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雨歇-第2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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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也绝不会是最后一个。再看看身边的长孙无垢,唐瑛心底叹声气,长孙无垢这个女人,才真是生就为深宫雀的女人呀
皇帝寝宫外,香怡站在大殿外,焦急的目光紧紧盯着宫门处,远远望见灯烛之光,她忙忙地跑下台阶,迎了出去。
“皇后娘娘,您回来就好。”
长孙无垢不为人察觉地皱了一下眉头,未等她问话,就听得内殿里传出李世民的咆哮之声:“朕说了,让你们打凉水来。朕要冷的,冷的。”
停下脚步,长孙无垢淡淡地问道:“陛下……怎么啦?可是谁又侍候错了?”
“陛下回到内殿后,神情依旧不太好,踹翻了准备的浴桶,命他们打冷水进去。”香怡急忙解释:“奴婢们不敢去打水,又不敢不去,正在为难呢。”
“用冷水沐浴?”长孙无垢一愣之后,回头看向唐瑛:“妹妹……”
唐瑛长叹一声,缓步上前:“娘娘让服侍陛下的人都退去吧,我知道该怎么做。”
长孙无垢不再说话,只是对香怡点点头。香怡马上赶在唐瑛前面到了内殿门口,轻轻招手,将里面服侍的人都叫了出去。
望着内殿微微敞开的大门,唐瑛做了两次深呼吸后,才放轻脚步,慢慢地走了进去。
听到身后有声音,半天却不见有人上前,李世民压制的怒火忍不住了,猛地转身,起脚就想踹人,刚抬脚,突然发现站在自己身后的人却是唐瑛,他一惊之后,却是愣在了那里。
唐瑛注视李世民的眼神,是那样的专注,黑珍珠般的眸子中,却再也不是既往的那种咄咄逼人,而是透出水一样的温情,淡淡地,柔柔地将李世民包裹在眼中,缓缓地平熄了那胸膛中的无名怒火,烧干了的神志渐渐得到滋润,慢慢地恢复了过来。
不自觉地舔舔干裂的嘴唇,李世民觉得,明明他的神智已经恢复,但此时映在他眼里的影像,却燃起了他身体中的另一种火焰,可他偏偏立在那里,只能任凭火焰燃烧,却不敢动上一动。
“后天,你不要送出城门,但是,我希望,当我回头的时候,能在城楼上,看到你的身影,你着玄甲,带着金盔的身影。我更希望,你穿上的,是我们在虎牢关时的那副战甲。”
缓缓地上前几步,走到李世民的身前,唐瑛几乎贪婪般地凝望着李世民的面容,她要把李世民的的样子刻入到身体里去,这一生,这一世,都不要忘记一丁点。但,她想永久记住的,仅仅是她心目中挚爱的秦王李世民,而不是贞观皇帝、留名千古的唐太宗,所以,她要李世民身穿秦王的战甲去送她。
静静地看着唐瑛站在自己面前,李世民要用多大的克制力,才能克制住自己想要把眼前人揉碎吞下肚的冲动。而唐瑛一字一句的话钻进他的耳朵里,仿佛重锤般敲在他心上,眼前一花,唐瑛那淡淡的笑容,化成了无数个画面在他脑子里闪过,最后,定格在洛阳城外的军营里,唐瑛望着他的眼睛的那一刻。
沙哑的声音带着李世民的委屈、痛苦和愤然奔向了唐瑛:“你承诺过,不会离开我。”
“是,我承诺过,只要你需要,我就不离开。”轻轻地抚过李世民的脸庞,像安慰一个受屈的孩子,也像寻求过往的影子:“可是,我的秦王,我的殿下,是你,是你呀,你亲手放我离开的呀,为了你的宏图,为了你的霸业,也为了……咱们共同的理想——创建盛世大唐。”
