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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大唐女冠-第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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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到脚步声,她却没有回头。直到身后的人走下玉阶坐在她身边时,她才淡淡道: “三郎哥哥,你也睡不着吗?难道……”她抬起头来,笑得促狭:“人家新送的美人不 合心意?”
  李隆基失笑,故作恼怒,拍着李持盈的头,可动作却甚是轻柔。声音也是透着关切 :“元元,虽然现在看似天下太平,可暗里韦氏余逆仍伺机而动。以后,你切不可再这 样胡闹,怎可一个人跑出来……”
  “这里是五王宅,那些人就是再大的胆子,也不敢闯来吧?再说,难道三郎哥哥的 侍卫那么没用吗?”皱了下眉,李持盈缓下声调,也自觉语气有些冲,便静默下来。待 缓了缓,才低声道:“我一直都没有谢过三郎哥哥,把朝光送到我身边来……”
  听李持盈说破朝光的身份,李隆基也不惊讶。却只平声道:“她是你的婢女。”
  李持盈会意,却只是笑。
  虽然三郎哥哥不觉得自己有在操纵朝光。可在不知不觉中,他仍然是朝光心目中真 正的主人,甚至胜过她。
  “二郎是个可托终身之人。”回望着她的目光,李隆基静了会儿,突然间这样说。
  李持盈只是笑,歪着头看着李隆基,然后轻声道:“三郎哥哥,我要出家为女冠了 ”
  李隆基默然,望着她,突然间就明白过来。可是一时间却不知该说些什么。过了很 久,才平声道:“若是想哭,三郎哥哥把肩膀借你靠一靠……只是莫要象小时候一样把 鼻涕也蹭在我衣服上。”
  李持盈失笑:“我才没有想哭呢”笑着嗔了一句,她缓缓把头靠在李隆基的肩头。 虽然说不哭,可到底还是流下泪来,泪眼朦胧中,仰视着夜空。
  繁星点点,月圆如镜,这个夏夜美如一副图画……
  “月亮,真是圆啊……”。
  第二十六章 可是春/梦?
  夜色迷离,骊山上起了雾,浓荫密林间,雾气缭绕,走在林间小径,呼吸间都沁着 浓郁的花香。
  骊山上的“汤泉宫”,从秦时开始便一直都是皇家禁苑。太宗时,更是把隋时的宫 殿修茸一新,扩建许多。而宫中那一处最美最大的“星辰汤”就是太宗所建御用沐浴之 所,虽是少了细致之美,却有雄丽之态。而且,与其他被纳入宫室的汤泉不同,这处汤 泉没有建起宫室,直接沐在天幕之下。夜间沐浴时,仰头望天,便能看到繁星点点,仿 如沐浴在星河之中。故名“星辰汤”。
  脚下略有踌躇,薛崇简望着前面引路的朝光,沉声问道:“你家贵主真邀我在此相 会?”
  如此星辰如此夜,私会骊山温泉,不是不美。可不知为什么薛崇简心中总觉有几分 忐忑。
  “怎么?国公难不成还怕黑吗?”回眸一笑,朝光调侃着,语气轻松,且透出几分 暧/昧。虽然被个小婢女这样调笑,可薛崇简却是松了口气。如果元元真有什么异样, 她贴身的侍女或少总是会透露些消息的。可现在看朝光的神情,显然只是有好事。
  “前面可是星辰汤?”薛崇简才问完,心里便突地一下,看着朝光的笑容,不禁理 觉心跳加速。难道元元约他,竟是为了……
  想得太过旖旎,脸上不禁也有些发烫。薛崇简垂眉偷笑,在朝光停下脚步,示意他 自己走进那道围在星辰汤外的绛色幔帐时,不免踌躇。
  四周很静,除了远处近处偶尔的虫鸣便再无声息。这样的宁静,他仿佛能听到幔帐 中有人在划水的声音……
  这水声,虽然并不响亮,可听在他耳中,却是让他身体一震。仿佛一条毛毛虫爬在 心口,让他心痒难耐。
  隔着幔账,依稀是蒸腾的水汽,袅袅如烟,徐徐飘入空中……
  红色的烛光映在绛红的幔帐之上,让他心中隐约升起一丝抹糊的快乐。仿佛,只是 这样站在这里,已觉满足。
  水汽中,一道身影渐渐升起,在烛光的映照下,在幔帐下投落曼妙的身姿。不似时 下那些丰腻的女人,那身姿虽然高挑,却略显弱瘦。可是,转身俯弯际,仍显出凹凸有 致的身形。伸展的修长手臂,半弯抬起的玉腿,丰盈翘起的臀……
  他不自觉地咽了下口水,整个身体都紧绷起来,可目光却似被迷住般无法移开……
  “既然已经来了,为什么在外面徘徊不前呢?”似乎是觉察出什么,幔帐中传出薛 崇简熟悉的声音。虽然语气平静,可到底是带着一丝轻颤。
  因着这一丝颤抖,薛崇简低头偷笑。原本紧张的身体也放松下来。“你真想让我进 去?”
