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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侵色之城-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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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日本和尚的特色,不算犯戒。不过,你要是真有姐妹,一定不会优先考虑他。”他故作轻松地跟我打趣。
  
  他的意思很明显,如果有,我当然首选他,可惜没有,可惜没有……
  
  唉,说着说着绕到这个话题上了。他怎么还是老样子,扮高尚什么的真讨厌。
  
  “我想川进应该已经告诉过你……我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我们……什么时候走?”我轻声问他。
  
  他的脸又红了,看他还能拿什么敷衍我?
  
  我走过去,站在他面前,一言不发地看着他,眼睛眨也不眨。
  
  这算是——逼迫他吗?算是吧。
  
  池春树白皙的脸已是满堂红,目光一时不知该往哪里放。
  
  这人真是,怎么变腼腆了?好扫兴。
  
  我很想逗逗他。
  
  “喂,我问你话呢,哑巴啦?”我叉起腰来。“不会要我跪下来求你吧,姓池的。”
  
  “拾——伊——”他扭捏地嘟囔一声,模样娇羞,“现在在人家家里。”
  
  “那——就去你家说。”我没打算放过他。
  
  大概被我逼急了,他咬了咬唇,低声道:“你想什么时候走,我们就什么时候走。”目光如水,温情脉脉。
  
  现在轮到我的脸热胀得厉害。真不给面子啊,老娘我本是逗弄人的人,居然逗红了自己的脸!
  
  “那就……等这件事了结了,我们就动身去重庆。我担心那些日本人对你虎视眈眈,又找个什么借口留下你干可怕的工作,这也会增加川进的压力。”我羞涩地看着自己的脚尖说道。
  
  “幸亏有他,调令才被取消。”池春树拉我坐下,“没有他的帮助,我真不知如何应对。医生是从事人道主义职业的人,研究医学本是为了促进保健事业,造福人类。可这些医生不执行救死扶伤的神圣天职也罢了,竟然走上残害生命的道路,这是身为医者的奇耻大辱,也是一个国家的奇耻大辱。”他激动起来,目光犀利且充满憎恨。
  
  “既然他们发动的是侵略战争,注定充满邪恶与不义。刚才那个和尚不也是吗?佛家的慈悲为怀没用在正处真叫人感到遗憾,虽然他充满愧疚但毕竟参与了邪恶的事情。等孩子生下来,我跟你学医。”
  
  “你愿意?”池春树有些吃惊,“又脏又累,还是算了。”
  
  “就算再脏再累我也跟着你,不离左右。”我很坚决地表态。
  
  他俯低身体,额头抵在我的脑门上,眸子一片星光璀璨。那是幸福的光芒。
  
  “我……必须看紧你,那些小护士个个都妖着呢。”我嘀咕道。
  
  “噗……”他的脸乐开了花。
  
  雅子低首躬背出现在门口,请我们去客厅。
  
  时间快到了,池春树拉着我的手过去。
  
  龙须川进穿着整洁的和服,头发梳得很整齐,剃了胡须的他给人以神清气爽的感觉。
  
  他朝我一个九十度的鞠躬:“拜托您了!”然后请我转过身去,将一个十字挂件套在我脖子上。“这事阿宁生前佩戴过的基督教饰物。今村正认为这有助于通灵。”说完,他向今村正看去。今村正比划着手势,对他叽咕了几句日语。
  
  龙须川进显然有些犹豫。
  
  “他在说什么,不要隐瞒,不管有什么要求尽管告诉我。”我觉得他的犹豫跟我有关。
  
  池春树说话了:“今村正说目前只能试试看,因为现在是白天,阳气很重。为了保证效果,他认为最好贴身放死者生前穿过的衣物。但是……川进他不太愿意,怕你忌讳。”
  
  “赶紧去拿呀,犹豫什么?”我白了龙须川进一眼。“别婆婆妈妈啦。”
  
  不多会儿,雅子拿了一团素色的绸布过来,展开一看,是一件肚兜,上面绣着鸳鸯戏水。龙须川进有些不好意思。“是阿宁自己绣的,她比较喜欢古典式内衣。”
  
