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你算什么东西(彼时花开)-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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术士点点头,毕恭毕敬的退下。
兜兜转转了大半年,她总算是认祖归宗了。
垂下头,一眼看见小丫头张得几乎能塞进去一只鹅蛋的嘴,不禁莞尔:“小月,苍蝇飞进去了。”
“啊?”小丫头终于回魂,立马闭紧了嘴巴,猛吞唾沫,指尖颤颤巍巍的指着她,哆嗦的说不出话来:“姐姐,宫主……他们叫你宫主……”
“对啊,虽然我也郁闷,但目前我的身份的确是这里的当家。”
“哇!那是不是比皇上还大?”
“笨!要是比皇帝还大,那姓楚的能把我绑到现在?”
“对哦……可是,这里是什么地方啊?”揉了揉被敲痛的额头,小丫头拧着眉头问。
“嘿嘿”少女一脸奸笑的凑近诚惶诚恐的小月:“这里忆绝宫翌楚投敌叛国第一大帮,而你姐姐我正是黑帮的帮主。”
“忆绝宫,投、投敌……叛国?”嘴巴张得更大,清目圆睁,小丫头吓傻了一般重复。
“姐姐现在可是全国通缉的要犯,指不定哪一天脑袋就被人给咔嚓掉了,你还要跟着我吗?”
“这、这……”小月惊慌失措低下头,衣角都快被手指搅烂了。
显然,这么小的年纪没有经历过太大的风雨,这样的抉择已经是她所能承受的最大的风险。
长时间的噤默,就在她以为听不到答案时,小丫头却猛地抬起头来,仿佛用尽了所有力气,波光粼粼的眼睛里竟是从未有过的坚定。
“就算被人追杀,就算被砍掉脑袋,小月也要跟姐姐在一起,一辈子在一起!”
“傻瓜!”一把将小小的脑袋按到胸前,心中涌现出无限的怜惜与温暖,如此惧怕胆小的女孩在生死一线的时刻却毫不犹豫的扑身上前,替她挡住了致命的一脚,怎能让她不感动:“好,姐姐一辈子跟小月在一起!”
可是,逃出来了并不代表所有的责任便可以一并卸下,在背上这样身份的时候,她就明白有些人有些事一辈子也再难放下。
比如说,为解救她而至今生死未卜的忆绝宫弟子,还有这个时空中她再也不能无视的爱恨情仇……
抬头看了看方当正午的日头,终于叹息般的低喃了一声:“走吧。”
小月虽然一直牵心她的伤势,但毕竟是孩子,长时间左右不离的在房里陪伴她,此时眼看其实颇为宏大的湖光山色,也是一脸的期待和向往。
两个人刘姥姥逛大观园般将整个宫殿转了一遍,期间自是免不了碰到众多宫中弟子对着她又参又拜,唏嘘问暖,一趟下来光这样的应付就让她头痛不已。
“姐姐,我们还是回去吧……要是被发现了,就、就……”
“拜托,我是老大埃,谁敢对我不……敬。”话音刚落就看见一道墨黑色的身影风驰电掣的赶过来,小月低呼一声:“墨哥哥。”赶忙缩起脑袋藏到她身后。
“墨然,你来啦。”触及男子颇为恼怒的脸,少女干笑着退后。
“伤成这样子,还敢到处乱跑!”一把拉下身上的披风将她从头到脚严严实实的罩上。
“那个……我只是出来走走。”再退就掉到湖里了。
“过来!”不动声色的沉下脸,大掌一勾,就把少女带入怀中:“小月明知故犯,禁足三天!”
“啊?”小丫头发出一个单音节,无比悲催的垂下脑袋。
“我的伤已经好了,只是出来转转……”
“闭嘴!”
“可是……”
“再说一个字,就一辈子也别想出来了!”
天!见过这么个性的下属没,貌似她才是正主啊。
微风吹拂,扬起淡淡的花香,夹杂着男子特有的麝香,大脑竟有一瞬间的恍惚,小心的伸出手环住男子劲瘦的腰身将红彤彤的脸颊埋入臂弯,第一次觉得抱着她的怀抱是如此温暖,让她贪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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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大殿森冷异常,寂静无声,年轻的亲卫勾着头守在一旁,默不作声,已经接连几个时辰的静默,让亲卫心里越发不安,踟蹰着开口。铁血般刚毅的面庞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
“主子……”
然,床榻上的男子依然垂着头,保持着同样的姿势,根骨分明的手掌中,静躺着一片纱织碎布,乌黑如墨的长发洋洋洒洒的泼下,挡住了大半完美如天神的侧脸。
“南华门的士兵一个不差的盘问过了,她是带着灵琅出宫了。”
第八十四章 秘密
“南华门的士兵一个不差的盘问过了,她是带着灵琅出宫了。”
浓密的眼睫煽动,帝王终于动了动,站起身来,大掌蓦然收紧,手心的布帛几乎被撕裂。
“哈哈……好!不愧是朕看上的女人!够冷静也够聪明!”
