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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拈花一笑醉流景-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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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吻蜻蜓点水般滑过我的发际、额头、脸颊、鼻尖,最后停在唇上。顿了顿,他手臂一环,深深的吻了下来,挺直的鼻梁顶得脸颊生疼,我却舍不得退后半分。他更像是要把我嵌进自己的身体,疯了般的吮吸纠缠。整个世界只剩让人沉醉的甜腻,而心却疼得想要停止跳动。

他微微喘息着,抱紧我,声音极尽温柔:“落儿……落儿,答应我,你是我的,永远都是。”

我用力点头,捧着他的脸,贴近他:“我知道,不管你今后还要不要我,我都只会是你的。”

“落儿,”拂过耳边的话语低哑得几乎听不见,却字字清晰:“我爱你。”

眼泪如决堤的洪水,霎时倾涌而出。

明明很痛苦,却不想结束。揽住他脖子的手,越收越紧。

沧渊出鞘,停在半空,蒸腾的霞雾从我们身边滚滚流过。

他终于轻轻拉开我的手,转身离开。

赤红暗影中,他轻抬双手,一瞬间,金色的烈焰升腾而起,如同凤凰涅槃时的羽翼,华丽的焰舌围绕着他旋转。

乌发和黑衫连翩飞扬,紫色的眼眸在火光中像极了一颗摇摇欲坠的泪,空灵柔美的声音仿佛来自……世界尽头。

“以神之子的名义起誓,用千万年时光换来人界重生,请赐予我轮转时空的力量……”

火焰连成的幕墙从地底升起,灼痛了已经流不出泪的眼。

他的唇畔绽开一抹浅笑,向我伸出手。

一簇银光将我包围,身体开始在无尽空间里不停的下坠。他的笑容渐渐模糊,黑暗涌来的刹那,我微笑着闭上了眼睛。无所谓会去哪里,因为任何一条路的彼端,都不再有你。

红尘紫陌,瑶琴万里,有人在低声吟唱:

心已随风去,山水仍相依,错放的人生谁在喃喃自语。

来去的你我曾笑看的风雨,而今的大地空留一声叹息。

月儿明明水清清,一曲清流翻飞弦外的音。

来时花铺满路,去时已荒芜,若天外有天,何必今世缠绵……

明亮的光源照在脸上,脚刚触到实地,就听见一片欢呼。

我缓缓睁开眼。

黛山万峰,碧桃千树。玉殿高耸,半侵云廓。

殿外,无数双高举挥舞的手,无数张喜悦飞扬的脸,灵界的子民。

银汉流转,日月光耀。

人间岁月,海阔天远。

一切回归原始,混沌初开。

—— 上卷完 ——

六十一 灵界

灵界。紫宸宫。

半岁大的娃娃在红毯上乱爬。

一道紫金色的光芒落下,满面笑容的男子出现在她身后,双手提起她的腋下,举至眼前:“宝贝,今天有没有想我?”

娃娃莲藕似的小腿一蹬一蹬,乐得口水直喷男子的脸。

不远处,一棵玉树泛满碧光,银白枝叶透亮,融融春风里,如同桃源外飘飞的大雪。

翻过一页羊皮纸,几行字映入眼帘。

灵界有树名碧瑶,幻术法典中的释义为命源。碧瑶树若是枯萎,灵界必定灰飞烟灭。

此外,据史书记载,灵界第三代主神诞生在百年一季的碧瑶花中,临世那日已成传奇。

时值前代主神任期已尽,隐月还迟迟未确定接替者。

神灵两界一向交好,神族的占星师为灵界卜出一卦,内容令所有人震惊。

他说,灵界的下代主神是一名身携银印的女子,她将会拥有一统三界的力量。

此言一出,神族立时进入养兵阶段。

灵界却一片混乱,因为历代主神的候选人里,从来都没有女子。

于是,选王变成了选美。

胭脂娥眉,环佩缨络,但凡生有印记的女子统统被召集到了灵瑞殿,神坛之上的隐月却依然毫无动静。正当众人不知所措时,它忽然飞跃而起,直至碧瑶树下。

花萼初开,一名女婴躺在蕊中熟睡,前额一朵梨花妆,银光浅绕。

隐月缓缓落下。女婴的命运顷刻已定。

梨落,灵界最年幼的主神。

我放下手中厚厚的书卷,看看门外玩得不亦乐乎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小的名叫卿婉,我的亲亲宝贝。

