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你算什么东西(彼时花开)-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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呆立半晌，仓竭才回过神来，赶忙回道：“皇上所料不错，空域关的捷报在第一时间传入皇城，齐总管没有了牵绊和顾虑迅速集结军队冲出城外，和驻军封城的穆格正面交锋在一起，目前看来两边旗鼓相当胜负难定——不过再怎么说这也为咱们的反败为胜创造了很大的机会……还有，城内的居民早在开战之前就已经被转移到邻近的城内。”
“不错！也不愧朕把军队交给他。”楚凌轩站起身，仅仅两日他的眉宇间隐隐透出沧桑，神情更是冷若冰霜，然即使这样却丝毫不减自身凛冽的尊主气息。
仓竭一个恍惚，手中已多了一份火漆信封。
“马上派人把这个送到齐洛手中，情况紧急路上切忌不要耽误！”
“是！属下知道！”事关重大，仓竭连忙颔首敛目，迫不及待的转身欲走，然而却在跨出去的霎那又硬生生的拐回来，忍不住道：“皇上……”
楚凌轩挑挑眉尖，回身看他。
“还请皇上保重龙体，林姑娘她……”
“她很快就会回来！”话未说完就被面色锐利的帝王出口打断，语气笃定而自信，仓竭吃惊，这一刻那漆黑如墨的眸光竟然让人无法直视：“她很快就会是真的皇后！翌楚唯一的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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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瓦依，别杵在门后了，过来坐！”林顾影勾唇一笑，说话的同时拍拍床榻，示意门边上止步不前的少女坐过来：“真是想不到我们还有再见面的一天。”
阿瓦依咬咬唇终于一步三挪的走过去，湖水般澄澈的眼睛里波光涌动，屁股还未噌到床沿，便小心翼翼的开口：“林姑娘……”
“嗯？”
“这一次，你不会再走了吧？”
走？固然是想走。只是天地之大哪里又会有她的容身之处？！
她哑然失笑，然而心里却有浓浓的悲伤蔓延，她轻描淡写的掩饰过去故意挤着眉眼反问：“那么，你是想让我离开呢还是想让我留在这里？”
“阿瓦依当然希望林姑娘留在这里！”自知语速太快，女子连忙掩了唇脸色通红的呢喃：“因为……在这里，只有林姑娘会把婢女当人看。”
脸上的笑容忽然有些僵硬，她看着面前满面怯懦的女孩，跟小月相仿的年龄，相仿的神情甚至还有相仿的经历，而在这个动荡不安硝烟弥漫的蓝天下，还会有多少稚嫩青涩的少女重复着她们的悲剧。
想到这里，她叹口气郑重其事的道歉：“对不起阿瓦依……我答应过你的梅花糕却一直没有带回来。”
“不不……”阿瓦依急的直摆手，忙不迭的道：“没关系的，林姑娘能回来已经是阿瓦依前世修来的福分了！”
“傻丫头，什么福分不福分！呐，你相不相信会有那么一天，你会看到一个全新的国度，那里人人安居乐业，众生自由平等……没有等级没有束缚，只有至高无上的自由和多到数不清的幸福？”
“平等自由……”阿瓦依一阵恍惚，低下头喃喃重复，良久的沉默之后她猛地抬起头，黑白分明的眼眸有着异样的光芒闪动：“我相信！只要是林姑娘说的阿瓦依就会相信！”
“啊……”突地一声痛呼将两个相对默默的人惊醒，只见原本昏昏沉沉趴在桌上休憩的小月一时不备竟连人带凳仰倒在地，顿时摔得四仰八叉。
小丫头眉头紧皱，显然这下摔得不轻，好容易还从厚重的椅子底下钻出来，揉揉眼睛依然云里雾里：“阿瓦依姐姐，是要开饭了么？”
整个房间瞬间安静下来，不过数秒突然爆发出惊天动地的笑声，仿佛浓浓的春意弥漫，暂时掩盖住了暗暗流动的悲伤——即使是遍地鲜血的修罗场也会开出灿烂美丽的花朵，不是么？
也许，在这片烽火连天浮尸遍野的大陆上，也会有出现奇迹的那一天！
第一百八十八章 圈养
初云偏北，纵使随着春意的到来，从戈尔里山脉吹拂下来的风也开始变暖，然而仅是苍山山脉之隔，整座别院还是浸透着无处不在的寒意。
一如她此刻的心境。
夜凉如水，两个丫头早已被屏退在外，她搅着手指忐忑不安的缩坐在床沿，鼻端是终年挥之不散的桔梗气息，眼皮剧烈跳动，还未有所动作腰身已经被牢牢匝住。
初云佚低头，看见怀中垂目不语的女子纤长浓密的眼睫微微颤动，心里的妒火和刺痛像一条条渗满毒液的藤蔓紧紧扼住了咽喉。
