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花一笑醉流景-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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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我别开目光:“弄月该在书房等着给你祝福了。”
一个人坐在房间里,有些空寂。窗边花枝横斜,风过处,光影交错,一时迷幻得仿佛不在人间。
门页轻响,有人进来。我没有回头,仍然看着摇曳的花枝出神。
来人并不说话,平稳绵长的呼吸,曾经无数个黑夜里守护着我安睡的呼吸……难道是我的错觉?
“是谁?”我试探着问,一只手迅速的扳住我的肩膀,不让我转身。
“梨落……”刚碰到搭在我肩头的手,却听见一声低唤。触电般的缩回手,血液凝固。
“你……”无法再发音,他点了我的哑穴。下一刻,我的后背紧贴上一个熟悉的胸膛。环在我身前的手筋骨分明修长漂亮,衣袂轻扬,一缕淡香入鼻。我垂下手,轻轻交叠在小腹上。宝贝,你能感觉到他的心跳吗?
身后的人轻缓的说话:“有很多事我都想告诉你,有好的,也有坏的,有的已经好多年了。可是,每一件都会成为你的负担。我想得到你,但更重要的是你幸福。这些,是我现在没办法给你的。落儿,你能理解的……原谅我。”
风中隐隐的传来礼乐。
他的手轻轻合上我的眼睛,呼吸慢慢靠近,双唇覆在我的唇上,安静的停住。就像要维持这个动作,直到天荒地老,直到沧海桑田。
琵琶绕,玉笛回,灵魂深处的破碎。
门外响起脚步声,肩上一松,还没等我睁开眼,四周已经没了旁人的气息。
“冰焰……”我坐在原处没动,唇上还留着余温。
“小姐,吉时到了,小桃陪你去前厅。”
红色盖头缓缓滑下,隔开眼前的疏影灯火,隔断曾经的烟月年华。
我在这个初夏,嫁给弄月,成为他的妻子。那一夜,云淡风轻,心无牵挂。
五十一 暗涌
飒飒风响,琴声回转,清影四射,白衣男子手中的剑横劈侧砍,寒芒如星,带着千军万马之势,摇动空碧,忽而手腕一转,剑意宛绵,精妙无隙。翻卷的落花中,男子的身影矫若游龙。剑随琴走,挥洒自如,刚柔并济,浩气如虹……
完美的画面被一连串奇怪的颤音打断。
我按住琴弦,长叹一声后抱怨道:“为什么我还是不会摇指,是你教的有问题!”
弄月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笑着摇摇头:“学不好倒怪起师傅来了。”说着,坐到我身边,伸手拨了几个音符,行云流水的琴声便接着刚刚断掉的地方流淌了出来,有如天籁。
凝神听了一会,我的视线慢慢上移。弄月的唇边挂着一丝浅笑,额角还有汗珠不时的滑落。刚从袖中抽出丝帕,他正好侧脸看向我:“清楚了吗?手腕要灵动些,但是不能发抖。”
我皱皱鼻子,一边替他擦汗,一边说道:“抖不抖不是问题,有人的手就是天生巧些。”抓过弄月的手,翻来覆去的看。常年舞剑的人手上难免起茧,弄月也不例外。我摸摸他指根处的那层硬壳:“以后少练点剑吧,都已经很娴熟了。”
“为保护一个人,就应该立于不败。娴熟还差得远了点。”
“那好吧,为了陪某人实现他的理想,我会加倍努力的练琴。”
“某人?”弄月捏捏我的手。
“哦,老公!”
“嗯?”
不理会弄月的讶然,我展开自己的手,掌心与他相对,比划着:“你看,手指比我的长这么多,生来就是弹琴的料。”
他微微屈指,将我的手扣住:“你又在找借口偷懒,是谁说要让肚子里的宝宝多听些曲子,培养出个天才到处炫耀?”
“那是……”我好不容易止住笑:“我还有最拿手的没献出来。”
稳下心神,轻抬双手,“铮”的一声起了个音,记忆深处的乐谱从脑海流向指尖,一曲婉风轻吟回唱。
弄月偏头听着,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朦胧。曲至中巡,他从怀中掏出一只玉笛,横至唇边。顷刻间,琴音笛声奇妙的缠绵,婉转的,悠扬的,融化天地,融化冰川,融化徘徊在心门外的孤单。
婚后至今已有三个多月。弄月每天陪着我,哪怕是同品一壶淡茶也觉得其乐无穷。日子如流水般,哗啦啦的淌过。我原本就是很简单的人,只喜欢呆在小小的一方天地里,单纯而简单的生活。几番午夜梦回在弄月的臂弯里醒来,心中一片澄静,很快便能再次熟睡。昨日之事,譬如昨日死。今日之事,犹如今日生。一生一世,心无旁骛的守护着一个人的笑靥,已然足够。
一曲渐终,匆忙的脚步声响起。幻影教左使阮彦急行而来。
弄月的声音有些不悦:“什么事不能先通报一声?”
