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妾难宠:绝情邪王惹不得-第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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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赫冷哼:“相信伊姑娘心中有数,在下为何不急着去救你父亲相公,而非要等到现在。”
“伊梨不明白。”伊梨的双手却不自觉揪紧了裙摆。
“那么,就请伊姑娘看看这些,看完后你肯定都明白了。”
慕容赫忽然抓起案几上一叠类似卷宗密信之类的东西,扔到她手里,她立刻面无死灰,嘴唇哆嗦起来。
“这……这是冤枉!有人冤枉我父亲与相公,冤枉我伊家村……”
“伊姑娘还没看信,怎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呢?又有何冤枉?”老将军坐在案几之后,神色逐渐变得威严。
伊梨双手握成了拳头,身躯僵硬。
慕容赫声音陡然变得严厉:“你还敢喊冤枉?你以为在军营里住这么久,就一点破绽都没有吗?敢问伊姑娘,你真是伊家村的人吗?在燕楚营中所谓你的父亲真是伊村长?还有小茵真是你的女儿?”
伊梨开始颤抖,牙根咬得很紧。
老将军目光沉下,道:“慕容将军早觉事有蹊跷,凌楚与慕容相持多年,不可能要以劫持人质的方式逼战。事已至此,你总算明白慕容将军看人有多么精准了!连老夫也万万没想到——伊姑娘竟然跟当年谋乱的巫师有关系!你是魔落族人。”
慕容赫微微颔首,高大挺拔的身躯隐隐透露出凛冽气息,冷声道:“这五日,在下回京见皇上,就是为了调取证据。”
伊梨打了个寒颤:“原来……你早就怀疑……”
慕容赫眯起眸子,语气越来越危险,漆黑的眼瞳里却再也无法压抑什么似的,积聚起异常尖锐而焦灼的幽光。
他上前紧扣住伊梨的手臂,从齿缝里挤出几个低沉沙哑的字:“告诉我!花若芙那个女人现在在哪里?”
“圣姑她……”这一声“圣姑”无疑泄了底,伊梨的脸色瞬间苍白。
“圣姑?”慕容赫抓起她的肩,用力掐紧,“花若芙是你们魔落族的圣姑?那太子呢?五年来,太子修又在哪里?”
被人识破,伊梨自知逃脱不过,用力挣脱他的手指,脸上泛起诡异的笑:“太子修?就是当年与圣姑一起回到族里的那个男人么?”
该死!她的笑让人有种不祥的预感,不只是慕容赫,就连老将军也按捺不住,从案几后匆匆走出来。
五年前,太子修劫走身负谋反大罪的花若芙,与其私奔,赫王爷留下谢罪。自此,皇帝整整三年都抑郁难持,心口怒气不平。
五年里,满朝文武连同后宫嫔妃再也没人敢提起太子修,那是耻辱与背叛的象征。
而这五年里,一直暗中打听太子修消息的慕容赫也越来越失望。花若芙与尉迟修就似从人间蒸发了一般,遍寻不到踪迹,连半点消息都没传出。
那个神秘的一直有判乱之心的古老部落,皇帝势力滔天,也依然没办法查出该族的具体位置……
一切几乎成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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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4 割舍不下
慕容赫不相信太子修会是个对自己失信的人,他们亲如兄弟,他们生死与共,他们在最危急的时刻不分彼此。
太子修必然知道自己没死,但为何五年来不曾有个半丝联系?原因只有一个,教慕容赫胆战心惊,简直不敢往下想。
若说这世上还有谁让他牵挂,除了寒儿,必是太子修!
可是,寒儿……她舍身去为凌楚解除蛊毒,她怀有身孕却马车失足,她从此杳无消息,所有的证据都指明她已身亡……
咖现在,难道连太子修也遭遇不测了么?
慕容赫闭了闭眼,掩去眼底的担忧,握紧手指,冰冷空气中听到“咯咯”的指关节响动声。
“他怎样了?”他一字一字问。
聆伊梨抬起下巴,嘲讽地望着他们,干净利落地回答了两个字:“死了!”
慕容赫的眼角猛地抽搐了两下,老将军的身躯顿时化如僵石一般。
他们谁都知道,皇帝虽不再提起这位背叛的太子,但文武双全、气质过人样貌出众的尉迟修绝对是皇帝最心爱的儿子。
伊梨见他们的表情,再也控制不住大笑起来。
“来人。”慕容赫忍住悲愤,冷声朝帐外喝道。
士兵冲进营帐。
“将这疯妇押下去!”慕容赫袖袍一甩,眼中透出杀意。不过此女子杀不得,要找到那个善长巫术的部落,他们得把人押回宫里交给皇上。
伊梨笑得更是大声,被士兵左右拽住胳膊时,她的笑嘎然而止。
“我说那男人死了,是心死了!哈哈,他已经没有心了,活着跟死人无异!”
