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你活过一千年-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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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似乎是陷入深深的睡眠一般，已经停止了呼吸……
夜柔的魂魄，震惊的看着这一切。
“丫头！”此时离玥的声音却传来。
“姐夫！？”夜柔猛的回头，看到身后离玥的身影。
“姐夫，你怎么那么傻啊？小柔一个人走就够了，你为什么？”夜柔抓住离玥的衣衫，真是有些气闷。
我带你看点东西
“你走了，你姐姐还有轩辕翼怎么办？”离玥倒是话语轻松的很，想必也习惯了，灵魂出窍吧。
“姐夫，你不懂，你已经有姐姐还有了孩子，可是我不同，而且我真的过不了那一关，我每天都会想起，每个夜晚都在做噩梦，我知道轩辕翼很好，我也爱他，可是就是因为这样，我不能那么自私……我的身体明明那么肮脏……其实……其实只要这样看着他……我……我就很幸福了……”夜柔的话语是那么的软弱无助。
不论再怎么改变，她依旧是软弱无助的。
“你仅仅是放不下那个心结吧？”离玥淡淡的道。
“是。”夜柔的回答很确定，恐怕没有人放的下吧。
“一个人爱你，会爱你的全部，不会在意那些过去的，他的话你也都听到了吧？”离玥淡淡的嗓音道。
“我听到了，我也知道……我明白……可是……可是我真的没有发……我介意……我真的介意，我没有办法放过我自己……姐夫……”夜柔的声音是带着哀伤的，却没有泪水流出，因为鬼魂是不会流泪的，只是她躺在那里的身体，眼角正有晶莹滑落。
“小柔，我带你去个地方吧，让你看样东西，或许看到后，你就会改变心意了。”离玥拉起夜柔的手，还未等夜柔同意，他就已经利用了瞬间移动的术。
夜柔本想说好，但是话还未出口，就眼前一片漆黑，随后就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
只见那个地方，是一幢古代宫廷建筑，似是电视里古代的皇宫，但是却残破，落寞，破旧，让人有种阴森森的感觉，偌大的地方让人感觉到从未有过的荒凉，冷风袭袭迎面而来……
“这是什么地方？”夜柔带着惊异，有些害怕的看着离玥，直想往离玥的怀里躲。
“一千五百年前。”离玥的话很冷，带着一种漠视，让夜柔感到很陌生。
“什么？”就在夜柔惊异的时候，还来不及说什么，突然一个宫女打扮的女生，跑到她的身前，她似乎看不到自己，自己被突然到来的人，一惊吓，不由的后退了一步。
看着那个宫女，突然有种熟悉的感觉……
“她是……”夜柔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个宫女。
“是你姐姐，夜巡。”离玥只是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声音是那么的淡漠。
“姐姐！？”夜柔心里一惊，难道这是曾经的姐姐吗？
带着好奇和震惊夜柔正想细心去看的时候，那个宫女突然冲到了里面，“怎么啦？”夜柔忙上前想去看，却又见，那宫女手里拿了风筝想要往外迅速的跑出来，却在跑到她面前的时候，似乎突然被什么绊倒似得，朝着自己倒下来。
夜柔害怕的躲避，却发现那宫女是穿过了自己的身体的，这才想起来，这里的一切都是虚幻的，而自己早已魂游天外了。
狼狈的她从地上爬起来，摸着擦伤了的手臂，低头，寻着绊倒自己的东西，望了过去，而夜柔的视线，也一起跟了过去，只见铁链的尽头躺着一个狼狈不堪，乱发掩面，身着白色残破萎衣，看起来很脏的人。
她们是……
“好脏啊……”夜柔不由自主的表现了些微的厌恶，捂住嘴巴，似乎在防止灰尘一般往后退去。
而此时离玥依旧站在远处，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只是静静的看着。
夜柔只见那个宫女朝着那个肮脏的人走了过去，很小心，夜柔跟着那个姐姐的曾经，也一起跟了过去，和曾经的夜巡看到了同样的场景，一个受了私刑的男人，他全身上下都是伤痕，擦伤，淤青，鞭痕，甚至还有牙齿的咬痕。