  帐中,李持盈沉默片刻,才低声道:“如此良辰美景,我特意邀表哥赏月看星,难 道表哥竟不肯赏泡吗?”
  薛崇简低笑:“自然是要赏光的”伸手撩起纱帘,他最后一次问道:“我真地要进 来了”
  抓紧披在身上的那一缕薄纱,李持盈紧张地身体微颤,却仍是笑道:“我已候表哥 多时,你怎么还不进来呢?莫不是惧了我?”
  薛崇简大笑,撩帘而入,目光扫过,在李持盈脸上捕捉到一闪而逝的惊慌。虽只是 瞬间,便又镇定,他却是大乐。只是待目光微微下移后,不复平静的便是他了。
  虽然时人风气开放,女子穿着大胆的比比皆是,就是燕宴上,那此幸露腰身的康国 舞娘也是平常。可李持盈的衣着一向保守,就是平常襦裙都少有袒领。
  此刻月满当空,繁星点点,月色烛光下,李持盈却是只着了一袭红纱,根本就遮不 住白皙的肌肤以及那若隐若现的嫣红……
  披散的乌发直至腰际,发梢尚有水滴滴在脚下白玉铺就的地面,将那朵朵精雕细琢 的莲花也洇湿一片,映着烛光,反着青光。
  盯着那白皙肩头上,一滴水珠缓缓滚下,沿着臂弯滑过玉石一般闪着莹光的隆起, 直接坠落在她圆润的脚趾上……
  薛崇简咽了下口水,下意识地避开目光。虽然这样走进来,已经明了接下来可能会 发生的事情,可是这样的春/光乍泄却让他有想要逃出去的冲动。
  大概是因为他的窘迫,李持盈突然之间觉得自己不再那么紧张了。而是自然地歪着 头笑睨着他,问道:“来了汤泉宫,难道表哥不沐浴吗?温泉水滑,浸在水里,极是舒 服的。”
  因她走得近了些,薛崇简脸上便现出些微的红晕。年已及冠,他也不是未经人事的 童男子。可这样面对心仪之人,终是难掩那一抹心怯。心情又是激荡又是羞赧,竟似个 什么都不懂的鲁男子般。
  他越是面红羞怯,李持盈的笑容就越是灿烂。竟伸手拉住他把他往池边带:“表哥 ,可要我来服侍?”