阮彦看看我,欲言又止,上前递给弄月一封信。
弄月展开信笺,一眼扫过,脸色微变,抬头对阮彦说道:“你先替我接下。”
阮彦冲锋陷阵似的蹿远,弄月将手中的信笺揉成一团。
“你怎么了?”
他笑了笑:“落落,我有点急事要出去一下。下午你一个人不要紧吧?”
“嗯,”我看出弄月笑得有些勉强,但也不便多问,只好点头道:“我等你吃晚饭。”
他起身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你知道我最喜欢听你说什么话吗?”
我不解的看着他,他的神情竟透出几分孩童般的天真:“就是刚才那句话,给我一种有家的感觉。以前在傲龙堡是这样,现在更是。”
弄月离开后,我伏在琴台上笑了很久却不自觉。
下午呆在房中里看小桃巧手如飞的穿针引线,她的床头堆满了小衣服小鞋子,精巧的绣工让我叹为观止。将来要是谁娶了这丫头可算是有福了。正在心里七七八八的为小桃速配,一阵突如其来的晕眩袭来,手中的线筒掉下,五彩丝线滚了一地。
小桃慌忙扶住我:“小姐,你又不舒服了?”
我揉着太阳穴,说不出话来。等到感觉好了些,我才无奈的笑道:“我没事,可能有些困了。”
爬上床躺下,摸摸已经有了明显变化的腰围,我松了一口气。宝宝一直都很乖,除了偶尔的晕眩以外,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大的妊娠反应。只是最近晕眩的频率好像在渐渐增多,还伴随着心慌气短。好在薛大夫隔三差五的就会来给我把脉,没发现异常,想来孕妇自然会比常人辛苦很多,我也一直没有对弄月提过。
看着床顶,抚着肚子小声念叨着“快点长大、快点长大……”。不一会,还真有了倦意,浑浑沌沌的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天已全黑,弄月还没有回来。等到很晚,饿得不行,胡乱吃了点东西,拨弄了几下琴,心情变得很烦躁,窝回床上继续等。不知道过去了多久,被人轻轻摇醒。睁眼看见弄月的脸,他柔声道:“落落,怎么不躺下?小心睡扭了脖子。”
我掀开被子下床:“我叫小桃送点吃的过来。”
“不用,我不饿。”
“那……放水沐浴。”
弄月把我重新抱回床上,笑道:“我现在就想躺下,你也乖乖的接着睡。”
我细心的打探着弄月的表情,一无所获,忍不住问道:“你下午都忙了些什么?”
“教内的一些琐事,你有兴趣做贤内助?”
“给银子的话,可以考虑。”我笑嘻嘻的拱进弄月怀里。
“你愿意我还舍不得呢。”弄月揉揉我的头发:“别操那个心。今天有点累了,明天再聊。”
“哦……”我白天睡多了,现在精神正旺,可弄月已经闭上了眼睛,只好作罢。
滚来滚去的正无聊,冷不丁听见弄月叫我的名字,忙应了一声,半天却没有下文。正怀疑他在说梦话,他轻声道:“如果,我是说如果,静王府的事不是玄火宫干的,你会怎么办?”
“为什么要这么问?”心里忽然有些发堵。
“只是随意想到的。你不愿回答就算了。”
弄月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奇怪。我没有说话,过了很久,还是想找点别的话题缓解一下尴尬的气氛,于是推推他:“弄月!”
没反应。他睡着了。
我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从来都没有如果。很多次的想起冰焰对我说过的话,不是没有疑惑,只是当时都没有深究。他一直把我当孩子,我也就真的什么都不管不问,所有的心思全放在他身上,一个眼神、一个笑容都能反复的推敲。其他的事情,总觉得以后还有机会,等到他认为可以告诉我了,他自然会向我解释清楚。就这么等着等着,不知不觉中已经走得太远,曾经的话语在心上凝成了疤。
落儿,你想知道的,我全都会告诉你,但不是现在。
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你只需要看着我,向我走过来就好。其他的,都不重要。
等我办完所有的事,就可以带你走,远离江湖,远离对你而言陌生的一切,我们永远都不要分开了。
落儿,你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实。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相信我。
有很多事我都想告诉你,有好的,也有坏的,有的已经好多年了。可是,每一件都会成为你的负担。我想得到你,但更重要的是你幸福。
……
是的,我现在很幸福,幸福得没有理由去猜测如果会是怎样。我比谁都清楚,越是美好的东西,便越是脆弱,如阳光下的肥皂泡,不能触碰。
夜深了,却还没有睡意。
转头看看弄月,他微微侧着脸,长发斜挽在胸前,连睡觉都能保持这么好看的姿式,传说中的公主睡大抵也不过如此。
我给他掖掖被子,顺便揩揩油,往他脸上摸了一把,还没来得及偷笑,却感到满手的湿意。我吓了一跳,爬起来去看他的脸,他却翻了个身背对着我。
我死拉活拽的把他扯过来:“你还给我装,到底出了什么事?”
