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色之城-第20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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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等不急了。”B女人的身体贴上来,“伊,当我第一眼见到你,就无法自拔。你给我的感觉就仿佛枝头绽放的美丽樱花。花瓣被轻柔的风卷起,缤纷在天空,又飘落在我身上。那一刻,我只想对你微笑。你雪般莹白的的肌肤,你清纯娇俏的眼睛,你蹁跹的舞姿,你美妙的歌喉都令我情不自禁……我一定要拥有你……我爱你!现在,你必须对我说你也爱我。”她步步紧逼,我连连后退。
我发誓如果地狱之门瞬间打开的话,也不会比现在更糟,一个美艳的女人竟然对另外一个女人说出如此不堪入耳的话。而且逼迫我跟她上演一场鸾凤颠倒的恶心剧目。
此刻的清水洋子的眼中绽放着只有情。欲勃发的男人才有的淫彩。
她极有力地擒住我的腕抵在墙上,唇立即凑上来贪婪地吸附在我的颈项里,我挣扎着,然而我的挣扎更激起她的不满,狭长的凤眼被羞恼占满。
“住手,洋子!我们都是女人,不要这样!”浑身起满鸡皮疙瘩的我恶心到要吐。
B女人的眼神疯狂而迷乱:“说你爱我,快说!”抵住我的身体贴墙上,并动手剥我的衣服。
我忍无可忍,头微微侧过,猛地撞向她的脸。
B女人毕竟是训练有素的特务,吃痛之后,迅即制住我,将我摁倒在地,对付我就像对付一只小鸡,易如反掌。
我的手被反扣在后背上,脸紧贴着地,旗袍瞬间被她扯下半截,露出脊背。她用牙齿啮咬着我的后背。
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瞬间笼罩了我,我惊恐地几乎晕厥过去,一个男人这么做已是无耻之极,而她,是一个女人,令人抓狂!
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内,是尔忠国——正欲开口说话,见到这一幕,愣在原地。
“滚出去!”清水洋子抬起发红的眼睛吼道,“谁都不许打扰我!快滚!”
“救我!”我本能地惊叫,求助的目光看着尔忠国。即便念在往日的情份上,他也该救我,而且,我肚子里还怀着他的孩子啊!哪怕他只是做出小小的阻挠甚至轻咳一声也好,让我明白他至少是鄙视这件事的。他不是发过善心让我离开汉口吗?
然而,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他面无表情地退出,并掩上房门,那双曾让我无比沉醉的黑眸中弥漫着一层黯淡的氤氲——我看不穿。
我从未真正看穿过。
刹那间,他在我心中残存的一丁点儿美好形象彻底坍塌……
作者有话要说:今日有二更,八点左右。
谢谢~~~~
255
255、生机一线 。。。
对于清水样子的侵犯,我因恐惧而加以抗拒,可尔忠国的漠然让我一头扎入冰川,瞬间便被寒彻入骨的绝望埋葬。
我如死物般无法动弹,清水洋子趁机剥去我的衣衫,猥亵我的身体。
当我被她扳转过来时,身体的痛感让我从木然中惊觉。这个淫。荡的女人,她以为自己是男人?可她能像男人一样占有我吗?很快便会觉得无趣了吧。
然而,我又判断失误,这女人的欲望之火越烧越旺。
她发出野兽般的吼叫,发红的双眼似乎要将我的灵魂吸进去。眼见她除去自己的衣衫,两大团肉紧贴着我,并用自己的腹部凶猛地撞击我的小腹,动作与男人侵犯一个女人无异。可是,这是我子宫的位置!
我惊恐地支起膝盖撞向她的腰,手指抓向她的脸。
疯狂的她狠狠扇了我一记耳光,再用力分开我的腿死死扣在地上。这个死女人还想怎么样?
啊~□一阵涩痛!MD,她的手指竟然粗暴地探入我的体内!
我用尽全力,狠狠地回抽了她一个大嘴巴,破口大骂:“去你妈的变态狂!”
她狰狞地笑着,咬牙切齿,像个母夜叉。
下腹一阵痉挛,剧痛。冷汗直冒的我死死捂住腹部,呕吐不已。
变态女人变了脸色,抽出手指。
我挣扎着往后退:“你……不仅会杀了我,还有另一个……小生命!”腹中连连绞痛,我抽着气说道。
如果她还有一点人性,该明白我的话,也会停止变态的行为,因为我不认为她想要我的命。
变态女人僵住,但眼中有着可怕的阴沉,“你有身孕了?”
