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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大唐女冠-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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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转过身,李裹儿笑着招呼了一声:“姐妹们,不如咱们再赛一次吧!我很想知道这 次投壶会是哪个得胜!”回眸对着李元淡淡一笑,她柔声问:“元元可要一试身手?”
  “投壶?”李元勾起嘴角微微一笑,好似根本没有看到李裹儿嘴角那一抹颇有深意 的笑意,也没有看到众贵女撅起樱唇做出不满的神情一样。
  投壶之戏传到唐、周,早不似汉时那样讲究礼仪。虽然仍是典雅方正,斯文得体, 却更多的是娱乐。不仅士大夫喜爱,闺中女子更是大爱这种以箭矢投壶的游戏。而安乐 ,更是个中能手。每逢正旦日宫中盛宴,以此为戏时,总是她赢得彩头最多。至于李元 ,确实根本就很少参加这些娱乐活动的,以至于在场中大半都认定了李元会输的很惨。
  “元元若是怕了,那便罢了。”李裹儿淡淡的笑着,好似真的不在意一样,可眼睛 却是冲着一旁正掩嘴偷笑的几个少女眨了下,那几个少女便笑的更开心,好像已经认定 了李元根本就不会答应安乐的挑战一样。
  知道这是在激将,可李元却仍是笑的风轻云淡。张开嘴就道:“好啊!姐姐如果不 想我玩,那就算了,反正我也没玩过……”
  李裹儿的笑容一僵,强笑道:“不是真怕了吧?其实投壶很简单的,你就是没玩过 也可以玩……元元你若是玩,那咱们赌个彩头,不让你白玩!”
  “赌彩头?裹儿姐姐要赌什么?”瞪大了眼,李元连眼睛都似在放光,看的李裹儿 直在心里冷哼。
  “一时却说不好,不如这样吧!谁赢了,便可以向输家索要一样东西,哪怕是她最 珍贵的……元元,你不是最爱那些珍宝了嘛?”目光略下移了几分,落在李元颈上闪亮 的金项圈上,李裹儿的眼中闪过一道冷忙。
  因李裹儿的目光,李元下意识地抬手握紧颈上的项圈。脸上的笑一丝丝敛去:“姐 姐难道是喜欢我的长命锁吗?”平声问着,她偏了头笑道:“这颗不行哦!这是我阿母 留给我的贴身之物,如果姐姐是打它的主意,我可就不和你玩了……”
  见李元作势要退回案几旁,李裹儿忙笑道:“不过是一个长命锁,姐姐哪儿会贪它 呢!你来玩便是,最多输了我让一让你,允你用别的代表你的宝贝好了……”
  李元闻言,才收起担忧之色,点头应了。一听她应下,李裹儿脸上的笑容更盛,立 刻命人备了金壶与箭矢。
  眼见有婢女捧了金壶置于场中,那几个正舞蹈的康国舞娘便要抽身退开。却不想李 裹儿头也不回的喝道:“不许停,不知道郡王与国公还在看着你们吗?”
  已经跳得手臂酸痛的舞娘们暗暗叫苦,抬眼看看正纷纷起身准备看投壶之戏得男人 们,虽然心里委屈却仍不敢稍停半刻。舞娘不停,那几个乐师就更不敢停下手了,只能 咬牙撑着。
  李裹儿却根本没有去看他们,示意婢女把没有箭头的箭矢交到李元手中,她笑着道 :“元元没玩过,我便把规则说与你听。你我轮流投矢,八支箭矢投毕,谁面前的金壶 中箭矢最多,便为胜者。”看着用手指摩挲着箭矢前端的李元,她又问:“你可听明白 了?”
  “嗯?”眨了下眼,李元似乎才明白过来似的,点点头终于把箭矢拿正了。站在她 身后的薛崇简拉住她的手臂,悄声问道:“成不成?若是不成……我来与她比!”话说 的硬气,可到底还是有些脸上发烧。大男人跳出来和女子比投壶,他怎么着都觉得有些 不好意思。
  回眸瞥他一眼,李元眯眼笑笑,附在他耳边悄声说道:“告诉你个秘密哦!虽然我 没和别人玩过投壶,可其实——我是个高手哦!”