大的名叫螭梵,我的得力部下。

在人界见到螭梵时,我以为他顶多不过十六七岁,后来才知道,他已经一千五百来岁,我的前世今生加起来,远不及他的一半。

纵观三界,能活过千年的人寥寥无几。在灵界,除了螭梵,就只有云渠与璞墨两位备受尊崇的长老。

神灵两族人的寿命都只和灵力有关系,因此用来储蓄灵力的年少时光特别漫长,不过,能长成螭梵这样的,也为数不多。这一点,看看那两位长老沧桑的脸就知道。

综上,螭梵的灵力强到变态。

作为他的老大,我自认差他太远,他却坚持屈居第二。原因很简单,千年前的神灵大战中,我使出了灵界的终极法术——光耀遁天。虽然我不大想旧事重提,但当年那道强悍护壁确实是以我的小命为代价的。

顶着定国将军的名号,螭梵在外可谓是威风八面,实际上此人也没太大追求,除了乐此不疲的给卿婉当奶爸,最大的消遣就是泡妞,而且,他在花丛中与在战场上的表现相当,绝对的所向披靡。

灵界的少女,神族的少年。

如果把螭梵丢到神族去,撑死也就混个上中等。但他从不这样认为,此刻正抱着我的宝贝,绽开一脸迷死人不偿命的笑:“婉儿好厉害,连第一美男子的心都能俘虏,我郑重决定将初吻献给你……就现在。”

卿婉被他的表情逗得咯咯直笑。

螭梵满意的点头:“这么开心就是愿意了,我知道你也期待很久了。”

我头大的看着上演过几百次的戏码再次登场,就在螭梵撅起的嘴巴即将贴上那张粉嫩小脸时,忍无可忍的弹指,一团白光砸了过去。

螭梵“嗷”的一声惨叫,我上前抢过卿婉,她在我怀里扭动着软软的小身躯,短短的手臂乱挥,意犹未尽的挣扎着去抓螭梵那头已凌乱不堪的短发。

“婉儿乖,离他远点。”

我抓过卿婉的手,她转头看看我,大眼一弯,露出两颗袖珍小牙……原来螭梵老想亲她也不是没有原因的。我叹口气,同情的瞟了一眼拼命揉脑袋的螭梵,往回走。

“梨落,你下手也太狠了,顶着这么个大包,我怎么见人!我的初吻哎,多少女人梦寐以求的,难得我这么主动,你……真过分!”螭梵一边抱怨,一边跟了进来。

“初吻?我都替你脸红。几千几百次了恐怕都数不过来吧?”我嗤之以鼻。

“有什么好脸红的。”螭梵恢复笑嘻嘻的神态:“你是羡慕吧。这样,我现在就去替你找几个神族男人回来,不过先说好,玩玩就算,千万别再当真啊……啊啊啊……”

一只银制烛台神准无比的飞了过去,目标物抱头鼠蹿,立即没了影。

烛台敲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的回响。

卿婉躺在我的臂弯里,咿呀自语。

我低下头,在两汪明澈的紫潭中看到自己的脸,千年未变。

不过一次转身,却已相隔沧海桑田……

卿婉的甜甜一笑让我回过神来。

细看之下,这孩子的五官简直是对照着某人刻出来的,只不过是微型可爱版。

我挠挠她白白嫩嫩的小下巴,她笑得更欢,抓住我的食指轻摇。

玩了不大一会,她开始打哈欠,双瞳水雾濛濛,衬着粉雕玉琢的小脸,乖巧得像只小猫。

“婉儿是不是玩累了?”我轻轻拍着怀中的小人儿,亲吻着她的额头,一股清淡雪香入鼻。

卿婉的大眼渐渐眯成一条长缝。看着那张恬静的睡颜,我忍不住微笑。收紧双臂中,抱起她走向里间,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身边仅剩的能够让我全心全意去爱的人。

