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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侵色之城-第1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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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海棠脸色苍白,嘴唇哆嗦着,似乎无法接受这个对她而言同样突如其来的事实。她稍稍镇定后,缓缓对我说道:“柳小姐,我一直拿你当妹妹看待。我的确不知道你跟尔忠国有这层关系,否则我会一直保守这个秘密,就算憋烂了也不会说出来。我没必要隐瞒你。尔忠国并不想承认我,他是因为孩子的缘故才愿意救我的。他没打算娶我,一直就没想过。”说着,捂住脸啜泣起来。
  
  我感到有东西在胃里翻腾,胃里的食物像滚筒洗衣机内的衣物不断搅拧着。
  
  我需要呼吸新鲜空气!剧烈喘息着,我使劲推开站在门里的龙须川进,冲了出去。没等冲出几步便剧烈呕吐起来。未来得及消化的寿司残渣吐了一地。
  
  龙须川进跟在我身后,继续保持沉默。吐了一阵子,我擦干净口角,又冲到紫海棠身边,粗暴地将她的手从脸上拿开。“少装腔作势,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在哪儿跟他好上的?”
  
  紫海棠用泪涟涟的眼睛看着我,依旧满怀愧疚。“那还是在军队的时候,我是机要组的译电秘书,尔忠国是警卫营的连长。他经常来机要组发电报给南京方面。一来二去就熟悉了。我们当时申请成亲没被批准,就悄悄来往,直到我有了孩子军部才承认我们结合了。但婚礼一直拖着没办。后来因为他武功高强,被军统看中、最终选拔去培训为特工。他一去便杳无音信。要不是因为我是武汉人就不会被安排到这里当情报员,也不会知道他也来了汉口。”
  
  我想起紫海棠曾说过孩子的父亲失踪了,又想起紫海棠那晚贴在尔忠国身上跳舞的情形。怪不得他们那么亲热,原来他们早就认识!可我居然以为紫海棠想钓他。那时候的我一心只想着见到他、跟他冰释前嫌。
  
  尔忠国,你果然狠!如此深藏不露!
  
  你的身边何止辛凤娇、佟鹭娴、清水洋子?离开紫海棠这两年,谁知道还招惹过多少女人?难怪你不想要孩子,你已经有了两个孩子了。你哪里是害怕照顾不了我们母子,是怕惹麻烦啊!连你义父也被蒙在鼓里,一直急着让我替尔家生育子嗣,可你早就有了子嗣了。跟我在一起时说的多好听,担心我生孩子时像叶大姐一样无助?
  
  哈哈哈哈哈……我好傻!
  
  大脑嗡嗡作响,我踉跄着冲出病房,只想逃离这个骇人听闻的真相揭露地。然而,在这个罪恶衍生的时空,我该往哪里跑?
  
  一口气冲到医院的铁栅栏边,发现弄错了方向,大门在反方向。浑身冰冷的我真想一头撞死在铁栅栏上。
  
  双臂撑着栅栏,我使劲闭上眼睛安慰自己要冷静,可心里撕裂般的剧痛无法减轻丝毫,仿佛五脏六腑都被一双魔爪活生生掏出来,接着是骨头,神经,皮肉,一寸寸带着撕裂的声音——化为碎片。
  
  胃部又是一阵痉挛,我不由抓紧了栅栏。一股热流喷涌向上,突破喉咙,“噗”地溅出来。血!
  
  铁栅栏上喷漆一般沾满我星星点点的血珠。我不可置信地看着那些血——是我的吗?我吐血了?
  
  龙须川进踏下台阶的脚步声传来。我急忙抹去口角上可能滞留的血迹,然后转过身挡住那几截染血的栅栏。
  
  沁凉的秋风刮过我冰凉的面颊,隐隐闻出血雨腥风的味道。
  
  他疾步跑过。“你、你吐的血?”看了一眼我的唇又看向栏杆,脸色大变,惊慌地将我拉离栏杆。
  
  “什么血?”我假装没听明白他的话,“哪里有啊?哦,鼻血啊。”我抹了一下鼻子,“可能天气太干燥了。”我竭力保持平静的微笑。
  
  “我带你检查一下。”他的眸里满是惊慌,又有点懊恼。也许他只想让我知道真相,避免再抱有任何幻想,却未料到我会这么糟糕。
  
  “不去,我没事!”我揉了揉肚子,“半年前不是刚体检过吗?我要回家了。”说罢,一溜烟跑出医院大门,不看方向,只管狂奔,只想逃离这块梦魇之地。
  
  龙须川进在身后叫我站住,我哪里站得住,拼了命的逃。
  
  我跑得好快,像旋风一般,他一度捉到我的衣襟,却又被我甩到后面去。
  
  “柳拾伊,你给我站住!”龙须川进抓狂的声音在我后面紧追不舍。
  
  “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我大喊大叫,疯狂地跑。
  
  我有家吗?我的家在哪儿?
  
