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雨歇-第1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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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吗?”
李建成很明白唐瑛话中的意思,他也站了起来,定定地看着唐瑛的背影道:“唐瑛,秦王再有能力也是臣,而我,是太子。我从来没争过,所谓的争,只不过是自保而已。所以,孤不惧史书厉笔,这番话,你应该去对秦王说。”
唐瑛站住,缓缓回身望向李建成,这个平时表现的儒雅似风的男子,此时浑身却散发着逼人的气势,看向她的目光中,没有辩解,没有妥协,有的是肯定,是必须,是唯一。唐瑛望了李建成一会儿,慢慢转身,望向大殿外的天空,本是万里无云的碧空,却找不到一丝纯蓝。风云汇集之处,应该在那片蓝之上吧?在她看不见的地方。
慢慢走到唐瑛身边,李建成也望向苍穹:“唐瑛,我曾经告诉过你,只要我能从河北回来,该争的我要争,该是我的,我也绝对不会放弃。”
顿了顿,没听到唐瑛的回应,他轻叹一声:“我知道,在你眼中,秦王依旧比我强,你与他并肩作战,你为他策划洛阳的治理,你和他之间……有无数日夜的倾心详谈。我不否认,我嫉妒他,嫉妒他比我先结交你,赏识你。我有时也在想,如果当年在长安,我能把你留下,是不是很多事情都会不一样了。”
唐瑛侧身看看李建成,淡淡地回答他:“当年,在太子殿下的眼里,一个小小的军卒怕是没有能看上吧?即便看上眼,也不过是觉得这样的军卒可以担当你的侍从亲卫之类,绝不会成为你的臣属。你看重的,依旧是那些旧勋子弟,豪门家族。”
“可我现在不是了。魏征的出身你很清楚,而你,我也从来没有……”
“可已经时过境迁了。”唐瑛打断了李建成的表白:“我承认,这几年太子殿下改变很多,在人才重视上已经抛弃了原来的偏见。但,殿下在做事和制定规矩的时候,依旧不自觉地偏向那些豪族门阀。而这一年来,你更是对秦王府里的属臣们采取了不少打击手段。为了你们之间的竞争,殿下敢说没有做过偏袒之事?”
瓦岗三年 第三百六十三章 热讽
第三百六十三章 热讽
李建成皱眉:“我……不能说没有。但,我并没有真正的打击压制他们。而且,即便是,也是一时的,等以后……”
“你不用忙着辩解。”唐瑛叹口气:“我只问你一句,李艺为何没有受到处罚?殿下可明白一个道理,公平自在人心,你做了偏袒之事,就要有被人心抛弃的准备。”
李建成的身体猛地一抖,仿佛不相信似的慢慢转身走到唐瑛的身前,直直地看向她的眼睛:“你在警告我吗?还是你想告诉我,你终于做出了决定?决定追随二弟,抛弃我?”
唐瑛没有避开李建成的目光,也没有退缩,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不如把一切摊开:“太子,您想错了,第一,唐瑛说的是事实,是人心所向;第二,我从来就没有做过什么选择;第三。唐瑛不是要自己去追随秦王,而是想和你一起去扶持秦王,振兴大唐。”
李建成眯起了眼睛,身上突然爆发出凌厉的杀气:“唐瑛,你想反了,孤才是太子,孤才是君,人心在孤这边。秦王应该尽全力扶持孤,他和你一样,都应该努力尽到臣子之责。大唐的振兴,需要的孤和你们一起努力,而不是秦王;孤不会让,也不会退。”
看着眼前第一次在她面前拿出帝王之威的李建成,唐瑛没有丝毫被压迫的感觉,李建成也好,李渊也好,李世民也罢,谁也压迫不了她:“太子殿下,你要的是什么,你真知道吗?”
李建成一愣,他不明白唐瑛的意思,只是看着唐瑛眼中的那一丝嘲讽,突然明白过来,唐瑛并不是普通的人,她的眼里、她的心里,是没有权势,没有害怕。甚至没有所谓高低贵贱之分的。他是太子又如何,恐怕,在唐瑛眼中,与一个小军卒没什么区别。
果然,只听得唐瑛一声冷笑:“大殿上的那一挑金银珠宝如果让你和秦王争,你争不争?如果你们不是皇子,还是原来的唐国公府,谁来承继唐国公的位置,你争不争?”
