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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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一笑,流得满下巴的哈拉子。
暗魂看夜湛依那样子,知道她又在想些有的没的,只有暗暗摇摇头,不再言语只催着马屁,拼命赶路。
两日后,帝都终于到了!
回到久违的帝都,夜湛依却一点没有印像中的喧嚣与繁华,所有人都是静静的,连卖物的小贩,都没有大声的叫卖,一切那么忙碌而安静,静得过于诡异,仿佛在压抑着什么一样。
“大叔……”夜湛依想要问个路,因为帝都的变化跟五年前还是有此不同,就派看起来最亲和的黄衣去打听,谁料,刚开口叫了一声,那些路人就吓得跟什么似的,跑得飞快,根本不予回答!
“这里有些古怪。”夜湛依轻声道。
“最古怪的是我们吧?”暗魂苦笑,的确如今的帝都没有五彩斑斓的颜色,一溜的灰色,行人身上的衣饰也颇为简陋,虽说以前的帝都奢侈风气过盛,但现在也不至于要简朴成这样?
反观夜湛依一行,七个丫鬟赤、橙、黄、绿、青、蓝、紫,个个鲜亮,而夜湛依跟暗魂又是极品龙凤,一白一红,分外打眼,在这灰蒙蒙的一片人海中,显得特别显眼。
“说的也是。”红衣也笑了起来。
本来还想找找当年夜相府的旧宅子看看,没想到现在连个可以问的人都没有?夜湛依摇摇头,只有先找个客栈住下,明日再说,说不得要买些衣服换上,她可不想没有找到北冥烈风,先被皇帝的亲兵盯上,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一行人走了没多久,看到一家云来客栈,就进去了,开了房就在房内清洗干净,好好休息,连饭食也是让小儿送的。
“宫主……”黄衣拿着小儿送来的衣服,脸都瘪了,难看不说,还是粗布的!
“说了在外不要叫宫主,叫姐姐或是小姐都可以。”夜湛依倒没有在意,淡淡的打断黄衣的话。
“是,小姐。这衣服太丑了!”黄衣还是忍不住不说,“可以穿自已的衣服不?”小丫头一脸恳求。
“不行。”夜湛依波澜不兴,说话间已经自已换好了衣物,一声青衣粗布的裙衫,却一点没有掩住她的风华,反而称得她更加清丽。
“可是,我们哪个有小姐这么美,穿什么都好看!”黄衣小声的嘟囔着。
“别捣乱了!要换就快点,不换就回北城去!”红衣不耐的瞪了黄衣一眼,后者吓得吐了一下舌头,只有不情不愿的换好了衣服。
“依儿,好了么?”外面,暗魂早已换好衣服等候,他可是没有想到女人,尤其是一群女人在一起,换个衣服也这么慢!也不想想,七女是什么人 ?'…'炎煜最顶尖的杀手,却没料在衣服这类事物上,竟跟普通小女孩没有什么区别。
暗魂只有静静的多候一阵子,他抱着宝儿,点了一下小家伙的鼻子:“小鬼,你长大了,可是别这样,那我可是要把你扔掉哦!”
“哥要扔掉谁?”轻脆声音响起,暗魂回头,一个青色身影跌入眼中,只是简简单单的木钗布裙,竟然这么美!
