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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大唐女冠-第5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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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才吼出,他便在一声“啊”的惊叫声里怔住。抬起头来,他便骇得大步奔到门前 ,抱住捂着头蹲在地上的李持盈。
    李持盈饮泣出声,可心里却是吁了一声。就在刚才,电光石火间,李持盈突然顿住 了闪开了脚步,硬生生捱了那一下。待痛得蹲下身才知砸在她额头上的竟是一只青瓷茶 盏。
    “三郎哥哥,”她叫了一声,抬起头来,眼泪不用装都掉了出来。看她这副模样, 原本还怒气冲冲的李隆基不禁一声低叹。伸手揉了揉她红肿的额头,柔声道:“不要紧 ,连油皮都没蹭破。”
    李持盈闻言立刻嘟起唇:“我不管,是三郎哥哥打伤了我,总要补偿我才行……” 说着话,她便推开李隆基,径直走进去进了个胡床坐着,双腿还似顽童般在地上踢踏着 。歪着头,看看背对着她垂首抹泪的王慧君,她只作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只笑道:“嫂 嫂有什么事要与三郎哥哥说尽管说好了,我又没什么事……”
    见此情状,李隆基如何还猜不出究竟是怎么回事。叹息一声,他坐回案后,只是默 然。
    王慧君便半跪在他面前,扶着扶手,哀声道:“三郎,你我乃是结发无妻。你便是 不念我与你亦曾共过患难,也该记着我阿爷,当年曾以裘衣为你换过一碗长寿命的情义 啊”
    李隆基合上双目,沉默片刻,才挥了挥手:“你先回去吧皇后,你我是患难夫妻, 你莫要听信小人之言……”
    王慧君闻言先是一喜,又是神情一黯。扭头望了一眼李持盈,才黯然离去。
    望着她的背影,李持盈松了口气。就在这时,李隆基却突然沉声道:“可满意了? ”
    心中一惊,李持盈故作懵懂,“三郎哥哥说什么?元元不明白……”
    李隆基静默片刻,才一字一顿道:“元元,你如今入道修行,最重清静,以后,便 非诏勿入吧”
    吃了一惊,李持盈怔了半晌,才发出“呵”的一声,:“三郎哥哥,你此言当真? ”见李隆基默然不语,她便冷笑出声:“既是然是坠下之意,那臣妹谨尊圣旨便是…… ”
    深施一礼,她转身一步一步向外走去,在走到门口时,却不由自主地扶住门框。
    自身后,传来一声低叹。李隆基幽幽道:“为兄知道,在你眼中,我早已不是当上 那个让你崇拜的英雄……所以,你才这样偏帮外人来算计我……”
    目光一瞬,李持盈强压下回身的冲动。撑着门,挺直了背脊,一言不发地走出去, 将所有的声音都抛在身后……
    无论是谁,都回不到过去了……。
第十章 状元
    一场大闹,李持盈算是与兄长翻脸:别说非诏勿入,你就是请我,我都不屑入南内
    因为不曾再入宫中,她便不得而知王慧君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形。虽然到底废后之 事再无人提及。可那泄漏了皇帝心意的姜皎却到底被连累,外放出京。而身为外戚的王 家也越发低调,象之前胆敢当街纵马,与权臣争执闹到御前的事,再也不敢做出。
    虽然心里仍有牵挂,可李持盈却是真的下定了决心,再不去管宫中那些腌臜事。
    日日留在玉真观中,与王维饮酒对诗,听歌赏舞,偶尔合奏,但更多的却是倚窗而 坐,聆听他的琵琶之声……
    这样的日子,她很爱。只觉得平静祥和,是她许多年来过得最轻松的日子。
    就连正旦日,宫中大宴,她也不去参加。便是皇帝亲自下诏宣她入宫,她也只作不 知,甚至直接叫阿勒关了玉真观的大门,任谁登门也不相见。
    王维甚是忐忑:“圣人相诏,九娘亦不奉诏,只怕圣人会……”
    “会怎样?恼了我?他如今不就是在恼我吗?我不进宫觐见,正是省得他讨厌…… ”李持盈低笑,把新剥的橘子塞到王维手中。“只是,大概会耽误了你……八郎,若你 因为我的缘故不能得中魁首,你会不会怨我?”
