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女冠-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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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抬手摸了摸鼻子,武崇训有点拿不准这笑得腼腆,怎么看都是懦弱的李元是 不是并没有看起来那么胆小怕事呢?不过,不管怎样都好,能让他那个娘子生气也算是 不错……
眯着眼睛,武崇训退开一步,看着李隆基和那邹思明两人客套地招呼,说着些场面 话。不禁不耐烦地吼道:“有什么好说的!时间不多,还不快些开斗!难道李三郎你怕 输得太快吗?”
李隆基淡淡一笑,对邹思明拱了下手,先行入场。邹思明虽然是跟在后面,可一路 上对着周围大叫“邹十郎,押了你的大将军,可不要让吾等失望啊”的围观者拱手为礼 ,笑盈盈的倒象是已经打了个大胜战。
因他一再磨蹭,李隆基也等得不耐起来,不禁冷笑一声:“邹十郎还是等胜了我再 去答谢支持者吧!留些力气才好能撑着走去场去。”
邹思明一笑,也不着恼。仍是慢腾腾地走入场中,示意抱鸡少年把那只大将军放在 中央的围幔之中。
两只斗鸡下场,还未开斗,周围的看客已先大声叫好。一是斗鸡之风日盛,二是这 些人或多或少都押了些钱。此刻两鸡争斗,倒真象是他们自己上场了一般。大声呼喝叫 好以助威风,甚至还有附庸风雅的慢条斯理地吟着斗鸡诗以助雅兴。从远处,隐约飘来 激昂的琵琶曲,奉的却是一曲“十面埋伏”。倒真是应了此时此景,令人为之振奋不已 。
在一片叫好声里,被主人催战的两只斗鸡目光炯炯相视对手,然后在同一刹那腾空 飞起,以爪相击,翅膀扑棱着,直如两头苍鹰,凌厉异常……
两鸡相斗,互不容情,倒好似根本就不是一个鸡舍养出来的仇人一般。尤其是大将 军,更是凶猛异常,喙、爪、翅三样利器齐施,没几下就把那只青风斗得方寸大乱。
斗鸡与家鸡不同,它的爪子尖利有劲,甚至可与鹰相提并论。只要让它抓到,必是 爪爪有肉,次次见血。斗到最后,飞羽如叶落,血溅如雨滴,惨烈之状不输人之生死相 搏。
可越是惨烈,越是血肉抹糊,一旁看客就越是兴奋,叫好连连。或有押错宝的哀叹 连连,却也大声叫喊,指望着败北的斗鸡能逆转乾坤,反败为胜。
看得性起,武崇训大声叫好,又指着那身上羽毛半落,血肉抹糊的青风大叫:“好 好好!果然是百战百胜的大将军!赢得实在是好!哈哈哈,李三郎,你这下可是后悔了 吧!”
李隆基紧抿着唇,却不说话。反是站在他身旁的李元似有不忍之色,拉了拉他的衣 袖。李隆基回眸看了一眼李元,一声低叹,便示意那小宦官上前丢下一方白帕。
早有斗鸡坊的管事在一旁准备,一见到一方丢出白帕,便跃入场中,分开两只斗鸡 。又用一方红色的锦缎小心地将斗胜的那只大将军抱起,高高举起,以让在场众人都能 看得清清楚楚。
李隆基皱起眉,看着被那小宦官捧在怀里看起来竟似奄奄一息的青风,眸光深沉, 不知在想些什么。
武崇训看着他,忽地大笑道:“胜者千金难易,败者分文犹多。李三郎,不如这样 ,你好歹也养了这鸡那么久,费了不少粮,我便为你着想,百文钱买你这鸡回去炖来祭 五脏庙便是。”看着李隆基浓眉飞挑,冷眼相视,他笑得更欢。
周围众人看看李隆基,再看看那只眼看着就要不行的斗鸡,心里倒都是赞成武崇训 说的话。活的斗鸡那是宝,死了的斗鸡……
李隆基望着武崇训,沉默片刻,忽然沉声道:“在二郎眼中,战败而亡的斗鸡不过 是死物,可裹腹饥。可在我李隆基眼中,它虽是战败而死却一如烈士!我李隆基虽是一 莽夫,却也知什么是忠义难求。虽然青风不过乃一斗鸡,但它既为我尽忠战死,我自当 厚葬于它以报其忠义,岂能视其如食?!”