他睁开眼,水亮的眸子静静的看着我。
相形之下,我就像个疯婆子,不过这形象也不是今天才没的,于是继续理直气壮的扮悍妇:“你给我交待清楚,不然的话……嗯……”
话没说完,弄月拦腰抱住我,低头一个吻覆了下来。由浅而深,由试探到纠缠。错愕间,温湿柔软的感觉已经在嘴里融开。唇齿相戏,辗转反复,与弄月温文尔雅的外表不符,他的这个吻里带着一丝不容拒绝的霸道。
呼吸渐渐变得虚弱,弄月稍稍离开了些,若即若离的轻触我的唇。
“落落,我真的很爱你。”
“嗯嗯,我知道。”
“不要离开我。”
“不会不会。”
“我刚才的话不是如果,是真的。”
片刻的沉静。
“那是你干的吗?”
我轻轻抚干脸边的一片濡湿。弄月睫毛上的小水珠清晰可见。
还好,他说:“不是。”
为什么害怕我会离开,只是因为他吗?
我拉住弄月收回的手,缓缓上移,牵引着他解开衣畔的绳扣,缩缩肩膀,里衣半敞。
对上弄月深邃的眼,我欠身亲亲他的耳垂:“月哥哥,走过的路是不可能回头的。如果你不放心,那就不要再等了,现在想要的……可以拿去。”
喑哑的声音带着蛊惑,在旖旎的空气里低低回转,喘息相闻。
松开手,他的掌心贴上我的肩头,灼热。
我伸手绕至颈后,摸索着肚兜的绳结。紧张过度,有些不由自主的微颤,好不容易找到了活扣端,用力一拉,接着,手被弄月按在了枕上。身体贴合得无丝无缝,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我,我,我愿意的。”柔软的丝缎滑至胸前,没办法再若无其事的暧昧,我的声音有些打结。
弄月没说话,手在我的颈项间流连,再次落下的吻温柔而细致。我拼命平顺着呼吸,放松自己去回应。早该这么做了,本就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他是我的丈夫……
才这么想着,一切已嘎然而止。
我迷茫的看着弄月,他的眼神渐复清明:“落落,我还有话对你说。”
“什么话?”我满脑糨糊,肚兜已经在不知不觉间被牢牢的系好。
弄月拉过被子将我裹成一团,抱起我半倚在床头。
“我要去一趟天山。”
“我也要去。”
“不可能。”
“想丢下我,更不可能。”
“落落,那件事是天池残雪下的手,你不让我去查清楚吗?”
“潋晨是天山的人吗?”我皱起眉头。那是个谜一般的男子。只不过,冰焰怎么会毫无察觉?
“等我回来,会告诉你真相。”
“你今晚就是为这个不开心吗?”
直觉弄月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但他没有说话,只是将我抱紧了些。
窗前寥寥露竹,偷灯影,护月明,似梦非梦。
“落落,你还醒着吗?”
“在等你回话呢。”
“我没有不开心,只是胡思乱想罢了。”
“那我也想听听。”
“如果将来有一天,我必须与他对决,你希望谁胜?”
五十二 未卜
我顿时后悔不已,以后的聊天时间不能选晚上,弄月一定是神志不清了,早知道就不要搭话了。
“我要是不回答,你该不会又要说这不是如果,是真的吧。”我干笑两声,真是很冷的笑话,却分不清是谁在发抖。这个问题很耳熟,还有一个人也曾问过我类似的,是潋晨。
“若有一日,两人都危在旦夕,而你只能救其中一个,你会选谁?”
我的回答是,救弄月,然后,和冰焰一起死。
忽然想起以前看过的一则新闻,一对夫妻开着小车外出旅行,丈夫做驾驶员。途中刹车失灵,等到他察觉时,前方铁路护栏边的警示灯已齐齐亮起,一列火车风驰电掣。丈夫握紧方向盘,用很平常的语气提醒妻子前方有岗亭,要系紧安全带。来不及再有多的话语,接下来一个紧急左转,撞上了左侧并行的大货车……事故现场,整个司机座几乎都夷平在货车轮下,而他的妻子只受了轻伤。众所周知,人的避险本能使得副驾驶座是车上最危 3ǔωω。cōm险的地方。想来也应该是爱情的伟大力量。而让所有人震惊的是,这对夫妻十几年的婚姻生活一直都很平淡无味,几乎让人厌烦,两人已共同商定这次旅行过后就会友好分手。于是,我很好奇那位丈夫是怎么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做出了这样的决定。直到某天与研究心理学的好友聊天时,她反问我:“你觉得泰坦尼克上的那对小情人,在没有掉进大西洋前,那个才华横溢的小帅哥会认为自己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生命吗?”我哑口无言。她接着说,人往往是在面临最后的选择时才会知道想要什么,才能看清真实的自己,因为没有时间让你再去掂量其他,只会凭着直觉。当事情没有发展到那一步时,所有假设下的答案都只是人们的想象。
轮到我头上的这个问题,假设也好,想象也罢,没有第二种答案。我也绝对不想用那种方式去看清自己的心,真等到事情发生,连心都不会有了,怎样看清?
