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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拈花一笑醉流景-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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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你没有吗?”

“嫣然有的,只是单恋,那个人永远也不可能喜欢我。”她一脸坦然,像是在说别人的事。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曾几次三番的想在嫣然面前提起潋晨,但一直都没机会,嫣然的一番话让我更觉奇怪,那晚在她家南院外,潋晨脸上转瞬即逝的温柔,我绝对没有看错,忍不住问道:“那个人是谁啊?”

嫣然的笑清淡如水:“嫣然没有问过他的名字,他也从未提起,即便嫣然站在她面前,他看到的,也只是早逝的姊姊。”

我呆呆的看着低头继续剪纸的嫣然,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傻不啦叽的跟了一句:“那个人的脸上,是不是有一道刺青?”

剪刀停了停,她轻声道:“原来那晚他真的来过。”抬头看向我:“姐姐现在也可以明白了,嫣然的云淡风轻,不过是因为无望。”

她轻轻打开手里的红纸,一剪寒梅下,提灯女孩的侧影栩栩如生,像极了初见她时的那一幕。“姐姐,这个送给你,既然相聚无期,不要忘了嫣然。”

事实上,相聚并不是无期。

只是在很久以后的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我闲来无聊整理旧物,这张早已褪色的剪纸再次出现在眼前,带着前尘往事飞扬而起的灰尘呛得我泪水涟涟。那个时候,活了好大一把年纪的我,比谁都知道世上不可能有如果。可是,还是很想知道,如果没有再次相聚,我们会不会都还在各自的幸福中微笑……

天气逐渐变暖,在沿途的茶楼酒肆里听到最多的就是冰焰的名字。虽然自他十五岁那年一展火神八翼的风华后就极少在江湖上露面,但他已经成为了不败的神话。每次英雄大会临近时,他会否出现一定是人们押宝投注的热点话题。不过,今年有些不同,除了冰焰,还有一个名词也在频繁出现,那就是幻影教。

“不久前江湖上成立了一个新的门派,名为幻影,势力扩展速度惊人……”冷清扬除了神医的称号,还兼职包打听。

星璇问道:“那门派可算是正道?”

冷清扬似乎斟酌了一番才开口:“入门者必须立契,叛教者死。但还是有不少奇人异士加入,其中不乏在江湖上颇有口碑的侠客,如此看来,正邪尚难断定。”

红凤看向星璇:“你认为什么为正,什么是邪?认为玄火宫是邪教的人多了,我倒觉得,有这种念头的人应该先扪心自问活着是否无愧于天地。”

星璇说:“裴冰焰未接任宫主之前,玄火宫排除异己、滥杀无辜的事绝非正派所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红凤冷笑道:“杀该杀之人,有什么不对?”

我一看这两人就要为这个无解的相对论杠上,正想转移话题,冷清扬插了进来:“讨论那些称谷子烂芝麻的事做什么?凤儿,你不能把自己的立场强加给别人。星璇,你要相信梨落的选择。”

为了配合冷清扬,我极卖力的点头,星璇看看我,说了句很欠扁的话:“那我宁愿相信师兄你。”

烟花三月的江南,草长莺飞。

西子湖畔更是把诗里梦里的江南之美发挥到了极至。

是夜,泛舟湖上,月似银盘,湖波如镜。

本应是用来吟诗作画的良辰美景,船上的四个人却大有焚琴煮鹤之嫌。

“天池残雪未必亲临,我赌天山赢,赌注是任意的条件。”星璇唰唰的在纸上划了几笔,把纸推向冷清扬。

“我押傲龙堡,上官前辈一定会亲自前来。赌注同上。”冷清扬瞟我一眼,提笔的姿势相当优雅。

我一把抓住他的袖子:“大哥,靠你了,千万别让我被老爹抓回去。”

冷清扬微微一笑:“凤儿,你呢?”

红凤撇嘴:“宫主不来的话,就没有真正的赢家。”

“他会不会来?”我见缝插针的问。

没人答话,我重重的叹口气:“我赌那个什么幻影教赢,赌注嘛,为公平起见,一样。”新生的黑马比较容易爆冷门,我歪歪扭扭的签上自己的名字。

扔下毛笔,无精打采的走到船头坐下。

小船已经到了湖心,月影在不远处的冷波中荡漾。

我俯身探向水中,柔柔的水滑过指缝。

星璇来到我身边,我没有起身,问他:“你赌天山赢,是因为弄月吗?”