李世民有想哭的冲动,眼眶在湿润,眼前的人儿突然变的遥远,遥远的让他无法触及,仿佛为了证实这不过是个噩梦,李世民一把抓住唐瑛手臂,猛地把人拥进了怀里。
唐瑛没有挣扎,这一刻的她,其实也在渴望这个拥抱吧,一个爱的拥抱,她即将放弃的爱,即将放弃的过往。她该为自己悲哀还是庆幸?这一刻,她不知道。
李世民没有觉察出唐瑛的悲哀,对他而言,怀里的这个女人,只是他一直很想珍爱在心上人儿。可是,唐瑛说的对,不是她要离开自己,而是自己,为了他的理想,为了他的宏图,而主动选择了放她离开,归根结底,是他,放不下一切。
“是,是我的选择。有时候,我真的应该恨自己做出这样的选择,可是,你说的对,即便上天再让我选择一次,我还是会……做出这样的选择。”喃喃地说着,紧紧抱住怀里的人,李世民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了,强悍的帝王,也有心底的弱点呀,而唐瑛,就是他的弱点。
唐瑛静静地伏在李世民的怀里,听着李世民的独白,她却不想说话,说什么都晚了,这一切,是李世民的选择,何尝不是她的选择呀现在,就让她静静地躲在片刻的温暖之下吧,让她好好地感受一下爱人的温情。
没有反抗,没有呵斥,甚至,李世民能感受到怀里人也有和他一样的向往,或许是喜悦,或许是不舍,或许是想得到怀里的人,从而能留下她,总之,在相拥了一会儿后,李世民最终咬咬牙,喘息了几下,努力地轻声问了一句:“唐瑛,我,我想要你,想的心疼,疼到了骨子里,行吗?”
唐瑛依旧没说话,虽然她心里也在喊着:我也一样,想要你,想亲吻你,想拥有你。可她不敢说,她只怕自己一开口,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了,而她,却绝不会让李世民看到她脆弱的这一刻。虽然不说话,但泪水顺着面颊已经流下,原来,当一个人真的把心付出去之后,理智在感情面前,竟然变的这么不堪一击,这么无法把握。
没有回答,意味着抗拒,也意味着默许。没有回答,也没有挣扎,唐瑛已经用这样的行为告诉了李世民答案。李世民在这种无声的邀请下,还能做君子,他就不是一个男人了。狂热的气体几乎是在顷刻间就席卷了唐瑛,固定住腰的大手加重了力量,几乎是强迫性地让唐瑛扬起了头,瞬间,她的红唇就紧紧地贴在了李世民的嘴唇上。是情,也是欲,是不甘,也是不舍,是后悔,也是痛惜,这一刻的激情,更是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一生。
屋内的烛光照映出两个人渐渐相溶在一起的影子,慢慢地,庞大的阴影矮了下去,逸出了长孙无垢的视线。望着那再也看不见人影的窗棂,听着内屋中慢慢而起的低浅呻吟,长孙无垢都没察觉到,她的双手已经将衣襟搅在了一起,手背上的青筋都突了出来。
他们,他们还是在一起了,而且,而且将永久在一起。无望的眼神终于收了回来,长孙无垢慢慢挪动着沉重的身体,走到屋门口,虚弱地冲守候在那里的香怡和灵云笑了笑,而后,就慢慢地席地而坐。
离开了,再也听不到那些声音,可长孙无垢却能完全感受到那种气息。将脸埋进了手心中,长孙无垢不允许自己的软弱暴露在任何人面前,哪怕是她最信任的人。可是,无论她再能忍,无论她再贤惠,无论她一遍又一遍在内心说服自己不能去想那些不该想的事情,可她却还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