齐洛浑身一震,跟随主子这么多年,从来没见他如此狂怒,眼里节节疯长的杀气阴鹜的让他心悸。
“逃了是吗?呵,只要她逃不出栖盟大陆,就算把整个天下翻过来,朕也要把她抓回来!”残忍一笑,帝王眼中的狠厉更甚,猛地回旋过身,冷冷开口:“那几个忆绝宫的高手可还在?”
“一直关押在军部大牢。”
“不错……朕要她就算逃了,也得乖乖回来!”奇异的深情与愤恨同时在脸上交替,竟在一瞬间反射出让人心惊的俱意。
“是!属下这就去传令暗格全城搜捕!”
“不用了”齐洛诧异的回首,帝王半隐在光线下的脸有一种惊心动魄的诡光,唇角浅浅勾起,像极了暗夜里盛开的曼珠沙华:“这次,朕要亲自去抓!”
————
而此刻,被严禁出门的林顾影猛地打了个寒噤,满头大汗的坐起,小月一惊刚端过来的药碗险些被打翻。
“姐姐,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七手八脚将碗放到一旁的矮几上,就要低头检查女子的伤势。
“没事,大概是做恶梦了吧……”抚住胸口,剧烈跳动的心脏透过衣衫传到手掌,甩甩头将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之脑后,总不能跟小丫头说自己的第六感预料到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吧。
“原来是做恶梦了啊,吓死小月了……阿娘说,一个人只要无惧自己问心无愧,鬼神便不会近身,小时候做恶梦,阿娘就会给小月哼小曲,这样小月就不会害怕了……小月也给顾姐姐哼只小曲吧。”
淡淡的暖光柔柔的打在女孩巴掌大的小脸上,真的只是小曲,从头到尾甚至连一句完整的歌词也没有,出口的嗓音也带着半分稚嫩,但,那张认真到虔诚的面庞,却奇异的抓住了她的视线,以及她的心。
“小月的曲子只有调,没有词哦,姐姐教你一首吧……”
“好啊好啊”小丫头眉眼轻弯,高兴的连连拍手。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有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曲调非 常(炫…书…网)简单,却让人生出无限的温柔和感动,小月跟着少女的调子轻轻哼唱,裂开的唇角越发甜美动人。
窗外,有一缕清风,徐徐吹来……
轻手轻脚将女孩抱上床,又替她掩了被子,巴掌大的小脸宛若初生的婴孩在她臂弯里沉沉睡去,了无睡意的坐起身,月光如水,不知不觉已经在这个世界呆了这么长时间,但她潜意识里仍然希望,这只是一场做了很久的梦,在某个午夜会恍然惊醒,然后依旧是那个钢筋水泥的城市。
只是,这世上永远没有如果,哪怕再苦再累,只要活着,走下去便是唯一的信仰……
微微侧身,少女调整了姿势准备躺下去,却猛然被身下的突起刺痛了下。
这是——
连忙翻身坐起,右手顺着事物的轮廓一点点往外摸,外圆中方,位置极为隐秘,若不是恰逢今夜辗转难眠,定是无法发现的。
倒很像是机关暗器一类的东西!
心神一动,不着痕迹的轻手下床,有了上次的经验,这次更要小心谨慎,半蹲在塌边,勾着头将厚厚的床单揭起一角,借着月光,床侧布满了暗灰色的镂空花纹,顺着大致的位置一点点用关节敲,果然,右下方的传来了中空的回音。
这里与四周刚好形成了一幅纷繁复杂的图案,如果不是辩声,单凭肉眼是无法辨别的,鼻尖上沁了一层密密麻麻的汗珠,少女却顾不得擦掉。
直觉认为,这机关做的如此精巧细致,不着痕迹,定是为了掩盖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
整张床榻连为一体,上好的裕疆楠木散发出袅袅的淡香,这样的木质柔韧如丝却又坚硬如铁,找到了确切的位置,却无法破开。
紧皱着眉头缩到一边,既然如此费心设计出这样的机关,主人必定不会轻易让人窥探到里面的东西!
