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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皇帝你算什么东西(彼时花开)-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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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不惜以身犯险就是为了救他出去?”

  话头被截断,少女错愕的回视男子的双眸,那唯一的一丝温绵渐渐褪去,仿佛最后的余温也被层层的冰雪覆盖。

  同时,握着她的手掌蓦地收紧,几乎勒出了深深的印痕。

  突然,脑海中所有反抗的词汇都变得无力起来,寂静的空间只剩下那双阴鹜的眼眸。

  “对,我是想救他出去……但却还是被你发现了,既然如此,你便把我和他关到一起吧……”

  少女放低了声音,几近喃喃自语,思绪拉长放大,飘飞到那个青山绿水的小山村,斑驳的阳光下,温润如水的男子对她微笑,干净而纯粹……

  此时此刻,她唇角淡然的笑意为谁而牵?她眼中绵绵的情意为谁而动?

  男子抿紧了细薄的唇,周身骤然间爆发出一股肃然的冷冽之气,面容愈发阴冷,猛地将陷入沉思的少女扯向自己。

  “喂喂,干什么呀你!放开我!”显然被男子的举动惊吓住了,顾影再度扭着身子奋力挣扎。

  “你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和他在一起!你就那么千方百计的想要逃开我!”

  “没错,我当然想要和他一起,还有,我不逃跑,难道要等着你将我这个叛党折磨死吗?”

  极度的愤怒,让她忽略了男子话中更深一层的含义。

  目光一凛,唇角上扬又恢复了往日的邪肆,只是这样的笑容竟无端让人觉得有些残忍的心伤。

  楚凌轩眉梢轻佻,松开了紧握住少女的手掌。

  没有料到他会突然松手,顾影猝不及防,手肘狠狠的撞在桌角上,顿时疼得她痛呼出声。愤愤不平的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却见男子已经偏过头不再看她,修长挺拔的身躯静静伫立在朦胧的月色中,居然带着一丝落寞。

  神经病!

  这争权夺位,阴谋诡计的皇宫中,果然没有一个正常人。

  ★大大滴一章奉上……留下脚印哦……

  第四十一章 永远

  少女紧咬下唇,大力的揉着被撞疼的手肘。

  “你……喜 欢'炫。书。网'他……是吗?”

  仿佛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开口,此时此刻,年轻的帝王收敛了一身的孤傲与霸气,完美的侧脸几乎全部隐匿在重重的夜色中。

  如此小心,如此孤独。

  你,喜 欢'炫。书。网'他,是吗——

  少女捏揉的动作一瞬间停滞下来。

  似乎有穿堂而过的微风徐徐而过,是什么吹动了心田的涟漪?

  我喜 欢'炫。书。网'他,是吗?

  我喜 欢'炫。书。网'上那个温润如风,那个会用自己的生命为她铺就一条生存道路的男子了——

  是吗?——

  所以,才会这样担心,才会这样牵挂……才会这样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与悸动……

  原来,自己竟然如此迟钝。

  少女低垂的颔首慢慢抬起,错愕的表情已然转化为坚决。

  目光毫无焦距的绕过实体落到窗外,耳边仿佛回荡起花开的声音,那么静匿,那么唯美。

  “对啊……为什么我就没有想到,这种情感是喜 欢'炫。书。网'呢?”

  林顾影喃喃自语,全然忽略了身旁男子越来越阴沉的面容,和节节疯长的杀气。

  从来没有这样力不从心过,从来没有这样妒忌恼恨过。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所有的事情似乎只要与她沾上边,原本既定好的总会硬生生拐个弯,让他无法掌控?

  他的心呢?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他的心就已经和这个女子纠缠胶着在一起,如今已经再也无法分开?

  难道,他也喜 欢'炫。书。网'上她了吗?

  又或许比这还要再深一个层次?——爱!

  因此,他才会妒忌的发狂。

  垂在身侧的双手指节僵硬,强忍着想把少女拉入怀中揉碎的冲动,楚凌轩冷冷一笑转过身来:“如此一来,朕更不能放了他了!”

  没有人知道,刚才那一刻他有多么紧张,他的心却最终还是被丢到阴冷昏暗的冬季,任由厚厚的冰雪将其埋葬。

  这颗心,还是冷的。

  “你、你怎么能?”顾影为之气结。这泱泱大国的皇帝居然这样难缠。

  “既然如此情真意切,朕何不留住这张王牌,至少——你再也无法逃走!”一字一句咬碎在牙根处,年轻的帝王又恢复了往日的冰冷与邪肆。

  “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你怎么能牵扯到他人身上?”

  “你不知道吗?”男子猛然俯身,魅惑的勾起唇角:“只要是与你有关的人,朕,一个也不会放过!”

  如此结实而富有戾气的话语,顿时让林顾影面色苍白。

  “我要怎么做,你才肯放了墨然?”

