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你算什么东西(彼时花开)-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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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楚的,你也太没人性了吧!说放就放也不打声招呼……”林顾影怒气冲天爬起来,冲着一脸无辜的俊颜破口大骂。
“放肆!你是什么人,竟敢在陛下面前口出狂言!”只见银光一闪,林顾影本能一缩,就看见一只冒着寒气的长枪横在眼前,惊魂未定的拍拍胸口,要不是她躲得快,这会儿说不定已经一身的窟窿眼儿。
视线一扫,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类似军机大营的封闭内间,两个英姿飒爽一身军装的威猛大汉立于其中,齐洛不知何时也紧随其后。呃,当然,其中一个正拿着长剑一脸晦气的直指着她。
楚凌轩淡淡一摆手,那个武将极不情愿的收回手中的长剑,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老大,貌似我们并不认识,更谈不上有仇了,你老干嘛一幅苦大仇深恨不得把我宰了的表情。
林顾影摸摸鼻子,还未说话,那武将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口:“皇上,这场战争事关万千将士的生死,岂能由这个、这个(咬牙切齿)叛党来指挥!”
林顾影耸耸肩,反正罪名已经落实了,她就死猪不怕开水烫。本来以为姓楚的会说些什么,却怎料他竟是但笑不语,深邃的眼神瞟向大帐正中的朱红色木桌。
林顾影一脸疑惑的走过去,只见一张详细无比的军事地图摆于正中,山川草木,河流湖泊刻画的栩栩如生,比她上次看到的那张不知精细了多少倍!
什么意思?让她分析?
“若是把兵符交与你,这场仗你会怎么打?”不知何时楚凌轩已经绕过木桌距她不到一公分的距离,面色凝重,全然不似平日的邪肆。
林顾影心里一突,他当真相信她这个叛党?
“你不怕我把这么重要的军事机密传到敌国?”眯着眼睛林顾影终是问出了口。
“很明显,在你的心中别人的性命比你自己的重要的多,朕不是相信你,而是相信你不会弃他们于不顾!”
倒吸一口气,什么时候起,他竟了解她至此?
一时间,大帐里只剩默默对视的两人,那两名武将气愤归气愤但也很识相的稀释了自己的存在,至于齐洛,大部分情况下都是一团空气。
林顾影不自在的撇过脸,将视线转移到那张军事图上眼中一抹兴奋的光芒腾然升起,背着手转了一圈,女子的侧脸突然变得凛冽而张扬,猛地一锤桌面,她伸出一只手,微微一笑:“八个字——明修栈道,暗度陈仓!
第三十九章 展露锋芒
男子眉梢一挑,目光愈发深邃。
这张地图虽然比之前那张放大精致了不少,但大体轮廓几乎是没怎么变化的。以她对军事策略的敏感程度,那次冒出来的想法是断不能忘得。
秀目一撑,她冲着那名武将招了招手:“你,过来。”
那武将本是极其不屑的一偏头,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囚徒居然命令起他这打过无数生死战役,砍过无数敌军头颅的开国大将?但偏过的目光不可抑制的触上皇帝森冷的眼神,全身一寒,他极不情愿的磨蹭到桌边。
“敢问将军,这场仗,你们将主要的战力和防御放到哪里?”林顾影自顾自的说着,完全忽略掉面前男子脸上的嘲讽表情。
“祁阳军部的大部分士兵已经集结衡鸾山脉”那武将伸出一指,指向一处层峦叠嶂,蜿蜒数里的山峰:“占山容易攻山难,翔国若是挥兵南下必能打他个落花流水!”语气难掩得意之色。
“那防御之力呢?”顾影眉头一皱,断然开口。
“武将嗤笑一声,目露浓浓的鄙夷:“兵力纠结于衡鸾山脉,本就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翔肖雄那老贼自是还等不到踏上我翌楚国土便已经一命呜呼,你一个无知的妇道人家岂会知晓其中的精妙之处?”
林顾影眉梢一挑,冷冷笑道:“敢问将军最后一个问题,这计策是哪个蠢货想出来的?”故意将“蠢货”两个字咬的极重。
“大胆!”武将赤红着双目,拍案而起:“此乃翌楚几代军师废寝忘食的成果,岂容你一个囚徒在这儿大放厥词?”
