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雨歇-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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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唐瑛,你与魏征一样,最注重民心。 ”
唐瑛摇头了:“不一样,魏征是要选一个让他觉得能为之效忠的君王,民心所向只是他考察君王的条件之一。 我注重的却是谁能让老百姓活的更好。 ”
窦建德,以仁德为名的造反称王者,他与李渊和王世充等最大的不同就是,他是一个真真正正的老百姓。 如果单雄信不肯去投李渊,或许,愿意去找窦建德吧!不过,唐瑛却并不准备让单雄信真的跟随窦建德打天下,因为,窦建德也是一个失败者。
邴元真当天晚上挂印而走,唐瑛在十天后也跟随王世充派来安抚的使者和那些瓦岗军将领的家属一起,踏上了去洛阳城的路途。 只是,她没有带上麦子和张小六,还留下了残疾的兄弟和几个不想再打仗的兄弟。
唐瑛为张小六和麦子举行了一个简朴的婚礼,了却了一桩心事后,把他们和那些兄弟一起安置在了那处庄子里。 只是,张小六并没有离开唐瑛的生活,相反,他接受了唐瑛的秘密指派。 唐瑛要为自己的今后和单雄信的今后,安排一些事情。
瓦岗三年 第九十章 新帝
第九十章 新帝
公元六一八年,也就是大业十四年,即隋义宁二年的五月六日,李渊坐在长乐宫的正座上发傻。 扬州的“太上皇”杨广死了,被臣子给勒死了……咋然得到这个消息,李渊的反应居然是一惊,而后心头一酸,坐在位子上,沉默不语,两眼含泪。
说实话,杨家父子对李渊还真是不错,不说独孤皇后把他当亲儿子一样善待,不说杨坚这个叔父当得真是又像叔叔又像父亲,就是杨广待他也不薄,虽然也让李渊出了好几身的冷汗,但毕竟没有真正地下手伤害过李渊。
起兵造反,在李渊看来是形势必然,他不可能让脑袋上方一直顶着那把悬空的剑。 再说,天下人都在反呀,这不是他的错。 只是,当初问鼎长安,旗号是尊隋立代王,可在李渊看来,也有那么一点说不清的感情在作祟,让他不愿意那么直接打出造反旗号。
眼下,皇帝终于死了,是的,终于。 李渊不否认,他其实在盼望杨广早点死,杨广一死,他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参加逐鹿天下的运动。 但,杨广真的死了,而且死得这么惨,却让李渊心头无端地涌起阵阵悲哀。
“唐王,眼下事多繁杂,你还是节哀吧!”在李渊的众臣子中,还是裴寂最理解李渊的心情,见别人都还在诧异中,他叹口气走到李渊身边劝解。
裴寂这么一说,众人才都恍然大悟。 真正了解李渊的,自然劝得真诚,不了解地,装腔作势也要说上几句,大殿上顿时节哀声一片。
李渊叹口气,抬手拭去泪水,哽咽道:“陛下虽然……做错了许多事。 但……作为臣子,听到陛下居然死得这么惨……真是。 真是……”说着,泪又流了下来。
李渊的真情流露,让那些原本怀疑李渊做戏的人都愣了,唐王居然是真的悲伤皇帝的死?而裴寂等人却是暗自拭泪,不管是真伤心还是假伤心,还是应该伤心的。 大殿上又陷入了寂静,只听得李渊轻微的抽泣声。
过了好一会儿。 李渊才平静下来:“我本想等长安这边平静下来后,起兵去扬州接太上皇回来,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虽然如此,礼不可废。 大郎,传我命令,长安城上下人等,为先帝戴孝,礼部准备发丧之礼。 ”
“是。 父亲。 ”李建成答应道,匆匆向外走去。
“臣以为,唐王应该马上去觐见皇上,太上皇地丧礼还是要皇上来主持。 ”裴寂马上站出来冲李渊建议,将太上皇三个字咬的很重。
李渊正色道:“当然。 裴寂,你随我一同前往。 ”
杨广地丧礼在长安办得很热闹。 很热闹,那种死人,特别是死皇帝的哀伤气氛一点都无。 所有的人都知道,杨广死了,这大隋也就完了,办完杨广的丧事,皇帝的姓氏也就要改了,至少,这长安城里是要改了。 百姓们早就盼望改朝换代了,而大臣们。 也都渴望在新的朝廷中占有一席之地。
当然。 “皇帝”杨侑是真的很悲伤,杨广不仅仅是大隋地皇帝。 还是他的亲爷爷。 但是,杨侑的伤感又有谁来体会呢?没有人。 而关注他的那些人,目光中包含的却是他绝对不想了解却不得不仔细琢磨的含义。
隋义宁二年五月十四日,长安城在为隋炀帝杨广发丧后,又迎来了第二件热闹事,当了半年傀儡皇帝的杨侑,要把皇帝的位置禅让给唐王李渊。 仪式就在今天举行。
玉玺……是替代品,真正地玉玺在哪里,此时无人可知。 然,即便是替代品,沉甸甸的玉捧在手中,杨侑还是想哭。 他从没想过要当皇帝,却被人逼着当了皇帝;他从来没想过玩什么禅让,却不得不当一回所谓的“贤王。 ”突然想起圣贤书上的尧舜,他们之间不会也是这样的禅让吧?