  我二话没说接过来,进小客厅将肚兜塞进衣内,贴身放好。
  
  客厅里所有的窗户都被关上,窗帘拉严实后,蜡烛也都点燃。
  
  我脱下鞋袜,赤足站进放满温水的木桶内。怕时间长累着我,池春树端来凳子放在桶边,嘱咐我万一觉得累就坐下休息。
  
  龙须川进也脱了鞋袜,站进木桶里来。双手与我的双手拉在一起。
  
  “请不要紧张。”龙须川进给我一个亲切的微笑。但我分明感觉他的手心有点湿。
  
  “我不紧张,你也一样。”距离比较近,两人又如此站在桶内,我感觉有点滑稽,看着他的大脚丫子笑起来。
  
  他也笑起来,紧张一扫而光。
  
  今村正严肃地咳嗽一嗓子,龙须川进立即收敛了笑容,告诉我开始了。
  
  只见那个和尚将燃着的檀香围绕我们走了三圈,口中不断念着经。三圈走完,对龙须川进点点头,拿起招魂铃摇起来。
  
  “现在我们要闭上眼睛,集中注意力。”龙须川进对我说。
  
  我转过脸看向春树,他远远地站在法事圈外,带着鼓励的目光朝我点点头。我安然地闭上眼睛。
  
  五分钟后,身体有种向外膨胀的感觉,渐渐变轻。我听到今村正在呼唤筱文宁的名字。
  
  耳边感觉阴风阵阵,脚底的水骤然变凉,但头顶感觉灼热,上下两端有冰火两重天的感觉。
  
  龙须川进的手又湿又热。我感到他在下沉,但是有点奇怪……啊,是我在上浮?
  
  我蓦地睁开眼想验证一下感觉是否正确,只见脚下的水像温泉一样翻腾起白泡,而我的脚根本没站在盆底。
  
  惊慌中,身体下沉,双脚触及盆底的一瞬间,身上的异样感同时消失。
  
  今村正的招魂铃也陡然停下,房间内显得异常安静。
  
  “对不起。我不该睁开眼睛。”我抱歉地看着龙须川进。
  
  “不是你的错,是我先睁眼的。”他说,“我发现你在移动就睁开眼看了。”
  
  “那么,再来!”我又闭上眼睛。
  
  那边今村正说了几句,又摇起招魂铃、诵起经来。
  
  “他让我们无论感觉到什么,都不要睁开眼睛,直到完成通灵。”
  
  几分钟后,先前浮起的感觉又出现了。这次我放松自己,没再让好奇心占上风。
  
  冰火两重天的感觉很旺,但很快发生转移,头顶冰冷如严冬,脚底滚热如踩着炭火。就在我担心会不会被烫伤脚时,一切异样感忽的消失了,身体内有个声音在呼唤我:“拾伊,我可以进来吗?”
  
  是个女声。我记得这是筱文宁的声音。
  
  我一阵欣喜,一旦她附到我的身体上,就意味着通灵成功了。
  
  “谢谢你信任我。”她柔声说道,“接下来你会处于睡眠状态,不知道发生过什么,因为我要借用你的身体一会儿。请放心,我不会占用太多时间。谢谢,我进来了。”她的声音带着南京腔。
  
  我感觉身体沉了一下又再度变轻,整个人凉飕飕的,但并不难受。
  
  “阿进!”我听到自己开口说话,不由一惊。她不是说我会处于睡眠状态吗?怎么她说什么我还能听到?
  
  “筱文宁,是你在说话吗?”我问道。
  
  我的身体剧烈颤动了一下。“怎么会这样?”她问,但还是我的嘴在发出声音。
  
  “阿宁,是你吗?”龙须川进的声音明显激动起来。
  
  “那么,抓紧时间说吧,现在起我闭嘴。”我告诉筱文宁。
  
  “是我,阿进。”我在说话,但我确信是她通过我的口如此说。但在旁人听来我像是在表演单口相声——自己跟自己说话。
  
  “阿宁!”龙须川进抓紧我的手。我能感觉到他的心情有多激动,同时,我竟然产生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那是爱慕和遗憾的感觉,而且,是对龙须川进。
  
  “阿进!”筱文宁也在呼唤他。
  
  我的身体在升温,有种发低烧的感觉。
  
  “我有很多话想跟你说,但是……”龙须川进语塞,他在啜泣。
  
  “我弟弟很危险,他是我们筱家唯一的根了,你一定要想办法救出他。他被你们的人关在武昌宪佐队的秘密监牢内,明天就要被移送至南京处死。快去救他!”筱文宁着急地说道。
  
  我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发音带上明显的南京腔,可平日里我连一句南京话也不会说。
  
  “阿宁,我记住了,无论如何我都会把他救出来。但是。我想问你一句,当初为什么不愿意回伦敦,为什么宁可选择自杀也不回到我身边?我知道你爱我……你怎么舍得……放弃我……放弃我们的孩子?”龙须川进泣不成声。
  
  他的手非常用力地抓着我。随着骨骼错位般的“咔嚓”声,我感到很疼。在我发出哼唷声时,身体又颤栗了一下,感觉筱文宁瞬间离开了我的身体。
  
  “阿宁!”龙须川进惊叫道,他似乎也感觉到她的消失。
  
  “她走了。”我告诉他,“你抓疼我了。”
  
