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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大唐女冠-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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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殿中众人看不太清他写的是什么,可光看他这样的姿态,便已先为之折服。
    便有好书法者按捺不住,走将过去。虽然被正在气头上的杨玉环抬头嗔瞥,却仍讪 讪地自后张望。
    这一看,不禁连连点头,虽碍于礼节不敢出声干扰,可他的手指却不由自主地连连 而动,仿佛是在模仿着李白的笔迹。
    因他这一番动作,便陆续有按捺不住好奇心的人走近相看。
    “咦,这是……”终于有人忍不住低谓出声:“这手双笔书法果然玄妙,最妙的却 是这两只笔写出的竟是完全不同两种字……”
    不是两种字体,而是根本就是两种完全不同的字。一种自然是汉字,而另一种,却 是蚯蚓一样的怪字。有见过蛮文的,便悄声道:“果然和那些蛮子的字很象……看来, 这李太白还真是识得蛮文。”
    那渤海国使者被众人的话说得心里发慌,不禁站起身来走近。无奈众人醉心于李白 的书法,竟是没有一人醒起来给他让路。虽然着急,可碍于颜面,他又不好开腔,只得 在圈子外自言自语似地道:“不要以为胡写些东西,便是我渤海国的文字了……”
    虽然那通译没翻译,可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从这使者的神情也明白几分意思。不 禁纷纷回头用嘲弄的眼神看他。
    那渤海国使者哼了一声,还要说话。李白却已经耽下笔去,目光扫过自己写好的字 ,李白昴首大笑:“厮那蛮使,你总觉我大唐无人,今日便叫你看看我大唐才子的厉害 ”
    说着话,他已排众而出,直走到渤海使者面前,朗声诵出一段古怪的文字,虽然殿 中文武百官听不明白,却也知他说的正是那渤海国使者所说的蛮文。也不知李白到底说 的是什么,那渤海使者的脸色越越来越难看,到最后竟是汗流浃背,满面惊惧惶恐之色 。
    众人大奇,便有人醒觉,转身拿起李白所书的两份国书中那一份汉字的,低声念道 :“兹有渤海之边,边陲小国,效夜郎之狂妄,如井底之蛙……”
    起先,还是在低声念,可随着情绪的波动,这人的声音越来越大,与李白的声音合 在一起,在含元殿中,回荡着,久久不息……
    一篇回蛮书尚未念完,那渤海国使者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双腿,竟是扑通一声跪倒 在地。颤声说了一番蛮话。李白闻言,头昂得更高,嘴角冷笑之意更甚,却不曾翻译。
    李隆基见状,急问:“这使者说的是什么?”
    还是那通译惶然急道:“使者说,我渤海国再也不敢这样自大,不敢再向大唐上邦 无礼索要那些金银牛羊,更不敢强迫大唐嫁公主与我国国主,还请大唐皇帝海涵,切莫 如大学士所说,挥五十万大军灭我渤海……”。
   第三十四章 飘然远去
    因为那渤海国使者的告饶,原本还觉失了颜面的李隆基大觉得意,也不再为之前那 使者的无礼而恼怒。只是淡淡笑道:“你也不必惊慌,我大唐乃礼仪上邦,礼仪之邦, 宽宏大度,绝不会为你一个小小使节的无礼就大动兵戈。可你身为使者,如此无状,朕 却是要罚你的……嗯,便罚你陪朕于校场审阅我大唐兵马可愿?”