说着话,李隆基竟是退了一步,面向那捧着斗鸡的小宦官,拱手过头,长揖而下, 深施一礼。
四周一片静寂,所有的人都在看着这竟向一只死去的斗鸡深揖的临淄郡王。或笑或 惊,或深吟不语,面上却具都不甚平静。良久,却突然响起一声叫好声。
众人一惊,转目看去,却是站在李隆基身后的那个着男装的女童。此时,她目光炯 炯,晶亮若星。仰着脸望着李隆基,兴奋得脸色发红:“三郎哥哥,你真是个重情义的 大英雄!”
女童这一叫出,不管心中如何想法,这满厅的人却都不均而同在心中闪过一个念头 :李三郎,真乃重情义之人!
刹那静寂过后突然暴起一片叫好声。虽然是战败了,可此刻众人的欢呼声里,李隆 基却一如往日胜时一般威风凛凛,神采飞扬。
对厅中叫好的众人,团团一礼,李隆基挽起李元,大步而出。落后数步的邹思明默 默地望着李隆基兄妹的背影,不知是因为气得狠了还是暗恼竟没得到众人喝采,脸色阴 晴不定的不知正在想什么。
过了半晌,才回过头笑着对候在身旁的斗鸡坊管事道:“回头你把帐算好了,钱直 接送去我家便是。这会儿本公子却要去庆功了!”抿唇笑笑,他不知怎地竟是自嘲道: “虽然没有斗鸡炖来吃,咱们好歹也要吃些山珍海味才能显出气派!”说着话,一声吆 喝,随在他身后凑热闹的那些少年便欢呼着簇拥着他便外走去。
武崇训冷哼一声,竟是闪身拦在他们身前,大声喝道:“且慢!某还有话要说!”
邹思明目光微闪,有几分警惕之色:“未知郡马有何见教?”
武崇训仰着头,瞥着邹思明淡淡道:“某要买你的大将军。”
邹思明闻声一愕,忽地笑了起来:“郡马莫不是在开玩笑?您刚才也说了,胜者千 金难易!我这大将军刚刚旗开得胜,正是得意之时,怎么可能卖给你呢?”
武崇训一声冷哼,迫近身来盯着邹思明道:“某要买,岂容得你不卖?邹思明,某 可不象李隆基那么好讲话。象你这种小小商贾之子,某一根手指头就能捻死你……”说 着话,嘴角斜挑,他邪气地笑着,睨着邹思明笑道:“某不跟你废话,你只说这大将军 你想卖多少钱便是!某也不是那么不讲道理的人,绝不会亏了你。可你这厮若是敢信口 开河,漫天要价,可就要小心了……”
不知是不是被武崇训的威胁骇到,邹思明后退一步,脸上涨得通红,却是到底不敢 发作。身后一人来拉他袖子,起哄道“郡马这岂不是仗势欺人”,却被邹思明甩开,一 巴掌扇在脸上。
武崇训咧嘴一笑:“你是聪明人!知道该怎么做的。”
邹思明越发难看,看着武崇训勉强压下怒火,沉声道:“郡马也说某是商贾之子。 尽是商贾之子,那就没什么不可以买卖的。也罢,既是郡马喜欢,那这大将军我便割爱 。只是价钱……呵呵……六十万钱!”