“你说什么?”慕容赫俯身上去,拖过她的身子,“他还没死?”
“当然,我们圣姑还要留着他试药呢!”
“试药?”
沉稳如慕容赫,也禁不住打了个冷颤。
一想到花若芙手里那些千奇百怪、招招致命的毒药,他无法想象对花若芙情根深种的尉迟修,要经历怎样的痛苦,为她付出一切,最后竟被当成试药人……
伊梨很满意看到他惊愕的表情,继续道:“那男人到了我们族里,圣姑给他吃好的、穿好的,用好的,待遇就跟皇帝差不多!可是,他后来竟然想要逃离,说再也不想见到圣姑了!”
“为什么?”慕容赫相信必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很简单啊,圣姑要成亲了,嫁给我们的少族长。”
慕容赫已能想见尉迟修的痛苦,花若芙那妖女还真是会折磨人,她绝对是尉迟修一生一世的孽债!
为她生、为她死,为她丢弃荣华富贵,丢弃至高无上的权力,试问这天底下有几人可以做到?
花若芙啊花若芙,你的心究竟是什么做的?
即便是外面的万丈冰封,也有逢春融化之时,而你对太子修的心怎忍心一再糟蹋?
伊梨冷笑道:“我们圣姑虽不能嫁他,但也待他不薄。他怎能说变就变,圣姑可舍不得他走呢!所以,就干脆把他抓起来,留着试药,呵呵。”
“什么药?”不想问,慕容赫还是心痛地问出口。
“情药呗!让他一辈子永远服服帖帖只喜欢圣姑,永远留在圣姑身边的情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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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赫发誓,若在见到花若芙,定要亲手擒住她。
最好是当着尉迟修的面,当她的脸划上十道八道痕,让她变成一个地道的丑八怪,让她不再有脸见人,看她还能如何折腾一个真心的男人!
既然魔落族的人又重新出现,那么花若芙应该也出现了吧!
听到这里,老将军长声叹息:“克星哪!在劫难逃的孽债哪!唉……也罢,暂且押下去吧!”
伊梨被人拖了下去,张狂的笑声传得很远,震得帐篷顶上的积雪簌簌降落。
慕容赫猛然忆起已在风雪路上的母子,浓眉一沉:“这里劳烦老将军了!我速去速回!”
老将军冲着他的背影道:“看来,那也是你的孽债啊!”
慕容赫背影一僵,脚步稍微顿了一下,随后头也不回地跨了出去。
对三娘和小安为何这般不舍?他定要找到答案。一颗心了的心,若是还在找到重新跳动的理由,那么他不可能摒弃,也不想逃避。
那对可怜的母子反正居无定所,管他什么燕楚国人,只要他们愿意,他慕容赫可以一辈子照顾他们。
一辈子……
他被自己的想法怔愣住了。
做一个大善人,好心地照顾一对毫无关联的母子,还想照顾一辈子……这念头竟令他心头暖融融的,毫不排斥。
片刻不停赶到三娘住的帐篷,果然人已去,帐已空。
慕容赫牵起一匹高大的骏马,脸色冷沉,
“驾!”
循着士兵指点的方向,他奋力朝一条路上追去。
冷风如刀子般割着他的脸,他简直不能相信那个女人会愚蠢至此,这种寒冷天气,难道真要跟孩子冻死在路上吗?
这种所谓盲目的勇敢和自尊真不知该如何劝说,总之他就是不可抑制地担心,放不下。因为她的眼睛,她的语气,因为那孩子的聪明懂事……
因为,他对他们的感觉,真的很投缘!