豁出去了,赌一回吧!我重重地点头。
那双眸里射出寒森的杀气。“谁的野种?”她咬牙切齿地问道。
我紧咬唇不予回答。
她一把揪住我的头发,拖到墙边,恶狠狠地向墙上撞,“快说!是谁的野种?”
脑门磕在坚硬的墙上,一阵头晕目眩,吃痛之际,一股粘稠的液体顺着眼帘滑下。
我发誓不说出那个秘密,永远不让那个人知道。哪怕它烂在肚子里,哪怕它跟我一道进坟墓。
“宫野春树的,还是——龙须川进的?”她发泄够了,抬起我的下巴问道。我紧咬牙关就是不吭声。
血,模糊了我的视线,也隔离了她邪恶的目光。
“太可恶了!”变态女人叫起来,声音就像某只被踩了尾巴的野兽。“不过——我可以原谅你一次。”如泄了气的皮球,她瘫坐在那里只喘粗气。“穿上衣服,跟我去一个地方。”说完猛地站起来,拿脚将我的衣服踢过来,自己也立即穿衣服。
她的眼神残忍而恶毒,但我想她发泄完毕,可能打算把我关进地牢里吧,只听她又冷漠地说道:“我要亲自给你做一个手术!”
骤然明白她的打算,扣衣扣的手颤抖着不能继续。
“我要亲自把这个孽种做成一个完美的标本保存起来。它不会再侵占你的资源和能量!”
我浑身冰冷——这个女人,太可怕——我已经无法用言语形容。
“去死吧!”我扑向她,带着满腔的愤怒。她要杀害我的孩子,我也不想活了,不如跟这个变态女人同归于尽。
愤怒和恐惧令我肾上腺激素激增,让我勇猛无比。我的手突破她的阻扰,指甲划向她的脸,在她脸上抠出几道深深的血痕。
吃痛的清水洋子立即反击,我们扭打在一起。
门突然被踢开,冲进来一大帮日本宪兵,将扭缠在一起的我们分开。我以为洋子会拔出刀或枪结果我的性命,但她只是歇斯底里地叫道:“把她送去解剖室,马上!”
两个宪兵架住我,将我拖出门去。此刻,我反而没了恐惧。大不了一死,哈哈,所谓一了百了,再也不必面对令人痛恨和作呕的一切。
出了楼道,迎面跑来另一队日本宪兵,还有一个没穿制服的男人。当他们逼近、拦住我们的去路时,我惊喜地发现那个男人是老狐狸!
老狐狸吃惊地看着满脸血污、凌乱不堪的我:“拾伊,你——”他瞪着眼睛,抬起衣袖揩去糊住我眼睛的血。他身后一个日本宪兵向挟持我的宪兵出示一张大大的批文。挟持我的两个鬼子立即放开我,向对方立正敬礼。老狐狸带来的宪兵将我接过去,扶住我往大门方向走。
我快虚脱了,脚底踩不住地面。两个日本兵小心翼翼,见半抱半扶也无法让我前进,便停下,改为抬着我走。
就在这时,后面传来清水洋子那个疯女人野兽般狂乱的吼叫,全是日语,我一句也听不懂。我想她一定在跟老狐狸叫板吧。突然,那里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我猛然转头,透过玻璃窗,看到双手捂住胸口的老狐狸。
那疯女人开枪了!如此失控,竟然当众枪击老狐狸——自己的养父!
一帮宪兵将清水洋子团团围住……
我的视线又被血糊住,但很快被抬出大孚银行。刺眼的阳光蛰得我几乎晕过去。
门口停着一辆黑色轿车挂着日本膏药旗,还有一小队日本宪兵在旁边候着。一个穿西服、戴礼帽的男人迎上前来抱起我。我模糊地认出礼帽下的那张脸——龙须川进。
他也赶来救我了!我虚弱地向他笑了一下。他将我抱上车,轻轻地放在后座上。
他应该也听到了枪声。上车之前,他对手下一个宪兵嘱咐了一句,快速跨进车内。“我带你去安全的地方!”一边说,一边掏出手帕捂住我尚在流血的伤口。
我想对龙须川进说点什么,但腹部一阵紧似一阵的绞痛让我无法开口,冷汗更多地冒出来。他紧紧握住我的手,神色紧张。
我急促地大口喘气,有种可怕的感觉——我会流产吗?