    那使者明知李隆基此举根本就是要炫耀国威,可此时此刻,又怎么敢说出个“不” 字,也只得点头称是。又求道:“还请大学士重新书一道国书,外臣方敢回去面见我国 国君。”
    李隆基欣然应诺,见李白一时无语,便淡淡笑着侧目相问:“李卿辛苦了,朕当亲 自赐酒。还劳卿再重新书一道回渤海国国书……”说着话,竟真地亲自捧了金樽,于满 朝文武注目中,走下龙椅送于李白手中。
    虽然之前李隆基同样赐食与李白过,可那都是在后宫燕宴之上。似今天这样竟亲自 捧酒相赐,还是头一遭。这样的殊荣,别说李白,满朝文武,能够享受到这样待遇的也 不过一二人罢了。
    众人望向李白的目光中便羡妒交加,恨不得以身相待。只是,这殿中,却有几人表 情与他人不同。
    第一个,便是李白。不知是被感动还是怎么的,他的脸色有些发白,神情之恭敬更 甚往昔,竟是全无半分刚才戏弄高力士,使唤杨玉环时的得意。而且,这样的恭敬中却 又似乎带有一丝难言的决绝之意。
    第二人,却是李林甫,明明李白身受的殊荣,是连他这宰相也未曾受过的恩宠,可 偏偏他看着李白的目光却是温和,就连脸上也是带着笑容,若是不知的定然会以为他和 李白的关系有多么好了。
    而这第三人,正是一直默默相望的李持盈。眼见李白垂着手,恭敬地接过酒爵,一 饮而下。李持盈眼中隐隐现出一丝不忍之色。转目看着嘴角流露出一丝笑意的高力士和 杨玉环,李持盈不由得在心里轻声一叹。
    人都道这是殊荣,可她又怎么可能看不出三郎哥哥的笑容背后到底是真心的开心还 是隐藏着别的意味呢?
    李白是不是也是感觉出什么了?重新书写国书时,便不再似刚才的意气风发,而是 沉稳有力。虽然是喝了酒,却反不及刚才般洒脱,隐隐带出一丝沉重。
    这一场朝会,含元殿中所发生的一切,都必将成为一个传奇。可能无数年后,仍有 人会笑着提及这故事,赞颂着李白的风度、才华,可又有谁知道,这样的风光后,隐藏 着怎样的灾祸呢?
    朝会一散,众人便笑着散去,而刚刚为国扬威的李白,却并没有获皇帝挽留。李持 盈缓缓跟在他的身后,默默望着他渐显沉重的脚步,终于还是忍不住出声唤他。
    “你那般聪明,又怎么会想不到这样做的后果呢?不会后悔?”
    李白闻言大笑,笑容稍歇,才正色对她一揖:“之前我对公主多有得罪,可公主仍 能这样提醒我,可见对我之诚。公主,李白不是不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可是人生 在世,就要活得洒脱肆意,岂能畏于阴人,让自己活得束手束脚?我李白,满腹才华, 毁于献媚小人与无知妇人之手,安能甘愿?”
    知道李白所说的是之前张垍诋毁于他,而杨玉环听信包谗言竟向李隆基进言,令李 白失宠之事。李持盈便也不由得沉默下来。
    沉默片刻之后,她才淡淡道:“君乃一代文豪,可惜却不是为官之才……”
    李白皱眉,可沉默片刻后却又笑了起来。“或许吧可叹我空有大志,却没有一展抱 负之地。若真有施展本事之处,公主又岂知我不是为官之才呢?难道,只有那此吉他知 趋颜附势的小人,才是为官之才不成?若公主真作如此想,那我李白庆幸自己并非为官 之才……”说完这一席话,李白便拂袖而去,大步流星,背影中亦透着一股潇洒。
    这样的洒脱,让李持盈又是感慨又是叹息。说不清,李白的所作所为到底是错还是 对,可是,无遗,从内心深处,她有些羡慕。
    没有回玉真观,她沿夹道直入南内。想在李隆基真正发作之前为李白分辨数句。她 还未走进大同殿,便已听得里面传来哭声。
    那是杨玉环的低泣,只是除了低泣声,却不发一言。倒是高力士,愤愤道:“那李 太白真是个狂徒他折辱于臣也便是了,怎么竟敢这样大胆欺辱娘子呢?”
