来,舒舒服服泡了个澡,卸去一身疲惫。
浴毕起身,换了一身干净的里衣蓝衫,整个人都清爽了许多,半湿的发结起,搭在肩上的几缕很快便浸湿了衣裳。
展昭却不以为意,连巨阙都没带,便信步出门,去到临街的茶铺吃早点。
茶铺的老板李老实殷勤地迎展昭入座,不待展昭开口,便将热腾腾的豆浆和细豆沙馅的包子端上来,还附赠了一小碟切的细细的咸菜梗儿。
展昭深深吸了一口气,素日沉稳的面上竟露出孩子似的满足来,擎起筷子拈起一根咸菜梗儿送到口中慢慢嚼着,明明只是普通的咸菜,旁人看来,倒似是品尝山珍海味一般。
铺子外头慢慢热闹起来,辄辄的行车声,叫卖声,呼喝声,此起彼伏,展昭手中筷箸略停,静静听外间人事种种。
“老板,来一大碗粥,两笼肉包子!”
这声音响的突然,与此同时,是重物闷闷搁在桌上的声音,展昭眼角余光瞥到一个五大三粗的背影,忽的就想起一个人来,脱口道:“徐三哥?”
来人一愣,赶紧转过身来,刚一照面,那人乐了:“展猫……呃,展护卫?”
果然是陷空岛的第三鼠,穿山鼠徐庆。
算起来,也有好一阵子没同徐庆会面了,可巧这处撞见,徐庆忙把包袱挪过来同展昭一桌,那一大碗粥和两笼肉包子,也得以和展昭的早饭同桌。
“三哥怎么会到开封来?”展昭斟酌着开口。
“嗨,还不是为了大哥在开封的绸缎庄生意,说是又到了查账的时候,他自己走不脱,让我来看看,展护卫,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徐庆大老粗一个,看到账本就怵头。好在五弟也在左近,算算日子,明日也快到了,届时都扔给他,我是不管的。”
“白兄也在左近?”展昭心中咯噔一声。
“前些日子在洛阳,也不知忙些什么,知道我来开封,他说也要过来。”
说到陷空岛五鼠,数白玉堂的性子最是跳脱,天南地北的晃荡,每年和哥哥们会面的日子,怕是一个巴掌也数的清,得知徐庆要来开封,自个又离得近,自然赶来一晤。
这就更加佐证了自己的推测,在皇城放火留书的,绝对不是白玉堂。
那又是谁呢?展昭头疼。
俗话说,几家欢喜几家愁,展昭固然是有点头疼,但皇城的某一处,确切来讲,是皇城御膳房某个废弃的碗柜,正洋溢着欢腾的气氛。
让我们把镜头拉近。
只见一个豁了口的青花瓷碗,正得意洋洋地倚着碗柜的破壁坐着,左右各蹲了一个身量小些的砂碗,正卖力地帮这个青花瓷碗敲打着细伶伶的小腿。
“老大,你辛苦了!”
“辛苦了老大!”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古往今来,也就老大敢在皇宫里放火了!”
“我们在宫里待了大半辈子,从来没见过老大这么杰出的碗物!”
“不愧是跟着神仙混过的!”
……
小青花,对,你没看错,这个乐得东倒西歪的豁了口的青花瓷碗,正是那个千呼万唤始出来的最佳男配,小青花!
小青花乐得合不拢嘴,假惺惺地装谦虚:“哪里哪里,过奖,过奖!”
这两个小砂碗,一个出生于太祖年间,一个出生于太宗年间,都是有点岁数有点江湖阅历的碗了,也阖该它们走运,制作它们的黏土怕是被哪个神仙踩过,相当的具有灵性,于是在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突然之间醍醐灌顶,从两眼一抹黑的蒙昧状态,过度到开始对这个世界有了原始感知。
那时它们还不能动,它们第一眼看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已经被淘汰到这个御膳房后院的破败碗柜中了,漫长而寂寞的时光很难打发,两碗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话,为了称呼上的方便,还根据自己的出生时期给自己起了名字,出生太祖年间的叫大胤,出生太宗年间的叫小义,也算是纪念一下大宋开国的赵匡胤赵光义兄弟,给自己的名字增加点文化内涵。
再然后的某一天,小青花出现了!
小青花那时经历了艰苦的长途跋涉,寻觅白玉堂依然无果,但是在寻觅的道路上,它听到了一个关于盗三宝的故事。
于是它灵机一动:与其大海捞针一样去寻找,为什么不巧施一计,引君入彀?所谓山不能向你走,就引你来朝山上爬。
于是,它来到了皇城,那时它还没想好计策,急需一个藏身之所,在这种情况下,它邂逅了御膳房后院的这个破败碗柜,还有碗柜里的这两个具有灵性的小砂碗,大胤和小义。
很自然的,它以过来碗的姿态,指点大胤和小义完成了由不能动转向能动的升级。
大胤和小义对小青花崇拜的一塌糊涂,加上小青花的传奇经历,追随上仙力克猫妖什么的,更是把两碗震慑住了,它们死心塌地追随小青花,自愿供其驱使,还成立了以小青花为领导核心的帮派,简称青帮。
这一天是小青花的大计得以实施的日子,看着皇城火起,它心中简直比灌了蜜还甜,美中不足的是有一点点的遗憾:皇城的那一头,不知道什么原因也起火了,多少有点抢了它的风头。
一阵风吹过,松动的窗棂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折腾了半宿,小青花也有点累了,很有派头地挥手示意大胤和小义可以休息了。
当然,它自己没有休息。
它出神地看着窗棂的缝隙,从那望出去,可以看到半天上渐渐泛出鱼肚白的晨曦。
这么一闹,自己心心念念的那位白恩公,应该会在开封出现吧?如果白恩公被抓起来了,它就再去皇城放一把火,再留一首诗,诗中示意皇上抓错了人,那么,白恩公就不会有什么麻烦了。
到那时,它要正式的拜会白恩公,表达自己愿意追随恩公的心意!
小青花暗暗握了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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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宛转地向徐庆转达了自己有急事要见白玉堂的意思。
“我就住绸缎庄里,五弟来了之后应该也住那,我让他找你去。”徐庆呵呵笑的憨厚,“不过,就算我不说,他也会去找你的。”
这倒也是,白玉堂但凡到了开封,都会拉他喝酒打架,好像……都已经成了习惯了。
算算时辰,包大人也该回府了,这件事还得向大人报备一下,展昭向徐庆抱拳作别,方转身走了几步,徐庆在后头喊他:“哎,展猫……护卫,你知道绸缎庄在哪吧,就在这里一路朝西,城郊那……”
展昭应了一声,忽的想起,卢岛主在开封置办下的绸缎庄,距离端木翠住的地方,并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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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庆候着展昭走远,呼啦啦解决了面前的包子米粥,结了帐拎了包袱便走,他的包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