此刻才发现自己是这么在乎这个小生命,将会失去它的想法让我无比恐惧,盖过对死亡的恐惧。
远处传来一声巨响,接着又是几声巨响,是爆炸声。接连的爆炸声令人感觉战争再次爆发在这个早已沦陷的城市。街上的行人惊慌地四处逃散。透过车窗可以看到码头方向烈焰冲天、浓烟滚滚。
“坚持住,我的王,我们很快就到了。”龙须川进一边安慰我,一边擦去我额头的冷汗。
有什么东西正从体内流出来。“不!”我惊呼道,看到血正顺着我的裤腿蜿蜒滴下。“我的孩子!”我紧张地瞪着自己的腹部,突然眼前什么也看不到了。
身体忽冷忽热,时轻时重,完全不知道自己是死了还是活着。
苏醒之际,只记得脑海里曾不停闪过一道道流星般璀璨的亮光以及一些破碎的片段,好像是辛家大院的景物,又好像是梦里的情景再现……
“拾伊,把嘴张开,”一个柔和的声音对我说,随即一个热乎乎的东西贴在我唇边。我微微张开口,一股甜中带苦的液体灌入口中。“继续喝,多喝点。”那个声音鼓励道。我顺从地将递到口中的温暖悉数吞下去。
池春树嘴角挂着欣慰的笑容,仔细擦去我口角的流渍,然后静静地看着我,目光清澈得如同水洗过的天空。“放心啦,拾伊,你没事,胎儿也没事。”知道我想说什么,他第一时间让我放宽心。
片刻之后,我露出笑容,因为感觉到那个小生命还在那里。
“是一位德国大夫给你配置的保胎药,很管用。放心吧,休息几天就会完全好了。”他说着,扶起我一点,并在我脑后加了一个枕头让我更'炫'舒'书'服'网'些。“你睡了近十个小时,脑袋是不是都要睡扁了?”他揉了揉我的后脑勺。
他的脸色不太好,透着深深的疲惫。他所(炫)经(书)历(网)的心惊胆颤不会比我少吧。
“还好,又让你担心了。”我朝他柔和地笑了笑,注意到外面警笛声四起,于是想起失去知觉前听到的那些爆炸声。“出了什么事?”
“听说四官殿附近的日军仓库被人端了。另外江滨码头一个燃油库也同时被炸了。城里现在很乱。”他看了看窗外,“已经夜深了还这么吵。要不要我把窗关上,声音会小一点。”
我点点头:“一定又要戒严好几天。”
“你放心休息吧!这里很安全,川进专门派了人守护在外面,有什么消息他会及时通知我们。”
“他人呢?”我问道,记得晕过去之前是他陪在我身边。
“老狐狸受了重伤,来医院安排好你的事情后他就赶回去了。哦,对了,这是川进托人送给你的,他说你可能会喜欢。” 他说着,从床头柜里取出一个扎着口的布袋递给我。打开一看,尽是巧克力,曾是我最爱吃的休闲食品。
“我已经尝过了,味道不错,不比费列罗差。”他剥开一块巧克力塞进我嘴里。
咀嚼着浓香的巧克力,却品出一股略带苦涩的甜蜜。不知怎的,又泛起一丝疑惑,龙须川进怎么知道我爱吃巧克力?我从未对他提起过,倒是尔忠国知道……咔!怎么会想到他,滚~~难道又是池春树厚着脸皮跟龙须川进要来的?这也太丢我的脸了,在一个日本人面前,我完全一个馋嘴王的形象。
池春树看着我吃,嘴角弯起一个优美的弧度。
心莫名地微颤,感觉有些窘迫。“那个老狐狸怎么样,会死吗?”我悲天悯人起来。虽然老狐狸该死,我经常巴望他嗝儿屁,但他毕竟是为了救我才倒霉的。而且,作为龙须川进的亲舅舅,他出了事,龙须川进一定很难过。我不希望他太难过……唉,如果他们不到中国来不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吗?
“情况不太乐观,但我想不会太糟糕。”池春树拍了拍我的手背,“别想那么多了,你的身体要紧。医生嘱咐这两天一定要卧床休息。我要离开一会儿,把送去熨烫的衣服取回来。”
我现在穿着病号服,原来那身衣服一定又脏又破,不洗补一下是没法穿的。
我感激地看着池春树,心想若没有他在身边真不敢想象自己会怎样。
他走到门口停下,转过头来,好像想起了什么事。“刚刚护士小姐询问需不需要在医院定餐,你想吃什么?”
“热干面。”我脱口而出,随即后悔,“医院好像没有这种食物吧?”我这不是为难他吗?
“这容易办,包在我身上了。”他微笑着说道,“喂,现在起闭上眼睛,好好休息。”见我不动,故意沉下脸来。“乖点!”