  路上的行人惊悚的目光一一掠过!他们胆颤了,因为看到一个日本鬼子正在发力追一个中国女人。
  
  “拦住她!”龙须川进大喊道。迎面有一小队正在巡逻的伪警察。
  
  那些伪警察立即掏枪。“不许开枪,她是我妻子!”龙须川进又大叫道。
  
  靠!我急刹住,龙须川进的身体靠了上来。。。。。。
  
  车窗开着,风狂乱地刮进来,将我额角的发吹得乱糟糟的,我却不知道拿手去理——再理也理不顺了。
  
  “我没见过哪个女人跑这么快的。”龙须川进半晌才说话。“跟我去医院,我要带你看医生。”
  
  “我要回家。”
  
  “看完再回。”
  
  “我不要鬼子给我看病,不要!”我紧张地拉住车门。
  
  龙须川进蹙眉:“带你看中医。”
  
  “停车!”我叫道,胃里,肚里都难受得要命。没等车停稳,我推开车门剧烈地呕吐起来。
  
  龙须川进轻拍着我的后背:“很难受吗?”我摇摇头,“我死不了的,我想回家休息,我不要去医院。”我不愿去去医院,因为医院里有可怕的真相,像水鬼一样倏地冒出来,狠狠地啮咬我的灵魂,让我留下看不见的鳞伤。
  
  “附近就有一家医院,必须去!”他将我拖回车里,关上车门。
  
  “让我回家!”我哭着,挣扎在他的怀抱里。
  
  “别乱动,听清楚了没有?我不想打晕你。”他低声喝道。
  
  我愤怒地看着他,但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到处是乱哄哄的声音,好像山洪爆发了一般。
  
  蹙着眉睁开眼,却看见龙须川进拿手枪顶住一个年轻医生的脑袋。“马上给她检查,不想死的话就照我的吩咐做!”
  
  年轻医生腿肚子直打哆嗦,“太军,我、我、我不会看妇科病!”
  
  “那就去叫会看的医生来!”
  
  “太军,太军,您听我说,这里的医生会治病的都被你们的人带走了,就在一小时以前。剩下的都是不会看的。哦,有一个会看,但是被打伤了还躺在病房里。”
  
  “那就去把他找来,只要没死就给我过来看病!”
  
  “可是、可是他的腿走不了了,没法动弹。”年轻医生胆颤心惊地说道。
  
  “啪”一声枪响,龙须川朝头顶方向开了一枪。年轻医生抱住头瘫在地上。“抬也要抬过来!”他朝医生吼道。
  
  冲进来两个鬼子不由分说,将年轻医生架了出去。
  
  我努力坐起来,“我要回去,为什么还是带我来这个鬼地方?”我翻下病床。
  
  “躺下!”龙须川进收起枪,三步并作两步抢上前来将我摁倒。
  
  “讨厌!我讨厌你!别碰我!”我伸出胳膊打他。他对那个医生粗暴的样子让我极为反感。我眼前看到的不再是龙须川进,而是一个蛮横无礼的日本鬼子。
  
  “你安静点好不好?检查完我立即带你回去。”他似乎比我更焦躁。
  
  “我不要检查!我讨厌检查!”我厌恶地看着他。他凭什么这么对待我的同胞,就因为他有枪?
  
  “别耍小孩脾气!”他怒道,阻止我爬起来。
  
  一副担架被两个鬼子从门外抬进来。担架上躺着一个血乎乎的中年人,身上不止一处伤。左腿好像中弹了,裹着的纱布已被鲜血渗透。
  
  “他就是那个医生?”龙须川进冲着被押在门外的那个年轻医生问道。年轻医生连连点头,腿肚子仍在打颤。
  
  龙须川进粗暴地一把将担架上的人拎起来。“给她看看,是不是怀孕了?”
  
  他的话我大吃一惊。他坚持要找妇科医生是因为怀疑我怀孕了吗?不可能!我怎么可能有身孕?他开什么玩笑?
  
  我没好气地冲龙须川进叫道:“够了!送我回去!”
  