“怎么了?不好看么?”夜湛依方才在屋内的淡定,在暗魂审视的目光中荡然无存。
“不,不是。是我的依儿太美了!”暗魂轻赞,揉了揉夜湛依的长发。
“娘亲!”宝儿很会拍马屁的张开小手,向夜湛依邀爱,恨得暗魂牙痒,这小家伙很会过河拆桥,此时有了夜湛依,立马就不要自已了。
“宝儿乖。”夜湛依伸手抱过宝儿,丝毫没有觉查到暗魂的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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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儿乖。。”夜湛依伸手抱过宝儿,丝毫没有觉查到暗魂的不快。
宝儿这家伙也是怪,只几天就叫夜湛依娘亲,每一声都叫到夜湛依的心坎上。
“如果那个孩子还在,比宝儿还要大上两岁呢。”每每想起这,夜湛依在宝儿面前稍稍融化的心,又会镀上一层冰甲。
“哥,此时先去哪里?”夜湛依一边哄着宝儿,一边问暗魂。
“我要先去一趟暗门,至于你们,最好先不要轻举妄动,就呆在客栈,没准我们一行人一进帝都,已经让人盯上了也说不准,还是等我联系上暗门再说吧。”暗魂在江湖摸爬滚打多年,心思还是缜密些。
“也好。”夜湛依点头,暗魂就离去了。
夜湛依转身把宝儿交给黄衣,吩咐道:“我也有些事要办,你们好好带宝儿,特别是红衣,不许欺负她。”
“小姐——”红衣恼羞成怒,不依的撒着娇,这时才显出原来红衣也不过只是十几岁的小女孩。
“我去去就来。”
“小姐具体去哪里?要是暗门主回来了,红衣也好交待些。
“夜相府。”一语未了,夜湛依的人影已经混入茫茫人海,再也找不着踪影。
夜相府,或说是曾经的夜相府,如今,旧址仍在,因为是灭了九族的不吉之地,宅落虽大,却再无人肯入住打理,皇帝也虽说是收回了这府邸,终是事务繁忙,懒得管它,倒是让这一处深宅得以保存了下来。
夜湛依在确认无人跟踪后,悄悄的潜入了夜相府,门楣上布满灰尘的“夜相府”几个大字的匾,已经垂落半边,挂在门上,时不时随着风儿摆动一下,摇摇欲坠,好像是对夜家曾经的繁华一个莫大的讽刺。
对于夜府的这一切,夜湛依虽然没有多少感情,却也生出几分物是人非的悲凉。
夜府,仍是以前的那个格局,只是多年没有人打理,野草已经疯长有一人多高,显得特别荒凉,时不时有些野狗在中间穿梭,无疑,这里已成了这些动物的乐土。
一路直奔到别苑,夜湛依跟娘亲曾经渡过最长时间的地方,却意外发现这里跟夜府其他地方不同,屋落虽然仍是那么小,可是明显有人打理过,甚至屋上的瓦片也翻新过,门上、墙外,没有一丝灰尘,而院内,杂草早已拔尽,居然还种上些小菜。
看到此景,夜湛依微微的愣了一下,心下思忖着,或有些人无钱置房,见这里空着,便大着胆子进来辟了一方天地,也是有可能的,就心下释然了。
虽然想进屋去看看,又怕被现在的主人撞见,多有尴尬,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今天来夜相府,只是为了心中那个念想,想再回忆一下跟这一世的母亲许心梅的点点滴滴,如今赫然发现,原来往事已成烟,心中仍是有些淡淡的失落。
夜湛依深深的看了两眼这里,想把这一切印入脑海后,再离去。
她正欲转身离去,那貌似无人的小屋的门,却吱的一声打开了,从中出来一个男人。
夜湛依一惊,迅速的隐入旁边的假山之后。
这人是谁?夜湛依对于住在自已曾经住过地方的人,仍报有一丝好奇,轻轻的探出一点头来。
那个男人,一身玄色的衣服,颇为清濯,身材颀长,正拎了一桶水,在院落内浇着一些不知名的紫色花朵,虽然看不到正脸,但是从他的衣着、身形来看,并不是那些落魄的流浪汉。
夜湛依紧紧的抓着衣襟,心莫名的跳快了几分,不知为何,她觉得这个男人的背影有些熟悉!
男子慢慢的浇完屋边的那些花,才到院中来清除些才长的野草,他慢慢的转过身来,夜湛依一把捂住自已的嘴,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惊呼出口——北冥烈风!