若不是有一国皇帝在此,顾影毫不怀疑下一秒她就会被这熊掌一样厚实的大掌撕成碎片。果真不是姓楚的想出来的,否则这么一个阴狠腹黑,步步为营的家伙建立的政权老早就被推翻了。
“糊涂!”林顾影大喝一声,跨过一步,大大的缩短两人的距离,面色更是掩盖不住凌厉磅礴之气。
那武将窒了一下,显然没有料到女子会有如此动作,反倒是不自主的后退一步双目赤红,气的发抖:“混账!你竟敢、你竟敢……”胸膛上下起伏,伸出一指指向女子的鼻尖,颤抖着手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不敢!”林顾影上前握住武将颤动的手指猛地一甩,冷哼一声:“哼!就这样的计策,还敢谈什么废寝忘食的成果,这就是翌楚的军师,我呸!既然人老力衰,就应该辞官归隐,告老还乡,一个盲目之计耽误万千将士的性命,同千古罪人又有什么区别!”
“你……你……”那武将脸色煞白,双眼一翻几乎气的半死。
“还有你!”素手一指,直指正襟端坐的皇帝,胸中滚烫的怒气几乎喷薄而出:“作为皇帝,一国最高的统治者与独裁者,枉顾万千将士的生死,为何明君!依然重用那些思想局限,大脑僵化的老匹夫,为何明君!”此话一出,立于门口那名武将大怒之下就要拔剑相向,楚凌轩阴寒着脸一挥手,眼睛仍一顺不顺的盯着女子:“继续说!”
“士兵不比普通百姓,天生的军人之气,决定了他们万事只有绝对的服从,独裁者的一个错误命令,他们就要付出几多鲜血甚至生命!一将功成万骨枯,战争胜了是将军的功劳,败了,却是士兵的不幸!金戈铁马,替谁争天下,那些长眠于累累白骨中的年轻生命要的或许只是一份可以让千千万万的百姓包括他们的爹娘免遭战争之苦的安宁。”
深吸一口气,压制住心里的怒火,历史她学的不少,最为怨恨的就是统治者只顾自身安乐,而枉顾士兵生死的行为!
“好!说的好!”楚凌轩一拍椅背站立起来,朗朗大笑,那笑容端的纯粹,仿佛吐出了所有的浊气,甚至还带着一丝丝的赞赏。让身后的齐洛不禁惊异不已。
“那你说,这计策错在何处?”
林顾影也不懈怠,神色又恢复冷静自若:“将兵力齐聚于山峰之上,虽是易守难攻,但若是敌军驻扎山脚放火烧山,断了粮草以及后路,到时只有被敌军瓮中捉鳖的份,实为愚蠢!防卫驻于前线,而国内兵力空虚,敌军如若绕道而来,你们拿什么跟人家斗,只能束手就擒,实为糊涂!如此愚蠢而糊涂的计策,还谈何成果,简直可笑之极!”
一时间,万籁俱静,大帐内落针可闻,刚才还指着林顾影破口大骂的武将一下子瘫倒在地,额际已是冷汗涔涔,这么浅显拙略的计策被女子一语道破,此时才觉得后怕,若是当真这样去带兵打仗,被敌人大破翌楚,自己就真不是一个千古罪人可以担当的了的。顿时,心下对这大言不惭的丫头片子多了几丝佩服。
林顾影抿抿唇,撇过身子,直视目光深邃的楚凌轩:“你相不相信我这个一国叛党?”
几乎是毫不迟疑的,男子点了点头。
“那好,你下令将所有的兵力全部撤走,并且大开城门让敌军攻入。”
“什么?那不是不攻自破?”两名武将同时开口。
“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林顾影自信一笑:“就是要给他们不攻自破的假象。假到真时真亦假,真到假时假亦真,如此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反倒让人搞不清真假,举步维艰,赌的就是人多疑的潜在心理!”
“潜在心理?”这次说话的竟然是自始至终不发一语的齐洛。
“呃……潜在心理就是潜意识的思想。”
“那若是敌军真到攻进去了呢?”武将面露疑惑。
“真到攻进去是反而好办,你将撤回去的兵力调到宫外,同时在宫内埋伏一部分士兵,来个关门打狗。不过,如若敌军调兵回去……”
“怎么样?”此时大帐内的几个人已经全都不约而同的围在桌前,凝神屏气看着女子濯濯的侧脸。
林顾影目不斜视,唇畔勾勒出一个高深莫测的笑容,她猛地抬眼,楚凌轩依旧灼灼的盯着她,仿佛比她还要胸有成竹。五指一曲“咚”的砸在了图纸上,凛然出声:“我们还缺少一个契机!”
“契机?”
“对!”林顾影砸在图纸上的拳头让开些许。
“齐豫山???”众人大呼出声。
“不错!想办法将敌军引到此处!”女子眼若星辰,平凡的脸竟然散发着一股无人能及的磅礴大气。
心,重重的跳露一拍,男子眼眸一闪,嘴角的笑容不自觉拉大。
这样——朕就更不会放开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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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启禀主子,果然不出你所料,何道清那老匹夫连带御史府培养多年的暗卫,已经被皇帝连根拔起,风光多时的几代重臣不消一日便淹没在欲望的滚滚河流中,这皇帝还真是……”一中年女子立于桌前,阳光倾注在她的侧脸,一股淡淡的怨毒在萦绕。
“步步为营,深谋远虑,是吗?”靠在桌边的美妇冷冷一笑,端着茶杯的手指不觉用力:“本宫从来不认为他是——泛泛之辈!”