武崇训挑眉大笑:“果然是邹驼子的儿子!这才半天就转手赚了十万钱!好,我就 给你六十万钱……”说着话,已大声唤过斗鸡坊的管事,结具画押。
邹思明拿着那张凭据,细看两遍,回身递与身后一个看起来颇为精明的青年。吩咐 道:“派人去梁王府上取钱。”又冲着那抱鸡少年使了个眼色。
那抱鸡少年万分不舍地把手中大将军往前一递,武崇训已大喜上前抱住那大将军。 竟就这样大笑着抱鸡奔走,跃马长街,他疾驶长笑,不过半刻,便追上前面缓缓而行的 李隆基一行人。
把怀中斗鸡一亮,他嚣张地大笑道:“李三郎,你可敢再与我赌上一局?”
李隆基冷眼看他,只淡淡道:“时日不早,恕三郎不能奉陪了。”
“呸,”武崇训大恼,喝道:“便是天黑了又如何?难道那些武侯竟敢为难你我二 人不成?李三郎,你不敢赌便说不敢赌,又拿这些诳我作甚?”哼哼着,他嘲笑道:“ 怕是你那斗舍里再挑不出一只好斗鸡了吧?!”
话音刚落,李隆基身边的那辆马车已经探出一张涨得通红的小脸。大声喝道:“三 郎哥哥,同他赌了!”喝罢,却又扁着嘴红着眼圈道:“我才不要别人说三郎哥哥胆小 畏惧……”
李隆基闻言,似乎也是无奈,只得看着武崇训平声道:“也罢,我便与你赌了,明 日此时,于斗鸡坊中相会便是。”
武崇训大乐,俯下身与李隆基击掌定盟,就这样乐颠颠地放马而去。
默默望着他的身影,李隆基抿唇而笑,忽又转目看着李元笑问:“你的眼睛怎么那 么红?莫不是又自己捏自己了?”
李元撇了撇嘴,虽然一直用手帕擦着眼睛,却仍是流了两滴眼泪:“这薄荷膏子真 是熏眼……”
闻声一笑,李隆基回过头,看着自远处缓缓驶来的马队,却不招呼,只是笑着吩咐 御者扬鞭而行。而邹思明也就这样不疾不缓地跟在马车之后,徐徐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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冲囍
第十四章大赌局
抱着大将军,武崇训快乐非常,只觉得自己是得到大便宜了。就连跳下马时都是小 心护着那鸡。只是人影刚自堂前一晃,就被在堂前端坐的梁王武三思厉声喝住。
缩了下脖子,武崇训慌忙把手中的大将军交到身后的武华手中,示意他赶忙先往后 面去。武华知机,抱着大将军就溜开,虽然跑得够快了,却仍是听得后面武三思的大喝 :“那是何人?还不快给我站住!”
“阿爷,没什么人,哪儿有什么人啊?您看错眼了……”武崇训笑嘻嘻地挡在父亲 身前,一心想要混弄过去。
武三思虽然心机深沉,又心狠手辣,可对自家儿子却是格外溺爱。若不然,武崇训 也不至于养成这样只知吃喝玩乐的纨绔无用之辈。这会被武崇训拦住,他又气又恨,忍 不住扬手打在武崇训的背上,虽然手举得高,可落下时力道却轻了许多。
又指着武崇训破口骂道:“我同你说过什么?叫你就是装也得在家装上几天。可你 倒好,这才两天就跑到外面去,你叫裹儿如何想你?!”
武崇训嘟着嘴,不服气地嘀咕:“还说我,裹儿又好到哪儿去?你看她可有半分伤 心之意!还不照样穿红戴绿的?我看啊,她心里恨死这个孩子了,要不是为了这孩子, 她又岂会嫁与我……”
他的抱怨还未说完,武三思已经怒喝:“还不住嘴!你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话?这 样的话说出去岂不要叫人笑死!还有,你倒是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有人拿 着你开具的单子到府上来领钱呢?还是这么大笔……”
他还没骂完,武崇训已接过那票据笑道:“邹十郎那厮动作倒快,这么快就把钱领 了。不过,阿爷,这票据怎么在你手上?”
看他满不在乎的样子,武三思冷哼道:“怎么在我手上?你说这票据怎么在我手里 !裹儿被你气得不行,尤其是听说你居然花六十万钱买一只斗鸡……你啊你,六十万钱 到底能做多少事你知不知道啊?”