  “你要怎么做?”年轻的帝王只手抚着下巴,看似分外迷茫:“你觉得你应该怎么做?”

  一股难以抵挡的情绪喷薄而出,堪堪打在咽喉处,那,是委屈!

  顾影深吸一口气,眼眶周围的肌肤突然变得有些烧灼,抿抿唇嘶哑的开口:“放了他吧,我留在这里……”

  楚凌轩心里一紧,少女静静地站在他的眼前,如此近的距离,却要以光年为单位计算。

  那样倔强、那样蓬勃生机的面容此刻在他面前尽显颓然。

  眸中划过怜惜,楚凌轩却狠下心强迫自己不去看那双充斥着绝望与控诉的眼。

  “给我三日时间,以后,我不会再逃了,永远不会……”

  永远!

  这两个字像带着魔力一般,让他沉寂千年的心活了起来。

  她,永远不在逃了是吗?永远留在自己身边了是吗?

  仿佛是冰天雪地突然燃起的温度。

  于是,就算是孤注一掷倾尽所有,也要把那片温暖留住!

  ————

  腐败污浊的空气充盈着整个地牢,在每个钢铁般坚实的国家机器里,这样的场所总是代表着最黑暗最不为人知的铁血政权。浓浓的血腥味张开巨大的翅,覆盖住了空间的角角落落。斑驳的墙面仿佛一个个狰狞不甘的幽魂,睁着死灰的眼,冷冷地注视着王朝的崛起于衰落。

  微热的气温似乎永远也融解不了这里的阴冷,呆的越久,绝望与仇恨就会越深,透过头顶的天窗,泛白的晨曦渐渐笼罩住了这片动荡不安的大地。

  “然儿,你是上天赐给娘亲最珍贵的宝贝,娘亲最疼然儿……”

  “然儿——快跑!能跑多远跑多远……千万别回头!记住!一定要活下去!”

  活下去——

  呼呼的风声像一首绝望的亡魂曲,一波一波鼓噪着耳膜,小小的少年血红着双目,拼命奔跑,没有时间没有空间,咆哮的火舌舔舐着早已残破的衣角。

  鞋子丢了,脚掌鲜血淋漓……

  小小的少年紧抿着唇,一声不吭,甚至连眼睛也不会眨一下。

  跑,完全已经成为本能!

  只因为,娘亲让他跑!不顾一切,倾尽全力的跑——

  所以,他只会跑,不会回头,不会!

  如此炙热的几乎连灵魂也一并烧焦的火龙中,全族的人仿佛都沉浸在瑰丽无比的梦境中,再也无法清醒过来。

  兹兹——血肉烧焦的味道无孔不入,闻之欲吐。

  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

  难道,仅仅因为莫西族掌握着绝世奇毒——梦落花,便要惨遭灭族之祸?

  一夜,短短一夜的时间,所有的幸福灰飞烟灭。

  少年高昂着头,像极了一只高傲的驯鹿,因为只有这样他才不会流泪,不会倒下。

  那只手,那只苍白瘦弱却蕴含着无限能量的手,高高的托起他,穿过层层的火墙与面目狰狞的士兵将他送出来。

  那张慈爱如斯,近在咫尺的脸,在漫天的火光中散发出惊心动魄的美,那张脸伏下来,温润的唇落在他的脸颊:“然儿,活下去!记住……娘亲爱你!”

  ……

  “不!不!”男子猛烈的挥舞着手臂,从梦境中惊醒。

  不……不……

  惊恐绝望的叫声依旧回荡在四周,男子猛地抬起手抚住胸口,额头冷汗涔涔而下,手臂上好不容易结痂的伤口由于剧烈的动作,再度脱裂,血丝一点点渗出来,渗透了衣衫,男子勾着头不管不顾,看不清面上的表情,却可以感受到那种毁天灭地的绝望与恨意!

  你让我活下去。

  可是——我该怎么活下去!

  第四十二章 三日

  究竟该记起什么?又该忘了什么?那些想要忘却的记忆,总会在血淋淋的痛过之后,更加清晰的显现出来。

  咔嚓——

  门锁一声轻响,狱卒猛地睁开惺忪的睡眼摸到身旁的佩刀,一跃而起。

  瞬间爆发出来的警觉和行动,已经把这个国家的强大显露无疑。

  然,牢门打开的霎那,一张棱角分明,冰冷威严的脸闪了出来。

  狱卒一愣,马上反应过来,单膝跪地:“拜见齐总管!”

  齐洛径自上前,冷眼扫过跪在地上的一干人马,道:“主子已经准备好了马车在宫外,我会带你们出去。”

  狱卒错愕的抬起头,这才看出年轻总管的身后静静伫立着一道倩然的身影。

  少女抿抿唇,仿佛用了很大的力气开口:“我知道,我……记得自己说过的话,但是,这三日你必须还我自由!”