  龙须川进装聋,硬将满身是血的医生抱到我床头摁坐下,并威胁地拿枪顶住医生的腰部,要求他为我诊断。
  
  医生抹了一把汗,颤抖着手拎起我的手腕。我发现他中指断了,畸形地瘫在手背上。我惊得冷汗冒了出来。
  
  “舌头吐出来给我看看!”他吩咐道,声音有些艰难。我吐出舌头给他看。
  
  “我真的没有怀孕!”我告诉这个医生。他这种状况适合出诊吗?他自己就需要看医生去。我愤怒地看向龙须川进。他将眼睛瞥向其它地方不接触我的目光。
  
  医生捏着我的脉搏足足一分多钟,放下,摇摇头,却又点点头,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每天清晨都呕吐吗?”他问。我摇摇头。
  
  “胃口好不好?”我又摇摇头。除了今天吃了太多的寿司,平日里饭量很少,几乎没胃口。
  
  他颤悠悠地拿起听筒放在我腹部和心脏部位仔细听了一通。转头对龙须川进说道:“我要打开衣服检查,请你们回避一下。”
  
  我惊恐地摇摇头:“不用,我说过了我没有怀孕!”我自己难道不清楚吗,前一阵子刚来过月经,虽然量很少,但说明情况正常。怀孕的人还会有月经吗?
  
  “等医生检查完再说。”龙须川进蹙起眉头。
  
  我抱住自己,惊恐地看着医生:“我不检查!”上次被日本人体检的可怕(炫)经(书)历(网)记忆犹新。难道这个男医生也要这么检查吗?
  
  “量你也不敢找死!”龙须川进拔出枪看着医生。“我的枪不想少一颗子弹,你听明白了没有?”
  
  医生惊惶地点点头。
  
  惊魂未定的医生等其他人退出去后,让我将衣服撩上去,想查看我的小腹。我没答应。他转过身,说道:“那你自己看,小腹脐下有没有出现一道若隐若现的竖纹。”我看了看,“没有。”我答道。
  
  医生又问我月信多久没来了?我告诉他刚来过。他又问了我相关问题,接着让我自己检查一下胸部在颜色,大小方面是否有异常。他一直背对着我。我不再顾忌什么,将衣服朝上卷高一点看了看胸部,感觉没 
 240、原形毕露 。。。 
 
 
  什么变化。
  
  医生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嘱咐我/炫/书/网/整理好衣服然后转过身来又抓起我的手腕,约半分钟后放下,摇摇头。“以我多年行医经验看,目前尚没有确切迹象证明你有身孕了,但也不排除太早还看不出来。不如过个十天、半月再检查一下吧。”
  
  “不可能,不可能!我不可能有身孕。绝对不可能!”我着急地否定道。那可是再糟糕不过的事情。
  
  医生看了看我,像是在猜测我的身份,终于点了一下头。
  
  一分钟后,医生给我做了诊断:心绪不宁造成肠胃不适,注意起居和饮食方面的调节。并给我开了一点治疗胃痛的药。“我只负责开药,能不能配到就不知道了。希望您能理解。”医生抹了抹额头又渗出的汗,用颤抖着的手开了药方。
  
  “医生,您这样能行吗?”我感觉他快支撑不住了。
  
  医生淡漠地笑笑,没回答我。
  
  龙须川进看完药方,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
  
  从医院出来,天上飘起了雨丝,回到我的住处时已经变成淅淅沥沥的小雨。
  
  龙须川进嘱咐卫队守在门廊下,扶我进了屋。我感到身上阵阵发冷,但他在这里,我不便爬到床上去躺着。“你回去吧,我可以照顾我自己。”我一边说,一边拿起已经打了快一半的毛衣飞快地编织起来。
  
  “春树没回来之前,我会一直陪你。”他看着窗外说道。
  
  “雨越下越大了,你的卫兵们会淋湿的。让他们进屋吧。”
  
  “这算不了什么。男人跟女人不一样。”龙须川进说着,目光看向守在屋檐下的宪兵们。
  
  “你挺狠心的。他们为了保护你一直胆颤心惊着,你却不顾他们的死活。”
  
  “错了,他们因为我才不会变成兽类的一份子,保护我也是保护他们的纯洁性。淋点雨算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
后面要有JQ出现。咔咔。。。。




241

241、癔症 。。。 
 
 
  “错了,他们因为我才不会变成兽类的一份子,保护我也是保护他们的纯洁性。淋点雨算什么?”
  
  “可我不会这么对你,让你站在雨里保护我。”我无法理解他这种思维。难道日本人的阶级等第观念这么根深蒂固?级高一等压死人?
  
  “让他们进屋、跟我的王同处一室?他们不配。”龙须川进站起来,卷起袖子。“需要帮忙吗?”他问。
  
  他能帮什么忙?我看着他那副模样感觉好笑,但我无论如何也笑不出来,心头磨盘般重压的痛感一直滞留在那里找不到宣泄的出口。
  
  “我妻子也会织这种东西,不过她只会弄出些围巾啊,手套啊之类的。”龙须川进看着我手里的毛衣轻声说道。“我会帮她绕线团。就像这样。”他用手比划着。
  
  我看了他一眼,他的目光聚焦在我的手上,眸里闪动着回忆往事的流光。
  
  我手下的速度不由放缓了一点,只是片刻,又回到最初的速度上。
  
  他突然转过身,大步朝外走去。“我到外面去站一会儿。”他打开门走进雨地里。
  
  我没有叫住他。也许,这样对他有好处。
  
  夜幕提早降临了,雨越下越大。另一队穿雨衣的宪兵列队过来换岗,将已经淋透了的前一队宪兵换回去。
  
  龙须川进差人回去取了一套干净衣服并带来一袋玉米面。他将湿军装换下后问我是否介意为大家准备些吃的。用他带来的玉米面,我烙了一大堆饼再拿出咸菜干给他和卫兵们吃。一个人平均能分到三只大饼,可没想到这帮小鬼子很能吃,居然吃得一块不剩,末了只得再多烙一些。
  