就在此时,一缕月光顺着门扉上指盖的的小洞费力的钻了进来,恰巧落在花纹正中的位置,小小的凹起落满银光般熠熠生辉。
不由自主的将食指放上去轻轻一按。
“吧嗒”
机括轻响,林顾影连忙偏过头,生怕有暗器射出来。
然而,静等了半晌却什么也没有发生,犹豫的转回脑袋,只见一个小小的暗格弹了出来,月光打下,淡绿色的玉牌仿佛清泉,潺潺流动,小心翼翼的取出来,半圆状的玉握在手中温润纯良。
心头大骇,忙探到衣襟内取出另半个圆(当日临走之前交给墨然,而后又被他完璧归赵),五指并拢,两块玉石竟然契合的纹丝不差。
背后似树非树,似花非花的植物渐渐显出了原貌。
七片叶子,貌不惊人,组合在一起却给人一种飘渺灵动之感。
梦落花!!!
手指一抖,两块玉石当啷落地,沉睡中的女孩被突如其来的声响惊醒,半眯着眼眸,含糊不清的唤:“姐姐……”
然而,地下的少女分毫不动,整个人陷入一种莫名的是非恩怨中,明知道前途未知黑暗,有数不清的魑魅魍魉,却只能眼睁睁的愈陷愈深。
“这是什么?”小月揉着脑袋坐起身,伸出手将暗格里的画卷拿出来,白色的卷底缓缓伸展,露出轴卷里的内容。
下一秒,持画的手猛地一抖,小月哆嗦着唇,喃喃开口:“太后……”
太后——
地上的少女瞬间回神,一把夺过画轴,目光如炬。
画中的女子琼鼻樱口,粉面含春,一双妙目幽幽含情,无限娇羞,眼角的朱砂痣宛若风中摇曳的青莲,掌中一株含苞待放的海棠花,反衬的人面更加娇艳,线条勾勒极尽简练,却让人的神韵顷刻跃然纸上,几乎让人屏息。
第八十五章 谜团
画中的女子琼鼻樱口,粉面含春,一双妙目幽幽含情,无限娇羞,眼角的朱砂痣宛若风中摇曳的青莲,掌中一株含苞待放的海棠花,反衬的人面更加娇艳,线条勾勒极尽简练,却让人的神韵顷刻跃然纸上,几乎让人屏息。
“这是翌楚的太后?”
小月被吓得不轻,听到少女的问话,半天才愣愣的一点头:“好像是……”
“你见过太后?”
“恩,每年祭祖的时候太后会跟着皇上上祭台……”
“那又为什么说好像是呢?”
“小月也说不清……”小丫头狠狠地拍拍头,努力回忆祭祀时候的情景:“画里的人是太后没错,但是、但是,感觉上有点不一样……”
少女眉头紧蹙,急急追问:“怎么不一样?”
“太后娘娘是极美的,不过,给人的感觉……恩,怎么说呢,冷冰冰的有点害怕,这张画上的人却让人觉得很温柔……”
感觉不一样——
一个人就算在变,神韵和气质是不会变的,明明是同一个人又怎么会让人有不一样的感觉?
重重的疑虑堵在胸口,找不到一点线索。
捏捏眉心,将画轴缓缓收起,猛然间,落笔处鲜红的丹青跳入眼帘。
“梦落芳华,似烟非烟……楚天绝……”
话音未落,小小的手掌一把贴了上来,将吐纳而出的字眼堵得严严实实。
怎么回事?
挑了挑眉梢,小丫头一脸惨白的对她猛摇头:“姐姐不可以直呼先皇大名的……那是宫里最大的禁忌,听到是要被砍头的……”
用眼神示意她不再大声,小丫头才犹犹豫豫的放开手。
“笨!这里是忆绝宫,你姐姐我最大,谁敢抓你去砍头!”一个暴栗敲上光洁的额头,小丫头可怜兮兮的捂住脑袋。
“对哦……这里已经不是皇宫了……”
“楚天绝既然是翌楚的先皇,又怎么会成了禁忌了?”
“小月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偶尔听到别人说当今圣上——弑父杀兄,先皇是被他害死的。”
弑父杀兄!!
“想不到我何道清处心积虑这么多年,还是落在一个弑父杀兄的贼子手中,这才是翌楚最大的悲哀,乱贼当道,国之将亡,国之将亡啊……”
何道清临死之前歇斯底里的怒吼,像一道闪电直直的劈进脑海,但是为何潜意识里,她不愿相信楚凌轩是那样的人。
也许是因为,他强势外表下偶尔露出的脆弱与痛苦,也许是因为他屡次放过自己,什么时候起,自己竟然开始信任他了。
谜团一个接一个的出现,像吐丝一般渐渐将她包裹成密不透风的蚕茧,只要牵住一个头便可以揭开谜底,奈何不等找到线头,她便已经先迷失了自己。
“姐姐,你怎么了?”