  齐洛几不可闻的轻哼一声。

  一阵旋风急转而过,狱卒愕然的回神,却,仅仅捕捉到那消失在拐角的裙锯。

  凄清的曙光从顶上半封闭的窗户侵透而来,少女解开锁链的手却迟迟不敢推开狱门。

  至始至终,靠在墙角的男子不曾抬头半分,像一只紧紧把自己蜷缩在一起的刺猬,杜绝了一切的温暖和希望。

  这一瞬间,她却犹豫了,是的,她不敢进去!

  她不敢接近那个分外孤独的背影,她并不敢想象那个身影经过怎样的辛酸。

  好难过,她只是觉得好难过。

  和那个孤寂的男子一样难过!

  猛然间,静默的男子忽地抬起低垂的头颅,直直地射过来,少女一愣,竟瞬间红了眼眶。

  那沉静如谭的目光隐隐夹杂着一丝闪着血腥的红光,仿佛经历了毁天灭地的灾难之后,所有的希望也跟着破灭。

  眉眼一动,少女轻轻开口:“我们出去……我带你一起出去……”

  ————

  天色有些阴暗,同前几日的艳阳高照截然不同,燥热的气温终于有了变冷的趋势,淡淡的雾气在周围升腾起来。

  戈尔里绵延的山脉在铺陈了数里的雾气中若隐若现,在戈尔里无限蜿蜒的群峰中,齐豫山高耸入云,遗世独立,宛若云气中一只俯瞰大地的神目。

  此时,寂寥无人的官道上想起了哒哒的马蹄声,一辆毫无华彩的马车踽踽前行。

  “姑娘,待过了前面的空域关卡就到盛京了,到时找家客栈把这位小哥好好安置一下,姑娘也不必太过担心。

  “哦,知道了”不时,一声清脆的少女嗓音自身后传来,不难听出,语气中夹杂了一丝焦虑和担忧。

  车夫朗朗一笑,憨厚质朴的脸上多了一抹兴致:“姑娘你有所不知,盛京作为我们翌楚的京都,自古便有“龙凤盛世,千古一京”的赞誉啊。繁华昌盛,安居乐道更是无需多言,对了姑娘,再过一日,便是盛京三年一度的“望灯节”那时必定是万人空巷,百灯齐放的旷世奇观啊……

  许是听不进车夫漫漫无期的唠叨,少女清亮的嗓音略微拔高:“师傅,麻烦您快一点!”焦虑更甚。

  “好嘞,姑娘坐稳了”车夫猛地一扬马鞭,马儿吃痛嘶鸣一声撂开蹄子朝前奔跑,车夫稳坐辕杆,丝毫不移,全然不若寻常车夫那般东倒西歪。

  敞篷的车厢内,上好的裕疆楠木散发出厚重而悠远的气息,懂行的木材商人一眼便可以看出这辆外表毫不起眼的马车所蕴含的真正价值。

  此时,车棚正中,男子盘膝而坐,轻袅的雾气在头顶萦绕,面色苍白,浓黑的俊眉不时纠结皱起,原本渗血的手臂已经被人细细包扎。

  少女端坐在车中,双眼不曾离开男子半分,手指无意识的搅着裙角,带出一串褶皱。

  墨然,你撑住,我们马上就到了……

  我一定会救好你的,一定!

  车身一顿,马车四平八稳的停在了盛京最大的客栈“祥福楼”前。

  车夫轻跃而下,小心地将篷车中面色苍白的男子搀扶出来,走进大堂,对店家吩咐几句,那店家眉开眼笑地将几人带到二楼的上房。

  “师傅,你一定先帮我照顾好他,我去找大夫!”少女急转回身,三步变作两步就慌慌张张跨出房门。

  “哎哎姑娘,这么急匆匆出去你知道地儿吗?”车夫无奈一笑,对着少女的背影喊道。

  “对不起师傅,我忘记问了……”郁闷的转过头,林顾影狠狠地敲敲头。

  该死!这冲动的榆木脑袋,什么都不知道,找个毛大夫啊?

  “手臂上的外伤只是诱发他高烧昏迷的突破口,外部看似毫无波澜,实则内里静脉已经完全紊乱,似有一股莫名的力量在他体内游走,这种情况,只能去找神医——夜英华了!”车夫有些不自然的将视线调回,要是让少女得知,齐总管将男子内力封死也是导致他昏迷的另一个原因,看这样的架势,会找他拼命也不一定。

  完全……紊乱吗?

  怎么会这样?

  顾影有些痴呆,显然事情的严重性已经出乎了她的预料。

  “那么,要去哪里找神医?”

