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色之城-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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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温热湿软的东西游戈在我的额头,我的眼睛,我的面颊,继而,滑向唇的方向。
惊醒的我猛地避开,那个吻落在耳畔。
我睁大眼睛想看清楚来人,但眼睛好痛,眼皮像被胶水粘过睁也睁不大,重重地垂着。
感觉只能是他。
“眼睛都哭肿了,唉!”他叹道,极轻柔地拭去我凝结在脸上的泪水。
多温存的声音,充满魅惑,可惜虚伪得令人厌恶。
而这只拂去我泪水的手,曾经从鬼子手里挽救过我生命的正义之手,对我又做了那么多可怕的事情。
我避开他的手。
他极有力地扳转过我的身体——挣扎也显得多余。他太强大,对付我这样的斤重毫不费力。“看着我!”他的语气霸道起来,“你看着我!”
我偏不,让他那双阴晴不定的眼睛见鬼去。
“看着我!”他的语气更加严厉,像审讯犯人的刑讯官。
我心里一颤,猛地推开他,从床上蹦起来。
“不如把我枪毙算了,你这个虚伪、冷酷、傲慢、自大、是非不分、黑白颠倒的混蛋!狗特务!反动派!”除了没骂他汉奸,基本骂遍。
一连串的谩骂果然激怒了他,他的脸色相当难看。
“你敢再说一遍我是狗特务?我就……”他说到此突然打住,面色缓和下来。正像我说的,一个阴晴不定、诡计多端的伪君子,狗特务。
“来呀!大义灭亲!”我冷眼看着他,心中激起一股不屈的豪情——就算被他杀掉,总好过像只囚鸟天天遭受折磨、慢慢死去。
“你的口气像极了共匪。不过你忘了,国共现在可在携手抗日呢。没人会抓你,不过谁也保不准日后还能不能合作得愉快?你这个贱人,只图嘴上说得痛快,替你弟弟和你爹娘考虑过吗?你想把所有人往绝路上推是不是?我会任由你胡来?贱人!”他辱骂的声音如锥子直扎我的心坎。
我扑上去抓他的脸,攻击的手被他横阻在半空中。
“自不量力的女人!”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高傲地斜睨看我,“你的同党没教你如何用真正的招数对付敌人吗?或是只教你如何利用美色引诱他人上床?”
侮辱人格的话再次从他口中冒出来,气愤之极。这些下三滥的招数只有像他这类狗特务才会用,比如佟鹭娴这条美女蛇都是思想猥琐的卑劣之徒。
为了残存的自尊,我不会再忍。“你放狗屁!”迸出一句压抑了太久的话,我抡起另一只尚自由的拳头向他眼睛砸去。
连他怎么出手的动作都没看清,左手又被制住。
他幽深的眸内燃烧着狂野的恨意。
“来呀,辛凤娇,把你勾人的本领都使出来!我倒要看看你有三头还是六臂?”他耍猴似地丢开我的手。我扑上去咬他的胳膊,他轻松地闪开,伸手一推,重心不稳的我立即后仰、跌在床上。
一只大手按住我的胸口,我挣扎了几下都没能爬起来。
这个狗特务居然把手放在我胸口?我气得脑门发胀、大脑缺氧,“你不是人,是畜生!”我骂道,脸如着火般发烫。
“继续骂!”他眼中的寒光似要封冻住我的抵抗,单膝跪上床,一只手上来解我的衣服。
“你想干什么?”我惊恐地去推他的手。
“畜生该干的事!你应该很喜欢。”他语气慵怠,眸里却射出咄咄逼人的火花。
生日宴
他要来硬的?我顿时浑身发冷。
他俯低了身体,如同一只捕住猎物的野兽,在撕碎猎物前享受猎物在利爪下颤栗的快感。
“放开我!”我惊恐地叫道,又想起佟鹭娴来,于是大声呼叫她的名字。
“叫吧,她帮不了你。你不是说讨厌我碰吗?我倒要碰碰看,是不是真讨厌?”他不急不忙地解开我的盘扣,动作灵敏、轻柔却带着肃杀之气。忽而又顿住,眉头一扬,“或者,渴望得很?”嘴角弯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旗袍被他随意地掀开,胸衣也被一把扯掉,大半酥胸袒露出来。
“畜生!混蛋!”我骂道,泪眼模糊,“杀了我罢!”
“杀人可不是畜生该干的事。”大手轻轻揉捏着我的胸部,“他们也是这样摸你的,假装什么正经?”
我的眼泪簌簌地落下:“我诅咒你,尔忠国,你猪狗不如!”