放下帐帘,信步走到窗前。

窗外大片的金色云海,沧波浮空,断霞明灭,翻卷霓虹。

云海尽头,有一片广阔的原野,终年温暖如春,鸟语花香。

无论神灵两界是战是和,苍原上孕育的爱情故事数千年来绵延不绝,金风玉露的相逢,情意缱绻的相约,随时都会发生。人界就混居了很多神灵的子民,过着不羡鸳鸯不羡仙的逍遥日子。那样的自由,是我没有的,也是得不到的。从我记事起,两位教护长老就反复在我耳边念叨,梨落,你不是普通的孩子,你肩负着灵界存亡的重任。很多事,别人可以,而你不行。

当时谁都不知道,苍原上最轰轰烈烈的一段情事终究由我谱写。

十五岁开始修习初级幻术,每天花大量时间呆在苍原的浣玉林,集中念力击落满树繁花,在它们没入土壤前,让灵力幻变出的花朵代替它们的位置。

我能让梨花在手心盛开,却没有办法让它们鲜活的缀满枝头。于是,浣玉林渐渐只见新绿。

意兴阑珊的回紫宸宫埋头法典,隔了几日再去练习。闭上眼,默诵要诀,旋身扬手……再睁眼时,花开花落,迷幻如梦。

漫天纷飞的花雨中,款款走来一人,白衣胜雪,黑发如云。

短短的一时间,我以为你也是我变出的幻境。

你扣起双手无名指,在身前挥开一道弧线,飘落在地的花瓣次第跃回枝头,与新生的梨花一起,挤挤挨挨,娇嫩如初。然后,你笑着看向我:“你怎么有好几天没来这里?”

我好不容易从花枝上收回目光,讶然道:“我……们认识吗?”

“现在就认识,你叫什么名字?”

“梨落。”

“梨落,以后我来教你幻术吧。”

刚回灵界时,我每天都跑去浣玉林,一场场花雨落尽,却始终没能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时间久了,方知一切已成奢望。独立飞泉边,却不能流泪,因为剩下一个人面对真实,需要的是坚强。

所谓的真实就是,除了战争,我没有其他方法可以见到天地那一端的你。

但我不会轻易言战,不会让厮杀和流亡的惨烈再次发生在触目所及的地方。

而且,就算见到了你,又能怎样?

阳光变得有些刺眼,伸手欲挡。

隐月中,云雾缕缕,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色。

曾有的那个“落”字早已无影无踪。

“主上。”一声轻唤打断了遐思。

我迅速调整好表情,微笑着回头:“蝶依,有什么事吗?”

“神族有使节来访。”身前的女子微笑着行礼,右耳下方,蝶形的碧蓝耳坠闪闪发亮。

“这次来的是谁?”我看了一眼床上酣睡的卿婉,示意蝶依随我走到大厅。

“神族占星师,霓裳。”

我有些惊讶。神族王座之下的尊荣分属五人,即风火水土四系领袖和占星师,历来如此。区区使节竟由占星师亲任,着实奇怪。

“她为何而来?”

蝶依摇头,脸色有点难看:“她一定要见到主上才肯开口。看来,外界传言不虚。”

“什么传言?”