是她,亲自去把唐瑛请了过来,亲手将唐瑛推进了丈夫的怀抱,不,是送到了丈夫内心最深最深的地方,那是一处她日夜渴望,差一点就能到达,而却永远再不可能触及的地方。这是仅有的一次软弱和妒忌,心里告诫着自己,长孙无垢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放任自己去嫉妒一个女人。
明天,不,后天,当唐瑛离开皇城的时候,她依旧会用最真诚的微笑送她离开,也依旧会用最真诚的祈福祈祷她能平安回来,无论怎样,她,还是大唐皇后,即便她无法成为丈夫心中最爱的那个女人,她也要成为大唐皇帝心中最爱的皇后。
瓦岗三年 第五百三十章 出发
第五百三十章 出发
大唐和突厥真的联姻了,大唐公主要当突厥可汗的王妃了,今天,便是公主出嫁的好日子。长安城里的人们纷纷传递着这个消息,大街小巷中的人们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谈论着这桩喜事。而长安东街上,数十步就挂上红绸喜灯笼的街景,也让人们想起了几十年前,隋义城公主远嫁突厥时,也是这样的场景,这么的热闹。和亲,意味着战争的暂时终止,大唐和突厥之间的战争,是不是从此就能消弭呢?人们,都在拭目以待。
与长安城中的热闹不同,皇城之中却没有多少喜庆的样子,淑景殿上,唐瑛一身大红色的嫁衣,珠帘做成的喜冠遮住了侍从们看向她的怜惜目光。唐瑛并不在意别人的目光,她背负双手,望着太极宫的屋顶,面色如水,静静地思考着什么。
李渊面对她的离去,似乎真有些伤感,他没能过来亲送唐瑛上喜车,而是让万贵妃代表了他过来相送。李世民从昨晚开始,就将自己关在了显德殿中,不让任何人进去,因而,送唐瑛出皇城的责任,就落在了长孙无垢的身上。
此时,长孙无垢和万贵妃两人,一左一右地站在唐瑛身边。不了解内幕的万贵妃,此时的心里唯有悲伤两字;了解内幕的长孙无垢,却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担忧,强迫自己保持着优雅的微笑,即便这笑容中,包含着别人一眼就能看出的忧郁伤感。唐瑛不说不笑也不动,这让两人都有些不安,她们竭力想透过唐瑛脸上那厚厚的珠帘,看清她的神情,想说些安慰的话,但,话到嘴边,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
“吉时已到,请公主登銮,起驾。”唱礼太监尖利的声音划破淑景殿的上空,将人们的一颗心,吊的紧紧的,难以压制住的悲伤,在淑景殿中慢慢释放。
唐瑛却是笑了笑,最后环视了一圈居住了一年的宫殿,缓缓步下台阶,慢慢走进了那个豪华的喜车。车帘放下,厚厚的,红红的,遮住了外面的目光,也遮住了唐瑛的目光。静静地坐在车内宽大的胡床上,唐瑛慢慢地闭上了眼睛,一滴清泪,缓缓流下,这是她留给大唐皇宫最后的纪念。
自武德四年到今天,整整过去了六年,她得到了许多不属于她的东西,却也失去了最宝贵的东西。眼下,她将离开这个牢笼,抛却她与大唐李家的种种纠葛,而,却没有一个人会为此高兴,包括她自己。
喜车在前呼后拥之中,极其缓慢地驶出承德门,驶上承德大街。而出了承德门后,唐瑛轻轻呼唤了一声,喜车停了下来。在灵云的搀扶下,唐瑛走出了喜车,站在车前,抬头仰望。大唐的皇帝,此时就站在承德门的城楼上,俯视着她。