他的手突然停下,眼中勃发的怒意更甚,嘴角挂着寒森的冷笑,牙齿交错发出咔嚓声。
眼下唯一的渴望就是他的愤怒令他骤然失控,大力朝我劈一掌,我就死定了。
死了就不必遭受侮辱。
然而他似乎不想让我死得痛快,唇猛然倾轧下来,毫无理智地长驱直入,狠而准,侵占我口腔间所有空隙,手指却下力揉捏着我柔软的胸部——钻心的疼。
大脑严重缺氧,恐惧更令我神经短路。我使劲抓掐他的手臂,指甲嵌进他的肌肤内。
“够刺激!”他突然抬起上身松开我。
心口顿时一松,得以大口喘气。
他鄙夷地俯视着我,冷笑着,继续用恶毒的语言打击我:“瞧你这勾人魂魄的眼睛啊,瞧你这精巧尖挺的的鼻子啊,瞧你这饱满丰润的嘴唇啊,瞧你这性感、玲珑的身材啊,真乃绝代佳人,凤娇妹妹。可是谁能料到里面包藏了多少祸心、掩藏了多少污垢?令人作呕之极!”
我缩成一团,拉上衣服掩住暴露的胸部。
他解恨地欣赏我的狼狈不堪,拍拍弄皱了的绸衫。“多有打扰!希望不会造成你半夜做噩梦。”话罢,转身就走。
我随手抓起身边的枕头扔向他:“姓尔的,你会遭报应的!”
房门合上之际,传来他狰狞的笑声。
我翻下床,将房门锁好,拖动床头柜和椅子摞在门后,防止那个畜生再进来。
可一看到窗户,顿时泄气,他可以从那里进来,毫不费力,堵了门有何用?
那些不堪入耳的话萦绕在脑际,久久刺激着我衰弱不堪的神经。
“他说他的,跟我无关。我是柳拾伊,他所有的侮辱都是冲着辛凤娇来的,我不必难堪,我怕什么?”
可是,我自欺欺人不下去了。
遭罪的人是我啊!凭什么要我承担另一个人的罪过?凭什么?
我的无辜,我的满腹委屈跟谁说去?
我捶打着地板,痛不欲生。
夜,好黑,好沉,好漫长。
后来才知道为何他敢如此放肆地对待我——佟鹭娴当晚回自己住处疗伤,防止再被我这只爱攻击人的“癞皮狗”咬伤高贵的身体。
唯一遗憾的是我没能有机会提醒她去医院打破伤风针,因为无论是什么动物,异常愤怒状态下的攻击毒素也会异常增多。
此时的我宁愿变成一只狗,龇着犬牙把每一个痛恨的人咬成狂犬病。
有了那晚的可怕(炫)经(书)历(网),我每天都在担惊受怕之中渡过。他会怎么对付我或者折磨我,心里—点底都没有。
一个星期在煎熬中渡过,他没再来骚扰我,仿佛把我遗忘了。
这天晚餐时分,楼下传来喧哗声——仆人们在院子里喝酒划拳,餐厅里则置办了酒宴,过节一般热闹。
卧室外传来敲门声,随即一个尖尖的脑袋从门缝里挤进来,“太太,先生请你下楼接见几位客人。”
“我不想去,就在屋里呆着。”我回绝道,认出是老六。
“先生说必须去,因为今天是佟小姐的生日宴会。还有几位外国客人,你得去应酬一下。”
我一怔,佟鹭娴的生日宴摆在他这里意思不是很明显吗?尔忠国啊,尔忠国,你也就是遇到我这等好欺负的弱女子了,换作真的辛凤娇不一枪崩了你才怪。
“你跟他说我不'炫'舒'书'服'网',去不得。”
“这——恐怕不行,不如这样,”老六走了进来,“你就下去照会一下,然后回屋休息。如此,我们这些听差的也好交代不是?”
我稍稍想了一下,放下手中的画纸:“好吧,我不为难你。告诉他我换身衣服这就下楼去。”
老六离开之后,我换了一件米色茶花底纹的旗袍,将头发绾了一个发髻,依旧拿铅笔当发簪,蹬了一双凉鞋下楼。
一阵歌声传来,里面的人在唱生日歌。
餐厅没开灯,点了无数根蜡烛,从门外看去,温馨而浪漫。
我等候在门外,当灯光再度亮起时,我走了进去。
餐厅内的人群发出哄响声。一个尚未切开的大蛋糕后面,尔忠国和佟鹭娴拥吻在一起。那个吻很长,我的心莫名地刺痛。
与我何干?我冷笑。
“太太来了!”有人大声宣布。
尔忠国松开了环在佟鹭娴腰间的手,似乎有些不舍。
座位上的人一起扭头看向我,一双双目光带着惊叹。
忽然很想逃避。
席上的几个金发碧眼引起我的注意,是尔忠国和佟鹭娴邀请来的英国朋友。
“Happy Birhday!”我不带丝毫笑容地向佟鹭娴祝贺,“我不知道你今天过生日,所以没能准备什么礼物,见谅。”
佟鹭娴大度地笑了笑:“应该说你们,今天也是忠国的生日呢。”说罢,含情脉脉地看着尔忠国,妩媚的大眼睛很勾魂。
很诧异,目光不自觉地看向尔忠国。今天也是他的生日?太巧了吧。
他正似笑非笑地看着我,眸里寒气逼人。
我突然明白为何他今天一见到我就板着面孔。虽然我自认为没招惹他,但还是自觉地躲进屋里一天没出来,省得惹祸上身。谁料到是因为我忽略了他的生日啊。难道我应该知道、必须知道他的生日吗?鬼才知道他生日是几月几日?
