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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恨相逢之战国之恋-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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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着他脸的手上,柔声道:“是我。”

他看着我,我也看着他。就这样眼神互相纠缠着,无语。“你好重,可不可以起来。”我好象在煞风景,可是我的腿真的被他压的酸死了。

他似乎有点生气,不过脸色又很快平复了,他缓缓的站了起来。忽然他又笑了起来道:“小格永远都是这样。”

我也赶快坐了起来道:“我总是怎样啊。怎么也是个被欺负被宰割的命。”

他笑得愈加厉害,道:“你怎么任人宰割了,你只是被泼了手,吉乃可是被你泼了脸。我看你没吃亏。”

我翻了翻白眼道:“怎么不吃亏,那她那杯茶可是滚烫的,我那杯都凉了。”我顿了顿,又问:“你不生我的气了吗?”

他看了看我道:“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吗。要是我不信你,会让你出去吗,你还能坐在这里吗。”

我低低道:“是她们先找碴,我可没兴趣玩这个。”

他又笑了笑道:“我知道你一向挺勇敢,不过也没想到你反击的这么③üww。сōm快。”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轻轻嘀咕着。

他笑着凝视着我,缓缓道:“我早说过你不是个普通的女人。”

这个反击道理哪个现代女性不懂啊,这个时代的女性当然没这个思想意识了,这可是进化了几百年的思想呢。

“不知你家中还有没有别的女人,不然再和我算账我可吃不消,有妻还要有妾,男人都不是好东西。”(小次不哭,我没说你噢。)我没好气的说。

他皱了皱眉道:“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你们大明不也是这样吗?”

我哼了一声道:“我只接受一夫一妻。”他挑了挑眉,似乎有些疑惑。

“要是你有个很爱的女人,如果她还有别的男人,你会怎么样?”我问道。

“杀了他。”这样的回答在我意料之中。

“是了,你真的爱一个人,就不会想和别的人分享她,对女人来说也是一样,你们从没考虑过女人的想法和心情,自己三妻四妾可以,而女人就要忠贞不二,荒谬。”我有些激动的说。

他沉思了一下,忽然问道:“那你会怎么样呢?”

“我,我绝对不会和别的女人分享丈夫,所以我绝对不会爱上有妇之夫。”我重重的说,为什么象是表决心般的,好象有点作贼心虚的感觉,似乎象是掩盖什么。

他的眼神有些黯淡下来,低声道:“是啊,象你这样特别的女人,怎么会甘心做一个侧室呢。”

“想都别想!”我打断了他的话。

他从衣服里掏出一个木盒道:“这药对烫伤挺有用,你记着擦,我先回去了。”

走到门口,他又顿了顿道:“以后除了我,谁也不能差遣你。”只有喜欢了一个人,才会不想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他。是这样吧,我想大概是吧。但是我不可以爱上他,我们不是同类人。

正文 转折之战

这件事后不久,信长就以吉乃夫人身体仍旧不佳的理由让她又回了她父亲的家里。女人对于信长来说真的什么也不算,他最在乎的永远都是夺取天下。不过我心里还是非常高兴,他这样做是不是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呢,小小的窃喜了一阵。归蝶夫人一个人自然也没有找过我麻烦,似乎是平静了下来,我也大人有大量,她不来惹我,我也就当她不存在了。

只是信长,他似乎还是有点在意我的吧?而我自己呢?我是不是也越来越在意他了?我又是否真的喜欢他了?我真的不知道,不明白自己了。

在这样不清不楚,迷迷茫茫的情绪中,迎来了永禄三年。

这一年,我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到来,因为我知道这一年将是信长人生最大的转折点,使织田信长登上日本战国群雄舞台的桶狭间之战就发生在这一年。

从年初开始,清洲城就笼罩在一片奇怪的气氛中。四月,拥有三河,远江,骏河三国的东海道大名今川义元和武田,北条结成三家同盟,准备上洛,“上京都,号令天下”,参与京畿的争霸。而挡在他面前的首先就是刚刚统一尾张的织田信长。

信长也对这个消息担忧万分,寝不能安。毕竟今川的实力比他强太多。

军事会议召开的比以前更多,时间也更长。

“主公大人,守备鸣海的山口教继已经投降了今川家。”佐佐成政的声音很是焦急。

信长一拍桌子,脸色一敛,沉声骂道:“这个叛徒,立刻派人去杀了他全家!”