“在主上归来之际,神族已重兵压境,显然有强攻之意。后来却迟迟未有动静,只在不断加强防护,四系领袖也陆续离开阵营。属下听闻,这都源于神族的王现已生命垂危。”

“垂……危?”我的心骤然乱成一团,声音有些颤抖。

蝶依并未意识到我的失态,继续说道:“他的灵力一夜之间几近衰竭,四系领袖力挽狂澜,才保住他的元神。不管此言是真是假,我军将士都认为,这是一举拿下神族的大好时机。晚些时候两位长老会来与您商议……”

“请神族使节到侧殿稍作休整。”我打断蝶依的话:“鸣钟召开五老会议。”

蝶依不解的看看我,行礼退下。

她离去后,我松开紧握住椅背的手,发现自己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六十二 盟约

重要决策前,主神必须召开议事会议表决。五老,顾名思义,就是灵界中最具权威的五位内阁成员,分别是云渠、璞墨、螭梵、蝶依、凝彤。

会议伊始,我便遭炮轰。活了大把年纪,还没半点风度的,除了螭梵,不作他人想。

“不打?为什么不打?苍原东域进驻了神族半数以上的兵力,主帅却未能守阵,多难得的机会。错过这次,民心军心都会动摇。”

云渠长老一掌拍下螭梵在空中乱挥的手:“你急什么?先听主上怎么说。”

“没关系,还有意见的都趁早提出来。”后面还想加一句“反正我主意已定”,但这话要真说了,估计会被当场炸飞,我必须得委婉迂回些。而且,领导的话么,就是要压轴才有分量,就是要高深莫测才能征服群众。

“我赞成螭梵将军的观点。”蝶依简明扼要的表明态度:“总归是无可避免的,难道我们就只有被动迎战的份吗?”

“谁说我们要迎战?”我看看蝶依:“他们爱在苍原守多久就守多久,无论如何,我能确保灵界的平安。”

璞墨长老慢悠悠的开口道:“我恐怕没有第二个千年来再来等候主上的重生。”

“那样的蠢事做一次就够了,”我的脸微微一热,坚持说道:“不过是为了一个可笑的预言,就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兵刃相见。一统三界?笑话,我从来都没想过!”

一言既了,满堂沉默。

“你没想过不代表神族没想过。”满头银发的云渠长老叹了口气:“主上,你从小就应该知道,你的决定必须是站在灵界的立场上。换句话说,你不能有自己的想法。”

“我就是站在了灵界子民的立场上。一将功成万枯骨,比起流血牺牲,谁不愿安居乐业?”

云渠长老的声音苍老而不失威严:“战场上的流血牺牲对士兵而言是至高无上的荣耀,也是他们的宿命,为的是换来灵界的劫劫长存,生生不息。”

“我不相信宿命,我只相信已拥有的。我会带领灵界辉煌的走下去,看着我的子民在千百年后仍和现在一样自由舒适的生活。”

“你的子民若是都成了神族的奴隶,你怎么来实现这一伟大理想?”螭梵似笑非笑的斜睨我一眼。

“你的假设永远也不会成真。宣战和自卫是两回事,外敌入侵自当守卫家园,我绝不会退缩。更何况,”我笑了笑:“灵界还有骁勇善战、以一敌百的定国将军。真有那么一日,我们也要赢得正大光明,怎能沦落到趁乱偷袭的地步?”

“偷……”璞墨长老丢过一个眼神,螭梵生生吞下半截话,重重的坐了回去。

“主上的话并非全无道理,此事无需赘言。” 璞墨长老意味深长的看着我:“我相信,这世上没有人会放纵自己一错再错。所以,”他屈指一弹,座前的琉璃灯碧光萦绕,映得他的笑容分外祥和:“我赞成主上的意见。”