(PS:偶要大声吼两句,正在努力交代文中的事,正在努力写写写!今晚无论如何我都得一口气写完它!偶继续奋斗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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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5 母子连心
三娘抱着孩子,在风雪中赶路。
她不是愚蠢,不是盲目带着孩子往死路上走。经历过多场浩劫,还能如此活着,她把性命看得比什么都重。
尤其是有了孩子,生死不只是自己的事。
她必须照顾小安,给小安安全和自由。
咖所以,离开时,没有慕容赫准备的马车,她也没打算徒步离开。她找到了专门管理马匹和马车的老兵,她用最诚挚的言语和决定恳求他。
她要给孩子求得一条出路,该断则断,该走则走。
生命中历经了太多磨难,她不再优柔寡断,不是属于他们的地方,就不该留恋。伊梨那个女人教她害怕,她直觉只有离开才是最安全的做法。
聆她终于争取到了一辆马车,可是,她不会赶马。
烈马冷得直啰嗦,她抱着孩子也不由自主地哆嗦。就在她打算自己驾驭这个从未尝试过的挑战时,老兵一脸同情地跳上了马车。
“罢了罢了,反正我要去下面的镇子里购置年货,就提前两天去买吧!我顺便稍你们一程。”
于是,三娘感动得热泪盈眶,谁叫连老天爷都无法阻止她的决心呢?
北风呼啸,冷风侵袭,小安一路上格外安静,窝在她的怀里。
他在想什么,她心里明白。
喉咙里一阵刺痒,马车里传出她的咳嗽声。
小安听到第三次的时候,克制不住激动,从她怀里坐直了身子,漆黑的眼睛里尽是担忧。
“娘娘……你的病又犯了,是不是?”
“不是……咳咳……”剧烈的咳嗽声一再传出,想捂都捂不住,三娘憋得满脸通红,那张没戴面纱的脸显得更是难看了。
但小安不怕,自己的娘,怎么难看都不能害怕,何况她是世界上最善良最疼爱他的亲人。
他不怕娘亲丑陋的容貌,却怕极了她不断咳嗽。
还不到五岁的年纪,比大部分同龄的孩子聪明敏感,这叫作天赋。天赋让他清楚得记得去年冬天,她是如何死里逃生,从病痛里挣扎出来……
而那个让他心有余悸快要六神无主的病痛,就是从咳嗽开始的!
“小安……别担心,娘娘这不是病……咳咳!”
“我知道我知道!娘不是生病,而是身体中了毒……可是,可是皎月爹爹去了哪里啊……”小安惊慌地嚷着,手忙脚乱地打开包袱,把为数不多的衣服全部拿了出来。
衣服一层一层披在三娘的身上。
她没过多久仍要咳嗽几次,一咳嗽就上气不接下气。但是,她的嘴角噙着一抹欣慰的笑,眼眸闪动着晶亮的水光。
这孩子……懂事得教人心疼。
她将小安也搂进怀里,两人躲在几件袍子里一起取暖。
“娘娘……小安要快快长大,照顾娘娘。”
“呵……”
“娘娘,在这个世界上,小安最喜欢的就是娘娘,然后是皎月爹爹……还有赫叔叔……”
“恩……”
“娘娘,小安以后要练武功,要保护娘娘。”
“好……咳咳……好孩子!”
“小安还要学读书写字,赫叔叔说,光会打仗还不行……还要懂兵法,要懂兵法就要读书学习,胜仗可不是那么容易打的。”
“娘……娘,小安以后要成为赫叔叔那样的人,让大家都敬佩……以后再也不会有人欺负娘娘了。”
怎么又说到赫叔叔了呢?三娘靠在马车的墙壁上,默默想,相处不到半月,那人已对小安带来了不可估摸的影响,真可怕啊!
她闭上眼睛,脑海里浮现出慕容赫英俊的面庞,心口微微紧缩着。
在那样的男人面前每说一句话,都感觉莫大的压力。一言一行,一举一动,无不小心翼翼,惟恐被他看穿,惟恐被他端走了心神。
双手按住自己的胸口,这颗心昨夜在他面前跳得那么急切……
真让人害怕……
她问自己,决意离开仅仅是因为小安么?还是因为自己也在迷茫害怕?
不知怎地,马车开始颠簸,震得车里的人失去平衡地左右晃荡。
老兵用力地吆喝,抓紧手中的缰绳,大声道:“夫人,带着孩子坐稳了!前面路不好走!”