  薛崇简大窘,直接就甩开她的手:“不用你服侍”
  李持盈失笑,退后一步,星眸迎着烛光,也似在闪亮。“我不服侍你,可是,你可 要自己好好洗洗了……”话一说完,她突然猛地伸臂,竟是用力推在薛崇简胸前。
  脚步一错,薛崇简立觉脚下踏空。多年习武,他的身体反应也是敏捷。正要翻身跃 起,可瞥见李持盈灿烂的笑脸,他的心不禁一软,也不再动作,就这样直直坠入池中。
  身子浸入水中,鼻尖那一丝有些刺鼻的硫磺味让他皱了下眉。可仰望着李持盈的笑 容,他的展眉而笑。破水游至池边,他撑住池边,仰望着坐在池边的李持盈,只是傻傻 地笑。
  坐在水池边,李持盈俯下身,手轻轻地撩拔着温泉水,眸光似水,暖暖地落在薛崇 简的脸上。
  “表哥……”低低唤上一声,她笑得灿烂,可眼眸深中,却似涌出一重雾意。
  “元元,”抬手抚着她的面颊,薛崇简俯近身,轻轻吻在她的唇边。轻浅一如雨滴 落在唇边,带着淡淡的暖。
  李持盈垂下眼帘,抬起手,才抚上薛崇简的面颊,薛崇简就突然一笑,眼睛一眨, 竟是猛地用力一拉,直接把她拉落了水池。
  突然落入水中,李持盈一惊,人已经抱薛崇简紧紧抱住。脚踏在池底白玉砌就的莲 花池底,人却仍似浮在水中,带着恍惚不定的飘浮感。
  她展开手臂拔着水面,垂下眼帘,才发觉身上的绛纱飘在水中,除了露在水面的胸 部那层纱紧紧裹在身上,更显胸/形外。下面的纱衣俱是浮在水中,似一朵红莲,在水 面绽开,隐约可见下面白生生的大腿……
  对上薛崇简似火般燃烧的双眸,就算是李持盈今夜原就是如此安排,也不禁有些羞 怯。待要扭身往岸边游去,却被他牢牢拥在怀中动弹不得。
  “元元……”他低声轻唤,深深吻下。不再是之前那轻浅的吻,而是火热的,激/ 情的,带着让人熏然的温度与淡淡酒香,仿佛是一把火将她燃烧起来……
  不知是水的浮力,还是这样的热吻,让她眩晕,几乎站立不得。整个人都倚在他的 胸前,双手抵在他的胸口,不知是想要推开还是要揪着他的衣襟以防跌倒。可这样的温 度,真的让她觉得无法思考,不知不觉,指尖竟是探出他已然凌乱,半祼的胸口……
  仿佛一切都是那样的混乱,水汽蒸腾里,她什么都看不清楚。原本讨教来的那些花 招,什么都用不出来。只能本能地攀在他的身上,被动地反应着他突然暴发的热情……
  当她的神志渐渐回复清明时,人已经躺在池边。就那样,伏在薛崇简的胸前。拥着 她,他的指尖在她光裸的背上轻轻跳动,仿佛是在琵琶上拔弦,带着欢乐的旋律,一下 ,又一下……
  合上双目,回味着刚才那让她连神智都完全丧失的欢愉,那在痛楚之后如同海浪般 袭来的眩晕,李持盈的眼角悄然滑过一行泪水。
  虽然只是一凉,但薛崇简立刻就警醒。在她背上跃动的指尖一顿,他温柔的去扳起 她的脸。“元元,可是我太粗鲁,伤了你?”
  见她不答,只是摇头,甚至连眼睛都未曾张开。他的声音越发低柔:“你若是生气 ,恼了我,尽管打我就是。可不许一个人生闷气,几天都不理我……”
  李持盈勾起嘴角,张开眼望着他,忽然泪水便如断线的珍珠般滚落。
  吃了一惊,薛崇简抱着她切声相问,李持盈却只是摇头:“不,我很快活,从未有 过这样的快活……我只怕,这样的快活——不长久……”
  薛崇简立刻便笑了起来,紧紧拥着她,象是哄孩童般将她抱在怀中。“怎么会不长 久呢?我们会生生世世都这般快活……元元,便是有一**我须发皆白,我也会这样抱着 你,拥着你,背着你……你和我,注定是要这样一世不分离的……”
  “是啊,一世都不分离……”李持盈顺着他的话低语,可眼泪却始终没有停过。她 多么希望,这样的快活就是一世,可是……
  “表哥,便只是一时的欢愉,我也要你记住……我是属于你……”她笑着说,可声 音却是在轻轻颤抖,连身体都在发抖……
  第二十七章 春?梦了无痕
  因她的轻颤,薛崇简大起怜惜之意。拥着她,他只柔声低喃:“傻丫头,都说是生 生世世了?我薛二郎若是负了你,定叫我……”
  他的话只说了一半,口便已被堵住。封住他的,不是李持盈的手,而是那双微微颤 抖的唇。她有些笨拙而又热切地吻着他,仿佛是渴水的旅人突然得到了一支装满水的皮 囊。她舔噬、吸吮、拉扯着……仿佛要把他吞下腹去的热切,让他既兴奋又惊愕。
  忘了要说的话,他紧紧地拥着她,回应着她的热情。心里抹糊地想:今夜的元元真 是与往日不同……或许,是她血脉中李家狂野的本性突然暴发了吧?