武崇训阴下脸,恼羞成怒道:“李裹儿欺人太甚,六十万钱又如何?她的胭脂钱都 不只这个数了!再说了,我又不是拿这钱去买了西域舞娘来分她的宠,她有什么不高兴 的……”
武三思听他越说越不象话,不禁大恨。咬了下牙,他甩开武崇训。怒道:“总之, 不得到裹儿的同意,那这笔钱我就从你名下那两个庄子上的收益慢慢扣除。”见武崇训 张嘴又要说话,他便大声喝道:“不用再说了!你若是还有什么要说的,自去找裹儿好 好解释。要不然,以后你休想再有钱胡天胡地。”
“阿爷!”武崇训大声唤着,武三思却头也不回地自转去后堂。武崇训无奈,只得 嘀咕着自往住所去。
一路上,他盘算了许久,倒也有主意去哄李裹儿拿这笔钱出来了。只是,人还没迈 进门去,便听到院子里吵翻了天。
“武华,我叫人打你你竟敢躲?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吧?”李裹儿又气又恨, 直指武华。
武华却是无奈:“郡主,你要打便打我好了,这鸡可是不能打,这可值六十万钱呢 !”躲闪着宦官侍婢,武华被追得气急,手一松,大将军便自他手中飞出,恰好落在刚 从外面走进来的武崇训面前。
武崇训一怔,正待弯腰抓住,被李裹儿指使着的下人们已经扑了上来。大将军受惊 ,扑棱一声便飞向别处。斗鸡不比肉鸡,虽是飞得不高,却也是扑棱一下便跃上围墙。
武崇训大惊,一脚踹倒离得最近的小宦官,大声骂道:“还不快把大将军抓回来! 要是少了根羽毛我都要你们的命……”
坐在堂前胡床上的李裹儿气得脸上通红,咬牙恨道:“郡马好大的威风啊!为了一 只鸡就要人的命呢!”
“这是普通的鸡吗?这是大将军,是……”拔高的嗓门压了些,武崇训转过头低声 下气地道:“裹儿,这可是能让你出口恶气,好好整治李隆基的法宝啊!”
“整治李隆基?”李裹儿挑起眉来,冷笑道:“就是这么一只鸡?”
“是,可不就是这么一只鸡。”武崇训扭头看到有人奋力一扑,抓住大将军的双脚 ,不禁松了口气,转过头对李裹儿笑道:“裹儿不知,这只斗鸡原本是李隆基的,他可 是凭着这只鸡赢了多少局,号称打败长安无敌手。这大将军就是斗鸡王啊!”
李裹儿皱眉:“既是李隆基的,怎么就跑到你手上了?莫不是被他唬了?”
“怎么会呢?这鸡他原是卖了邹驼子家的小儿,我是硬从他手上强买了来的。好教 你知道,今天下午李隆基用只青风来斗这大将军却输得一败涂地,亏得他知机,只赌了 万钱,要不然还不输死他?”偷笑着,他得意地道:“裹儿,我已经约了李隆基明日再 战。到时候我一定会替你好好出这一口恶气的。”
李裹儿扬起眉来,半信半疑地看着武崇训:“你说这只鸡一定会赢了李隆基的?” 看武崇训郑重其事地点头,她便蹙眉沉吟:“你和他赌了什么?”
“这倒还未定,你不知,我向李隆基约战时,他都胆怯得不敢应声,还是他那小妹 受激不过应了下来的。我看啊,李隆基府中根本就已经没有可斗之鸡,这次咱们是赢定 了!”
李裹儿眼睛一亮,忽然嫣然一笑:“既是如此,我便算你立了一功。这买斗鸡的钱 我便为你出,一会儿便叫人送去大人那里。还有,明日与李隆基的赌注也算我的!我要 与他赌五百万钱……”
就是武崇训一惯大手大脚,可听到五百万钱却也不禁眼前一亮。可想想又觉有些不 妥,“裹儿,我看李隆基未必拿得出五百万钱来与你作赌啊!”