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北冥烈风,夜湛依一下乱了。
虽说千里迢迢,从炎煜到天朝,所为的就是这个男人,可是真当他就在眼前时,夜湛依却没了那分勇气。
北冥烈风变了,暴戾的气自息沉淀得无影无踪,似有一种超然的淡泊,此时他不再符合“鬼王”的名号,更像是一个隐士,与世无争。
夜湛依觉得此时见到的北冥烈风甚至与在北城时所见的那一面,也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是什么?除了气质,连他的气息也变了不少。
夜湛依已经不再是那个柔弱无知的小女孩,如今的她,已是暗魂跟玉生烟心中认定的海皇宫主,武功也是独步天下,她隐隐觉查到北冥烈风的气息紊乱——他的武功废了!
“什么人 ?'…'如是朋友,就请现身,如是敌人,就直管来吧,本王绝不还手。”北冥烈风的武功虽然废了,可是他异常敏锐的听力,以及对敌息的敏感,仍是让他发现了这小院中,不止他一人,看来有访客了,只是,是敌是友,他也不清楚。
不过,此时无论是谁,北冥烈风的心中也波澜不兴,自已早把生死置之度外,没有什么可以影响到他的情绪了。
夜湛依深吸一口气,犹豫了一下,仍是缓缓的从假山后走出来,清冷的目光直直的盯向北冥烈风。
“是你?”北冥烈风记得这个女人,在毒龙潭耍得他团团转,最后仍是让他失望而归的女人,仅管如此,在看到她的脸的那一瞬间,他仍是微微的失神了一会。
湛依……太像我的湛依了!除了,左面少了那一片红色的胎记。
“你为什么在这里?”夜湛依问道,她不想听到他恶心的借口,如果他敢说是为了忏悔,她就一剑杀了他!她不清楚北冥烈风倒底有没有认出自已是谁,但是从他的表情上看,只怕并没有猜出她的真实身分。
北冥烈风一挑眉,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上下打量了夜湛依一眼,眼神淡淡,仿佛这世上已经没有可以让他动容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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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烈风一挑眉,并没有直接回答,反而上下打量了夜湛依一眼,眼神淡淡,仿佛这世上已经没有可以让他动容的事物。
“我问你呢。”夜湛依心中掠过一丝不快。
北冥烈风轻笑一下,夜湛依突然发现这个男人原来笑起来这么好看,少了冰凉,多了一分阳光,称得他男人的气息越发浓郁起来,微微有些走神,一下子又恼怒起自已来,于是铁青了脸,不再等北冥烈风回答,转身就想一走了之,反正,这个家伙估计也不会正经回答什么。
“这位姑娘,你,很像我的妻子,只是我的妻子五年前坠下山崖,生死未卜。你,要进屋坐坐么?”北冥烈风在夜湛依就要转身的瞬间开口,语调平和,却带着要人命的吸引。
夜湛依拢在袖中的小手,紧紧捏了一下。
“哦,对不起,也许是我唐突了,上次在北城,我的确把你当成内子了,有些冒犯之处,望你见谅。”听得出来,北冥烈风是诚心的道歉,夜湛依的犹豫又多了几分。
“不想就罢了……”
“好。”
就在北冥烈风不再邀请时,夜湛依出声一个“好”字,就自已进了小屋内,这次轮到北冥烈风愣了一下。
说实话,虽然在认定此女不是夜湛依后,北冥烈风仍是无法抗拒她的容颜,这种无法抗拒无关爱情,只是一种替代品的迷恋。
看到夜湛依已经大方的入内,北冥烈风只有摇摇头,也跟随而入。
这屋里没有什么变化,跟娘亲在时,一模一样!夜湛依摸着屋内的一切,那熟悉的杯子,坑上的花被子,缺了一角的铜镜,甚至是许心梅用的那把纺车,统统都在原位!