“哈？怎么会这样？”在瞬间夜柔有的是惊讶，是恐惧和害怕，她回身就想扑到离玥的怀里，但是离玥却硬生生的不让她转身，让她看个仔细。
看到那一幕的时候，夜柔想到了自己，想到自己曾经的处境，但是似乎，这个男人比自己更加受虐。
夜柔正在疑虑姐姐为什么要看那个男人的时候，突然外面似乎有人叫那个宫女姐姐。
她回应了一声，便是立刻跑走了。
而这里又只剩下一个人，两条魂魄了。
“他是谁？”夜柔最终还是抬头，询问离玥了这个问题。
“自己看，马上就会知道了。”离玥的话语很淡，这段记忆对他而言也曾经是一个，无法磨灭的伤痕，他因此而不死不灭，但是这些恨，却最终被夜巡的爱消灭了。
就这样夜柔等待着，等待着下面的事情继续发生。
果然曾经的姐姐也是和现在一样善良，她果然半夜三更又来了。
并且这次来的时候，还带着饭菜和伤药，夜柔就这样看着，那个曾经的夜巡，为地上这个人，探了鼻息，然后开始上药，什么的。
那个夜巡明明对这个男人的伤痕，带着惊恐和恐惧，却没有停止动作，没有逃跑，也没有嫌弃，这样的姐姐让她知道，姐姐从来没有嫌弃自己，从来不会，从以前到现在。
而当夜巡缓缓撩起那个男人杂乱的掩面长发时，那熟悉却略微带着陌生的容貌，让她狠狠的心里一震，一种痛苦的滋味漫上心头……
当时的饿感觉简直是不能言语……
“他……他是……是……”此时的她，完全不敢说出那几个……
“没错，是我，前朝祸国妖孽——离玥。”对此这样的称呼，离玥竟是从来不会必会。
夜柔从未想到过，一直那么绅士，优雅，完美无缺，带着魅惑气质又有望着冷傲的姐夫，居然有如此的一天……
而那个时候姐姐仅仅是第一次见，就已经钦慕之中了，夜柔更是难以想象的是，第一次见面明明是如此的狼狈，那么一千五百年前，姐姐真的有爱上这个面前男人吗？
“继续看下去吧。”离玥的嗓音很浅，不想多说什么，只是让夜柔自己去看。
夜柔不再发问了，她懂得，这些东西离玥带她来看，表示他还记得，那就表示那是他心里，永远无法磨灭的伤痕，而现在他正在掰开自己的伤口，让自己妻子的妹妹去看……
屈辱
夜柔就这样看，看着夜巡日复一日的对离玥的照顾，看着那时候离玥的冷漠残忍，看着姐姐一次一次的被拒绝，却又一次一次的爬起来，看着姐姐一日不日的消瘦，离玥身上那些狼狈的痕迹，一天一天的好起来结痂……
看着这些让她心酸的东西，她是鬼魂，她不会流泪，但是她的身体，此时正在一滴一滴的躺着泪珠。
她看到的这一切，是心痛，是感动，是明白姐姐和这个男人的爱，原来不只如此，原来自己对姐姐的羡慕从始至终都是罪恶的，姐姐今天得到的一切，没有一样不是应得的。
“够了……我们回去吧……我会醒来的……”夜柔的表情是那么的哀伤，看着面前两个，正在体谅着对方，用不一样的情绪，关怀着的人，平日里最熟悉，最完美，现在却最狼狈的人。
“不，还没有完……很快……很快就会结束了……再看看吧……”离玥的语气很淡然，接下去发生的一切，是他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却是给夜柔最好的示范。
这个伤疤，不得不掰开，不然面前这个少女，会错过一辈子，会重蹈覆辙自己曾经的错误，自己已经伤过夜巡两次了，现在是他弥补的时候了，即使弥补的对象，只能是她的妹妹。
随之她看到的是，离玥突然要夜巡藏起来，并且发出了威胁，让夜巡不能够出来，为了以防万一，更是喂了她麻药。
夜柔觉得奇怪，事情为何发展呢？
是那个让他狼狈的人来了吗？
夜柔并没有猜错，当年夜巡是忍着那种揪心的痛，无能为力的自责在那躲藏起来的草垛后面看的，而今天夜柔在这正大光明之下，清楚的看到那些……
那个男人，璇冥，当世的王者，如何的凶狠恶毒，如何的出言侮辱，淫言秽语，更是凌辱了离玥，那样的凌辱，比起一个男人对女人来做更加的过分，更加的畜牲不如……
夜柔看着那个场景，瞪大了眼睛，之后却是不敢再看，她倒退着，几乎是蹲在地上抱头嘶吼，“不要……不要……怎么会这样……为什么……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啊……”