“是!”看来佐佐成政又接了一件棘手的任务。

如果我没记错,织田信长好象对被叛者的处置是很残酷的。

“主公大人,今川义元已经和武田,北条结成大军,马上就要接近丸根和鹫津两个支城。”柴田胜家又报了一条坏消息。

“前锋是何人?”信长问道。

“主公大人,是松平元康。”

“松平元康这个家伙,居然加入今川军了。”信长似乎有点惊讶。

松平元康,好象是将来的德川家康,德川家族将来可是真正控制全日本长达300年之久的家族。倒也真想见见这个人。

“主公,我们是否应该撤出清洲城?”佐佐成政啊,你真是该砸,信长根本不是这种要逃跑的人。

果然信长厉声道:“说得什么蠢话!”

他忽然站起身,大声道:“都给我好好想想!”

底下的家臣一片寂静,谁也不敢再多说一句。坏消息还是不断的传来,丸根和鹫津两城在短短十五天内就被攻陷了,今井义元的大军正在逐渐逼近清洲城,信长的睡眠时间也越来越短,脾气也越来越坏,他的样子也越来越憔悴。看着他这样,我真的有些担心,虽然知道结局是好的,可是看他承受这么大的压力,却不知道该怎么帮他,有时真想和他说,别担心了,你一定赢的,书上写着呢。唉,我也知道这不可能啦。“胜家,我军可调用的士兵大概有多少?我记得有五千左右吧?”信长又在和家臣商量了。他眉头紧皱,脸色也不怎么好。

“回主公,可以作战的大概有三千左右,其他的二千还要分派去防备美浓的斋藤义龙。”柴田胜家的回答令他的眉头锁得更紧了。

“如今今井义元军队在何处?”信长的眼神却仍然炯炯。我想他不会放弃任何的一丝机会。

“今川义元本队约五千人正行至桶狭间山,其余二万五千人随后。”说话的人是丹羽长秀,一位老臣子。

信长点了下头,没有说话。

佐佐成政道:“如今今井有三万大军,而我们只有三千,兵力差十倍,属下还是建议暂时避一避。”

“不可,我看不如困守清洲城,采取防守战。”柴田胜家看来反对这个主意。

“或者先假意投降今井义元,再做打算。。。”家臣们的主意真是五花八门,但似乎没有一个让信长满意。

正在商议的时候,忽然有人冲了进来,神色甚是紧张,他一进来就跪倒在地。

我一看,此人是佐久间信盛。

“主公,我方探得消息,预计明日凌晨,敌军将发起总攻。”他的声音有些发抖。

织田信长明显身体一震,半晌没说话,忽然长叹一声,道:“运数终时,智慧之镜也会蒙尘。”他摆了摆手道:“你们先都回去吧。”这声叹息似乎也叹进了我的心里,不知怎么我的胸口似乎被什么堵住了。

难道他放弃了?这似乎不象他的性格。家臣都渐渐的走光了,屋子里只剩下我和他。

“你一天都没吃过东西,我去准备一些吧。”我轻轻道。

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等我把食物拿来的时候,却发现信长居然靠着桌子睡着了。这几个月来,他都没有好好睡过一觉,成王败寇,织田信长侥幸在这场战斗中成功以后,后世俗论遂将义元嘲笑为愚将,把信长吹捧为千年不遇的战术天才,可谁又能知道信长所受的压力是多么巨大,毕竟他也只是个25岁的年轻人,在他的人生里,这可是第一次最大的挑战。

我看着他他,睡梦中的信长脸色却是异常柔和和放松,长长的睫毛在眼上投下一层阴影,挺直的鼻子下是一张线条分明的薄唇,他真的很帅。

正看得全神贯注,他忽然睁开了眼,我倒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一步。

“小格,你做什么?”他忽然问。

“没什么,你该吃点东西了。”我轻轻的说:“你睡着了。”

他看着我,忽然笑了笑道:“我没有睡着,只是有了一个决定。”

那你作了什么决定呢?我很想问,但是又不敢问出口。

但看他的脸色似乎放松了很多,而且有些释然的表情。

“开军事会议的时候你也在旁边,你有什么别的见解吗?”他忽然问道。

我一愣道:“我只是个女子,对打仗实在不熟悉。”

他深深的看了我一眼道。“如果我当你是普通女人,刚才我就根本就不会问你。”

他的眼神似乎有穿透力,我觉得在他面前无所遁形。

我想了想道:“我实在没什么见解,不过你有没有兴趣听我说个故事。”

他眉梢一挑,似乎有点诧异,不过还是点了点头。

我继续说道:“在我国三国时期,有两军交战,其中一军的将军叫姜维,他的军队只有一万人,而对战的那支军队是七万骑兵,来势汹汹,姜維率軍退到洮水岸邊,對眾將士大呼道:”形勢如此急迫,諸將何不努力!”眾將聽姜維一呼,見後退無路,便掉頭奮力殺向魏軍。结果对方被打得大敗。而在汉朝时,名将韩信更是用了背水一战,用一万二千兵力打败了对方20万人马,成为千古佳话。所以以少敌多,未必会输。”