李渊看着杨侑轻轻捧着玉玺向自己走来,那张脸上没有任何笑容,虽然有人不断在教杨侑该怎么笑,怎么做,但,十四岁的年龄还学不会掩饰,学不会做戏。 所以,这张还略显稚嫩地脸上是没有丝毫掩饰的惶恐和憎恨,也有那么一丝的不甘。 不甘吗?呵呵,李渊抬头看看晴空万里的蓝天,笑了,这是强者的世界,不管将来如何,这一刻,他就是长安城的强者。
义宁二年五月二十日,李渊在太极殿正式宣布继皇帝位,改隋义宁二年为唐武德元年,同时下诏大赦天下。
新朝要有新气象,所谓新官上任还要三把火呢,何况是新帝继位。 于是,李渊发布皇帝令,全天下的州郡通通改名字,“郡”也不用了,一律改成“州”;“太守”也不许用了,都用“刺史”;原来的隋尊崇黑色,新朝不用,改用黄色为尊。
改朝自然要换代,于是,官员的任命至关重要。 李渊接着发布皇帝令:李世民为尚书令,裴寂为尚书右仆射,两个宰相,一是亲儿子,一是心腹,而裴寂成为实际的宰辅;任命刘文静为纳言,窦威等为内史令,两个高级行政长官继续是心腹。
文官首辅都是心腹,武官之首地兵部尚书却给了屈突通,这个人物来得最突然,刚投诚不久。 虽然有权无兵,但也明确地告诉世人,新朝用人,还是以才能为先。 只是,李渊同时将李世民任命为右翊卫大将军,掌握实际地兵权,却也明白地让旧朝老将们知道他们的好日子没有了。
朝政地官吏分完了,下面就该宗室了。 这点上李渊毫不含糊,立长子李建成为皇太子,封二子李世民为秦王。 三子李元吉为齐王;从弟李神通为淮安王、李道玄为淮南王、李叔良为长平王,李道宗为江夏王,李孝基为永安王,李孝恭为河间王等等。 几乎所有李姓宗族都分封为王。
在采用惯用招数以外,李渊更是下达了一道特殊的皇帝令:长安城里,无论当官地,还是平民百姓。 身份地位一律升级,普赐爵位一级。 而长安城外。 过去一年唐军所经过的地方,统统免税三年。
改变旧的体制是为了展现新朝的活力;分封官吏是为了更快地运作班底;分王则是为了把实权牢牢掌握在李家人手里;给百姓赏赐是为了笼络民心。 这一切做完了之后,新的唐王朝下一步就要扩张了,李渊的眼睛盯着的是整个地大隋疆土,而不是关中一隅之地。
然而,不等李渊发动扩张战役,有人就先打上门来了。 李渊五月下旬称帝。 六月初,盘踞在关西的西秦霸王薛举就打上门来,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李渊。
薛举,此时自封皇帝,秦帝。 大概,他觉得自己发家地地方是秦始皇的老家,他不仅性格上继承了秦始皇的缺点——嗜杀成性,而且也梦想成为秦始皇那样一统华夏的皇帝。 所以,薛举自封秦大帝。
薛举敢打上李渊的门,一来,西秦骑兵勇猛无敌是个事实,二来,长安城里好风光。 薛举也想扩充地盘,抢这个大皇帝来当当。 天下人谁不窥视大宝之位,问题是你有没有能力得到它。 薛举也不敢说自己百分之百就行,早在大业十三年的十二月,薛举的儿子薛仁皋带兵来过一次,却被李世民打成了丧家之犬,所以,这次薛举为确保复仇成功,还专门拉上了梁师都一起来。
梁师都这个人是个典型地流氓加无赖。 在一片混乱开始之初,身为鹰扬郎将的梁师都就杀了本地郡丞唐世宗。 自称皇帝。 国号梁,建元“永隆”。 “大梁国”地盘少。 兵力少,人口也少,于是,为了兴风作浪,梁师都不时地联合突厥人南侵,先是说反隋,而后反唐,总之就是个不地道的家伙。 薛举找这种人联兵,还不如自己一人来干。
李渊接到军情,思考都没多思考一下,马上任命李世民为西北行军道总管,带兵出征。 同时,因为这是大唐新朝成立后的第一战,为确保胜利,李渊不仅给了李世民八万精兵,还特意任命刘文静和殷峤为长史和司马,当李世民的副手,还给李世民配了八大将领刘弘基、柴绍、丘行恭、李安远、慕容罗睺、窦轨、蔺兴粲、唐俭为八大总管。 这支军队可谓是集中了大唐最强的力量。
