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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侵色之城-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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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辛老爷的义子尔大少爷,我也是到兴福镇后才知道的。我不记得自己姓什么、叫什么,家在哪里?认识我的人都叫我柳拾伊。”
  “好啊,一句话就把所有做过的事撇清了,还让人挑不出刺来。尔某佩服啊!”
  他分明在讽刺我,但是我只能这么说,既然没法说清楚,不如将失忆装到底吧。
  “义父全家下个星期到,看来你也没必要去拜见了,都是陌生人嘛。”他冷漠地说道。我一直没敢看他。
  书房外有人敲门并说道:“先生,司密斯先生请你听电话。”
  这个电话替我解了围,尔忠国接完电话便带人匆匆离开了家。
  我又被允许上街走动。这次逃跑事件为我重新获得了曾被取缔的自由,但是身后依旧有甩不掉的尾巴。
  再次走在汉口的街道上,我已经不期盼遇到谁。
  我暂缓了逃跑的想法。如果我和尔忠国能维持目前的状态,我更倾向于平和地解决我跟他之间的问题——结束这种荒谬而畸形的婚姻。能破坏它的最强大的有生力量便是佟鹭娴。虽然我不喜欢她,但是她喜欢尔忠国——又主动又热情——会很乐意看到我与尔忠国分手。那么,她就是我的帮手。
  至于他们怀疑我是“危险分子”的问题,我想那是他们过于敏感——哪有我这么“文静”的“危险分子”呢。
  相信他们很快就能确定我有多“安全”。
  找了个机会,我跟佟鹭娴闲聊起来:“佟小姐家在汉口,一定很熟悉这里的情况吧?”
  “算不上很熟。我的家并不在汉口,是我姨父姨母住在这里。我姨父在英国大使馆任中国官员翻译,为我寻了一份文员的差事,我这才来了汉口。你这次落到日本人手里,我姨父帮了大忙。”
  “原来是这样。十分感谢。”我心想她说的头头是道,一定不知道我知道她的底细。“你是因为什么缘故出来住呢?你姨父姨母一定要担心了。”
  “跟他们谈不来,他们的思想既腐朽又顽固。我正打算自己买一套房子住。不过,我觉得司密斯的这栋房子很不错,是我喜欢的风格。”
  我想她哪里是喜欢房子呢,是喜欢住这里的某个人吧。
  “你一看就是非常有品位的女人。”我夸赞她道,“而且人又漂亮大方,一定有很多男士追求你吧。”
  佟鹭娴没料到我会夸她,有些意外,大大的眼睛有些疑惑地看着我。
  “很羡慕你这么潇洒自在。同样是女人,我却截然相反。”我叹道。
  “你为何这么说?也许很多女人在羡慕你呢。”她露出晦涩的笑意。
  “你还不知道吧,我嫁给尔忠国是被逼无奈的。我爹,也就是尔忠国的义父,也是个思想腐朽而顽固的人,一定要我嫁给他。俗话说强扭的瓜不甜。尔忠国也不乐意,成天对我板着个脸。”
  “是吗?我看他很在乎你呢。他若不乐意成亲,就算有人拿枪顶着他也不行吧?”佟鹭娴盯着我,嘴角浮起一丝嘲讽之色。
  我心里苦笑,他哪里是在乎我呢?若在乎我,还会让我遭受此等待遇吗? 我冤死了。
  “他不是在乎我,是在乎‘恩情‘二字’。”我解释道,想起他在兴福镇对二奶奶说的那番至情至义的话。“如不是感念辛老爷的养育之恩,他会同意这桩婚事吗?我觉得他对佟小姐你倒是很在乎。每次只要你来他都是心情愉快的。我想你在这里住多久都没问题。”我不失时机地捧她一下。
  佟鹭娴轻轻笑起来。“我和他是朋友嘛,再说我们又同事过,彼此熟识。真有意思,你好像有点吃醋哦。”
  我会吃醋?笑话!
  我不卑不亢地回道:“你也挺有意思。”
  她也不害臊,居然称自己和尔忠国是朋友。有这样的朋友吗?一见面就搂抱着打“啵啵”。天下的朋友都像他俩那样还不乱套了?
  “没想到我们今天会这么敞开了谈话。”佟鹭娴好像觉得不可思议。“我很想知道那个年轻人,就是我在兴福镇上看到的那个年轻人,那天好像跟在我们车后追的就是他吧。他跟你是什么关系?”探询的目光拂过我的脸,落在我面前的茶杯上。
  “我的男朋友,”我直认不讳,“从前的。”
  “啊,明白了。”佟鹭娴露出会意的神色,“尔忠国难怪会不高兴,没有哪个男人会高兴。”
  “也没有那个女人会高兴。”我正色道,“我记不得从前的事,他却认为我有意侮辱他,所以囚禁我的自由。你也是女人,觉得这样有意思吗?大家都耗着对谁有好处呢?我要跟他离婚!”