她轻轻的摸着那把纺车,一双秀眸早已模糊一片,泪水忍不住滑落,沾湿了衣襟。
这样的夜湛依让北冥烈风有些迟疑,为什么这个女人如此动容?除非,她熟悉这里的一切!可是她的脸……北冥烈风仍记得这个女人起浴时,光洁如玉的裸背,并没有他曾经伤害夜湛依时留下的痕迹。
北冥烈风的手轻轻的抖起来,肯定与怀疑,如同拉锯一样在他心中挣扎。
人说入情则困,此时的北冥烈风也迷失了应有的睿智,早就分不清什么是现实了,只要是遇到相关夜湛依的事,他的智商就不会高多少。
此时的他,只有紧张的看着夜湛依的一举一动,心也随着她一时开心,一时迷惘。
夜湛依缓缓的回过头来,美目中还盈满清泪,如果此时北冥烈风仍不明白,那他真是个彻头彻尾的傻子!
“湛依!湛依!你是湛依!!!”北冥烈风声音颤抖着,想到眼前的这个女人就是自已朝思暮想了五年的人,他再也按捺不住,想要一把把她揽在怀中,好好的抱着她,以解这五年的相思之苦,可是在看到夜湛依倏然冷下去的寒眸,他却再也无法做出第二步,一双手伸在空中,只有空落落的放下。
苦笑一下,自做孽不可活。
北冥烈风这才了解,古人诚不欺我也,虽然思思念念的人儿就在眼前,却看得吃不得,如今的他已是武功尽废,而夜湛依,以他在北城的见识,已是天下十大高手之内。
“你不配叫我。”夜湛依冷冷道,手又紧捏了一下,只钳入掌肉,疼痛让她略为清楚,提醒着自已眼前这个男人,是自已的仇人!是杀死自已孩子的凶手!
“湛依……你仍是不肯原谅我。”北冥烈风的眼中闪过一丝失望,片刻就被平静替代:“对,我是不配。我曾经伤你太深,你要是想报仇,我等着,我曾说过,你要是想报仇,我就在这儿等你,只要,你好好活着。谢谢你,湛依,你真的达到,你活下来了,谢谢……”北冥烈风缓缓闭上眼睛,等待着夜湛依迟到五年的制裁。
杀了他!
夜湛依内心的叫嚣,让她拔出软剑,内力充盈其中,挺得笔直的向北冥烈风刺去!
“噗!”剑深深扎入左胸,北冥烈风虽然着的是玄色的衣服,仍可见大片的血渍渗透出来,他未哼一声,只蹙了一下眉,左手捂住胸口,血顺着手指的缝隙滴落在地上,砸出一片片血色的梅瓣。
北冥烈风睁开眼,眼中是深深的眷恋与释然。
“你,你为什么不躲!”夜湛依恼怒的发现,当看到北冥烈风喷涌而出的鲜血,心中却没有意料之中的快意,更多的是一种慌乱,丢了剑,玉手轻点他几个止血的大穴,撕开他的衣服帮他疗伤,却发现,现在的北冥烈风居然瘦得吓人!
北冥烈风闷哼一声,没有阴止夜湛依的动作,任她为自已敷药疗伤,嘴角带着一抹满足的笑意,眼睛只追随着她忙碌的身影,一如五年前。
“你,再看,挖掉你眼珠子!”夜湛依恶狠狠剜了北冥烈风一眼,可是这一眼在后者眼中却美妙无比。
她重重的打了个死结,不期然听到北冥烈风倒吸一口冷气忍痛,心中生出一点点快意。
“好了。”夜湛依拍拍手,立起身来就准备走,可是北冥烈风哪里会舍得就这么放过她?一只宽厚的大手,一把握住她的小手,再也不肯松开。
“湛依,不要走。”语气中是恳求,再也没有霸道的要求。
“你不欠我了,我们两清了,我虽然恨你杀了我的孩子,但是我也清楚,那是为了解毒不得已而为之,或许,对你的恨,并没有那么深,不足以让我跟你纠缠一辈子。”夜湛依已恢复了清冷,语气无波,不带一丝感情,这五年来,她隐藏得太深,已经不太会表达自已的感情了。
北冥烈风的眸黯了一黯,手却没有松开:“湛依,除了恨,你我之间再没有别的了么?如果这样,我宁可你恨我入骨,恨我再久一点,这样,你就可以再与我纠缠久一些,不死不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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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冥烈风的眸黯了一黯,手却没有松开:“湛依,除了恨,你我之间再没有别的了么?如果这样,我宁可你恨我入骨,恨我再久一点,这样,你就可以再与我纠缠久一些,不死不休。”
“不要这样!”夜湛依心中生出些烦燥来,怎么会这样?她也不清楚现在的自已该如何面对北冥烈风,说是恨吧,她舍不得杀他,说有爱吧,那爱又有几分是真?