幸亏看过三国演义,还记得这一段。不过军队数字记不清了,反正是以少打多吧。只是想告诉他只有背水一战,才有胜算。

说完,我看着信长,信长没有说话,只是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他看了看我道:“你们国家有位圣人叫孔子,他也曾经说过一句话,置之死地而後生。如今看来,非这样不可了。”

他的眼神灼灼,嘴角浅笑,就这么淡淡的看着我,神情淡定却依然充满自信,又道:“以少敌多的确未必会输,重要的谁先占了先机。”他眼中也是自信满满。

我顿了顿道:“其实………你已经决定这样做了是吗。”

他笑笑,没有否认,他看着我道:“我早说过你不是个普通女人,在这么多人中只有你和我心意相通。”

我脸上一热,难道这就是英雄所见略同吗,呵呵。

“你既然决定了还问我做什么,难道看我做戏吗!”忽然反映过来,不由又有点生气,好心好意想帮他,他还这个样子。

他仍是笑着,忽然很大声的喊道:“森兰丸,把所有的家臣和士兵全都召集起来!”他决定要背水一战,置之死地而後生了吗?

家臣们赶到的时候都面带疑惑,他们都有些不解的看着信长,信长也没说话,忽然他从卧席上站起,扫了一眼下面的家臣,缓缓唱了起来。

人间五十年,与天地相比,

不过渺小一物。

看世事,梦幻似水。

任人生一度,入灭随即当前。

此即为菩提之种,懊恼之情,满怀于心胸。

汝此刻即上京都,若见敦盛卿之首级!

放眼天下,海天之内,岂有长生不灭者。

他唱的这首是能剧幸若舞《敦盛》中的一节,在历史上真是太有名了,他神情严肃,低沉的嗓音此刻听来却是格外庄严,神圣,一字一句打进我的内心深处。

只是想到将来这也是他临终前的送行曲,心中不由一痛。

一曲终了,他大声道:“吹起号角,准备盔甲!马上突袭桶狭间!”这是我第一次看到信长穿武士盔甲,上次去攻打岩守城,我都没有看见,好可惜。他穿了了黑色带红纹的盔甲,外罩黑罗纱阵羽织,真是英姿勃发,威风凛凛。不过他的造型忽然让我想起了星球大战里的黑武士,看来卢卡斯也有点武士情结噢,想到这里,不禁又觉得有点好笑。

“笑什么?”他看着我傻笑的样子有点奇怪。

我看了看他道:“因为我知道你一定会赢!”

他也笑了笑道:“置之死地而后生,不管结果怎么样,我一定要赌这一把。”

信长,如果明知会输,你也会义无反顾的背水一战吧,轰轰烈烈而生,从从容容而去,就如樱花一般,你只追求灿烂的一刻,哪怕瞬间湮灭。只有这样的心境才能在临死前从容的唱出那首人间五十年吧。

我的心忽然绞痛起来。。。

“小格,上次你那种胜利的咒语呢?”他的语气似乎很很轻松。

我看了看他,他的眼神竟然有一丝期望,不管怎么样,他也是想到了输的可能吧?我忽然做了自己也不敢相信的事,我踮起脚,轻轻在他唇上一吻,坚定的说了两个字:“必胜!”

他似乎愣了一下,直直看着我,眼神中都是复杂的神色,不敢相信和欣喜的感情夹杂在一起,,忽然大笑起来,更坚定的说道:“等我回来!”信长只率领亲信两百多人,就先杀出城去了。看着他和一众人马远去,我的心却没有放下,反而有一丝担忧。虽然家臣们带领剩下的两千多人马跟上,但战场总是千变万化,我只能暗暗希望历史根本没有改变。

一声惊雷,天空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我心头一喜,果然和历史上说的一样,在信长到达桶狭间,天空忽然奇怪的下起大雨,这场大雨也帮了信长的忙。其实现在正是夏季,下雷阵雨也很平常,只是在他们看来有如天助了。

桶狭间是个低洼地,如果一下雨,今川军正好是顶风作战,织田军完全是顺势而下,今川军根本没想到信长会突然袭击他们,他们完全处于劣势,看来这场仗必胜!

在我的焦急等待中,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远远的看见了织田家的木瓜纹旗帜,不由长舒了一口气,他们回来了!