“这是他的宿命。早点完成任务,也可以早点解脱。”

“可是,我希望他被人打败,让那些人发现他根本没有称霸天下的潜质,放过他算了。”

“花花,你的想法很幼稚。”

“我知道,这只是希望。星璇,你想夺天下第一吗?像冰焰那样,在人们心里成为一个符号,大家只会关心他能保住这个称号多久,包括他的属下,人人都在仰望他,没有人会觉得他是平常人,也有喜怒哀乐。时间久了,连他自己也会忘记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这样的人生,只是为别人活着。”

星璇笑了:“花花,我一直都觉得裴冰焰很幸运,只是没想到他幸运到了这种程度。”

“什么……”我的话刚出口,忽然的一幕让我完全惊呆:“星璇,你看我的手!”

右手腕上的镯子掠过月影,墨绿色的玉石瞬间变成了淡黄,明亮得耀眼,光晕里浮动着细细的黑纹,像是极小的字。

只是短短的十几秒钟,一切就重归平静,小船已经把倒映在水面上的月影甩在了后面。

三十 玉棠山庄

回头与星璇的面面相觑证实了那不是我的幻觉。

“这只玉镯和月华剑一样,是弄月的父母留给他的。”在梦中,他是这么对梨落说过。记忆中一些零乱的片段不断涌现,就是没有一根线把它们串起来,所以还是毫无头绪。

“我怎么觉得刚才的画面像是在哪里见过?”星璇出神的自言自语。我等了半天,他也没下句。

“你先听我说……”

“啊,在流景院的那副画。美人泛舟图!”

我吓了一跳,随即反应过来,难怪画上的美人让我觉得眼熟:“那个美人……是弄月?”

“她是女的!”星璇提醒我:“但一定是弄月的血亲。如果没有记错,画中女子戏水的手腕上也戴着玉镯,而且,很可能就是你手上的这只。”

“有件事我忘了告诉你……”我心里隐隐有一些明白。冰焰说过,那幅画是沧渊的唯一线索,这与星璇的猜测不谋而合,也就是说,线索的关键就是弄月送给梨落的玉镯。

听完我的讲述,星璇点点头:“不错,镜湖月圆夜,它或许能指明沧渊的所在。”

沧渊、天下、时空、回家……在我几乎都忘了这些词的时候,它们却都真实的出现在我手上!

“我不要!”脱口而出的话语换来星璇惊诧的眼神,我忙改口道:“现在的当务之急不是取出沧渊,而是查明天山的真相。”

“没错,”星璇若有所思:“但是将来如果有一天,裴冰焰和弄月都知道了玉镯的秘密,你要怎么办?”

“冰焰答应过我,等他办完事回来就带我远离江湖,他不会再关心这个!”我试图褪下玉镯:“原本就是弄月的东西,你帮我还给他。”

星璇一愣,拉开我的手:“英雄大会上你自然会见到他……不妨多想想再做决定。”

三日后的玉棠山庄。

苏堤之南,九曲桥北。重楼飞阁,赤墙金瓦。周遭一片琪花瑶草,垂杨带丝雨,烟波飘渺。一匹偌大的虎纹飞绡铺陈在擂台上,群雄分席而坐,整个会场观者如潮。

出门前我再三看了看自己的脸,确定与梨落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如此混混在人群中,更为心安。其实不止是我,为免生事端,其他三人都己改装前来观战。

初赛皆以一柱香为时限。如果双方没有分出胜负,均作淘汰处理。因此,台上的人铆足全力,台下的翘首而望。我们到擂台西侧坐下,等待着重量级别的挑战。

清风怡人好睡觉,我正昏昏然的东倒西歪,星璇推推我的脑袋:“天山!”我一个激灵清醒过来,直直的向台上看去。

一个陌生的瘦高男子,皮肤略显棕色,剑眉飞扬,凹眼高鼻,左耳一枚耳钉,垂下几道细长的黑色珠链,颇有几分异域风情:“天山龙泽观,云澈。”

“怎么……我不认识啊?”

“人家不是自我介绍了么?天山两观三十二门,凤翎龙泽是天池残雪的左臂右膀,这次来了其一。”

“那弄月呢?你不是也以为弄月会来?”

星璇没说话,只是看着前方。

云澈提剑,剑花一挽,背在身后,面带微笑看着众人。高人总是从容不迫。

一道身影轻落在他面前:“昆仑弟子,赵永刚。”

云澈略一颔首,手起剑舞。赵永刚赶忙迎上。

剑身相撞,噹噹噹,三次。一道血光自空中闪过,只见云澈快速麻利地收剑,双手抱拳:“赵公子,承让了。”语音刚落,赵永刚的身子重重落在地上。

场内寂静无声,云澈的凌厉狠毒镇住了大多数人,但不是全部。

唰唰几道黑影,台上同时多了三个人。

云澈静看来人,不动声色。其中一名青衣男子向其他两人拱手道:“青城派,宁杰,若两位不介意,不妨先由宁某投石问路。”

他人还未答话,云澈道:“既来之,怎能轻易下去?不如三人一起上好了。”说着,也不问可否,足尖轻点,在半空中旋身,剑动若电,逼得三人齐退一步,不及多想,兵器各自上手。

一时间,台上刀光剑影穿梭,金属碰撞的声音巨响。

星璇摇摇头:“青城、华山、昆仑三派掌门加起来,也难敌云澈一人。今日一战,天山之势必会猛增。”

果然,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三派掌门一一败下阵来。

云澈收剑,衣襟上血迹斑斑,脸上的神情却十分闲散:“还有哪位想来赐教?”