不过,他跟佟鹭娴同一天生日太令人吃惊。这个概率恐怕是万分之一吧。
这一对恶魔生日放在一起过的做法挺不错——既节约又浪漫。两人不是趁机在众人面前“啵啵”了吗?
我故作大方地走入席间,找了一个空位坐下。
有人欲给我斟酒。 “对不起,我不会喝酒。” 我拿手盖住杯口,这才发现是个外国男人,蓄着络腮胡。“我喝茶即可。”我告诉他。
“你是——尔先生的太太吗?”他问道,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似乎我的身份有待确认。
我不置可否。他那一双湛蓝的眼睛——酷似蓝色玻璃球——呈现一片奇异的世界。
这个人醉了吧,我对自己说——怎么能这么问?
他伸出一只毛茸茸的手:“How do you do?”
“How do you do?”我回道,轻握了一下那只手,然后转过头去不再理会他。
又过来几个外国人,有男有女,分别向我伸出手表示初次见面的友好。
我站起身,一一回礼。
“你会说英语?”一个体态极为丰满的褐发女人面露惊讶之色。我点点头。她露出更为惊讶的神情,朝佟鹭娴方向看了一眼,又看向我耸了一下肩膀。
我弄懂了她那一耸肩的含义:我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容忍丈夫跟其他女人公然亲热呢?在外国人的眼中这样的中国家庭是极不正常的。如果佟鹭娴也是尔忠国的太太,他们倒不会这么吃惊。
我表情漠然地看着他们。我本来就不是他什么人,何须为此事感慨?
心中虽然这么想着,却分明感觉到一丝触痛袭来。
不该是这样的——我对自己说——眼前的一切有些失态。
佟鹭娴正在切生日大蛋糕,尔忠国走过来挽起我的胳膊,一边拉我向佟鹭娴那里走,一边嘱咐道:“你把切好的蛋糕送给客人们品尝。”
“我想我该上楼了。”我拒绝他的安排。
他笑吟吟地看着我,低声道:“不要扫了大家的兴致!”他的语气很冷漠,与他的表情截然相反。
“不要羞辱我,”我挣开他的手,“我不是你的玩偶!”我告诉他。
他的眸中透出一股寒气:“大家都在看着我们。”
“那又如何?”我反驳道,“你就不该叫我来这里。”
尔忠国盯着我的眼睛,喉咙里发出冷哼声,突然抱住我的头将唇贴上我的唇。我骤然一惊急忙避开,但他的手仍然控制着我的后脑勺。后颈处一阵酸痛,浑身顿时似瘫了般软软地向下坠。
尔忠国抱起我,向餐厅内的人说道:“对不起,我太太老毛病又犯了,失陪片刻。”说罢,离开人群,一路将我抱上楼。
我惊恐地发现这不是我的卧室,瞪大眼睛怒视着他,却说不出话来。
尔忠国厌恶地打量着我:“就在这里呆着吧。”经过床铺继续往里走,将我扔到密室内的铺板上。
此时的密室早已空空如也。他们转移了电台,如今的密室只是一间普通的房间。
我听到他带上门出去的声音。他把我扔在这里是什么意思?我恨恨地想着,这个变态的家伙行事总是让人琢磨不透。
被点了穴的我静静地躺在床板上,心里焦灼不已。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传来说话声,是佟鹭娴和尔忠国进了房间。
佟鹭娴好像喝多了,口齿有些含混不清:“忠国,抱我上床休息一下好吗?”
“愿意效劳。”
“给我弄杯水来,口渴得要命。”
“这就来。”
不久传来喝水声,过了会儿,佟鹭娴略显撒娇的声音也传来:“我要你帮我把鞋脱了,我就睡这里。”
“你今晚得回去,我已经备好车。”
“我不回去!你这家伙,为什么总是对我忽冷忽热的,因为我不够漂亮?还是不够温柔?”
“不,你很漂亮,而且很有女人味。”
“那么,因为我是你的上司?”
“当然不是。我当你是朋友,知心朋友,生死与共的朋友。”
“我最爱听你这一句。生死与共,知心朋友,多好啊。我们很有缘分是不是?你看,我俩的生日都是一样的。抱抱我好吗?”