这两个男人在她面前做的事情，让她有种痛不欲生的感觉，似乎那个时候做为一个男人，当所有的尊严扫地，连男人的权利都被剥夺，被骑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下的时候，那种屈辱，那种滋味，是宁可以死相逼的……
而这些又在最爱他的女人面前发生，那一切的一切。
“不要遮住眼睛，我要你看，我要你知道，要说脏，你绝对不会比我脏，夜柔，我离玥像来自视清高冷傲孤僻，想做什么便是什么，从来没有人限制过我，做过什么，没有人敢，但是就在那天，我尝尽生生世世所有的屈辱，其实并不是在那天，在此之前就已经有了，只是那个时候你姐姐还不在罢了，现在知道我身上的伤是从何而来的了吧……”离玥阻止了夜柔的逃避，这些伤疤对他来说已经是往事了，他可以冷漠隔离一切痛楚。
那些话
“姐姐……姐姐她……她一定差点疯了……”夜柔带着一种奇异的哭腔，却又哭不出来的道，“会介意……会介意……是人都会介意……更别说……是……是个女人啊……”
“看下去吧，看下去……”离玥只是那么的冷淡。
夜柔被离玥逼着，看完那一切。
随后看到夜巡的强行冲出，只是她没有料到的是，夜巡当时的话语，和行动……
那些会让夜柔同样记住一辈子的话语，夜巡不介意，不仅不介意，她明白一点，因为爱……
所以她不介意。
这些是她所看到，听到的一切：
“太好了，你醒了，终于醒了，我好怕，好怕你再也醒不过来了。”夜巡兴奋的就想要抱住离玥，却被离玥狠狠的拒绝了，他用一种杀人的眼神看向夜巡。
“你都看到了！？那个你们的帝，是如何凌辱调教我的，现在，你还喜欢我吗？”他的语气里是悲伤，是痛，还有深深的屈辱和憎恨。
“……”夜巡点头，现在她很难用语言表达自己的感情，内心只是痛，和一种滚烫的东西，在翻滚。
“呵呵……你说你会改变我的，那么是不是和他一样？或者是用和他相反的方式？但那还是调教我吧？你和他一样！”离玥此时脸上只有冷笑，他那话语是如此的残忍，深深的刺痛着夜巡的心。
“不……不是的……我不会……不会像他那样……我不想……我不想你难过……我……”夜巡已经无法解释了，好不容易因为离玥醒来，而不再流的泪水，又开始流淌了，她拼命想要解释，却无法解释，她握紧拳头，那指甲已经深深的嵌进了她的肉里，流出了鲜血，喉头有一种甜甜的血腥感，似乎胸腔里那滚烫的东西，就要翻出来了。
“不是……”离玥的声音很冷，彷如刺骨的坚冰，“那现在就把身体给我！你爱我不是吗？”他很直接，却是在故意试探着什么，他的寓意，让人很难琢磨。
任何女人，看到一个被凌辱的男人，都无法接受了吧，离玥是那么想的。
夜巡迷茫着双眼，哽咽着，手在颤抖，却伸向了自己的衣带……
离玥转头，阻止了夜巡下一步的动作，“你……真的爱我？”他不确定的再次询问道，声音显然多了一分柔和，但是或许说是凄惨更加的恰当。
“恩！”夜巡依旧哽咽，但是她的话却十分的笃定，从第一次开始，她便对这句话，永远只有这一个回答。
“那好。”离玥顿了顿，夜巡露出一个期盼的眼神，她在等待离玥下面的话，就好像在等待终身判决一般，“红烛、酒，找来我便与你成亲。”语气依旧淡漠，但是却似乎隐隐约约有着什么。
“怎么？还是觉得我很脏吗？”离玥的脸上没有失望，只是一抹奇异的笑容，似乎这才是他所要的答案，早已预料到的东西。
什么生生世世
风吹过夜巡的鬓发，让她缭乱，她紧张的解释道，“不……不是的，我……我是觉得自己不配，我配不起你，我只是一个小丫鬟，一个下人，可是你……你……”夜巡除了紧张，还有一分惊喜过度的忐忑，她在怀疑，她是在做梦吗？还是，这只是一个安慰的玩笑？
“现在，我只不过是阶下囚，并非什么皇族血裔，所以你没有不配，只是你愿意不愿意而已。”说完，离玥便背过身，睡下了，他闭上了眼睛，不再多言，对此他的话已经够多了，特别是在今天。
“好！”夜巡也是一个最简单的字，她知道离玥现在的意思，一旦他侧过身，闭上眼睛，就表示不想说话，不想听到她的声音，也不想看到她的人，所以她非常识相的离开了，她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去寻找红烛和酒……
“姐姐不介意……她爱你……所以……所以你们在一起了？”夜柔单纯的抬头问着离玥，少女总是心里有美好的愿望。
“还有呢，还没有结束。”离玥淡淡的示意。