如约定的一样,此时的李世民,身着的是青黑色的铁甲,头上带的也不是鎏金皇冠,而是金黄色的战盔,他右手持一张大弓低垂在身侧,左手却紧紧地抓住城墙砖,眼都不眨地望着喜车前的人儿。玄甲,金盔,强弓,红色的璎珞在轻风中飘动,而李世民的身躯,却如同钉在了城楼上,一动不动。你要看你的秦王,我就让你看见他。心里默默地述说着,他的目光却没有丝毫的变化。
城楼上下,鸦雀无声,不管是了解两人感情纠葛的人,还是看热闹的人群,此时,都安静地看着唐瑛,而唐瑛,却只感受到一人的目光。
慢慢掀起挡住视线的珠帘,静静地望着城楼上挺拔的身影,唐瑛的嘴角慢慢上翘起来,一个留恋的微笑,出现在她的脸上。她知道,李世民能感受到这个微笑,因为,她也能感受到城楼上那个人的不舍与留恋。再见了,李世民,今生今世,你给了我很多,也教会了我很多,我,无悔。
良久,唐瑛放下珠帘,毅然转身,带着那一抹微笑,回到了喜车上,轻轻地,坚定地对灵云道:走吧。
走了,长安城,走了,大唐皇宫,走了,我的爱人。唐瑛是个不该出现的人,她应该去往她该去的地方。此一去,不管还能不能活着回来,她都不会再跨入这座皇城半步。千万的不舍,此时却都已经抛去,李世民,我还欠你一个承诺,你等着,唐瑛会还你的,还你一个承诺,也还你一生的情。
城楼上,紧握城墙砖的手,鼓起了一根根青筋,心中不可谓不痛,但,李世民心里充满着希望。唐瑛,我知道你有你的追求,但我也有我的安排,希望,希望你平安,希望你回来,回到我的身边。我坚信,你这次的离开,不过又是一次暂时的分别,等你回来后,我们,可以再回到从前。不是吗?因为,你也是爱着我的呀
顺着弯曲的山路,翻过杭爱山脉后,成片成片的草原就展露在唐人眼中。渐渐地,随着车马继续向西北行进,草原上的毡帐渐渐多了起来,除了牧马的牧民,还有成群的牛羊悠闲地在草地上走来走去。虽是深秋季节,草原上却依旧是生机盎然,远远看去,蔚蓝色的苍穹轻柔地包裹着流动的生命,犹如一副灵动的画,煞是美丽。
“公主,我们快到了。”
回到了草原,闻着空气中飘来的牛羊味,执矢思力舒服的在马上张开了双臂,同时高兴地向喜车大喊起来。
端坐在喜车里,唐瑛透过车窗望着执矢思力的兴奋模样,心下有些不忍。这个人,无论是在长安,还是伴随她一路北上,对她都是恭敬有礼的。他虽然有些贪财,但他贪的只是能到手的钱财,却非为财伤人之辈。说起来,很多人都不该死呀,但……默默地靠坐在宽大的胡床上,唐瑛在想,或许,她该找个法子,让执矢思力躲过这场浩劫,也算……对他的奖励吧。
“灵云,传话给张将军,就地扎营。再请唐大人过来一下。”
不明白唐瑛为何要在此时休息,但灵云没有片刻犹豫,策马来到张公谨身边,传达了唐瑛的命令后,去找唐俭了。张公谨抬头看看天,点点头,吩咐送亲队伍停下来,原地扎营。
幻想着从大可汗那里得到丰厚奖励的执矢思力,突见唐人的队伍停了下来,并开始扎营,他愣了愣,赶紧跑到了张公谨跟前:“大人,天色还早。”
“公主累了,想早点休息。”张公谨一边指挥手下搭建营帐,一边回执矢思力。
执矢思力看看喜车,再看看前方,他不想停下呀,就快到了,再走走……当他看到唐俭从喜车旁离开时,赶紧跑了过去。
“唐大人,这,距离可汗的迎亲大帐不算远了,以下臣看来,还是……再往前走走?”
唐俭屡屡胡须,笑道:“你不是说,这里距离你们大可汗为本公主搭建的迎亲大帐还有二十多里的路程吗?”
“是,所以,下臣的意思……”
“你想让本公主带着一身疲倦出现在你们可汗面前吗?”
“啊……”执矢思力挠挠头:“是下臣思虑不周,不过,到晚休息,也不迟吧?”