    皱起眉,李持盈轻咳一声,在小宦官急忙报名声中走进大同殿。她一进来,高力士 便垂下头去。而杨玉环则是扭过头去,轻轻拭泪,看似回避难堪,可李持盈却知自己多 少是被迁怒了。
    心中有了分数,她也不同杨玉环说话,只是笑着施了一礼,便笑道:“恭喜哥哥了 ,那渤海国使者受此挫折,回去之后定然不敢再怂恿着那国主……”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李隆基已经挥手阻止她再说下去。
    “元元,你莫要再想为那李太白说好话了经此一事,朕算是看清那李太白究竟是个 什么样的人一个穷骨头,全无半分富贵之气。更无半分雍容宽恕之德。似这样睚眦必报 的臣子,朕实在不敢留用……”
    “三郎哥哥,怎么说什么睚眦必报之话呢?那李太白是有些狂狷,可咱们大唐的读 书人,哪个又不是这样呢?也不过是名士风流,天性自然罢了。三郎哥哥何况这样生气 呢?还是……太真,你真是恼了李太白?”
    被突然提名,杨玉环只得回眸相望,目光一对,她却不曾说话,只是抿了唇,满目 委屈。静了片刻,才道:“三郎,莫要以我为念,还是要……其实,也没什么,便是江 姐姐,也是这样的……”
    这话却是转得真妙,竟从李白身上又转到江采萍身上了。李持盈不知是该气还是该 笑。可是目光一转,见李隆基皱眉,她不禁大觉不安。
    果然,李隆基板起脸来,竟不再给她说话的机会,直接挥手道:“朕倦了……”
    李持盈黯然,知道事情大概真的没有挽回的余地,也只得退出。
    如此,数日之后,南内便传出诏令,赐李白百两黄金,准回乡探亲。
    虽然百两黄金,已算笔巨资,可是这样变相的罢官,逐出长安之举却是赤?祼?祼的 羞辱。
    李持盈原本以为李白受此屈辱,必然会无法接受,说不定还会直接闹到御前。便一 心想着定要拦下他,不可再让事情闹得更大。却不想,李白接到诏令,竟是淡淡谢恩, 预料之外的平静。
    数日后,李白便收拾行囊离开长安。因他才名满天下,之前又于含元殿上书叱蛮使 ,声名显赫,所以,倒有许多人特意于灞桥相送。只是,这相送的人中,在朝中为官的 人却还是在少数。
    李持盈虽然也轻车而来,却没有走近,只是站在临近的酒楼上,默然相送。遥望远 处李白与人诗酒相和,听着那缭绕的别歌,却不自觉地想起许久之前,她也曾在这座酒 楼之上,遥送那令她刻骨铭心的男子。
    一晃,已经过去那么多年,这座洒楼仍在,这灞桥碧柳仍旧如烟,可那人却已经不 在这人世。而她……
    抬手抚着面颊,她不禁发出一声低叹。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传来李白豪迈的歌声。悠远的歌声传来,那略带沙哑的歌喉虽 然不能让人称赞一声,可那诗句,却美得令人不禁神思恍惚……
    “……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 别君去时何时还,且放白鹿青崖间,  须行即骑访名山。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 使我不得开心颜……”
    且歌且行,在经过酒楼时,李白仰起头来,笑着抱拳向立在栏杆前的李持盈施了一 礼。猛地一拍马臀,便飞驶而去,只余那歌声仍随风而来,久久不息……
    “古来万事东流水……”李持盈低声呢喃,想起李白所说的那些话,不禁垂眉浅笑 。
    或许,他说的话才是对的。人既然要活着,便要活得洒脱肆意。可惜了她这些年来 ,竟……也不是,比起许多人来,她已经算是活得很肆意了。只是,或许,这漫漫人生 路,剩下的那一半旅程,她可以活得更快活……