  整整一夜,他们疯狂地拥抱,亲?吻,抚摸……只想要得更多,只想更加深入,仿 佛是想要把对方揉碎融入自身一般的狂野……
  彼此相拥,躺在柔软的虎皮垫上,仰望星空。
  薛崇简指着那漫天星子,笑道:“我听庙里的和尚作俗讲时说,那天上的星就是地 上的人。元元,你说,我们是哪两颗星?”
  李持盈眯着眼,望着那绚丽得让人眩目的星河,伸手指着:“表哥,你可看到那两 颗星?我听人说,那两颗隔着天河相望的是牛郎织女星。他们原本是一对恩爱夫妻,可 是因为王母娘娘不容他们仙凡相恋,而化作两颗星辰……只能每年的七月初七日才能在 喜鹊搭起的鹊桥上相会……”
  “傻丫头”亲昵地捏着她的脸颊,薛崇简嗔她:“好好的,又说这么凄惨的事什么 牛郎织女,管他作甚?你和我,怎么可能象他们一样呢?”
  “是啊”李持盈回眸,灿然一笑:“我们不会象他们,便是……也不会一年能才见 一次……”
  “算你聪明”笑着捏着她的鼻尖,薛崇简轻轻地吻上,“我们会日日相见,夜夜相 守,便是天上的神仙也会羡慕嫉妒……”
  “只羡鸳鸯不羡仙……太美满,会遭天妒……”
  “天妒?如果王母娘娘派人来坏我们的好事,我就拿刀劈了她……”他张狂地笑着 ,只把她抱得更紧。却没有觉察出把头埋进他怀中的李持盈嘴角那一抹哀凄到让人心颤 的微笑……
  一夜缠绵,便是梦里,也是笑着。
  薛崇简自梦中醒来,已是清晨。可是,怀里却已佳人无踪。他不曾睁开眼,便把手 往旁边摸去:“元元,我梦里犹见到你。铺天盖地的红里,你嫁与我为妻……”他的声 音戛然而止,猛地睁开眼,看着空荡荡的身边。皱眉。
  起身,环视周遭。竟是如此安静,全无一人。
  烛火早熄,幔帐外曙光初露,隐约的,有鸟鸣声婉转低回。
  薛崇简翻身而起,一脚踏在滚在地上的琉璃酒杯上。酒杯滚过,碰翻同色的琉璃瓶 ,深红的葡萄酒溅洒一地,就连白玉莲花也染作红色……
  扫过已经空无一人的幔帐,薛崇简几乎要怀疑昨夜是否只是他自己的一个*梦了? 象是俗讲中的故事,深山老林中,书生一夜*宵,醒来却是孤身一人,不知昨夜与他共 度*宵的究竟是人还是哪里的精怪。却又偏偏至死也难忘了那刻骨的**滋味……
  好笑地摇头,他几步走至池边,拈起绕在池边白玉栏杆上的红纱,送至鼻尖,仿佛 仍能嗅到她的馨香,带着淡淡的暖。
  “真是,居然就这样把我一个人丢下……”他走下玉阶,自池壁上镶的铜镜里看到 自己后背上留有被抓伤的血痕,不禁失笑出声。
  昨夜的元元狂野不似真人,可不论是哪一个,他都那样喜欢,珍爱无比。甚至想起 昨夜,她将自己这样交付于他,连心口都是发烫的……
  匆匆洗漱,薛崇简自骊山汤泉宫急驶而下,一路狂奔自长安。只盼着能快一点见到 元元。可是,兴冲冲而来,却居然被拦在门外,不得而入。
  他不禁震惊。往日他可不经通传自由出入,可今日居然会有人拦他。
  莫不是他昨夜不够温柔,惹恼了元元?