眼见少女面色沉重,半天不再说话,小丫头心急不已。
“没、没什么……对了,小月,你听过梦落花吗?”
“梦落花、梦落花……”小丫头拧着眉低低重复,猛然间拍着脑袋叫起来:“我知道了,那是莫西族的圣花……好像在二十年前已经跟莫西族一起烧毁了。”
“一株都没有留下?”
“恩,据说梦落花有青春永驻的作用,丽妃娘娘以前还差人找过,不过那花好像已经销声匿迹很久了……要不是姐姐问起,小月都要忘记了。”
“那之后都没人想要种出来吗?”
“种子都没有了,花肯定种不出来了呀,况且,那必须是莫西族的圣女才种的出来……”
“莫西族的圣女么?”
“传说,莫西族每隔二十年便出一代圣女,但是有一年却出了两个貌若天仙的圣女……”
“这是为什么?”
“因为是两个双胞胎啊,族人说这是命中注定的,所以让她们一起做了圣女……”
“然后呢?”
“没了啊,那一场大火之后,所有的人都被烧死了。”
故事到了这里戛然而止,少女紧皱着眉,总是让人有种深陷谜中的感觉。
为什么这两个本应是一体的玉牌要被人强行分开?
为什么忆绝宫里会有翌楚已故先王的真迹,还被人如此仔细的保存?
还有,画中的女子如果是太后,怎么会在这里出现,如果不是太后,那会是谁?
这些纷繁复杂的谜题状似毫无联系,却总会和梦落花扯上关系,到底意味着什么?
这些问题像一个个破开口的黑洞,牢牢的吸附住了整个心神,是不是等到所有谜题都解开了,重重的爱恨情仇便会一一落幕?
没有人知道也没有人回答。
凄清的月光洒落一地,有苍茫的风从万里以外的戈尔里山脉徐徐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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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我们一定要跟去吗?”搅着手指,小月有些不安的望望身后:“墨哥哥要是知道了……他会生气的。”
“你再多说一句,就一个人回去,还有,我们小心一点他不会发现的。”并不回头,只是一味的揪着小丫头的衣袖往前拉。
开玩笑!闷了这么多天,再加上被姓楚的囚禁的那些日子,要是再不出去,她铁定会活活急死!
乌黑的秀发顺着高高挽起的发髻垂下来些许,宽大的灰色外袍将玲珑的身段尽数遮掩,即便如此,故意涂黑的清秀面颊还是能隐隐透出一股女子的娇态。
“可是……非要穿成这样吗?”将外袍拉高,避免脚尖踩到,小月跌跌撞撞的被拉着跑。
“不然,你想被男人调戏吗?小月长的可算是清秀可人哦……”戏谑的一笑,成功的看到小丫头涨红了脸,手足无措的摸样。
“姐姐——”
羞恼的一跺脚,索性别过脸去,露出来的半张侧脸却红的通透。
“快点!人要跟丢了!”
“哦哦……”小月慌忙应了一声,被少女拉的狂奔起来。
“累死我了……”双手撑膝,小丫头止不住的气喘吁吁:“姐姐跑的好快……”
然而,却在抬眼的瞬间蓦地瞥见少女阴沉下来的面容。
怎么了?
心下疑虑,犹豫着直起身子顺着少女的视线看去,下一秒就惊愕成了一尊雕塑。
厚重的脂粉气息洒满了整条大街的角角落落,无数纱幔飘飘荡荡的垂下来,仿佛置身于迤逦的梦境,面若桃李的少女手持香帕笑意盈盈的挥手招客。
第八十六章 寻欢作乐
厚重的脂粉气息洒满了整条大街的角角落落,无数纱幔飘飘荡荡的垂下来,仿佛置身于迤逦的梦境,面若桃李的少女手持香帕笑意盈盈的挥手招客。
即便再迟钝,也能猜出来是什么地方!
只是,墨哥哥怎么会进这里……
“青楼!来得好!”少女抿抿唇,竟然咧嘴一笑,只是那突如其来阴森入骨的笑声却让小月硬生生打了个寒噤。
还未反应过来已被少女捉住了手肘,狠狠一甩前襟就往台阶上走。
“姐……少、少爷,我们要去哪?”
“进去!”清眸转暗,缓缓吐出四个字:“寻欢作乐!”
寻欢作乐!!!——
“两位官人是新来的吧?是来喝酒听曲,还是来找姑娘的?”眼前女子虽然年过半百但仍风韵不减,举手投足之间贵气浑然天成,与她想象中的老鸨的确有了天壤之别,想必年轻时也是一代天资绝色。
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