    遥望着那渐成黑点的身影,她笑得开怀无比。
    “且放白鹿青崖间,须行即骑访名山……”那些游览大山名川的日子的确是她这一 生最消遥的时光。虽然,不是家。可是,那样的洒脱,令她回想之时仍能砰然心动……
    回返长安,她便立刻进了南内。谁知,三郎哥哥听闻她又欲远行,便立刻怒了:“ 元元,你这是在同朕质气吗?那李太白,便是与你再亲近,难道还亲得过你我骨肉至亲 ?你竟然因为朕赐金放还他,就拿着离京远行来威胁朕……”
    被李隆基一番话震到,李持盈一时说不出话来。威胁?三郎哥哥怎么竟能这样说她 ?李白又算得什么?当年便是二郎表哥,她亦可为他舍了。如今,他竟然拿李白来说她 ……
    情绪激荡,她的态度也便强硬,岂知,她的态度硬起来,李隆基更怒:“你是我大 唐的公主,没有诏令,理应留在京中。远行之事,此后便莫要再提……朕不想为区区一 个李太白伤了你我兄妹之情……”。。。 
   第三十五章 弃爵
    “三郎哥哥,你真要这样拿着规矩来压制我?”李持盈定定地望着李隆基,难掩失 望。从前的李隆基,绝不会对她说这样的话,什么是你必须?没有诏令不得离京?这样 的话不是她的三郎哥哥,而是大唐的皇帝在说……
    被李持盈凝目相望,李隆基缓和了一下情绪,却仍是没有改变初衷:“元元,非是 为兄不通情达理,而是我不能因兄妹之私就这样纵容你……”
    “呵……”忽地一声冷笑,李持盈沉声问道:“大家是真要以帝王之身来与臣妹交 谈?”
    见李隆基仍是沉默,她便垂下眼帘,恭敬地退下:“既是如此,臣妹遵旨便是…… ”
    “元元……”李隆基低唤了一声,见李持盈头都不回地走下玉阶,不禁怒斥:“好 、好、好……为着个李太白,你就这样与朕闹”
    “大家……”在旁边的高力士闻声低唤,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可瞥见李隆基扭头望 来的眼神,却突然一顿,转而劝道:“公主不过是一时生气,过几日一定会亲自来同大 家请罪的。”
    “她那个脾气——打小就是这样……要不是她是我的亲妹,朕又岂会这般纵容她… …”怒声叫着,李隆基忽然又叹息出声:“都是朕太宠她了……也罢,这次,她若不亲 来求朕,朕绝不再唤她入宫……”
    高力士一笑,低声应和着。垂下头去却掩不住一丝失望。他算是明白了,大家和玉 真公主,就是再多争执,也不会真的把这个妹子如何……还好他刚才警醒得快,若是一 时嘴快说了些什么,到最后,还是他自己枉作小事,更可能因此触怒大家……
    心里有了分数,他在李隆基面前也不敢稍提李持盈半句坏话,又有意无意提醒杨玉 环,切不可再提李太白之事。杨玉环虽然仍在气恨受此奇耻在辱,可也知道现在在李隆 基面前,是真的不能提这件事,便只一昧温存,绝口不提他事。
    这样的日子过得数日,似乎一切都归为尘嚣,回复了最初的平静。可李持盈却到底 始终没有再入南内请安。
    日子一长,李隆基便有些惦念。有时拉着杨玉环便叹道:“你说元元怎么就是这么 个脾气?也都怪朕太宠她……可是,从前她是那么小,那么可怜,朕这个兄长若不宠着 她,还有谁宠她呢?那个时候,她总是牵着朕的衣角,只一叠声地叫着‘三郎哥哥,三 郎哥哥’……什么事都肯听我的,可是现在……”
    杨玉环只是静静听着,并不说话,可是目光落在沉溺于回忆中显出几分起源于李隆 基,便忍不住在心底一声低叹:大家老了呢几年前还那样雄姿勃发,宛如天神一般,可 是现在……
    “大家,不如玉环为您舞一曲吧?”她低笑着,年轻柔腻的肌肤贴着李隆基已经有 几分松懈的皮肤上,带着妖媚的挑逗。
    虽然没有说出口,可是她其实很想对李隆基说,她才不喜欢去回忆呢那些陈年旧事 ,有什么好提的呢?