正文 得胜归来

战后的织田军似乎已经疲惫不堪,也是,以一敌十,任谁也吃不消。虽然打了胜仗,可他们的损失也不小。

只是没想到信长的手臂受伤了,幸好是在左臂,影响还不是很大,历史书上只写了他们会赢,却根本没写信长会受伤的呀,可是他是真的受伤了。

他虽是满脸笑容,但是却隐隐有丝难以捉摸的神色。

“小格,我们真的打赢了。”他笑着对我说。

我也笑了笑,可是看到他的伤痕,不由有点难过。他似乎看出我在想什么,只是摆了摆手道;“一些小伤,没什么,最重要的是赢了这场仗。只是………………“他顿了顿道:“这场仗赢得不容易。”

信长果然不是普通人,他并没有因为这场胜利冲昏头脑,现在还能这样冷静的思考。

接着他神色一振,道:“但这样东西我想和你一起分享。”

哇,不知是什么好东西,我的好奇心大起,只见森兰丸捧过来一个大木盒,在信长的示意下,我迫不及待的打开了盒子。

MYGOD!我当时只觉一股冷气往上冲,倒退了好几步。

里面居然是个人头!一定是今井义元的。。。。。。。。

我的胃里立刻波涛汹涌,把昨天吃的东东也全都吐了出来,我抬起头,怒视着信长。

织田信长这个世间第一变态!居然和我分享这个,天哪,杀了我吧。

他似乎对我的反映还有点诧异,“小格,你不想和我分享这胜利吗?”他居然还一脸无辜状。

死变态,我在心里默默的骂了他N遍,只是没空搭理他,继续呕吐中。。。。。

他忽然坏坏的笑了起来,道:“原来小格这么害怕这个,哈哈哈。”他笑得越来越大声,越来越张狂,从没见过他这么得意的笑。

哼,织田混蛋,今天算你走运,我骂不了你,唉,继续呕吐中。。。。。。。

过了几天,信长在天守阁宴请众家臣,庆祝胜利。这几天我吐呀吐呀的也吐习惯了,只是好象吐得有点虚脱,什么也吃不下。

“我怕你饿死,就没人服侍我了。”想到他的话,不由气上心头,哪有这么劝人吃饭的。

今天大家都是兴高采烈,也是,大危机解除了,还一战成名。尾张一国从此无人敢于小视。

我望了一眼四周,忽然身子一震,居然看见了前田利家!他回来了,他一定是参加了这次的战役,真是太好了。他抬起眼来,也看见了我,一愣,接着对我微微一笑,他的笑容还是那么温暖,眼神还是那么温和,一点也没变。

他身边坐着良之,有些远,我看不清,但良之的脸色似乎很差。

佐佐成政的神色也不怎么好看,听说他大哥政次在这场战斗中战死了。我又看了看身边的信长,他正看着那些家臣又歌又舞,脸上却是一种奇怪的神色,嘴唇也紧紧抿着,眼神还有丝怒气,看这样子,好象要发飙似的,可是这个时候他应该高兴呀。

“笑什么!有什么可高兴的!咱们砍下义元的首级以后,还不是猴子一样逃回来了吗?”

果然,信长忽然破口大骂。这个男人真是太难以捉摸了。

众家臣们立刻安静下来,吓得不敢再笑,可信长还是一张臭脸道:“怎么了,有什么不满意的吗?!继续唱啊,跳啊,让我高兴高兴。”

我翻了翻白眼,这男人有时翻脸比翻书还快。

他接着又道:“我们的目标是平定天下!做人就是这样,要随时可以笑,也要随时可以哭。打仗也一样,如果执着于兵法,一定会失败的,重要是揣摩人心。你们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这里是尾张。西边有京都人,东边有乡下人,不了解京都人骄傲的心理,不明白乡下人固执的心态,说什么平定天下?!现在只消灭了一个今井义元,路还很长!”

家臣们连连称是,我看着他。他的目光炯炯,眼神中充满了……………野心。他的心里已经开始策划下一场战斗了吧,这才是他最关心,最在意的。他根本不该有爱情。我想他也不在意有没有吧。

……………………

信长手臂上的伤虽然不是很严重,但毕竟也给他生活带来很多不便。只苦了我这个随身侍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前几辈子欠他的。

怕他伤口发炎,我尽量让厨房准备一些清淡的饭菜,幸好日本的饮食本来也比较清淡。

今天药师又来替他换药了,“过来。”他朝我低低说,唉,又是苦差使,我走了过去,托起他的手臂,他的体温又慢慢的传到了我的手上,不由脸上一热。他只是看着我,眼中却又些许柔和。我朝伤口望去,仍是红肿着,这刀伤看来一时三刻也好不了。

忽然感觉信长的手轻微抖了一抖,我看了看他,他的脸色依旧平静,只是眉头稍稍皱了一下,不由有点好笑,平时火气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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