李建成摇头:“不争。但,太子之位是父皇给孤的,孤不让。”
“金银珠宝是利,唐国公是名。太子殿下不要名,也不要利,于是,唐瑛可否这样认为,你要的其实是权。至高无上的权力,才是你想要的。”
“不是。”李建成断然否认:“如果父皇给了他,孤不争,可父皇既然给了孤,就是孤的。”
唐瑛眼中的嘲讽越来越重,不再看李建成。而是侧身横走两步绕过李建成向大门方向走去,边走边说:“太子也好,帝位也罢,说穿了不过是个摆设,是面子。太子殿下的威风最好不要冲着唐瑛来,民不惧死,何以死逼之。让,是你的情,不让,是你的命,唐瑛求的是两全其美。你让,唐瑛承你一生的情;你争,史书上绝不会有唐瑛的名字。唐瑛言尽于此,请殿下三思,告辞。”
“殿下无须三思。”高亢的声音突然响起,就见魏征一步一步从外面跨了进来,逼向唐瑛“没有让与不让,只有争与不争。太子是君,受天下万民敬仰,他不用争;秦王是臣,秦王争,那是叛。叛君之臣,史书吏笔,饶不过他。”
“何为君,何为臣?”面对魏征的执拗,唐瑛一样不会让步:“君为能,臣为才。才能才能,才在前,能在后。”
魏征看了一眼面色如水的李建成。感到自己的牙很疼:“你错了。君为贤,臣为能,贤君能臣方能国泰民安。”
“君为轻,民为重,民心所向,江山才大。臣从民中来,何者为重?”
魏征一鲠脖子:“太子为正统,正统为大,法制所依,礼数尽全,自然民心向正。”
唐瑛晒笑一声:“魏大人绕来绕去,终于绕到正题上了。说穿了,就一所谓正统。且不说自古有立贤不立长之说,大人没听过这句话吗?若无自私心,天下还姓周。”
“你……”魏征饶是能言善辩,却也再正直守礼不过,哪比的上唐瑛这种目无君王也无礼法的人巧舌如簧,竟是被她噎的快喘不上气来了。
唐瑛这么一说,把古今所有皇帝都骂遍了,李建成也不好接嘴了,按唐瑛所说的正统礼法,别说篡周朝的那些历朝历代的皇帝了,就他们李家的这个江山。来的也是那么的……。
唐瑛图了一时的痛快,忘记了该有的忌讳,见魏征直喘大气,而李建成一脸木然,知道自己说的有些过了,幸好她面前的是李建成,如果是李渊,怕是立马能把她扔牢里去。趁着魏征还没喘过气来,唐瑛是拔脚就跑,她也出够气了:“太子再好好想想,君贤臣能。你当宰辅乃天下大幸。告辞。”
唐瑛跑了人影都没了,李建成才长叹一声:“魏先生,别气了,她说的原本也有些道理。”
魏征捂胸口了:“这,这个唐瑛,实在是,实在是……太过分了。”
李建成却是笑笑:“她刚才的那些话,就咱们俩听到了,别传到父皇那里去。唉,她越是这般针针见血地讽刺孤,孤倒是越发喜欢她了。把外面那两箱珠宝给齐王送过去吧,告诉他,尉迟恭那儿无下手之处,别的人,也别拿钱财收买了。别的不说了,唐瑛有一句说的对,这些在血腥里杀出来的将军,拿世俗的东西去拉拢,那是打他们的脸。”
魏征慢慢缓了过来:“臣对殿下说过,要慢慢来,先以情义结交,再进行收买。”
李建成苦笑:“是孤心急,没听你的。齐王说尉迟恭喜欢金银珠宝,当年在洛阳城外,秦王就是用一箱珠宝留下了尉迟恭的忠心,所以孤才……”
魏征直摇头:“殿下,若是尉迟恭没有忠心,别说一箱珠宝,就算给他一座金山,怕也不成。洛阳城外的事臣也有所耳闻,那是秦王力排众议,拍胸脯保证尉迟恭不是寻相的同谋,从齐王和屈突通手里救下了尉迟恭的性命,那尉迟恭方才对他忠心不二的。”
“士为知己者死……”李建成叹惜:“可惜了,这样一员无敌上将。”
魏征缓缓摇头:“殿下在为他叹惜,恐他不会这样想。这人已经愚忠到头,不可挽回了。只是。他居然没有亲自上门退回东西,而是拜托唐瑛来,也算有些头脑了。”
李建成静立了一会儿后,冷笑:“你抬举尉迟恭了。这件事,怕不是他的想法,而是另一个人的主意。孤收买他的心腹,他就敢怂恿唐瑛来找孤,挑拨离间,他成功了。”
魏征一愣,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点头:“只怕,唐瑛被人所用,而不知。”
“看似有大智慧,其实,这女子的心性实在是太直,人太纯。孤喜欢她就喜欢在这儿了。”李建成一边说着,嘴角隐隐翘起,竟是微笑起来:“她依旧还不明白父皇为何让她终日去陪三妹,而孤知道,却是不忍心让她为难。只是,终究拖不下去的。”
魏征也完全缓了过来:“殿下,陛下何时决定?”