    王维沉默片刻,摇了摇头,温然笑道:“不过是虚名,我又怎么会怪你呢?九娘, 你……”他垂下头,脸上飞过一片红云:“若我不能高中魁首,你可还愿下嫁与我为妻 ?”
    李持盈愕然,一时心荡神怡。可沉默许久之后,却只是淡淡一笑:“傻郎君,难道 你我现在不好吗?”
    虽然没有直接拒绝,可话里的意思却让王维神情为之一黯。想想,也未坚持,只笑 道:“是很好……”虽然过后也不再提,可是每每微笑时,却总有些黯然之色。
    朝光悄悄同秋眉说:“难得王公子心诚,怎么贵主竟不答应呢?若是贵主嫁了人, 那咱们也不用再住在观中了……”
    秋眉冷眼瞥她:“住在观中又怎么了?你若真嫁为人妇,怕还不如这样披着一身道 袍来得逍遥再说那王公子……”她低哼一声,也不再说下去。可朝光却已经知道了她的 意思,便哼道:“我知道你是不喜欢那王公子的,还好,本来人家也没想让你喜欢…… ”
    一句话惹恼了秋眉,几日都不肯与她说话。
    两个丫头私下里议论她与王维之事,李持盈不是不知道,却全然不放在心上。正如 秋眉所说,嫁为人妇,怎如做一个女冠来得逍遥。而且,她虽然喜欢与王维相处,也觉 得自己甚爱这皎皎少年,可若说嫁于他……好象总是少了些什么。
    日子一晃就出了正月,开元九年的春试,隆重而盛大。来自天南地北的举子让长安 城充满了书香之气,而平康坊里与才子诗歌相和的艳伎们又让这座城市充满了胭脂之香 ……
    在这个年代,风流潇洒、才华横溢的男人和美艳动人、风情无限的女人们共同谱写 一曲令人迷醉的乐章。让这座大唐最繁华的城市焕发别样的魅力。
    就是闭门不出的李持盈,也能每一天听到来自不同灵魂的声音,那些华美的诗篇, 哪怕李持盈早不再接受拜谒,也一样通过各种渠道传入玉真观。
    时常,她与王维一起赏鉴这些诗歌。虽然王维平日似温文君子,可于诗歌一道上却 自有傲气,凡有不通之作便将对方贬成一文不值。若有佳作,则又恨不得立刻与对方相 会,诗酒论交。
    就因为王维,已闭了一冬的玉真观便又大开观门,沉寂了多月的欢宴又成长安城中 一大盛事。
    二月底,随着皇榜的张贴,春试终于落下帷幕。听到喜报,知道王维果真中了状元 ,李持盈并没有太多的欢喜。只是淡淡吩咐秋眉为王维准备长街“夸官”的衣物,自己 却是起身回去换了另一身常服。
    虽然同样是常服,可与李持盈平日所穿又又有不同,绛红的绸衫,以金线绣着缠枝 牡丹。这是一件袒领襦裙,李持盈穿上,**半露,又梳了高髻,簪金佩玉,一枝金步摇 垂自颊畔,迎着阳光闪闪生辉。盈盈而立,显得华贵异常,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令人畏怯 的尊贵之气。
    从没有象现在这一刻,深切地明白面前这个女人是大唐尊贵的公主。王维痴痴望着 李持盈,只觉心中升起难以压抑的热情……
    “贵主,难道是要入宫?”朝光低问,被秋眉一瞪,便又收声,可是过不了一会儿 又嘀咕:“贵主从前就是入宫,也从不穿得这么正式的。”
    李持盈垂下眼帘,没有说话,可唇边却掠过一抹涩涩的笑。从前?仿佛是前世的事 情一般。
    就在李持盈装扮一新全不久,宫中果然又传出旨意,传她往南内见驾。
    这一次,李持盈没有再发出嘲弄的笑声,反倒恭谨地接下圣旨,那样的态度反倒让 前来传旨的小宦官吓了一跳。
    王维也觉有些不妥,想要劝阻却又无从说起。李持盈望着他温然一笑,只道:“你 放心……”
    过了许久之后,王维总能回味起她那一日的笑容。便是许多年后,那一抹微笑仍如 烙印般清晰地印在他心里……或许,那个时候,她是真的爱着他吧?