按理说,经过了一年的战争洗礼,加上刘文静的足智多谋,殷峤等大将地勇猛,外加唐军中的精兵,李世民拿下薛举那应该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李渊万万没有想到,这一战的结果竟然是大唐建国初期最惨烈的一场大败仗。 这场大败的原因却只有一个——唐军还没有做到令行禁止。
两军相逢勇者胜,这是兵法上说地,李世民这半年跟李靖也学了不少东西,当他率领的大军在高墌城和薛举的秦军狭路相逢时,李世民却没有用这句话,相反,他还下令大军不许出击,任何情况下,只守不攻,玩起了坚壁清野的防守战。
而城外,薛举见唐军就是不出城,攻也攻不进去,他没有办法,只好拿出最原始也是最管用的手段——骂战。 于是,西秦的骑兵天天到城下挑衅,什么话难听就骂什么话。
“唐童,毛都没长全还敢来跟你家爷爷作对。 ”
“李世民,乌龟大王八,缩头乌龟大王八叫李世民……”
“屁点大的孩子也敢带军上阵,被俺们大军吓的屁滚尿流不敢出来喽……
城外骂得热闹,城内所有人都是一肚子气,就看李世民自个儿还是笑嘻嘻地一动不动。 我就不出去,你们骂吧,骂人骂得越带劲,肚子就饿的越快,吃得就越多,我看你们的补给怎么跟得上。 哼,吃地没了,我看你们还有没有力气再来骂。 到那个时候,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李世民虽然跟将领们沟通过,但这一年打惯了胜仗地他们还是不太理解李世民的想法。 难道李世民是怕了西秦地骑兵?唐军里开始纷纷猜测李世民的用意,每天都有前去请战的将领,但李世民还是那句话,坚守不出,等待时机。
相持不到半个月,李世民却病倒了,突发型的痢疾。 水土不服,先是拉肚子,接着开始发热、发冷,频繁发作。 这一下,不仅起不来床,还时不时地抽搐几下,病情十分严重。
瓦岗三年 第九十一章 出击
第九十一章 出击
主帅病倒了,军中事务就只好委托两位副将刘文静和殷峤全权管理,不然,这仗没法打呀!李世民还是很小心,虽然把权利下放给了两位副帅,他还是一再叮嘱两人,千万不要出战,一定不要主动出击。
“好,好,好。 秦王,你好好休息,你的身体比什么都重要。 ”刘文静一边听李世民嘱咐,一边安慰李世民:“放心好了,从晋阳开始到现在,我的能力你又不是不清楚。 ”
殷峤在一边也是频频点头:“是呀,秦王放心,陛下派我们来给你当副将,我们就一定会协助你获得成功的。 ”
李世民叹口气:“薛举远道而来,大军身后道路崎岖,粮草转运困难,只要我们坚守下去,西秦军的粮草终究会出现问题,到时候,我们可一战而定。 所以,你们切记,不要出兵。 ”
“好,好,好。 秦王,你已经说了好几遍了。 ”刘文静为李世民拉上被子,肚子里叹口气。
“你们去吧。 ”李世民疲惫地闭上眼睛。 拉肚子,一天拉几次不说,浑身上下又是热又是冷的,他已经没太多精力来督促刘文静他们了。
回到自己的行辕,刘文静却没有了刚才的笑容:“殷将军如何看待秦王的病情?我看,恐怕不太好。 ”
“秦王身体强健,想来也不会有什么事。 再说,不是已经去找药了嘛。 ”殷峤却没刘文静这么着急。
刘文静沉默片刻才道:“此处毕竟比不得长安。 秦王卧病在此,我们又不出兵,时间长了,一旦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恐你我都付不起责任。 ”
殷峤嘿嘿两声:“老刘,你我也是老搭档了,当初生擒屈突通那也是轻而易举地事。 薛举算什么东西。 本来就不该高看他一眼。 ”
“是呀,我也这么跟秦王说过。 可秦王就是……唉,十万大军老窝在城里,且不说军需粮草的耗费,在时间上也拖不起呀!”