  “夜神医随性漂泊一生,以前很少有人能找到他的身影,不过,三年前潇洒半生的夜神医立了家室,便在这盛京城内落了户,至于,神医具体家住何方,这我到也不是很清楚……”

  话未说完,一股旋风疾驰而过,车夫只捕捉到一抹飞奔而去的背影和一句飘散在空中的话。

  “师傅,帮我照顾好他……我一定会找到神医的……”

  ————

  置备简略却不失雅致的隔间,一股浓浓的药味扑鼻而来,间或底层传来络绎不绝的讨药问诊声,一只军人特有的浑厚并且指节分明的手掌极其不耐在鼻前煽动两下,仿佛这样便能让那无孔不入的药膳味消散。

  “皇……少爷,我们的行踪已然暴露,翔国保皇党一派甚至一路追至城西,这盛京难免会有大量埋伏,您又何必千里迢迢亲自来找夜神医,这样做,太容易送羊入虎口……”

  “穆格,这世上有两种人是收买不得的,一种是太过聪明,一种是太过骄傲,恰恰夜神医便属于后者。夜英华手中“牧野冥歌”可是一张王牌,朕必须亲自登门才有可能被他认可。

  说话间,屋内主位上的男子轻摇纸扇,白衣胜雪顾盼翩然,端的是俊儒温雅,淡淡的药香笼罩四周,仿佛衬得男子愈发高贵俊美。

  “可是皇少爷,这样做实在太过危险……”为了少主的安危,穆格仍然不死心的开口。

  “好了穆格,你再敢多说一个字,立马给我滚回去!”

  穆格一愣,心下虽有些不情不愿,但一想到如果他被赶回去的话,便会将少主一人暴露于万千险境中,当下也紧闭嘴巴不再言语。

  第四十三章 初见

  正在此时,质感醇厚的绸布帘账轻轻一抖,一只瘦削的手臂伸了进来。

  来人一身绸布青衫,长长的发丝高高的头顶固定成发髻,露出棱角分明的轮廓,五官并没有给人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但若细细观来,便会看出那平平无实的外表下隐匿着一股仙风道骨的傲然。

  穆格冷冷一哼:“夜神医好大的架子啊!”

  话未说完,一道凌厉的目光直直射来,穆格忍不住一个寒噤,识相的垂下头。

  白衣男子猛地合起纸扇站起身来冲着来人一拜:“久闻夜神医行侠仗义,实乃医界奇才,下属无礼,还望神医海涵!”

  “罢了罢了”夜英华一摆手,就着次位坐了下来,挑起一杯茶盏,轻抿一口:“既然不远千里跑来盛京,便直接把目的挑明了吧。”

  穆格怔楞的侧目,不由心生佩服,此人貌不惊人,洞察力却非 常(炫…书…网)人能及,仅凭这镇静自若的气质,这夜神医也不是个可以小觑的主儿。

  但见那白衣公子朗朗一笑,道:“神医好眼力,在下确有一事相求。”

  茶盏不曾放下,夜英华只淡淡一挑眉:“说吧。”

  “我只要你手中的一样东西”黑眸一敛,薄唇轻启:“牧野冥歌!

  “武义已经安排好了一切,目前他们在祥福楼落脚……主子,其实你大可以不必答应她的条件……”

  阴霾的天色中,男子张扬的黑发有些细小的在脑后飘动,被白光映衬的半个侧脸竟带着一丝几乎察觉不到的迷离。

  “你说……永远有多远?”

  呃?

  完全不对套路的一个问句,让齐洛分外错愕:“永远……大概比戈尔里山脉还要远吧。”

  亦或者是沧海桑田,海枯石烂?

  “朕在等一个人实现她的永远。”

  一个人?是那忆绝宫宫主??

  这还是他的主子么?那个深谋远虑,冰冷无情的帝王?

  那么,此时此刻他眼里的神光是否可以称之为期待和向往?

  心里一紧,年轻的总管竟然忍不住颤抖的声线:“主子……你不会是喜 欢'炫。书。网'上她了吧?”

  “呵……或许比喜 欢'炫。书。网'还要更深一层。”细薄的雾气将青灰色的宫墙渲染的格外凄迷,年轻的帝王面向着朝阳出生的地方轻轻开口。

  齐洛面色惊变:“主子!她可是一国叛党……”

  “朕只是想寻找一个机会……一个可以放下仇恨的机会——”

  ————

  手指一顿,茶盏重重放置在桌上,谭目一眯,神医语气不善道:“在下不是神医,也从没听过什么“牧野冥歌”两位还是另寻他人吧……

  说着单手一摆便要下逐客令。

  “你!”穆格面色一冷,就欲愤然而起。

  “穆格!坐下!”白衣男子一声厉喝,一掌将愤懑不平的穆格压回座位,继而转回脸来淡淡一笑:“若是连夜神医都不知道“牧野冥歌”,那么这天底下也就没有人知道了。

  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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