云渠长老没再说话,抬抬手,又一团碧光燃起。蝶依和凝彤对看一眼,绿灯放行。最后,只剩螭梵。好在他的脸色虽然难看,起身离开前却燃亮了最后一盏灯。

我暗自松了口气,席间除了蝶依和凝彤,剩下的三人对千年前的那些过往了如指掌。虽然我一开始就在争取这样的结果,却也没想到会这般顺利。

霓裳前来的目的我已经猜到了八九分,同是为了一个人,没有必要再争什么。只是有些羡慕,她可以每天看见那个人。

耀眼的红发泛着珍珠般的光泽,凤眼斜飞入鬓,澄媚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

霓裳礼节性的略一躬身,一言不发的看着我。

“你们先下去吧。”我对蝶依和凝彤略一颔首,两人会意的走开。

“你知道我为何而来。”待到只剩我们两人时,她直截了当的说。

“你现在退兵还来得及。”我也不想多话,那张脸就像一把钥匙,正在慢慢开启那些尽管渴望,却不敢轻易碰触的回忆。

“我找你不只是为这个!冰焰的灵力去了哪里?后来都发生了些什么事?”所谓关心则乱就是这个情形,一贯冷艳的霓裳有些激动:“我真没想到你居然能诱使他为你抛弃一切,甚至连命都不打算要了!而你根本就是在利用他!”

“诱使?你是在抬高我呢,还是在贬低他?”死命忍住心底的悸动,我继续微笑:“如果你找我就是为了说这些毫无意义的话,不如多想想挽救的办法。”

“所以我必须知道前因。”

“他的灵力都给了我。”我深深呼吸,好让自己的声音平静如初:“为了送我回来,沧渊要等到900年后才能重启,也就是说,就算我愿意,也不可能再把灵力还给他。”

“原来你真的可以拥有……”霓裳错愕的表情转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决然:“既然如此,你必须留给他休养的时间。在他恢复之前,绝不能对我们用兵。”

“这不是单方可以做到的,”我不再看她,抬起右手,半空中浮动着半透明的纸张,墨迹一点点显现:“你我以神灵两界的名义起誓,立下盟约,共保百年太平。”

“以神族四系领袖所能,何需百年?”霓裳冷然道,情动之深,只怕连她自己也没察觉。

我淡淡一笑:“我倒是希望连一天都不用等。原本以为,你比我更清楚眼下的形势。看来,又想错了。”漫不经心的挥手,纸张隐去。

“慢着!”

如愿以偿的听到想听到的话,我露出难以察觉的笑意。

霓裳单手捏决,一道光影砰然烙在纸上,红焰如夏花。

我顺势抛出早已聚拢的白光,绕过纸张的边缘,银凤舞九天。

契约一式两份,缓缓落于立约人的手中。

我收起纸卷,从霓裳身边走过。一刻也不能多留,否则,那种叫思念的东西会疯长得无法自控。

“你我的目的都已达到。你若有闲心在灵界多待几日,会有专人接待。”

“我很好奇,如果他知道倾其所有换回的是这般结局,会有何感想。”

“他什么感想也不会有。”我的脚下一滞,声音轻得连自己都听不见:“他已经忘了自己做过什么。”

人立黄昏,橘光四散,瑰丽的云霞在晚风中翻滚,地平线延伸得无边无际。

终于又过去了一天。

从没想过,生命会漫长得成为负担。

千年朝夕似浮萍。人生由绚烂转为平淡,再由平淡趋于更加平淡,漫漫长路,一个人走过,无非是为了解它有多么孤单。

唯一的安慰,如你所说,还有我们的孩子。

“婉儿在看什么?”我俯下身,第N次的顺着卿婉的目光看向空无一人的大门处。回过头,两只又圆又亮的眼睛正瞅着我,小手向外指指。

“你在找螭梵?”我有些好笑的捏捏她粉嫩的小脸:“比起我,你到底喜欢谁多一点?”

她好似听懂了我的话,扑进我怀中磨蹭着脑袋,哼哼唧唧,香香软软的小身子像团棉花。

我想了想,抱起她:“螭梵八成还在生气……好吧,我带你去找他玩。”

来到螭梵的住所,门前的护卫齐刷刷跪下,留给我一排钢盔。

我有点郁闷的想到应该直接翻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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