殷峤捋捋胡须:“依我看,我军,论实力在西秦至上,论能力。 西秦也跟咱们没法子比,搞什么闭城紧守,早就应该直接出击,说不定把薛举给灭了,秦王一高兴,这病也就好了。 ”
“让我再想想,再想想。 ”刘文静没有贸然答应殷峤的建议,他还需要仔细想想。
殷峤却是早就想打出去了。 他憋坏了:“还想什么?你去问问各位总管,谁不想打呀,都憋的慌。 ”
“那,也得过两天。 秦王刚刚把军权给我们两个,又一再叮嘱不要冒进……”
“老刘,我说句不好听的话。 秦王不让咱们出战,也不听你的建议,是不是怕咱们这些人没本事灭了薛举吧?其实,按我说,西秦人算个屁,我军只要拉出去,把阵势一摆,就能吓得他们屁滚尿流,逃之夭夭了。 ”
殷峤说得热闹,刘文静却还是淡淡地:“这事不能着急。 我们有没有能力灭了薛举。 别人说了不算,还是我们自己能干才行。 不过。 如果要出去,就必须有打赢的把握,否则……”
殷峤撇嘴:“成,你慢慢筹算,我去跟几位总管通通气。 不过,我可告诉你,机不可失失不再来,等过两天秦王地病好了,咱们还得这样窝着。 如果我们一举成功,嘿嘿,咱们的功劳,那可是多少人都得不到地。 ”
别的话都没什么,殷峤这句立功的话却让刘文静的内心掀起了波澜。 这次随李世民出来,他清醒地意识到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已经发生了变化,李世民再也不是一年前晋阳起兵时的李世民了。 那个时候,李世民整天离不开他的指点,他们一起商讨军情,一起研究作战方案,一起冲锋陷阵。
如今地秦王,军事上很少再听取他的意见,再也不会找他单独请教事情了,这让刘文静有一种淡淡的失落感。 再加上裴寂那个老家伙,一没战功,二没谋略,不过就是能拍皇帝的马屁,会讨皇帝的欢心,和皇帝距离很近,凭着谄媚的功力登上了宰相的位置,高高在上地看他的那种眼神,让刘文静很是不服气。
只要这次他单独指挥大军消灭薛举,为新朝拿下西秦和凉州这一大块地方……立功,立下不二地战功,我刘文静将是大唐第一的功臣,那些后来者算什么,裴寂又算什么?
想到这里,刘文静再也思考不下去了,马上传令各总管前来集合:“来人,传各大总管到这里来商议军情。 ”
立功、再立功,立功的想法战胜了一切,随意惯了的唐军将领们,此时被刘文静和殷峤规划的立功蓝图激发出全身的血性。 他们是男人,他们是将军,纵横疆场地想法一直让他们渴望用敌人的鲜血来铺就自己的辉煌。 因此,刘文静和殷峤提出入夜后出城下寨,八大将领没有一个反对的,全体通过。 这一刻,秦王的军令早被他们忘在脑后了。
再一次从昏睡中醒来,李世民浑身酸软的难受,看看身边的侍从李武,他有气无力地询问:“我这次睡了多久?”
李武小心回答:“殿下睡了十几个时辰。 ”
“这么久……刘文静和殷峤有没有来过?”
“他们……他们好像没来……”
侍从吞吞吐吐的回答让李世民突然清醒了起来:“说,他们到底来过没有?”
李武被李世民严厉的语气吓了一跳,忙躬身道:“没有,两位大人已经带军出城了,昨夜就出去了。 ”
“什么?”
李世民惊叫一声,腾地抬起身来。 只是。 大病之中,浑身力气欠缺,才起来又栽倒下去,吓的李武急忙上来搀扶。
“去,快点,把房记室叫来,快。 我要给刘文静写信。 ”李世民喘息着一把挥开李武地手,命他去把房玄龄叫来。
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地房玄龄急忙跑了过来:“秦王。 怎么啦?”
李世民指着书案急促地说:“快,给刘文静写信,令他赶紧撤兵回城,火速回城,不得与西秦交战。 ”
“啊?哦……”房玄龄手忙脚乱地铺开纸写了起来:“让大军立即回城?”
“咳,咳……”李世民一阵猛咳嗽,一身冷汗冒出来。 又冷了起来,不停地哆嗦:“是,是立刻,立刻收兵,派人马上,马上送去。 ”
房玄龄几笔写完,加盖了元帅大印,交给李武火速交给刘文静。 李武急速冲到屋外。 牵马就跑。 房玄龄来到李世民身边,见李世民冷的直哆嗦,忙给他盖上被子:“秦王,别急,别急。 ”
李世民喘气了一会儿,感觉到身上略有些暖意。 才叹气道:“我能不急吗?薛举就盼着我军出城。 城外几里就是一马平川地浅水原,十分有利于骑兵作战。 一旦我军被yin*到这片开阔地,就只能任由西秦军宰杀了。 ”
房玄龄听了李世民的话,不由地也打了一个冷战:“刘长史应该知道这些吧?”
李世民忧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