台下众人窃窃私语,却无人应战。云澈又重复了一遍,眼神中一股傲气。身边红凤忽然站了起来,云澈看向这边,还未说话,空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玄火宫,霓裳!”

人群中炸开了锅。

红凤缓缓坐下。

霓裳背对着我们站在台上,紫衣紫裙,长发垂落至腰际,中间系着一根浅紫色丝带。

云澈仍然在微笑,但神色中添了几许凝重:“今日幸会玄火宫护法大人,便不枉来此一趟。”

霓裳话音冰冷:“只怕你没命回去呢!”双手轻扬,两道紫银色光影左右飞出,细看之下,竟是两条紫绫,紫绫顶端挽着两把锐利的银色小刀。银刀在空中微转,直直扑向云澈。

云澈不敢怠慢,下腰躲开,剑光一闪,挥向紫绫。谁知那紫绫竟没有被劈断,反而紧紧地缠住剑身。

霓裳微抬右手,云澈的剑脱手而出,“哐当”落在十米开外处。云澈脸色大变,另一根紫绫已缠上了他的手腕,银刀眼见就要扎进血肉。

就在此时,又一道光影破空而来,击中银刀,银刀带着盘旋的紫绫掉在了地上。

我看得眼花缭乱,揉揉眼睛。冷清扬低声说:“幻影教。”

入口处,一辆白色步辇旁立着八名持剑男子,轻纱拂动的车内,传来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轻柔声音:“晚来一步,错过了不少好戏呢。”

我忘了呼吸,紧紧盯着那辆步辇,视线却无法穿过重重白纱看见里面的人。好在下一秒钟,一只手撩开轻纱,车里的人走了下来。

是弄月。

他穿着白色罗纹披风,衣领和中缝处的白色绒毛随着风轻轻抖动,泛出雪一般的光芒,雍容华贵。在这样纯净色彩的衬托下,弄月的脸淡如云烟。

云澈的眼中闪过惊喜,动了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又极力忍了下去。

霓裳转身看向弄月:“你是什么人?为何要出手相助?”

他的唇角挑起,眼中却无半点笑意:“幻影教,弄月。刚才见姑娘大有挑断此人经脉之意,在下认为习武之人与其瘫痪不如送命,所以想替他向姑娘讨个人情。”

“既然如此,”霓裳指指云澈:“那我就卖你这个人情,直接取了他的命吧!”

弄月一步步走上擂台:“不忙,待在下向姑娘讨教几招,姑娘再决定这个人情是怎样的卖法。”

噌的一声,月华剑出鞘,白光如练。

我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弄月,孤傲而冰冷,华丽而漠然。弄月还是经常会出现在我的梦里,点点滴滴都是梨落的过往,我没有觉得他真的离开过。直到今天,见到梦境外陌生的他。

弄月的身法极为漂亮,剑舞轻影,白衣飘然。

霓裳手中的紫绫十分灵活,在半空中翻滚如虹,眼见就把弄月绕在其中。

弄月却未显慌乱,袍袖挥处,三枚月牙针飞出,两枚分别震开紫绫顶端的银刀,一枚只指霓裳眉心。

霓裳一惊,身子后扬,刚刚避开月牙针,月华剑锋已抵向咽喉。

这下不止红凤,冷轻扬也站起身来。

弄月微微一笑,月华剑一挽,划了个圈,回收,潇洒利落。

等到霓裳回过神来,他拱手道:“承让了。”说着,看向红凤和冷清扬:“看来,今天玄火宫还不止来了一位护法,不知是否该一一讨教?”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

一个沉稳的声音盖过杂声:“不如老夫先来向幻影教主讨教两招吧!”

弄月脸色微变,转身面向说话之人:“师父!”

上官凌风点点头:“你既唤我一声师父,你我师徒之情便还在一日。眼下有几句话要私下交代,月儿,你随我来!”说完,大步流星的穿过会场,中途想起什么似的停下,扭头看过来,与我的目光对了个正着,又很快移开。我正纳闷,忽的听见他说道:“小桃,你把小姐带回房里等我!”

弄月身形一滞,却没有看向我这边,直直的跟了去。

“星璇……”我捞了个空,右侧早已没人,星璇不知道跑去了哪里。只得对红凤说道:“我得过去一趟,不管多久,我们还是在客栈见面。”

三十一 婚约

一路雕栏漏窗,我跟着小桃走进清幽的里院,四下看看:“爹爹跟这里的主人很熟么?”