  龙须川进猛的放开手。我睁开眼,看到他满脸的泪水。
  
  “我不该睁开眼睛,都怪我!”他懊悔不已。
  
  他悲怆的神情瞬间打动了我——这与尔忠国在辛凤娇坟前默默流泪时的表情何其相似啊。那时的尔忠国已经知道了真相,知道错怪了他青梅竹马的心上人,悲恸悔恨之情全部化作苍茫泪滴滚滚落下。
  
  我拿指尖轻轻拂去他的泪水。“我们还有机会,川进,别灰心!我们还可以召唤她来。不要哭啊。你这一哭我也会难受。”这么说着,视线已被一片雾蒙蒙的水气锁住。
  
  刚才一直没觉得冷,此刻却感觉脚下冰冷彻骨。毕竟秋已深,盆里的水跟气温一样寒凉。
  
  “拾伊,小心着凉!”池春树说着话,已来到我身旁。他将我抱离木桶,顾不得什么繁缛礼节,直接将我冰冷潮湿的脚捂进怀里。
  
  “啊,真对不起,我走神了!”龙须川进急忙跳出木桶,赤脚跑出去给我打了一桶热水来温脚。
  我突然感觉好累,干脆瘫进春树怀里。他的怀抱好温暖。
  
  放松下来后,我简直像被抽了筋骨般软塌塌地垂在他身上。
  
  今村正丢下法器走过来,与龙须川正交谈了一会儿后看向我露出困惑的眼神。他上来摸了一下我的脉搏,又翻开我的眼皮瞧了瞧,不解地摇摇头。
  
  “他为什么像个郎中一样?我有什么不对吗?”我问龙须川进。
  
  龙须川进刚欲问他,却被今村正拉到一边去。两个人头碰头嘀咕了一阵子。
  
  虽然我听清楚他们的声音,但苦于听不懂日文,不知道他们说些什么,但感觉与我有关。
  
  “春树,你听听他们鬼鬼祟祟的说些什么?”
  
  池春树摇摇头。“听不清,声音太小。”
  
  “竖起耳朵听啊,听得见的。”我有些着急,突然意识到春树又不是警犬,耳朵竖起来也听不见啊。我的听力好不能指望人人跟我一样好。
  
  “川进,怎么回事?”池春树问道。龙须川进看了他一眼,没回答他。
  
  “你们别议论我了。我没事。赶紧想法救人啊,你小舅子的命就指望你了。”我大声提醒道。
  
  “他可是在武昌,不是在汉口,还得过江啊。”
  
  龙须川进鞋也忘了穿,“啪叽啪叽”赤脚走在地板上。“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不'炫'舒'书'服'网'的感觉?”他问我。
  
  “我很好,就是有些累,像没了骨头一样。”我回答他。
   
 280、附体 。。。 
 
 
  龙须川进转身用日语将我的话翻译给今村正听。后者露出更加疑惑的眼神,嘴巴又张大了。
  
  “搞什么啊?”我急了,“你们研究我有意思吗?救人要紧!”
  
  “你是我的王,我不能让你出意外。”龙须川进看着我严肃地说。
  
  “我?出意外?”我感到他有些小题大做。抱着我的春树顿时紧张起来,手下不觉加了点力。
  
  “今村正从小到大见过无数次鬼魂附体的事情,但像你这样的被附体后还如此清醒地参与这一过程的人他是第一次遇到。他认为这不正常。”
  
  “他怎么知道我不正常?他能听懂我刚才说了什么吗?”
  
  “他听不懂,但是他从刚才的声音里辨听出一个是人,一个是魂。所以他问我刚才是不是你也在说话。”
  
  “哎呀,我以为多严重的事情呢。我是孕妇啊,跟其他人本来就有所不同。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主要是水太冷了。等会儿再来一次请人在旁边不断加点热水就没事了。”我满不在乎地说道,从春树怀里撑起来,站在热水盆里。“你们看,我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被吓着?
请不要夜里看这章节,很诡异的说。
嘎嘎噶~~~~~俺稀饭看鬼故事啊~~~从没被吓着过。唉o(︶︿︶)o 唉
好没劲~




281

281、花和尚的担忧 。。。 
 
 
  今村正从上往下细细打量我,目光滞留在我的脚上,看了又看。
  
  被他看的发窘,我对龙须川进说道:“这个和尚总盯着人家一双脚看,真没礼貌。川进,麻烦你把我的原话翻译给他听。”说完又转向春树,“救人这事耽误不得,你抓紧时间带川进去找尔忠国帮忙,有他援手把握更大。”
  