    大同殿中,李隆基望着面前一身华丽的李持盈,眸光深沉,却说不清心底到底是什 么滋味。
    “还以为你真的再也不见我这个哥哥了呢”他低声一叹,突然又道:“看来你对这 个王八郎倒也是用了心的,若不然,怕是现在也不肯入宫见我了……”
    “陛下垂爱,臣妹感恩戴德。不过,王维确是一个人才,今日陛下亲点他为状元, 他日他也定不会有负于陛下深恩厚望。”
    李隆基挑起眉,终于忍不住怒道:“元元,你能不能不要再这样说话?我是你嫡亲 的哥哥……我是你三郎哥哥,你从小就喜欢跟在身后转的三郎哥哥……”似乎是强压着 怒火,他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如果是别人,朕……”
    “如果是别人,皇帝你早就叫人拖他下去砍首了是吧?”李持盈冷笑一声,竟是硬 绑绑地顶了一句李隆基。
    李隆基气得脸色阴沉,用手点着李持盈,喝道:“放肆”
    李持盈挑起眉,迎着李隆基的目光,冷哼道:“是啊是放肆我今天还就要放肆到底 了陛下,你刚才还说兄妹之情,那就容我抛开君臣之礼,只同您说兄妹之情了……”
    人受伤之后,总喜欢把伤口掩起,哪管它在纱布下仍在流脓。如果她此刻顺着三郎 哥哥的意思对之前的纷争绝口不提,大概他们之间就象是看起来已经好的伤口,伤口下 仍有不知何时就会流出的脓水吧?与其那样,倒不如撕开伤口,露出血淋淋的一片呢
    直着脖子,哪管外面侍候的宦官会不会听到,李持盈不管不顾地嚷起来:“从前的 三郎哥哥可不会这样对我什么非诏勿入?什么嫌我管得多了?什么觉得我欺负他的妃子 了?三郎哥哥,你拍着胸口问自己,近来,对我到底好不好?”
    被她问得一愣,李隆基有些愕然,可望着怒目圆睁的李持盈半晌,他突然便失笑出 声。没有回答李持盈的话,他只是低语道:“那一年之前,都是好好的……”
    虽然他的声音很低,可李持盈却是听清了。仰了仰头,她眨去睫毛上的湿意,深吸 了一口气。
    何尝不知李隆基说的是哪一年呢?是啊其实她与三郎哥哥之间的矛盾,并不是今年 才有的。一切还得从那一年说起,从她亲自劝姑母自终南山下下来的那一天说起……
    “三郎哥哥可是觉得我怨你了?”或许,是怨的,如果心底一点怨都没有,她大概 也不会那样决然地离开长安城……
    垂下头去,李隆基许久没有说话。他要怎样说?他最怕的不是这个最亲近的妹子怨 他,他怕的是她也同阿仪一般远离长安,再也不回到他的身边。这个世界上,与他血脉 相连的人虽然很多,可最亲近的却只是这两个妹子。如果连元元也不再理他,那他真的 是……
    “元元,你便是怨我,我也不怪你……只是,你知道的,这世上有太多身不由己的 事……”他似乎是想要解释,可却连自己都觉得声音发涩。
    合了下眼,深吸一口气。李持盈终于抬起头,定定地望他:“是,我曾怨过你。三 郎哥哥,姑母的事,我怨过你……可是,不论如何,你都是我的哥哥,是我在这世上最 亲近的人,是我抛开所有一切选择支持的那个真命天子”
    “三郎哥哥,我回到长安,是因为想家,想你……我从来都没想过成为你的敌人不 管是谁同你说过什么,我都永远不会是你的敌人……”
    李隆基心头一震,望着李持盈郑重的神情,忽然间觉得心里压着的石头放松下来。
    将他的神情放在眼中,李持盈便又沉声道:“即便我同情嫂嫂,可是,如果不是因 为三郎哥哥,她又与我有什么关系呢?三郎哥哥,我本不该再说这样的话,可是,你要 知道,嫂嫂的父兄都曾有过拥立之功,曾是你的心腹之臣,你若突然废后,他们会如何 想?朝中百官又作如何想?三郎哥哥,你切不可因一个女子便误了大业啊……”
    虽然李持盈的话是陈词滥调,可因着她哀切的神情,李隆基不由得动容。沉默许久 后,虽然没有答话,却是一声低叹。
    望着他的神情,李持盈心中不觉一松,原本缩在袖中捏紧的手也不由得松开。
    若三郎哥哥将她的话听进去,或许,这宫中,与她自己都尚有些好时光度过吧?