  虽不明究竟,可他已先服了软。就是当着下人面前,亦是全无傲气。可无奈,到底 出来见他的却仍只是秋眉。
  平心静气,望定他,只说“我家贵主恕不见客,还请国公回去。”
  “怎么可能?秋眉,你莫要与我说笑元元就是再生我的气,也断然不会不肯见我的 。你去同她说,就说昨夜是我不好,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
  他陪着小心,说得恳切,便是秋眉也觉心中凄然。可虽然面色放柔,却仍是冷然拒 绝:“国公请回吧,不要再浪费时间了,我家贵主不会见您的。”
  因她数度拒绝,薛崇简便恼了起来。手中马鞭“唰”地一声抽出,就打在秋眉身旁 的圆柱上。只离耳际两寸远,连那新油过的朱漆也打得露白。
  “好个大胆奴婢我,你也敢拦?还不快去通传,慢了半步,休怪我手下无情。”
  瞥他一眼,秋眉转过身,只平声吩咐:“关门,送国公。”说罢,自己已先转身进 了门往后走去。
  眼见那扇朱漆大门真地徐徐闭合,薛崇简大怒。直接就往门里冲去,可是却被门前 侍卫躬身拦下:“国公,您莫要让卑下难做。”
  认得眼前这些侍卫分明就是李隆基身边的侍从。虽然知道李隆基素来心疼这个妹子 ,可这样派了身边的侍从相护……
  挑起眉,他大骂道:“呸,连你们主子也来与我作对吗?”
  那侍从也是为难,又不肯动粗,只能左拦右挡,就是被马鞭打在身上也不敢反抗。 最后实在是被打得慌了,才压低声音道:“国公还是请回吗?小的听说贵主欲为母妃祈 福,已自请出家为冠……”
  他的话还未说完,薛崇简已经翻脸:“你胡说——”
  一声喝完,他的脸色已变。突然弃鞭,快步窜到马前,拔出马上系的长剑,回手一 剑劈出。又快又狠,几个侍卫又惊又骇,虽全力支撑,却到底是心虚的。没几下便被薛 崇简逼至一边。薛崇简抬脚猛地踹开门,顺手一脚踢飞门后的门房,直接大步闯入影壁 后。
  大步而入,哪管出来阻拦他的是哪个。这会儿气得眼都发红,他气势十足,真似要 神挡杀神,佛挡屠佛的架势。
  到底不敢太过相拦。薛崇简一路杀入,竟就这样直入李持盈的院子。他还未闯入, 院里已窜出一道黑影。薛崇简定睛看去,却是阿勒。油亮的脸就是在白天看也是黑得骇 人。
  “厮那黑贼滚一边去,要不然被我一剑斩了可莫要哭嚎……”
  薛崇简骂得痛快,阿勒又气又恼,可到底于汉语上说不过薛崇简。嘴里叽噜咕噜地 说了几句,才讷讷地嚷:“贵主不想见你,你快点走”
  薛崇简一声冷哼,也不再逞口舌之快,直接就冲着阿勒扑了过去。想来是得了吩咐 ,阿勒虽然并不曾用上杀招,可却始终缠住薛崇简,让他不能太过近前,始终不能闯进 院中。
  薛崇简心头大恨,突然手中动作一停,竟是卖了个大破绽,也不理阿勒的攻击,直 接就往院中闯去。阿勒大惊,已是来不及收手,一记重拳就狠狠打在薛崇简肩头。
  肩上痛如骨裂,薛崇简却是不理,直接往院中闯去,甚至连迎面飞来一剑都恍如未 曾看到,硬生生逼得朝光偏了手中短剑。虽是偏了半分,可剑芒却还是划过薛崇简面颊 ,阴阴寒气刺破肌肤,渗出一丝血迹。
  朝光过意不去,眼中虽有歉然之意,可却仍是拦在他身前。大声喝着:“国公都说 贵主不会见客了,你还是回去吧”
  “不见?见不见,不是你来同我说的”他冷笑,大喝:“元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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