  池春树看向龙须川进征询他的意见。“我不需要他帮忙!”龙须川进立即回绝,也没把我的话翻译给今村正听。
  
  我一边擦干脚,一边劝他:“筱文宁话里的意思你听不明白吗?如果她弟弟只是一般平民怎么会被移送到南京处死?他的身份可能很特殊。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不可能以你现在的身份出面救他,只能暗地里行动。”
  
  池春树正在思考,听到我的话微微点头表示赞同。“日军为何要将他送往南京处置?他目前状况如何?有没有受重伤?手脚行动是否方便?我想弄清楚这些后更方便制定营救方案。”
  
  他的分析很有道理,龙须川进也赞同。
  
  我将脚穿进鞋内,感觉气力又回到了身上。
  
  今村正正在收拾法器,看样子准备走人了。
  
  “等等!”我冲他喊道,又改成日文“麻袋”,他回过头看我,问道:“纳哉(为什么)?”露出疑惑的神情。
  
  “他问为什么?”池春树转译道。
  
  “等救完人,大家还要来这里继续招魂,事情还没结束呢?”我担心今村正一走,招魂一事就算黄了。
  
  龙须川进这会儿似乎很混乱,没完全清醒过来,两眼无神地看着我。我很不客气地拧了他手臂一下。他“嘶”了一声,总算不再恍惚。我又跟他说了一遍刚才的话,并要求他务必留住今村正。
  
  今村正得知自己还不被允许离开不乐意了,微微皱眉,还嘟起了嘴。
  
  “跟他说邀请他留下来吃晚饭,好酒好肉款待,反正他还没回军队仍是自由的。”我瞥了一眼那个花和尚。他上身前倾盯着我的嘴看,神情怪异。
  
  龙须川进没有翻译我的话,而是蹲□来。“我看招魂一事到此为止吧,不必再进行了。”
  
  “为什么?”我感觉他心里并不想放弃,其实是渴望与筱文宁再联系上,时间紧迫,他怎么可以半途而废?
  
  “我不能让你冒险,你现在可是两条性命,阿宁她毕竟已经……算了。”他语气坚定起来。
  
  “不可以。”我抓住他的手,“她希望跟你再联系上,我可以感觉到,她只有这最后一次机会了,你也不想留下遗憾是不是?我们先救人,回来后继续完成刚才中断的事情。我是你的王,你得听我的,就这么办!”我看向春树,他点点头。
  
  龙须川进眉心紧蹙,显然顾虑重重。那边,今村正不知嘀咕什么,看神情是老大不乐意。
  
  “那和尚不同意也不行,哪怕使出狠招也得留住他。他溜了,万一去告密怎么办?我不太相信他,怎么也得事情都结束后才能放他离开。”
  
  今村正似乎在凝神听我说话,就算他听懂了又能怎样,别想一走了之。
  
  我急切地看着龙须川进,给他鼓劲:“行动吧,现在就看你们这帮男人的了,一定要成功!”
  
  龙须川进使劲点了一下头,站起身来。“春树,我们去找尔忠国!其它的事情回来再说。”
  
  在嘱咐仆人一番话后,龙须川进换上西服跟池春树匆匆离开家。
  
  今村正见离开无望反而放松下来,无所事事的在客厅里走来走去,一会儿看看我,一会儿看看筱文宁的遗像。我怕他趁大家不注意溜走,便自愿充当起监视人来。
  
  拿了粉色毛线,我编织婴儿袜,今村正则跟仆人要来笔和纸写东西。一会儿后,他将纸递到我面前,上面写着“天女”两个字,他指字,又指了指我。
  
  我摇摇头,在“天”字上打一个叉,在“女”字后添了个“人“字。他又写下“幽霊”两个字并打上问号。
  
  我又好气又好笑,摇着头在那两个字上打了个大大的叉,心想这和尚大概无聊得要命,故意拿此跟我打发时间。
  
  今村正蹙眉眨了眨眼睛,又在客厅里走来走去,好像在动脑筋。
  
  我拿笔画了一幅肖像漫画,写上“今村正”送给他。
  
  他看完哈哈笑起来,突然刹住,表情肃穆的坐下地,开始诵经。
  
  我继续打袜子,就听他叽里咕噜念了足足十分钟。当他再次走到我面前时,神色放松了许多。
  
  神经病啊!我斜睨他一眼,心想这位老兄多半被他的阴阳眼害苦了,成天跟死人打交道,精神负担很重吧。可惜语言不通,没法问他死去的那些亡魂跟平常阳间的人看上去有何不同是不是像一些电影里拍摄的那么可怖?
  
  心里这么想着,不知不觉盯上他的眼睛,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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