  第十一章梨园
    那一日,圣人与李持盈究竟谈了什么没有人知道,哪怕武贞儿千方百计地打探,也 没有打探出来。只是在这之后,李持盈便又如从前般自由出入禁宫,似乎兄妹俩之前的 隔膜竟如雪消融一般,全无痕迹。
    甚至,圣人善待李持盈更胜从前。就连她那个面首,刚中了状元的王某,也被委以 八品的太乐丞,掌管宫中内教坊。虽然官职不高,却是大大的近臣。
    虽然没有确实证据,可武贞儿在心里早就认定了王慧君能够逃过今次废后之劫,全 因李持盈。新仇旧恨,把李持盈恨之入骨,只是再恨,却不敢在李隆基面前稍露半分。
    虽然她如今宠冠六宫,其他嫔妃,哪怕是名人比她高的赵丽妃等人,她也不惧,可 终究还是不敢冒险。
    说到底,李持盈都是三郎最宠爱的妹子,从前长安城中便人尽皆知。若她真与李持 盈撕破脸,三郎会不会站在她这一边呢?每每想到此处,她都觉心烦如麻。宫中的女子 ,是福是祸皆凭君心,可这帝王之心双如何真能掌控呢?
    心中厌烦,偏又添了烦心事。当她听到那杨氏又有了身孕时,一怒之下把手中菱花 镜也砸破两半。她与王慧君明争暗斗,却让那个杨氏平白得了好处,实在不甘心。
    可说来说去,到底还是因为李持盈……
    看出她的心事,武贞儿的心腹女官岳氏便隐晦地暗示:“娘娘,玉真公主,您动不 得,可旁人,您又有何顾忌呢?”见武贞儿沉吟不语,她索性便道:“奴婢在梨园宜春 北院中有姐妹,若是娘娘允了,我便……”
    武贞儿回眸望她,似有不悦:“莫要再说这些,我与玉真不只有姑嫂之义,更有表 姐妹之情,我岂会与她真的质气,更何况是那样算计她亲近之人……以后,你都不要在 我面前提起这样的事”
    虽然她的语气甚是严厉,可岳氏却没有半分害怕之意。笑着低声应诺,转了身却慢 悠悠地往梨园而去。
    跟在她身后的小宫人胆小怕事,生恐此举触怒武氏,她却只是笑着嗔道:“真是没 眼色的东西,教你个乖,在宫中行事,不能只是听主子的话,看主子的脸色,还要懂得 主子的心……”
    小宫人懵懂,却不好反驳,便乖乖地跟在岳氏身后入了梨园。
    梨园,乃是开元二年设定,几年间已有无数技艺高超的乐师、舞伎超首于此。尤其 是眼看圣人的千秋节也快近了,梨园中便更加热闹……
    才走近,便已听得各色乐器之声,又有清越的歌声飘袅而来。这名唤桃儿的小宫人 却是初来梨园,心中好奇,才进得门,便四处乱张望。但见宽阔的庭院中,舞影翩翩, 乐者云集,却是分了许多小群体各自排练。瞧了这边又看那头,听了这头的歌声,便错 过了那头的乐声,一时间,她只觉得眼睛耳朵都不够使,看得眼花缭乱,五内俱迷。
    猛然间,她便看见自廊下徐徐走过一个身着青色官服的青年。虽然只是一个侧面, 可那张温润如玉的面容却让她心中一跳,竟是忍不住冲前几步想要看得更清楚。
    “丑人多作怪”岳氏低声喝着,瞥她一眼,却也目光灼灼地望着那正与同僚边走边 谈的青年。“是生得俊秀,难怪玉真公主竟把这人这样放在心中了。”