李建成摇摇头:“原本打算过年的时候下决定,可没想到唐瑛提出了条件。眼下,李世勣还在征战,封德彝那边也没消息,恐怕还得拖下去。孤去过李世勣府上,他的父亲不肯做主,孤也不好说什么,毕竟,这事强迫不得。”
虽然李建成的话里隐隐带着不满和失望,但魏征却是大喜:“这么说,陛下已经真正决定了?恭喜殿下。”
李建成微微一笑,拔脚向外走:“有何恭喜的,这东宫本来就是孤的。好了,回去议正事吧,过几日就要正式宣布田亩赋税制度了,再看看有什么遗漏的没有。”
“是。”魏征赶紧跟上:“殿下,那秦王府的那些总管大将……”
李建成笑道:“齐王说他有办法,就让他去做吧。对了,你告诉韦挺,寻相的事或许可以利用一下。”
魏征疑问地看向李建成:“恐怕没啥作用,毕竟无人肯信,陛下也不会相信。只怕,反而太露骨了。”
李建成淡淡地回他:“原本就不是为了取尉迟恭的性命。既然他能挑唆唐瑛来把窗户纸捅透了,孤不妨就给他来个敲山震虎。把事情摆到明面上来,也免得那些低下人还在犹豫不决。”
魏征恍然:“是,臣明白了。”
唐瑛很多时间的确是直肠子,她根本想不到别人会有心利用她。尉迟恭收到李建成送的礼物已经
瓦岗三年 第三百六十四章 走着瞧
第三百六十四章 走着瞧
看了看李武的伤势。拿过唐瑛送来的药看了一眼又放回到案几上,李世民冲侍候的亲卫招招手,走到了门外。
“唐将军……她都问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
那名亲卫躬身回答:“问了李武的伤是什么打的,是否厉害。别的没说,给了小人这包伤药,就走了。”
“嗯?什么也没说?没有问为什么吗?”
“没有。只不过……”
“说。”
李世民的声音不高,却让那亲卫吓出一身冷汗:“只不过,小的觉得唐将军非常生气。她原来在军营里,只要真生气,就一句话不说,只是那眼光……很吓人。”
李世民缓缓地点头:“去吧,好好照顾李武,先别告诉他唐瑛来过。”
“是。”
问过话,李世民转身向长孙无忌走去:“她也没问你什么?”
长孙无忌点头:“只问了一句,狗被人打了,主人怎么处理的。”
李世民苦笑:“这话问的……算了,你说,她会不会去找李艺的晦气?”
“会,不去就不是唐瑛了。”很肯定的语气。
李世民叹口气:“本王不能出面,你们无法出面。能教训李艺的人,咱们秦王府里也就只有她了。问题是,李艺不是史万宝,本王担心她拿捏不好分寸。”
长孙无忌瞳孔猛地一收:“秦王,史万宝死于江湖之争。”
“无忌,这儿就咱们两个。实话告诉你,父皇也知道是谁干的。”
“陛下……”
李世民苦笑:“唐瑛还是太直了,打赏刺客的钱财怎么能从她府上直接拿出来。别说本王都知道了,她府上那几个管事太监,哪个不是父皇的眼线?张小豆拿出那么多东西换钱,又是那种时候,傻子也看的出来。”
长孙无忌也是苦笑:“真不知道该说她聪明还是笨。”
“若不是本王派人悄悄抹去了那刺客逃走的痕迹,你以为刑部那些人真是傻蛋不成。”
“秦王知道刺客的来历吗?”长孙无忌想了想问道,不管唐瑛是聪明还是笨,他都不允许秦王府中的人拥有他们所不知道的势力。
李世民莞尔一笑:“别管了,不是她的人,应该是在苇泽关或者高开道那里寻的江湖人士,要不然就是她舍命帮过的人。本王派的人跟着那刺客进了苇泽关。”
“秦王能肯定吗?”