小桃同情的瞧了我一眼:“老爷就是玉棠山庄的主人啊,据说前院的玲珑阁还是当年老爷和夫人成婚的地方,夫人去世后,他怕睹物伤情,便很少来这里。若非承办英雄大会的缘故,小桃也见不着这么漂亮的大园子。”

我冷汗直冒,原来请君入瓮就是这么来的。

“爹爹把弄月带去了哪里?要不……”

“书房已经到了。”小桃看出了我的犹豫,她不无担忧道:“自从弄月公子出了事,老爷就一直寝食难安,谁知小姐也跟着没了音讯。前阵子,外出打探的弟子一日不回,他便一日只望着夫人的画像发呆……”

我停下原地打转的脚步,径直朝书房走去。

小桃迟疑着叫住我:“小姐,你的脸……”

我会意的点头,俯身掬起穿亭入榭的湖水洗去假面,用袖口擦干水珠:“这样可以了吗?”

见到小桃如释重负的样子,我稍稍放下心来……但愿呆会别被修理得太惨。

无奈终究底气不足,我提着鞋子轻轻靠近书房的窗户,透过缝隙往里看。

“……你当真不会后悔?如果是落儿负了你,我自会调教,她还是孩子心性……”

“不,落落没有负我,请您不要责怪她。都是月儿自己的原因,没有办法再给她幸福。月儿不敢后悔,也愧对师父的恩情。”

此刻的上官凌风看上去不过是个疲惫的父亲:“你应该早已得知,你的身世与玄火宫有着莫大的关系,当月华剑与还是婴孩的你一起出现在傲龙堡门外时,武林各大门派与玄火宫已势如水火……我以为我有能力给你一个全新的生活,可宿命还是把你带回了原来的轨道……”

“师父待月儿一贯有如己出,二十年的养育之恩,月儿无以为报,请受月儿一拜。从今往后,您与月儿只有父子之缘,再无师徒之名,幻影教有何作为,都是月儿一人的事,您就当从未收过这样的弟子。”

说完,弄月双膝着地,对着上官凌风深深叩首。

一声闷响直接撞在了我心上。

上官凌风眼中隐约有泪光闪动,显然也在极力压抑着自己的情绪,他深吸一口气,上前扶起弄月:“月儿,我并非恪守礼俗之人,外界种种言论,我一概不予理会。只是,你今日说出这样的话,叫我如何放心!人生在世不过短短数十年,你这样做,值得吗?”

“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虽然,如果可以选择,月儿宁愿不来人世这一遭……”

我实在听不下去了,走去台阶下的假山旁等着。

遥看满堤烟柳,长桥古塔,碧水晴空。

视线有些模糊。

仰起头,阳光刺得眼睛生疼,眼泪条件反应般的直往外涌。

什么也不想,无聊的试验眼眶究竟可以储存多大容量的液体。

似乎过了很久才有人走下长长的台阶,他的脚步渐缓,只片刻,便加快步伐远去。我眨眨眼,存了半天的眼泪像断线的珍珠,哗啦啦掉下。

看着那个透着几分决绝的背影,我轻轻出声:“弄……月哥哥!”

满园新绿中嵌入一抹白色,弄月回过头来,柔软的发丝倦倦飞扬,点墨般的眸子不复往日的清澈。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么希望他唤我一声“落落”。

而他只是静静的凝视我,咫尺,天涯。

我勉强挤出点笑来:“我想和你谈一谈。”

他终于开口道:“所有我能说的,都已经告诉上官前辈。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去问他。”

“不是,我不是想问这个。”那晚在游船上和星璇之间的对话忽然不知从何说起。思绪围绕着当初许下的承诺千回百转,只有冰焰拥有开启沧渊的火神之翼,如果我真的想要原来的梨落回来,又何必多此一举的把玉镯还给弄月?或许,我应该乞求他原谅我的自私……头脑一乱,我缓缓抬起右手:“你送我的……”

腕上的玉镯轻晃,折射出迷离的光芒。

弄月没有看它,停留在我脸上的目光如破碎的星辰,茫然而散乱,他的声音轻如和风:“你是要还给我吗?是不是任何一点有关我的存在……都让你无法忍受?”

我很想知道,为什么每次见到他难过,心就那么容易疼,疯了一样的想冲上去抱住他。

我尽量使自己的语气听起来自……然些:“弄月,如果没有我,你可能会过得更好。总有一天,你还会再遇到心仪的女子……”

弄月笑了起来,话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是的,总有一天……所以,你不用内疚,真的不用。况且,我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的选择,本就与你无关。”

一阵尴尬的沉默。

我咬咬下唇:“那……那就好。只要你不再等下去,我相信你会寻得自己的幸福。”

“我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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