  挑起眉,薛崇简半信半疑地回过头去看李隆基,却发现李隆基根本没往这边看,而 是偏着头正在聆听王慧君讲话。皱了下眉,他直接转身回去揪住李隆基。
  “投壶高手?”李隆基一笑,未置可否:“我只知道我们元元袖弩射的很准。”才 说完,他又转过头对王慧君笑道:“那才是一般女子用的,轻巧容易,不像你用的弓可 是要苦练才行的。”
  王慧君心里一甜,却仍要谦让:“哪里,我那不过是粗浅功夫,要说射袖弩也是要 用心才能射的准的……”
  翻了翻眼皮,薛崇简懒得再听下去。反回身还待和李元说话,李裹儿已经回头看过 来:“无关的人且退后五步,莫影响了元元的发挥!”
  薛崇简撇嘴,还要说话,一旁的王毛仲确实笑着拖了他向后:“国公莫要担心,我 家县主未必会输的。”见薛崇简扭头看他,王毛仲一拍胸口,颇有些得意地道:“我家 县主的骑射功夫可是我教的!”
  王毛仲的骑射功夫算是一绝,可哪怕是这样,也不能让薛崇简完全放心。只是这时 候,也不好再上前拦着。想想,他突然又扬声打叫道:“元元莫怕,你就是输了也有我 在!”
  没有回头,李元垂下眼皮,唇角飞速掠过一丝笑意,口中却低喃道:“真是,不知 这是在扰乱军心吗?”
  与她并肩而立的李裹儿听得分明,便淡淡笑道:“若是功夫到家,旁人就是再胡闹 又有什么碍事呢!元元,你可要注意了!”说着,人已执着箭矢站直了身体,瞄准金壶 ,信手投出。
  虽然动作看似随意,可偏偏她这一下却正中金壶,一声轻响,那支箭矢已落入壶中 。旁观的贵女中有人大声叫好,李裹儿虽然看似漫不经心,可嘴角却也不禁弯了起来。
  李元淡淡一笑,上前,执着箭矢,伸直手臂,半眯起一只眼沿着手臂望了出去…… 只是,虽然动作做了个十足,却是一直没有投出手中的箭矢。
  李裹儿在一旁看得直冷笑,也不催促,只是淡淡道:“其实你也不用担心,我也不 会冲你要什么金锁片的。你只要答应我一件事也就罢了。”
  “什么事?”李元偏头,笑着问了一句。就在李裹儿张口欲答时,李元突然移动了 下脚步,手臂弯回,掷出手中箭矢。箭矢破空,只听得“钉”的一声轻响,那只箭矢竟 是直落入李元面前十步开外的金壶中。
  李裹儿一怔,要说出口的话便咽了回去。场中等着看热闹的众贵女也静了下来,或 是惊讶地看着李元,或是有些怯意的看向李裹儿。
  “呀!原来县主真的是高手!”王慧君讶然感叹,李隆基一笑,没有回头看李元, 可脸上的笑容却是越发开怀。
  “元元,好样的!”薛崇简乐得直跳,重重一巴掌拍在王毛仲背上,直打的他猛咳 ,却只能哀怨地往旁边退了几步。姜皎掩面轻笑,邹思明却是大乐:“老王,看来你的 心血是没白费啊!”王毛仲咧嘴一乐,连脸上的怨意都散了。
  听得身后薛崇简的叫好声,李元弯起眉眼,笑睨着李裹儿道:“姐姐说的真对,就 是没玩过也没关系,我可以玩得很好呢!”