我没听到谁接着说话,但我脑海里浮现出尔忠国抱住佟鹭娴亲吻的情形。我的呼吸急促起来。
“你真坏。你到底是在演戏还是真的?我想听你一句心里话。”佟鹭娴又说话了,撒娇的语气更浓。
“这完全取决于你。
“你等于没回答我。”佟鹭娴娇嗔道,“我今晚哪里也不想去,只想跟你在一起。你懂我的意思吗?”
“我没醉,当然懂你的意思。只是,你好像醉了。”
“那就算是醉了吧。人生能有几回醉啊。我想告诉你我讨厌打啊、杀啊,我想和你在一起,永远,虽然希望渺茫,可我一直这么盼望着,你明白吗?”
“明白。”
“吻我。”
过了一会儿,又听到佟鹭娴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吻着我,心里却在想着你的凤娇妹妹?”
“怎么会?”
“口是心非的家伙!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的。”
“你醉了,满嘴胡话。”
“但愿我醉了,可我清醒得很。”佟鹭娴沙哑的啜泣声传进来。“你既然忘不了她就不该冷落她。可你一直冷落她却不肯放开她。你这样做很愚蠢知道吗?你留下了一枚定时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把你炸上天!你呀,你这个傻瓜!”
“你需要休息,我这就送你回去。”
“不,我命令你留下我。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我要你……我要你忘了那个女人,彻底忘掉!她不值得你这样。我要你杀了她!对,杀了她,马上杀了她!”佟鹭娴咆哮起来,然后是放纵的哭声。“我一直爱着你,从来心里就只有你一个人,可你二话没说娶了她,还把她带在身边。你不知道我心里有多难受!她是很美,美得让女人嫉妒得滴血,美得让男人神魂颠倒。可她根本不爱你,看她那副冷冰冰的模样,她到底哪里可爱?她是个危险分子,一个早就被共。产。党洗过脑的危险分子,一枚安插在你身边的炸弹!你必须马上杀了她,马上!听到没有?我命令你杀了她!”
佟鹭娴毫无理智的叫嚣声听得密室内的我胆颤心惊。他俩的生日庆贺日难道将演变成我的受难日吗?尔忠国一向忠于职守,能不听这位女上司的话?
可是,佟鹭娴突然安静下来。
尔忠国不知用了何种方式使得这位快发疯的上司不再歇斯底里。很长一段时间没听到他们说话的声音。
我惊恐地盯着门的方向,害怕突然就闯进来一个手拿利刃的人——无论是尔忠国或是佟鹭娴出现都一样——只需一下就能让我命丧黄泉。
过了良久,暗室的门没被人踢开,仍旧保持原样吗,但外面传来两个粗重的喘息声,轻微的呻吟声,并传来床板“吱嘎”作响的声音。
他俩在“嘿咻”?我的心急跳起来。天哪,他俩来真格的了,可我还在里面啊。
我真想堵住耳朵,可我动弹不得,只能任那种声音钻进来,折磨着我的神经。
尔忠国这个混蛋,他故意留我在室内,是存心羞辱我啊。
他知道我听力很好,完全听得出他们在干什么?太过分了!
一股气血不断往脑门涌,心更似被针扎了一般痛。
我为什么要心痛?我不是辛凤娇,我根本该是个置身事外的人!
他跟那个女人早就狼狈为奸,就算此刻他们当我的面“嘿咻”都不该让我产生这种感觉的。
只是,老天爷啊,别再折磨我了,让我聋了吧,让我大脑短路了吧,让我晕过去吧!我什么也不想听到!什么也不愿听到啊!
两人的声音却越来越响,变成极度淫靡的声音经放大后传入我的耳膜。
我紧紧咬住自己的唇,眼泪簌簌落下。
我诅咒这该死的厄运。我不要作为替罪羊留在这里。就算死也不要留在这里。
放我出去!
我无声地呐喊,心痛得抽搐。
突然,浑身一激灵,穴位好像自动解开了。我使劲挺了一下身体,坐了起来。
我疯了一般冲出密室,冲出第二道门,冲进走廊,继续冲,撞到栏杆,弹了回来,继续跑,掉了一鞋,我顾不得回头捡起,冲下楼梯,冲进院子,冲向大门。
院门已经锁上,我疯狂地拍打着铁门:“我要出去!放我出去!”
“太太,不能出去,回屋吧。”尔忠国的几个手下恪尽职守,将我围住,好生相劝。
“放我出去!”我大声呼喊着,使劲砸铁门。
一个人过来捂住我的嘴,阻止我大声叫喊。
我挣扎着,狠狠咬了那人一口。
另外几个人一起上来将我抬起来,像蚂蚁搬食物一样将我往楼里搬。
“放开我,把你们的脏手拿开!”我呼号着,感觉陷进了地狱。
天气炎热,我却浑