  佟鹭娴吃惊地张开了嘴,估计没想到我敢这么大胆地提出离婚。虽然民国法律早已颁布离婚法律,但离婚者毕竟不占多数,女方提出来的更少。
  “你怎么跟我说这些啊?”佟鹭娴装作难堪的样子。
  “你这么聪明,当然知道我为什么跟你说这些。”
  “你应该跟你丈夫谈才对!”她惊讶着一张脸,继续装糊涂。
  “当然,我会跟他谈的。但是我想先让你知道。”
  佟鹭娴又笑起来:“我今天才发现你真有意思啊,凤娇妹妹!”
  “你也一样啊。”我跟着她笑起来。
  尔忠国走了进来,直接看向佟鹭娴:“你们聊什么这么开心?”
  “女人家的事情,你想知道吗?”佟鹭娴露出挑逗的口吻。
  “哦?”尔忠国微微一笑,“你姨母来了,就在客厅。”
  佟鹭娴不笑了,露出厌烦的表情:“我去一下。”
  我以为尔忠国会跟了去,但是他没走,反而坐到了我身边。
  我立即局促起来。他不会又要说什么难听的话吧。
  “不久会有一个招待会,你跟我一道去。我想你在家也闷坏了。”
  “不闷,我喜欢呆在家里。”我想也没想就回绝道。
  “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乖? 难得啊。我来猜猜,被哪个相好的抛弃了吗?”

  同情小三

  “你!”我立即站了起来。“我没有相好的!”
  “没有?啊,我忘了你容易失忆的,也许昨天还是,今天就不是了。六年前就这样,变化太快了!”
  我拔腿就走,被他一把拉了过去。他箍紧了我,让我坐在他膝盖上。“看,一被说中就坐不住了。”
  “我不是辛凤娇!”我红着脸怒道。他有完没完?
  “好吧,跟我一道去参加招待会我就放开你。我需要一个会英文的女人。”
  “佟鹭娴可以陪你去!”我挣扎着。
  尔忠国沉声说道:“你是我妻子,我让你去你就得去!”
  “有你这样对待妻子的吗?”我愤然看着他,太近的距离让我无从适应。我立即转过头去。
  “你想我怎样对待你?吻你吗?抚摸你吗?”他冷笑道。“你恐怕早没兴趣了吧?”
  我突然意识到他话里的隐射。他又重提旧事了。他说辛凤娇相好的也许昨天是,今天就不是了,六年前就这样。他跟辛凤娇是不是嘿咻过?没结婚就嘿咻?不会吧。他们不会这么开放吧。
  我正想问话,楼下传来佟鹭娴沙哑的声音。“我不愿意!我想嫁给谁是我的事情,你们不要拿这个威胁我!”好像跟她姨母发脾气了。
  “你这孩子怎么不知好歹呢?你姨父都是为了你好啊。”
  “说不同意就不同意!”佟鹭娴十分坚决。
  尔忠国松开我,“就这么定了,你陪我去!”说完,赶下楼去。
  大概碍于有外人在场,佟鹭娴和她姨母都收了声。我走近楼梯,看到一个身材丰腴的中年女人黯然神伤拎着包往外走。“我给你母亲发电报,让她做主吧。”她一边走一边说。一个女仆迎上去送她出门。
  从楼梯的缝隙看下去,佟鹭娴好像在哭,尔忠国站在他面前低声劝慰她:“回去吧,不要因小失大。我们目前需要安定。”
  佟鹭娴猛地抬起头看着尔忠国:“你想撵我走?”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冷静点。”尔忠国拍拍她的肩膀。
  佟鹭静突然抱住了尔忠国,将脸埋在他胸前。
  唉,毕竟是个女人,女大不中留啊。她看着有二十、七八岁了,难怪她姨父姨母替他张罗对象。但是,以她现在的身份怎么可能随便嫁给一个男人呢。听说,干她这行当的人结婚很受限制的。可怜的女人!为了党国事业算是奉献了青春。她若嫁给尔忠国会容易很多吧,毕竟是自己人。
  这么想着,突然觉得自己可笑。他们是特务,都是狠角色,我同情他们算什么?我自己还没人同情呢。
  我比谁都冤!
  我哼了一声。尔忠国抬头看向我的方向,伸出手臂搂住了佟鹭娴……
  佟鹭娴没离开这里,尔忠国也没来骚扰我——安慰上司要紧哪。但是一个问题还是萦绕在我心头。他对辛凤娇显然是因爱生恨,成婚头一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大受刺激,并生了一场大病呢?
  可是,我这么好奇有用吗?就算弄清了他们之间怎么回事又能怎样?他对我的态度会改变吗?