    低声嘀咕着,岳氏目光微瞬,便抽身往园中另一角走去。正是在王维走近之前避开 。只是桃儿仍依依不舍地回头张望,隐约的,只听到那玉般男子正在笑道:“此次圣人 千秋,咱们内教坊总要有些新节目才是。”
    “王兄说得极是,”同王维一起的青衣男子陪着笑,可眼神却有些冷淡。只是,王 维却并没有留意到,仍然有些兴奋地说道:“圣人素来爱马,此次千秋节,我想为圣人 训练百匹舞马,于花萼楼前为圣人贺寿,沈兄以为如何?”
    皱了下眉,沈姓太乐令终于还是不得道:“王兄,为贺圣人千秋,早有大型舞曲 千秋乐》,若此时还要训什么舞马,一来时间赶不及,二来,若是……怕是你我都吃罪 不起啊”
    “沈兄太过谨慎了,若都如你这般谨慎,又怎么可能有新节目问世呢?”王维此时 意气风发,全不把别人的意见放在心上:“圣人为什么又要增设外教坊,将这梨园全数 拨给教坊,不就是为了能让咱们推陈出新吗?若是你我就此固步不前,岂不是辜负了圣 人厚望?”
    被他噎得胸口发闷,沈乐令勉强笑了下,也不再提什么反对意见。只是别了王维, 便气得破口大骂:“不过是一靠裙带关系上位的毛头小子,居然还敢与我说什么推陈出 新?”
    他不过是愤而抱怨,却不想话才出口,便有人接道:“沈乐令言之有理。”
    骇了一跳,沈乐令慌忙回身,在看清隐在檐下的妇人时,不禁一怔:“可是阿岳? 你怎么来了这里?”
    王维不是迟钝之人,虽然年少气盛,却也知道那沈乐令必是不赞同他的作法。又知 道他虽然中了状元,可同僚中却有不少人认定了他是依靠裙带关系才得了这个状元的。 虽然他亦不否认。可到底还是觉得自己就是不听歧王之言求到玉真公主门上,也未必便 不能中这魁首。
    这样想,他便更觉得委屈。所以回到玉真观时,面色仍有不豫。原本还想与李持盈 说今日之事,可还未走进房中,他便闻到一股药味。心中奇怪,他随口唤住正端着放了 空碗的托盘走过的小丫头,“这是什么药?公主可是病了?”
    那小丫头突然被他叫住,显得有些慌张,还未答话,秋眉已走出来在廊下笑着施礼 。“王公子回来了……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下去”
    心中生疑,却不好多问,王维走进房中便关切问道:“九娘,你身子不舒服?”
    李持盈抬起头,淡淡一笑:“不是不舒服,不过是喝些补药罢了。”
    王维心中稍宽,可抬眼看着秋眉似笑非笑的神情,他到底有些狐疑。与李持盈闲话 几句,他便借口出去,绕到后面耳房的小厨房。细细查看倒掉的药渣。原本他不过是有 些奇怪,可查看过药渣后,却觉得他还不如根本就不曾动这好奇之心了。
    失魂落魄地返回房中,他望着轻唤他的李持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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