夜湛依狠狠的甩开北冥烈风的手,用了两分暗劲,后者果然如她所料,没有一丝可反抗的余地,被甩到地上,重重的一磕!“呯”的一响,北冥烈风高大却瘦弱的身躯重重跌倒,脸色倏的苍白如纸,黑眸中的暗淡让人看了心惊,忍了两下却是呕出一口血来!
“你怎样?”没有等到回答,北冥烈风高大的身躯已经倒在了夜湛依的怀中,昏死过去。
怎么会这样?夜湛依脸色微变,拿住他的脉,越看心越低沉。
夜湛依知道他武功已失,但是以北冥烈风以往的威名,她不相信他真的没有一丝保留,方才那手暗劲,也有几分试探,她相信以北冥烈风的高傲,如果真的武功尽失,必然不肯苟活于世,而现在才发现自已的猜测错得离谱!
北冥烈风不仅真的是武功尽失,而且还中有剧毒!
以前这个腹黑的男人总是伤害自已,要昏也是自已昏在他的怀中,没想到,今时今日,这个男人竟落魄到昏倒在自已怀中。
夜湛依抚上他的脸,他的脸已瘦得没有多少肉了,两颊凹陷,可是天生的威严与贵气,并没有被病态磨损多少,反多了一分让人心疼的隐忍。
“你这个傻子,怎么变成这样?上次北城一别不过十数日你怎么就会变成这样?你倒底做了些什么?”夜湛依喃喃道,说不清自已的心绪,只是她知道,那所谓的恨意在看到他的脆弱后,已迅速的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恨其不争的埋怨。
北冥烈风的毒不止一种,夜湛依在替他仔细把脉后,脸色也沉了下来。
武功尽失,身中剧毒。
天下间能让威名赫赫的“鬼王”北冥烈风受此重创的,怕是没有一人,除非——他是自愿的!
北冥烈风能自毁武功,自残身体,以夜湛依对他的了解,除了他心中关心的人,没有人能让他如此,再则——他想死。
北王重情,尤重亲情,北冥墨雨自不会伤他,那么,伤他的只有那个小舅舅,天朝的皇帝——司马野。
夜湛依心中生出一些悲凉。
她清楚司马野在北冥烈风心中的地位,只怕不比北冥墨雨少多少,可是被至亲所伤的痛,却要一个人吞掉,这个傻子!以前会对自已凶,可是对伤害他的人,却连反抗也不会!
如果不拿到解药,北冥烈风怕是活不到一个月。
帮他掩好被子,夜湛依想要轻轻退走,她要去找解药,她要救这个男人,因为,他的命是我的!
手又被拉住,夜湛依以为北冥烈风已经醒过来了,回头一看,他正在床上紧蹙着眉,额头上因为毒发的疼痛冒出大颗的汗珠,并没有醒过来,只是本能的抓住了夜湛依的手,因为用力,那一只皓腕已捏出了紫痕,但北冥烈风仍是没有哼出一声,只是嘴唇因为用力,已经破了,咬出了血。
“傻子!”夜湛依一时不忍心,没有再次甩开北冥烈风的手,任他紧紧捏着自已的手,看他嘴唇已经咬出了血,思忖了一下,只有腾出一只手来,递了块干净毛巾让他咬住,这才没有继续伤害自已。
这样子过了快三个时辰,已经日薄西山了,北冥烈风才幽幽的醒转,深遂的黑眸没有一丝神彩,但仍在张开的那一瞬,略有些惊惶的寻找着,当看到仍在床边的夜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