  第二天傍晚,佟鹭娴自觉地收拾行李走了,走的时候神色平静,似乎想通了。尔忠国亲自开车送她回去。
  四天后,我还是被尔忠国胁迫着去参加招待会。
  远远的看到日本人的岗哨——只要接近华阳大饭店的道口都设了路障,大门,后门,都有宪兵把守,闪亮的枪刺晃得人眼晕。哪里像举办招待会?倒似办了一座豪华监狱。

  不期而遇

  一辆辆高级轿车纷纷开近酒楼,下来一个个身穿华服的宾客。
  日本宪兵和一批臂带红袖章的工作人员正在维持秩序,认真地检查证件、邀请函,还搜身,查看宾客是否携带武器。
  看到每个进入饭店的人得接受搜身才让入内,我不由蹙起眉。想到小日本那双沾满了中国人鲜血的手也要在我身上四下乱摸,顿时血气上涌,一股浊气直喷脑门。
  “你的,过来!”一个戴白手套的日本军官向我和尔忠国招了招手。尔忠国微笑着拉着我的胳膊过去,附耳告诉我:“无论他怎么待你,都须忍着。”
  日本军官没怀好意,将尔忠国安排给另一个日本兵,他则绕着我走了半圈,戴着白手套的手突然摸向我腰间,用力揉了揉。
  恰似被毒蛇啮咬了一般,我抽搐了一下。
  我忍。
  白手套在我腰里摸了一圈,脸伸过来像狗一样嗅着,喷出污浊的臭气。
  我再忍。
  白手套极不安分地向下顺着我的臀部向下移往双腿之间。
  我还忍?
  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在身后响起。
  是池春树?
  我吃惊地转头一看,果然是他。
  他一把扯开骚扰我的日本军官,在他耳旁说了些什么。
  军官坏笑着放行了。
  尔忠国不露声色地扫了池春树一眼,但我感觉他已经认出了他。
  饭店门口传来一阵喧哗,有人鼓掌。乐队突然换了音乐,换成极具日本风格的一段乐曲。
  当黑色锃亮的日本军靴出现在门口、踏上红艳如血的地毯时,所有人的脸开始失血,暂时轻松过的肌肉变得僵硬,即使笑着也显得牵强——粉饰来的太平毕竟昙花一现、不堪延续。
  腰配战刀的一群屠夫们大摇大摆地走进来,穿过通道,落座于宴会席最尊贵的位置。
  一群记者——无论是自愿来的,还是被压迫着来的,开始拍照。闪亮的镁光灯“咔嚓、咔嚓”响个不停。
  一个大腹便便的日本军官迎着闪耀的镁光灯走上台,叽里咕噜、唾液乱飞地说了一通废话。一旁的翻译官也眉飞色舞地说了一大堆“友好亲善”的话。
  我一句也没听进去,只是寻思着池春树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越过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我努力寻找他的踪影,直到在舞台旁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找到了他。
  目光交会,他朝我颔首点头,随即转开视线。
  乐队演奏着乏味的乐曲。我的思绪重新回到那个困扰着我的问题: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不是军医吗?为什么也来凑热闹?今天的招待会充满辛辣的政治色彩,跟他何干?虽然他上身没穿日本军服,但他的黄色靴裤和黑亮的军靴还是暴露了他可鄙的身份。
  舞台上站了一个清俊的年青人对着麦克风发言了,正是池春树。
  “各位朋友!请静一静。”他对着话筒,用中国话朗声说道:“今日在座的人中,有一位是值得我挚爱一生的女孩,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永远都是。在这个血与火的{炫残{书酷{网 年代,一切美好的事物都被无情地摧残、毁灭了。这个美丽、善良、纯洁的女孩不幸身陷囹圄,生活得很不幸福,但是我要借此机会传达我的心声:你并不孤单,风雨终将过去,天上彩虹重现,相信明天依旧美好而灿烂。而我,会永远陪伴你,直到雨过天晴的那一天。下面,请允许我为我心爱的女孩献上她最喜爱的一首英文歌曲You Are No Alone 》——永远相伴!”他说这番话的时候一直温情脉脉地看着我。
  台下传来稀疏的掌声。我不禁为他担心,他怎么这么说话?日本人可都是在现场看着呢。大概没人注意到他说什么吧。但有一个人一定不会错过,而且一定怒气冲天了。
  池春树这番直露的表白对于尔忠国而言无疑是向他发起一篇公然挑衅的战斗檄文哪。
  我无暇体会池春树执着的柔情在我心间掀起千层浪般的澎湃激越——身边那个冷血男人浑身散发出的寒流已将四周的空气凝成霜。
  我不敢窥探他的表情,一定阴翳密布、可怕之极,但仍然听到他胸中沉重、剧烈的心跳声,一声快似一声,狂野到足以发动一次海啸。然而,表面看来他只是安静地坐着,引而不发。
  我的心缩紧了……