  “他们大多来自农村,平时都比较能吃啊。”龙须川进解释道。我想他自己虽然不是来自农村,但并不比那些人吃得少。可能到别国占便宜已经成为这些鬼子兵的习惯,只要我烙的不是毒饼,他们都会甘之如饴吧。
  
  我一边烙饼一边感受着炭火带来的温暖。当我直起身将烙好的饼放进小柳筐里时,头裂开般地疼,实在撑不住了。
  
  “你拿去给他们吃吧,我想休息一会儿。”对龙须川进说完,我解下围裙,往卧室走。我的身体有些打颤。
  
  爬上床,看着屋顶,感觉它在动,是眩晕。我闭上眼睛仍无法缓解眩晕感,于是捂住心口,用嘴缓缓呼气,胃里翻上来一股酸液,只得又爬起来,呕了一阵子,稍微好了一些。
  
  我静静地躺在床上,脑海里却又浮起紫海棠捂住脸哭泣的样子。
  
  该清醒了,柳拾伊。你的梦该醒了,放弃吧!我抬起手腕,看着数字仍在闪烁的手镯表。
  
  将那个人彻底扫除,他再也回不来了——把这颗心埋葬了吧。
  
  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起来……
  
  “小伊,起床啦!”
  
  “再多睡一会儿嘛!”
  
  “上学要迟到咯!快起床!”
  
  “再睡五分钟,就睡五分钟嘛。”
  
  “不许耍赖,只能五分钟哦。”
  
  “知道了!爸爸,你怎么比外婆还唠叨。”
  
  ……
  
  “小伊,告诉爸爸,你想吃煮鸡蛋还是蒸鸡蛋?”爸爸从厨房探出头来问我。
  
  “可是我想吃煎鸡蛋啊,再放点酱油,太好吃了。”我想选择第三种吃法。
  
  “煎鸡蛋油太多,不如煮鸡蛋和蒸鸡蛋营养好!”爸爸总是把健康放在口味前考虑。
  
  “老爸,你好烦哦。”我嘟起嘴抗议。但我是个乖孩子,不想让爸爸为难。再说清晨赶时间上学,煎鸡蛋太费时间,“那就吃煮鸡蛋吧。”我立即妥协,“不过你要保证不能煮过头,要很嫩的那种哦。”
  
  “知道了,我的公主!”爸爸轻松地回道。
  
  ……
  
  “爸爸,妈妈嫁给你好幸福哦。我长大也嫁给你好不好?”
  
  “啊?谢谢啊!不过你长大了就不会觉得爸爸好啦。”
  
  “为什么呢?爸爸是天下最好、最帅、最能干的爸爸!”
  
  爸爸爽朗地笑起来,还是三十四、五岁的模样。可我为什么这么小?好像只有鸡蛋那么大。我太小了,需要强有力的保护,因为,我只有鸡蛋那么点儿大。
  
  转眼,爸爸板着脸,拖着一个大大的拉杆箱离开家门。妈妈伏倒在沙发里掩面哭泣。我惊恐地拉住爸爸的手。“你不要小伊了?”
  
  爸爸没回头,沉默着。
  
  “你走了,谁来照顾小伊啊?” 
  
  “妈妈会照顾你。”
  
  “可是小伊习惯爸爸照顾呀,我要吃你煮的鸡蛋,我要你送我上学,我要你去开家长会!”
  
  “妈妈也可以。”爸爸挣开我小小的手,坚定地向外走。
  
  “不要,爸爸,你不是答应看着小伊一天天长大的吗?可是小伊还没长大呢?你怎么可以不要小伊了呢?”
  
  “爸爸不是不要你,也不是不爱你,而是必须离开你。”爸爸仍旧不回头。拉杆箱的滚轮划过地面的声音格拉格拉地分外刺耳。
  
  我听不懂爸爸的话,很多年以后依然没弄懂。
  
  “是不是小伊不乖,惹爸爸不高兴了?是不是小伊长大了爸爸就讨厌小伊了?我不长大可以吗?我再也不长大可以吗?
  
  爸爸没有回头,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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