    似乎,在兄妹之间的角力中,李隆基总是会最先低下头去。就在他决定叫高力士去 玉真观中看看李持盈时,又一月朝会的日子到了。
    平日的小朝会,不过是在大同殿中,几个宰相或是品级够的官员上殿奏事便罢。每 隔一月,才有在麟德殿中的朝会。只是这,也算不上是大朝会,若是大朝会,则全部仪 仗启用,文武百官。五品以上者皆可上朝,而地点是含元殿。便如上次接待渤海国使臣 一般。只是,除了偶尔在接待渤海国使臣外,也只有在隆重节日时才会在含元殿举行大 朝会。那样的辉煌气象,有幸见到者,一生都不会忘记。
    此刻麟德殿中,只有三品以上官员朝见,依着惯例,不过是君臣奏答。内容甚至可 能是早在小朝会时便向皇帝奏报过的事情,除非真是有突发事件。
    可这一日的朝会,不知为什么,君臣奏答,都有些心不在焉。以至于未过辰时,李 隆基已经挥手示意高力士罢朝。
    “众臣可还有事上奏,若无本相奏……”高力士的话只说了一半,殿外却突然有人 朗声道:“臣有本奏”
    这声音并不显洪亮,可偏偏,殿中每一个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清越中带着一丝淡漠 ,很是熟悉。可这女声的主人分明就本不该出现在麟德殿中啊众人惊讶不已,甚至已经 有人开始扭头往殿外看去。
    听得这声音,李隆基不自觉地皱眉。抬起头来,望着正缓缓走进殿中的女子,更是 脸色突变。
    走进殿中的女子,穿着一件朱红绣凤的褘衣,肩披金红锦帛,头戴貂蝉冠,婀娜而 行,盈盈而入,正是穿着最隆重大礼服的李持盈。
    李持盈自入道后,便常年只着道袍,只说别的衣服都太过烦琐。可今日,却是穿着 这样的大礼服步上朝堂。虽然还没有说所奏何事,可李隆基却已经知道事情非比寻常。 在心里略作思忖,他的脸色便更深沉几分。
    高力士瞥见他的神色,不禁在心中暗暗叫苦,可职责所在,却只能对李持盈温言道 :“玉真公主,不知公主所奏何事?”说着话的同时,却一个劲地向李持盈使着眼色。 只盼着李持盈能看懂他的眼色,知机而退。
    可不知是不是没有看懂他的眼色,李持盈只是冷冷淡淡地扫过玉阶之上。便跪倒在 玉阶之下,竟是行了郑重的朝礼。
    便是一众官员在这样的朝会上也绝不会行如此郑重之礼。一时间,众官员也不禁挺 直了背脊,定定望住李持盈。虽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可是很明显,今日是有大事要 发生了。
    李持盈垂首,将手中奏章捧过头顶,交于高力士,可李隆基接过后,却连看都不看 ,只是面色阴沉地望着李持盈,放在椅背上的手不自觉地蜷起。“既是有事奏,便说吧 ”
    李持盈便抬起头来,因李隆基根本没有唤她起身,便仍是这样跪在玉阶之下。可哪 怕如此,她却仍然沉声道:“先帝许臣出家为冠,舍身道舍。可时至今日,臣仍身负公 主之名,享公主之食邑,受百姓众臣之尊……臣身微力薄,从无为国为民之举,此等尊 荣,臣实受之有愧。今,乞陛下去臣公主之号,罢千户食邑,以令臣潜心修道……臣此 后必为我大唐、为陛下日日祈福,愿国运昌隆,万载绵延……”
    这一番话,说得平静、淡然,仿佛是早已在心中想过千百遍。此番说出,不带半分 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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