  被噎得一时说不出话来,李裹儿足静了两息,才笑了起来:“投进一支箭,可不代 表能四枝连中。这,不过是才开始,元元急什么呢?时间还早啊……”
  正文第四十六章胜负李元睨了李裹儿一眼,笑而不语。转过身去对准金壶又投出第 二枝箭矢。看着那枝箭稳稳地落入金壶中,她才对李裹儿一笑,挑眉道:“不过是四枝 箭罢了,用不了太久的。”
  李裹儿看了她一眼,冷笑着自侍女手中接过箭,可是这一次却不再象之前那样随手 投出,而是慎重地瞄了许久,这才小心地投出手中的箭……
  李元不用回头去看,光看李裹儿弯起的嘴角也知那枝箭必是稳稳落入金壶之中。
  也是,对安乐来说,玩惯的投壶若也有失手就未免太丢人了。
  淡淡笑着,她半侧过身去,接过箭持在手上,没有去看李裹儿却是低声道:“姐姐 刚才想同我说什么来着?我刚才想了又想,却是猜着了姐姐的意思,只是有一件事我怎 么都想不明白……”
  虽然明知李元话里有话,可李裹儿还是忍不住侧目相看:“你想不明白什么?”
  李元“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收了架势,笑睨着李裹儿道:“我想不通那个刚才还 亲亲热热叫姐姐卿卿的男人怎么这会儿就丢下你一个避开是非了呢?那样薄情的男人, 姐姐何苦还想要我保密为他掩饰呢”顿了下,她看看李裹儿变得阴沉的面色,温言道: “如果不是姐姐非要找我比什么投壶,我可能还真就忘了这件事。可是让姐姐这么一闹 ,我倒是突然想起来曾经在什么地方听过那个声音了姐姐,我知道那个男人是谁哦”
  灿然一笑,她不理李裹儿,侧过身去投出手中的箭后,这才转过头目光落在李裹儿 有些微颤抖的手上。“姐姐,该你投了”抬眼,盾着李裹儿没有笑容的脸,她笑得越发 甜美:“如果姐姐不舒服,那这场比赛就算了吧”
  “谁说我不舒服了?”李裹儿冷冷扫过李元带着一丝得意的笑脸,冷哼了一声,转 过身去举起手中的箭。
  李元抿唇浅笑,在李裹儿作势要投出手中箭时突然出声道:“武延秀和姐姐在桃林 中开心的人是武延秀……”
  李元的声音虽低,可听在李裹儿耳中却不亚于一道惊雷。心神一震,她的手一颤, 投出的箭便偏了方向,只差了一寸便擦着金壶的边落在了锦毯之上。
  顾不得去看,李裹儿猛地转过头恨恨地看着李元,压低了声音道:“便是他又如何 ?你以为这就是抓着了我的把柄想要威胁我吗?”
  “我哪有?”李元撇了撇嘴,状似无辜地眨着眼睛,似乎随时都要掉下眼泪似的。 直叫站在不远处却因缭绕的乐声而听不清她们在说什么的薛崇简皱眉。有心上前,却被 身边的几个男人笑着拉住,忍不住扭过头去指着那些乐师,暴躁地大叫道:“你们这群 家伙都弹的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就这么点本事也敢出来现丑还不快停下”
  被他一声大喝,几个乐师吓得手也抖,脚也颤,却又不敢随便停下,弹出来的曲调 更显慌乱。曲子一乱,几个舞娘的舞步便也乱了,一时间帐中便有些纷乱。
  那些贵女有忍笑不俊的,也有指点薛崇简的,可更多的却是看着李元二人的举动。 虽然同样听不清楚两人究竟说了什么,可这些女人却不比薛崇简关心则乱。哪怕就是看 也能瞧出那两人的互动颇有些奇怪。
  “真是古怪,郡主居然在投壶上也能输给相王府家的那个崇昌县主……阿武,你与 那县主可熟?”