三娘不敢有半分轻心,将小安牢牢搂住,苍白清瘦的小手抓紧了门帘。
随后是一连串颠簸接踵而来,越来越剧烈,终于马车里的人像弹跳着一样,快要坐不稳了。
小安咬着唇瓣,抱住三娘的腰。
三娘的咳嗽声也赶了趟儿似的,一声比一声急促。
“糟糕啊,夫人!昨夜下雪把这条路冻结了,马车打滑,我们可能过不去了。”老兵回头喊道。
“娘娘……”
“没有其他办法……可想了么?”三娘极力理顺快要窒息的呼吸。
“去镇子里只有这一条路,所以我才想着过两天雪融化了些,再去购买年货。”
“那……咳咳……”
“夫人,我看我们只能折回去了,过几日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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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 触目惊心
小安握紧她冰凉的手指:“娘娘,那我们就先回去吧!”说不定赫叔叔正在到处找我们……
三娘透过帘子的缝隙朝外面看去,正是山谷处,两侧是耸立的山崖,但见簌簌的积雪坠落,发出巨大的声响。
拉车的马受惊地左右躲闪,马车持续颠簸。
突然,车轮滚动的速度加快,越来越快……
咖骨碌骨碌……
似乎失去控制地滑动,烈马疯狂地奔腾……
老兵更大声地吆喝,寂静的山谷回荡着让人心惊的声响。
聆“上面……好像雪崩了!”
听到老兵急促的话语,三娘睁大眼睛,正好看到一大堆积雪从上面滚落,砸在马车旁边,发出巨大的轰鸣声。
“娘娘……”
“不怕!小安不怕……”她一只瘦弱的手臂将小安的身子嵌入自己怀里,另一只手几乎快要折断,但怎么都没有松开紧扣着的车门。
只有这样,才能保持平衡。
“娘……娘……”小安有一声没一声地喊着,每一声喊的都是“娘”。
三娘没有察觉,嘴唇胡乱地亲吻着他的额头,不停安慰:“不怕不怕,有娘在……不怕……咳咳……”
她没发现自己无意中也是一声“娘”来自称。
因为,她混乱眩晕的脑海里正闪出几个模糊的片段,搅乱了她的知觉。
这种在马车上失去重心,惊惧的画面似乎曾在梦里出现过……
是梦吗?
她曾经做过相同的梦吗?
还是真的有类似的事情发生过?
“孩子……咳咳……我的孩子!我不能失去孩子,我的孩子……”闪电般的记忆不断侵袭,在万分危急中,她喃喃着念着这几句话。
她脑子一片混乱,松开原本紧扣住门板的手,摸上自己的小腹。没想到,却将惊慌的小安抱个满怀。
“孩子……”
“娘……”
“夫人!小心哪……”
猛然间,车轮以不可阻止的速度滑冲出去,套马车的缰绳瞬间脱落,两匹马奋力奔开。
老兵惊叫一声之后,滚到了雪地上。
而如巨大磐石般的积雪带着轰鸣的风声,从高空坠下。
“嘭!”
山谷几乎都在震动。
马车瞬间被压垮变形,四分五裂,摇摇欲坠。
积雪溅出丈余高的白色雪雾,纷纷扬扬,洒落在空中。
四周一片寂静。
如死一般的寂静。
连由远及近的马蹄声才停止了声音,端坐在马背上被寒风吹得发丝凌乱的男人,高大的身躯僵硬如冰。
他无法呼吸,无法相信,连心脏瞬间都无法跳动。
不可能……
不可能发生这样残忍的事,不可能让自己晚来了一步……
慕容赫的双手勒紧了缰绳,英俊的面庞上只有撕心裂肺的痛苦,以及从不为人展现的恐惧!
“娘!”
万籁俱寂之中,一声稚嫩的撕心裂肺的喊声从马车里传出。
于是,血液瞬间急促地流淌,只窜到脸上,慕容赫夹紧马腹,坐下铁骑回应了一声嘶鸣,他火速冲上前去。
雪地里翻滚几圈,惊魂未定的老兵擦了擦眼睛,以为自己产生了幻觉。
他怎么、好像、看到……看到他们尊贵的慕容将军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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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骏马快到马车前时,慕容赫双足一点,迫不及待地跃身飞到马车里。
“娘……娘,你醒醒!你不能有事……娘!”
小安被三娘环抱在怀里,当积雪以无比的力道冲压下来时,她本能地用全身护住孩子。
瘦弱的身躯在瞬间化作一个结实的城堡,孩子毫发无伤,那积雪压断了马车的车顶,木架打落下来,正好击中她单薄的背。
“娘,你不能死……娘……”
小安的脸上全是泪水,小手不断地推着三娘。
他害怕,害怕极了!
世界上最害怕最害怕的就是这个……他不要跟娘生离死别,不要眼睁睁看着娘受伤,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他还没有真正地认她做娘,还没有当着她的面,慎重地认真地喊一声“娘”……
小安不放弃地推着三娘,没发现身后有一个更僵硬更痛苦的身躯。
慕容赫蹲下身去,揽开双臂,无声地将孩子抱进怀里。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