  耳边音乐声柔和地响起,正是我熟悉的You Are No Alone 》的旋律,可是乐队并未伴奏。他是怎么做到的?我惊讶不已。开始以为他只能借助麦克风清唱了——在这个科技贫瘠的年代,不曾想还能听到只属于我们那个时代的原声配乐。随着歌声响起,我渐渐被带入一个纯净、温暖的地带,身边那股冲天寒气的感觉渐渐模糊、隐退了……
  “Anoher day has gone
  I'm sill all alone
  How could his be
  You're no here wih me
  You never said goodbye
  Someone ell me why
  Did you have o go And leave my world so cold
  Everyday I si and ask mysel
  How did love slip away
  Somehing whispers in my ear and says
  ha you are no alone
  or I am here wih you
  hough you're ar away
  I am here o say
  Bu you are no alone
  or I am here wih you
  hough we're ar apar
  You're always in my hear
  Bu you are no alone
  …… ”
  歌声把我带回只属于我和池春树的那个年代:眼前浮现一个个熟悉的笑靥,同学、好友欢聚一堂时,手挽手跳舞、欢呼雀跃的青春身姿……祥和愉悦的气氛洋溢在每一个安定、和平的角落——往日再现,依稀我已经回到他们中间……
  我的唇嗫嚅着,禁不住跟着他的节奏轻唱起来:“You’re always in my hear ,Bu you are no alone ……”
  音乐声渐渐远去,余音回绕在寂静无声的宴会厅上空。
  没有人鼓掌,没有人说话,时间与空气仿佛在不知不觉中凝固了。
  “……每天坐下来问自己,爱情怎会远离?冥冥之中有人贴耳低语:你并不会孤单。我永伴你身旁,不管你多远,我守候在天边,你不会孤单,我永伴你身旁,不管天涯海角……” 他在清唱中文版的永远相伴》。唱腔改了,不再模仿迈克尔·杰克逊,他用自己天生的好嗓音声情并茂地传递浓浓的爱意,清澈如水的目光穿越无数道目光,落定,深情,专注……
  “……说出那三个字,我将飞奔而来。情人啊,我会常在你身边;常在你身边……”

  红玫瑰

  左腕骤然一紧,关节发出“咔咔”声,疼得我倒抽了一口凉气。
  尔忠国恰到好处地把捏着我的手腕,既让我感到疼,又不至于骨折,直到歌声完全消失。
  “谢谢!”池春树唱罢朝大家一个标准的日式鞠躬。
  宴会厅里仍一片寂静,不知是被这个超越时空的歌曲打动,还是出于各人的民族尊严感,沉默代替了一切。
  看着台上的池春树那九十度的鞠躬,我突然心乱:春树,你为什么这么毫无顾忌地表露真情实感,你不知道这无异于自杀吗?虽然你也算中国人,但毕竟流着日本人的血,现在尔忠国已经知道你的身份了。如果他把你归到日本人一类——侵略者——必杀;归到中国人一类——汉奸——也必杀;归到辱没他大丈夫尊严的那一类——通奸者——还是必杀。无论你犯了哪一条禁忌结局都一样,他不会放过你,即便不因你的身份杀你,也会因你的言行杀你。你今天就有危险啊!我越想越担心。
  腕间一松,我的手腕总算自由了,疼痛却还在蔓延。
  “凤娇,你很有一套呢,不得不让哥哥佩服!”尔忠国凑到我耳边戏谑道。
  我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看也不敢看他一眼。
  不能让春树遭殃啊,我心急如焚。
  可我该如何提醒他呢?如何在被控制的情况下提醒他呢?
  “啪!啪!啪!”耳边响起鼓掌声,尔忠国不知何时站起身,领头鼓起掌来。
  片刻之后,宴会厅稀稀拉拉地响起掌声。
  池春树早料到会遭受此等礼遇,也不尴尬,再次深深一鞠躬,走下台去。
  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连忙上台打圆场:“大日本帝国真乃人才济济,才俊辈出啊。今日之歌曲让人耳目一新!耳目一新!下面……有请当红歌星红玫瑰小姐一展歌喉助兴,乐队奏乐!”他说完,汗涔涔地走下台。
  乐队奏起符合这个年代特征的乐曲。一个穿着妖娆、身材窈窕的女人款款踏上舞台,向众人施礼。驻目细看,我惊呆了——红玫瑰小姐竟然是我的好友邹淼玲!
  她也被卷进这个时空了,而且也在汉口!
  我早该想到的,我们四个人当时就在一起啊。
  淼玲!淼玲!我激动地站了起来。
  众人皆落座,我很惹目。
  邹淼玲藏而不露,仿佛根本不认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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