我顺从地闭上眼睛,感觉有点困顿,但睡不着。我怎么能睡得着?只要清醒着,曾发生的一幕幕恐怖画面便你追我赶地挤到脑海里争抢着上演闹剧。
看向窗外,一片混沌。本该晴朗的夜空,似乎被白天的爆炸烟尘污染了云层,夜空的色彩混沌不清,隐隐带着血色的暗红。
昏沉中,我想起了妈妈,我想象着她就在我身边,叮咛我许多孕期该注意的事项。为了我的宝贝,除了好好休息,还要多想些开心的事情啊,暂时想不出来没关系,唱唱歌也不错啊。我不断催眠自己,渐渐的,沉入梦乡。
清晨被树上一群早起鸟儿的叽喳声吵醒了,向身旁另一张病床看去,池春树已经早早起身,这会儿不知忙什么,没在病房内。
“那位太太好福气哦,”隔墙传来的说话声引起我的注意。“她家先生里里外外的衣服都替她洗呢,还嫌我们医院的洗衣房洗不干净。”是个年轻的女人,声音低低的,好像害怕被人听到。
“那个男人长得真好看,但他好像不是中国人。”第二个女声传来,声音更低。
“怎么可能?他不是中国人,难道是日本人?”第三个女声年纪稍大些,嗓门也偏大。
“可不是?病房外那几个人都是说日语的。刚才陈医生叫那个男人宫野先生,只是他中文说的相当好。住院登记用的也是一个日本人的名字。”第一个女声证实了第三个女声的猜测。
“不会吧,日本人哪有长的那么好看的?而且日本人大多个子矮矮的。他个子很高,我看不是。”
“昨天送那个太太来的那个男人也挺好看,走起路来雄赳赳的,中文说的很棒哩。”第四个女声加入谈话。
“你们有没有听云姐说她值夜班时看到一个帅得让人目瞪口呆的男人飞快地经过她面前。可惜我没看见,不知是不是真像她说的那样帅。”第二个女声又说道。
“吹牛吧,夜里哪能看清楚?我看八成是云姐想男人想疯了。”第三个女声偏高的嗓门立即反驳道。几个女声笑作一团。
从声音判断她们应该就是这家医院的护士或者护工,而且就在隔壁展开八卦。虽然对她们议论我感觉不快但我还是忍不住竖起耳朵听下去。
“你们猜他们会不会是留洋过日本的中国人,可能为了节省医药费或是其它原因故意装成日本人的吧?”第四个女声又将话题转移回去。
“怎么可能?他们早就预付过医药费了。日本人也不是个个都蛮横无礼的。这几个人就很礼貌,还向陈医生鞠躬呢。”
“还是不要说早了,日本人可坏了,光看表面礼貌没用。他们虽然跟我们中国人长的几乎一模一样,却野蛮得要命。我的一个亲戚过关卡时,因为腰不好,没给那些太君鞠躬到位,挨了一刺刀啊,好好的一个人就被刺残废了,生活一直没法自理,多惨。”
一阵哀叹声。
过了一会儿,又传来一个稚嫩的女声,应该是第六个女人:“我看那个太太是地道的中国人,可她怎么愿意嫁给日本人呢?”
她这一问立即引来七嘴八舌。
“可能那个日本人逼她嫁给他的吧?”
“我看不是,没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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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对她特别好呢。”
“如果有个日本人也对你好,你敢嫁给他吗?”
“我可不敢,吓死人了。日本人都是穷凶极恶的。那个太太不就是差点小产被送过来急救的吗?她先生一定是过意不去才替她洗衣服的。”
“哎呀,说那么多小心被人听见!”第七个女声突然说道。
“是是是,还是干活去吧。每次主任看到我们扎堆脸都拉得老长。”
一阵窸窣声,几个女人散去。
无意中听到这些三八婆的谈话感觉好难堪,我宁愿听不清,可偏偏每个字都听得清清楚楚。
对不起,春树,又是因为我害你被人说三道四。你是个纯洁的人,怎么可以被人误认为是可恶而凶残的日本人呢?
我大声叫道:“来人,我不'炫'舒'书'服'网'!”
门外立即冲进来一个人,是米仓健。他看了我一眼,又跑了出去。不多时,一个四十岁上下的男医生进来听了胎心音,又给我把脉,然后问道:“哪里不'炫'舒'书'服'网'?你现在一切正常。”
“我什么时候可以办出院手续?”我问他道,看到他的胸牌确认他就是陈医生。
陈医生疑惑地看着我说道:“你还需要住院观察两天,怀孕初期稍不慎就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