  武贞儿垂下眼帘,只是浅笑:“我同相王府家的九娘不熟,只是她一向是个不喜欢 生事的……”
  她这一句话出来,身边便立刻有人低笑,顺便用怪异的眼神瞧她:“这话你可莫在 安乐郡主面前说,小心她恼了你。”
  武贞儿目光一瞬,抬眼瞥了眼那头背对着她的李裹儿便又转过头去远远地望着正与 王慧君说笑的李隆基。目光深沉,似隐着无数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隐隐听到身后诸女的窃窃私语,虽然听不真切,却让李裹儿心头更觉烦躁:“一群 苍蝇……”低喃出声,她抬眼看着李元,忽地一声冷笑:“我从前只当你是个胆小怕事 没主见的丑丫头,可没想到原来你除了在正旦宴上躲起来哭之外还竟有这样威胁人的本 事”
  脸上一热,李元脸上的笑容也有几分僵住。忍不住有片刻的恍惚:是啊,她是个在 正旦宴上连头都不敢抬起来去注视高高在上的武皇的胆小鬼可是,哪怕曾怕得哭,怕得 总是想去茅厕,怕得整夜整夜无法入睡……她,还是会长大的。会大到足以去正视那个 她一直惧怕却连面容都渐渐抹糊的人。
  “姐姐,我何曾说过威胁你的话呢?”低声呢喃,甚至还带着三分软弱之态。可李 裹儿却只是冷笑:“你以后不用再在我面前做出这样可怜的模样,我也不会再信。李元 ,你的胆子是大了可惜你还是看错了我。你就是知道了我和武延秀有私情又如何?你以 为我就会怕了,受你摆布吗?别做梦了,哪怕你现在就大声叫出来又算得了什么?别说 这些没干系的女人,就是武崇训知道了我又有何惧?”
  说着话,她已转过身去,猛然投出手中最后一支箭矢。箭疾如飞,笔直地射入金壶 ,却力道未泄,带动金壶也摇晃了好一会才渐渐稳了下来。
  李元望着冷眼望来的李裹儿,目光微瞬,笑容有了几分苦涩。或许,她到底还是过 于急躁也太看重自己了。或许,有时候,并不是手握他人秘密就能为自己带来好处吧?
  嘴角微微牵起,她侧过半边脸,淡淡道:“姐姐教训得是。只是,我不明白,若是 姐姐不怕我到处胡说,为什么还要想方设法地迫我投壶为戏呢?”轻轻笑了一声,她慢 悠悠地道:“是啊,不管事情闹到什么地步,姐夫也不会怎样,可是梁王呢?”
  看着李裹儿瞬间变得难看的脸色,她的笑容更盛。
  宁被人知,不可被人叫破。别说皇室王族,就是豪门权贵,暗地里的勾当多着了, 可只要没有被说破,大家脸面上过得去,那事情也就能过且过了。
  “可惜了,延秀表哥若不是没了父亲,说不定也不用惧堂叔三分了。”说得轻描淡 写,可李元眼中却掩不住那一丝阴厉。
  看得清楚,李裹儿心中一动,倒是生出几分忌惮之心。
  要说武延秀死去的父亲魏王武承嗣,可能李唐皇室中不恨他的人还真是找不出来。 当年武承嗣为了争太子位,可算是武氏剿灭李氏皇亲的先锋军。其中李元的生母和嫡母 都是死在他的谋算之下。若不是后来武皇令李、武二氏结盟立誓永世修好,又立了父亲 为太子,活活气死了武承嗣,还真不知那个魏王会不会真有朝一日登上太子之位呢“李 元,你莫要以为我真就因此惧你三分……”李裹儿咬着牙,强压下心头怒火。可是,她 一句话还没说完,李元就转过身去,手臂一扬,竟是把手中箭矢直射而出,正中金壶。
  听到身后传来薛崇简的叫好声,李元抿唇一笑。转过身歪着脑袋大笑道:“裹儿姐 姐可想好要让我选什么宝贝了吗?嗯,真是什么都可以吗?如果这样的话,不如就把姐 姐那架新得的漆木镶玉屏风送我好了”
  李裹儿一愕,看着李元灿烂的笑脸,虽然觉得有几分肉疼,也不得不笑着答应。见 李元欢笑着就要往李隆基处奔去,她心中大急,顾不得众人看着,上前一步,一把抓住 李元。
  转过头来,李元眨巴着眼,娇娇弱弱地问道:“姐姐难道是舍不得?若真是舍不得 ……那、那就算了”忍痛割爱的表情让李裹儿恨得牙痒。