“能。你别忘了唐瑛的本事,在刘黑闼那里待了三个月,就带回一小队人马,还都跟她回家了,一个也不肯留在本王帐下。呵呵,你可知,本王可是让他们担任本王的亲卫,日后……前途无限。唐瑛有时候发善心发的很有用。”
长孙无忌擦汗:“这个唐瑛……秦王该提醒她才是。”
李世民摇头:“何必让她心里不舒服,反正父皇都没追究此事。如果父皇真要追究,那刺客早死在长安城外了。”
长孙无忌点头了:“李艺与史万宝不同。唐瑛应该不会冲动到要去杀他。”
“应该不会。只是,本王不知道她会用什么法子来报复李艺。别看李武只是本王的侍从头领,在唐瑛看来,李武与本王没什么区别。”
长孙无忌笑道:“臣其实很渴望看到唐瑛出手。”
“本王也一样。”
两人谈笑着,慢慢走向王府花园。两人都很默契地选择了对唐瑛去大闹东宫这个话题进行回避,他们虽然很好地利用了唐瑛,却也明白,即便他们不去利用,这件事唐瑛早晚会知道,早晚会和李建成闹上一回。只是,能利用的为什么不利用呢?唐瑛毕竟是秦王的人,想必也不会太在意吧?想是这样想,但唐瑛的脾气……因而,大家还是装不知道的好。
有心人都在等着唐瑛出手,然而,唐瑛却没有去找李艺算账,而是中规中矩地去向李渊汇报了李秀宁这段时间的身体状况,然后没事人似地去东宫领了一干用品,又回温泉宫去了,似乎这边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一样。
虽然唐瑛那边没什么动作,但李世民一点也不着急。想当初,史万宝也是过了很久才被人给收拾的,要说耐心,他李世民是天下第一,唐瑛就是天下第二。
三月里的事情特别多,人们很快就忘记了秦王的侍从被打一事,转而开始议论时任太子太保的吴王杜伏威暴毙一事。
唐瑛离开长安后没几天,杜伏威暴毙在自家的炼丹房内。街市上传说杜伏威死之前,有宫里的太监给他送来一丸御赐的长生丹,杜伏威服用后不到半日,就一命呜呼了。传说是传说,再怎么猜测也是饭桌上的私下议论,没人敢公开讨论此事,杜伏威的死因终究只是个谜团而已。
杜伏威的死没有影响到江南的战役,李孝恭调度有方,李靖和李世勣两大将军实在太强悍,辅公祐虽然不知道杜伏威已经死去,却也在后悔自己的冲动了。可世上毕竟没有后悔药可以吃,眼看唐军以摧枯拉朽之势连下舒州、寿阳、硖石,破博山、青林两大防线直逼丹杨,竟是无计可施。未等辅公祐想出个一二三的防守阵势来,李靖率水军已经抵达了丹杨城下。
辅公祐此时已经乱了分寸,丹杨城里虽然还有数万士兵,但在他看来,已经是无险可守,无人可用。惊惶之后,辅公祐率众弃丹杨转向南,欲向会稽逃亡。李世勣哪里肯放,是率众在后死死咬住。一路追击,把辅公祐追成了真正的丧家之犬,身边跟随之人不足五百。
武德七年三月底,辅公祐在逃到常州时,部将吴骚等人决定绑了辅公祐去投降唐军,被辅公祐的另一副将西门君仪察觉,告知辅公祐。辅公祐大惊之下,连妻儿都不要了,带着西门君仪等数十人匆忙逃离常州。
可惜,辅公祐的运气和徐元朗一样,逃离了部下的反叛,逃不掉遇到野人的命,西门君仪和部下数人战死,辅公祐被野人所擒,送到了丹杨,被李孝恭下令斩杀,江南皆平。至此,隋末蜂拥而起的割据势力中,除了依靠突厥人还在顽强反唐的梁师都之外,全部殒命。
江南一战,虽然旷日持久,但唐军伤亡并不大,李孝恭还趁机把江南给整肃了一番。将他所认为的隐患全部拔出,包括杜伏威曾经的那些老部下以及江南一战中立下了汗马功劳的阚稜。虽然李孝恭的手段略显得血腥了一些,但江南的确从此平静。
捷报上奏之后,李渊是大喜,立马封李孝恭有扬州大都督,统辖江南一切事务。同时,李渊对为大唐夺取了长江以南半壁江山的真正大功臣李靖,也是连连夸赞,不仅将他封为扬州刺史,还在朝堂上赞李靖为“萧铣、辅公祏之膏肓,古之名将韩、白、卫、霍。岂能及也!”。此时的李渊已经浑然忘记或者是刻意忘记了当年的旧事,真正地不再计较李靖的“罪过”了。
江南已经平定,各地的匪贼们也渐渐绝了踪影,还有一些偏远之处的零星反抗,也不过是一些不知世务之辈的愚蠢行为罢了,各处驻守的将官们一出马,基本上全部搞定。在这样的大好形势之下,大唐的第一部田亩制度和赋税制度——均田制和租庸调制终于颁布实施看。
而其后不到半个月,第一部律法《大唐律》也正式颁布。自武德五年正式开始实行的科举制、武德六年正式实行的官制、武德七年田亩赋税制度和律法的相继颁布,取才、致仕、安民、法规,大唐在武德七年,基本制度总算是真正地走上了正轨。
法制秩序都在恢复之中,而那股正统之说也吹遍了长安城里城外,有心人自然清楚这正统之说是什么意思,观望之人越来越少,东宫的气焰越来越高。李渊似乎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他在忙,忙着分封大小亲王,从元月起,李渊一口气封了二十多个王,他所有的儿子,兄弟子侄等等,只要是老李家的血脉,只要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