“真是可惜了那御史府的势力,没了他们当替死鬼,娘娘办事就要麻烦很多。”那中年女子眉头一簇,无不担忧。
“以皇帝的计谋,何道清迟早也是要被除去的,只是本宫没想到他动作那么快,还是低估了皇帝的能力!不过,这样也好,省的咱们动手!”
“那娘娘的意思是……”
“红袖”美妇突然低唤一声,刻意压低声线但却刚好可以在五步之内听见:“你把这封信亲自送到翔肖雄手中。”说着从内襟掏出一封火漆封好的信封,同时眉目一瞥,锐利的光芒射向珠帘轻掩的门外,一抹素雅的裙角若隐若现。
红袖偏头一看了然的一点头:“主子,红袖绝对将信送到。”说完将信封纳入衣襟,往外走去。
走至门口,红袖有些仓皇的惊唤了一句:“雨妃娘娘?”
夏雨韵曲着的身子一下子僵直,面色流露出一丝紧张,她牵起嘴角一瞬间恢复常态:“红袖姑姑,你怎么也来了?”
“老奴来给太后娘娘送些前段时日刚送进宫的铁观音。”
“那当真巧了,雨韵也是来送茶来的,既然红袖姑姑已经送过来了,那雨韵就不打扰太后娘娘休息了,雨韵告辞了。”说完提起裙摆往回走。
红袖静静的看人走远了,这才闪身进去,眼里一丝异光闪过:“娘娘,人走了。”
美妇貌似不经意将茶杯放到桌上:“我说的话,她都听见了?”
“看样子,的确是听见了。”
美妇嘴角一弯,眼里诡异非凡:“很好,我倒要看看,这次你是帮了他,还是害了他!————
第四十章 命定难逃
是夜
一抹娇俏的身影狸猫般隐入无边的夜色,倏忽不见。
绕过青灰色的宫墙,熟门熟路的攀上窗沿,双腿一曲,灵敏的一跃而上,轻轻推开掩蔽的窗子,寝殿没有一丝光亮透出,女子侧着耳朵静静聆听,确认没有声音这才放心大胆的顺势跳下。
这个时候,皇帝的谨慎疑心反倒是帮了她的大忙,若是宫外到处守的宫女侍卫,她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进来,恐怕是比登天还难。
月光如水般从敞开的窗子倾泻进来,明黄色纱帐内,男子高大修长的身影若隐若现。
林顾影秉着呼吸,蹑手蹑脚的走到做工精良的杉木圆桌旁翻找起来。
没有……
没有……
全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今天若是拿不到进入军部大牢的令牌,以后再想要找这样的机会就真的很困难了。
这些天一直住在皇城军部的大营里,不代表她忽略掉了全宫上下的生死!尤其是多次为她以身犯险的墨然,这份情,让她如何割舍的下!
好不容易从那武将嘴里套出来逃犯关押的地点,怎么能无功而返。
可是,这里都找遍了,令牌到底放去了哪里?
既然姓楚的用此当作威胁她的砝码,那么,就不可能让她随随便便就能拿得到。
如此,他会放到哪里?
林顾影眉头紧蹙,万分的焦虑让她的额际冒出层层的汗珠,眉目一动,晶亮的双眸转向偌大的龙床上那抹俊朗的身形。
如果她是皇帝,这么重要的东西一定会时刻带在身上!
顾影俯在床榻之上,屏气凝神,轻轻揭开床幔,男子邪肆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压了过来,思维停顿了一秒,林顾影手脚冰凉的跨上床榻,缓缓的拉开男子的外襟。
一缕金黄的光影划过视线,林顾影微眯的双眸蓦地睁大。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不时,一抹明媚的笑容牵上嘴角,小心翼翼的伸出手一把取过令牌,却不料想,那牌子的顶端居然有一根细细地丝线绕着男子的腰缠了一圈,一拉之下,男子的呼吸声顿时就停了下来。
林顾影僵硬着身子,死死盯住床上的身影,一动也不敢动。
良久,男子只是微微一蹙眉,纤长的睫毛煽动两下,呼吸又开始平复。
呼——
林顾影暗嘘一口气,心脏几乎从嗓子眼蹦出来。
察察额头的冷汗,仔细的将丝线从男子的腰身上剥离开来,沉甸甸的金牌握在手里仿佛紧握着一份希望!