  “谁和你说那屏风我之前说的事情……”
  “裹儿姐姐说过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了……”李元望着李裹儿气得有些发红的脸, 忽近前半步,踮着脚附在她耳边低语:“难道裹儿姐姐没有尝过忐忑难安的滋味吗?或 许现在开始也不错啊……”
  及时抽身而退,李元抬手格住李裹儿挥起的手,盯着她因愤怒而绯红的面容,抿唇 浅笑:“裹儿姐姐,你不是真的想让这么多人看到你竟然输不起对我这个堂妹动粗吧? ”
  “李元……”强压下满腔怒意,李裹儿压低了声音,恨声道:“你现在且嚣张,可 别忘了我现在是郡主,日后更是公主,你呢?至多不过晋封至郡主罢了,咱们姐妹时日 还长,总有让你跪在我面前的时候……”
  垂下眼帘,李元只是微笑,却不显半分惧色。就那样缓缓倒退,目光却不曾离开过 李裹儿。脚下一个踉跄,身后已经有一人伸手扶着她。淡淡的带着一丝清草清香的味道 浮过鼻尖,李元不禁笑起来。转过身,对着薛崇简一笑,又伸手拉着他的衣角,示意他 看过来。被她一拉,薛崇简才把目光自李裹儿身上收了回来,低头关切地问道:“她同 你说什么?刚才难道是想打你?”
  “你多心了,裹儿姐姐怎么会打我呢?”李元笑着摇了摇头,瞥了一眼李裹儿,便 扭头看向正抬头看过来的李隆基。从这个角度看,正可以看到王慧君垂下的脸颊上浮着 一层粉晕,原本爽朗的女子因这羞态而显出别样的女人味。
  心中好奇,李元拉了薛崇简走近几步,正好听到李隆基正笑着吟道:“山泉两处晚 ,花柳一园春。还持千日醉,共作百年人……”
  听得真切,李元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这首王勃的春园》原本是劝酒惜 春的诗,可这会儿从三郎哥哥口中念出来,那个语气,不知怎么的就是透着那股子暧昧 。而且,这大概不是他吟的第一首诗了吧?瞧着人姑娘家越来越低的头,越来越红的脸 颊……
  “原来,三郎哥哥掳人芳心竟也是个高手”
  听到李元的低语,薛崇简忍不住扭头去看另一头正靠近一群女子低声调笑的姜皎。 眨了下眼后才闷声道:“你想听谁的诗?”
  李元一愕,仰头望着薛崇简,旋即笑生双颊:“表哥要吟诗给我听?只要是你吟的 ,我都喜欢。”
  薛崇简闻言,脸上竟是一红,定定地望着李元,虽没有说话,却是直接牵起她的手 ,紧紧地抓着……
  李元垂目相看,只是悄悄地抿唇偷笑。
  如果,一直这样倒也不错……
  在一刹那,她心里这样想着。可是,男女之情真如她所想的一样简单吗?便是这一 刻,只是单纯地喜欢着,可以后呢?
  返回洛阳城里时,她没有再随薛崇简同行,而是坐了车驾,跟在三郎哥哥马后。趴 在车窗上,她默默地望着并马而行,不时把头靠近低语秘议的三郎哥哥与姜皎等人,若 有所思。
  车马入了洛阳城,周遭便渐渐喧哗起来。李隆基便也不再多说,别了姜皎等人,回 过头看看李元,策马近身,笑嗔道:“怎么?这会儿倒安静下来了,刚才是何等张扬啊 ”
  李元偷笑,歪着脑袋想想,回道:“难得可以在安乐面前张扬,我怕错过了机会以 后会后悔。”
  “只怕你现在舒服了,日后才真是后悔。”收了声,李隆基又笑道:“罢了,你开 心就好。便是天塌了,总有哥哥替你挡着。再说,我看二郎他……”声音一顿,他想想 又道:“也好,现在神都之中大概没有哪个能似姑母一样庇护于你了。”
  心口一沉,李元脸上的笑有些发僵。怔了半晌后才突然开口问道:“三郎哥哥,你 可是真心喜欢王家姐姐?”还是也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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