压抑而沉重的气息在周身蔓延，男子冷冷一笑伸手抬起她的下颚，俊颜带霜：“怎么不说话？！还是我让你厌恶到不愿意开口了？！”
“是你想多了。”说时，她并不抬眼只是面无表情的撇开脸。
“是吗？”手指僵硬的停在半空，他忽而仰头大笑随即恶狠狠的板过女子瘦削的肩胛，俯身对上她的眼睛：“那好，说你同样想着我！”
“初云佚！”怒意翻涌，她终于张开眼回视那双冷冰阴郁的眸子：“你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唔唔……”
话音未落，大掌猛地压向她的后脑，唇上一痛，鲜红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下，少女惊愕只余几乎忘记了反映。
“为什么？！为什么你的无情疏离只单单对我？！”
维持冷静的面具支离破碎，眼底汹涌的杀气节节疯长，他一把将呆愣中的女子扯进怀里，灼热的唇瞬间压了上去。
“初云佚……唔唔……你疯了？！”四肢皆被死死地禁锢，所有的挣扎和反抗根本毫无用处，唇齿纠缠，浓烈的血腥味道仿佛让他更加狂躁和沉溺，不断加重的力度几乎夺走了所有的空气。
心里一沉，她连嘴上反驳的力气都没有了。
“在你为了他而来的时候，就应该知道——”微微离唇之际，意识恍惚的女子只顾得上卯足了力气呼吸，耳畔粗重的喘息夹杂着男子特有的沙哑蛊惑的嗓音直击大脑：“你所要付出的代价……还有，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别想再逃出去！”
呼吸一窒，女子蓦地僵若磐石。
“等等！”徒然间，也不知道那里生出的力气她手脚并用奋力挣扎起来：“我会留在这里，可是在那之前我要先看看花种！”
闻言，男子的动作有瞬间的停顿，不过短短片刻已被他轻描淡写的掩饰过去：“我会给你……不过不是现在。”
说时，他复又俯下身轻啄她的唇角。
然而，这小小的停顿却让草木皆兵的女子顿时警觉起来，脑子里电光火石她下意识的抬手去挡借着这个空当，就势往内侧翻去，骨碌碌滚到了墙角。
“过来！”显然没有料到她有如此动作，初云佚一惊眸底怒意横生，冷着脸冲她招招手。
烛火摇曳中，只剩下剧烈如雷捣般的心跳，浓密的眼睫仿佛煽动的蝶翼，她紧咬下唇再抬头时炯炯的目光已是一如往昔的倔强：“三天内我要亲眼见到花种！否则，就算你禁锢了我的自由，我还是会用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逃出去……初云佚，别逼我恨你！”
手指紧握，尖锐的指甲深深刺入血肉中，额头更是密密麻麻的布满冷汗。
“恨我？！”他喃喃重复，猛地倾身重重吮吸她的唇，如同一只残忍嗜血的兽，良久他才站起身，手指狠狠捏住她的下巴，笑的邪肆而张扬：“那就恨吧！这样你才会永远的记住我！”
眉眼一跳，记忆中那个温润儒雅俊气逼人的年轻帝王终于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堙没成灰——
就在她抱着鱼死网破的决心准备抗争到底时，下颚的刺痛感骤然消失，双目大瞠她眼见男子强忍着怒意转身。
呼——憋在胸口的窒息顿时放松，她长长呼出一口气，感觉四肢发软险些直直的栽倒下去。
然而，就在抬脚跨出门槛的刹那，初云佚忽然收脚回头，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半张被烛火映照的侧脸寒澈入骨：“不要再想着逃跑，否则连累的不只是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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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姐姐，你说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回去啊？”百无聊赖的小丫头把玩着自己的发梢，满脸郁卒的回头瞅她：“只能呆在房间也不许出去走走，真的很闷啊！”
“笨丫头！谁让你明知道这样还眼巴巴的跟过来！”她佯装生气的溜下床，一巴掌拍在乌黑的小脑袋上：“初云佚的目的在我，要是你真的想回家我会想办法让阿瓦依带着你偷偷逃出去……”
“顾姐姐不要把我送走！”话音未落，小丫头便急急跳起来忙不迭摆手：“小月不要回家了，就算不能出去很闷很闷也没关系，我愿意呆在这里！”