李裹儿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只是笑道:“他若拿不出,欠债便是。我不在乎他先 拖欠着的……”转目看着武崇训不解的表情,她淡淡道:“钱不是最重要的,我要赌的 不是钱,而是一口气。”
挑起眉来,她唤过柳絮,取了一只小巧的描金漆匣,自内拈出一张金字红笺递于武 华。“华奴可拿我的名刺前往五王宅,就说我同他作赌,除了那五百万钱外再加上李元 那新买来的昆仑奴。若是敢赌便回了我的名刺,若是不敢,那明日的斗鸡就此作罢。”
武华接过名刺,心中暗道正好趁着此时前往邹府取钱。便也不多话,出了梁王府, 打马直奔五王宅。
将近黄昏,路上皆是匆匆返家的行人。虽然长安城中白日里繁华似锦,可入夜宵禁 后坊门紧闭,却是越夜越沉寂。只有深入坊中才能一窥几分不夜天。
武华赶至五王宅时,却恰逢李隆基出门送客。坐在马上,武华看着那与李隆基拱手 作别的少年郎,不禁掀起眉来。跳下马,他大声喝道:“好个邹十郎!诳得某好苦。”
邹思明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惊慌。李隆基却是极镇定地拱手一笑。坦然地道:“果 然是巧,分别不过片刻,大郎竟也来我府上拜访。”
武华冲着邹思明哼了一声,虽然骄狂,却不敢对李隆基太过失礼。笑着还了一礼, 他递上安乐郡主的名刺,道:“某来此,却是为郡主传一句话的。”
李隆基一笑,束手相让,“不管是说什么,且请里面坐吧!十郎,不如也再来喝一 杯。”
邹思明略一迟疑,还是又一起跟了回去。
行至李隆基住处,在堂前却有王毛仲正教导那昆仑奴阿勒武艺。因阿勒不懂什么马 步不马步的,一蹲下去就会出错,连吃了几鞭。李元却端了胡床坐在檐下,看得兴致勃 勃。
看到李隆基走进来,她便跳起身,只是瞥到李斯身后的武华,原本还满是笑容的脸 上现出几分疑惑。
李斯笑着拍了拍她的头,便带了武华走进堂中。正待吩咐人送上酒菜,武华却是摆 手拒道:“郡王不必多礼,我只是替郡主传话,说完就走。”顿了下,他便觉声道:“ 郡主言:她欲与郡王作赌五百万钱,只争明日胜负。”
李隆基微愕,沉默间神情颇有些古怪,“裹儿是寻我开心吗?不过一小小斗鸡,竟 也来赌五百万钱?”
武华一笑,“郡主说郡王若是一时拿不出,也可先欠着。”
“欠?我李隆基可不是个喜欢欠人钱的人。”
武华闻言,只是笑。心里却暗道:你李隆基可是没少欠人钱吧?
“郡王到底赌是不赌?”
“赌!自然是要赌的!”一声断喝,说话的人却不是李隆基。被二人转目望定,邹 思明有些不自在地偏了下头,却立刻沉声道:“我来为郡王出这笔钱就是。单只为郡王 厚葬青风一事,这钱也值了。”
武华撇了撇嘴,暗道那只大将军还不知是怎么回事呢?谁知你们是不是合起伙来坑 武崇训呢?
嘴上却大赞邹思明果然仗义:“十郎这样重情义,日后我有急难求你仗义疏财,你 可一定要爽快些才是……”说着,话锋一转,“对了,除了钱外,郡主还说要赌一人。 ”
目光向外一扫,他笑盈盈地道:“就是那黑如炭头的昆仑奴。郡主说你若应了,明 天就赌这一场大的,若是不应,她也不强求。”
“那昆仑奴?”李隆基沉吟着望向堂下,却是有些犹豫。
“郡王!”邹思明低唤一声,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