正待下床,下一刻,床上的身影辗转翻身,竟然一把将趴在床榻上的女子压在身下。
心如雷捣!
男子灼热的呼吸喷在敏感的耳际,鬼斧神工的俊容几乎和她贴合在一起。
他醒了?还是没醒?
娇小的身形轻而易举的被锁在壮实的臂弯里,一动也都不敢动。
屈起身子,银牙暗咬,顾影小心翼翼的将被压住的手臂取出,将男子劲壮的身躯推出去些许,狼狈的抽离出来。
脚刚沾地,一阵从未有过的疲软袭来,转头看了一眼歪在床侧的男子,她不自主的紧了紧手中关乎生死的令牌。
长睫如扇,肤洁若玉,淡淡倾注的月光仿佛也在留恋男子俊美无涛的容颜,辗转不忍离去。
从来不曾知道,原来真的有人可以把天使与魔鬼结合的那么完美。
哀叹一声,林顾影蹑手蹑脚的向门外挪去,做工精良的木桌横身眼前,女子借着月光小心的避开去,却还是被桌角轻拌了一下。
咚——
一声细微的碰撞,女子俯身趴在了桌面上。
然,这一声响,却像平地一声雷,女子的呼吸立即顿了下来。
额际汗水潺潺而下,顾影侧着脑袋,竖直耳朵,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身后温温绵绵的气息铺陈开来,似乎沉溺于某种绚丽多彩的梦境,沉睡不觉醒。
林顾影翻了个白眼,几乎瘫坐在地。
嘴角荡出一抹苦笑,女子步履蹒跚向门口走去。
“如此,便想离开了吗?”
————
慵懒的声线自背后想起,仿佛暗夜里寂静绽放的曼陀罗,美丽却有着致命的危险。
女子跨出去的脚步搜的停滞在了半空,脸色也一瞬间变得苍白。
林顾影僵直了脖子,呆愣在原地。
空气中有不知名的气息徐徐飘动,昏昏欲睡的香气中少女莫名的升腾出一种怯意。
身后的脚步仿若不经意般慵懒的游荡过来。
置地铿锵!
温绵的气息灼灼的喷在裸露的后颈上,引来一串酥麻,几乎立即让她生出一种拔腿狂奔的冲动。
少女握紧了拳,掌心已濡湿一片。
还未有所行动,一股大力袭来,林顾影睁大了双眼,一条铁臂带着雷霆之势将她翻扯过来。
少女大惊,猛地后退一步,不料背后的桌面将最后的退路也阻隔殆尽。
炙热的胸膛将她围困在木桌之间,退无可退!
林顾影恼红了双目将视线抬高。
清淡的月光下,男子墨黑的眼眸熠熠发亮。
“你早就醒了,对不对?”
楚凌轩眉梢轻佻,嘴角噙着浓浓的笑意
“对”
“那你为什么不揭发?”
男子唇角的笑纹越发浓重:“如果我说看你提心吊胆的样子实在是……有趣的紧呢。”
有趣?
把她当猴子一样戏耍,在他看来只是一场有趣的闹剧?!
怎么能这样??!
“混蛋!不可理喻!”
怒火层层高涨,一波波冲击自己残存的理智,顾影抬高下颚,对着近在咫尺的男子怒目而视,猛地挣扎开来。
“你、你放开我!”
然而,任凭她如何扭曲拍打那困住了她手臂仿佛生根般纹丝不动。
下一秒,挣扎的双手被牢牢的置在一双冰凉而厚实的掌心里。
“你就不能,安静一下!”
你就不能不要跑,不要逃,老老实实呆在我身边——
一辈子!
这句话,却莹莹地缠绕在男子的喉间,吐纳不出。
少女被噎了一下,反倒忘记了反抗。
只因为,那样清冷的话语居然夹杂了一丝几欲觉察不到的温柔。
“楚凌轩,你到底想怎么样?”本身今晚的行动暴露,已经让她的计划化为泡影,她已经没有精力同这个疯子纠缠下去。
男子的目光定定的落在少女白皙的手上,金黄色的令牌在月光的照耀下愈发显眼。
下意识的紧了紧手,避开了那道犹如实质的视线。
“你要去军部大牢?”
一句疑问,却分明用肯定的语气。
顾影深深吸气,目光转回迥然:“不错!”
“你可曾忘记了你的承诺?”男子凝眉,淡淡的开口。
“承诺?忘记承诺的人是你吧,我说过会帮你打赢这场仗,可是你呢,却把我的属下全都关进军部大牢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这就是你所谓的承诺?你知不知道,墨然他为了救我屡次受伤,怎么能让他呆在那里……”
“所以,你不惜以身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