“林姑娘吃饭了！”门外一声轻唤，阿瓦依提着硕大的食盒满脸喜色的跨步而入。
“今天有小月最爱吃的酱宝鸭哦。”说话的同时，阿瓦依手脚麻利的收拾好桌子，将餐盒里的东西一一取出摆好，不多时便是满桌琳琅满目的珍馐玉肴，让人眼花缭乱目不暇接。
小丫头欢呼一声顿时眉开眼笑的扑向椅子，阿瓦依轻拉她的袖子连连招呼她坐下：“林姑娘，这些菜都是皇上特意吩咐御厨用最好的材料做的，你尝尝看好不好？”
林顾影却僵直未动，她扫了扫桌上的美味佳肴顿时胃口顿失，踟蹰半晌，她才默默坐下道：“你们先坐着吧，我还不饿。”
阿瓦依怔了怔，小心翼翼的问：“林姑娘，你不高兴吗？”
“没有。”她轻笑着摇摇头，心里纷繁杂乱的想法如一团纠结缠绕的毛线，即便是绞尽脑汁也理不出半点头绪。
整整三天的忐忑不安，初云佚始终没有再出现，然而门外的侍卫数量却丝毫没有减少，她没有任何办法获知外面的情况。
梦落花的花种到底在不在初云佚手中？
楚凌轩发现了自己的不告而别会不会伤心失望，他的病情有没有加重？已经严重到了什么程度？
而经过苍山大捷，虽然无法撼动根本却也给了初云不小的打击，皇城内部大部分军队会不会开始集结反扑？
这一切，都无从得知！！
第一百八十九章 圈养（下）
这一切，都无从得知！
这样一想，她更加心烦意乱，索性站起身重新窝回床榻上。
正在大快朵颐的小丫头恋恋不舍的放下嘴边的美味，噌到她跟前，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清澈见底：“顾姐姐，你是不是闷坏了？”
逃避不过，她只得拉下脸来怏怏道：“是啊，除了上茅房你家姐姐我也是三天没出过房门了呢。”
站在一旁搅着手指的婢女忽的停下了动作，似是下了很大决心，目光炯炯的看向她：“林姑娘……你若是真的憋坏了，阿瓦依、阿瓦依可以带你们出去……”
“啊？”她一惊下意识抬眼，这个默默陪在她身边仿佛一株不留意便会忽略过去的孩子正忐忑不安的站在原地，然而望向她的目光里却有着浓浓的温暖和依恋，心里发酸，她正想说话，半蹲在她面前的小丫头便径直跳起来，惊呼道：“真的吗？阿瓦依姐姐可以带我们出去？”
阿瓦依大大的眼睛闪过不安，随即咬了咬下唇重重点头。
“太好了！老是呆在这里都快要闷死人了！”
“可是……”女孩局促不安道：“阿瓦依只能带你们在别院里走走，是绝对不能走出别院之外的。”
林顾影眉眼一颤，微微的暖意弹在胸口，别人也许不知她却十分了解，这个身处绝境时被初云佚收养的孤女有着怎样的忠诚和细心，能在自己主子严密监视的命令下做出这样的决定，已经是这个女孩所能争取到的最大的权利了。
这样一来，她反而把冲口而出的话生生咽了回去——毕竟无论怎么说这都是非 常（炫…书…网）难得的机会，初云佚的防范措施做的太好，像是用厚厚的蚌壳将她完全封死在密闭的空间里，阻隔了一切获取外界消息的途径。
看似不大的别院明哨暗哨多不胜数，像初云佚这样腹中乾坤的人岂会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三次，恐怕自己除非cha双翅膀才有逃出去的希望吧。
可是如果能借着这次机会寻找花种，甚至退一步讲获取一些外面的消息，那都是极其有价值的。
早已迫不及待的小月按耐不住雀跃的心情，三步两步跳出门，还没有跨出一步就被屋外数十面无表情的侍卫伸手拦下。
“阿林大哥放心，我只是带林姑娘出去走走，很快就会回来了。”阿瓦依上前一步对这其中的侍卫头领道：“况且，皇上只是命令不能让姑娘逃跑，并没有说不让姑娘再别院内散散心。”
那侍卫仿佛跟阿瓦依交情不错，踟蹰片刻终于面色有所松动，无奈道：“好吧，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时间一到姑娘必须完好无损的回来。”
“谢谢阿林大哥，我们一定准时回来的！”阿瓦依明显松口气，朝着那侍卫盈盈下拜。
“好了好了！快去快回！”
待走出这个关了她们整整三天的华丽牢笼，小丫头顿时雀跃起来，一路上连蹦带跳时不时摘些路边含苞待放的花蕾别在乌黑润泽的发间，仿佛连这冰冷阴沉的院墙内也随着她跃动的姿态画出一抹鲜明的色彩来。
阿瓦依抿着唇亦步亦趋的跟在身后，偶也掩嘴轻笑露出孩子气的神色，心里沉甸甸的有浓浓的负罪感蔓延，她赶忙撇过脸不敢再看那张过于单纯透明的脸。
拐过假山吊桥，走在最前的小月猛然欢天喜地的惊呼：“顾姐姐你看！这里有好大一处温泉！”
她抬眼望去，记忆的闸门被打开回忆如潮水般蜂拥而来——犹记得那日鲜红如血的梅花和温润如玉的帝王唇角那一抹媲美夕阳的微笑。