夜柔乖乖的回头，继续看那一切，她希望结果是甜蜜的。
确实她看到了婚礼，一个简单，简陋到不行的仪式，不，其实连仪式都是不存在的，没有喜酒，没有喜堂，没有宾客，没有高堂，没有喜服，更是连洞房都没有……
只是姐姐不介意……
对，不介意。
然而之后发生的时候，让夜柔不禁哭叫了起来。
她朝着离玥的身上就是粉拳打了上去，“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姐姐？她为了你……为了你什么都做了，她什么都不介意……什么都……都不介意……她是那么的……那么的爱你……你怎么可以去死的？怎么可以？无论那些有多屈辱，你怎么可以去死呢？若是你死了，姐姐怎么办？你怎么可以啊……”
夜柔声嘶力竭的大吼着，看着在大火中，离玥和夜巡的死亡，那曾经的她们，最终没有在一起，就连在死后都是，仅仅只隔了一根梁柱，“你为什么要死啊……为什么要带着姐姐一起死啊……为什么啊？”
“那你为什么要死？”离玥淡淡的皱着眉头，竟是面对夜柔这样的激动，只说了那么一句。
只是这一句却比千句万句都有用。
夜柔傻了，彻底傻了……
自己今天所做的一切和当初的离玥有什么区别呢？
对对方的伤害有多深，是无法预估的。
“什么来世啊？来世都是假的，来世所有记忆都会失去，他有的只是今生今世，对人类而言，来世，便是下一个今生今世，今生今世你负了她，注定你永生永世都将辜负于她……”离玥的话是那么的凄凉，这一切都是他所经历的。
“那你和姐姐呢？”夜柔回头，望着离玥充满哀伤的眼睛。
“错过一世，便是永生永世，差一点，差一点我连这一千五百年后的机会都没有珍惜，差一点那就是最后一次了，最后一次的没有珍惜……你姐姐用了三生三世的时间去等我，唤醒我，爱我，为我牺牲，为我付出，整整一千五百年啊，她差点毁了自己……若是我的哥哥，她就算毁了自己，我也没有办法再见到她最后一面，更加别说永远在一起了……”离玥本不想提起那些的，只是不告诉夜巡便好。
一生相错永生相错
“一世向错，生生世世都会错过？”夜柔的表情是那样的悲戚。
“是，若是你不信，可以试试。”离玥的话是那么的淡然，刚才的哀戚依然全部消失。
“不……我不试……试了会后悔的……会永生永世的后悔，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我要立刻回去，只要他不介意……我愿意……我愿意嫁给他……”夜柔终于是被唤醒了过来。
以前的痛不算什么，爱可以抚平一切。
“好，我带你回去，把手给我。”离玥的嘴角带着一个淡淡的微笑。
“恩。”夜柔把自己的手交给了离玥，轻轻的闭上了，她相信姐夫的能力，在她眼里，这个姐夫一直是万能的，所以一切只要交给他，相信他就好。
……
当夜柔终于愿意放下心中执念的时候，医院里的情况似乎不容乐观。
在医院病房里，离玥正躺在一边的椅子上，夜巡担心的一直注视着离玥，双眼里，含着浅浅的泪光，视线丝毫不敢离开，紧紧的抱着那已经没有了呼吸的身体，怎么都不要让别人抢走。
自己的一对双胞胎孩子，已经被放置在了夜柔躺着的病床上，心中只有离玥的夜巡，此时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夜柔躺在床上，那心脏的律动也是微弱的异常。
而门口正是轩辕翼拦着想要进来的医生。
“你让开，人已经死了，我们必须要把尸体处理掉！”医生的话语是那么的冰冷，果然是看管死亡的人。
“我们说过了，他没有死，我们不需要你们处理，你们走，全部走！”轩辕翼丝毫不示弱的，对着这些医务人员大吼道。
“这位先生，我们知道亲人过逝让你们很伤心，但是人死不能复生，难道你们想让他死不瞑目吗？”那个医生大叫着。
离玥已经保持着这个现状，一天一夜多了，现在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之前医生来看夜柔情况的时候，发现的离玥的异样，执意要把‘尸体’处理掉，但是夜巡打死不交，就这样那个医生找来了其他医护人员，打算把尸体强行带走。
而轩辕翼和夜巡都相信离玥的话，定要守护着，因此就那样僵持在门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