“哪天你不想看到我了,就去对决吧。”我淡淡的说:“什么结果我都无所谓。英雄大会上星璇输给我的赌注,到现在也没兑现。我哪来本钱再赌一次?”
实际上,我和星璇当时押宝的对象都是弄月,只不过白纸黑字,我写的是幻影教,他比较倒霉,写的是天山。任意条件多诱人,我都没舍得轻易用,结果,就这样没了。我上哪去把赖账的人揪出来?不期然的,凄风冷雨中翻飞着的白色裙裾闯入脑海,点点殷红如泣如诉。
蜷在被子里,却依然手脚冰凉,越抖越厉害。
弄月轻抚着我的背,无济于事。
“落落,我今天有点昏头了,对不起。”
我强打起精神,笑了笑:“有些话迟早都是要说的。你记住你娶我之前给我的承诺就好。偶尔忘了也没有关系,我不介意提醒你,我们在一起的时间,还有很多年。”
“我不会忘。”弄月低声说。
“另外,你还说过,你成立幻影教只为自保,也足以自保。我都相信你。加上静王府的事,我爹根本没打算袖手,明天我们就捎信给他,商量过后再做打算。”
弄月点点头。
我放慢了语速:“从今天起,你的一举一动都必须向我备案,否则,别怪我家法伺候。”
“家法?”弄月没反应过来,微微睁大眼,重复了一遍。
“嗯,真乖。”忍不住捏捏他的脸:“搓衣板和藤条,你选哪样?”
他失笑出声,我暗自舒了一口气,疲惫的闭上眼。
一双手从身后圈住我,弄月的声音像是叹息:“落落,你让我觉得自己很幸运。”
“我会让你幸运到厌烦的。”我玩弄着他的手指:“你刚才是怎么单手系衣带的?教教我。”
隔着被子都能感觉某人的僵硬,不用回头也知道那张小脸正在充血过程中。可他还能挣扎着说话。
“你有过流产先兆,我怕万一……落落,你的心意我都明白……你……你笑什么……还笑……”
嬉闹过后,夜色再次沉默的弥漫开来。
弄月的睡颜沉静而安详。
我的手移到小腹上。宝贝,你应该知道的,我一直都在努力,尝试着做好弄月的妻子,让自己活得轻松一些,只为了能够让你快乐的长大。再给我一些勇气好吗?让我明早醒来时还能微笑。
夜聊的结果就是次日早上成功的双双晋升为国宝。我赖在床上不起来,那个每天凌晨练剑再回来陪我吃早饭的新好男人也被我带坏了。两人睡得昏天暗地,直到中午我先被饿醒。轻手轻脚的从被子里钻出来,绕过弄月,刚刚爬到床沿,忽然眼前一花,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就直直的栽了下去。
手腕处的疼痛盖过了强烈的头昏目眩,我听见弄月焦灼的声音:“落落,你摔到哪了?”
“没……没事。”我屏住呼吸,确定不再有其他地方疼痛,放下心来。
“你刚才是怎么了?”弄月丝毫没留意到自己赤脚跪在地上,只顾揉我的手腕。
“不知道。最近经常头晕。”我满腹狐疑,瞥见弄月紧张的神情,忙用很随意的口吻说道:“下午薛大夫又该来了,不打紧的。你如果不放心的话,以后多请几个大夫来例诊吧。想必医术也是各有专攻的。”
弄月将我抱回床上,若有所思道:“这倒是提醒了我。你的身子是经不起半分差错了。薛凝医术虽然精湛,却总不及冷清扬。”他看了我一眼:“但在冷清扬之上也还有一人。只是他常年隐居遁世,又该请岳父大人出面了。”
“你说的是……轩辕真人?”我这才想起来,冷清扬的医术根本就是此人传授的。
弄月点点头:“我马上去写信。你不要乱动,我让小桃来帮你洗漱。”
“哎,等等,他会为这点小事来么?”
“事情的大小,岳父大人自会斟酌。”弄月弯弯眼睛:“只怕他老人家会比我还着急。”
休息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