唐俭哈哈一笑:“执矢思力将军,我们在路上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公主的劳累你应该清楚。一晚上?嘿嘿,明儿一早上路之前,公主还得梳妆打扮呀,又得劳累一天。当然,你们突厥人或许不太讲究这种事,但,在我们大唐,新娘子……”
“下臣知道,下臣知道。”执矢思力不好意思地笑道:“我们突厥人的新娘也是要妆扮的漂漂亮亮才出门的。”
唐俭呵呵呵几声:“明日一早,老夫与你先行去见你们可汗。”
唐瑛此时在喜车中笑道:“执矢思力,这些天,你也够辛苦了,今日大家都早点歇息,明日一早,你可以派人通知你们可汗。”
“是,是,是。”执矢思力赶紧躬身笑回:“若是公主明日一早出发,不到傍晚就能到达可汗的营帐,下臣还是先陪唐大人前往才是。若是下臣料的不错,可汗一定会亲来迎接公主。”
唐瑛并不怀疑执矢思力的话,作为新郎,颉利也应该出来迎接。唐瑛他们并没打算只对颉利一个人下手,所以,明天的重头戏,是在入夜之后。唐俭此时与唐瑛想的一样,他之所以要先与执矢思力一起去见颉利可汗,就是为了一探虚实。
唐俭比任何人都明白这次刺杀行动的难处,突厥人并不是没有脑子的,在突厥人的大帐里,已经发生过两次刺杀事件了,第一次是处罗可汗的莫名暴毙,由于没有把柄,郑元寿虽有嫌疑,唐朝廷也百般抵赖,突厥人只能不了了之;第二次是明目张胆的刺杀,武德八年,欧阳胤率领的唐使团,就在与突厥人谈判的时候,突袭颉利的营帐,其结果是惨败之后,谈判彻底决裂。而这也是武德九年,突厥人大举进攻的楔子之一。
唐俭明白,有了两次教训的突厥人,内部对唐人的防范会更加谨慎和严厉,唐瑛一人在洞房内刺杀颉利,问题应该不是很大,但,他和张公谨在外面的刺杀行动,却面临着种种困难。而这些困难当中,最难的应该是唐瑛完成任务后,他们这一百多人如何保护唐瑛安全地冲出重围。所以,即便已经做了种种准备,唐俭还是觉得,应该实地考察一下突厥人的实力。
瓦岗三年 第五百三十一章 迎亲
第五百三十一章 迎亲
唐瑛没有反对唐俭的做法,相反,她很赞赏唐俭的老到,唐俭不仅是李世民他们千挑万选出来的送亲使臣,他个人多次经历过险峻的处境,所以,他的经验是非常宝贵的。此时,耳听着车外人的对话,她在车内只是慵懒地对执矢思力嗯了一声,并不说话。
执矢思力获得了唐瑛的同意后,忙回到突厥使团中,粗略介绍了一下明天的行程,而后招呼大家卸下宿营用具,搭建过夜的帐篷。一夜无话到天明呀这是执矢思力后来回忆中的的感慨了。而此时的他,却依旧保持着兴奋和对未来的憧憬。
第二天一早,唐瑛并没有让大家上路,一来,她不想过早地到达突厥人的营地,二来,也得再与张公谨商讨一下行动的方案。虽然在长安城里经过了无数次的配合演练,但毕竟明日的具体情形,他们还是不太清楚,所以,唐瑛还是想再计划的周详一些。
午时将到,大唐的送亲队伍才出发上路,没走到一半,果然见颉利可汗带着亲属卫队跑来迎接喜车了。唐瑛此时却严格遵守着新娘的规矩,由唐俭和张公谨去与对方交谈,她稳坐喜车内,不言不语。
颉利并没有发觉唐人的异常之处,对于陪嫁过来的人以男侍从为主,也没有觉得太过奇怪,因为唐俭已经对他说了,公主喜欢练武,讨厌不会武的侍女。此时,望着喜车,想着那个可人儿,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