花期未远，流年已断——
“容华别院里最出名的就是这处温泉了！”阿瓦依笑着绕过去拍拍难掩惊喜之色的小丫头：“要是林姑娘能留在这里，皇上肯定会不惜把整个温泉赏赐给你们的……”还未说完，阿瓦依蓦地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不安的转过脸看她。
然而女子只是眉目含笑，提起裙角沿着池边缓缓踱过来。
阿瓦依正要暗暗松气，突然听得一声极为细小的脚底打滑声，迎面向她们走过来的女子甚至来不及发出惊呼就直直的栽向池底。
“林姑娘小心！”情急之下阿瓦依急忙脱口喊道，与此同时身形一展，她猛地轻点脚尖直扑过去，竟在那不过眨眼的瞬间，赶在女子落水之前牢牢地抓住了她纤细的手腕。
隔了十几米的小月见此顿时白了脸色，也是连跑带跳的直奔而来。
“别松手……”瘦小纤细的女孩承受了她整个人的重量，脸憋得通红额头上也是细细密密的汗珠：“林姑娘……抓紧我别松手……我拉你上来。”
林顾影深吸口气，微微闭眼不忍去看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浸在水中的双脚登时用力蹬向池壁，借势往上一窜，整个动作行云流水矫捷异常，犹如训练有素的猎豹，阿瓦依双目大瞠直觉就想抬头，下一秒徒然看见近在咫尺的女子高高扬起的左手，快准狠的劈向自己的后颈，双手被缚她已经没有力气抬手去挡，意识的最后是女子充满歉意的脸和微微开合的嘴角。
“对不起，阿瓦依！”
“顾、顾姐姐！”利落的收脚稳稳落在水池边上，刚刚抹掉溅在眼睛上的水珠就在看阿瓦依身后露出小月目瞪口呆的脸。
“你、你怎么把阿瓦依姐姐打晕了？！”
“嘘！”她连忙把迷惑不解的小丫头拉下，做出噤声的动作，说话的同时迅速环顾四周：“果真不出我所料，阿瓦依武功不弱……难得她单纯善良又细心谨慎，初云佚才会放心的把她留下来监视我们。”
“监视？”小月唔嘴惊呼，满脸的不可置信：“可是、可是阿瓦依姐姐真的对我们很好啊，难道那些都是假的么？！”
“当然不是假的！阿瓦依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她顿了顿伸手拧干裙摆上滴滴落下的水迹：“可是，自古以来忠诚和感情之间总是最难做出抉择……对我们好是真的，但是在她还没有分清心里的天枰往哪里倾斜时，也绝不会放我们走的，你明白么？”
第一百九十章 惊惧
“当然不是假的！阿瓦依是什么人我心里清楚。”她顿了顿伸手拧干裙摆上滴滴落下的水迹：“可是，自古以来忠诚和感情之间总是最难做出抉择……对我们好是真的，但是在她还没有分清心里的天枰往哪里倾斜时，也绝不会放我们走的，你明白么？”
小丫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随即又满脸担忧：“可……就算打晕了阿瓦依姐姐这里有那么多高手我们怎么可能逃出去？！”
“不用！除非现在cha双翅膀，否则我们逃出去的几率微乎其微……应该还有半柱香的时间，我只是需要掌握一些消息就好。”
“哦，好！”
“小月，你听我说，我现在把阿瓦依交给你……在我没有回来之前你千万不能暴露行踪，半柱香过后不管发生什么状况想办法弄醒阿瓦依，记住要赶在侍卫搜查之前回去！”
“那你呢？”心神恍惚的女孩骤然回神，慌忙拉住她的衣角，水汪汪的大眼充斥着浓浓的不安：“那个皇帝要是逮到姐姐怎么办？！”
“我……”她牵起唇角轻轻抚摸女孩光洁稚嫩的脸颊，突然回首望向如今早已光秃的梅林深处：“不过是想给我们的未来争取一点希望罢了！”
说完，她很快恢复了神色，连拖带拉的抱起晕倒在地的阿瓦依藏在假山石后的掩体中，同时拉过仍愣愣杵在原地小丫头，低低道：“记住我的话！没到时间之前无论外面发生什么情况都不要出去！”
意识恍惚的小月还未回过神来，眼前劲风闪过，纤弱的身影狂风般直窜出去，眨眼就消失在梅林深处。
毕竟曾经在这里困过一段时间，周围的建筑地形对于她来说并不陌生，然而这里的明岗暗哨却由于她的到来急剧增加，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既要想办法搜集有用的消息，又要避开这些人的耳目，便困难重重了。
抬起头，太阳呈四十五度角悬在天际，如果不出所料现在应该是三四点左右，侍卫的警觉性相对来说比较松懈，而时间已经相当紧迫。
林顾影蹲在半人高的灌木丛中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